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倫耶爾斯人生贏家END-1】

＂葛羅利亞＂最終還是違背了諾倫耶爾斯的意願。

在最後的擁抱中，他從袖口翻出了微型電擊器將男人電暈，確認對方失去意識之後，沒有等待處決結果便直接帶著男人到了諾倫耶爾斯自己的研究室。

處決訊息傳來時手邊的改造才進行到一半，他幾乎用上了自己所有的心力、甚至動用到遠在S.C.的終端主機，強制暫緩這具身體的大腦受到損毀。

改造完成時他已無力控制這具軀體，最後一絲力氣被用在將「諾倫耶爾斯」植入適當的載體內。

遵循著核心程序的指令將奧里亞殺害之後，他待在監控程式裡面看著＂自己＂的身體死亡。
老實說，除了對原主人的意思歉意之外，他並沒有任何感覺。

但是看著諾倫耶爾斯隨著停止心跳時，明明方才已經確實完成了改造，他卻有一股說不出的難受。

明明在數據中並沒有表情或動作的概念，他卻認為自己微笑著，搖了搖頭。
然後順著遠端訊號回到位於S.C.的主機空間裡。

－－－－－－－－

葛羅利亞覺得自己睡了很久──實際上在查到現在的日期後，他認知到這並不是自己的錯覺。

資料庫中有著不屬於他的記憶。
3rd class α 葛羅利亞、S.C.、間諜、阿德利亞、道格拉斯、費列茲‧努哈、札伊德‧薩法爾……
……γ里德？

他花了一點時間整理這過於龐大的資訊量。

……諾倫耶爾斯。
他留下的資訊告訴葛羅利亞，那個男人的身體已經死亡，但意識卻被留在了這間研究室中。

他試著發出訊號探查。
「……諾倫耶爾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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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寫個大概，剩下等鳥的結局（靠）

>>52
最後的畫面定格在葛雷的髮梢，諾倫耶爾斯過了很久才發現這個本應隨時間流動而前進的畫面是這麼突兀。

對男人來說，他們擁抱了很長的一段時間，而畫面再次改變時就像老舊的電視機一樣切斷訊號，再重新閃現，葛羅利亞就在自己面前怔怔地看著自己。

諾倫耶爾斯沒搞懂發生什麼事，他睜了下眼，視線切斷再重新連接，他看著“葛羅利亞”，他持續看著“葛羅利亞”。

IG-541，他培養槽的名稱。
意識體，他的種類。
“葛羅利亞”，他。
葛雷，“他”。

諾倫一言不發輕輕撫上他的頭髮，終於發現不對的地方了——是記憶中的葛雷，但為何每一下睜眼都像切斷指尖的觸感……他看向四周，外頭還是熟悉的哈提太空站景色，他們在第六區諾倫的研究院中庭，但一個人都沒有。

「眨眼的感覺太奇怪了，葛羅利亞，你……」

看著已經不再是人類的自己的手掌，第一次，深深地，體會到了他的執著。

這瞬間諾倫耶爾斯在他身上看見自己的影子，他們兩人緊握在手中的玻璃球裝著一樣的東西，給諾倫的、給過去的葛雷的——那些難以解釋的情感。

他多少動搖了，要選擇接納一個敵人，就等同挖心臟摔在面前投降，而諾倫的心臟早就已經給了葛羅利亞。

他知道葛羅利亞一直活得很痛苦，在他選擇的愛和諾倫給予的恨之間不斷被拉扯著胳膊，遍體鱗傷；而諾倫耶爾斯也一樣，他不是個會和自己溝通的人，那道道傷疤全出自自我折磨。有時候會想能妥協就好了。

「為什麼……」
男人扣著葛羅利亞的下巴，將唇覆上去。
「你為什麼這麼需要我……。」

>>-110

葛羅利亞沉浸在這久違地親吻中──或者說他很想。
然而前提是他必須無視隱藏在對方話語間的情緒、以及說話的對象並不是自己這件事實。

該說忌妒嗎？並不。
那個被稱為意識體的存在幾乎就是第二個自己，而他跟自己一樣深愛著這個男人、甚至比自己陪伴了諾倫耶爾斯更長的時光。
──啊、或許還是有一點吧。對於相處時間這件事。

「你知道為什麼的。」
他主動的結束了這個吻，帶著細小隱約的拒絕訊號。
並不是拒絕諾倫耶爾斯的親吻、亦非對於意識體的存在有任何抗拒，只是這樣不對。

「如果你想討論他的事情，我接收了這四年間所有的資訊，我們可以慢慢來。」
「如果你想親自問他的話，我們可以得辛苦一點，重新發送訊號到遠在S.C.的那個網域……這次我應該不會再被判斷為攻擊入侵了。」

毫不避諱地用了當初那可被稱之為災難的事件作為調侃，葛羅利亞的神情和語氣間都帶上了笑意。

「不過，在這之前──不先跟我說聲歡迎回來嗎？親愛的諾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