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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息發出之後，西瓦暫且將C-49與連續殺人狂的事情放下，認為自己也該趕趕停擺幾天業務進度。

但是在那之前──

他撥了一通電話給哈爾．菲理蒙，不確定對方會不會接起。

寫完C-49的證詞後才發現有未接來電，仔細一看號碼顯示來自於西瓦。

拿起手機回去床上躺著若有所思，慶幸著當年在墨西哥交易點遇到的同行前輩並沒有表皮底下藏著嗜血殺人鬼。

按下號碼回撥。

「嗨、西瓦哥。有什麼事嗎？」

正在開放式廚房煎歐姆蛋當午餐的西瓦使用木鏟把鍋的蛋液略為攪動，好讓其平均受熱。

突兀的鈴聲響起，他將一旁的行動電話撈過來接聽，同時不忘關注蛋液凝固的狀態。

「呦哈爾老弟還沒死啊？最近還行吧？」
分明同樣被扯在同一個事件當中，西瓦還是隨口一問，他們這類人就算逃過死劫，一但被拘提也是麻煩。

將瓦斯熄火，放下鍋鏟拿起一旁的雞肉和起士，大大咧咧地灑在蛋皮上。

「雖然我不會被拘提，但意外難講，要有什麼萬一，麻煩你幫我把寄放在綠屋的東西/*販賣屍體的交易款項*/處理掉，地址我待會傳訊息給你。」

再度拿起鏟子把蛋皮兩側略翻到中間，熟練而迅速地將整個歐姆蛋翻面，「mucho gracias，那就有緣再見面啦。」

歐姆蛋滑上當年在鄰居家車庫售物Garage Sale時買的老盤子，配上隨便泡的三合一即溶咖啡，西瓦與點心般的中餐點綴著單身漢的餐桌。

在享用美食之前，他發送了一封寫著境外銀行帳號的簡訊給老兄弟哈爾．菲理蒙，附上常常叨唸的一句話：

趁早金盆洗手吧，老弟

電話傳來如平常般的打招呼。

「啥？當然沒死啊，比你成天摸死人好多了吧？」

如以往般的回應。

「你說那個啊，如果我被拘提的話可能沒辦法處理、沒被關起來也可能會被做掉就是了。」

「嗯、有緣再見。」

平淡語氣道別，將傳過來的簡訊刪掉最後一句轉給在綠屋的部下叫他處理掉。

最後一句的金盆洗手讓哈爾躺在床上盯著燈發呆好一陣子。

不幫掠奪者做事的話他還能幹嘛？

切斷與幫派的連繫、他只剩財產跟自身一人。

西瓦之於哈爾是靠著相識才有記憶能連著過去到現在，而他明天開始會有很大的機率被殺人犯處理掉。

「唉..........」

帶著從來不曾在別人面前顯露出來的嘆息，默默哀悼牽在身上為數不多的關係絲線未來可能再也不會有任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