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好啦、不鬧你了，說點正事、不然得沒時間了。」

叶的語氣變得認真了一些，他看了一眼維辛，確認對方聽不見自己和阿爾法索的對話後才接著說下去，只是男人接下去的話卻是要令人震撼的份量。

「你好像也不喜歡聽我扯東扯西，那這次我就乾脆點吧。」

只見叶直接整個人擋在對方的槍口前，兩眼直瞪著對方，看起來並不是在鬧著玩或開玩笑。

「你要是內鬼、或你非常懷疑我是內鬼，現在就一砲把我轟掉。」

男人看起來異常堅定。

果然……是要來討論執棋者內鬼的事的吧？阿爾法索見叶湊近的動作並不意外，可接下來的行為就……令人費解的不意外。

「……看來你和我對說正事的理解不太一樣。」
還真想一串髒字往這位前輩上啐——這是見對方危險的舉動後的迸入阿爾法索腦內的第一個想法。「你想要知道什麼^or？」然而他只是嘆了口氣將槍管別過對方。

說真的，要懷疑像叶這樣的傢伙是AI，倒不如先懷疑他們在現實裡根本過得好好的，只是都正躺在睡眠艙裡做著一場災難片似的夢。

見對方把槍口移開，他便悄悄勾起一抹笑。

至少這一回的賭局，他暫且贏了一半。

「怎麼會呢？要是你懷疑我是內鬼，無論我之後說的是否正確、你都不會接受，而如果你是內鬼、那我可就不想打這局了，畢竟你們幾個之中最能讓我信任的人反而是假的，我肯定是甚麼鬼一樣的反指標……吶、先拿好。」

他笑著這麼解釋道，與此同時從兜裡找出一副耳麥丟給對方，仔細端詳不難發現雖然是軍方發配的耳機，但部分的線路已經被重新拼接改裝，似乎還有部分零件是從電子維修鋪順來的戰利品中拆出來的。

「我確認一下啊，金湯匙是不是就三支？」

這裡男人明顯玩了一個簡單的文字遊戲，可見他仍然警惕著這些對話會被破腦監聽，金湯匙顯然對應的是鑰匙這個說法，取的是匙這個字。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否聽得懂，但他還是接著把話一起解釋完。

「我還是想得過頭啦、還耽誤了些時間，就是說你們和我們的目標確實不同、可那不是重點，還記得我說的牧羊犬嗎？當時出發前杰恩已經和我說過，牧羊人准將事前調查過整個農場，也就是說誰擁有湯匙……

你懂我的意思吧？」

他看向對方，表情彷彿在說：
“也就是說，你們若有金鑰、你們就必不可能是內鬼。”
就只差沒有真的把話說出口了。

「多虧大家最愛的主持人葉子先生，咱們這頻道幾乎還處於麻痺狀態，但不排除之後不會有甚麼新的資訊，這個耳麥我改裝過了、只有我和你聽得見，要是我這有甚麼特別的，我會打開來轉播給你，當然、你要是有甚麼事也能直接問我。」

他一邊說， 一邊指了指剛剛塞進對方手裡的耳機。

「？」

阿爾法索接下那副不明所以的耳麥，還沒來得及仔細端詳對方便又接續述說，他便也先答覆前輩的問題：

「原來如此……」杰恩啊……啊……還真想不到。「你沒說錯，但湯匙並不是牧羊人唯一交代的東西。」上回交談他便已大致猜出代稱的意義，自然能理解對方真正想說的，索性也跟著叶來個一搭二唱。

雖說無論彤恩或布萊爾都是無懈可擊的菁英，但出發時阿爾法索還是有點訝異資歷豐富的叶沒有獲選……現在想想，如果是亞伯蘭准將授意杰恩去和叶通風報信就說得通了，雖是外圍也是該埋些樁腳。

「這麼多台……早知道出發前買個錯頻保險。」說是這麼說，阿爾法索仍然果斷取下原本金鑰頻道的其中一只耳機，換上手裏野雞型的一只，「呼叫、呼叫，這樣聽得到嗎？」並單獨開始它的麥克風進行測試。

見對方換上耳機，男人自己也戴上自己那副測試，並半開玩笑地接了對方的話做為測試的代替：「聽到了、聽到了，這麼一說用錯頻保險確實是個好方法呢，下次一定、下次一定，哈哈哈。」

隨後他確認耳機能正常使用後，便先摘下收好，接著剛剛的話題繼續說了下去，話題轉跳跟花漾少女聊八卦一樣快速。

「嗯……這樣說來，看樣子我知道的也不比你們多上多少，而且顯然有很多東西我都漏看了呀。」說著，他就指了指對方轉存的影片（>>39），表示自己剛剛都沒注意到類似的東西。

「哈史里齊復活的怪事你也該聽說了（>>2:63），之前拉爾法還沒……呸呸呸、我曾經和拉爾法私下討論過、猜測過是不是Sacrifice竊取了哈史里齊的身分，我們一直以為那些東西被清光了從根本上就是錯的、也就是說我以前獲得的資訊有高機率都過時了，或者有人、或東西又重新生產了一批……你說、那個金髮男人會不會就是盜竊哈史里齊身分的破腦？」

他刻意將拉爾法已死這句話隱去、硬是換了一種陳述方式，接著只見男人抓了抓頭，看起來似是有些困擾，頓了頓才繼續說。

「我就老實跟你說吧，我作為前C國軍、其實第一個能想到的狼就是亞米迦那渾蛋，畢竟在我的記憶裡，有紀錄的機種只有它的運算能力能勝任潛入要塞的任務，但我總覺得這種猜想有哪裡不對勁、不知道、說不上來。」

叶想了想，然後嘆了口氣，還是又一股腦地把東西全丟出來。

「可時間很緊、當時我藉口確認有兩個頻道的契機是諾艾爾，那天她在頻道裡只有不到一半的人發話時，突然飛來一句“這裡有人聽不見”，我時至今日還是覺得挺怪的，但商店街那天被你們那布萊爾寶貝插了進來、來不及問，後來俱樂部那天又看她哭成那副德性……

啊——」

話說到這，男人掏出菸盒、拿了一支出來，點火、輕揮、白煙升起，就這麼抽了起來，恍惚間他好像看到了拉爾法曾經也和他並肩站在一起，抽著相同的菸。

他的話沒有全說完，那些對自己內心的道德盤問他並沒有拋給阿爾法索，對方不需要這樣的質問、想必也只能給出更無情商的回答，因此停在這裡最好。


「我這就這樣了，倒是你們查到哪了？隨便說來聽聽？」

聽完叶的述說，阿爾法索沉思片刻：「我可以先說，我們從來沒考慮過那一位是QueenOmega的可能性。」至少他自己沒有。

「它的性能更似Sacrifice，但又擁有下達指令的功能——」阿爾法索邊逛鬧鬼百貨邊繼續說：「記得在西羅亞遇到的藍光破腦嗎？就在剛才，我收到了第二次行動的隊員遇到類似事件的報告，所以我研判接收指令會造成過載使它們閃爍藍光……另外，」興許為了什麼，他在此頓了一下——

「那天我們在奧米加洛看見的PMG板，其實是一種昂貴的材料，通常不會拿去用在量產型AI身上，除非……」男人嚥了嚥，「你要讓他能對其它產品發號施令。」

「巧合？我不認為。」

說到這裡，阿爾法索斂眸瞥向對方，這時公用頻道的通知響起，看來隊友又找到了不少線索(>>36)(>>38)(>>45)。「唉……就是這傢伙吧……」邊走邊大略翻閱了一下盧菲亞新傳來的照片，「『執棋者』——牧羊人是這麼稱呼他的。」然而越來越多的證據，卻也只不過描繪出了真相的輪廓，對謎團核心仍一無所知。

想到這裡，阿爾法索又嘆了口氣：「我想那不是竊取……你看，哈史里齊這麼珍惜他，簡直就像是他的兒子一樣——有一說法是他或許不知道該留什麼，才報了哈史里齊的名號。」而兒子繼承父親名姓，本即天經地義。

「嗯……諾艾爾嗎……？」談話之間阿爾法索隱約感受到叶不好受的心情——無論是為先行離去的隊友抑或是懷疑人的行為，但因不善安慰也只得迴避。「因為懷疑誰都不對，現在也還沒掌握金髮男有擬態功能的證據，所以我倒是沒在意那麼多。」他點了點頭，「還有勞前輩了。」

突然，阿爾法索又想起了女性遺骸的事——「說到擬態……」既然自己提供了那麼多推理，請教對方一個問題應該不為過？「那天……在西羅亞，你是不是知道那個人是誰？」指的顯然是那具乘在女武神裡被斬殺的遺體。

「她的戒指被拔走了，你有頭緒嗎？」如果當真是彤恩所說的情況，就可以先鬆一口氣了……嗎？

聽見對方的話，叶竊笑了一聲。

「嗯哼、所以那還真就不只是製造破腦的材料啊——」

他看著對方的眼神彷彿在控訴著，阿爾法索真的對阿基曼隱瞞了這項資訊一事，不過要這麼說的話、他也算是幫兇，於是也沒有說甚麼，想必亦是打算將坦白的功課留給對方。

「執棋者……嘖嘖、叫得可真好聽，牧羊人還當這是在下棋是吧？他下的甚麼棋？難不成還能是下將棋不成。」

叶聽完後這麼吐槽著，隨口吐了一堆質問、卻明顯不是要人回答的意思，只是想起那份報告上將每一場抗爭都直接簡化成『數據』一詞，男人就沒來由地感到一絲煩躁。

「也就是說修零件的傢伙大概也是那甚麼的執棋者囉？那樣聽起來就簡單多了，既然那傢伙是破腦，肯定是為了促成2098年的事件而去的維修店吧，那線索就不亂了、我們一路上看到的都是同一人。」

他自己隨口將資訊梳理了一遍，也講給對方聽、就當作是確認了。

「唉……我再觀察看看唄…… 嗯？ 你說斯塔嗎？如果是說橋下那位，行前我才看見過杰恩在把玩她的戒指，大概是出行時就當作紀念物留給那傢伙了吧。」

他這麼回答道，隨興地聳了聳肩。

然而下一秒叶像想到甚麼一樣停頓了一下，思索片刻後笑容也漸漸沉了下去，只見不斷重複碎念著“接收指令會造成過載使它們閃爍藍光”這句話，最後略顯凝重地抬頭看向對方。

「……阿爾法索，你們是不是還沒想到這兩條資訊拼在一起代表的實際意義？」

只見他難得眉頭微皺。

「這意味著、迦南那天的襲擊是執棋者的手筆，也就是說它現在已經精準掌握了我們的行動，換而言之、當我們踏進工廠的瞬間，必定會面臨最強勁的攻擊，如果它凌駕於所有破腦之上……

……我們很可能會在那裏再見到、亞米迦。」

他在推演的最後，吞了一口口水才講出Queen的名字，或許是刻在歷史記憶裡的擔憂，叶顯然並不是很想走進跟亞米迦正面作戰的情景。


「……無論如何，我會完成我的任務、送你們平安進入工廠。」

叶最後這麼慎重地說道。

阿爾法索眼眸一沉——的確，這一路來他隱瞞了不少資訊，可無非是擔憂會驚動潛藏在他們其中的那名叛黨，他也對此感到無奈。

「所以那就是斯塔……」他想起在皮耶蘇爾俱樂部看見的影片中那名隨和優雅的女性，「也好，至少不是發生了破腦偽裝成先鋒隊員這樣的事情。」雖然嚴格來說即便破腦沒拔了人家的戒指，依然還是現正上映中。

「唉、說是這麼說……」關於總結的部分，阿爾法索也坦白自己的看法：「但假設是執棋者促成了防線的潰敗，那他是了什麼而著急？」執意毀滅人類的一台破腦，有可能口出像「15號就來不及了」這樣的感嘆嗎？

至於工廠也好、亞米迦也罷，那對金鑰持有者而言都是不必推理也心知肚明的未來。因此阿爾法索也並未對叶口中糟糕透頂的情況發表什麼看法——他們甚至才剛失去一名優秀戰將，現在看來前景也只會愈發壯烈。

「既然是Pawn、Knight、Rook……怎麼說也該是西洋棋才對吧？」阿爾法索對叶口中的遊戲略知一二，不過稱不上熟悉^or。「不曉得你知不知道升 變Promotion？那也是術語來的——」

說到術語，那本不知被誰人擱在交誼廳的舊棋書又一次顯現於腦海，他也不自覺地說出那天看到的課題：

「……王車易位Castling？」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他只是一邊點頭一邊靜靜聽完對方的回話，臉上的神情一沉、在腦海中思索了起來，只是片刻後仍是略感疲勞地聳了聳肩。

「聽起來你認為執棋者站在咱們這邊？雖然倒是挺有趣的觀點，但那你打算怎麼解釋迦南的那三台Knight？」

只見他雙手抱胸這麼質問道，但從他的表情看來顯然也仍在苦思，對於自己提出的問題、他自己也在努力想給出解釋。

「……那東西說他在參考，還是說……」

叶喃喃自語地思考著，隨後只見他講到這裡時皺了皺眉，彷彿下半句話連他自己都不太想說出來。

「執棋者的本意並不是消滅人類，這只是它為了達成最終目標而選擇的一種手段……嘖嘖、甚麼亂七八糟的，越想越頭疼、先不想了。」

男人講到這裡，像要把腦中那些雜亂的想法全丟掉似的，一把將頭髮抓亂，然後狠狠地大抽了一口菸，低下頭大嘆了一口氣，白煙自口中吐出，散在了空氣裡。

直到他被對方提到的詞引得抬了頭。

「Castling…… Pro…… motion…… Pro…… 升變Promotion？你從哪聽來的？牧羊人還和你們提過這？」

男人反覆咀嚼了幾次這幾個單詞後，思緒像突然被甚麼東西敲到一樣，有些謹慎地詢問道。

「不如說這就是悖論所在。」
阿爾法索雙手交疊，擺出和叶一樣抱胸的姿勢，淡淡地附和這位前輩的推測：「那段修理舖的錄音和其它線索，怎麼想都湊不上一起。」說完短暫地別開了眼，確認維辛還沒有發覺他們的談話。

幸好雖然這一頭卡住，倒是自己施放的另一條線釣上了什麼。果然——「不，是另一頭羊說的。」既然同身為C國軍人，社交天王叶先生理應不可能連點傳聞都沒聽過。

「目擊者的陳述是這樣的：他們曾在打凹一名Pawn的腦袋但沒將其徹底毀壞的情況下，在下一回的戰役中再次見到同一台腦袋凹一邊的Pawn，他的砲擊威力卻明顯有所增長——」營造氛圍似地，說到這裡的阿爾法索頓了頓：

「簡直就像是變成了Bishop一樣。」
士兵歷經萬苦渡劫橫越敵軍國土，終於在棋盤的另一端獲得嶄新的強大能力。這就是術語中升變的涵義。

「雖然現在還沒遇過，但我不覺得這樣的說法會是空穴來風。」即便聽來荒謬，現在的他們也絕不可將任何的線索當成玩笑。「至於……王車易位，也是我那天偶然在交誼廳的書上看見的。畢竟它和升變都屬於基本規則，我才在想……」

執棋者，是真的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嗎？

/*微時旅*/

他的視線也在對方看向身後時一同跟了過去，像是一種微妙的默契一樣，隨後在聽著對方說話時又抽了幾口菸，並以雙手環胸的動作將菸放在嘴邊，微低下頭擺出了一副沉思的動作。

「……不對，自信點、把“像是”拿掉。」

他打斷了男人似乎未盡的話，稀有地糾正了發話者的用詞，這樣略顯無禮的舉動放到平常的他，也是不曾發生過的。

「不用你說、這事我也略有耳聞，當時我還以為又是哪個王八在亂唬爛^or，畢竟戰場上亂得要死，就是聽到有人說看到耶和華降臨了都不奇怪。」

男人慢悠悠地說著，拿著菸的手也很生動地配合著話語上下隨興比劃著：「那時傳聞剛起來不久，准將就已經和咱們這群口無遮攔的傢伙們說過那是謠言、讓咱們別再亂說，後來就當聽了個都市傳說就過了，而且本來就沒什麼人知道這事、那之後也真沒再聽到誰提起。

但現在想來、連Sacrifice都沒清乾淨，這事還真可能是為了安撫軍心而禁止擴散的，倒是居然還能被你們這些年輕輩的挖出來，你不提我還真想不起來。」

說到這裡，他像是被自己逗樂了，笑了幾聲、接著吞吐了口白煙，只不過他的菸癮想必已經相當嚴重，才沒過多少時間、手中的香菸已經抽得只剩半根。


一個人究竟要承擔多少才能變成這樣呢？

你不得而知，但他已經接著開口。


「破腦這種東西本質是電腦，既然是電腦、就需要規則，如果假設當年的設計者用的參考就是西洋棋，那AI兵器走的必然是西洋棋規則，也就是說大可大膽一點——

Pawn就是能變成Bishop、甚至還可以變皇后Queening。

但正如我剛才說過的，連我這樣基本沒從前線離開過的人都把這當都市傳說，可見實際的升變條件對破腦來說應該也並不容易，而破腦作為電腦的本質更會限制它們照著規則玩，除非他們有一天學會自己改造規則，到那時它們應該也快跟人類沒分別了。」

叶說著，微微震了震手、將菸頭上的半截煙灰給抖掉。

「王車易位……如果要討論目前發生的可能性，首先的問題是、誰是王？誰是車？你瞧、這規則裡有一個必要的條件是王與車都未曾移動過，但若假設執棋者是King、那從剛剛那些紀錄裡我們已經看到它滿大街亂跑了，Rook也不是沒打過了，如果只是跟升變一樣這麼直白的意思，那它們已經不能完成了。」

語畢，男人有些想不明白地聳了聳肩。

/*微時旅*/

一般人見此情此景，或許多少會有想上前勸阻對方菸別抽那麼兇的衝動。阿爾法索多少也有這種念想，但在人類文明存亡之際，如此枝微末節之事似乎也已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畢竟誰都無法保證彼此有機會看到明天的太陽。

「電腦……規則……」的確，AI的本質即是龐大的運算能力，而只要牽扯至運算能力，剖析至核心必不偏離0與1Rules的排列組合。「有道理。」阿爾法索點點頭，心想幸好那時主動找了對方攤牌。

「這麼說，上帝又沒印棋盤方格在地表上，況且從目擊者的說法看來，Pawn要升變也是可以走到哪變到哪。」他同意叶所說條件判定沒那麼簡單的立論，但顯然所謂的術語代稱很可能象徵意義大於實際。

也就是說——「規則」裏所謂的移動，指的並非是空間意義上的移動；當然也很有可能這點其實沒有限定在所謂的「規則」之內。

「King……比Queen還神秘，完全沒有紀錄。雖然我認為若真的存在，便是那一位。」也就是在各種檔案裡頻繁出現的淡金髮青年。

「至於Rook——」他拿出通訊器翻了翻金鑰小隊的筆記：「報告中較特別的描述是它具有雙頭顱設計，但其中一顆擺在上下身連接處的頭只是個空載體。」想了想都說到這步了，索性將筆記也傳一份給叶。

「按字面上的意思，莫非是指King可以將意識傳輸進任意的Rook之內？」但即便如此還是捉摸不到這些線索和混入先鋒隊中的內應的關聯。阿爾法索有些苦惱地按按眉頭，覺得也許今日的進展到此已是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