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如期而至(
>>n0)。被緊緊掩蓋住窗口一片雪花都透不進來,息秋蜷縮著身子獨坐著,小小身影被包裹在黑暗中,彷彿像極了他那顆快要融化在虛無的脆弱的心。
黑暗中隱約一點微光被揉碎,投映在那雙清澈的眼裡。他專注地看著手裡攢得死緊的那塊懷錶,裡面有一個他不能忘記的名字。
──
Vona。
「沃納主人……我這是……」息秋看了看自己的手腳,「被您捨棄了嗎?」
「不是的。我的影,雖然不知道這裡是什麼樣的世界,但你應該作為獨立的個體去享受世界。這裡有這樣的技術,你得以離我而去。」
「讓影子獨立……會考慮到影子的人恐怕只有您了。」但是我並不想。
「回不去了……主人,假如您如此期望,我會達成。」眼淚打溼了褲子,息秋睜著眼睛,任由淚水不斷奪眶而出,無法理解無狀卻洶湧的感情。
他不是被
放棄構成的生命,也不該放棄為此而生的心。
獸群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漸行漸遠,息秋弓著身將心捂緊,生怕這點得來不易的碎屑也被搶走。沉默、沉重,嚴寒的大雪壓在屋脊上,彷彿也要將屋內的人壓垮。
擁有了,才變得如此煎熬吧。
息秋一派漠然的臉逐漸露出掙扎的痕跡,他呼出一口口白氣,彷彿與天地對抗、渾身使勁地站起來。
──
碰!
一向沉穩如山的椅子被重重翻倒在地。
息秋喘著氣,掐著懷錶的掌心紅了一圈,他像是戰勝大人的孩子,看著那張被帶翻的椅子露出第一個鮮明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