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姆……」

痛苦的睜開眼睛，驚訝的看著自己的狀態，靠著對方臉紅。

「怎、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

>>20

「那還真是不好意思，因為中華料理和墨西哥餅都是高熱量……」

氣呼呼地說著，捧著臉頰，在鬧過小小的脾氣後，表情慢慢收了起來，變成很複雜的表情。

「……魔法少女，是不是最後都會像水城姊那樣？暈過去前隱約聽到妳說的。星空學姊最近都連絡不上，該不會也……？」

>>22

「果然……變成魔女了嗎？」

喃喃說著，表情上看不出情緒。

「還沒。凜音不用嗎？」

經過與鋒銳的魔女一戰，寶石已經有一半混濁了。

現在的秩水璃看起來意外的冷靜，似乎透過鐘鈴死去的那次悲傷，成長不少。或者，不能稱得上是成長，而是習慣處裡自己的負面情緒了。

>>26

「……嗯，在結界裡，我就隱約感覺到了，只是，不想說出來。」

將耳環變回了靈魂寶石的狀態，用悲嘆之種吸收著汙濁。

「凜音……」

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身體微微發抖。

「沒有任何辦法嗎？如果大家一起找，說不定有的……至少，妳跟我，目前看起來沒有不同啊？」

>>29

「……跟我在一起的時候魔女化的話，我會殺了妳。」

抱著膝蓋，將下巴放在膝蓋上，眨著水藍色的大眼睛盯著凜音，米色的頭髮半遮住臉，讓秩水璃的表情更添幾分嚴肅。

「但是，我不想殺了妳。所以……我會……想辦法的……」

話越說越小聲。

「凜音，我沒有後悔過用願望救妳哦。即使是現在，知道以後會變成魔女，也一樣哦。」

>>31
「天祥寺學姊？我們學校裡的偶像到底有多少魔女？」故意揶揄了一下對方。「天祥寺學姊已經是『魔女』了，跟凜音不一樣，對吧？」

想了想。

「……凜音，妳知道自己魔女化之後，又找回理智時會經過什麼樣的過程嗎？雖然妳是完全的首例，但這樣表示魔女化的過程是可逆的才對。」

>>36

「……凜音，謝謝妳。妳遭受了這樣的痛苦，還是想幫助許下願望的少女，我覺得很棒哦。」

站起身來，兩手放在後頭的裙襬上。

「時間……晚了呢。現在差不多凌晨了吧，聖誕節快樂。」

眨了眨眼，跟平時很不同的俏皮吐吐舌頭。接著愣了一下，紅著臉恢復平常的樣子。

「……果然苦中作樂不適合我。」

摸著臉頰嘆口氣。

「這陣子我是不是該待在妳身邊監視妳的狀況呢？」

>>39

「那我們就回去吧，路上小心……！」

露出一個微笑，往出口走去，背影不知怎麼地，看起來有些堅定。

水城姊，星空學姊……

妳們，活得很美哦，就算在最後擁抱了絕望，也沒有人能否定妳們的。如果，魔女是魔法少女的終點，最後魔法少女都必須痛苦的掙扎著，那……

我會刺穿妳們的絕望，將其背負下來的。

不會再讓妳們殺更多人，感受到更多痛苦了。


懷抱著這樣的決心，秩水璃回家就寢了。

－聖誕節．晚上－

果然，還是想去找她……鷲宮同學說過想吃甜的吧？

那麼……


秩水璃用一個小紙袋，裝了整袋的餅乾，裡面包括了OREO、蘇打餅乾、起司餅、捲心酥、法蘭酥等零食。

嗚嗯，這樣就可以了吧！


前往醫院，在楓離開不久後，敲了敲北極星的病房房門。

>>52

「是我哦，秩水璃。」

微笑推開門，看到對方便眨了眨眼。

「鷲宮同學怎麼了嗎？臉好紅哦……該不會剛剛有男孩子過來吧？」

>>54

「啊，鷲宮同學，不好意思，我稍微回一下簡訊。」


『是是是，校園魔女凜音大人。閒別人扯後腿的話就要負起教導的責任，才是有秩序的表現。』

>>59

看了看手機。

真是的，凜音講話還是這個樣子，果然不夠守秩序，下次見面要狠捏她一下。

「是凜音她傳來的啦，沒什麼事……對了我帶了甜食哦。」放在床頭櫃上。「鷲宮同學身體好些了嗎？」

還在掙扎到底要不要談關於魔女的事情。

>>62
「……不會的，本來就是想來談這件事。」

淡淡的苦笑。

「鷲宮同學，知道星空學姊的事情了嗎……？」

嗚，水城姊的事情又該如何開口……

>>65
「嗯……」

既然知道了就好談了吧？

「嗚，星空學姊她，姆……每個魔法少女，最後都會變成……魔女的樣子，凜音是這樣跟我說的。」

>>67

「……鷲宮同學，我遇到了水城姊。她成為了魔女，我親手殺掉了。」

鋒銳的魔女，一次又一次，用改變傷害自己的，悲慘的魔女。在那個結界裡，甚至沒有水城姊最愛的糕點……

「我也……希望不是真的。畢竟騎士變成魔女什麼的很諷刺啊。」苦笑了一下。「但是，我在那個魔女眼中看到的水城姊，還有到最後都沒有主動傷害我的那絲猶豫，我不覺得我看錯了人……而且，現在真的也找不到水城姊和星空學姊了……」

像是突然被打開了悲傷的開關似的，全身瑟縮了一下。

「看不到帥氣可靠的水城姊了……吃不到水城姊做的蛋糕了‥‥」

>>69

「…‥鷲宮同學，冷靜一點。當時就算我得知可能會變成那樣的怪物，我也不可能放著凜音不管。所以，我還是會許下願望吧。」

不知道怎麼地，秩水璃出奇的冷靜。平常秩水璃在班上就是較為照顧人的類型，是因為『鷲宮同學的精神狀況都已經這樣了，我必須冷靜，讓場面維持秩序。』而不是因為她的內心真的比別人堅強許多。

『我還是會許下願望吧。』這到底是謊言還是真實，連秩水璃自己都不清楚。

「……就算是真的，為了維持秩序而殺死前輩或同伴的人，也是我，不是鷲宮同學啊。」苦澀的微笑。

心中有一股小小的惡意，正在吶喊著『當時妳許願救凜音啊！想成為魔法少女的人是妳吧！是妳吧！是妳吧！是妳吧！是妳吧！是妳吧！是妳吧！是妳吧！是妳吧！是妳吧！是妳吧！鷲宮北極星！鷲宮北極星！鷲宮北極星！鷲宮北極星！鷲宮北極星！鷲宮北極星！鷲宮北極星！』

>>70

「……是啊，說的也是呢，水城姊一定是笑著離開的吧。」

不是這樣的。

水城姊，是帶著悲傷和悲哀化為魔女的，就算許下了改變自己的願望，她仍然傷害著自己，那些使魔說的話，就是水城姊的心聲吧？

我……是不是在無意間，其實傷害她很多次呢？

水城姊，在最後的最後，妳對我說的是……『謝謝妳』，對嗎？拜託，希望我不是聽錯了……

「……鷲宮同學說的也沒錯呢，至少，留在我心中的水城姊，一定是那個滿臉笑容招待人，會跟店長鬥嘴的水城姊。她一定，不是帶著悲傷走的吧……」

在秩水璃的心中，秩水璃用雙手包住那個充滿惡意、不斷吶喊叫囂的小人。

但是，聲音仍從指縫間傳來：鷲宮北極星！鷲宮北極星！鷲宮北極星！鷲宮北極星！


秩水璃在北極星面前甩了甩頭，想把腦中那個不秩序的聲音趕走。

不是的，不能怪鷲宮同學，是我自己要簽約的，而且，我不可能對凜音見死不救啊，我……

>>76
「嗯，鷲宮同學好好養病，至於魔女的事情……我會想想的。」

微笑摸摸對方的頭後離開

在稍早前，傳了一個簡訊給天祥寺椿，聯絡方式是從學校那邊拿到的。

『魔女學姊，我是秩水璃。今晚，在大橋那邊碰個面吧，如何？』

>>82

『好期待哦，跟校園偶像見面。』

換上了比平常更正式的白色洋裝，腳踩藍白色的帆布鞋，帶著堅定的眼神前往大橋赴約。

－大橋．晚間－

在大橋上尋找椿的身影。

>>85
「學姊真不愧是偶像呢，不站在制高點就連話都不會說了嗎？」

笑著不甘示弱地回應道。

「天祥寺學姊，有事情想問呢，能幫可愛的學妹回答一下嗎？應該不需要……馬上就消滅掉您吧。」

>>87

「謝謝學姊。凜音的魔女化是平時能保持理智，但失控時則會殺人……但是，天祥寺學姊似乎一直都有一定程度的理智呢，『享受殺戮』本身，也是一種理智。」

微笑直盯著對方。

「學姊是怎麼做到的？學姊到底……還有沒有當時許下願望的那個靈魂呢？」

>>89
>>90

「……」

慢慢收起笑容，輕輕撥弄了一下頭髮。

「是這樣啊。我還以為，能在學姊身上找到逆轉魔女化這個現象的可能性，但是，看來我想太多了……看起來，學姊的靈魂，在許下願望前，就已污濁不堪了。」

「本來想說，有線索的話，不管打得多辛苦都要逼學姊開口說出來，現在看起來，沒有必要了。」

「學姊的真正自我，就是厭惡無聊、貪求刺激的魔女。但是，仍然不是真正的魔女，只是保持著少女姿態，玩弄人們的少女而已。我不需要跟玩著魔女遊戲的人浪費時間。」

「不過，這樣說您也不會放我走，對吧？」

抬頭仰望對方。

>>92

「大道理嗎？學姊妳又懂了我的什麼呢？妳又懂了我捍衛的事物了嗎？」

往旁邊一跳轉圈，躲開了子彈，一瞬間笨重的盔甲便著裝在自己身上。

「學姊，裝正常很辛苦吧？不需要了哦，因為我會送妳到另一邊去的！」

揮舞著騎兵槍，往椿那裏直衝而去，彷彿一顆銀色砲彈。

>>94
雖然秩水璃往對方衝過去，但椿的手能直接抓住秩水璃的脖子，一下就會致命，秩水璃趕緊收回攻擊的勢頭往後退。

「呼。」

就算開了槍也完全無所畏懼的衝過來，果然可怕。

>>95

「咦？十五夜學姊？」

一時間恍神，視線從椿身上移開。

>>102
>>103

「嗚！」

用騎兵槍護住臉部，無數的水泥塊擦過盔甲發出巨響，力量與子彈幾乎不相上下，力道之大讓秩水璃不斷往後退，臉部被擦過好幾道痕跡。

就在快撐不住時，楓出現幫忙。

「謝謝十五夜學姊……是的，天祥寺學姊是魔女，她以宰殺魔法少女為樂！」

喘著氣在楓旁邊說著。

這時，椿操作的攻擊又過來了。

「小心！對方的火力很強！」

深怕防護罩可能被打破，喚出好幾把騎兵槍，往水泥塊拋擲過去。

「學姊很強啊，不愧本質就是魔女呢……即使這樣，我仍然會，仁義的解決妳！」

腳下散發出黃色的陣式，上頭如棋子般的光圈開始繞轉，畫出中文字『砲』的字樣。

騎兵槍在腳下如花朵般散開，飛向天空，各個擊破一定程度的黑球。

「十五夜學姊！」

一邊防守時一邊大喊。

「能支援我接近對方嗎？還是我來支援十五夜學姊？拖學姊進來很抱歉，結束後再好好解釋！」

>>111

「有沒有辦法限制出天祥寺學姊的行動呢？」

小聲地說著。

>>114

「那就交給學姊了……咦？」
>>113
對於對方打壞路燈的動作感到不解。

>>117

現在的話，可以嗎？

如果手上的槍或是手臂被她的鞭子給纏上，肯定是會被扯下來的！但是，即便如此，也不能再讓椿為所欲為了！

「天祥寺椿！魔女就該……安眠於絕望之中！」

往前狂奔，在幽暗的光線中，銀白色的盔甲發出些許的微光，騎兵槍往椿的胸口攻去。

>>123

「不要……把遵守秩序認真過活的人當成笨蛋了！」

怒吼著猛力一推。

>>127
>>128

沒有……我沒有殺死對方……是不是，我有所猶豫的關係？

嗚……在湖中的話我沒有勝算，而且對方也不知道到底飄到哪去了……

「謝謝十五夜學姊……啊，我沒送妳聖誕禮物……姆，好的，那筆錢我就收下了。」

喃喃說著。

本來想說出水城姊的事情，但字句卡在喉嚨裡，最後只是目送對方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