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嗯，我也覺得無聊。」
阿加雷斯將格瑞厄姆拉下來一起躺著，下巴擱在他頭頂上抱著。

瑞姆，你覺得惡魔的情感中，有名為「愛」的東西嗎？

>>a11

「小姐姐，你先跟下僕一起去吃飯吧，我跟他天狼星在外面自己玩一陣子。」芬里斯想了下，出聲提議道。總覺得這樣讓波波小姐姐站著不太好。

畢竟在他的印象中，人類好像是不吃飯就會死的生物？

>>35
他有股很重的血腥味，很難聞。
經過祭壇的時候也有，甚至遠遠勝過粉紅眼身上的，真讓人不舒服。
彷彿又憶起那種氣味，努諾用手背擦擦鼻子。

又來了，怎麼無論男女都不放過撒嬌的機會，一定是全天下最不要臉的惡魔。
盯著芬里斯的背影，努諾一臉嫌棄。當芬里斯射過來滿是殺氣的狠戾視線的瞬間，他立刻撇開頭迴避。

「我先進去點餐！」
很孬的跑開。

>>42>>43
「那我先過去囉！」

看著天狼星難得有朋友可以一起玩，她走道天狼星旁邊耳語幾句，便歡快地跟上了努諾的腳步。

「努諾哥哥等等我！」

不知何處傳來的歌聲，一直在他腦內迴響著，這種感覺非常熟悉，讓他想起小時候。

到了祭壇旁，望了眼水池，勞倫斯伸出手輕輕地劃過水面，冰涼刺骨的感覺讓他微微皺起眉頭。
漆黑的池水就像深不見底，彷彿墜入下去會到達深淵。

>>44
想著還有波萊瑞絲，又不用考量錢的問題，努諾先向少女示意想吃什麼隨便叫，接著自己點了半張桌子的餐點，也不管是不是能吃完全部。
不久小圓木桌被擺了滿盤，他遞給波萊瑞絲一人份的餐具，然後擲起自己的，準備享用的動作忽而一頓，總感覺少了什麼，便叫來服務生交代幾句。

半桌餐點隨後被淋上滿滿的鮮紅色醬料，那酸甜的味道似乎是蔓越莓汁。
滿意地點點頭，他意識到還有波萊瑞絲在場，臉上掠過一絲尷尬。
清清喉嚨，故作沒事地隨口胡謅：「……那個小矮子推薦的吃法。」
還不是被某人影響的，黑鍋就給他背吧。

奔波了一整天還沒怎麼進食過，叫來的餐點很快就風捲殘雲，盤盤見底。
他想起口袋裡的東西，翻出來給面前的少女看，「對了，妳也有收到卡片嗎？妳的名字也在上面。」

嗯？又有變化？紅硬幣也回來了？
他現在才注意到。

>>46
「有噢，不過今天這個硬幣我到不知道該寫上誰的名字了呢？」波萊瑞絲小口小口吃著桌上的食物，一邊又跟旁邊的服務生點了一些食物，想著等下給人送餐點。

「那個好像是死神的哥哥，今天說了一個名字但是好像是清白的？那剩下的人真是沒有頭緒呢──」

踢踢腿咬著食物，思緒卻飄的很遠，不知道在古堡裡面的爸爸狀況怎麼了。

「嗚，努諾哥哥，問你噢，小惡魔大人看你的時候，眼神會突然變的很奇怪嗎？」想起之前斯克勒看自己的眼神，波萊瑞絲忍不住問了人類同伴是不是也有遇過一樣的問題。

>>47
「嗯──我也還沒決定，不過妳放心吧，再怎麼樣我也不會寫上妳的名字！」波萊瑞絲看起來很正常……對吧？

「不用叫他大人啦，他才沒那麼偉大。」反正小矮子不在，他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妳說奇怪的眼神嗎？不會啊？」剛剛那種想把人千刀萬剮的眼神算奇怪嗎？但還是別告訴波萊瑞絲好了。
他就是會怕啦，怎樣，他又打不過惡魔！

不確定波萊瑞絲怎麼會這樣問，努諾只當作是芬里斯不曉得幹了什麼好事讓少女感到不安，連忙安撫：「雖然他看起來那樣，不過似乎挺喜歡妳的，妳爸爸不在的這段時間應該會幫忙保護妳喔！」
……應該吧。
「嗯所以……雖然祭典好像變得奇怪了，不要害怕……好嗎？」試著笑出一個好看的弧度，拙劣的技巧卻還是彰顯了不自然。

>>41
張開單邊翅膀攤在兩人中間，那比主人嬌小的身軀縮在懷，他能感覺到阿加雷斯的心跳聲噗通噗通地傳進耳中，彷彿時間靜止，一切歸於平靜。久到快要忘卻時間，緩緩闔上眼，與阿加雷斯貼的更緊。

格瑞厄姆愣了一下，在他的記憶中，或許曾經擁有過、失去過，但……

我不知道該怎麼分辯什麼是愛。
你會嗎？阿加覺得有嗎？

深吸一口氣，他覺得此刻的阿加雷斯有新加坡司令^sake的味道，好聞，令人想沈醉在裏頭。

>>芬里斯

喂，波萊瑞絲還沒丟硬幣，等她吃完後你能跟我們一起去祭壇一趟嗎？
手肘靠在桌上托腮，另一隻手把玩著赤紅色的硬幣。
目光飄向一旁，努諾重重嘆了口氣。

真是、非常、不想這麼說，不過……

再繼續共享視覺我會頭痛，你能先閉眼嗎？在能停掉之前我就勉為其難先背著你，你想看什麼我就看什麼，不想看什麼我就不看什麼，可以吧？
他就犧牲一下，共體時艱，也不是不行啦。

>>48
「斯克勒大人在去古堡之前，他看我的眼神忽然變得很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壞掉的祭壇的影響？」波萊瑞絲無奈的踢踢腳，「可是我卻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幫助他……」

「是不是只要快點結束這個遊戲，大家都可以恢復成原來的樣子？」波萊瑞絲看著努諾，有些不太確定的問道。

>>51
一時之間不曉得該說什麼才好，他握緊那隻藏在桌面下的手，硬幣牢牢卡在掌心。沉默在兩人之間擴散。

原來是在煩惱她爸爸的事情，這個多半連小矮子也幫不上忙吧。況且他仍然感覺雲裡霧裡的，造成祭典終止的是誰的遊戲嗎？

避開了少女遞來的詢問視線，低垂著眼眸。
「……抱歉，我也無法告訴妳答案。」他選擇據實以告。

>>52
「嗚，沒關係──」波萊瑞絲拍拍自己的臉頰，把桌上屬於自己那份的食物吃光光，拿上餐巾擦擦嘴，「努諾哥哥，我吃飽了！」

波萊瑞絲知道自己的問題有些為難面前的人類了，所以也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些什麼。

「姆，努諾哥哥，待會投完硬幣，你們有其他的打算嗎？」波萊瑞絲眨眨眼睛好奇的看著努諾。

>>53
對於無法幫上忙，他總是有些芥蒂。
弱小的人類、弱小的自己，沒有力量，毫無他法。

努諾拉起圍巾遮住嘴，閉上眼深呼吸，鬆手的同時睜開那對金橙色的眸子，明亮澄澈。

「要休息一下嗎？不用的話我們先去丟硬幣吧，小矮子會跟我們一起去。至於這之後的打算，暫時是沒有，波萊瑞絲呢？有想去哪裡嗎？」

>>54
「不用－－」波萊瑞絲表示自己不累不需要休息，「我目前也沒其他地方可以去呢，之後有想到再說吧！」

「那我們過去投硬幣吧？」波萊瑞絲站起身來，呼喚了天狼星。

天狼星聽見呼喚跑到了波萊瑞絲的身旁蹭了蹭對方的腿。

>>27
勁風刮過，塔納托斯抬頭，目光隨著飛起的阿加雷斯揚至天際。兩道視線近乎垂直的交會於半空，談話終止後的死寂晦暗使他並沒看清男人的神情，而對方也不戀棧，在他的目送之下疾飛而去。

「……」說是談話，卻也只是阿加雷斯兀自說了一串話又自行離去，塔納托斯一點反應也沒給。他需要甚麼？對方拋出的反詰就連他本人都沒有一定答案。對於每年惡魔的祭典、對於祭壇異狀、對於這場有誰看著的遊戲，塔納托斯既沒打算放心思進去裡頭，也沒有從中獲得甚麼的需要。陪人遊戲、成其之美，有些時候來點東西點綴漫長的生命倒是不賴。
他是告死的惡魔，本身即是死亡，他的雙手生來便是嗜血、他的靈魂只會與死共鳴，但這並不代表塔納托斯不會配合他人。時間比永恆還要久遠，在大地化為塵埃之前，這個世界上沒有甚麼是做不得的。

少年收回視線，走近祭壇，他反常地在水邊停頓幾秒，這才將紅色硬幣扔進池中。

>>43

努諾雖然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實際上卻比誰都要來得敏感。
正因為人類太過脆弱，所以才會被賦予同等程度的感覺嗎？芬里斯暗忖道。

>>50

「就讓你們兩個人類自己過去的話，我也怕波波小姐姐的爸爸把我撕了好嗎。」言下之意就是同意了。

「……好吧。但等我們去完祭壇再說。」
駑鈍的下僕終於理解了自己的用心良苦，然而卻是現在這種微妙的時機——自己跟天狼星要照看兩個人類，很困擾。
何況他不是很想之後的整晚都待在下僕背上，一隻不能惡作劇的惡魔，那得多沒勁哪！芬里斯無趣的癟嘴。

好想……，好想要。
沒有任何預兆，此時一股強烈的慾望如潮水般陣陣襲來，芬里斯咬牙，硬是將之壓抑下來。

>>55

見兩人出來，芬里斯簡單的活動了一下筋骨，便一把撈起努諾，跟在載著波波的天狼星身後，朝著祭壇前進。

沒來由的，艾爾特醒了過來。

身邊的理查睡得也不算安穩，時不時移動著頭的位置。
艾爾特咬開指尖，替牠弄了個小結界。

確認不會有人從外頭發覺理查後，他內心打定主意。
沒有猶豫，他轉身直墜空中，晃過古堡的護城河，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