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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盲信我是吧……」
走上前，捉著對方的手便挪動腳步走向牆邊。

他的表情異常冷靜，像早已死過一次般。

「那麼我說，把我從這推下去。」
牽著對方的手壓在自己胸膛上，不容拒絕地說道。

—為什麼偏偏就是你呢……

說不出的無奈、痛苦，他只能默默藏匿在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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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但你得告訴我為甚麼我要推。」他的笑容即使對方走至牆邊也沒有消失，但與之相反、被強制壓在對方胸前的手卻緊抓著對方的衣領不放，顯然就是自相矛盾。


但又有什麼關係，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說服我啊、不然我就跟你一起下去，反正我對下去是死還是生不如死都沒差。」微顫的聲音並不是害怕死亡、而是害怕對方真的縱身一躍，被說惡劣也好、難搞也好、情緒勒索也好。

此時他懼怕的不是承認自己的膽小、是要面對悔恨的未來。

「你明知道我們必須有個人下去…」
痛苦嗎？不、他並不為這殘酷二選一感到痛苦。

因為只要他自己先下去就好。

「說服什麼？我哪次好好跟你說話你有聽進耳裡。」
哪次我為你著想，沒被你推開...然而你現在又不肯放手。

「我再說一次，推我下去，你只能這麼做。」

「為甚麼？你又不是縱火犯、我知道你不是。」他沉下臉來、聲音稍稍變得激動而不平穩，努力壓抑著不怒吼出聲、但卻止不住些許怒氣。


他在氣甚麼？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

但絕對不是因為對方跟自己站在不同的立場上。


「每一次。你真以為我完全不聽的嗎？」雀安的表情逐漸變得不安、些許的扭曲，他知道不限制自己的情緒、眼淚或許下一秒就會奪眶而出，然而他現在顧不了這些。

「是啊、我從來沒給過你正面的回答、傷了你我道歉。」男人激動地說著、抓著對方衣領的手似乎又微不可見的收緊了幾分：「但如果你想下去的原因是因為你是幫兇，那我要說我根本不在意、因為我他媽也很想把人推下樓。」

調查的人講這句話好像非常不妥，但現在的重點明顯不在這裡。

「我不會要你冷靜，推你下去可以、不過我也會一起下去，這是你要的嗎？如果是我就推。」在這極不穩定的平衡下，雀安再一次站穩自己的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