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吸引目光的宣言。」
某四個字特意加重了聲調，明顯就是句雙關語。
里歐其實並不太在意Hades如何宣稱自己，他到底並不身處這場風暴的核心，但是——

「我該不該說『真不愧是你』呢？殿下Hades。」
對，他是故意顛倒了語序的。

「怎麼？有意見？閒雜人等就乖乖待在安全地帶躲好吧。」
Hades賭氣似的冷哼，心裡有些埋怨里歐閒著沒事跑來淌這渾水。
若要說以這傢伙那種討人厭的敏銳程度，沒注意到這其中有蹊蹺，打死Hades他都不信。

耳邊傳來對方語帶諷刺的聲音，不僅特意錯用了稱謂、還故意顛倒語序，Hades忍不住悄悄比了個中指後火速收回。
當然他挑準了角度，確定里歐一定看得到。

「嗯，當然。」
面對對方再明顯不過的賭氣行徑，里歐連個笑容也沒有，姿態倒是顯得從容。

「不過你倒也清楚自己的處境並不安全。都這樣了還這麼張揚⋯⋯神經病。」
從斜前方抓住了Hades的領口，稍微往靠自己的方向使了力：「你打什麼主意我沒興趣知道。但，給我贏啊。」

贏得那當要屬於你的桂冠。
里歐笑了一聲。
Hades擁有足以令他心生喜愛的五官和臉孔，但他沒有在此刻告訴Hades那句狀似肯定的話——它應作獎賞。

鬆開了手，里歐從懷中掏出菸管，沒有點著，就這樣叼在了嘴上。

「如果你神經緊繃，來點酒精是不錯的選擇。」
才怪。
攝取酒精會影響思考，里歐完全是衝著這點才提案的。反正他也不怎麼覺得Hades會欣然接受，有何妨礙呢。

說實話，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做出如此張揚的宣言。
第一次面對這種帶有真正生命威脅的場合，他應該是害怕的——他本該感到害怕。
然而從得到消息時便停止不住的輕微顫抖，卻不如同他預期的那樣是因恐懼所引起。

是興奮。
對於這種荒謬又危險的場合，他竟感到一絲興奮。

聽著里歐的話語，他忍不住勾起微笑。

「不用你說。」
難得聽見里歐嘴裡吐出嘲諷以外的話語，而且還是罵人的詞彙，Hades忍不住產生了一股成就感。

至於桂冠？那本來就該是他的囊中之物。

「還有，如果會接受你的鬼提議我才是真的神經病。」
他確實察覺到此刻自己的情緒十分不尋常，但也不代表他會蠢得明知道自己不能喝酒還去接受這種提議。

瞄了一眼Hades的表情，里歐不置可否地揚了揚眉。

就這麼光明正大地把情緒攤在自己的臉上供他觀看嗎？

這究竟是可惜了那張完美的臉孔亦或是襯托，他拿不太定主意，但想起另一件事時，他的眼底流光閃爍，顯然已經不在意這個問題的正解。

Hades的這一面，鏡頭上難以見到吧。
而自己可以確定的是，他對他有深入的認識。

「哦，這很難說⋯⋯」
轉了轉手中的菸管，里歐的眼神在Hades的五官之間流轉，最後在視線游移到了他的嘴唇之上時，帶有某種情緒地瞇了瞇。
「畢竟你確實神經病——啊，我認可你這點，不用客氣——可你也並不打算接受我的提議。」

「Hades，你的那句話基本上就不成立。」
最後的一句完全是用裝好心的提醒口吻說出來的。
當然，裝得非常假。

Hades瞇起眼，這個傢伙總是伶牙俐齒到他想打爛那張嘴。然而每次升起這種念頭時，他實際上實行的卻總是另外一件事。

他哼出聲，直接又送了里歐一記中指。

「Hades，我有個不怎麼嶄新的發現。想聽嗎？嗯，你得聽。」
將菸管稍稍拿離了自己嘴邊，似笑非笑。
「儘管你說出口的話語相當引人注目，對放進自己嘴裡的東西，你倒是不怎麼上心。」

以優雅的手勢拿起方才被Hades置到一旁的高腳杯，里歐對他揚了揚空玻璃杯彷彿敬酒，而後方將其湊至鼻下，故作姿態地微微闔起了眼嗅聞。
啊，是的，當然。
他當然不會提醒Hades，哪怕那杯氣泡酒再不烈、再無酒味，它仍歸屬酒的範疇。

一口乾掉。那時Hades的側臉、側臉上的神情。
可真帥氣啊，真有趣。

再次晃了晃高腳杯，里歐凝著眼神，透過玻璃的折射看進Hades的眼裡。
「樂在其中嗎？這一切。」
如此詢問時，里歐臉上的神情已然回歸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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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RP是哪一個時間點啊（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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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時共進的（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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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Hades昨天喝完酒就回房間睡死了欸
所以他其實也沒惱羞什麼（幹

他昨天確實有注意到自己誤飲了酒精飲品，但在回到房裡之後便倒頭睡死，沒做出什麼失態的行為，對此倒也沒感到多少的不舒坦。
要說的話，反而還更好睡了。

但是——從這傢伙的嘴裡說出來，怎麼就這麼欠揍呢？
隱蔽地再度送了個中指給里歐，Hades眼神裡寫著「不要跟我說話」。

「你是擁有挺好看的中指，目前我也還沒看膩。」
聳聳肩表示自己一點都不介懷。
「不過，這是你新學會的把戲嗎？『如何用中指代替所有詞彙跟其他人溝通』之類的。」

「你他媽的……給我閉嘴。」
想讓眼前男人閉嘴的念頭太過強烈，Hades直接扯過里歐領子，吻了上去。

儘管在動作的瞬間他就後悔了——這不是第一次，而他每次衝動行事的時候，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都讓他內心髒話狂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