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該死的冬天、該死的伊凡·布拉金斯基！

將對方米白色的圍巾揉皺成一團，因著被捏住的下頷，阿爾弗雷德退開時遭逢不小的阻礙，側過頭在伊凡嘴角狠咬一記，他伸舌將一絲鮮血捲進伊凡嘴裡，藉由唾液的傳遞讓血腥味瀰漫在彼此口中。

伏特加的後勁和冷過頭的症頭依然纏著他不放，他因為汲取不到空氣而加劇不適，反射地施力一把推開伊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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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凡舔去嘴角的血跡。他像是評估著重量般惦了惦手中的水管，不過最後並沒有動用暴力的打算。阿爾弗雷德受天氣影響而不斷遷怒的模樣看上去實在很......該說是有趣嗎？
要是再繼續下去，對方恐怕真的會按捺不住動粗了。

稍微整理了下圍巾，伊凡對他露出無害的笑容。
「處理完這些雜事之後，要去你房間還是我房間？」他毫不避諱地提問，「你這次可以選擇不要這麼掃興。」

靠在牆上深吸一口氣，阿爾弗雷德重新張開眼睛時神色已經恢復正常。

「你對這種事的執著從何而來？並非一定要來煩我吧？你先回答我這個問題？」

「......」

聽聞這樣的提問，伊凡顯得有些驚訝。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打量著阿爾弗雷德，那是個充滿質疑的問句。這樣的質疑令他暗地裡不住發笑。

「我沒想到你會想知道這種事的答案。你要我說實話的話，是因為在這時代我唯獨對你感興趣，美利堅——不，阿爾弗雷德·F·瓊斯。」

他紫色的雙眼和對方的海藍色對視，帶著一絲隱約的愉快。

「其實這一點根本沒有多少改變不是嗎，無論是蘇聯、或者是俄羅斯。阿爾弗雷德，我現在拿在手中的每一個棋子，都只是為了逼近你的底線。我們從世界的大變革以後再也水火不容，這很難得呢，真正的意識上的敵對，而不是像多佛海峽兩邊那兩位悠哉的大國，如今只剩下兒戲一樣的互相嘲諷。」

「你想想吧，除了你還有誰能夠站在這個位置呢，那是你應得的，沒有人搶得走。」

「I get it.」阿爾弗雷德勾起微笑，笑得意味深遠。「依據賽局理論，參加競爭的各方各自具有不同的目標或利益。為了達到各自的目標和利益，各方必須考慮對手的各種可能的行動方案，並力圖選取對自己最為有利或最為合理的方案。這是你為了迫近我的底線而展開的圍獵、一場賽局。」

「權力競逐的過程多麽醉人，而最終的目的是什麼——柏拉圖地穴寓言中的真實世界和太陽——唯心的理想。」

「你倒是讓我提起興致了。況且，你我既擁有人類的身軀，在這樣嚴冬裡慰藉取暖也是種生物本能吧。」阿爾弗雷德湊進伊凡，在鼻尖要碰上他的時停了下來，「你的房間，bastard^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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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凡將阿爾弗雷德推上床以前，粗略的確定了一下房門是否已經上了鎖，他可不想被任何一個訪客發現他和該死的美利堅私底下幹這種事——雖然自己應該不會有什麼突來的訪客（除了白俄羅斯）。

毫無情調的扯掉對方的皮帶隨便扔開後，伊凡扣住了阿爾弗雷德的肩膀，將他硬是翻過身去背朝著自己。這很明顯就是要從背後來的意思；毫無交流性可言的體位。俄羅斯人才不在意這種事情。他將阿爾弗雷德壓制在床上，湊上前去，啃咬他不知是因為羞恥或者惱怒而泛紅的耳廓。

「今天的你真是難搞到極點，別期待我太有耐心呢。前戲是要直接省了還是你要自己來？」

「Fuck—你、發什麼神經啊？我搞不懂你為甚麼一下好好說話又突然動粗。」被壓制在床上的阿爾弗雷德吃了一驚，當然要是動真格的話他可沒有不引起其他國家注意的信心，從來不反省自己言行的阿爾弗雷德猶豫地掙扎，「我不會推拒你，你可以不用、......」

「......我不會離開，好嗎。」他不知道自己想說甚麼或在說甚麼，也許是想以不打起來的方式脫離這個被壓制的處境，又或者在他心中有個不明顯的地方、悄悄被他們矛盾的關係劃了一刀。

「......」

阿爾弗雷德的話成功地讓伊凡停頓下來。他沈默了一會兒，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覺的鬆開。這使得阿爾弗雷德得以順利的重新掙開他，不過伊凡只是坐在那兒盯著他看，注視著他扭著手腕喊痛一邊爬起來。

俄羅斯人似乎是在確認自己所聽見的話語的真實性，也許他該承認自己像是在發神經。思及至此他非常難得地反省了一下。

他怎麼會想把美利堅定義成同夥，真是荒謬。

「......是嗎？但你一開始可是不斷地拒絕我呢。我已經說了很多實話，這也是你的實話嗎阿爾？」
伊凡問，又恢復成了他一貫的帶著童真的嗓音，並且毫無用處的試圖隱藏那隱約散發的壓迫感。

「要走早就走了哪會等到答應才反悔——」驀地止住，阿爾弗雷德本能般認為最好別再談論這件事。

真是，這是一個良好的having sex開端嗎？想起過去的經驗，似乎都是會議完沒說幾句話就開始開幹，今天說的話實在太多了。

「⋯⋯」

好吧，即使是俄羅斯，也要為他負起點什麼責任吧？

「Don’t be angry, let’s hug and make up！」阿爾弗雷德說著耍賴般的話，張開雙臂將眼前散發著壓迫感的大國給抱了滿懷，順勢把臉輕貼在他的肩膀上後再挪開。根據經驗，小時候英國生氣的時候只要他這麼做，通常都能獲得原諒——但這對伊凡會管用嗎？

「我們和好啦！接下來只要不再突然動粗要怎麼做隨便你唷。Hero給的條件很吸引人吧？」說著這些話時收緊了力道。

「......」
伊凡默默的回抱住對方，呈現一種反應不太過來的狀態。當對方開始改變政策，使出黃金獵犬式的攻擊，反而變得不太好招架。

「......好吧，我本來就不想動粗的，不然我會帶著水管上床呢。」
詞不達意地反駁著，伊凡再次將對方壓倒在床上時算是恢復了正常的力道（雖然並沒有溫柔到哪裡去）估且為了表達誠意，伊凡解下了自己的圍巾隨便扔下床去，接著開始重新打起了阿爾弗雷德的褲子的主意。他希望對方會乖乖配合自己將他脫個精光的打算。

「怎麼做都可以嗎？那我可以在阿爾的脖子上留痕跡嗎？領子遮不住的地方。」
他扯了扯阿爾弗雷德的褲頭暗示他抬起臀部，同時用無害的態度詢問著。

「Eh...你很喜歡這種俯視的角度誒？」一手勾著伊凡的脖子讓臀部離開床鋪好騰出空間拉下長褲，他偏頭將鼻尖貼在頰側嗅著伊凡——雪的氣味。

好冷。

他抽開身找到床頭邊的空調按鈕，賭氣般戳著將溫度上升了幾度。他抓過伊凡的手探到頰邊試探著溫度：「你認同心的溫度會反應在身體上的說法嗎？」阿爾弗雷德張開手掌將手指對上伊凡冰冷的指尖，接著曲起指節扣住大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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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是真的，那我應該是跟西伯利亞的寒冬一樣的溫度吧。然而僅僅是作為一個國家活著，不需要心也沒關係喲。」

但事實上，他還是保有體溫，所以他還是有著所謂的心臟吧。伊凡分神想著，注意到對方過於怕冷的行為後忽然又覺得有些好笑。他扣住那隻主動握住自己的手，按在柔軟的床上。

「沒有拒絕的話，我要留下痕跡了喔。」
他偏過頭去吮吻著阿爾弗雷德的頸側，從靠近肩窩的地方開始，大肆地延伸向上，在絕對不會被領子遮住的地方反覆啃咬著，烙下鮮紅顯眼的吻痕。空著的另隻手則探向了不知安份為何物的美國人的腿間，隔著尚未褪去的內褲揉弄起他的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