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7重新召喚未果,伊拉提抹了把臉,想著不是我不做早課、是我的刀不理我,隨即呈大字型將自己摔在青草地上放空。
他望著頂上的藍天白雲,臉頰被小草還沒來得及乾的露水沾的濕了,清新的泥土味竄進鼻腔,風吹動草皮的細聲聽著像節奏樂曲。
……其實瓦倫提諾一點也沒有不好。他可是這個家裡的本柱,就是沒神經了點,不過那就算了,有奧列加盯著呢……
伊拉提在腦內默默地為米特列斯基家主自我辯護著,又想到幾個月前的復活節彌撒,他們倆直的出去躺著回來,休養了兩星期才醒。那陣子的宅邸氣氛簡直像老式的水壺燒開那聲音,尖銳緊繃、一觸即發。
他得承認,那段期間沒有了瓦倫提諾的朗笑和奧列加的嘲諷,這裡變得一點也不米特列斯基。
早晨的太陽光不強,伊拉提腦袋裡雜七雜八的什麼都想,幾乎要就此打著日光浴睡過去,可突然眼角瞄到什麼被太陽閃的刺眼,讓他不得不將注意力放到那上頭。
浪花。巨大的輪船划開海面,在湛藍的地圖上無所畏懼的航去。
他仰視宏偉的船頭、遠望優美的流線,這一瞬間由遠而近,他感到自己就在船上,伸出手便能觸及……
「等等等等!」
等一下!比特國哪來的海啊!
伊拉提一骨碌的昏睡夢中驚坐起,方才既真實又遙遠的藍海浪花、還有那艘超大的船隻立馬從腦內被少年甩出個老遠。
「我們從未想過上天堂。」將航道取代的是一段簡短的語句,說者不似在與誰對談,那話語間的溫潤像是浸到骨子裡一般自然而生。猶如在最難以越過的寒冬裡喝下暖和的溫水一樣,令五臟六腑舒適極了。
可伊拉提卻不是那種與之相應的反應。
十九歲的少年皺緊了眉頭。
「——又是你。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