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紹楓又默默的從六芒亭扛了(3)³ⁿ⁵把椅子出來，心裡默念沒什麼好計較的。

看到>>221羅德醒了，便問「要過去吃碗紅豆湯嗎?或是也可到六芒亭找酒杯，自個兒倒酒來喝也行?」

看到>>230第五白同人說話，便也招呼一下吃酒，把椅子扛到桌子傍邊，隨意擺放。

盯著那鍋紅豆湯圓思考一會，才動手撇開湯圓撈紅豆湯，拿了白磁湯匙，坐到另一桌慢慢喝起來。

>>229
不過得知了曾經的房客為苦慈社社員又如何呢？
在這動盪時代中、對於縫隙下生存的商人們是不可忽視的。

經商的人們大約分成兩種：
一種便是跳進政府與人民的紛爭之間獲取暴利、方才在酒店大廳撇見到的張修遠便是如此。
另一種則是站中立立場，完全回避衝突並低調賺點小錢，御司羅正是替這一類商行工作的業務。

「......雖然我不記得有做過苦慈社的生意啦。」

『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吧』司羅決定先放棄思考，然後把公事包打開想整理一下剛剛拿到的大量金幣巧克力。

接著他目光停留在包包中的一份日報。

>>226
>>236
「.......這我也能吃嗎?」看著紅豆湯圓，聲音疲軟。
臉上幾乎沒有表情，或許更應該說成是連表情都還未誕生的，原始的面目。
他摸索了一下口袋，將左邊口袋中的零錢全部放到右邊。
「這要錢嗎?」

還有酒?
「如果可以的話，能讓我喝點酒嗎?」
歪著頭
「我會付帳的。」
排開了觀賞用元寶

>>237

「新民報......日期的確是我死的那天。」

然後司羅就開始翻起報紙看看各專欄文章，看著各種時事似乎讓他更加確定當天行程的各種回憶。

「記得那天早上在六芒亭吃完早餐、好像是想買份報紙在等客戶的時候看......去了交誼廳卻沒看到平常在賣報的小哥，然後從遺留在桌上的一疊中拿了一份再掏點零錢壓著.....。」

他一邊翻著報紙快速瀏覽一邊自言自語回憶著，接著翻到其中一面發現被剪了幾個方方正正的空洞。

「這是.....」

不只一面、仔細翻一翻還發現其他頁也是這樣，但是封面跟底面完全沒有。

「原來如此，看來就是這東西傳達的訊息害死我了。」

>>234
跟著環顧了一圈發現似乎又多了人，且陌紹楓那幫子簡直藉地主(?)之便不知從哪搬了一堆酒下來了。

他看著古尚恆的視線也跟著望了過去，想了想道，「Puppy我去幫你拿一碗呀。」說著走向了大鍋的紅豆湯圓朝裡邊探了探，只見小狗眨巴著眼睛跟過來了。

「－－還有你。」他笑著補充。

>>239
將報紙上文章挖掉的地方前後文對照後，一個個字漸漸湊出來了。

「名........挽........醫...........啟..........跋..........賜........」

司羅照著頁面順序和文字閱讀方向唸出。

「公.......據......載........隙......紫........訥........哩.......」

司羅很快的明白了。
『明晚一起拔刺，工具在戲子那裡』

「看來我應該是不小心拿到他們連絡用的報紙了，那這樣都合理了。」

也就是說自己這番舉動被政府臥底的線人看到並誤會了吧，然後就...........臨死前的痛楚他並不想回憶。

關於死因的謎題大略解開後，司羅開始轉向對別的事物好奇了，就是苦慈社傳遞的訊息。

「戲子.......」

記得門口交誼廳附近活動的人群中，有位他曾經在海報上看過的面孔。司羅拿好自己的東西後又下樓了。

>>231

接過張修遠塞來的餅乾，道聲謝便慣常地退了下來。他在身後仍保持著多數時候被動不踰越的恭謹態度對他。頷首低眉，嘴角噙著一抹恰到好處的笑容。

一如奉上第一碗茶的那個夜晚。


>>235

給勞倫斯送上紅豆湯圓的時候倒是被搓亂了頭髮，也是如同以往，好似他們從未闊別。

抬頭看著對方喝了一口略有難色的臉，他也只是笑了笑，裝做不知道地回了一句，「喜歡就好。」

「喝酒嗎？」用拇指指了指身後陌紹楓搬來的一堆酒。

>>240

向百日點點頭道了個謝之後古尚恆大步朝對方的所在(>>233)而去。

「青小哥！！！」古尚恆出聲叫喚，臉上的表情是震驚、是困惑、是擔憂。

——他對他的震驚出於兩個原因。

其一自當是第五青以亡靈之姿出現，再次見著老朋友竟是以這副模樣，高興之餘更多的卻是惋惜。
其二更是讓古尚恆不可置信的原因便是第五青自分別後他那絲毫未因成長而變化的面貌。

由於時常前往醫院探望妹妹的關係，古尚恆因此與過去也長年住院的第五青結識。
他的善良和率真讓那時也還是個少年的古尚恆對他有良好的印象，他覺得他們一定能成為很好的朋友。
而那時還是個女孩的古尚情也對於有這麼個病友感到不孤單，她覺得彷彿像是多了個溫柔哥哥陪伴。


他們最後一次見，兩人約莫都是十八歲。

兄妹倆得知第五青辦了出院手續，對於他的病情有了好轉感到開心，他們甚至還抓著當時還是個醫學生的徐永青私下小小慶祝了一番。

雖然病房一處的床上少了少年的身影略感寂寞，但當時古尚恆只要想到第五青能健健康康地邁向未來便替他感到高興，只要活著，總有一天能再見面的。


然而他們這次再見，
古尚恆已二十四歲，第五青卻還是十八。

這不就意味著在他們分別之後，第五青便——

在他出院之後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事？他究竟是去了哪裡？他的死因為何？......
想問他的事有太多太多，青年張著嘴開開合合卻不知該從何問起，好一陣子才擠出一句話：「好、好久不見了呀......？^{好、好久不見了呀......？｜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青年暗暗慶幸，至少自己的妹妹依舊認為他的小青哥哥已然康復在某處過著幸福的生活，而往後也將繼續如此。

>>241
司羅回去一樓發現剛剛那群交談的人已經自行搬桌椅跟一大堆酒喝起來了，漸漸走過去靠近還發現有一鍋熱騰騰冒著白熱氣的.......紅豆湯圓？該不會拿這配酒吧？不、不現在不是在意這件事的時候。

他總算走近到陸棠陰的身邊開口詢問。

「請問是陸棠陰先生嗎？搞錯人的話我很抱歉，只是曾經在門口海報上有看過您的大名跟樣貌.....您是唱戲曲的是吧？」

然後稍微停頓一下後，就拿出他公事包中的報紙。

「如果是的話、我想請問您知不知道『工具在戲子那裡』這句話？」

話剛說完司羅就有點後悔，覺得他太過著急了。

>>242

雖說靈魂理論上是真正的冷暖皆不知，可勞倫斯憶起自個兒死前挨了不曉得幾餐的餓，這湯圓此時吞下肚裡到覺得有幾分暖意，便稀哩呼嚕的喝了個一乾二淨。

「有一點，甜。」指著手裡的空碗，又將挾在肘裡的餅乾拿給對方看：「吃多了。甜。」然而在聽見對方的提議後，這鏢師碧色的眼裡可是整個都亮了起來。

「哈哈！酒，當然好！」
作勢挽起衣袖，逕自揀選心儀的酒品去了。

陌紹楓食完一碗紅豆湯後，開了瓶高粱酒，取了乾淨的空碗倒入。

⋯有點想見見大哥呢⋯⋯，陌紹楓喝酒的習慣都是兄長教的，不知還能不能見到面呢？

想想，便悶頭飲酒。

>>233

「你的心地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好？」第五白聽完弟弟的話，瞬間覺得有點惱怒，他不知道自己是氣那個殺人兇手還是氣遲到的自己。「知道嗎？當我發現自己過去晚了，空有一身技術卻救不了你的那種感覺嗎？」

他覺得自己沒有辦法冷靜，完全沒有辦法。被第五青握住的手，明明感受不到任何溫度，卻莫名其妙地覺得很燙。他知道這種感覺，是源自於內心的愧疚還有那不甘心。

「這全都是那個下樑歪的錯！你不許幫他說話！」揮開了第五青的手，第五白冷著一張臉，又道，「我沒有朋友。」理所當然的態度。

>>243
「諾、Puppy，」他把湯碗遞出去，發現對方傻愣著看著對面個青年，「是朋友哇？」雖然想說真巧，可是死了才見到好像沒甚麼好巧的……

讓古尚恆拿著湯後他發現小狗的殘局，……反正大家都不會踩到應該沒關係吧？^{只好找來紙巾蹲下來擦擦。｜……反正大家都不會踩到應該沒關係吧？}

聞到食物的香味，虞小蘋在附近繞了一圈，還是又回到眾人聚集的地方。

不知道自己死了以後，二哥、爸爸、媽媽和大哥是不是也會很傷心難過呢？雖然覺得好孤單，不過二哥能夠活下來就好了，不需要來陪自己的……

我會努力考上官職，做個大官，在未來見到你們的時候讓你們的擔心全部都消失不見的！

虞小蘋有些出神地想著。

>>245

勞倫斯這廂火急火燎地湊到酒箱子前，陸棠陰則去了六芒亭拿了幾個玻璃杯出來，一杯疊一杯的，也不怕行進中一個不小心給摔碎了。

回到交誼廳，將手上的酒杯在桌上排排放好，又飄到勞倫斯身側，想也不想地抓了支以前曾陪某權貴喝過的單一麥芽威士忌，有口皆碑的，「我挑這個。」

接著給每個玻璃杯都添上約莫八到十盎司琥珀色澤的瓊漿，主動又給張修遠和解未濟各送上一杯。正打算回頭拿其他人份兒的時候，便見一個陌生的鬼朝自己靠近（>>244），連姓名也沒報，便衝著他自說自話，還拿了報紙出來。

蹙起眉頭，語氣有些不悅，「我姓陸名棠陰沒錯，新丹桂外頭的戲裝大照片曾經有我，報紙頭條也上過幾次。敢問尊姓大名？」

>>226

「謝謝你啊。」
捧著倒覺得挺暖手的。未濟難得露出了赤子一般的喜色，安靜地吃了起來。若然這不是所謂的幸福，又有何事稱得上幸福？
專注於喫食這等口腹之慾也是挺美的，怎地自己從前沒有明白過呢？

接了陸棠陰遞來的酒(>>250)，想著等等該向張修遠敬酒才是；但許是先前的事情還有些哽在喉嚨的感覺，他打定主意先找老朋友勞倫斯敘敘舊，遂來到他身邊。

「勞倫斯兄，可許久沒這樣一起喝酒了。我是不大懂酒，但我瞧棠陰挑的這倒也不錯。」
舉了舉杯子便啜了一口，也不等對方的，絲毫沒有從前到哪都緊繃警戒的態勢了。似乎經過了那樣一段時日，他擺脫了頸上的枷，鬆懈了下來。

「God save the queen ! Haut Brion、Latour……」
這一見酒，見獵心喜的男人抽起一支又一支酒瓶鑽研起來。本想隨興來瓶紅酒漱口，怎知這木箱裡竟藏著不少好貨？一口英國腔也都自然施展了開。

在這專注的同時，顯然是無瑕分神(>>250) 陸棠陰手裡拿的是幾等次的威士忌。

勞倫斯揀了三五瓶紅酒單手抱在懷裡，「Beefeater Gin！」當正有心滿意足之感時，偶然瞥見躺在酒箱子角落的透明瓶，雖絕非上得了檯面的佳釀，但直白的杜松子香倒讓他懷念起了老家。理當也得帶上！

>>251

「Come what come may ,無論如何，
time and the hour runs through the roughest day.再多事的日子也總會過去。」

勞倫斯手裡抱著酒瓶，觸在矮几上傳出鏗鏘清脆的聲響。信手撩起桌上酒杯，他直向著解未濟把盞：「意思是，紛擾，總會走遠……而我們，喝酒先！」

身為英國人，哪有不認識莎翁的道理？可真要問起勞倫斯這話的典故，他恐怕也只會打著哈哈答道：俗話說！

他豪放不羈地將酒液一飲而盡，旁若無人般的逍遙：「好酒！好酒了……」久？抑或酒？他未曾多加尋思，而緩下的語句略卻帶些滄桑。

他不談那些。

「桌上這幾支，我，挑過的，解哥，也嚐嚐？」
手裡開始撥起封瓶的錫箔片，嘴角依然是那抹不做作的笑。

>>247
「下、下樑歪⋯⋯」第五青苦笑起來。「哥是說的⋯⋯徐柱麼。」

徐柱正是那個在多年以前，設局讓自己代替他飲下毒酒，導致自己死亡的人——如今看來，哥是把徐柱當作不折不扣的罪魁禍首了，並且全無打算要饒恕對方。估計要是現在徐柱也在這，哥會氣得把他往死裡打吧。

緩緩放下自己被兄長揮開的手，第五青不免有些失落。但自己可不能再讓兄長擔心呀！

「怎麼能說是空有一身技術，哥的技術能拯救很多人的。別反駁我呀！雖然死得早，我還是曉得的。」他不表露心中的失落，甚至也收起了苦笑，對第五白重新露出清秀的笑容：「倘若哥不許我替徐柱說情，我不說便是；可您也別把我的⋯⋯我的這件事往自個兒肩上壓啊！一樣事，就這一樣事，您是否能夠答應我呢。」

>>243
聽聞叫喚聲，第五青起初還沒反應過來那喊的是自己。他只覺那聲音聽著熟悉，轉頭一看，才真真吃了一驚。

時間匆匆過去多少年了呀！縱使和自己記憶中的面容不全相同了，他仍是記得這張臉和那聲音的——「尚恆哥？」

古尚恆。

古尚情的兄長古尚恆。
過去，自己也有相當長一段時間在醫院度過，便是那時，他與這對兄妹結識，難熬的就醫光陰裡相互支持陪伴，也就逐漸熱絡起來，日子不是那麼難熬。
到了後來，他的病況仍然時好時壞，醫療費用卻讓家裡多了相當大一筆開銷。最後第五青稍微勉強了下自己，也就不到醫院去了，和古氏兄妹就此沒了聯絡。

如今在此一會，意料之外，第五青心中自然萬分吃驚，一時之間只想到要關切古尚情的情況，話卻未說盡：「小情身體還好不好？她⋯⋯尚恆哥、呃⋯⋯」

你的逝世，她是否受得住——

>>250
果然方才的舉動太過失禮了。
而司羅也意外的發現自己居然會為了好奇心有如此反應，不過這件事得先擱一旁，要先為自己的失態道歉才行。

「敝姓御、名司羅，先為我剛剛失禮的舉動向您道歉，陸先生。」

司羅誠懇地先低頭向陸棠陰行禮表示歉意。

「我是遠西商記的業務，有點事想請教陸先生。我手中的報紙是生前偶然取得的，然而上面似乎是透露出一些訊息是只有在戲園工作的人才知曉的情報，想請問陸先生對此事是否有印象？只有一點點小事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