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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麼？也不早和我說。」
莫奈打趣地對寒川說道，又轉向姚千冬：「原諒我的失禮，姚先生，寒先生曾和我提過不少你的事——全是好事。我叫莫奈，莫奈．戴維斯，姑且是個醫生。」惡名昭彰的那種。

花店？
男人攬長指節接過那名片，上頭漫著股若有似無的芬芳，是玫瑰、香水百合，抑或梔子？他不清楚，僅以指腹掠過霧面卡紙上燙金的花體字，慶幸自己老是唾棄醫院替員工大量印製的名片，它們可交換不起這種值得裱框收藏的藝術品。

「哎、真是不巧，我剛失去了買花的習慣。」
嘆一口氣，莫奈垂下眼眸，彷彿要挑出工藝破綻似地猛瞧手裏空空如也的玻璃杯，店內昏黃暈紫的燈光映在上頭，有如一枚十色繽紛的氣球，卻放棄昇浮向下沉淪，沉進虛無飄渺的紙醉金迷。

買花的習慣是假的，剛失去是假的，不在乎也是假的。

「聽說這酒吧能幫我找回這習慣Her，不過，誰知道呢……姚先生，你又是為了什麼而來？」
他隨性一笑，在點一杯新酒之前忽然想起更重要的事：

「呵——真抱歉，我沒有隨身攜帶名片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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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沒有貞操但頭髮茂密呢？」
莫奈像洗髮精廣告演的那樣瀟灑地甩動秀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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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感覺對方帶著一種若隱若現的神秘感，興許是談吐舉止所致，又或者是肇因於那套難免沾染花蕊芬芳的合身西裝；這樣的人所經營的花店 肯定同樣氣質不凡吧？他心想。

「這樣麼？那還真湊巧，或說——我的榮幸。」
況且某方面來說，自己有一部分也是為酒而來。

「哼……但願如此吧。」
然而莫奈心知肚明，這太過困難。
又也許，其實他早已不再那麼放在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