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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更新:24/05/14

人狼物語 貓又國

389 ✈ Numerous Futures ✈

情報 序章 第1日 第2日 第3日 第4日 第5日 第6日 第7日 末章 結束 / 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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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人,光影 安德魯來到村子了。

光影 安德魯


他開始懷疑自己的生死與否。

不過人生在世的每分每秒從來就無法真正作下定論,甚至從來就沒有足夠了解,一切都止於不再想像,相信一切安好。妥協,並自願感受生活的尖牙抵在心口,毒液流徑臟器:顫抖、冰冷、休克
安德魯曾讀過一本瘋狂的超現實小說,裡頭的情節跟現在相去不遠:主角活在一個虛擬夢境,而他的身體則被保存在與前衛電腦連結的巨大培養皿中。

溺斃的感覺如此真實,空氣好似溫熱、腥鹹的海水,重擊並吞沒了他,安德魯驚訝地差點忘記呼吸,最終往上(或任何方向)突破水面,吸了一大口氧氣。

──會議室的景象在他面前展開。

光影 安德魯

>>110

人類平均視角的一百八十度,聽力也還不錯,至少足夠讓安德魯把情節收下。(>>@4)他摸上胸前相機,更像是要確認自己的靈魂是否尚存。

劇情裡的這些角色都彷彿吞下了太陽、月亮、行星或人類尚未探索到的銀河體系,延展成整個褒廣宇宙,又將四肢縮緊得不能再小。也許是把身體從裡到外翻轉了一層,外面是靈魂、是掙扎、是孤獨,是血液裡發生的衝突和每一次對生命的索求和癲狂──

就在那兒了,安德魯心想。

他看著會議桌正對面的那名男人:貝爾納狄諾‧孔蒂。(>>109)
只要有心,所有東西都能有對方的影子。這假設貨真價實。

安德魯坐得舒舒服服,松石綠的眼睛,帶著種清晨天空的疏懶與通透,那是奪走他一切、又賜與他永恆的國家的破曉顏色。

他是狩獵者,整個世界都是男人的獵場。相機就是攝影師的利爪和尖牙,拆解、分析、構圖、支解剝皮去骨……安德魯按下快門,拍了幾張測試光影的照片,大致落在 <<安德魯>>allwho的方向。

安德魯覺得自拍要緊。
(a66) 2018/07/22 (日) 04:11:51

光影 安德魯張貼備忘。
(a71) 2018/07/22 (日) 04:39:43

光影 安德魯張貼備忘。
(a72) 2018/07/22 (日) 04:40:47

光影 安德魯

>>112

男人很清楚他不是他,即使所有東西都能有他的輪廓。
安德魯凝視著眼前的貝爾納狄諾,覺得自己像重新認識一張夾在相簿裡頭的老照片。

這些相片全都特別吵雜,每個畫面都想干涉其他畫面的每個光影。他們都在雨林或沙漠中身經百戰,各自有各自熟悉的隊形和槍法,誰也無法遷就於別人,於是爭先恐後地說著自己的故事──

真該有人好好教教他們規矩。

在這之中,只有唯一一張相片特別出色,那就在眼前活靈活現,彷彿突然哭泣起來的蒙娜麗莎,哭著哭著就告訴你她累了,她拒絕再微笑。

「嗨、大總裁。」
安德魯抬手,當對方欺近時站起身。熟練地打聲招呼,好似練習多年的運動選手,或隨之共同演化了數千萬年。

「我並不是你認識的安德魯。」

光影 安德魯

>>147

接著他打招呼的手,變成了不懷好意的手。安德魯沒多說話,只是順勢輕撫上貝爾納狄諾眼角那總是令人喜愛的黑痣,以帶繭的拇指搓了幾下,好似要確認看看這標記是否能被自己就這麼給硬生生揉下來。

「而我認識的貝爾納狄諾,昨天晚上還搶了我的棉被。」
話說至此便不自覺地勾起微笑。

面前的貝爾納狄諾多了幾分青澀和戾氣,卻彷彿循著血脈端上了一盆更生更腥的食糧,像把食慾比作牙膏一樣全擠出來的模樣、又像將手伸進喉嚨,胡亂將內臟和器官攪得血肉模糊。

一個攝影師、公司領導、神經病患者……他有創造和毀滅的意志;他即將動手,吃人

或暫時等待。

光影 安德魯張貼備忘。
(a91) 2018/07/23 (一) 04:45:54

光影 安德魯

>>152

在路上,在移動中,與自己有關的應當只是水上的航線。頭腦總算停止了再慮與思索。他看著貝爾納狄諾,好像任何血腥慾望秘密痼疾,都可以變成簡單美好充實的小日子。

「我說──」
然而世界舉足不前,踟躕猶豫。被理解、被熟悉、被認識的突然間都變得無憑無據,安德魯只想吻他,不想再忠實地努力思考圍繞地球的所有事情。

「我們睡在同一張床上。」
甚至看見修了十年和自己同船共渡的其他成員,想像他們看見報紙(就像他總會想像美國人民看見自己發行的報紙後),臉上一把假裝嚴肅的表情,問著身旁的人:有必要嗎? 那種心情。

或許說這些話的人們每天都腳踏實地,在真實世界中經歷著什麼。大腦處理著這些真實所帶來的衝擊和新典範,而不是安德魯原本想像的擅於無聊也說不定。

或許他們的真實世界就足以供給他們所想知道的所有事情,而不可承受之輕也不是真的不可承受──只是最好不停找尋故事、光影和值得探索的細節,直到把自己撐飽為止。

光影 安德魯

>>152
>>162

「我不曉得你是否聽說過菲尼克斯號,那檯跨時代的水陸兩用輕型艇。」安德魯在思考的時候不按快門,按快門的時候不思考。讓純粹的美感帶領著他。

接著他不著痕跡地跨出幾步,卻彷彿和貝爾納狄諾之間隔著千山萬壑,「她在幾年後正式啟航,我們倆都買票上了船──」

一個真正的信徒,對世間會有何留戀?連夫妻都是死了就分開,也用不著生生世世,此生此事也就是了。沒有輪迴來安慰自己,現實的靈薄獄不會等待著這些鬼魂各自發落。

然而此情此景又該如何解釋?我該重新愛上他嗎?該跳到過程或結果?輿論之王、故事製造者,他的謊言美好到永遠不會讓人發現其實是具美麗的死體──卻猶豫了片刻才說:

「結果起飛後才發覺房間的數量有誤,最後登船的兩個旅客得共用房間。然而你拒絕睡沙發;我喜歡床,於是才有了這個荒謬的故事。」

如果從零開始,你依舊會愛上我嗎?他想。

光影 安德魯


在好不容易說完故事後,安德魯從桌上取了杯水一飲而盡,才從口袋裡撈出一節短得不行的鉛筆,連帶掏出些令人尷尬的紙屑,然後他才想起自己的鋼筆放在胸前口袋。

/*【序幕議題單】
1. 確實了解RP設定與注意事項了嗎?
2. 確實了解並願意遵守村莊禁止事項了嗎?
3. 確實有村文件中論及之所有心理準備了嗎?
4. 能盡可能全程參與,且保有一定質量之參與度嗎?
5. 預設1100換日,接受嗎?
6. 請讓角色做個自我介紹,並張貼設定至備忘。
*/

安德魯André──安德魯André·弗里德曼Friedmann。」
第一次面對這麼多洶湧的信念,安德魯卻發覺自己的胸中一片空蕩。就算傳說中的神燈精靈突然出現,眉慈目善地要他說出三個願望,恐怕也要求不出什麼名堂。

這種一無所求的感覺,或許有人稱之為絕望。

「我來自匈牙利的布達佩斯,是名攝影師,戰地記者……很榮幸認識諸位。」

噢,不過此處還真有個老到不可思議的傢伙,和神燈精靈相去不遠。 (>>@27)

光影 安德魯

>>165

心理學解釋,無論過了多久,無論程度多寡。人們對於自己熟悉的東西總是感到親切,這是進化時留下利於生存的機制,如同其他直覺性的一切。讓我們快樂在乎動情動性的,都適用在叢林荒漠非洲北國冰原。

所謂護短,並不是保護那些短少的,更甚無關好或不好,通常只是為了保護自己所熟悉的。安德魯將一枚灰白色的晶礦從斜背包中掏了出來,很意外這東西自己會帶在身上。

「是啊,我和你的感情可好了。」
何必呢?為什麼呢?做什麼呀!那與你牽手的礦業總裁又怎麼?你不會為了眼前的他再重新難過、激動、心焦……你不再想像他的身體了嗎?安德魯。

螢光幕上的海面金光璀璨,永無止境。(>>n9) 他太明白:這是他最動容的一天,為此他可以賠上一切。

是的,沒錯,即使是眼前這彷彿老照片上頭的貝爾納迪諾,他依舊渴望將他脫下一層外衣、皮膚、內臟……拆吞入腹,最好和自己一起變得血肉模糊。

「或許你會想看看未來的自己?不過,我想你不是喜歡被劇透的人。」他將那枚晶礦拋上拋下,手裡譬若褻玩著伊甸裡頭的禁果。

光影 安德魯

>>165
>>168

男人突然感覺到一陣尖銳的痛苦,安德魯四十一歲,好不容易熬過青春期,接連與更年期奮鬥的歲數。他逐漸感覺到所謂的『主觀時間』都慢了下來。生怕自己會忘卻永恆與重逢的感動,就像孤島總算等到帆船,我總算等到你的狂熱與狂喜。

眼前的貝爾納狄諾……他想,應該還不過三十。說不定再遲個幾年自己也能生出這麼大個兒子。安德魯曾在古巴、在西班牙、在戰場的最前線穿過槍林彈雨,但卻從來沒這麼不寒而慄過。

「你可以看那些照片、聽我說,或著兩者並行。」
他邊說邊晃到了放滿食物的桌邊,拿了個不斷掉著糖渣的詭異瑞士巧克力taste味食物,胡亂地塞進嘴裡,其實男人也不怎麼餓,純粹是整個人都侷促了起來,而膩到不可置信的甜味也害得味蕾一陣侷促。

「雖然我不認為我們能有多少閒暇時間。」
安德魯擠出了一個眉眼高低參差的怪表情,顯然那東西真的太甜了

光影 安德魯

>>172

「而今蘿莎出落得婷婷玉立,」
幻想一種關於藝術的典型,也必定關於我們之間無以摧毀、踐踏、蹂躪,卻又欲復不能而絕不可復的愛情。安德魯欺近對方身邊,就像每個恍惚的瞬間,水抑擁有自己的氣味,他嗅了嗅貝爾納狄諾身上的氣味,想讓對方的腦袋埋進自己肩窩。

「想必你這一手拉拔她長大的哥哥也很是欣慰吧。」
他看著自己親手訴說的所有故事,眾多表情。照片裡頭的人一口氧氣一口氮氫的活下去,直至相許永生、直至永生沉默。繞過一條手臂,安德魯順勢摟住貝爾納狄諾的腰身。

「倒是你沒多大變化,幾年後充其量吃胖了些。」
整整這一生是多長啊,發誓就這麼一次,我們彼此將自己全心全意、毫不保留地交給對方。在我們學會失控或尊嚴之前、在我們毫不知情的時候……不具意識,一切無憑無據的理直氣壯。

他不著痕跡地鬆手,意料之外的紮實感觸讓安德魯驚詫了半晌。

「是啊……我本來還以為自己會緩慢且痛苦的死於前線。」
好險沒有永生,倒是有暫死。安德魯聳了聳肩膀,滿不在乎地把故事說下去──

光影 安德魯

>>181 >>172

「還記得菲尼克斯號嗎?」(>>163)
不要自認泳技過人,溺水者大都是擅泳者。他記得雲層之上的高空寒氣逼人、萬物喪氣。當時安德魯不認為自己能成功、甚至順利找到寶藏。他當下只想告訴貝爾納狄諾:你的身邊,有我在。這才是同盟合流的唯一理由。

他眨了眨眼,凝視著貝爾納狄諾那雙地中海寶石似的眼睛,卻有種下一座黎明的感覺:高尚、尊貴且無限,如夢如電如春天的受洗,那般純粹而美好。他不想破壞裡頭的光彩,於是簡單地帶過:

「我們拆了她的核心、修好海盜船,最終找到你們海盜世族代代相傳的寶藏……雖然經歷了許多波折,不過結果看上去挺不壞的吧?」
一部充滿誤解的辭典,包含某些不可轉圜之物,安德魯仔細揣想,補充交代的後話簡明,譬若郝喙翠羽的冬鳥倉促,驚飛地無聲無響。

「我知道你們的目的,所以才決定暗中協助你和蘿莎。」
問題卻只衍生出了更多問題,試圖延續一個謊言就像抱著一具死體不放,即使人能緬懷死體還活著的光陰,一句謊言無論再怎麼好聽──它始終都不曾活著。


光影 安德魯

>>183

將久病的肌膚寫成齟齬,若你觸碰,便可閱讀到從謐凝的晚嵐、於千載光陰的寒石間,最真的低語。自衣袖邊緣途旅至你的血液脈搏間。安德魯想張開雙手,擁抱一個茉莉綠的午後,想像那勞動耕作時帶著的機敏與溫暖。

當時序緩移入冬,我們能回顧彼此豢養的半季豐收──太多想像,太擁擠也太吵鬧。而存在於此時此刻的自己,即是現實。再怎麼擬態為死體,也能死灰復燃的生者。(至少是貨真價實的一段記憶)

「這趟普普通通的商業旅遊,你一登船,就只允許我的相機拍你。」通常不經意脫口而出的,都是一往情深。安德魯裝作無奈地聳了聳肩膀,全然沒發覺自己臉上的神色是多麼溫柔。

「噢、這只是我應該做的。」
他打趣說著,直到瞥見畫面中的構圖和場景,那漂亮的語氣漸僵──

光影 安德魯

>>164 >>168

這水晶裡頭的紀錄,本來就是 私人收藏
那些更好更可口更腥羶的,全都收在另一組加密過後的複雜多面向投射礦物之中……不過礙於性質問題,安德魯這些照片的界線全都模糊萬分,直到總算搞錯了幾張分類。

男人說起話來還是異常的神氣,他甚至想把畫面轉回上一張的藝術傑作,慢條斯理地探問:

「對你來說,不曉得哪種更好接受?是數年後的自己熱衷於作為情色模特、被我抓到花邊新聞的把柄用以威脅……」

他就是這般擅長玩弄曖昧的語彙,以舌尖齒緣反覆柔弄音節,彷彿傾身念誦醉人的龍舌蘭酒。新印的書頁擁有了靈魂,只有指尖碰上的快門,讓安德魯感受到存在與匱乏;只有霧、讓他體驗室間蒸發;只有星辰,會向旅人揭示象徵。

「或著,我們正在交往。」
只有你瞳色中明豔的五月茉莉,能造就一生美妙的看望。

「最近還為了結婚蛋糕要有幾層吵得不可開交。」
未來那個最跋扈最驕縱最被他所喜愛的貝爾納狄諾,總堅持婚禮就得和自己身上的服飾同樣浮誇華麗。

光影 安德魯

>>191
>>192

「嗯哼。」
所有經歷都是回憶,如果不是,便不曾來過。
他笑起來的模樣讓安德魯重新認出了他。好似認識了一種未見過的顏色,這些層層疊疊堆砌出的輪廓與形狀。是的,他在這裡,我的一切,我的意識。

面對貝爾納狄諾的激動,安德魯看上去卻相對涼薄。他輕頌一齣無對白的劇本,男人拍下幾張相片後,挨著對方一同窩在沙發裡頭,拍篷扁塌的靠墊,自顧自地寫起東西──用那截短得不能更短的鉛筆。

「這問題的答案,就取決於你了,大總裁。」
安德魯輕輕靠近了對方,那空氣中的光塵托著彼此。一個人一個星球,表層和地心各有成份不同,用自己的方式運作。而貝爾納狄諾這顆急轉鮮豔的行星同時存在於安德魯的所有宇宙中。

「──你喜歡我嗎?」
如果不是,便導向其他終點。
他把紙上的文字畫成圖表,放低高度好讓兩人都能見著。工整的筆跡卻恍若一抹雜色海棠,擾亂大腦與心神。男人暫且分析了多重宇宙的理論,和一些無關緊要的瑣事,招來蜃樓的風帆。

「我不需要知道這問題的答案,因為現在的清楚明白。」那屬於曲折繁複迷宮彼端的你呢?仍甘願妥協、篤信、規避……抑或是心甘情願地面對創口與平靜?

光影 安德魯

>>191 >>192 >>199

「我喜歡……不,我你。」
他早就不在意這份情感究竟是『要』還是『愛』。
不是愛的終歸是要不要,要就是拿取、要伸手要獵捕要追逐要屠殺,要是蠶食鯨吞、要是血肉模糊。打從一開始,要就是拉拉扯扯,情願一起憤怒也千萬不得各自孤獨──

「至少這對我自己而言,無庸置疑。」
安德魯的聲音就彷彿一塊蕨灰色的毛毯,十分溫暖、柔和,可以想像你睡在上頭的形狀,就是這般令人飽滿的熟悉。

而愛呢?愛是放手、愛是等待、祝福,愛是峽谷裡摘採不到的奇珍異草,愛是『沒有什麼是我的,希望你健康快樂萬事如意。』然後轉身,孓然面對人情冷暖世間險惡。

「就算現在有個和貝爾納狄諾交往四十年後的安德魯出現在我面前,無論說什麼我都不意外。」
這麼說來,果然就是愛了吧,他想,即使自己最後是獨自活在老人院裡借不到輪椅,安德魯用爬的也願意爬過兩個山頭去見愛人最後一面。或著,他們當真可以白頭偕老,沒有人要出讓顱骨脊髓胸廓,我們可以擁有完整的彼此今生今世。

光影 安德魯

>>204
>>205

「原來早在此時,你就已經喜歡我了麼?」
來自布爾喬亞(Bourgeoisie)的一種哀愁,他生怕那就像朵曇花,深夜時盛放,一到清晨便凋落地無聲無響,或著,鉛華銷盡,用去半生默許心靈的悖論,低低地,細細地,總算對你自己說,甘心地說,才對我說:我愛你,你也喜歡我,好嗎?

安德魯小心翼翼地將指尖埋入貝爾納狄諾的髮梢,就從這兒開始,一種溽暑將至的哀頹。至於肌膚,永遠就像貝殼一樣,富含朦朧的那樣淨白。他觸摸他,讓他想起了地中海,海的美景甚至無法蹴及的遼闊視角……

男人將對方撈近自己肩窩,他想揉亂貝爾納狄諾新漿的襯衫,不經意的語氣帶了點抱怨和自責:

「……抱歉,讓你等上這麼久。」
收緊手臂的力道,安德魯能想像這份情感,譬若雨水落地,撞入一河床碎沫,流盪震動的嘆息,日以繼夜,散逸細微的晶柱體──是那樣精巧易碎的情感,在八月仲夏中的憂鬱和愛情。

「未來的你並沒有得到什麼愛情靈藥,幾年後的貝爾納狄諾,更跋扈、更刁鑽、更愛和我吵架……可我早在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就認定世上不會有更美好的人了。」

有些事情不必述說,就已經失去了語言。
吞嚥是賭,肉身是餽贈。
秘密、微小、幽暗。

光影 安德魯

>>a100

「那張照片?」
安德魯擠出個見鬼了的表情,旋即低笑了幾聲,彷彿在自嘲他掉進蜂蜜與乳的陷阱中死上好幾千萬次。心甘情願。

他看著米勒奈魔礦Melonite通訊儲存儀上的合照,這張容納了所有海盜夥伴、金銀財寶、歡愉和凱旋的照片是用計時器定點拍攝,是少數包含自己在裏頭的畫面。

在回憶湧上心頭前,男人不知好歹地將瀏覽畫面調整成下一張影像,頓時腥羶情色的裸露照片又回到了兩人面前,安德魯想說:愛是最強悍的營養,能常保戀人的身體健康青春永駐。不過他僅是做出評論──

「這麼美的表情,不捕捉下來多可惜。況且我也拍得挺好,不是麼?如果有意思的話,還有其他作品能讓你瞧瞧……」
創造的迴路或許有所不同,行為的目的和意義或許都會改變,但同時能滿足兩件事情,豈不是完美又皆大歡喜嗎?

光影 安德魯時空旅人

>>216

和我對看,切記四目交流。你選好的,得再用肉來換──安德魯挑起貝爾納狄諾的下顎,讓那雙五月新綠的眼睛清楚映出倒影,而非一面失焦的鏡,恍惚躲避。

安德魯看見了他,而他明白他的可愛,比貝爾納狄諾自己更明白。他無須說話、動作、仰望氣憤。他來到他面前總在笨拙地虛掩,安德魯看著這些,幾乎是尖銳地要感到心疼。

他誓言保護他所看見的本質,沒有人可以奪取、傷害、齟齬……包含他自己。

男人無意出聲辯駁甚至阻止貝爾納狄諾的惱羞成怒,事實上,他就喜歡看著對方變化萬千的表情,尤其一對眉毛特別會說話,手部擺放的所有小動作他都記得……而那些貶低意義下的詞彙都在低聲呢喃,某些午夜時分無以包藏的秘密和真實。

「你得對自己投資的股份更有信心才行,大總裁。」
他想,戀愛或許就是一種疾病。疾病總大聲叫嚎著:你在,你所有部位都在。提醒人身體終究是身體,沒有其他世界、天堂地獄都是腦裡的皺褶和激素平衡……如果愛戀的感覺是如此真實,那麼,究竟還有什麼會是戲劇性的毒癮、虛構性的舞台?

「這些甜言蜜語都是股東福利。」
松石綠的眼睛眨啊眨,譬若地中海傳說中帶有詛咒與祝福象徵的厭勝物,也可能只是在警告:更靠近的話,我會吻你。

光影 安德魯時空旅人

>>217

「攝影本來就是我的嗜好、志業、事業……」
為了宇宙繼起之生命,為了演化中讓自己站到更高處,為了有人對你低聲下氣……安德魯從不想這些事情,偶爾還會質疑他人為何老愛比較。

即使同個畫面,也能捕捉出截然不同的光影。

「如果我是老狐狸,你是大總裁……二三十年後,我是老老狐狸,你是老總裁。橫豎來看都是老,半斤八兩白頭偕老,聽起來還挺不賴吧。」
他彷彿啜飲烈酒似地吐出這些字句,趁著醺迷之際隨口講上兩句渾話,反正在他原本身處的國度中,無論誰都可以來個兩句,誰都得負責、誰也都不必負責。

直到一抹乾淨清朗的男聲介入(>>@89) ,安德魯泰然自若地將照片切換至一張碧玉魔彈(Jasper shells)和軍盔的靜物照,從沙發中掙扎著起身。

「律師先生。」
他沒能將飽含善意和招呼意義的社交動作(握手)作出,攝影師最重要的無非是耐心,再者便是卓越的觀察力。安德魯發現此處有幾個人便有多少宇宙,即使彼此的服裝風格大庭相近,但握手這行為搞不好在某個年代的某個時刻是失禮的行為也說不定。

光影 安德魯時空旅人

>>238

「未來的你都同意跟我上床了,還會在意這些紀念品嗎?」
許是黃蜂、許是群蟻。安德魯的嗓音就彷彿散射在眼球上的每張相片,構成人類皮質底層糖分的搜索隊伍,有一點甜、一點麻癢,總是無聲無息吞吃掉他人的心神或理智。

新的國王降臨了,安德魯卻還在路上,分不清前後左右,只知道他脫落的獸性毛皮,在岩石縫裡冒出春菌。這就是盡頭,他想,這才剛發生。

「我只要你知道,大總裁。任何你真正討厭的事情,無論未來或現在,都不會做為傷害我們彼此的武器。」
我們彼此剛要認識,我們認識了永恆。
男人獨白似地即興著台詞,揮發過盛的血與酒,最終滴落水諸般的細語,留下漣漪。

他將手中的那枚存有敏感照片的晶體塞進對方手中,裡頭包含了安德魯踏過半個地球,經歷千山萬水後熬出的一切結果。而這意思就是:全都交給你了,我不再思考。因為你才是我唯一的信仰。

>>240 >>@99

「叫我安德魯吧,法比。」
這個人擁有在餐桌上(或任何場合中)既成禮俗的客套。他彷彿能看見演練過無數次的台詞自然流暢地從嘴而出。這些人對著你的臉說話,臉下面的東西沒人關心。

而現在自己應該先微瞠起眼睛,顯示吃驚和興趣,再想通似地微笑,拉開嘴唇、露出貝齒。像是從沒聽過那些言語,像是非常完美──安德魯才不信這些狗屁。

他只是掛著隨隨便便的笑容,直白鮮明地應對。另一方面貝爾納狄諾和法布里奇奧的話題道是讓男人挺感興趣:

「你口中的西西里,該不會是我想的那個西西里?靴子尖端的寶地。搞不好我們還來自同個星球,」他聳了聳肩膀,「我的故鄉布達佩斯依然是個甜美到牙疼的地方。」

安德魯又復望向貝爾納狄諾,總覺得相較之下,這礦業總裁會對所有社交場合說:不,我的臉不上班、它不想工作。非常誠懇地回答,也如同大多數誠懇的回答一樣冷酷、遙遠、傷人,拒絕演出既定戲碼,即使他深知那該是什麼模樣,但他不會,也不想──

這可是貝爾納狄諾在安德魯心目中最可愛迷人的地方(和甜美的故鄉有得一拚)。

光影 安德魯

>>@91

「尊敬的先生。」
被點名之後,安德魯用某種浮誇的語氣舉手發問。

「我只有一個問題──請問那兒是被允許拍照攝影的麼?」
他著手研究起繁複但不至於陌生的裝備。安德魯終究是個獵人,熟悉的一切只是個博物館或房間,在外面的生活和冒險則像是打獵,你永遠也不曉得會帶些什麼回來。他只是清洗、解體、去骨,將毛皮或內臟分門別類放好,值得的時候,把頭掛在牆上。

獵人在房間整理獵物,他在房間裡預備打獵,並且不會永遠待在這兒,渴望冒險、需索著需索本身。

>>n16

他看見了這些資料,頓時有種自己成為百科全書上其中一項條目的錯覺。資料街景中的人從左邊走到右邊,沒過多久又走回來,雙手提滿著磚塊與原礦。
他想,那些生生抗拒成為刻板印象的人,殊不知有時候標籤也就是我們的全副價值。

觸控螢幕和米勒奈(Melonite)魔礦通訊儀的原理很接近,只是性能和功用又提升了好幾個層次,鍵盤打字這件事對於記者而言並不陌生,他甚至能夠飛快地適應和操作。只是安德魯更偏愛用那截短短的鉛筆,寫在紙上的沙沙聲有助於思考。

光影 安德魯

>>252

「還真難想像你倆來自同個國家。」
當然,安德魯明白,沒有一個國籍的人是全部一樣的,沒有一個宗教的人是全部都一樣的,沒有一個血統的人是全部都一樣的……我們用名詞簡化問題。人們寂寞、不安、慌亂,我們不明白為何自己在這裡,而不是那裡、或那裡。那裡,我們需要一個信念,因為信念最清楚、最簡單。

我們要在『某處』,被定義為『某種存在』,靠在一起,分別我群與你群的不同。

安德魯清楚知道,但既然人類總是用自己熟悉的事物,去探索、觸摸未知,就難免會有先入為主的刻板印象,例如貝爾納狄諾既不熱情也不浪漫;卻熱烈似錫巴里斯(Sybaris),同時在比鄰地中海的美麗蔚藍之下,擁有深沉的靈魂。

「不過我自己也不怎麼有來自奧斯馬加帝國的風範便是。」
他聳了聳肩膀,接著回答起貝爾納狄諾的問題:「當然,我觀察到這些人存在著各種差異,並不單純是歷史的前進或後退這麼簡單而已。或許構成他們宇宙的基質甚至不是碳元素……誰曉得呢?」

世界上有多少人,就有多少宇宙。本應如此。

光影 安德魯

>>@101

至少他可以篤定彼此對於甜食有同樣的品味。
安德魯在法布里奇奧不經意觀察起單眼相機時,自然流暢地按下快門,恰好捕捉到這男人最不造作的表情。他露出得勝時的微笑,彷彿賭徒下注的機械馬突破重圍幫自己贏得一大筆獎金的那樣神情。

「嘿、我大概知道偷拍會觸犯哪幾條法律,不過這是我的習慣,暫時難以改去。」也無意改去,安德魯將手中的相機翻轉,令法布里奇奧能看見自己這頭由羅特克賽錳礦(Rhodochrosite)所製成的投射畫面。

安德魯對於南義大利的印象是這樣的:那些都市有著各自長遠的歷史,而歷史越悠久的地方,面對混亂和應變的方法就越多,這種天塌下來也隨便的精神,正是南義大利可愛又可恨的地方。

例如他想起了阿瑪菲(Amalfi)做為一個極其重要的貿易港口、同時亦是聖骸無數的一線天主教城市,富有、輝煌,讓遊人一不小心就會迷失在其中──這個男人的確來自義大利之南,像吞了一個太陽,烤出的綿密甜食會讓你懷疑此生之前到底吃了些什麼,麵包有麥子的香味、橄欖的味道是立體的……

他把這一切,把法布里奇奧,都捕捉在這永恆的瞬間,一個畫面之中。

「作為補償,這是我隨身帶著的杏仁糖,或許你會願意嚐嚐。」
攝影的人想到一個辦法,在秋神分心的時候,把陽光煉成一把金色匕首,把地中海鎖進寶石,鑲崁騎上,放在手邊護身。很天主教的做法。

他將斜背包中的奶油色包裝遞給對方,紙袋裡頭還有挺多,可見是安德魯最喜歡的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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