－放學後．街道－

為什麼這麼多人，還有警笛……啊，難道跟最近的失蹤少女事件有關嗎？嗚，太多人了，看不到……！

「抱、抱歉，借過一下……」

嗯……好像只是交通事故的樣子，人好多哦，看不到……

嗯？那是什麼？

在地板上的，是絕無僅有、只有製作者才擁有的特別顏色的翻花繩，那個樣式，秩水璃已經看過無數次了。

……鐘鈴？

「對、對不起，那是我認識的人，請讓我過去……拜託，請讓我過去……！」

不要，不是那樣的，不要是那樣……我還有好多話要跟妳說，妳最近不是才身體變好一點嗎？為什麼，為什麼……

「鐘鈴……！」

淡藍色的瞳孔布滿了淚痕，在人群之中，對著救護車上的鐘鈴伸出了無助的手。

「一定沒事的，看起來明明，毫髮無傷啊。」

但是，秩水璃自己卻是清楚的，對方已經毫無生氣，一點活人的跡象都沒有，就算是從遠處看，也知道對方已經變成了單純的有機物，失去了些什麼，缺少了些什麼，就算秩水璃現在一時說不清楚，她仍然明白——

鐘鈴，已經不在了。

現在不是哭的時候，要求證，要求證，這樣才是有秩序的，又不能確定鐘鈴已經死了，先、先打電話給她，對，先打電話。

手拿起手機，顫抖到連密碼鎖都解不開，拼命試了好幾次。

打、打開了……啊！

手機才剛打開，又滑落到地面上。秩水璃近乎是跌倒般地蹲坐下來，慌張地伸出手想要撿。

眼前的世界因為淚水而一片模糊，其中被人撞倒好幾下，手也被踩傷，血液和髒汙混合著滴在柏油路面上，也弄髒了手機。

秩水璃恍惚地對鐘鈴打了通電話。

接啊，快接啊，拜託，拜託，我想聽妳的聲音，拜託……

　　　　嘟……嘟……嘟……
嘟……嘟……嘟……
　　　　　　　　　　嘟……嘟……嘟……

沒有……接通……

「……樁凜音？」因為面對了過於巨大的悲傷，連平時最基本的敬語都忘了，茫然地直呼對方的名字，身體不由自主地順從對方的舉動，就這樣被拉到人群外頭。

>>29

「……」反射性地用臉頰磨蹭了一下對方的手，接著，像是握住救命繩索一般，握住對方的手。

並不是因為凜音的舉動讓秩水璃對她完全釋懷，而是，現在如果不抓緊些什麼，秩水璃覺得自己會崩潰、翻覆。

「那個女孩，是，我的好朋友……」

似乎想解釋自己這麼激動的原因，才剛說出口，一時之間止住的淚水又潰堤。

「她，死了……？」

語氣中，明顯地渴望別人來否定這句話。

>>31

「……」

『那樣有什麼兩樣！』
這句話沒有說出口，就秩水璃的認知而言，對方是在安慰她，她是知道的，這一點理性還存在著。

秩水璃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對於對方說的話似乎沒有要探究過深的意思。

「……謝、謝謝。」

說得很小聲，手還沒放開。

「凜、呃，樁同學……？」這時候才察覺到對方態度的那麼一些違和感，覺得對方似乎話中有話的樣子，有些許疑惑的樣子。

>>37
「沒、沒有……樁同學在意什麼地方嗎？還是妳也認識鐘鈴？」喃喃問著，似乎不講點話眼淚就會潰堤的樣子。

「到底……為什麼會這樣……鐘鈴她看起來明明好好的，但總覺得……總覺得她已經……」

說不下去。

>>44
「……嗯。」

點了點頭，腦子混亂地不知道該怎麼辦，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正準備前往不喜歡的人的家裡。

然而，現在的秩水璃還能怎麼辦呢，寂寞無助的她已經失去了平常的架子，看起來像隻可憐的兔子。

>>60

「啊，小基……」

雖然算是認識，但是手冰冷的觸感還是讓秩水璃暗自嚇了一跳，反射性地將手鬆開。

「小基，鐘鈴她……」

好不容易才冷靜下來，現在又露出快哭出來的表情。

>>70

「我、我不是害怕……只是，不明白……幫忙？是什麼意思？」

才剛受到打擊的秩水璃，已經幾乎沒有質疑和辯駁的能力，呆然地看著對方，靜靜地聽，偶爾又對凜音露出不知道該怎麼辦的表情。

「鐘鈴……到底遭遇了什麼……」

>>71

「咦？嗯？嗚……好……」

茫然地被對方拉著，不時擔心地回頭回望小基。

「樁同學……小基到底是……嗚，為什麼要這麼防備他？」

在被對方拉著走時，不明白地說著，但也沒有抗拒地跟著對方走。

>>102
「……嗚，樁同學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呢？啊，打擾了。」

在進到別人家時反射性地說了這句話。

「帶我來不要緊嗎？家裡沒有人嗎……？」茫然地說著，直到現在才發現自己把對方的手牽的多緊，紅著臉將手抽回來。

「那個，樁同學……是不是真的知道些什麼呢？關於那個叫做小基的人，他為什麼口口聲聲說什麼，幫忙……他之前還說要實現我的願望呢…… 」

>>104
「我不知道……但我現在好希望……鐘鈴回來……」

縮在客廳，找了一個地方坐下。

「但讓鐘鈴回復原狀是不可能的……如果真的有方法的話，我……」有點猶豫的樣子。

「啊，那個，我先打個電話回家……嗚，樁同學，我知道很失禮……但是……我今天，可以，在這裡過夜一下嗎？我有點……不想要一個人。」

>>106

「耶？不、不能睡在沙發上嗎？一起睡什麼的，有點，呃，等等……樁同學明知道得一起睡還是答應了嗎？啊，沒有，我沒有在確定什麼……」

嗚，怎麼辦，我在慌張什麼啊……可是時間有點晚了，我該怎麼辦？嗚，怎麼辦啊……

如果鐘鈴還在的話就可以問了……

「我、我是不介意啦……就，呃，樁同學不會感到困擾的話……不過，樁同學的親衛隊們會困擾吧。」

想緩和氣氛的關係，擺出平常的架子說著。

>>108
原來樁同學也會有這樣的反應嗎？

「這、這樣啊……嗯……」臉微微發紅，拿起熱可可喝了一口，雙手捧著杯子，試圖遮蓋臉上的紅潤。「沒有嗎？樁同學身邊總是一群又一群的小團體啊……我、我是說，很受歡迎。」一不小心就把小團體這個負面用詞說出來了。

似乎還想問鐘鈴的事情，但姑且先試著一般的談話，畢竟平常兩人實在算不上親暱。

>>110
「……是這樣沒錯。」很小聲地說著。「我覺得，妳看起來滿享受那種情況的嘛……再加上妳偶爾不是也突然不來學校嗎？看到那些人為妳護航我就一肚子火……」

不知道是不是氣氛使然，說的比平常坦承很多。

「……不好意思。」很小聲地說著，又喝了一口熱可可。

>>112

「沒辦法的事……？什麼意思呢？」

不知不覺之中很認真地聽著對方的談話，將棉花糖吸起來咀嚼，發出不怎麼優雅的咀嚼聲音。

「有點意外呢，以為妳會生氣的。」

>>114

「嗯？啊啊……一不小心就發出好失禮的聲音！嗚嗚……」

慌張地摀住嘴，覺得很尷尬。

「是這樣嗎？我還以為妳很常生氣呢……我啊，其實與其說討厭妳，不如是討厭那些嘰嘰喳喳、依附別人的傢伙吧。」

>>116
「嗯……樁同學平時都自己用餐的嗎？」
有些好奇地問，把空杯子放置在盤子上。

「那個，需要幫忙嗎？」

站了起來，眨了眨眼。

「總不能……都在白吃白喝吧。」

不知道為什麼，心情這麼差，就是想要來到這裡呢。

河上吹來的風，好舒服哦……

河面，真美，一閃一閃的，好像……宇宙一樣……


對旁邊的周遭都視若無睹，因為大橋很大的關係，遠在另一邊的天祥寺樁也沒看見這裡。


噗通。

秩水璃，往河下一跳。

那麼美的地方，鐘鈴，一定也在那吧……？

當秩水璃在水中睜開眼睛時，看到的是一片宛如汪洋大海的水底一般的光景，海面上的光線宛如極光一般透射在海底，無數的魚類和奇怪的動物都在海底遨遊。

而最大的，就是——————

【巨鯨的魔女】。

『還……太少……不夠……』

巨鯨的魔女在海裡遨遊著，她遲遲不對在海中載浮載沉的秩水璃動手，因為她要享受，她必須享受，如果不能一口吞噬掉許許多多的東西，她連張嘴都嫌懶……

秩水璃在水裡呼吸著，茫然地漂浮著，包圍的海水的溫溫的，給她溫暖的感覺，她什麼都不想去思考了，緩緩閉上眼鏡，任由海水帶著走。

巨鯨的魔女，身邊的各種魚類，彷彿是紙片一般，只是背景罷了，一點都沒有生氣，只有兩樣，明顯是實體的東西——

一個是沙丁魚群，但，仔細看的話，會發現沙丁魚的嘴，不知道為什麼是人類的嘴，看起來怪異噁心，如果陷入沙丁魚群之中，想必會被咬噬殆盡。

另一個，是飄散在周圍，緩慢滑動側鰭的奇蝦。

>>156

『……不是，餌。』

直徑長達兩尺的沙丁魚群突然像是顫抖一般扭動著，看起來讓人十分不舒服，接著，像巨大的蟒蛇一般，扭動身體，往楓衝過去。

使魔對著一起跳下來的楓和琴乃，持續不斷地集中猛攻，旁邊的各式海洋生物紙片翻轉著，像是在跳舞似的。

『……吞。』

巨鯨的魔女來回游動著，就算距離你們還有近乎一里的距離，仍能感受到水流因為她改變方向。

「喀喀喀，叩喀！」

沒被冰凍的沙丁魚們，瘋狂地咬噬那塊巨大的冰塊，牠們似乎根本沒有真的把楓當作是目標，而是把能吃的東西都拿來啃咬，被冰凍住的沙丁魚也因為這樣被同伴咬的肢零破碎。

『不要……打擾……吞噬……』

巨鯨張開大嘴，雖然只是眼角餘光，但你們看見了－－喉嚨裡，本來應該是壅垂的地方，吊著一個死灰人偶般的東西，聲音似乎就是從她那裏發出來的。

同時，妳們也發現了就在附近載浮載沉、彷彿睡著一般的秩水璃。

魔女正慢慢靠近，巨大的身體和張開便有五層樓高的嘴，往這裡持續逼近，繼續前進下去的話，便能一次吞噬三人。

巨鯨因為冰凍之網的關係，動作稍微緩慢了些，張開大嘴掙扎，想要用蠻力將網給撞碎。

結界破碎了，大海宛如從密閉的玻璃球中傾瀉而出一般，快速地消逝。

一陣閃光之後，你們幾人矗立在大橋上。

「嗚……？溫暖的感覺不見了，好冷……」

說著夢話的樣子，沒有醒來。

「鐘鈴……我好冷……」

悲嘆之種，就在那把冰劍之中，發出不詳的光芒。

「嗚……」

旁邊的爭吵終於把秩水璃給吵醒，但她第一件事情不是要釐清現在的狀況，而是，接起那個嗡嗡作響的手機。

「等、等等，天祥寺學姊，星空學姊，十五夜學姊，妳們怎麼……啊，鷲宮同學！」

慌慌張張地接起手機。

「喂？怎、怎麼了？」　

>>208

「沒、沒有誘拐犯啦，我只是……晚上在散心……但剛剛不知道怎麼地就暈倒了，醒來就看到星空學姊、十五夜學姊、天祥寺學姊在旁邊……嗚，我還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茫然地看著三人，不過北極星應該能猜到一二，既然有琴乃在旁邊，那表示……

>>211

「啊，十五夜學姊再見……」

……兩位到底在說些什麼呢？

>>214

「魔法少女……？鷲宮同學，妳在說什麼呀？」

微微皺著眉頭，不理解地問，覺得自己身邊的人突然之間都在討論著讓人聽不懂的話。

>>220
「嗯，好，晚安……」

不明所以地掛上電話，一臉困惑。

>>218

「啊？天祥寺學姊再見……星空學姊，我也先走了……」

到底是什麼回事？什麼資質？成為什麼？為什麼大家都……說著奇怪的話語呢？

抱持著疑問回家。

－自宅－

>>260

「喂喂？鷲宮同學，怎麼了呢？我不要緊的，只是還有那麼一點傷心。」

似乎誤會對方式來安慰自己的，先試圖用溫和的笑容說著。秩水璃剛剛正坐在書桌前，一邊翻著舊雜誌和報紙，一邊吃著零食。

>>266
「……」

鷲宮同學她還不知道嗎？鐘鈴的事情……嗚，我應該告訴她嗎？怎麼辦呢？但就算要我開口，我也……

「沒、沒事的，昨天好像突然暈倒什麼的，醒來就看到星空學姊他們在旁邊呢，雖然好像跟天祥寺學姊起了什麼爭執，不過，我不要緊的。」

小聲地說著，缺乏了平時的力道。

>>268
「……」

好不容易才沉澱的心情、好不容易才弄出裝模作樣的樣子，就因為最後一句話而崩毀了。

「我、我知道，我知道鐘鈴……她一定會……一定會希望我心情好的，嗚……嗚……」
摀著嘴巴，很小聲地啜泣，眼淚從水藍色的瞳孔中流出。

「鷲宮同學不知道之前的車禍新聞嗎？那個是，是鐘……嗚……」

>>273
「魔法少女？魔女？鷲宮同學，妳在說什麼啊？嗚，仔細想想從昨天開始，就一直聽到大家說一些奇怪的話……到底是什麼，拜託告訴我！」

有些激動地對電話說著，在語氣中也聽得出些許哽咽。

「跟鐘鈴有關的事情，告訴我……拜託……拜託啊……」

>>276
「嗯……我失態了，那個，鷲宮同學願意跟我約出來聊聊嗎？嗚，鐘鈴的事情，我不管怎麼樣都想搞清楚……」

用肩膀夾著手機，已經開始準備出門。

>>283

｢嗯我知道了。我大概二十分鐘後過去，姆，我想知道的是魔法少女的事情，說不定鐘鈴的死沒有那麼簡單……啊，待會兒見。｣

掛掉電話，換上外出服，跟母親說一聲後便前往北極星所說的地方。

>>297
「最近的天氣變得很冷呢……嗯，找家店吧，我知道附近有很好吃的墨西哥餅店……」

在寒風中喃喃說著，帶著燦爛的微笑說著。

「那家店就算是吃辣的初學者也會很喜歡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