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分配到的是……跟從者。」
村山覺得職業有些微妙而遲疑了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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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成跟蹤者的我的眼睛（。

「收到，【GW4.04】村山先生，你第一天的資訊是『理查德是GM』，請好好利用知道這點的優勢成為遊戲王吧。」

「……謝了，雖然我沒有千年積木但我會努力。」
村山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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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看了密語看成「理查德是GM王」（。

（到底有沒有看對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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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問題……妖精可以牽渣嗎

「什麼？妖精牽渣？當然……不行。」
/*忘了送出-.-

「夢子小姐……嗨。」村山覺得有點無聊，開了私密頻道：「呃、妳是直屬梅澤的AI嗎？」

貌似是想私訊夏洛卻發現選項沒有夏洛的村山。

「玩家村山，晚安！」
收到AI同伴以外的人傳來的訊息，夢子覺得很新鮮。

「夢子不受夏洛先生管理，夢子的負責人是小桐。」
很認真地回答。
「夏洛先生沒有直屬AI，他主要負責整體的調度跟決策。」

「謝了。」低頭在筆電上修改了什麼：「理查德先生真的是AI嗎？雖然V和夢子的言行舉止也很自然，但你甚至比部分玩家還像個人。真好奇是誰寫出你的。」

「寫出？特殊的用詞。」做了個怪表情：「我以為AI是丟一段生成代碼，讓它自行發展成獨立智慧體，寫出來的AI算是人工智能嗎……？」

理查德把視線轉向夢子與V，微妙的眨眨眼，然後手一揮拉了一個交談的隔絕屏障，雖然遊戲結束對話紀錄會被公開，但現在就是不想讓人聽見。

「我不是被寫出或是生成的，我的形成方式是『轉移』。」

「轉移智慧體基本上就是『把一個人殺死的同時，將他的一切轉化成數據』，因為連精神思考肉體和靈魂都轉化了，所以會比一般的AI更優越與人性化，失敗率也不低。」
說得很輕鬆自然：「不過，我不是原本那個人類了，只是用他的材料生成的一個新的有限生命體。」

「怎麼樣，有沒有覺得看到大明星了？」
理查德往上站一步，不知從拿裡拿出了很酷的紅鏡片墨鏡戴上，似乎還有一點星星反光。

「是這樣啊……他進政府也沒多久就爬到這位子真強。」村山搔搔頭髮：「其實梅澤是我未婚妻朱里小姐從小的私人管家……啊，我現在說的話不可以告訴梅澤喔！聽說朱里小姐和我訂婚不久就搬出他父親的房子，梅澤也跟著去照顧她，老實說我覺得挺可惜的，他去從政或經商一定比現在這樣在政府裡混口飯吃還有出息。不過他是為了朱里小姐吧，畢竟公務員才有閒暇照顧人……啊啊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村山頓了一會。

「我覺得梅澤一定喜歡著朱里小姐。夢子妳有聽過他提起類似的話題嗎？或是從其他什麼人那裡聽到？」

目瞪口呆。

「所以，呃，」村山努力思考精確的用詞：「你爸死了？」

「管理室的權限可以調閱遊戲中一切紀錄，所以夢子不說夏洛先生也會知道，不過聽說夏洛先生並沒有調閱私密通訊的習慣。」
夢子覺得從村山那裡感應到的情緒有點難以理解，自己對於他人情感的偵測並沒有Ｖ那麼敏銳，無法完全分析出對方的情緒。

「夏洛先生的檔案紀錄他在進入政府之前就讀的是醫學院，按照常理判斷，夏洛先生即使沒有進入政府最後也不會經商或從政，會成為醫生。」
夏洛的學歷算是半公開的資料，夢子判斷可以透漏。

「接收到玩家村山的問題，正在搜索記憶資料庫。」
很配合地歪了一下頭。

「白間小姐的考核官曾經表示，夏洛先生第一次去找朱里小姐的時候他以為是白間小姐的男朋友。」

「去年的情人節曾經接收到來自小桐的『抱怨』，想給好朋友跟她的管家六百塊紅包叫他們趕快在一起。夢子判斷『好朋友』是白間小姐、『管家』是夏洛先生。」

「夏洛先生的下屬提過，夏洛先生每天堅持準時下班，她覺得一定是要去接女朋友。」

「相關資料調閱完畢。」

「對呀。」微微推下紅墨鏡看著村山。

「有些人認為把自己轉移到網路是種永生，其實不是。牛牽到北京還是牛的理論不適用，因為牛被榨成汁再重新合成牛的話，你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麼鬼東西。」
用了一個神秘的解釋方法，理查德一邊嘗試畫一隻牛。

「主人當時把自己複製到網路只是為了完成任務，或是太閒沒事幹……，不過任務我後面沒幫他完成就是了，真是可惜。」永遠不要相信自己的轉移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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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的梗為何如此適合小安（。

「……我忘記這裡的紀錄最後還是會公開了。」村山覺得自己蠢，但是深呼吸，他又是一張豁出去的表情。

「夢子謝了，妳知道我問過多少次梅澤他是不是喜歡他家小姐，他就是不回答我。看起來他的確是。不過為什麼聽起來像是沒人知道朱里小姐有未婚夫？」
村山知道朱里不會提起自己，不過莫名有種被忽略的感傷。

「根據資料紀錄，夏洛先生對於每個問他是否喜歡白間小姐的人，都沒有正面回應。」
眨眨眼，夢子判斷這是個適合告訴對方的訊息。

「夢子跟白間小姐沒有實際意義上地接觸過，所以無法回答玩家村山的疑問。」

「呿，那個悶騷男。」村山摸摸夢子的頭：「沒關係，反正我們也快解除婚約了，以後大概就是沒有關係的人啦。」雖然現在除了形式上的婚姻，的確也很像陌生人。

「訂婚以來我和梅澤說上的話或許比和朱里小姐說上的還多。對了，幫我告訴那個……小桐，她要包紅包的時候聯絡我，我可以贊助六千。」認真得煞有其事。

「小桐跟玩家村山一樣說過夏洛先生『悶騷』，已將『悶騷』紀錄為夏洛先生的描述用詞。」

「夢子不懂為什麼要訂婚又解除婚約，訂婚是為兩個有意成為伴侶的人為結婚提前準備的約定儀式，玩家村山和白間小姐不想結婚了嗎？」

「已將玩家村山的話語記錄下來，夢子會轉告小桐。」

「對對，就是悶騷，夢子學得真快。」村山稱讚道。不過夢子接下來的提問讓村山愣了一會，似乎有點不知道從何解釋起。

「一般人訂婚的確是為了結婚做準備，但我和朱里小姐……不太一樣。怎麼說才好呢。」村山抓抓頭髮：「總之我是沒打算結婚的，不過家裡一直介紹對象給我，我也不好拒絕，相親幾次後覺得不是辦法就和最後一個相親對象訂婚了。就是朱里小姐。啊，這個說不定連梅澤都不知道，那次相親是朱里小姐的大姊安排的，從朱里小姐坐下那刻開始她就直盯著窗外完全沒看過我一眼，那時候我就在想，既然她也沒這意思那或許我們能合作一下——有婚約之後家人就不會再拿這個問題來煩人了。但畢竟是別有目的的婚約，還是早點結束的好。」

頓了口氣。

「再者我也不想一直被梅澤覺得我搶他的小姐呢。」

「夢子判斷夏洛先生並未將白間小姐視為所有物，不會產生『搶他的小姐』此種想法。」
開口說出運算之後的想法。

雖然對牛的比喻感到不解但多少算是理解了理查德的意思。

「抱歉，老實說AI怎麼生出來的實在超出我的理解範圍，不過你的身世聽起來很炫。」村山很真心。說起來原來科技已經進步到可以把自己複製到虛擬世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