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　我剛剛殺了一個人Mama just killed a man
我拿槍對準了他的腦袋Put a gun against his head
然後扣下板機　現在他已經死掉了Pulled my trigger now he's dead


──雖然他並不是殺人兇手，可他感覺自己也相差無幾了。
不知怎地耳邊迴盪起他年輕時紅極一時的西洋搖滾曲，他的心情幾乎與第一次醫死人一樣糟糕。

這麼多年，本以為自己看淡了生死。
然而誰又能真的雲淡風輕？


他將寫上問題的便條紙貼在牆上，甚至對那照片不科學的置換感到有些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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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3皺皺的便條紙】

壹、若是不贊同處刑木之葉小姐，請提出人選並說明原因。
貳、灰考察。
叁、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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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只是研究生而已」無線電傳來回應。
「哦好的」木之葉急不及待想把消息通知各位，卻被助手叫停了。
「事件的起因是什麼？什麼時候被捲入這奇怪的事情？那邊只有你一個人嗎？…………」
（又來了…快點斷線吧）
「阿…哦…其實…怎麼說呢…就是…我…」木之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也就是不知道怎樣回答囉」助手完全明白。
「嗯阿，助手果然」
無線電再次失去反應
「最了解我…」

「歸真先生也【不是什麼罪人】喔，就只是一個研究生而已。」

>>1

「木之葉小姐，謝謝妳連續幾天的調查。」

對女性微微點了點頭，靳安的表情頗有些滄桑惆悵。

「若是沒有其他意外，今天得請妳──」
話語戛然而止。他到底不忍將句子說完整。


「──但即使如此，」

「我希望妳能夠在還能夠表達意見的時候，將想法全盤托出。因為，這或許是我們……最後一點點的希望。」


靳安覺得說了這種話的自己好自私。
他怎麼有資格要人無私的犧牲奉獻，只為了自己及多數人的生存呢？

當有人意識到時，方先生早已全身濕淋淋的站在一旁。

許是外出去尋那文靜學生的身影，又或是試圖離開。無論如何，都顯然無功而返。
率性擰去衣角水漬，他旋即取了張毛毯。(>>2:43)口裡喃唸著玫瑰經，將彷彿只是睡在一旁的衛子星包裹起來。

起身時不難注意到(>>#0)有所變化的相片。

他在這山裡這些年，作為林務局人員，你永遠不可能說自己見聞的夠多：無論雙手突然被整齊切斷失血過多身亡、外部無損可體內卻被打了上百個硬幣大小孔洞而死、被吊在極高樹上的屍體……還有不願回想的那些。

有解、無解。能過的劫難他都挺了下來，可這回真正陷入囹圉，方先生才意識到自己也不過是條鮮活的生命，會呼吸、思考，當然也有可能會喪失這一切。

溼答答的方先生交出了一張滴了許多水的筆記紙。上頭有些地方可能不太好辨識，但勉強還能看出端正的字跡。

【山林筆記】

壹、若不贊同處刑木之葉小姐，請提出人選並說明原因。

我並不反對。無線電持有者就是要處理乾淨。
這點，我在昨天就，已經表態過了。

貳、灰考察。

沒什麼特別變動的，(>>2:9)請參考昨天。
現在除去我以外的灰單，也就剩下游先生和黎先生。前兩天的資料我也都看過了，可惜隱兇手也就這麼一位，要從希望檢查對象，看出些什麼。很難。

就直接說剩下二人，假定同我一起留到決勝，我想處理的希望是： 黎先生＞游先生。

－游先生在我眼裡……太穩健了，並不會對質疑太過敏感，推論灰單的依據與其說有意推黑。感覺大抵也是跟我一樣不確定罷。同時即便表現較不特出，但也無意想改變自己定位的意思。

－黎先生，不好意思，除去游先生在我心目中較白以外。本來就只有雒先生稍微令我動搖。
此外莫過於黎先生那張片黑。單以兇手方的切入點而言，我不認為首日就開黑會有最大的效益……因為太容易就直接讓場面變成二擇一。（在只有一隱兇手的前提下）雙片白實際上才是那當下，兇手方最樂見的吧。

當然，這只是我心中目前的意念。
也很難說，黎先生不是單純被誣陷，而游先生果真是寡言穩健的兇手……

叁、其他。

畢竟也到了灰單戰的時刻了，有些東西，我還想聽聽另外兩位怎麼辯駁，就保留到那時候吧。
希望諸位都能多丟出些能評斷的材料了……況且現在大抵是沒有自證手段了，是嗎？

青年來回踱步著，折返的步數精準似特意計算過般。
蹙起的眉間透著些焦躁，因不安穩睡眠而浮現眼底的單黑眼圈襯的臉色益發蒼白。

將撕下的行事曆一頁緊握在掌中半晌後才鬆手，把縐掉的紙張稍稍拉平才提筆寫下想法。

【有些摺痕的行事曆一頁】

壹、若是不贊同處刑木之葉小姐，請提出人選並說明原因。

保險起見還是希望能將無線電持有者處理乾淨，因此不反對處刑木之葉小姐，但也不排斥清理灰單。

貳、灰考察。

方耀勳:

說實話對於昨日被兇殺的對象不是方先生我其實有些、訝異。
不論是前兩日或者現在，我其實都蠻信任方先生的。不論是在議題單或者討論上都很積極，提出的想法也具有條理和說服力。

然而方先生獲得大多數人信任、偏白穩健的位置，如方先生自己前日所說(>>2:18)，留到越後面反而令人不安。

黎天權:

說來慚愧，我對黎先生的看法與昨日相比依舊沒什麼改變(>>2:12)。
即使經過一日還是無法找到能判斷黎先生清白或者罪刑的依據，若要清理灰單......黎先生會是我的人選。

叁、其他。

時間也差不多，若對我有什麼疑惑的點想質問，我想也是提出的時候了。

【筆記本上的某一頁】

壹、若是不贊同處刑木之葉小姐，請提出人選並說明原因。
我可是沒有理由支持處刑自己阿？
我心目中的人選排序是： 黎先生≥游先生>林務局先生
原因下述

貳、灰考察。

黎先生：
他的表現與游先生給我的感覺還是跟之前差不多，只是，連續兩天都檢查不到誰是犯人，讓我有點懷疑自己暫時放置黎先生的想法，是不是被刑警先生的片黑所誤導，刑警先生檢查黎先生，而黎先生被刑警先生指控是犯人
到底是黎先生被誣陷，還是刑警先生逆向思考，包庇黎先生？這需要謹慎地考慮。
由於黎先生還在睡覺的關係，上面的意見可能會有變更。

游先生：
三天內都維持簡潔的說話方式，簡單直接立場鮮明我喜歡
就是內容有點少
而且刑警先生基本上沒有提及游先生
很難從刑警先生的話語作判斷
所以游先生的位置仍舊維持在老地方

林務局先生：
目前最信任的嫌疑犯
立場最鮮明的一位
有打灰單戰的自信
還活着而反過來嫌犯很大的感覺，我倒是感覺不出來？
總而言之，我會傾向信任林務局先生


叁、其他。
全盤托出想法嗎…>>2
那我略談一下今天失蹤的歸真先生吧？
殺害被檢查的歸真先生，而不是殺害我
兩者都能避免第二個清白之人的出現
為何要使用較間接的方法？
其中一個可能性是認為歸真先生是【山林之子】，所以殺害歸真先生而放置我
要是歸真先生真的是【山林之子】，我有一種間接害了大家的感覺……
另外一個可能性就是想營造「因為我是犯人，所以只能殺害歸真先生」的氣氛
這個我跟大家一樣，沒有自證的手段，所以也不再詳談了。

（嘆息）

他咳了起來，但藥罐已空。
將那玻璃藥瓶收納於掌心。

【淡然的語氣】

壹、若是不贊同處刑木之葉小姐，請提出人選並說明原因。
我應該是唯一不贊同木之葉小姐的人？
立場不同，我也難說有什麼證據去說服諸位。

但木之葉小姐為真無線電持有者，這是我能肯定的真實。

貳、灰考察。
昨日先說了游先生，今天就換個順序。

方先生：依然是坦然且直接，尤其是今日發言中提及了對雒先生的觀點。
若為有問題的通緝犯，在衛刑警退場的當下選擇襲擊駱先生，除了
避免再多一張必白外，或許也已想好以此抹黑在場任一人的說詞也說不定。

但方先生並沒有那麼做，而是透過可以清晰辨明的思路逐線推敲。
雖然結論是對於我的不信任讓人稍感遺憾，但我依然信任您。

游先生：與其說懷疑，不如說現今的局勢與排除法就只剩下您了。
游先生首日讓我稍注意的點其實便只有提及不排斥被占，而至今其實也沒有突兀之舉。

當初為刑警選擇我觀察的理由為，熱心提出討論時間。
接著我便得了片黑。

雖然我無法確定嫌疑犯們的想法。
不過方先生所說雙片白是兇手最為樂見的，確實可能如此，但在雙片白的情況下，若如今日同樣是衛先生離場，那交換觀察，依然可能會有必白出現。

況且若非這張片黑，請重新檢視我的發言，我並不認為自己會比駱先生甚至游先生更讓人懷疑。

叁、其他。
至於木之葉小姐對我的懷疑……。
若我與衛刑警為同伴，在首日木之葉小姐讓衛刑警先選擇時，在三個人選中他不一定非得選擇我，更別提開我片黑如此招人懷疑。

如前述，雖首日被部分人提為觀察名單，但要確實說出我有何處可疑，或許也不是那麼容易才是？
開片黑，不過是為了將我與木之葉小姐綁在同一條繩上。

輕按著額角，彷彿如此就能減緩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