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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更新:24/05/14

人狼物語 貓又國

495 Gioca Con Il Fuoco

情報 序章 第1日 第2日 第3日 第4日 第5日 末章 結束 / 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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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 Mercury 卡洛‧蒙帝

「我該不會下次見到你,就要替你收屍了吧?」

黑髮的男子自一片漆黑叼菸走來,將幾個盛裝食物的紙盒隨隨便便落在桌上,說著聽來像玩笑的話,卻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觀】 Mercury 卡洛‧蒙帝

>>@0

「清晨五點,在水道邊,那個、有個階梯能走下去那裡,你知道的。」他兩指捏住濾嘴取下才抽一半的紙菸,毫不留戀往煙灰缸底按了一按。

「照你說的,派人去等了。」

失衡 法布里奇奧·莫雷蒂

>>@1

「快死了還給我吃這種東西,你對我可真棒嗯?」

頂著頭金色捲髮的男人迫不及待打開餐盒,在昏黃的燈光下叉了些麵條和炸物放進自己的盤子,嘴裡喃喃著抱怨,口吻聽來卻像極了玩笑。

「派的是安東尼奧還是艾列西歐?」他邊享用著遲來的晚餐邊發問,一雙翠綠色的眼直盯著另一人反應,未等對方發聲便伸出隻手示意阻止:

「——知道了,別真的和我說。」

【觀】 Mercury 卡洛‧蒙帝

>>0

「別嫌了,現在這種鬼時間也只剩這種店有開了。」跑腿的男人倒是沒什麼吃飯的興致,於是替自己斟了杯威士忌。「再說你不是還挺喜歡的嗎?」

酸酸辣辣的炸雞丁和醬味十足的炒麵——其實要替面前這多年老友物色餐點非常簡單:只要自己不討厭,那就是安全牌中的安全牌。

「……知道就好。」他不明所以地眨眨眼,把提袋中一疊資料扔上桌面,接著下意識自前胸口袋掏出菸盒,看著眼前人卻又默默收了回去,一舉一動將他的焦慮和煩躁表露無遺。

「吃完再看看吧,『兀鷹』的檔案。」
沒有了情報部門的幫忙,要蒐集資料還真是千辛萬苦,男人無奈地心想。「讓同一個人做嗎?」

失衡 法布里奇奧·莫雷蒂

>>@2

安東尼奧是個忠實的青年,性格逆來順受,獨居的老母親更是再完美不過的把柄。他很慶幸老友轉達命令時有接收到自己的意念。

「對。」他嚥下一口炒麵。「事成之後再讓傳話人巴爾托洛向克里斯報告。」不存在萬一也沒有後路,男人確信自己的安排必定要成功,也只得這麼確信。

然而他深諳:比起謀殺本身,更棘手的將會是委員會的追緝,「還有……如果傳話人心軟,就直接殺了,我不信任他。」此時若對自己仁慈,便無異於給對手機會。

而欺瞞敵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先騙過自己。





喪鐘 恩佐‧貝堤

恩佐平時的職務揉合調查、偵訊、捉拿和處刑,曼加諾家族已經捆了犯紀者到自己眼皮子下。被捆來的是誰根本不重要,若非高層幹部出策兼威脅利誘,隸屬於邊緣農村幫會的毛頭小子哪能殺的了曼加諾儲君。
真能殺的了,難道還妄想儲君的位置能由自己來坐?

今日的處決說穿了是場演出。四大家族的幹部代表圍繞在馬廄,大多是「功蹟」繁多之人,自不會如觀賞砍頭秀的羅馬人那般喧嘩吵嚷。

恩佐瞪著那兩個負責押解的黑手黨員,無聲警告他們別再踹打人犯。

他親手替安東尼奧纏上蒙眼布,盡量讓他靠著自己腳邊跪穩。
向所有幹部宣讀委員會的判決。於平時寡默的男人而言,處決倒像場演說大會。

「安東尼奧.費利耶理背叛家族及委員會的律法,於六月二十八日殺害曼加諾家族繼承人傑米·曼加諾,犯行確鑿。」

喪鐘隆隆響盪,字句清晰肅穆。

「對此黑手黨紀律委員會決議處死以示懲罰及警示作用,由本人恩佐,貝堤擔任裁決者職務執行,並謹代表傑諾維賽家族見證之。」

「以賽亞書四十三章二十五節,(神說)惟有我為自己的緣故塗抹你的過犯;我也不記念你的罪惡。」

他放輕聲調。
要不是安東尼奧已經沒了舌頭,凡是死在他手下的人,恩佐會問了遺言再行刑。

裁決者自左、右、上、下畫了十字,夏季橙紅的夕暮已然墜落,餘暉裡神從天上垂看世人,要看有明白的沒有?有尋求他的沒有? 他們各人都退後,一同變為污穢;並沒有行善的,連一個也沒有。

「願上帝憐憫你的靈魂。」分針走到十二那刻,祝禱與槍響齊發。

安東尼奧不像嚇到不敢動彈,反倒像已經憋好氣領死,終於從無盡折磨中得到解脫。儘管他活著和死了早已沒有區別。
子彈精準地由後下腦勺打進生命中樞,安東尼奧.費利耶理的遺體如伏地請罪一般,猛地彈跳一下,已徹徹底底沒了氣息。

裁決者解開他綁縛背後的雙手,出力一推屍體便成仰睡姿勢。
瞳孔的漆黑吞噬湛藍,最終混濁不堪,眼角分泌物沾黏在恩佐的黑手套上,情感氾濫的人會稱之為淚水。
自眾罪人裡推派一位罪人,宣讀罪人的罪,將之處決。

喪鐘 恩佐‧貝堤


1946年7月6日,晚間六點整,喪鐘響徹羅幕路斯莊園。
黑手黨委員會的包場結束後,遊客照常湧進,騎師從馬廄牽出迷你馬,上頭乘著穿圓點洋裝或燈籠褲的年幼孩童。
沒有人會相信這兒死過人。
煙火的殘燼飄過湖心,餘留獨立日那晚的歡騰喜慶。
>>2
>>3

晚間6時,處刑儀式在委員會監督下完成。

隨著空氣歸於寧靜,安東尼奧也懷抱著兇殺案的秘密永遠地沉眠了——即便灰狼始終認為盧科塞就是私刑案的幕後黑手。

他殘破的身體將在火窯裏燒成灰燼後被撒往大海;他所效忠的幫會頭目將在翌日清晨收到一條從那兒打撈上來的魚,並在數日之內因腿部中彈而終身跛足。而他獨居的母親將會收到一筆匿名的餽贈,好讓她安然度過晚年。

晚間7時——距處刑後不過一個時辰,馬廄前的一切已完好如初,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
(n8) 2021/07/09 (五) 22:55:25




(n12) 2021/07/09 (五) 22:58:41

美國總統

/*
村結局到這邊結束,恭喜狼勝~
接下來就開放大家自由補完旅人或後續,再次感謝大家參村(*´ω`)人(´ω`*)
(#2) 2021/07/09 (五) 23:00:23

村長已編輯村莊設定,變更的地方如下。
村莊名稱

Mercury 卡洛‧蒙帝張貼備忘。
(a@0) 你老母 2021/07/09 (五) 23:27:23

【自】 Mercury 卡洛‧蒙帝

/*>>n12
對不起……艾格尼*絲……(跪女王
(-27) 你老母 2021/07/09 (五) 23:40:48

喪鐘 恩佐‧貝堤【詭異曖昧反應】

<7/6處刑後>

處刑結束,恩佐在馬廄附近待命,同時也在等著人。
子彈已被取出,待委員會高層查驗,安東尼奧的遺體也被撤走,馬廄前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

曼加諾的黑獅一定會來。

不論傑米生前風評如何,儲君被殺,作為家族的高級幹部的札卡羅會想親自處刑犯人,或者質疑為何是傑諾維賽負責裁決職務。
可是人只能死一次,在恩佐手中更是如此。

「我有東西留給你,甘比諾。」隔著些微起霧的眼鏡,恩佐迎向那雙看透人心的水綠眼眸,他側過頭解讀札卡羅的情緒,三秒鐘後決定放棄。

此時人群將散,恩佐將那條蒙眼布,連同自己的右手手套摺好置於紙袋中,交給札卡羅「煙硝反應、火藥炭末、些微的濺血,夠麼?」

方才經過太多社交(反而不是因為殺過人),他有些渙散,咬著左手中指的手套,將處刑過的物件徹底抽掉。

把織物從嘴邊拿開後,他緩緩的組織語句。
「裁決者不是你,但算是曼加諾的血,留給你。」

黑獅 札卡羅·甘比諾【詭異曖昧反應】

晚風輕輕吹過面龐,七月的夜是那麼得不平靜,札卡羅悠悠地抽了根駱駝煙,待委員會處理完屍體後再次進入馬廄查看,而刑場早已沒了痕跡。

「我想在這再留宿一晚,喬伊你就明早再過來接我吧。」札卡羅這麼指示自己的司機後,便見與他同行、被喚作喬伊的男人離開了馬廄,札卡羅才熄掉煙,朝無人的空中吐了口白霧,彷彿也順道吐出所有煩憂。

>>4

熟悉的身影進入視線,札卡羅重新掛起微笑迎向那人,他朗誦聖經的深沉嗓音還迴盪在耳邊,乾淨俐落的處刑大概是對那小夥子最大的寬恕。

「嗯哼、作為伴手禮是足夠了,辛苦了。」他接過對方拿來的紙袋稍稍看了一眼,些微的血腥味和碳味簡單的解釋了所有事件,再添上自己親眼的見聞,當作給自家首領的回報是夠了,卻似乎不足以彌補一個失去了孩子的父親,札卡羅有預感自己這一趟回去還放不了假。

「對了,你啊……以後叫我札卡羅就行了。」男人的問話堵在喉間幾秒後便換成了另一句,他曾試圖將那天晚上的事當作沒有發生,但模糊的記憶停在腦海裡遲遲揮之不去,札卡羅只是將紙袋夾在腋下,笑著停止自己的胡思亂想。

「那麼也給你回禮。」語畢,札卡羅一手輕輕攔過對方的頭,稍稍拉下來後在恩佐的or上留下一吻,便將此當作是給對方的伴手禮了。

「別擔心,不是要殺了你的意思。」任誰都知道若無緣無故被一個黑手黨成員親了,那大概是死亡之吻的意思,但他既非宣示殺意、也非表示愛情,札卡羅還在躊躇著自己的情緒,而或許現在這個吻更像是一種敬愛、一種友好,但之於另一人就不知道是不是相同的意思了。
(5) Lord William 2021/07/10 (六) 17:05:45

【悄】 失衡 法布里奇奧·莫雷蒂 → 黑獅 札卡羅·甘比諾

>>-23/*時旅,七月五日早*/

法布里奇奧這才注意到札卡羅吃的正是自己曾推薦過的聖誕布丁,雖說出身同鄉但畢竟各人有各自的口味,因此他倒也不介意對方就這項甜品給出與自己相悖的評價;但見着面前男人一口接一口毫不停歇的模樣,也就令他安心了。

「哎、你就別太為難美國佬了。」其實美式餐點也並非那麼糟糕,除了在披薩上亂加東西和外帶咖啡,也還不至於一無可取。說完他叉起盤子裡最後一塊糕點,享用完畢後啜了口咖啡,聽着不太意外的答覆後按計劃調侃起對方:


「哈哈——原來不是格里芬,而是貨真價實的獅子啊?」
但經過一番交手後,法布里奇奧也不得不承認:曼加諾的黑獅不愧其黑獅之稱號,領導會議的架式令人信服。而他也相信這樣的男人,想必也不會太介意這樣的玩笑吧?

【觀】 醫師 拉法羅·西瑪塔

搞不好是在七月五號那天。
>>3:@0 >>3:@1

外頭氣溫極高,他幾乎可以聽見水泥地龜裂擠壓的聲音。晶亮的汗珠褥濕了男人脖頸,顯然長髮還是太熱,不過也沒什麼是不能習慣的,拉法羅心想。那些扭曲折射的陽光,與其說是海市蜃樓──毋寧說是一種難以想像的宿命。

拉法羅走了一段時間,找到了傳聞中的大會議室,議場的燈亮著,大抵還有人在裡頭討論宇宙興亡。他在附近看見了一間附屬餐廳,餐廳吉祥物的雙眼圓睜,可能有點可愛,不過男人只能想到一些瘋狂的癮君子。

『您好,歡迎來到──』

前臺女侍的態度和善,卻依舊藏不住字裡行間的厭倦,好像個痛恨自己劇本的演員。他的手指碰到了門邊的彈珠檯──很標準的 拓荒派 調調,從它的陳列到所有口味的香菸都是。

西部牛仔和逝去的世紀,這個想法挺誘人的。或許有點 前世紀懷舊的味道,即便放在幾百年後的今天,一個和美國夢八竿子打不著的義大利人身上,也是挺尋常的。

不過這些念頭沒有停留在拉法羅腦中太久,因為他很快就找到更吸引自己的東西──

>>-28

「法比。」
他輕輕喚了一聲,猶如醒著作夢。

喪鐘 恩佐‧貝堤【詭異曖昧反應】

>>5
「......曼加諾家到底想要什麼,札卡羅?」在恩佐腦中,其實札卡羅不姓甘比諾,他是個曼加諾。
一個人名後面接著「家族姓」,家族姓徹徹底底改了人生命運,至於原先的姓氏一點都不重要,只是個代號。

當札卡羅要他直稱名字,不必用姓稱呼他,你啊兩個字聽來像邀請,不帶強迫,也沒有預設他該怎麼做。
連帶著,札卡羅的笑語也分量十足,像是溫度恰好的爐火,即使是恩佐這般閉塞之人也不想走避。

他默默地將人轉了一圈,初亮的街燈閃閃爍爍,探入馬廄敞開的紅色鐵門。恩佐攬著札卡羅的腰,像穩穩地踏著舞步,轉身踏進見不得光的視線死角。

儘管渡假村員工清掃得宜,畜類排泄物的氣味仍非常不和諧,而且處刑完的衣服「必須」燒掉,習慣制約讓他愈來愈焦躁。

「手套不適合送禮,友人間的紛爭,禁忌你懂。」他還沒想到該跟札卡羅意思意思要點什麼,那個男人卻自己吻了過來,當作前幾天沒有狼狽地在床上和他求饒。

......這倒是很有意思。

「你才殺不了我,還早得很。」語畢,恩佐稍微使了點力,讓環抱著自己的札卡羅腳跟離地,他做為一個黑手黨員,俯身給另一名黑手黨員更具有宣示性、耽溺於菸草味和死亡餘燼的吻。

唇瓣烙印吸吮著,但也僅止於如此。
黑手黨員做的是不見光的活,馬廄怎麼也說不上適合。

「回禮、至少這樣才夠。」

【悄】 Salary Man 科西莫·貢札加 → 失衡 法布里奇奧·莫雷蒂

>>-4:67 >>-22

如果晴空萬里的現在有道雷能劈下來,那定是科西莫內心的吶喊被上天聽到了。

天殺的混蛋王八蛋狗屎爛蛋——!


科西莫頓了下,無視身後「那位成熟的紳士可真俊朗」「那位英俊的先生真令人眼前一亮」之類的竊竊私語,他點頭確認了下時間,索性眼神死地主動去買了票——

「啊,先生,不好意思,剛好沒有三席連坐的位子了,您會介意嗎?」

這不就是上天為他開的逃生門嗎!

科西莫搖頭表示完全不在意,拿著票轉身走向臨時共同觀影的同行。

「我買了,不過售票員說剛好沒有連坐的座位了……」

有些人表面上惋惜萬分,內心裏卻在喜悅狂笑。

黑獅 札卡羅·甘比諾

/*時旅,七月五日早*/
>>-28

在言談之間,男人已經默默將聖誕布丁處理乾淨,只見他拿起杯子多喝了幾口卡布奇諾,似是想趕緊沖淡口中那怪異的味道,至少這裡的飲品還算下得了口,否則札卡羅都覺得今天這個早晨可說是一點也不完美。

「哼、說得也是,我還是太刁鑽了點。」札卡羅自嘲道,但並不會因此而改變他的食性,在披薩上加鳳梨、將本該是鹹的食物做成甜的,這些看在他眼裡都是浪費食物,但並不代表他會因為嫌棄難吃而剩下自己盤中的食糧,除非眼前的東西根本就稱不上食物。

「哈、你還真會開玩笑,説到底格里芬也不是獵鷹的一種吶。」札卡羅聞言只是淺笑地回應or,他搖了搖頭,悠閒地翹起二郎腿,或許説到底他也不是什麼獅子,而只是個普通的黑手黨員。

>>@3

「喔?是法比or的熟人麼?」

男人的視線順著聲音看見另一人,見對方走近自己正在談天的對象,甚至輕喚對方的小名,札卡羅便笑著如此問道。
(7) Lord William 2021/07/12 (一) 19:56:41

失衡 法布里奇奧·莫雷蒂【詭異曖昧反應】

>>@3
>>7/*時旅,七月五日早*/

會開玩笑的是命運女神,他不著邊際地心想。

見自家戀人翩翩走來,縱使法布里奇奧訝異於對方來此的日期與先前討論的相比有些過早,仍表現得理所當然。

反正無論想說些什麼,待會兒多的是時間,也不急於此時此刻。

「哦、這位是我在紐約的朋友,拉法羅。」法布里奇奧揚起眉毛,向拉法羅比了下靠在桌旁的椅子,示意請對方入座。

「你們見過麼?」
雖說札卡羅會這麼提問,答案很可能為否,但拉法羅畢竟曾以傑諾維賽家族隨行醫生之名在黑幫界活動,又鑒於曼加諾的黑獅於道上的名氣之大,若兩人其實互相見過也並非太令人意外之事。

「他這幾天恰好放假,我想着這兒不錯,就推薦他也來晃晃了。」
並非是最真實的答案,卻又包含幾分真實。說完後他便又執起才剛放下的咖啡杯,顯然是為了留給兩人一點相互認識的空間。

【觀】 醫師 拉法羅·西瑪塔

依然是在七月五號那天吧。

>>7 >>8

他聞出來了,一種甜美又辛辣的惡臭,可怕且倒胃口的馥郁純香──只有死亡跟泥沼嚐起來是這種滋味。你也是,我也一樣,誰都逃不了。拉法羅狹長的琥珀色眼睛凝視著札卡羅,似笑非笑,某種冰冷的東西漸漸甦醒,像條從樂園溜出來的大蛇。

「很高興認識你──」他停頓了片刻,精準並恰當的停頓,彷彿在搜索一個正確的語彙:「先生?」男人伸出那隻滿佈傷痕的手,溫暖的手心手背皆是勳章。

「我去年才從樸茨茅夫歸國,那裏傷患比中央公園的鴿子還多。」這個世界在刀刃上保持平衡,是一場對心靈消耗極大的遊戲,被各種懲罰還有獎勵的機制推動──沒有輸、沒有贏,只有局。「不過戰爭終究是屬於過去的事了,或許兩位男士有什麼美國軼聞能和我分享?」

「真可惜,我沒能早點認識你這位優秀的朋友,法比。」
拉法羅挨著法布里奇奧入座,撩起對方耳鬢細軟的捲髮,輕輕地吻了他頰側,左右兩下,還有一句呢喃般的低語:

『Ti amo.』

拉法羅越肩回首,向侍者點了咖啡和炒蛋,男人纖長的睫毛下藏著陰影,他的呼吸很淺,太陽的光輝讓一切閃閃發光,莊嚴而嶙峋,譬若被命運詛咒的神祇。

【悄】 灰背隼 費德里哥·傑諾維賽 → 狂王子 喬瓦尼·科斯塔

>>26
看著木屋前那一車的酒精飲料,費德里哥有些無語,喬瓦尼酒量不好,那些酒擺明了就不是他自己要喝的,那特意準備這些的用途便顯而易見。
然而自己雖說酒量不差,但肚子的容量還是有限的。費德里哥開始懷疑喬瓦尼其實並非想灌醉人,而是想撐死他。

「要說的話是我贏了,應該要你聽我的?」
他看著滿是笑意的喬瓦尼,僅是隨意的回了嘴,看著王子殿下因好奇而發光的瞳,他一時間有些入迷,直到那人拎著另一瓶酒走到面前後才回過神。

「行。」
只要在合理範圍內,費德里哥對喬瓦尼的要求向來不會拒絕,但王子殿下的指令可不是只有一種解讀方式。
他取過酒瓶,一口氣倒了六杯不同種類的酒,在桌上放置成圈,接著在圓形的中央放下了一把槍。
「你先?」

【悄】 狂王子 喬瓦尼·科斯塔 → 灰背隼 費德里哥·傑諾維賽

>>-30

在對方身側坐下他自是不認為會受到拒絕的,但是卻依舊沒想到對方竟會擺出這輪盤來,呆了呆後喬瓦尼想了想,便笑着伸手去轉手槍。

不論是要換掉酒抑或是假裝喝下也是他所擅長的,然而既然這是費德里哥給他布置的遊戲,他自不會有應下以外的選擇的。

他甚至沒多少控制手上的力氣,槍支轉了(3)3n8圈後槍口指着了香檳(16)or,他便上前把酒拿了起來徑直喝下。

「到費迪吶?」既然對方主動為他增加趣味,他自是欣然同意的。

至於最初要把人給灌醉的目的?狂王子委實沒太在意結果。
(-31) 鏡月鈴 2021/07/13 (二) 21:30:16

【悄】 狂王子 喬瓦尼·科斯塔 → 灰背隼 費德里哥·傑諾維賽

不過拼酒這件事,要是不耍任何手段的話,本身就不是喬瓦尼能奉陪的內容。

「不過啊費迪你搞錯了,若是輸了吃虧,那當然該在別的地方給討回來才是。」喝下一杯後喬瓦尼過於白皙的臉上已浮了幾分紅,談笑間他自是順理成章地多給費2德里哥倒了兩杯烈的,雖說這本就是個玩笑。

然而喬瓦尼的酒量實在是差,聊了會抽了第二杯酒喝下去後人已是有點迷糊。像他這酒量反而是不會真的喝得爛醉,畢竟他不會失了節制地喝。

「嗯唔……」臉上紅了一片喬瓦尼便隨性地靠在費德里哥身上or,他才剛睡了一個早上,現在因為酒精的作用他又想睡了。

「……費迪,晚上的見證能翹了吧……?」喬瓦尼自是清楚不過這後續的流程,但此刻卻是思考停滯了似的,拖着尾音軟下來的聲線像是真的在征求對方同意,就差沒用眼睛盯着人求情。

這幾天的會議,只是因為「獵鷹」是費德里哥才讓他提了幾分精神。
而現在既然好玩的內容都過去了,公式的處刑對他而言,又變成浪費他假期時間的工作。
(-32) 鏡月鈴 2021/07/13 (二) 21:59:13

【悄】 喪鐘 恩佐‧貝堤 → 黑獅 札卡羅·甘比諾

>>-24
(7/4喝議題單!?)

「…….味道很糟,但毒性都中和掉了,不會有事。」恩佐笑顏逐開,拿香檳杯碰了札卡羅的杯子,他又吞了一嘴紙團糊,是時候該去暢飲一番,否則喉間乍現的灼熱,光用會議廳那幾款單調的紅酒沖
不開。

他,恩佐‧貝堤,傑諾維賽的裁決者,和曼加諾家的高級幹部第一次說上話,竟然就喝了同一杯議題單,同一杯毒汁和解毒劑。
在四大家族戰爭爆發的前一刻,兩個男人放下槍和筆,大玩名為信任的遊戲,好像提前完成委員的使命,還有什麼比這更來勁的事兒?

綠水浸潤山巒的裂土,恩佐爆出大笑,用力拍了札卡羅的後背「等會有哪不對,我會負責到底!去喝幾杯吧!」

可這時,男人還無法想像,他的承諾會以什麼形式兌現。

恩佐搭著札卡羅的肩,踏入雲彩織就的夕暮。
黑手黨員渾身血腥,美利堅大地卻不吝賜與他們光明。

———
因應國慶日,商店街的餐廳酒館懸掛三色彩旗。
羅慕路斯莊園說大不大,一個日耳曼小家庭擦身而過,金髮碧眼的夫妻手挽著手,少數遊客中還有操愛爾蘭口音的生意人。

「哪間好呢?甘比諾?要個包廂吧,我們。」
恩佐轉進商店街的小巷子,從玻璃窗得見酒館的裝潢。

一間酒館演繹著美國工業,鋼筋和水泥牆搭著鐵製座椅。幹練冷冽。
另一間主打萬國博覽會的溫室造型,熱帶植物恣意生長,高背皮革座椅錯落其中,頗有貴族的餘裕。
最裡面那間倒是像西西里的濱海之家,圓桌上鋪著五彩織品,母親好像會從斑駁的紅色木門端出飯菜。

若沒外人打擾,對恩佐而言都差不多,他的重點始終是調酒的口味。
他把決定權扔給甘比諾,這些吃穿用度都很講究的黑手黨員,對這類細節總有見解。

【悄】 失衡 法布里奇奧·莫雷蒂 → 黑獅 札卡羅·甘比諾

>>-22
>>-29/*時旅,國慶日早*/

或許是那套樺茶色iro色系壓紋西裝混在一片灰黑之間特別顯眼罷。趁科西莫去回的一小段時間內,男人漫不經心地環顧周圍,在看見不遠處團體中的幾名女性迴避視線的模樣時忍俊不禁。

「唉?那真可惜。」待科西莫歸來,法布里奇奧聞言聳了聳肩。幸好這點不順遂還不至於令他感到失落,「嗯……我不大介意座位便是,札卡羅覺得呢?」畢竟進了影廳,即便鄰座終究還是各看各的。

然而——捉摸不定的命運之神,有時倒也不吝降下驚喜……當然對某些人來說也許是災禍便是。


先生、先生?不好意思啊啊——
只見一名身形窈窕的櫃檯服務員踏著高跟鞋朝三人快步趕來,本要開口說些什麼,下一秒卻在打蠟的地面上滑了一跤。所幸男人趕在服務員丟臉地一屁股摔在地上之前便扶住了她。

「哎、不急,小心點兒吶。」確定這服務員站穩了後,法布里奇奧才放心地鬆手。「不趕時間,慢慢說就好了。」猶如深夜電臺主持人般具磁性的聲線,在人耳際輕輕提醒。

好的、不好意思,真的很謝謝您……」女性則朝面前幾名男士點頭致意,紅潤的臉頰透露她似乎還因差點滑跤一事感到難為情。

咳……是因為剛才有遊客辦理退票,空出了座位。
不過服務員還是秉持著專業,秀出了手裡三張電影票。

您們方才購買的是待會播映的《驚懼暗路The Chase》沒錯吧?那名遊客退票後恰好有三張連號的票,座位在中後排,可以和您們剛才的交換。

「哎呀、看來上天不忍心拆散我們,嗯?」聞言,法布里奇奧笑了笑,並看向兩名同行之人。

黑獅 札卡羅·甘比諾

/*時旅,七月五日早*/
>>8 >>@4

男人絲毫不避諱來者的目光,淺淺的微笑比起真摯更像是一種禮貌性的社交面具,好似在與對方比較誰的氣場更令人窒息,一雙水綠色的眼睛微瞇,黑色的猛獅笑著伸出手回握男人滿是傷痕的手,自己的掌心遠比對方的還要細緻平滑。

「札卡羅·甘比諾,幸會。」札卡羅簡單起身與對方打了個照面後便再度入座,同時那簡短的自我介紹也一併給了法布里奇奧的問題解答,但他相信同在這圈子混的人總不排斥多交點朋友。

「喔、這麼說來先生是醫生麼?聽起來我這平凡市民的紐約日常或許不比您的見聞有趣吶。」男人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隨後將自己杯中的卡布奇諾一口飲盡,而他當然沒有錯過任何那兩人的親密互動,但作為一個熱情的義大利人、吻面禮倒也沒什麼。

不過他沒有這麼不識趣,讓許久不見的兩個友人中間還有一盞電燈。

「那麼我便先行離席了,等會兒還有BOSS指派的工作,就不打擾兩位了。」語畢,只見他將自己的盤子和杯子取走,在取得回應後便笑著離開了這張對他而言已略顯狹窄的餐桌,將空間留給兩人。
(9) Lord William 2021/07/14 (三) 16:11:25

【悄】 黑獅 札卡羅·甘比諾 → Salary Man 科西莫·貢札加

/*時旅,國慶日早*/
>>-29 >>-34

不連續的座位、將要摔跤的女人、換票的機會,男人只是輕輕地笑著將一切演出收進眼底,說實在他並不是很在意與另外兩人是否連座,畢竟觀賞一場電影的過程並不需要與他人交談、而僅需要享受影劇帶給自身的體驗。

不過他偶爾也喜歡偷偷地捉弄人,不為別的、只是好玩罷了,畢竟對方也不知道自己腦子裡究竟在想些甚麼。

「呀、雖然我不是很介意,不過既然同行、坐一起也不錯?」札卡羅笑著給出了自己的答案,雙手插在黑色條紋or西裝口袋中,隨興地聳了下肩膀表示無所謂,接著一雙水綠的眸子便看向那來自科隆博家的男人。

「那麼科西莫先生的意見呢?」男人笑著這麼問道,乍看之下像是天使,但或許在某人眼裡更像個魔鬼吧。
(-35) Lord William 2021/07/14 (三) 16:33:15

【悄】 黑獅 札卡羅·甘比諾 → 喪鐘 恩佐‧貝堤

/*時旅,國慶日晚*/
>>-33

被猛地拍了一下,男人一個沒站穩便踉蹌著往前滑了一步,雖然感覺背上被拍得麻麻的、但還不至於令他直接跌坐在地上。

裁決者、那是個令人懼怕而又尊敬的角色,更別説是像對方這樣幹部級別的裁決者,其技術不用想也一定是標準以上,故男人相當肯定對方的手藝絕不會毒死自己,頂多也只是會胃疼罷了,沒什麼大不了。

就是味道實在糟糕,或許用果汁隨意的搭配也比這更好喝。

「嗯哼、借你吉言。」札卡羅聞言笑著回應道,他的手輕輕拂上對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並沒有出力、倒也沒有將其推開,這或許更像是一種善意的體現,同時他邁開步伐、與男人並肩而行。

此時他還不知道自己今晚會是如何地失態。

———

夜幕降臨在這個歡騰的日子,商店街的燈火灑在男人的面龐上,精緻的五官帶著淺淺的微笑,在燈光下顯得格外迷人。

他同人走進巷弄,微風輕輕吹過、帶起他隨性披掛在肩上的長圍巾和深色大衣衣襬,額前的瀏海也微微飄逸,札卡羅思考了一會兒回頭看向恩佐的雙眼答道:

「行啊,就最裡面那間吧?挺有西西里風情的不是麼?」他笑著說道,在進門前用眼神最後一次徵詢對方的意見。
(-36) Lord William 2021/07/14 (三) 20:10:20

失衡 法布里奇奧·莫雷蒂【詭異曖昧反應】

>>@4
>>9/*時旅,七月五日早*/

看來自己的推測沒錯,法布里奇奧心想。

這數年來紐約街頭的確發生了不少事,無論是街坊逸聞、報紙刊登的社會事件,抑或家族之間的合作與競爭。而自拉法羅歸國後,這些大事小事也就理所當然成為了茶餘飯後的最佳話題。

因此札卡羅的話語若說是推托之辭也並非一無道理。當然了,相同的場景若換作是自己,也會因不願打擾故友彼此相逢而適趣離席吧。

法布里奇奧待到和札卡羅道別後,才放下瓷杯、調整了下坐姿,回過頭來答覆拉法羅的話語:

「哼嗯……他可是現在曼加諾家族眾望所歸的明日之星呢。」他見服務生走來,便招手再要了一杯冰茶,「也算是咱們的合夥對象吧?」以伴鄰座之人用完他的早點。

【悄】 失衡 法布里奇奧·莫雷蒂 → 醫師 拉法羅·西瑪塔

>>10/*時旅,七月五日早*/

「話說回來,你的一個星期好像過得特別快、嗯?」
既餘二人,便由平時交談的音量轉為輕聲細語的狡詰口吻,即便明知雙方都深諳原因仍故意詢問。

貼得很近的時候,法布里奇奧總覺得對方身上有著股專屬醫者的消毒水味、和太陽暖烘烘的味道,雖不如花香優雅卻令人安心,且靜悄悄地在人耳根留下一抹紅暈。

「還把人給嚇跑了。」
雖說他毫不介意,但似乎更喜歡開玩笑一些。
村長已將村莊更新日延長。

村長已將村莊更新日延長。

【觀】 醫師 拉法羅·西瑪塔

/* 五月七日,早晨。*/

>>9

獅牙與灰燼,拉法羅感受到札卡羅指尖的力道,它們像支訓練有素的迷你軍隊,五人編制,強韌又自制。馬戲團已經出城了,獅子還留在紐約,男人不確定他究竟會帶來叢林抑或戰爭,但橫豎是種 改變 的象徵。

「沒錯,我是醫生,最好的那種。」
他向後靠在尼龍椅上,仰起下顎。那份爆炸的自信簡直像是統治了世界──沒錯,他如日中天、勢不可擋,唯一能讓拉法羅停下腳步的,恐怕只有法布里奇奧一個不認同的眼神。

「但願你不會有需要聯絡我的一天。」
判處罪刑不是醫生的工作,他無法決定誰將旅渡地獄、誰將沉沒火海……但至少拉法羅懂得怎麼把人從水裡打撈出來,毫髮無傷。
男人目送札卡羅離去,此時女侍端上咖啡和煎蛋,然後拉法羅便再也沒思考過他的半點細節,彷彿廣播節目裡的社會新聞。

【觀】 醫師 拉法羅·西瑪塔

>>10 >>-37
>>@5

──明日之星
這個詞彙讓拉法羅覺得有些古怪,而他也真的擺出了一副古怪的表情。那就好像戰間期的一張標語,脫落、斑駁,上面寫著一些類似的口號,只是明日永遠也 不會到來 了。

「我個人還是喜歡一些老東西,例如一部看過無數次的電影、睡出凹痕的床墊……還有相處了好幾年的伴侶。」他用手肘不著痕跡地碰了碰法布里奇奧,嘴裡的咖啡太淡而炒蛋太鹹──然而一切都很美好,鮮活地像是火焰或春天。

「嗯……說起時間,我也沒預料會這麼早,只是想先來逛逛,順便找地方來好好作夢。」說句實話吧,拉法羅並不擅長打發時間,他習慣讓自己 忙碌 起來,就算毫無必要。「顯然我是個幸運兒,因為我的美夢已然成真。」

「如果你不趕著去開會或討論宇宙興亡,我有把握能讓你瞧瞧我更 驚人 的東西。」

拉法羅揚起一個金色和香檳色的微笑,他說話的方式好像一首押韻的舞曲,隨時準備敲碎這些廉價的瓷器和規矩,牽起法布里奇奧的手去沾染那迫切的渴望。

【悄】 失衡 法布里奇奧·莫雷蒂 → 醫師 拉法羅·西瑪塔

>>@6

以玻璃杯盛的茶湯於晨光中顯得特別透亮。只見法布里奇奧取來薄薄的餐巾紙對折再對折,先沿杯緣擦拭一圈、再沾去杯壁上的汗珠,歷經一番悉心照料後才甘願一飲。

「跟不上流行可是會被時代淘汰的,拉斐。」
無論於瞬息萬變的現今社會或踏錯一步即毀全身的犯罪王國皆然,未來將作為盧科塞家族顧問的男人心想。

雖然這般,他倒也無意於此話題周旋。「嗯哼——所以,找我 開黃腔 就是你提早過來的目的麼?」男人笑了一笑,有時他還真希望這妙手回春的醫者能在這方面表現得成熟一些。

他注意到了對方的行李:「倒是……想真的做個美夢的話,還是回房間去吧?除非你想提著它們逛來逛去。」接著話鋒一轉——比起玩笑話或責備,法布里奇奧所言更若建議、甚至可以說是種曖昧的邀請。

「正巧會議告一段落了。」至少於他而言如此,而當前也沒有向已然淡出家族的對方詳細解釋的必要。

說著,他忽然有點想去吻那雙唇,但轉念一想仍是決定待到回房再說,再次把機會讓給了冰冰涼涼的玻璃杯。

【悄】 灰背隼 費德里哥·傑諾維賽 → 狂王子 喬瓦尼·科斯塔

>>-32
雖說還是順著人的意思多喝了兩杯,費德里哥看上去依然沒有一點要醉的意思,反倒是主動提起喝酒的喬瓦尼如今滿面通紅,一副隨時要睡過去的樣子。
他偏過頭,看著倚靠在自己身上的王子殿下,一時沒忍住伸出手指輕戳了下那紅透的臉頰,本就溫和的微笑又放的更柔了些。

「我的部分已經交給恩佐代表了,至於你能不能翹可不是我決定的。」

喬瓦尼既然說出了這話,就代表他並非必要出席者,費德里哥其實是明白的,只是做為搭檔場面上還是得聲明一下。
不過他倒也沒有真的要等喬瓦尼確認的意思,回完話就直接把人抱起扔到了床上,自己則是回到桌前收拾,順道把開了瓶沒喝完的酒解決掉。

一回頭看著昏昏欲睡的喬瓦尼還盯著自己,費德里哥笑了笑,走回床邊把人的腦袋摁進了枕頭。

「你睡吧,我整理整理。」
他可沒喝醉,也沒多需要睡眠。

【悄】 喪鐘 恩佐‧貝堤 → 黑獅 札卡羅·甘比諾

「西西里……嘛。」恩佐對札卡羅的選擇感到有些意外,但聽到熟悉的家鄉名字,目光放柔了些,攬著男人進店裡的力道也放輕了,畢竟方才札卡羅若被自己反手撈起,場面會非常尷尬。

兩人視線交會的瞬間,札卡羅的圍巾隨風飄起,恩佐覺得對方自己更像個義大利人,穿搭品味或氣質面容上都是。

「這麼冷?外面?」
熱情招呼的老闆娘接過衣帽時,恩佐和老闆娘要了個小房間,裡頭大概可以容納四到六人,一面牆被色彩繽紛的瓷磚拼貼佔滿,只用布幔隔上,嚴格來說沒有門。

另一白牆架上擺了一排瓷盤,拼起來就是幅風景畫,碼頭工人搬運著漁具上船,旁邊還繪了扛木桶的童工,以及沿路的攤販。

五大家族的幹部大多是同鄉,只是靠海和城市的生活有些不同。

「你幾歲來的?」他隨口問道,把公事包擱在沙發上,緩緩的在鄉村舞曲的背景中開口。
「我就住那,這麼小,跟著親戚躲債,從貨倉偷渡過來。」他指著瓷盤上十歲不到的童。另外,經驗告訴他,維持拙於口舌的怪異形象,倒是個保身之道。

黑手黨員的人生起點都差不多破碎,所以才另外找了「家族」依靠。

七月四日的小餐酒館漸漸忙碌起來,恩佐點了撒上西西里大檸檬的燙章魚和生蠔,那快散掉的菜單還有更多好東西,甚至連小橘子一樣的炸飯糰都有,裡面裹著米飯、起司和番茄醬,小時候累了一天就期待這個。

他把菜單交給札卡羅,最後向老闆娘要了義式白蘭地,酒精濃度約40%,釀酒時連葡萄皮和渣子也釀進去,反倒成就馥郁的花果香。

「怎麼樣?道地嗎?」當酒菜陸續送來,恩佐先進行飯前禱告、拿叉子把生蠔擺整齊,就請對方先用了。

【悄】 黑獅 札卡羅·甘比諾 → 喪鐘 恩佐‧貝堤

/*時旅,國慶日晚*/
>>-40

男人高大的身軀顯得不像同鄉,他感覺對方的手勁或許都能直接將他的骨頭折斷,但總還是同在黑手黨的世界裡打轉的傢伙,講起家鄉也依然會有所留戀,畢竟義大利浪漫的本性可是刻在基因裡的。

「哈哈、只是我比較怕冷吧。」札卡羅說得是實話,比起熱、他的身體更加畏懼寒冷,真要說起來每個紐約的寒冬都對他嚴苛無比,但熱一些總比受了風寒來得好。

他同人進入包廂、自然地與對方同坐一邊or,隨後接過恩佐遞過來的菜單看了一回兒後向老闆娘點了一份水煮章魚or和一份炸飯糰or,隨後還不忘給自己張羅一杯飲料:

給我一杯乾馬丁尼,用搖的、不要攪拌。A dry martini, shaken not stirred.

札卡羅略顯講究地說道,而此時他尚不知道在幾年後,這句內行的點酒方式會成為某個經典諜報片的臺詞之一,他只是悠閒地翹起二郎腿,將自己的背脊託付給椅背。

「聽起來跟你差不多吧,我小時候住在美西納,十歲的時候因為吃不慣孤兒院的白粥,就偷渡過來啦。」美西納、濱海的都市,他還記得自己常常偷偷從孤兒院裡跑去海邊,就為了看一眼白沙灘,那是現在身處都市叢林中再也不見的景色。

「想不到美國的食物也不怎樣,現在倒是挺想念西西里點心的味道吶。」札卡羅半開玩笑地吐槽道,雖然即便不喜歡,只要是能下口的東西他都還是會吃完。

見對方虔誠地開始禱告,札卡羅也跟著禱告了一會兒才開動,但他還不至於像對方一樣擺盤整齊、男人便先淺嚐了一口小菜。

「嗯、還不錯,味道很好。」男人微笑著回應對方,然後淺淺地喝了一口馬丁尼,看上去相當滿足的樣子。
(-41) Lord William 2021/07/17 (六) 07:44:15

【悄】 醫師 拉法羅·西瑪塔 → 失衡 法布里奇奧·莫雷蒂

>>-38

他已經準備好要回應法布里奇奧了,一些柔軟的句子卻在嘴邊懸宕。拉法羅短暫地瞥了吊扇一眼,頭上旋轉的陰影讓他有點心慌。白噪音、機械聲……可能是因為類似的情節在樸茨茅夫也發生過,當時,一顆燒夷彈打破了窗子。

男人草率地將餐點塞進嘴裡,意識到自己分心了──他不喜歡自己分心,只有軟弱的人和毒蟲才分心。

「啊,那就 肏他媽的時代 吧。」
這形容太過生動,反而一點也滑稽不起來。拉法羅揚起一個不冷不熱的笑容,給人一種憤世嫉俗的感覺,好像他隨時都要揚起旗幟革命一樣。

「不過……值得寬慰的是,」他那雙金色的眼睛頓時平緩了下來,彷彿一座麥穗的海洋,「這個糟糕透頂的時代,讓我遇見了你。」真實、準確而美麗,好像狂歡過後的清晨──有宿醉的頭痛與戀人的溫存。他喝掉最後一點淡咖啡,語調輕快:

「嘿、我的笑話(Yellow Joke)只說給貴賓聽。」拉法羅捏了捏法布里奇奧的下顎,順勢拉近彼此的距離:「我倒是很樂意去你房間裏頭表演──尊貴的閣下。」

他露出嘴裡的一口白牙,好像作勢要咬對方的鼻尖。男人倏然起身,從皮夾中掏出幾張紙鈔──就算加上小費也足夠充裕了。然後拎起自己丟在腳邊的行李,朝門口的方向偏過腦袋。

『走了?』他的肢體語言問起。

【悄】 失衡 法布里奇奧·莫雷蒂 → 醫師 拉法羅·西瑪塔

>>-42

拉法羅如表演者般的舉動使法布里奇奧不禁笑了出聲。他將杯裡的冷飲喝盡,正在融化的冰塊碰撞敲出悅耳聲響,在果香和茶香之間,嚐到一種甜甜的感覺。

「哦?是這樣嗎?」離開餐廳前他勾起一道不懷好意的微笑:「那麼無論我要求什麼,你也都會辦到的,是吧?」法布里奇奧並沒有什麼自詡為王的奇怪興趣,不過若是有人毛遂自薦,他倒也樂於享受權力。

而他也深諳拉法羅會給予自己的答覆。


通往木屋區的路上,偌大的泳池在朝陽下水光粼粼。經歷前一日的狂歡,今天只餘寥寥數人身著泳裝在露天酒吧旁的遮陽傘下徘徊,地上還依稀可見氣球、彩紙的殘跡,和水花倒映中餘留的歡騰氣氛。

「雖然說是單人房,但也真夠大了的……」穿過艷陽高照的戲水區又走了一小段距離,總算抵達目的地。向踞守在附近的一兩名家族成員打過照面後,法布里奇奧撈了撈手上拎著的西服外套,找出鑰匙開鎖。

木屋內格局寬闊、設施齊全,雖說名義為單人房,但要住上兩人也完全不是問題。房內佈置典雅,房外更具自然風光,從客廳那兒的一面落地窗甚至可見不遠處的湖畔景致,只不過窗簾被這裡的住客拉了起來。

「你先坐一會兒吧、嗯?東西隨便放就行了。」進屋後法布里奇奧便擱下西裝,邊走向臥房邊鬆開領巾結和襯衫鈕扣,顯然是打算淋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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