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猜拳吧，嗯？」
法布里奇奧看向對方，作勢出拳。

>>@0

男人方才就有注意到喬瓦尼的出現。

「你，不是不來嗎？」
順道瞥了眼面顯茫然的艾格尼絲(>>8)「噢、難道你這麼想看我『跳舞』，喬？」以法布里奇奧的好脾氣，他當然沒有一絲慍怒，僅是表情饒富趣味地挑起眉尖。

>>@1

「呵……你若說有興趣，我還得擔心呢。」
用了個從容的表情擲回調侃。法布里奇奧暫且結束與對方的吵嘴，轉向艾格尼絲(>>11)，禮貌地小角度俯身致意：

「我的榮幸。」

>>12
>>16

「我想，剛才也只是湊巧而已。」
大概只有一半是真心話——法布里奇奧向來明瞭：自己現在能夠好端端地站在這兒、若無其事地玩動物園遊戲，看似平凡，卻需要多少運氣堆疊。就連拉法羅也是，要不是機遇使他們恰好在對的時候相逢，或許兩人永遠也只會是朋友。

「不過——」
他望向老友，欣然接受對方的宣告：
「好啊，我等著你，卡洛。」場景彷彿兩個男孩較勁前的相互挑釁，只是……如今已是時局緊迫的1936，而當年的誰又會知道這兩個老玩在一塊的好朋友，都混進了黑手黨？

>>12

至於拉法羅的提議，則令人頓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麼……突然？」
他反問道，腦海裡同時飄過幾首比較熟悉的舞曲，有華爾滋、探戈，以及其它一時記不起名字的曲目。可比起音樂，更重要的問題是：大庭廣眾之下？法布里奇奧試著權衡可行性，幸好不久他便頓悟——

自己想太多了。
偶爾陪戀人瘋狂一次，也無所謂吧？只不過是支舞而已，況且……再怎麼說，跳社交舞都比打那確實滑稽的極地拳漂亮多了。

「當然Senz' altro。」
然而，你想跳些甚麼？身著法式襯衫和馬甲背心的男人選擇將手放在對方乾燥而溫暖的掌心上——就交給你決定吧，提出邀請的拉斐。

>>27

「來，接好。」
可以惡整卡洛的機會怎麼可以錯過呢？
於是法布里奇奧也揀了項點心，大方地走到人面前，幾乎是把食物直接塞進對方嘴裡——原諒我丟東西非常不準吧，卡洛。

那是甜度84的蜜餞。

>>34

「喏、拿去。」
法布里奇奧見狀上前，溫柔地遞了張紙巾，和方才整卡洛的那個法布里奇奧簡直判若兩人。

>>47

「當然。」
他當然知道拉法羅正打些什麼主意，但仍舊自投羅網，心甘情願做一條食性巨蟒身下的獵物，彷彿那兒便是獵物該嚮往的歸屬。

又好比稍早的舞，看上去究竟像嬉鬧？抑或，更像因背棄所謂風俗世道而變得無法言明的暗示？要是平時，自己肯定會婉拒的吧，他想；幸好自己沒有，他又想。

這下，法布里奇奧不得不再次讚賞這局遊戲——規則化解了所有疑慮和畏懼，還合理得足以說服自己。

然而規則亦言：遊戲還得繼續。

「我說……」
男人憑藉感覺，伸手向後撫去，正好觸上戀人頰側，巧合成就一副絕美的畫面^which。「我很不願意打擾蟒蛇休憩的時光，但是拉斐，下一棒換我了。」稍微低沉的嗓音此刻多了點兒無奈和惋惜。

>>52

他僅以微笑回應，似是默認同意。

「能否申請道具，還得看擲出的骰子決定呢。」
但法布里奇奧至此才意識到：明明拾起遊戲地圖上頭的三顆骰子、擲出，只是項再簡單不過的動作，自己卻遲遲無法達成。

老天！這些骰子剛才可是有多少人碰過，（他覺得）骯髒程度簡直堪比樓梯扶手，但也不能就這麼卡著棒次。心急的男人先是向拉法羅投射了個求救的眼神，又在心底怨嘆自己怎麼忘了請艾普塞朗多準備一份骰子。然而他始終深知，自己的問題只能由自己解決。

「好……」
深呼吸。思索片刻，法布里奇奧總算下了決心，徒手拿起體積雖小卻頗有質量的骰子們。^which

喀拉喀拉——
滾動漸停，他擲出了(6)(4)(4)^3d6。

14. 老虎不太開心地咬著手中的肉。

>>拉法羅

「呃……請問我該咬你嗎、拉斐？」
男人苦笑，想起剛才戀人對於成為道具的一番表述，法布里奇奧有點兒惡趣味地把問題拋給對方。（要是答案為否，自己就去找份食物假裝是肉吧，他想）

>>58

「我現在很想……洗手。」
法布里奇奧並不全然後悔拾起骰子，只是——後果自負。他腦中閃過詢問拉法羅介不介意自己碰觸的念頭，但並未真的開口詢問，而是邊注視著對方、邊繞至人身後。

忽然，帶點獵者的霸道，他冷不防一手向前環扣住戀人。蓊鬱雙瞳直視獵物，露出潔白的上排牙齒，側首咬上那手中肉的頸部……卻巧妙地沒有真的碰觸到對方。

噢、差點忘了，是一匹 不太開心 的老虎。男人戲劇性地半歛起雙目，垂下唇角，試圖演鐸所謂不太開心的模樣。

「像老虎嗎？」
約莫只維持了數秒，法布里奇奧便收回動作，邊略地調整歪歪的領帶、邊邀功似地詢問。接著俯身拾起代表自己的花豹棋，移動至第14格，作為一輪行動的結束。

>>60

「你好，奧格斯。」
男人頷首致意，對於少年注視的目光沒有太多介意。聽見對方給予女兒的讚美，他輕笑道：「承蒙你照顧艾爾莎了呢。」並試圖令自己看來像個待人和藹且開明的父親。

「別害羞，盡情地玩吧。」

>>57

「其實這句話的意思是：這輪妳可以不用模仿動物，休息一次的意思。」
放置完棋子，見艾普塞朗在忙的樣子，法布里奇奧就擅自回頭應答了艾爾莎。「當然，妳想和奧格斯玩也可以。」話畢，男人又彎下身來摸了摸女孩後腦，以溫柔的聲線詢問：

「爹地剛剛有表演得像老虎嗎？」
還沒待到艾爾莎回應，他卻先禁不住莞爾。

>>70

「這可是挑釁，拉斐。」
不過法布里奇奧倒還沒有無聊得當真舉起雙掌，作勢刮花戀人俊俏而美，令男性、甚至部分女性忌妒的臉龐。不過倘若捫心而問，他當然甘願作那喜愛盤踞拉法羅腿上的溫馴貓兒。

「那——回家再表演給你看吧。」
再搭上稍早拉法羅的熱情演出，估計晚上家裡的兩位男主人將化身成老虎與蟒蛇，臥房變為險惡叢林……當然是玩笑話，然而畫面想來卻又存有幾分真實。

>>75

「哈哈——」
聽著亞利西歐老氣橫秋地表示自己長大了，令法布里奇奧不禁失笑，「噢、亞力克，長大並不代表失去玩樂的權利。看——你的拉法羅叔叔、卡洛叔叔，還有我，不就正玩著這遊戲麼？」並且看起來都還挺樂在其中的，他愉快地想著。

「不過，也沒關係，就以自己希望的方式待著吧。」
攤攤雙手，示意自己不過是提供建議罷了。

>>66/*時空旅人。*/

縱使杳無音樂伴奏，徒有不成調的交談、嬉鬧，和偶爾侵襲的旁觀目光，男人仍傾心沉浸於舞步節奏。他默數曲譜二四拍，將身段放得柔軟，好應答舞伴的問句；他珍惜偶有的眼神交會，同時試圖在對方的強勢攻略下 找尋表現自己的舞台。

「我怎麼會忘得了？」
男人輕哂，再以肢體無聲反詰。不只那支舞，他還記得那晚窗外下著小雨、淅瀝淅瀝；昏黃燈光下的氣氛極美，黑膠唱片規律地轉動，沉穩 像個說書人，述說一個羅曼蒂克的故事。

「你還……真會記仇。」
跨步前進、收回、旋身。

即使受過嚴厲家庭教育，法布里奇奧終究不擅女步，因而比拉法羅更早放棄規律的呼吸節奏，但仍舊抓緊了換氣前的短暫空檔反駁：
「但 我也說了：沒關係。」
唉、誰教他是律師，算計得比誰都還精明。

——正因為是探戈，所以無妨。
它很簡單，不若人生，跳錯步或絆著了也沒關係。繼續跳下去吧。

—

即使你吻了我，我也理所當然該甘之如飴地接受。

結束了。然而法布里奇奧並沒有回應，僅是返還以微笑 和行一個動作標準的紳士禮。然後退至一旁，將露出馬甲背心外的襯衫衣料悉數紮回剪裁合宜的深色西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