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見著你了，尼恩奎羅特。」
他帶著嘲弄的笑容走向他的兄長。

多日不見，熟悉的面容竟顯出幾分陌生，艾比西尼亞的腳步又放緩了些，不知是對於面前這人的生疏還是對於現下事況的無措。

「我們該討論一下了嗎？如何做好收尾。」

「你真是殘忍啊，弟弟。」

尼恩奎羅特鮮少斂下他嘴角的笑容，就如過往——二十年前——剛上這艘船時置身事外的那樣，倚著邊舷，作個安靜的觀察者。

如果人的一生是一本書，他之於艾比西尼亞不過是其中的幾頁扉頁，這幾日的發生的事，可以說是那些扉頁的寫照，對世事與艾比西尼亞留意、關心，但不插手涉足，因而能夠站在山頂，眺望整個風景。

但尼恩奎羅特畢竟不是無所不能的神，無所不能的意義並非在於任何事物的唾手可得，而是在面臨風暴時，如何安然地全身而退。不巧的是，他正不過是世界的一部分，又如何愜意地坐壁上觀？

他能，但事實與這相去甚遠。

「但至少我們能肯定，這次的結尾並不是live happily ever a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