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這就是屬於人類的悲哀了。」艾爾特示意酒保收走兩人的酒杯，面前火焰紅往自己襲來，像是邀請。
「我個人是不相信幻想的，但可以試試你口中說的，智慧的結晶。」
飢餓、是惡魔與生俱來的生理本能。而增加飽足感的，只有稀有珍品所激發的收藏欲望。看看無妨，興許會是不錯的消遣。

伸手，他輕捏了下面龐邊似箭頭般尖銳的尾巴，當作應允。

>>36
阿加雷斯是古老的惡魔，但他並非被時光磨平了菱角，只是一向寬容待人。況且接觸至今，格瑞厄姆那仿佛餵不飽的貪婪於他也算是一道美饌佳肴，不知不覺更多了分放縱。

「喝飲料就好？」阿加雷斯揉了把格瑞厄姆的頭，似乎不太插手管僕從的事，反正如果他想要什麼了再跟自己說。

酒館內觥籌交錯，阿加雷斯放眼望去，就掃到幾個熟面孔。
艷魔身材精明幹練的妮朵、獅子主人艾爾特、唔，安洛先家的小可愛也來了，還有那傢伙啊。

「今年大家怎麼學會聚在一起了，難得。」嘻嘻嘻。
阿加雷斯拋起兩枚硬幣，以此點綴魔生無聊的思考與抉擇。
他攤開手掌，一正^which一正^which，勾起嘴角便往艾爾特^or的方向走去。

誇張的髮色躍動，寶藍色眼眸瞅了下來人。(>>39)

「一杯杏桃費士^sake，送給正在靠來吧檯的浮誇傢伙。」
嘴角牽動，艾爾特的笑容張牙舞爪，他並沒有禮貌的起身相迎。
因為不需要。

「第一次見到你的僕呢。那晚可沒見著啊。」
舉起酒保送來的高腳杯，姿勢卻像是施捨般。故意輕啜幾口後，杯緣刮過阿加雷斯的下巴，留下幾滴酒痕。

「你醒了?」有些愣然，他根本還沒來得及帶少年清理身軀。

這次的祭典果然不對勁，雷諾的眉深深皺了起來。
你先休息，睡不著也給我閉眼。

.....我來幫你清理。
冷漠嚴肅的嗓音卻飽含暖意，男子往窗外的天空望去。
待會去問問代理人吧，煩悶的揉了揉額，雷諾抱起疲憊的少年朝沐浴室走去。



清理過後，男子將少年放到沙發坐著，無奈又心悶的望著倦怠無力的少年「要一起出去嗎?還是待在這裡休息就好?」其實雷諾平時很少過問許普的行蹤，採放縱式的隨他行動。
但是，現在這種狀況，他也非管不可了。

>>38

「呼嗷！」芬里斯在位置上彈跳了一下。
來得及反應之前，有些變調的聲音早已先一步在空中逸散開來──不過這倒不是什麼值得感到羞恥的事情就是了。

「咳咳，既然艾爾特有興趣的話，到時候分你幾口，免費的。」裝模作樣了一番，男孩清清喉嚨，「但是！」
「捏我的尾巴，要收費喔。」慢條斯理的說道，芬里斯嘻嘻笑著攤開掌心，伸手放在艾爾特的面前晃了幾下。

當然，他絕對不會忘記，要把尾巴悄悄地收回來。

>>41

好的......不好意思，麻煩您了。
許普諾斯乖乖閉上眼睛，在主人替他清洗的全程中都沒有睜開過。他很努力地想讓意識飄遠，卻怎麼樣也做不到，他的確很累、睏極了，但無法入眠。

褲子與袍子被套回身上，許普諾斯感覺自己被抱到了沙發上，他睜開眼睛看著自己溫柔的主人，他認為這不該是由主人來替自己擔心的事。「我......我不知道，也許真的是我生病了。」他說，「我想問看看，塔納托斯。也許他會知道我怎麼了。」

他的兄長總是為人所懼、為惡魔所厭。
但比起母親，打從出生起最常伴著他的人便是兄長，最瞭解自己的人，應該也是兄長才對。

>>40
阿加雷斯保持微笑，手指滑過下巴，溼濡的指頭抵在唇縫間，小露舌頭舔吸吮，「杏桃費士？我活了這麼長時間，這些酒依舊學不會品嚐，它們在我嘴裡不外乎幾個味兒……」他接過酒保端來的酒，恣意飲下。酒過愁腸才是愁，酸甜苦辣視人心。

「在情事上我還是保守的老古董，幹不來三人行，那晚就算能叫他來我也不願意。」嘻嘻嘻，雖然惡魔毫無節操眾所皆知，但阿加雷斯仍有部分靈魂固守著不合時宜的觀念──一晚上只全心全意面對一個人。
「有空介紹你們認識，瑞姆是很可愛的惡魔。」


阿加雷斯一邊回覆，並朝獨自喝汽水的格瑞厄姆眨眨眼後，掏出幾片手工餅乾，遞給站在附近的芬里斯(>>35)。
「安洛先那傢伙有來嗎？這個給你，加過一點悲劇出產的靈魂調味料。」
想順便摸摸頭，不過素知對方不怎麼喜歡被當成小孩，阿加雷斯便打消了念頭。

>>43

「行，那你待著。」男子望向霧濛濛的夜空，紅眸流轉著奇異的光彩。要對上那喜愛死亡的同僚啊.....按照時間他也該來城內了。

帶上門，雷諾看了疲憊不堪的許普諾斯一眼。將皮衣的領子往上拉了拉。

我去找人，有事情喚我便可。

>>45

好的。

許普諾斯目送著主人離去，便垂下眼。
得不到充足的睡眠，就像沒有吃飯的、飢餓的人類，睡眠才是他真正的慾望，而他現在無法滿足慾望。

從來沒發生過這樣的事。他默默想著，無論是與主人訂立契約之前、或是之後，這是第一次。

睡眠的惡魔無法入眠，多麼的諷刺，他還不能催眠自己。

於二樓的欄杆上望下，熟識的老同僚或是新人很多，但就是看不見那張與許普相似的臉龐。

蹤身躍下，男子思索著，決定先向兩位代理人打探情報。

「銀色閃電^sake，謝謝。」男子以指敲了敲吧檯木板。眼神對上
正在與妮朵揮手的某人(>>@15)「刻爾柏洛。」雷諾的聲音剛好能讓附近所有人聽到，他也不害臊，逕自往對方走去。

>>a41
許普諾斯正望著窗外發楞，忽然房間門被敲響，他看見門鎖沒有鎖上，便出聲說道：「門沒有鎖，請進。」他現在連揮動翅膀都嫌懶。

進來了一位酒吧的服務生，端給了他一杯白色的液體和一張紙條，便關上房門離去。

許普諾斯看了看紙條，他想應該是主人給自己的。這是什麼？聞起來應該是，牛奶？

謝謝，主人。

他雙手捧著杯子，感覺到了暖意。母親的宮殿處在深不見光的地獄一角，加上他與兄長皆嗜生食，因此許普諾斯並不常接觸到溫暖的東西，以及非生食的食物。

他喝了一小口，溫潤的口感意外的很舒服，他接著將牛奶全部喝完，拉起帽兜、試圖放鬆並讓身體溫暖起來，然後閉上眼睛。

依然，睡不著。

>>39 >>44
撥開額前略擋住視線的瀏海，少年將目光移至從進門就忙著打交道的阿加雷斯身上，主人的一舉一動他都看在眼裡，包括吸吮指頭的調酒。

當然不夠，可那杯酒味道怎麼樣？

沒漏聽惡魔們聊天的內容，格瑞厄姆早就知道阿加雷斯的習性，否則他也不會接受對方。或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互補。

眼看汽水就要見底，格瑞厄姆起身走向吧檯，瞄了眼地位崇高的代理人，頷首道好：「夜安，妮朵大人。」妮朵的地位、身份和權利都是他無法觸及的，所以他想得到她，即使只是個一閃而過的念頭。

隨後往旁倚靠著，一道熟悉的身影馬上吸引了他(>>37)。
格瑞厄姆點了杯麥可威士忌^sake走到勞倫斯身後，「水？」輕撞男人的杯緣，他話中明顯帶著鄙視，「好歹也點個吃的吧，勞倫斯。」

塔納托斯步履輕巧，他踏過的每一寸土地還來不及承受重量、便又重新沐浴在朦朧的月色之下。少年的身姿極好地融入狂歡的惡魔群眾裡，行動如入無人之境。沒有人知曉他從何而來、何時到來，僅一瞬眼，猶如死亡。

年復一年，惡魔的祭典有如游離在時間之外，無論這世界發生了甚麼，日轉星移，骷德城永遠準時敞開大門。修道院頂上的十字架失去太陽的庇護，天邊的流星墜落至腳邊化為塵埃；臨終之花和抑鬱的古堡，黑夜是惡魔的色彩，所有苦恨將昇華為饗樂，在這座城裡——

少年的粉色眸定定瞅著面前的祭壇，周圍叫囂與看戲嘲雜的惡魔對他絲毫不造成影響，他漠然的看著其他同胞往那彷彿能吸收一切光彩的黑色水池裡獻祭。
貢獻某物，並得到能滿足妄念的回禮。看似公平的交換，只要有點資歷的惡魔都會曉得並不那麼回事。
塔納托斯曾對其冷笑，自那之後便不屑再投入任何祭品。惡魔從不滿足，至高者的祭壇更甚。

他真正想得到的慾念，自能以雙手獲得。

「————……」

塔納托斯好看的眉型一動，待到一不注意飄遠的思緒回神，四周吵雜的聲音漸小，似有無數的目光聚焦而來。他才發現到，自己的手掌竟是穿過身側惡魔的胸膛，五指抓心。
楞是走神走到有誰來同他搭話都沒聽進耳裡，然事已至此，內容他也不在意了，塔納托斯冷然的視線落在那惡魔臉上，對方的口型動了動，好似想再說些甚麼，卻只發出卑微的哀鳴。

少年忽地一笑，燦爛猶如在死地盛綻的曼珠沙華。

只聽得噗通兩聲，那倒楣惡魔像塊破布被甩進了祭壇水池，黑水浪花由激而緩、終至平靜，與四周見獵心喜而從死寂爆出歡聲的惡魔們形成強烈的諷刺對比。

塔納托斯隻身站在祭壇之前，一手兀自滴著滾燙的血液，神色如常，那雙晶亮的粉紅雙目依然無波。而另手翻掌，兩指之間夾著赫然是獻祭所得的黑色糖果。就著眾人的鼓譟，少年仰頭便將通體漆黑的圓球物吞吃入肚，繃緊的脖頸在那瞬間和隨著吞嚥動作的喉結構成最美麗的線條。

「謝謝招待。」末了，他一舔嘴角，笑道。

>>@18
「承蒙妮朵大人的愛戴，我心領了。」對於契約，他還是有些分寸的，除非阿加雷斯允許。

即使，格瑞厄姆身後的細長尾巴出賣了他。

>>49>>51>>@18
調味不夠，淡如白水，不如你一個親吻。

阿加雷斯將杯子放回吧檯，一把攬過興奮的格瑞厄姆，手指捏住他不安分的尾巴摩娑。
「瑞姆很棒呢，但他是我的囉～」阿加雷斯笑得很開心，齒貝輕輕嚙咬格瑞厄姆的尾巴尖端。
他很滿意，暫時沒有解除契約的打算呦。
大惡魔即便心情愉悅，尾巴也不會顯露出來，在公開場合他一向不喜變喚出自己的尾巴。

>>@17
「洛洛，有事情想問你和妮朵。」身為一個四，五世紀就存活的惡魔，雷諾要記得的名字實在太多，可以的話，他都以暱稱代替。

男子搖了搖酒杯，無視妮朵那似笑非笑的語氣(>>@18)

「祭典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男子微微皺起眉頭，他自己受到的影響不大，不過許普諾斯....。雷諾有些憂心的望向二樓。

「趕快回答，我沒時間瞎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