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我不說，但……？為、為什麼呢？」

看向肩上的手避開視線，希普諾斯忽然嚴肅起來，他有點害怕和不解。

「因為，我們是不能懷疑街的。」

拍拍對方的肩，希普諾斯才站起身子，摸摸葉路的頭。

「……如果想順從那虛無飄渺的東西，就必須抱持著決意。」沒有鼓勵也不阻止，希普諾斯深知他這般中立的態度早已違反了街的意識。

「我……有懷疑街先生嗎？」

沉默著。他喜歡被摸頭，此時不安卻悄然出現，他忽然想看看希普諾斯的臉，可是被擋住了，等不及阻擋視線的手離開他移動頭部想找到能看見的角度，正巧摸頭結束，他沒有依戀，悄悄的吐出一氣，原來自己剛剛都憋著氣呀，這樣好多了，勉強擠出笑容，總算可以看見令他安心的臉。

當下句話到來，冰寒般的窒息壓緊他的身軀，他像是無法動彈僵住不動，缺少的是空空的東西、從那個時候不見的嗎？沒了它，音樂、歌聲……

不行！不能在想了，猛力搖頭。

「我想我……沒有那種決意。」

吐出話的聲音細微，像是一隻溺水的魚不知道溺水卻在掙扎，也不知道自己正在流淚。世界的盡頭是一缸水池，住著許多魚。

「……我不會回答連你自己都不知道的問題。」

雖然不表態，但希普諾斯的語氣仍聽得出已有定見；寡言不是因為不耐煩，只因這話題會是越鑿越深的無底洞。

「如果沒有的話，我們就當作沒這件事情吧。」希普諾斯只是倒了些自己泡的檸檬草茶遞給葉路。

「好的……」

頭小幅度的點了一下，接過檸檬草茶注視水面。

這樣真的好嗎？他不明白，真是奇怪呀，但太複雜了，所以還是別想了！茶水白煙順著氣流上升，他決定專注喝眼前的茶，涼掉就不好喝了呢，未免燙著他小口啜飲。

「希普諾斯、好溫柔。」暖暖的茶好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