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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更新:24/05/14

人狼物語 貓又國

495 Gioca Con Il Fuoco

情報 序章 第1日 第2日 第3日 第4日 第5日 末章 結束 / 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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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 醫師 拉法羅·西瑪塔

搞不好是在七月五號那天。
>>3:@0 >>3:@1

外頭氣溫極高,他幾乎可以聽見水泥地龜裂擠壓的聲音。晶亮的汗珠褥濕了男人脖頸,顯然長髮還是太熱,不過也沒什麼是不能習慣的,拉法羅心想。那些扭曲折射的陽光,與其說是海市蜃樓──毋寧說是一種難以想像的宿命。

拉法羅走了一段時間,找到了傳聞中的大會議室,議場的燈亮著,大抵還有人在裡頭討論宇宙興亡。他在附近看見了一間附屬餐廳,餐廳吉祥物的雙眼圓睜,可能有點可愛,不過男人只能想到一些瘋狂的癮君子。

『您好,歡迎來到──』

前臺女侍的態度和善,卻依舊藏不住字裡行間的厭倦,好像個痛恨自己劇本的演員。他的手指碰到了門邊的彈珠檯──很標準的 拓荒派 調調,從它的陳列到所有口味的香菸都是。

西部牛仔和逝去的世紀,這個想法挺誘人的。或許有點 前世紀懷舊的味道,即便放在幾百年後的今天,一個和美國夢八竿子打不著的義大利人身上,也是挺尋常的。

不過這些念頭沒有停留在拉法羅腦中太久,因為他很快就找到更吸引自己的東西──

>>-28

「法比。」
他輕輕喚了一聲,猶如醒著作夢。

【觀】 醫師 拉法羅·西瑪塔

依然是在七月五號那天吧。

>>7 >>8

他聞出來了,一種甜美又辛辣的惡臭,可怕且倒胃口的馥郁純香──只有死亡跟泥沼嚐起來是這種滋味。你也是,我也一樣,誰都逃不了。拉法羅狹長的琥珀色眼睛凝視著札卡羅,似笑非笑,某種冰冷的東西漸漸甦醒,像條從樂園溜出來的大蛇。

「很高興認識你──」他停頓了片刻,精準並恰當的停頓,彷彿在搜索一個正確的語彙:「先生?」男人伸出那隻滿佈傷痕的手,溫暖的手心手背皆是勳章。

「我去年才從樸茨茅夫歸國,那裏傷患比中央公園的鴿子還多。」這個世界在刀刃上保持平衡,是一場對心靈消耗極大的遊戲,被各種懲罰還有獎勵的機制推動──沒有輸、沒有贏,只有局。「不過戰爭終究是屬於過去的事了,或許兩位男士有什麼美國軼聞能和我分享?」

「真可惜,我沒能早點認識你這位優秀的朋友,法比。」
拉法羅挨著法布里奇奧入座,撩起對方耳鬢細軟的捲髮,輕輕地吻了他頰側,左右兩下,還有一句呢喃般的低語:

『Ti amo.』

拉法羅越肩回首,向侍者點了咖啡和炒蛋,男人纖長的睫毛下藏著陰影,他的呼吸很淺,太陽的光輝讓一切閃閃發光,莊嚴而嶙峋,譬若被命運詛咒的神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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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時旅,七月五日早*/

「話說回來,你的一個星期好像過得特別快、嗯?」
既餘二人,便由平時交談的音量轉為輕聲細語的狡詰口吻,即便明知雙方都深諳原因仍故意詢問。

貼得很近的時候,法布里奇奧總覺得對方身上有著股專屬醫者的消毒水味、和太陽暖烘烘的味道,雖不如花香優雅卻令人安心,且靜悄悄地在人耳根留下一抹紅暈。

「還把人給嚇跑了。」
雖說他毫不介意,但似乎更喜歡開玩笑一些。

【觀】 醫師 拉法羅·西瑪塔

/* 五月七日,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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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牙與灰燼,拉法羅感受到札卡羅指尖的力道,它們像支訓練有素的迷你軍隊,五人編制,強韌又自制。馬戲團已經出城了,獅子還留在紐約,男人不確定他究竟會帶來叢林抑或戰爭,但橫豎是種 改變 的象徵。

「沒錯,我是醫生,最好的那種。」
他向後靠在尼龍椅上,仰起下顎。那份爆炸的自信簡直像是統治了世界──沒錯,他如日中天、勢不可擋,唯一能讓拉法羅停下腳步的,恐怕只有法布里奇奧一個不認同的眼神。

「但願你不會有需要聯絡我的一天。」
判處罪刑不是醫生的工作,他無法決定誰將旅渡地獄、誰將沉沒火海……但至少拉法羅懂得怎麼把人從水裡打撈出來,毫髮無傷。
男人目送札卡羅離去,此時女侍端上咖啡和煎蛋,然後拉法羅便再也沒思考過他的半點細節,彷彿廣播節目裡的社會新聞。

【觀】 醫師 拉法羅·西瑪塔

>>10 >>-37
>>@5

──明日之星
這個詞彙讓拉法羅覺得有些古怪,而他也真的擺出了一副古怪的表情。那就好像戰間期的一張標語,脫落、斑駁,上面寫著一些類似的口號,只是明日永遠也 不會到來 了。

「我個人還是喜歡一些老東西,例如一部看過無數次的電影、睡出凹痕的床墊……還有相處了好幾年的伴侶。」他用手肘不著痕跡地碰了碰法布里奇奧,嘴裡的咖啡太淡而炒蛋太鹹──然而一切都很美好,鮮活地像是火焰或春天。

「嗯……說起時間,我也沒預料會這麼早,只是想先來逛逛,順便找地方來好好作夢。」說句實話吧,拉法羅並不擅長打發時間,他習慣讓自己 忙碌 起來,就算毫無必要。「顯然我是個幸運兒,因為我的美夢已然成真。」

「如果你不趕著去開會或討論宇宙興亡,我有把握能讓你瞧瞧我更 驚人 的東西。」

拉法羅揚起一個金色和香檳色的微笑,他說話的方式好像一首押韻的舞曲,隨時準備敲碎這些廉價的瓷器和規矩,牽起法布里奇奧的手去沾染那迫切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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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以玻璃杯盛的茶湯於晨光中顯得特別透亮。只見法布里奇奧取來薄薄的餐巾紙對折再對折,先沿杯緣擦拭一圈、再沾去杯壁上的汗珠,歷經一番悉心照料後才甘願一飲。

「跟不上流行可是會被時代淘汰的,拉斐。」
無論於瞬息萬變的現今社會或踏錯一步即毀全身的犯罪王國皆然,未來將作為盧科塞家族顧問的男人心想。

雖然這般,他倒也無意於此話題周旋。「嗯哼——所以,找我 開黃腔 就是你提早過來的目的麼?」男人笑了一笑,有時他還真希望這妙手回春的醫者能在這方面表現得成熟一些。

他注意到了對方的行李:「倒是……想真的做個美夢的話,還是回房間去吧?除非你想提著它們逛來逛去。」接著話鋒一轉——比起玩笑話或責備,法布里奇奧所言更若建議、甚至可以說是種曖昧的邀請。

「正巧會議告一段落了。」至少於他而言如此,而當前也沒有向已然淡出家族的對方詳細解釋的必要。

說著,他忽然有點想去吻那雙唇,但轉念一想仍是決定待到回房再說,再次把機會讓給了冰冰涼涼的玻璃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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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準備好要回應法布里奇奧了,一些柔軟的句子卻在嘴邊懸宕。拉法羅短暫地瞥了吊扇一眼,頭上旋轉的陰影讓他有點心慌。白噪音、機械聲……可能是因為類似的情節在樸茨茅夫也發生過,當時,一顆燒夷彈打破了窗子。

男人草率地將餐點塞進嘴裡,意識到自己分心了──他不喜歡自己分心,只有軟弱的人和毒蟲才分心。

「啊,那就 肏他媽的時代 吧。」
這形容太過生動,反而一點也滑稽不起來。拉法羅揚起一個不冷不熱的笑容,給人一種憤世嫉俗的感覺,好像他隨時都要揚起旗幟革命一樣。

「不過……值得寬慰的是,」他那雙金色的眼睛頓時平緩了下來,彷彿一座麥穗的海洋,「這個糟糕透頂的時代,讓我遇見了你。」真實、準確而美麗,好像狂歡過後的清晨──有宿醉的頭痛與戀人的溫存。他喝掉最後一點淡咖啡,語調輕快:

「嘿、我的笑話(Yellow Joke)只說給貴賓聽。」拉法羅捏了捏法布里奇奧的下顎,順勢拉近彼此的距離:「我倒是很樂意去你房間裏頭表演──尊貴的閣下。」

他露出嘴裡的一口白牙,好像作勢要咬對方的鼻尖。男人倏然起身,從皮夾中掏出幾張紙鈔──就算加上小費也足夠充裕了。然後拎起自己丟在腳邊的行李,朝門口的方向偏過腦袋。

『走了?』他的肢體語言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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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法羅如表演者般的舉動使法布里奇奧不禁笑了出聲。他將杯裡的冷飲喝盡,正在融化的冰塊碰撞敲出悅耳聲響,在果香和茶香之間,嚐到一種甜甜的感覺。

「哦?是這樣嗎?」離開餐廳前他勾起一道不懷好意的微笑:「那麼無論我要求什麼,你也都會辦到的,是吧?」法布里奇奧並沒有什麼自詡為王的奇怪興趣,不過若是有人毛遂自薦,他倒也樂於享受權力。

而他也深諳拉法羅會給予自己的答覆。


通往木屋區的路上,偌大的泳池在朝陽下水光粼粼。經歷前一日的狂歡,今天只餘寥寥數人身著泳裝在露天酒吧旁的遮陽傘下徘徊,地上還依稀可見氣球、彩紙的殘跡,和水花倒映中餘留的歡騰氣氛。

「雖然說是單人房,但也真夠大了的……」穿過艷陽高照的戲水區又走了一小段距離,總算抵達目的地。向踞守在附近的一兩名家族成員打過照面後,法布里奇奧撈了撈手上拎著的西服外套,找出鑰匙開鎖。

木屋內格局寬闊、設施齊全,雖說名義為單人房,但要住上兩人也完全不是問題。房內佈置典雅,房外更具自然風光,從客廳那兒的一面落地窗甚至可見不遠處的湖畔景致,只不過窗簾被這裡的住客拉了起來。

「你先坐一會兒吧、嗯?東西隨便放就行了。」進屋後法布里奇奧便擱下西裝,邊走向臥房邊鬆開領巾結和襯衫鈕扣,顯然是打算淋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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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法羅重新把夾在衣領的墨鏡戴上,紐約夏季的陽光依然刺眼,卻沒那麼惹人厭煩了。他踢開地上的褐色空酒瓶──美利堅人就是這副德性,一有機會就破壞自己的身體,把所有 憤怒狂喜 都向外宣洩、向世界宣洩,直到所有東西都變成狂野的垃圾為止。

「看來我錯過一場派對了?嗯?」
空氣中殘留著柑橘的氣味,再參上一絲肉桂,苦澀、甜蜜……聞起來像是無邊無際的橙色沙灘。無論他們是用什麼化工副產品製造了這種味道,都讓拉法羅勾起了一些童年的回憶。

他和法布里奇奧在石磚道上並肩走著,緩緩談些不著邊際的日常。小木屋的外型和附近幾間如出一轍,但這棟卻特別不同──屬於他們兩人的事實,讓一切都鮮豔了起來。

木屋內部的格局在他眼前展開,有一陣風從身後吹來,給拉法羅一種要被抽成真空的感覺。他站在門前端詳了片刻,然後才踏入安靜又涼爽的室內。

身邊的法布里奇奧暖洋洋的,房間很新,但到處都留有關於對方的線索,在皮膚和思緒中霎然綻放,那是由太妃糖、奶油、陽光和所組成,拉法羅不得不多去深究──

可惜那是男人殘留的最後一點理智了,門在身後闔上,他摟著法布里奇奧的腰,心臟正在賣力運轉,這個吻嘗起來是青檸和紅茶的味道。他用一種野獸般的聲線囁嚅:「真甜。」

「快去把你自己弄乾淨吧,外頭夠熱,任誰都會融化。」
然後若無其事地放下行李,找了張沙發把自己拋進去,欣賞法布里奇奧寬衣解帶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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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餐桌上最喜歡的那份甜點一樣,他本想將吻留待稍後細細品味;不過……就這麼先偷嚐一口,倒也挺好。

聽著拉法羅的話,他笑了笑:「……嗯?我出門前才洗過澡呢。」即使天氣再怎麼炎熱,間隔不過三個鐘頭的再次淋浴也只是作為偏執症患者的吹毛求疵,顯而易見的藉口——這點自知之明,法布里奇奧還是有的。

縱然如此,陣陣流水淌過肌膚所攜來的涼感與清爽,皆一再向他重述這個選擇有多麼正確。

伴著嘩啦啦的水聲,他閉上雙眼,想起前一日泳池畔的熱鬧景象。只可惜自己總是對人擠人揮灑汗水的活動興趣缺缺……如果是與拉法羅同行,也許在下過雨的午後逛逛娛樂中心會是項好選擇?或者不那麼激烈的戶外行程?他不著邊際地心想。

不花多久時間,法布里奇奧便步出浴室。

他簡單換上一襲浴袍即回到客廳,邊拿著毛巾擦乾頭髮、邊自冰箱攫了一瓶礦泉水,又取來一只空杯將其注滿。沁冷的玻璃杯壁不一會兒就冒出許多水汗。

「該換你了,拉斐?」男人挑起單側眉毛。若說熱得融化,肯定是一早就提著行囊橫越整座停車坪的對方更深受艷陽之害了,法布里奇奧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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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法布里奇奧沖澡的空檔,他將行李中的私人物品安置在房間的各個角落,嚴謹地擺放成隨興的模樣。它們漸漸成雙成對的現象,讓人很難不感到心情愉快。

他隨手拿起矮几上的雜誌閱讀,避開斜射而入的陽光,突然發覺自己比想像中的還要疲倦,拉法羅回到毛呢沙發上,柔軟的沼澤漸漸吞沒一切,他下沉、下沉、下沉……直到法布里奇奧清朗的呼喚,才將男人拉回現實的水面上換氣。

「噢,」他茫然地輕歎一聲,眼神像在微風中閃動的火焰,熾熱卻恍惚。「我的確該沖個澡,否則整潔大法官會判我無期徒刑,最慘是被丟到門外──」拉法羅舉起手臂,滿足地伸了個懶腰,順勢把頭上的髮圈拆下,那如瀑的金色髮絲閃閃發亮。

男人踩著夢遊般的步伐,摘採似地,一路拾掇盥洗用品。進出浴室的時間之短,讓人不得不懷疑拉法羅是不是單純把自己弄濕而已。

水珠從男人身上滾落,他腰間僅僅圍著一條浴巾,便重新回到法布里奇奧的視線之前。拉法羅兀自拿起那罐開封過的寶特瓶,將所剩不多的冰涼飲水灌入喉中。

「哈,我們應該來點更烈的東西──紐約最糟糕的一點,就是餐廳裡很難叫到一支像樣的好酒。」他向後倒進沙發,蓬鬆的布料硬生生沾上水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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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拉法羅的時間,法布里奇奧拾起水杯,一時興起走至為簾布掩上的落地窗邊,揭開小縫欣賞外頭湖光樹影。幾隻水鴨於湖面自在悠游,令人傾羨。

不過一會兒,他又拉上窗簾,再次回歸沙發的懷抱。他伸展修長雙腿靠上小椅凳,順手執起被翻閱過的那本雜誌,上頭正好印著幾名姿色俏麗的性感女郎or。男人挑起眉尖再翻了幾頁,便聽見浴室門開啟的聲響。

「我還以為我的動作已經挺快的了?」
雖然如此詰問,其實法布里奇奧並沒有多麼介意。他先是又替自己翻過一頁,再抬起右手枕在腦後。

「哼嗯、說到酒,冰箱裡確實有支你大概不會想碰的香檳。」雖稱不上頂級,卻是小康家庭能輕鬆負擔的餐酒價位,作為渡假村的額外收費商品販售再合適不過。

「倒是……這兒餐廳的窖藏還算不賴。」就連美式燒烤餐廳的價目表上都能找到幾支令人眼睛為之一亮的品項,這還真令人意想不到。「缺點就是得出門。」

當然了,他不介意、甚至可說非常樂意偕拉法羅共進餐點,但顯然不是現在。

忽然法布里奇奧將看到一半的雜誌擱在一旁,目光移向對方光裸的上身,話鋒一轉:「不過我還以為身為醫師,應該建議人別在大白天喝酒才是?」而那結實的肌肉曲線上綴剔透水珠,宛如一尊沐浴朝露的希臘塑像,同時經旭日洗禮的肌色卻又蘊含古羅馬式的力量之美。

「對心血管不好。」男人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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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法羅向對方使了個眼色,腰部的肌肉緊繃起來,像個馬拉松跑者似掙開沙發的束縛,兩三步便來到小冰箱前。貼滿標籤的瓶罐各個花枝招展,彷彿後街霓虹燈裡的流鶯──但轉念一想,誰又不是生活的妓女,向資本主義大開雙腿。

「那些都是善意的場面話──我親愛的法布里奇奧。」男人拿出放在最顯眼處的香檳,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他願意嘗試。拉法羅邊說邊拔開軟木塞:

「我們就跟禮儀社一樣,嘴上說著: 請您節哀 ,但實際上巴不得所有人 立刻暴斃 ──我就對美利堅直線上升的肥胖指數相當滿意,也樂見連鎖速食店滿地開花。」

香檳瓶發出響亮的『』一聲,他直接用嘴去接爭先恐後湧出的泡沫──香氣太淡而尾醞太甜,說是汽水飲料都不為過。「我還寧願喝可樂。」拉法羅認分地灌了兩口,那張俊朗的臉全都皺成一團。

「我會很想念、很想念那些義大利的好酒……」他的手指撫過牆上的漂亮壁紙,另一手握著酒瓶,緩緩走回沙發邊,「就像我離開之後,才意識到自己會多想念你,法比。」拉法羅的目光在幾張沙發間逡巡,最後他選擇擠在法布里奇奧身旁。

「來一點?」男人高舉手中的酒瓶,搖晃時發出清脆的聲響,「還是算了吧……」他低頭去吻他,一次、又一次,扣住他的後頸,要人嚐嚐嘴裡不可思議的化學甜味,整個房間聞起來都有種水果糖的香氣,但沒有法布里奇奧身上的味道甜。

「我們該找個時間回義大利度假……」
他的吐息又熱又瑟,好像那隻廉價的香檳,又猶如金色的煙火,在撫觸間開出熾烈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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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法布里奇奧本想要拉法羅別喝太多。

他忽然覺得這一幕應該得在更早的時候就發生——也許是(1942)1941n1943年的某個夜晚,埋首文件的黑幫律師總算受夠了電台主持人的高聲疾呼,起身翻找櫥櫃裡收藏的黑膠……

這時他金髮披肩的同居人走了過來,輕輕緩緩、從後頭摟住他腰間,將腦袋靠上肩頭,輕聲一句:我們該來點更烈的東西

法布里奇奧交疊起雙腿,揚起眉毛笑了出聲:「哦、至少還有場面話。」他理解大多數人掩飾自私只為佯裝正義,卻不盡明白為何人非得替自己的惡行尋找藉口?

「我們可就不會在送子彈進人腦袋之前,和他們噓寒問暖。」沒有正義也不存在道德,就這點來說,替家族工作還真如人意。

見拉法羅一陣豪飲後的慘澹評價,法布里奇奧聳了聳肩。「嘛、我告訴過你了。」他自言自語道,語調就像剛剛撥了電話,但沒有人接,掛上後才想起自己甚至不知道該打去哪兒才對。香檳的味道比想像中糟,嘴唇的觸感倒是更好,讓他想起了幾個酒酣耳熱的時刻。

「嗯……冬天吧?」雖然秋天更好,但忙裡偷閒的機會估計是斷送在自己手中了,他想。「紐約太冷了,我們可以回巴勒莫過聖誕,順道逛逛酒莊,挑幾支你最愛的當新年禮物。」他還說了赴教堂禮拜和去廣場散步,或者到幾個老朋友家裡作客,嚐嚐最道地的南義大利料理。

「只不過……那裡現在應該不怎麼樣就是了。」也許自己從前的玩伴有一半死在了戰場上也說不一定;可惜法布里奇奧從來不是會為此感傷之人,光是要他對死者遺眷表達遺憾,便已是最大限度的誠意。

轉念一想,與其企盼可能共有的時間,不如把握時間。「哎……反正沒有好酒也不要緊,拉斐。」他斂起雙目再次附上對方殷勤的雙唇,扶在背上的雙手順著曲線下滑至腰,任胸膛自半敞的衣襟坦露。

「我們今天就度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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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那下次在送人見上帝前,先唸一段聖經如何?比如說……」拉法羅伸長手臂,把酒瓶放在矮桌的另一端,然後順勢輕撫上法布里奇奧的側臉。指尖上的一些疤痕還很新,不難想像發生過什麼。男人斂上眼睫,彷彿一個真正的信徒祈禱:

Sapranno che io sono il Signore,
quando eseguire su di loro la vendetta.


以西結書,一個充滿復仇與暴行的故事,拉法羅自小就享受這些血肉橫飛的情節,上帝其實就是暴君、妓女也可以是聖徒──他肩膀上的火傷底下,曾經是個歇斯底里的刑具,如今看來像隻自由的蝴蝶。拉法羅突然覺得一切都有點荒謬,於是他也真的笑了出來:

「然後再捐點錢給教會,所有人都能成為無罪之王──」拉法羅在說話的同時將鼻尖埋進對方頸窩,不知饜足地攫取著氣味,好像法布里奇奧就是西西里那棟焚香的教堂,永遠帶著一種海的鹹腥。

「冬天挺好,可惜不能去卡布里度夏。」冬季的南義吹著三日不停的強風,以海水浴場聞名的許多聖地也紛紛停止營業。畢竟美夢成真的時刻,通常不會伴隨愁雲慘霧的地中海降雨。「反正我也不怎麼喜歡大海,西西里的那片海有多湛藍,就像會吃人。」

男人俯首凝視著法布里奇奧的綠眼睛,親吻他的眉睫。心想這或許也是自己如此深愛那片蓊鬱的原因之一,拉法羅又吻了他高挺的顴骨、鼻樑……一路向下,直到所有玩鬧般的細吻都變得溼溽了起來,變成富有侵略性的舔咬。

他粗礪的掌心緩緩退下那件浴袍,軟絨的白色質地──千萬次了,拉法羅這頭熱血沸騰的野獸,男人拆開那種布料數千萬次,裡頭的東西永遠能使他平靜、令他發狂。

「不過只要跟你一起,法比,連去火星都很好……」
火星應該很靜,只是沒有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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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性描寫注意*/

被退去的浴袍順著法布里奇奧肩側滑落,浴袍的主人則將搭在對方身上不安分的雙手繼續順延向下,這才發覺那條理應繫於人腰間的毛巾早在方才的騷亂中就已失去蹤影。

「哼嗯……也行,說不定火星人也有酒吧。」法布里奇奧總是能被拉法羅的情話逗樂——無論是天馬行空的幻想、或大膽的嘗試與建議。「我還能想點辦法,和他們做做生意。」例如偽造證件和走私地球人之類的。

只可惜火星沒有大海,他想。身為與海為伴的西西里人,怎麼可以不喜歡海?如果不願接近沙灘是因為看見浪的影子就想掉淚,那更該把眼淚埋進沙地裡,才能趕在夕陽沉入地平線前帶著笑容回來。

然而他卻不明白為何人們要對大海多愁善感。

沙發上的兩人貼得很近,法布里奇奧能感覺到對方身下的碩根正蠢蠢欲動,索性摟住對方身子,雙手一使勁將人和自己一同放倒。接著一手向那一團中燒的慾火探去,另隻手則附上對方額角將幾綹燦金色的髮絲挽至耳後。

「……果然火星還是太遙遠了。」男人枕著一頭未經打理而顯糟亂的捲髮勾起唇角,望著對方的神情專注間若有迷離。「呵……你剛才不是說,要表演給我看麼?」挑逗的口吻令原本隱晦的意圖轉而明朗,而法布里奇奧也從來不甘於僅僅當個觀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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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Rating NC-17*/

貼在頰邊的髮絲濕漉漉,有點冰涼。他俯視著法布里奇奧,雙肘撐在對方身側。通透的水滴在地心引力牽引下弄濕了彼此,洗沐過後的氛圍讓一切都變得更加色情了起來,不過對於拉法羅而言,他的戀人永遠都是如此誘人、甜美、可口……無關場合甚至道德。

「我還以為自己成功轉移你的注意力了。」
他咯咯笑了幾聲,欺近法布里奇奧的方式就像把奶油刀,妄圖融化那白皙柔軟的肉身。拉法羅一把握住對方隨呼吸起伏的胸脯,刻意用指腹帶繭的部位,蹂躪那對粉嫩精巧的乳尖,反覆揉捏直到它們全都紅腫且挺立為止。

「嘿,這可是我的……壓軸。」
當法布里奇奧勇於冒險的指尖碰觸自己性器時,男人微微縮起了身子,不過他很快就恢復了,只是回以一個不懷好意的表情,將金色的腦袋埋進對方胸口,吸吮舔咬那小巧的乳首,不忘留下壞心眼的牙印上去。

在舔弄的同時,拉法羅抱住對方主動送上來的身體,把他的兩腿提起、盤到自己身上──兩人熱燙的陽具頓時雙雙疊在一起,也不給法布里奇奧喘息的機會,男人勃脹的性器就這麼一次又一次地來回挺動。肉體的碰撞、唇齒挑逗胸膛的荒淫水聲……頓時填充整個度假小屋。

「我還以為你是個更有耐心的人……法比。」拉法羅抓住短暫的空檔,用一種啜飲烈酒似的語氣表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飢渴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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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性描寫注意*/

「這麼明顯的證據,我怎麼可能會遺漏呢?」
男人有意無意挑逗起那團熊燃的慾火,同時也放縱自己躍入其中。對方粗糙的指腹就如同打火石,往敏感的薪柴上注入焰苗,令身體不由自主為此輕顫。

法布里奇奧在拉法羅伏下身子時,腦袋稍稍後仰,使喉結滾動的稜線一覽無遺,不一會兒,上頭便也為水霧和親吻的痕跡所沾。

自窗櫺透入的晨光佔領那對橄欖石色的雙目,他望向天花板上樸實無華的燈具,在對方舔舐時輕喘、受囓咬時斂下雙睫低吟,隻手拂過戀人秋穗般的美麗秀髮,再轉而觸上飽經鍛鍊而堅挺的胸口。

「哼嗯……真是抱歉。」他挑起眉毛笑回拉法羅的質問,卻聽不出一絲搶先拆開禮物的歉意,不安分的指掌甚至開始搓弄起兩人交疊的性器。「但我想,你應該沒資格說我吧?」而憑藉對方正磨蹭著自己股間的炙熱陽具,法布里奇奧有滿分的信心能打贏這場官司。

隨下身快感陣陣堆疊,他的呼吸愈發深重,靠在人背上的雙腳也跟著糾纏了起來,不時因敏感部位受刺激而下意識縮起足尖。

「況且現在……很好。」接下來至少整整兩天的時間都是屬於我們的,他說。「我反倒覺得我該是……很有耐性才對?」他的語氣狡詰,如同在外頭玩鬧了大半天後,還向人討要讚美的孩子。

若是從前,法布里奇奧肯定會表現得更加小心翼翼;而如今既明白彼此所要為何,黑市的商者可不會乾作無謂靜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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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Rating NC-17*/

猶如澆灌似的親密、飽滿美好的肉身慾火灼爍。這或許正是性愛中最迷人的地方──拉法羅能讀懂法布里奇奧身上的每一個信號,仰起腦袋是渴望親吻、繃緊的大腿內側亟欲愛撫……他不急,至少現在還不急。他想延長那種快樂,好比慢慢融化嘴裡的一塊糖蜜。

「如果你要問我……」男人纖長的手指往對方下腹滑去,撩弄著鼠蹊部上軟絨的金色恥毛,「我大可把一整天的時間都用在跟你做愛上。」雙腿間的性器在摩擦中很快就硬得滲水,他握住法布里奇奧忙於愛撫的手,讓彼此同時圈住那對貼合的性器。

「你喜歡這樣……是嗎?」拉法羅粗糙的大掌按在對方馬眼處旋轉,不一會兒便沾滿了濕漉漉的前液,他時而揉弄莖身,時而撫慰敏感的前端,不忘用指甲括搔根部垂墜的囊袋。

紐約的夏季依然燠熱,現在甚至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地步了──男人感覺到汗水自額角滑落,不過他現在可沒有心思抹去,只見那水珠落在法布里奇奧誘人的鎖骨上,他索性舔去,順便咬了一口那透紅的肌膚。

「嘿、你這兒有潤滑劑嗎?我可不打算弄痛你……」他手下的動作逐漸變得粗魯,彷彿要將快感擠榨而出似,規律且確實地套弄著兩人勃發的性器。「否則用我帶來的也行。」拉法羅當然有備而來,那逐漸紊亂的氣息,顯示著男人即將要讓某事發生。

無憑無據地理直氣壯。

【悄】 失衡 法布里奇奧·莫雷蒂 → 醫師 拉法羅·西瑪塔

>>-65/*性描寫注意*/

他們皆有一雙密佈傷痕的手:一個為濟世救人不惜與刀刃針頭共舞,也要將生命自魔鬼之口挽回;另一個則為自以為是的完美,寧可鮮血淋漓也不甘於墮落塵俗。而今這兩手卻交握,同行一件既莊嚴又汙穢之事。

法布里奇奧再次因拉法羅的表白禁不住咧嘴而笑。

「呵……你的興趣比聖經瘋狂。」
他瞇起雙眼作褻瀆的評論,但這世上又有誰不瘋狂?一成不變和驚濤迭起,枯燥乏味與刺激冒險;正義和謊言、愛與被愛……也許你眼中的安逸卻是埋葬我的墳墓,我以為的快樂竟是侵襲你的夢魘。

幸好愛不必時時理解。「不過,你可以再多說一些。」只見沙發上仰躺的那人哼聲,上位者便順從他意吻了上去。

隨著對方加快套弄速度,法布里奇奧感到意識逐漸為快感填滿,兩人相疊的體溫使得下身愈發氤氳潮濕,令人分不清那沾上肌膚的究竟是汗抑是愛液?他開玩笑道:「說不準我哪天醉了會讓你試試……」

這對法布里奇奧而言也只得是玩笑,畢竟若哪天他們真玩了過頭,論此人差勁無比的體力,肯定連早上都撐不過去。

快感如潮,他本想開口回應有關潤滑液的話題卻如鯁在喉,同時仍不停緩套弄——直到一陣酥麻感侵襲下腹,幾許白濁不受控地濺污兩人下身,男人才甘願放手。

「嗯……還是用你的罷?」法布里奇奧長吁口氣,看向拉法羅如此答覆,語調聽來似是還有些恍惚。雖說行李箱裏大概率找得到不知何時就已存在的備用品,但既然是備用品,那還是繼續躺在行李箱裏得好。

「也許還需要一條毛巾。」他提起淪陷的右手補充道。

【悄】 醫師 拉法羅·西瑪塔 → 失衡 法布里奇奧·莫雷蒂

>>-66
/*Rating NC-17*/

「我要說的還很多,你準備好用餘生來聽了嗎?」
炙烈的情話濃豔稠密,彷彿一張錦繡編織的精美羅網,讓戀人在其中緊緊擁抱、糾纏,永不分離。

「例如,我愛你,又例如,我是這世上最愛你的人了。」
拉法羅總是如此蠻橫、果決,使用語言的方式就像個暴君,但他附耳輕語的姿態又是那樣溫柔。

在對方解放的同時,他僅是居高臨下的以喉音哼哼兩句,依然硬挺的陽具摩娑著法布里奇奧腹部,直到將精液抹得一蹋糊塗為止。
戀人形狀漂亮、顏色可愛的性器軟了下去,卻還濕漉漉地輕輕顫抖著──這景象顯然讓拉法羅更硬了一些,就連他本人都不敢置信。

「那好,別跑掉了。」
雙腿間高高挺立的陽具讓男人有點難以行動,他略顯急躁地翻著沙發邊的行李袋,撈出一罐潤滑油還有其他雜物──不過拉法羅天殺的才管不了那麼多,一口氣將無色的油膏塗滿雙手,又淋在法布里奇奧的腹股溝與臀縫之間。

「……放鬆,法比,我不會弄痛你的。」
他用膝蓋頂開對方的腿根,讓法布里奇奧的雙腿分得更開,然後握著男人的臀瓣,讓那淡粉色的小穴完整暴露在眼前。

拉法羅陶醉地歎喟了聲,接著將修長的手指插入甬道,他的指腹在腸壁上磨蹭,指節一段一段地輾過肉輪,拇指按摩對方的會陰,感受著戀人體內的潮熱。擠入第二根手指時則明顯受到了阻力,男人不禁沉吟:

「看來無論被我肏過多少次,這屁股永遠都還是緊得不可思議啊,法比……」他艱難地岔開對方臀孔中的手指,試圖以更緩和的方式慢慢推進。

【悄】 失衡 法布里奇奧·莫雷蒂 → 醫師 拉法羅·西瑪塔

>>-74/*性描寫注意*/

高潮漸去後的一時之間,法布里奇奧的眼神還有些迷離,不過眨了眨眼便又朝對方定睛一笑:「那你得注意了,拉斐。」

他接過毛巾,拂過沾滿精液的雙手和下腹的一團凌亂。黏膩的感覺固然使人不快,但在拉法羅面前,法布里奇奧倒不介意縱身躍入髒污,趁狂歡時展示他們都該引以為傲的治療成果。

「因為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會記著。」
無論是瑣碎而美好的日常抑或我愛你……他以如醇酒迷醉的口吻,宣讀米蘭達誡示般的莊重訴說——你有權緘默,但所出口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將作為彼此擁抱墜入漫漫情海的證據。

油膏降落股間的一瞬,冰涼稠滑的觸感使得法布里奇奧下意識併起雙腿。澄澈的油液或著男人方才解放的白濁順延而下,滋潤臀瓣遭掰開後展露無遺的溝壑,如同綴飾蓬軟鬆餅的甜蜜糖漿,在近午的燠熱中閃映琉璃般的光澤,堪稱一件精品。

「哼嗯……我放鬆得很。」流經後穴的潤滑液觸動穴口不經意的顫縮,還惹來法布里奇奧一聲不由自主的謂嘆,那只探入幽徑的手指則使他的呼吸愈發粗重,在對方按及敏感處時更明顯亂了節奏。

「呵……該說你調教有方,還是我保養得宜嗯?」
聽聞戀人淫靡的埋怨,他以玩笑竊語回應,同時以手分別抱住兩腿攬向自己,順勢稍稍提起下半身,好讓對方得以專注於前戲。

而即便是這樣仰臥的姿勢,男人目光仍很難不去注意那怒立於對方胯間的碩物——勃發的青筋糾纏其上,直達飽滿好看的前端,好比一柱蓄勢待發的砲管,正蠢動著等待出擊前的準備。

或許這些年來法布里奇奧的胃口的確被養大了,當對方不容易地將又一根手指同時鑽入體內試探,他便熟練地仰起腦袋輕哼,全心全意享受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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