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維妲…」若說面對海妖女王是寒雪初融，這聲應答便為春風微暖，尾音帶著些並不那麼莊重的餘韻。

哈迪斯走近對方，以稍快幾拍的步伐。
絲質的玄色長袍於光線折射間泛起柔和星光，讓本寒如冰霜的冥王，帶上符合他此世年齡的色澤。

「未收到消息，原以為，您對典禮不感興趣。」畢竟是同族之事，一般甚少離開冥殿的他勢必會出席。「若知曉，可同行。」

即使那被五條河流圍繞的冥界與對方的花園可有一段距離，但哈迪斯是再熟悉不過。

順著維妲的視線，停在那嬌小的粉色背影上頭(>>94)。哈迪斯臉上顯露出一絲，近似尷尬的情緒。
不外乎於自己答應對方會進食一事，若真這樣將托盤上的食物給擱下，短時間內米迦勒面對自己時的小臉都會像松鼠一樣鼓著…雖說那模樣還不壞就是。

但，哈迪斯絕非言而無信的王。
在維妲面前他像是放鬆下來般，連略帶無奈的輕嘆都未曾掩飾。

抬起左手掌擺了下，讓那侍者將米迦勒搬運的成果放在離自己最近的小桌上，以行動解釋自己並未失信於她…只是面對小山般的食物塔，即使是冥王一時也不知該從何下手。

「…維妲，可用過餐？」詢問的語調間有著他人難以察覺的依賴。

>>96

東方曙確實做了個好夢。

但醒來的情況讓他覺得自己只是陷入了另一場夢。
噩夢。



「……！！！！！！！！？？？？？」
這是怎麼回事！！！！！！？？？

留有橘金色頭髮的男子消失，只剩下地上的黑色羽織……但那股起的一團向外蠕動，接著自大衣底下探出一顆金燦燦的東方龍頭，看那寵物狗大小的體型，大概是幼龍體。




東方之主‧幼龍化‧東方曙風中凌亂中。
隱隱地、似乎有誰的笑聲在風中響起。

>>95
「……六、百……？」
跑到兩人跟前的女孩偏了偏頭，努力回想。
她只記得那一年他們三人像是說好般分道揚鑣，艾芙回到海底、羅雷也潛於黑夜，而她則是飛往了陽光下。
此一別竟是幾百年。幸好，他們的樣貌幾乎未曾改變，倒是艾芙也剪短頭髮了，米迦勒覺得這樣的艾芙很好看！

「好久不、見！」
她笑得開懷，即使講起話來斷斷續續，她還是很想很想說些甚麼。就像以前那些日子，她總是滔滔不絕的說著、阿芙洛蒂會笑著插上兩句、總是很安靜的羅雷斯還是很安靜地當聽眾。

但即使相貌未改，有些東西也變了。
米迦勒不曉得方才海妖女王做出了何種猜想（>>91），但她有看出兩人臉上明顯疑惑的神情，女孩只愣了兩秒便發現了問題點。
似乎只有她變的最多。當初分別時她還保有與兩人相差無幾的年齡外貌，可是在那之後的那場戰役令她元氣大傷，人型的樣貌縮成了孩提時期的外觀。
這也難怪當她以這副模樣出現在兩人面前時，羅雷斯甫一對眼便認出、而阿芙洛蒂還是一臉困惑。

「唔……戰爭……」米迦勒抱著龍眼水，努力地想解釋，「……受傷、變這樣………」

依她的了解，現在的說話方式艾芙肯定聽不懂，她好像只能期待羅雷斯了。

>>99
「⋯⋯。」
靜靜聽畢，羅雷斯沒有什麼大動搖，只是點了點頭。甚至算不上感想或安慰，卻隱約透露他對友人的不捨得。

「大概是當時交戰的戰況激烈，米迦勒因而受傷——估計傷勢很重吧——才導致她有了現在的模樣。」而對於會把米迦樂的情況猜想成是天使一族族性的阿芙洛蒂，羅雷斯再了解不過，特意轉頭向她，幾句相關說明，簡短但解釋得清楚。

「那是妳如何果敢善戰的證明。米迦勒，誰也不能將妳的名聲誣衊。」
羅雷斯鄭重地道，朝米迦勒走了需求的步伐距離，然後摸了摸她的頭，彷彿在她現在外貌的那個年紀時，自己會對她做的那樣。

「——雖然實在不符禮節，我很高興見到妳仍安好。」

數百年以前，羅雷斯曾因米迦勒毫無預警的音訊全失，親身涉險前往天使領地的外圍，試圖了解可能發生在米迦勒身上的狀況。
那次經歷沒有帶給他實質上的危機，他卻也沒得到所想要的收獲。這次久別重逢完全是意料之外，百年來他總不能放下的一縷挂念也在此時終於安穩。

「就讓我失禮這麼一次吧⋯⋯？」
該隱說，唇邊浮現的笑意有些狡黠，仍是優雅。

>>86

……
　　……嘖，早知道就不要說什麼see you around。

此時此刻，萊茲涅斯或許稍微又意識到了言靈的不可思議（又或只是隨想聯翩），但這類念頭通常不會在他腦海中沉浮太久。好比眼下和著碎碎念，發現對方並沒有把他拐到其他地方去的意思之後，他也就告訴自己這是敬老尊賢順路送人。

不然一干點心可得拍上東方曙的臉。

「好了。So long。再見。說再見就永遠不再見。」
跟東方老龍告別後，也沒注意附近還有誰，便在花園門口撿了個空著的庭園桌椅坐下來，準備大快朵頤。

>>80
>>84

「嗯──？提問：難道第二分團長還擔心我在裏面加味麼？」
輕輕挑起眉，語氣中蘊含的更多卻是感到有趣的玩味。

看來這些日子下的苦工完全沒有白費。
他對自己的那些傑作可相當有自信；雖然愛開此類玩笑使他成為小黑屋的常客，但他還是相當樂此不疲、樂在其中，甚至研發出好幾種對人體傷害不大（對天使則不見得）、效果也只會持續三兩天的秘藥。功效不外乎就是使人發出七彩霓虹光、眼睛射出激光、鼻孔噴黑霧、耳朵像消防柱般噴水、毛髮生長速率提升或者毛髮掉光各種不勝枚舉『無傷大雅』的小玩意。


「安心吧，在陛‧下‧跟前我還是有點自覺的；更何況今日也算團長大喜之日，我不會做出讓團長難堪的行為。」
語畢，他將杯中剩餘之物仰首飲下了；常人稱之為粗魯的動作，他做起來卻堪稱優雅。下巴至頸部的線條柔美，隱約可見的喉結隨吞嚥上下輕顫，並不會太過突兀，或著說那樣才顯得自然。

是呢──今天可是團長的大日子。可為什麼感覺如此不踏實？

沒有將酒杯放回桌上，他凝神於背上某點，隨意地開口：
「說起來，陛下那遊戲(>>#28)不曉得有沒有我們的份呀？」

>>90

「哎呀⋯⋯可能，也就真的有那麼一點強吧！」
雖說依瑟也總是這般大而化之的性格，但比起服裝、外表或姿態，真的被讚美力量強大時，依瑟還是撇開了視線，不免地感到有些難為情。

「⋯⋯呼喵？」她眨動了腥紅色的眼，(>>89)努力想看清楚猶如在鏡花水月中對話的蝶與葉間夾帶了什麼樣的訊號，最後卻只能得出一個疑惑：「怎、怎、怎麼了喏？」女性搔了搔臉頰，很是不解的模樣約略也只持續了半分鐘。

「好！走囉走囉～」在左右交互的出現又消失後，依瑟親暱地牽起了瑟拉塞恩的手，腳下踩著高跟鞋，一跳一跳的向著大廳而去。

旋即依瑟瞧見了出入口的一抹身影(>>101)，伴隨著女性清亮的嬉笑聲，萊茲涅斯正準備送入口中的南瓜派^sweet在轉瞬間消失無蹤。
至於瑟拉塞恩身邊的女性，此刻嘴裡嚼起了不知從哪而來的甜點，擺出了一個無害的表情。

>>95
>>99
>>100

聽著友人調笑般的話語，阿芙洛蒂微微鼓起臉頰，似乎對羅雷斯的嘲笑很有意見。
也不管這是對方難得的笑容——真要說的話，羅雷斯的笑意對阿芙洛蒂而言並非特別罕見——，她將手中不知名的小東西放到羅雷斯的肩上，趁著（自以為）沒什麼人看到的時候偷捏了一把他的臉頰。

接著兩人的言語卻讓她完全失了玩鬧的心思。
戰爭……受傷……
回到海底後多年不問世事的她，對於外界的各種事件可謂一無所知，或者該說海妖本就是近乎與世隔絕的種族。她少數汲取外界資訊的管道，也就只是偶爾到訪的羅雷斯、以及這兩年才出生的那名外來者族女。

而戰爭，對她這般年輕的海妖而言更是只存在於史料記載上的可怕存在。

一想到曾經可能加諸在女孩身上的痛苦，難以掩飾的不捨浮上她美麗的臉龐、那雙靈動的雙眸中甚至溢滿了淚水，阿芙洛蒂提起裙擺，三步併兩步地來到米迦勒跟前，期間還因為穿不習慣高跟鞋而絆了幾下。
她在矮小的女孩身前蹲下，接著一把抱住女孩。她甚至顧不上此時的場合與禮節，僅是抱緊了女孩，輕唱起溫柔的音律。

「……。」
雖然在廳中，但星辰花精靈的視線是一直望向窗外花園的。
在收到來自瑟拉的招呼後，本也想起身到花園內，或許讓花色更加燦爛；但隨之而來的聲響卻讓她不得不停下腳步，退離窗邊半尺。

嘴開了又合，過半晌才發現自己也沒什麼好說的。
似因為那是突如其然的死亡，所以她並沒有聽見花兒受苦的聲音，她又走回窗邊看向那個她不甚了解的東方之主，外頭的花兒半垂著葉似在行禮。

不可以喔。
她將話語托寄給風與花瓣，傳達給東方之主。

請冷靜下來吧。

>>85/*抱歉漏掉ToT*/

循聲回頭，花精靈在進來時沒有看見安賽爾的身影，以致於她現在是如此訝異，心緒都顧不上外頭花園發生的事了。

「……是，鷹人之主，謝謝您的關心。」
她不自覺輕咬著唇。

「花兒的生命短暫，那九日已經等同兩年半了，請無須擔心。」帕特莉希亞和緩地伸出雙手握上安賽爾的手，試圖在禮節範圍內傳達放鬆的心情給他。

>>84
>>102
聽著魔族語尾上揚的詰句，天使感覺自己的眼皮不聽使喚地顫了一下——第一分團長的惡作劇他可沒少受過，有時甚至還得勞煩夫人善後，自己卻還是這麼大意地喝下這個婆娘酙的酒水。

多喝下那杯於對自己酒量很有自信的天使而言，並不是什麼大負擔；但是他現在更希望看眼前的幻獸族貓咪喝下這杯香檳，或許會有意外的「收穫」。

「客氣什麼呢？第一分團長都這麼說了——」天使魅笑著又把盛著瓊漿的水晶杯推回，縱使那反覆的動作在這等宴會上已經遊走在失禮邊緣。


然後天使的表情又有了些許微妙變化，他沒有回應，只是意義不明地擺了擺手、將一直滑落的風衣拉回。

如同黑曜石般的眸映照著華麗的牆面，卻不見讚嘆之波瀾。
透明的絲線迴避著大廳向一旁伸展飄揚，所有的感觀漸漸地將部分架構吸收而起——然而僅止於此。

對於這個地方不可過度這點婦人很是清楚，能夠讓其在這裡梳理能力已是勉強踩著底線的程度。

覺得差不多打算收回絲線的婦人卻不經意被花園陌生的資訊（>>98）所吸引，本能地讓其向前伸展卻又在觸及那不可探知資訊時快速地以理制將其收回。

但願不會引起注意……。

婦人權衡考量後選擇繼續站立在大廳外的廊道，避免過多不需或者應該說是不該熟識的王族之人循著殘留的力量軌跡尋來。

雖然變成幼龍這點也可說是一種避免了吧。

>>101>>103

他並不是真的需要吃食這些精緻料理，畢竟對他而言，鯨吞掉眼前山堆似的食物都搔不到癢處。

風風火火夾了那麼多，不過嘴饞罷了。況且嘴巴忙著吃東西就不用講話啦，簡直一石二鳥一舉兩得。所以正歡快地準備一口吞下南瓜派，上下顎的牙卻硬生生將叉子咬碎時──那雙瞪著銀叉殘軀的雙眼是錯愕的。

「呃──诶……啊？」
一陣困惑之後，決定將原因歸咎於自己可能忘了叉起食物，於是將銀色的垃圾一扔，抄起盤上的金湯匙（真是英明睿智如我沒有還給人家。他想。），朝北京烤鴨^food進攻過去。

>>98

殲滅這盤食物並花不了多少時間，而這短暫進餐時間的配樂不是悠揚的提琴聲，卻是一頭鑽進花園裡的東方曙的嚎叫聲。

「龍吼──可不是這樣子吼的，妳說對吧？」
吃飽喝足抹抹嘴，覺得有什麼好戲可看，又或者期待著遊戲的獎勵，他屁顛顛地朝音源處竄過去。

只見東方曙的衣物啦隨身配件啦落在地上，他努努嘴，忍下想將別人身外之物扔掉或燒壞的衝動，將大衣掀了起來，裡頭是一隻幼小的東方龍。

「噗。」
不知是那龍不龍的樣子，還是沒有想過東方曙的幼年時代，總之萊茲涅斯情不自禁地笑了出來。

>>105 >>108 >>109

東方曙不是沒有自吹拂的微風中收到訊息，對方所說的他都明白，但這個節骨眼他實在沒有心情去回覆，連對方探知過來的舉動都已經令他差點爆炸了。

他強壓下快要沸騰的情緒，又感受到快速撤走的絲線，稍稍反追過去後倒是平復了些。


但西方之主的笑聲成了點燃東方曙的火苗。

幼龍輕震赤色羽翼，一個沖天而起，照著對方的臉就是一個神龍擺尾，叼回大衣後躲進去不動了。^or

>>97

「想著汝公事繁忙、便不好叼擾。」

她停在原地看著對方走來，時隔多年，當時還能趴在她腿上的男孩如今已是一介冥王，也許時間能消磨掉他的孩子氣，但骨子裡的靈魂卻未曾改變。

面對那威嚴的氣質維妲只保持一貫的笑，抬頭望向高出她許多的個頭。

「無須在意，孩子們總是對於新鮮事物十分好奇，吾只是隨牠們去。」女性笑看著對方，語氣像個寵溺孩子的母親，有些蛾類的壽命只有數小時、有些能長達一個月，但對於能見識到帝君的加冕典禮這機會來說不管活多久都遠遠不夠。

「新衣可還合身？吾擔心許久未見，趕不上汝的變化了。」女性身邊剩餘的一兩隻白蛾親暱的撲翅黏上對方的長袍，她也未阻止。

聽見對方詢問自己是否吃食過，維妲轉向一旁桌面上被擺滿的餐盤，那數量讓她莞爾，維妲剛才可沒少捕捉到冥王與另一名嬌小女孩的互動，不禁故意打趣地說道，「尚未，但吾不知曉汝的胃口如此之好呢。」

「熱度剛好，不吃可惜了？」

她走過去，動作自然的捏起一枚燒賣，徒手拿取食物的舉動明明不禮貌由她做起來卻很優雅，維妲的表情仍是笑咪咪咬下食物咀嚼，只有在她張口時一瞬間能見到不似常人的口器。

>>109

「喵哈哈哈！」見著萊茲涅斯咬空叉子的一瞬間，伊瑟幾乎是要很不淑女的將南瓜派的碎屑嗆出了口，抹去了眼角因為大笑而流出的淚水，她稍微碰了碰身旁瑟拉塞恩的手背。

接著便提起裙擺甩了兩陣，眨眼間已經坐在西方之主身側的燈柱上，她將有著繁雜刺繡的裙擺捏成一團，後方的蕾絲早就被壓得皺巴巴：

「笨──蛋──茲茲！是、是、是我呀喵！」躁動的踢了踢腿，依瑟再次試圖從萊茲涅斯的盤中奪走北京烤鴨前，留意到了(>>110)大衣下的騷動。

「怎麼怎麼？哎呀～討厭喏，有好玩的，既然不叫上人家？」安份地走到大衣旁，雙手背在身後探頭探腦著。

>>107

「……。」呆愣地看著再次被推回面前的水晶杯，雖從面部看不出來，但此刻的他內心正糾結著。

放棄似的深吸了一口氣後，他伸手抓過水晶杯。

才剛靠近嘴邊，便能聞到杯中傳來的陣陣香甜味，反射性地露出厭惡的表情，隨後一口飲下帶有些許甜味的酒液。

作為報復，他避開些許視線後，用力的踩向一旁天使的腳。

>>102
「不清楚。」搖著頭，隨後指了指內務官，示意對方可以去詢問看看。

>>112

「……」
大衣下方的東方曙那雙火紅色眼直勾勾盯著依瑟，按奈住暴虐的情緒，把自己圈成一團自暴自棄。

>>111
帶著絨毛的白蛾停在赤黑色長袍上彷彿編織出的美麗紋路，哈迪斯暫時停下應答的話語而指尖停在那蛾面前，任由那生物爬上指尖。

接著他將手輕緩抬起直至與眼平行，冥族特有的銀色雙瞳在極為弱小的昆蟲身上停留，眼底倒映出的情緒卻不帶輕蔑，反而像是對待親近之物那般。
直到男人毫無預警地朝吹了口氣，使那飛蛾受了驚嚇如落葉般向後飄去，不過很快的就見牠拍著雙翼再次飛舞起來。

雖只一瞬，但哈迪斯確實露出單邊勾起的笑。

「維妲的剪裁，依然十分合身。」並非恭維，雖貴為一族之后，但維妲在服飾上的手藝要比各地所謂的神工匠或織娘更為出色。
從絲到線，由線紡成絲綢，最後染上象徵冥界之首身分的色澤，冥王身上穿著的是對方專為他製作的服飾，不單為冥王，而是，哈迪斯。

雖說早已過了萬事皆可炫耀的年紀，但對於喜愛之物，強烈的獨佔依然在舉手投足間流露。
哈迪斯可以接受白蛾如飾物般，停在過腰的銀灰長髮上，但若是衣上…。

男人將手中那杯八分滿的龍眼水放於桌面，看似不經意地甩手，將黏在衣襬上剩下的那隻小白蛾給輕抖了下來。

「帝君安排的食物新奇，一時沒注意取多了。」雖明白對方對剛才一席光景肯定知曉的清清楚楚，哈迪斯的語氣卻依舊平穩，彷彿事實真是如此。

「……習慣，待稍涼些吃。」這句倒不是謊言，比起熱騰騰的食物，哈迪斯覺得冷些得更容易入口，而且也是好用的藉口。

至於花園的騷動，哈迪斯雖對那方情緒略有感知但並未特別產生興趣，僅是想著東方之主如此暴躁倒是久違了。

>>100 >>104
光明與黑暗的對立自遠古時期便存在，這天性遠比其他種族要來的界線分明。雙方發生過千千萬萬次衝突，即使在整個菲爾皮思之域看似和平的現在，神與魔的戰爭也從未停歇。只不過比起古老的那些歲月的大規模戰事，現在的情況已經緩和許多了。

天使為神之劍，他們負責斬殺那些纏繞著黑暗的惡魔。
作為天使族之首，米迦勒總是一馬當先的揮舞著雪白的劍刃，在她已經麻木了的戰場上削落敵人的一顆顆頭顱，是她的驍勇鼓舞了身後的無數族人。
就算變成這副模樣，她的劍術也並未變弱。只是在她傷癒過後，座下的其餘三大天使已經不允許她再上戰場了。

「……嘿嘿、」
在羅雷斯走近揉揉她粉色的頭時女孩靦腆的笑了，沒有甚麼比見到他們仍好更令人歡喜，「羅雷……和、艾芙也、是…很好……開心……！」

話音方落，阿芙洛蒂跑上前將她攬進懷裡的舉動卻令她的腦袋陷入短暫的空白，是隨即輕輕繚繞在耳邊的旋律將她拉了回神。
米迦勒眨眨眼，同樣伸出手也抱住了海妖女王纖細的身子。
即使兩人此時的姿勢艾芙看不見她的表情，女孩總是會把她對於艾芙歌聲的喜歡傳達給對方，她覺得這聲音溫柔的像他們天使的羽翼，輕柔的包覆住曾經受過重傷的身驅。

「艾、芙……難過……？…唔……不痛、了……所以……」米迦勒隱隱察覺到歌聲底下的不捨，她雖然困惑但也軟言安慰著。
對於征戰無數的天使族戰士而言，受了傷也是無怨，縱然對敵方種族有所厭惡，可之於生命的那份仁慈依舊流淌在血中，這只是有來有往罷了。

「要喝…？飲料……」女孩問，手中的龍眼水差點因沒拿穩而倒出來。

>>110

番癲的笑聲戛然止於東方曙甩過來的龍尾上，萊茲涅斯撫著被抽的臉喃喃自語：「被打臉了……哈哈哈哈哈哈！」

東方幼龍盛怒之下的擺尾想當然爾十足有勁，但西方紅龍的厚臉皮硬甲好說歹說也成長到一定的程度，被抽了個耳光子可謂不痛不癢。

萊茲涅斯報復似的隔著大衣抓起小龍，撿起一旁的扇子，帶著牠回到方才的座位，置於身旁，「Abracadabra！East，老人家，你快探頭出來看看這個世界久違的遼闊，要不要吃吃烤鴨？還有一點點呀──（>>112）嘶啊啊啊啊！」

饒是東方曙的神龍擺尾也沒有依瑟的神出鬼沒來得突然又可怖。萊茲涅斯被突然現身在燈柱上的門之王給嚇到慘叫連連，紫藤灰的雙眼卻在認清來人後燒出一絲惱怒。

「Gate，原來是妳！妳還我南瓜來！」

>>104>>116
該隱對回憶並不執著，但米迦勒和阿芙洛蒂對羅雷斯而言，擁有完全不能與其他過往相比的重要意義。

在阿芙洛蒂一把抱住米迦勒以前他就已經注意到她的心思，因此先一步退開，隻身站在一旁，只是沈默，像他一直以來那樣。

他知道阿芙洛蒂在自己的肩上放下了什麼，但他並沒有去確認：反而是那一掠而過的她的指尖，臉頰上談不及餘溫或者留存的觸碰，更多一些地讓他無法放開心念。

——是啊，我們過得都好。
他想這樣說，思緒一轉，又想自己若是開口，最後說出口的話大概又有些細微的不同。
「阿芙洛蒂和我過得都好」，他會這樣說。

羅雷斯沒有說話，但在米迦勒手中飲料傾斜的那一刻，以微微彎起的眼神詢問她是否需要自己接手。其餘便只有任兩個女孩儘量擁抱彼此，彷彿敘舊。

>>117

東方曙已經哀莫到被小輩隔著衣服抓起來又放下也沒反應了。

但在對方試圖撩撥自己反倒被他人嚇到時，嗤笑著噴出一團火球，就衝對方身上燒去，然後也不管結果如何，只是逕自用大衣把自己裹得更好了，遠遠看上去像是一隻捲縮起來的黑貓。

>>115
撲翅的飛蛾被迫離開了冥王的衣襬，繞了一圈洩氣似的落回維妲的頭頂上靜止不動，彷彿示好被拒絕的小動物，「嗯？為什麼要吃醋？真是－」女性鈴般的笑聲響起，維妲閉著眼睛沒有改變面朝的方向，讓人分不清楚她是在對身邊的飛蛾、還是眼前的男人說話。

聽見冥王的答覆她笑著攏攏頸脖上的髮，似乎鬆了口氣，「幸好、許多東西確實未變呢。」維妲發出感嘆，接著偏了偏頭，「吾的小小地方這些日子以來亦未曾改變，隨時歡迎再度造訪。」她的周圍總是日日在變動、乍看之下卻又沒有，你又怎能肯定今與明日停歇至同樣花兒上的會是同一只蛾？

那人沒什麼變，但是她可捨不得對方在此場合待得拘束，如同那日被鎖於五重河流之內鬧著要逃離的男孩－－然而，總會有辦法吧？

蛾后輕笑起來，手往旁邊一抬準確的叫住一名捧著托盤走過的侍者，走近的盤子上擺滿了像花朵般捲著各式食材的壽司、閃著光澤的海帶與蒟蒻製的麵條，筷子也整齊的擺在一旁－－恰好是冷食。

「小哈迪，可別彆扭了，若是不享受遊戲也不享受餐點，這典禮對汝來說也太不輕鬆是不？」偏著頭的女性看來一臉無辜。

>>106
他拉著她來到更不起眼的角落。

「鷹人之主？」安賽爾不自覺抓緊帕特莉西亞覆上來的手。「我們需要這麼見外？帕緹？」

一定是哪裡出錯了

他曾聽人說過，北方種族建立的羈絆比起緊密，孤注一擲更貼切。就像在大漠裡必須抓緊韁繩，放手必會迷失。

「......我前幾天應該去你那一趟才對！」他的尾音充滿無力和挫折，還有對自己的憤怒。

身為一族之首，對於公事安賽爾可以盡力做到公正嚴明，但是此刻，他心裡宛若颳起狂風，再不能平穩翱翔。

那天，大批玩家進攻，即使他發了狂似的將他們逼退，仍無法挽救少女越加微弱的氣息。

他應該保她毫髮無傷的......。

>>103
「唔，招呼而已，別介意。」
見依瑟也疑惑了一會，瑟拉塞恩才有點尷尬的解釋了一下。

「那就走吧。」
輕點了頭予以回應，也順著被牽起的手提起腳步往大廳去了。

>>109>>112>>117
而才剛踏進大廳入口，身旁的人就有了意料外的新舉動。
──隨著突然的笑聲，依瑟的手上多了一塊派。

「哎、哎呀。」

然後又是一串大笑聲。
依瑟輕碰了自己的手背後，便發動了能力飛到了另一頭的燈柱上。

因為一切都來的很突然，瑟拉塞恩先愣了數秒才理解狀況。
看來依瑟正邊嘲笑的惡整的人，正是西方之主──萊茲涅斯。
雖然並不算的上熟識，但多少還是認得的。

「依、依瑟，在宴會上還是稍微收斂一點比較好唷…」
礙於場合特殊，瑟拉塞恩多少有點緊張這樣會干擾到其他宴會客人。
但也不是第一次見依瑟如此胡鬧了，因此瑟拉塞恩一時也不知該不該直接勸告，只能小聲的表示意見。

「…嗯？」>>119
自己還未得出解決辦法，西方之主手中的一團衣物中的物體就先奪走了自己的視線。

瑟拉塞恩定眼細看，才注意到那是隻幼龍。
若只是普通的小龍出現在這裡，她也許會覺得那是誰的隨從吧。
但那龍一身金赤色的鱗，配上火紅色的瞳……總覺得是很眼熟的造型。

這樣幼小的龍……若自己認識，理應是近幾年才看過的吧。
但瑟拉塞恩確信自己應該認識那隻龍，記憶卻一時對不上邊。

想開口詢問，眼前兩人一龍的狀況也十分混亂，看來只能先靜默等待發展了。

>>117

「哎呀呀～都已經在人家的肚子裡面了喏。」
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似乎是誇張地想假裝自己很無聊的樣子：「雖然呀～我的能力，的確是能把東西從胃裡面拿、拿、拿出來喵！」接連高亢的一串笑聲，擺明著就是在欺負人的伊瑟在聽見了瑟拉塞恩溫柔的規勸後卻意外的抿了抿嘴(>>122)，原地轉了兩圈後又回到女性的身旁。

「哼，如果不是看在瑟拉拉的面子上，我哪，一定會把你的褲子脫下來的喵！」
橫竪來講確實是段孽緣，但眼前的西方之主可以說是陪她排解了好多無聊時間的好夥伴。

「對了對了，茲茲你手上那是什麼東西喏？小蜥蜴？可以借人家玩嗎？可以嗎可以嗎拜託啦──」扭動著骨感而纖細的腰身，一雙腥紅色的雙眼寶石般的閃閃發亮。

「要不然我跟瑟拉拉要一起去找小兔兔玩，要不要一起喵？」

>>116
>>118

以臉頰蹭了蹭女孩的臉，如同百年前的她們互相依偎著說些羅雷斯無法理解的笑語。
阿芙洛蒂揉了揉雙眼，抹去眼角的淚珠，再一次抱緊了米迦勒，在放開手時漾起了燦爛的笑容。
「嗯，我們都很好哦！」

儘管先前提到的戰爭和傷害依然是海妖所無法理解的可怕存在，她依是接受了女孩的話語。原因無他，只因米迦勒是她重要的朋友，而她一旦付出了信任，對其所言便不會有絲毫的懷疑。

「唔、飲料啊……」
聽著女孩的問話，阿芙洛蒂想了想，然後伸出手輕捏米迦勒柔軟的臉頰，微笑著。
「我自己去拿好了？還有羅雷斯的！」

說著她再一次起身，提起裙擺移動到餐桌旁取了兩杯抹茶^drink回來，一杯給羅雷斯，另一杯則是自己端著。

>>123

『——Luminiferous Aether。』

成年男子低沉的嗓音響起，不是通過空氣，而是在他周遭人的神識。

他叫的是對方的全名，語氣很平靜，但若細細感知周遭，可發覺火元素正聚集而來，像是感應到召喚，原本就相當活躍的元素們躁動起來。

「你剛剛說我是什麼？想做什麼？」
他在等對方的回答。

>>125

「哎呀哎呀～」
她聽見自己象徵乙太元素的名被完整喚道，女性漾起了星辰銀河似的璀璨笑容，腥紅的眼底像要滴出鮮血，在紅寶石之底、爍爍的彼端，卻是超越人類所能認知和理解的、黑洞似的智識。

「我啊，可是虛空建構者、維度之主、秘密的看護人……」
飄散至她身旁的火元素仿佛撞上了透明的屏障，又好似迷失於四維和三維間的變化。

「Lord of the Gate門之王.」
伊瑟負著輕盈的罪，行極大的惡。又或許她慣於讓沈重的善微小殺伐。

「既然呼喚了我的名字喏～」踩著水晶高跟鞋的步伐甚至不像真正踏在土地上：「我就免費給你一個情報吧。」

她的雙手自空中劃出半個圓弧，能將光線和顏色反射回去一面虛空破片出現在東方曙的面前。

「照照鏡子呢，然後再跟我說說，你是什麼蜥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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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噁──算了算了，吃下去就不要吐出來了，就讓它在妳邪惡的胃裡消化吧！」
擺擺手的姿態好似給予著依瑟莫大的隆恩，好像忘了那不過就是從大廳自助餐區搜刮來的南瓜派罷了。

「還有！妳脫我褲子是想幹什麼？！」瞪大龍眼，將一旁躲在大衣裡金閃閃幼龍整團抱在腹前，托著小東方曙的兩手不偏不倚地抵出了褲頭，「這傢伙啊，我跟妳說喔……（>>125>>126）」

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成年東方的聲音突地打斷了，聽著一來一往的高來高去，樂得陷入旁觀的他只有一個想法：

「你們現在是要打架嗎？」

>>121

女孩順從的被拉離窗邊，到了似乎是侍從在工作結束後才會來暫時歇息的角落，這裡遠離眾人所在之處，也相對的安靜。
在離開的時候，她發現自己是有一小段時間，盯著安賽爾的側臉出神了。

「……關於這個……」
長痛不如短痛，花精靈在心裡對自己說。

「…十分很遺憾，之前的那位紡花之主已經離開了。」
「她的主花已經不會再開出新的花苞，我是新任的……」
新生的星晨花精靈緩慢地說，半垂著眼刻意不看鷹人隨著自己一字一句越發沈重的臉色，他只感到對方握住自己手的力道也隨之加重。

「我藉由她憔悴的主花繼承了上一任紡花之主的記憶與思想，所以能知道那時候發生的事。」

「請別自責，她做了一任女王應盡的責任，保護了花精靈，是帶著笑容離去的，請別……自責…，我們全部的花精靈都十分感謝您，翼獸的主人，她也十分感謝您。」以及思念你。
後面的話被哽進腹中，沒有說出口。

「我想…我該重新自我介紹。」
「您好，鷹人之主，翼獸的領人。我是織紡花期的帕特莉希亞，第一年依附星辰花誕生，若您想稱我帕緹，也是沒關係的。」
花精靈最後才提起勇氣抬頭看向安賽爾，並沒掙脫相握的雙手。

>>124
接過阿芙洛蒂遞來的抹茶，羅雷斯望著杯裡的茶液，有那麼一刻怔怔出了神。
他想起過去的事，對他來說並不很久以前的時光。

「這個給你！羅雷斯。」
「⋯⋯？」
「咦，羅雷斯沒喝過嗎？這個是抹茶！」
「⋯⋯很好喝。謝謝。」
「是嗎？太好了！我就知道羅雷斯一定也會喜歡的。」

他知道茶水的濃郁香氣，知道它浸入喉中的甘甜滋味，卻快要不能準確地記得。那一日之後，任他如何嚐味，抹茶都是苦澀的。

「⋯⋯像是被妳招待了一樣呢，阿芙洛蒂。」
擱置了回憶，羅雷斯道，唇邊做出禮貌的笑容。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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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沒有漏過羅雷斯的眼神，但她僅是朝對方一笑，示意自己行的。

她在阿芙洛蒂去取飲料時抬起小掌揉揉自己被捏了下的臉頰，然後好友回來時她舉高手中的龍眼水對兩人笑開了臉。

「──乾、杯！」
敬千年未變的情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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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曙在鏡子成形的瞬間便已用力量碾碎。

他臉色陰沉，但想到這也算自己自找的便努力壓下暴躁的情形，可是隨之而來死小蜥蜴的舉動讓他理智線徹底斷裂。


於是他直接化成人形，看來就像個六七歲的縮小版東方曙。



重點是這孩子的雙手被西方之主抓著抵在褲頭，那畫面實在是太美難以直視。

他抬起頭，水汪汪的火紅色眼瞳看起來快哭出乃惹。

「……阿紅——有人猥褻孩童——」
東方曙大喊——至於臉皮，那是什麼能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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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wow！」
貓崽大小的幼龍突地跳出掌中，隨著一陣透明的煙毫 無 聲 光 效 果變成東方曙小朋友，眼泛淚光與自己對視。

「不哭不哭──也別抓著我的褲褲。」第一時間安慰道。

老龍該不會也想脫我的褲子吧……這慾望橫陳的世界怎生如此可怕？還是防禦力爆表的龍甲實在是太吸引人了？啊不對……應該趁此良機挫挫東方老龍素日的銳氣才是吧。

帶著半指皮手套的右手撫上小東方的天庭蓋，搓亂柔軟的金色毛髮，顆顆笑道：「呵，哭破喉嚨叫破喉嚨也是沒有用的。我可不會把褲子給你，也沒有人會來救你！除非你把僵屍的辮子^or給我，不然我……」我也不知道我能怎樣耶。糟糕。「不然我就不把褲子給你！」

稍早的騷動，讓他把視線從那些孩子們移開，正當他打算邁開步伐之際，卻突然聽見了某東方的聲音。

－－阿紅。

幾乎是在對方語尾一落，他張開雙臂打了幾個手印，薄唇輕起似乎朝空氣中說了些什麼，便從大廳裡消失了蹤影。

到了花園。

殷彤覺得那些個面孔很是熟悉，尤其是那兩位曾經有恩於他的依瑟還有把他叫來的東方曙。

「許久未見，近日可還安好？」他雙目直視著依瑟點頭當做打招呼，接著他雙手往前一撈，把小孩狀的東方曙一把抱進懷裡，「莉莉沒跟我講過，你有這種嗜好？」

殷彤感到好奇的瞇起眼睛，眼神非常溫暖的關愛起了有過幾面之緣的萊茲。

>>120
未曾改變嗎…，或許在這遼闊世界只剩下對方會如此形容如今的冥王。
有多少日夜清晨立於鏡前，看著鏡中容顏，連自己都不認得這身影究竟屬於誰。

但哈迪斯透過白蛾之后的話語望見花園，那是自己躲避無數冥族課題的處所，是自己被允許以赤腳接觸大地歡笑哭泣之地。

如對方了解如何應對自己，自己也知曉溫柔的白蛾之后在某些事情上是多麼堅持。

見侍者將托盤呈近身前，哈迪斯望向維妲仍如少女般的臉龐，儘管對方閉著眼，冥王仍十分肯定維妲那雙特殊的眼瞳中笑意盈盈。

不打算讓侍者也陷入人體餐架的窘境太久，冥王雖然意興闌珊，至少點了幾樣在米食上點綴食材的精緻小物。
至於看起來需要費點心思進食的麵食則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接過侍者雙手遞上的小盤，哈迪斯面無表情的看著那兩根細長狀的餐具，雖說與東方之主稱得上舊識，但這種東方食具實在是……。

「我自認十分享受，能見到族民獲得如此殊榮。」在白蛾之后面前他從不以孤自稱，但那回應的話語以哈迪斯與維妲的親暱來說顯得過於平淡。

若讓一般普通的人族母親來形容，根本就是孩子對著紅蘿蔔、紅豆之類他並不喜歡的食物僵著臉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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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曙在被抱起的瞬間左手右手各抓住了折扇跟大衣，火紅色的眼微瞇，抬起下巴用變成合宜大小的扇指指萊茲涅斯。

「阿紅，剛剛小栗子還說『我哭破喉嚨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我，他就是要脫褲子給我看』的話。」他完全沒有任何壓力的反抱住殷彤，開始半真半假的抹黑對方——他知道對方會懂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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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hlàlà♫救兵來了！你們東方人所說的遠水救不了近火這句話真是不實在耶──」
付喪神之主憑空現身將東方曙帶離萊茲涅斯的黑皮褲頭，讓他呼出好大一口氣。他可一點都不喜歡被同性扯住褲子，不管是哪個年齡層的。

「Hey、Book殷 彤，好久不見，什麼時候你竟成了東方曙的保母？還有要我說幾次她不叫莉莉，是莉可莉絲Lycoris！身為一本書還把事情都記得零零落落的，我都要不嫌麻煩的替你擔心了……」

一咋一驚對著來人說話，這曾在追尋的路上（或者是旅行？觀光？隨便啦）到過龍城，可能是看上他的娃娃，總是動不動就要危言聳聽，非常鬧心。

「……
　　……我才沒有要脫褲子給任何人看！」聽見東方曙半路打岔鬼扯之後爆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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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
她的記憶彷彿回到了千年以前。
那時的她還不是海妖女王，只是阿芙洛蒂公主。

在夜間悠遊大海時被悠揚的旋律吸引，與平和沉靜的血族相識，結為摯友。
在友人的指引下登上陸地，在和煦艷麗的驕陽下邂逅天使，相見恨晚。
而今，在遙久的千年之後，他們仍能同處一地。

她以柔美而燦爛的笑容回應血族，抬手與天使碰杯。

「乾杯。」
敬久別重逢的緣分。

>>128
該死的
「該死的！」四目交接的那一刻，安賽爾不自覺咒罵出口。族人習慣用憤怒排解痛苦，鷹人的種族性不允許軟弱。

他望進了花精靈美麗卻帶著哀傷的眼眸，儘管對方平靜得像是訴說別人的事，安賽爾卻絲毫聽不進任何一句話。

她說那個他深愛的帕特莉西亞已經死了。

「可是瑟拉姐......土之元素領主說重生的你是同一個人，你只是還沒恢復過來，沒有這回事。」安賽爾像是對自己保證似的，用強硬的語氣掩蓋越發強烈的不安。

直到女孩細微的表情表現出吃痛，他才發現自己的力道已經在那雙白皙柔嫩的手上留下紅痕。

他放鬆了力道，但是怕一鬆手，眼前的「紡花之主」就會離他而去。

「你自己跟我說過，星辰花的花語是『永遠不變』啊！」

>>135>>136

聽著一老一小的發言，殷彤多少可以知道事情的原貌大概是個怎樣的狀況。

「不是褓母，只是報恩。」殷彤伸手搓搓東方的小腦袋瓜，輕輕地安撫著對方的情緒，他眼睛也不眨一下地盯著萊茲，「莉莉就是莉莉。」完全沒有在管別人的糾正。

「誰，害你的？」把視線移回東方曙身上，殷彤的語氣平板無奇，但眼底卻蘊藏著些回細小的情緒，如果是熟人定能看出他現在其實有些擔憂東方曙的狀況吧。

>>136 >>139

「時效過了便好了，沒事。」

任由殷彤搓揉自己的頭髮，東方曙敲了眼一旁爆炸的西方龍，露出燦爛得如陽光般的陰險的笑容，然後再次揪揪付喪神的衣袖。

「我沒說謊啊阿紅，剛剛小栗子抓我的手去摸他的褲頭。」

這是大實話。

>>131 >>132

「咦──咦──咦、咦、咦！」
伊瑟纖細的身影一閃一閃，仿佛被雜訊干擾的電視螢幕，或是跳針的唱機似不和諧。之中還參雜著破碎的色塊和雜質……實際上此刻的伊瑟只是震驚到跳躍了好幾個維度和象限又再次回來。

「什麼嘛！也不早說你是東東……搞得人家正經一下肚子又餓了喵！」就算沒有其他王儲或領主的莊重威嚴，但她可是悠久亙古的乙太元素，假若被隨意的使魔雜於喚來喚去，豈不是太有損自己的名號了？

不過今天在眼前的原來只是茶會上的夥伴，這樣一來依瑟心底劍拔弩張的氣氛也就緩了許多。

「不過哪，東東會變成現在這樣的喏，難不成跟茲茲有關嗎？」看著行徑怪異的兩人，依瑟在感到疑惑的同時似乎也覺得很有趣。

>>133

「哇！彤彤！」
一反對方的優雅淡然，女性高高地舉起了手臂，努力地向著對方揮呀揮。

「雖然喵，最近無聊的要命，不過今天的宴會可越來越有趣了喲！」女性邊說著，邊蹲下端詳著變成幼子的東方曙，向著東方之主笑嘻嘻地，連身後的裙擺拖地都毫無發覺。

「對了對了，彤彤呢，什麼時候才要再來永恆虛空裡頭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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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講，我是我自己的手保護好我自己的褲頭免得門門上下其手！」

萊茲涅斯難以消化眼前東方曙被照顧得好比掌中羽翼未豐的黃色小雞似的畫面，過量不合時宜的溫情讓他覺得堅硬無比的龍甲都要蔫掉了。

如果他可以有雞皮疙瘩，那麼現在他的手臂上就會同步生出疙瘩，可惜他沒有。他跟東方曙不一樣，可沒有鳥的血統。這個想法在他懶懶的腦海裡像隻飛魚般一跳而逝。

「──算了算了，我身為西方的主人也懶得跟你們計較這些，」擺擺手，「不過聽著，不管是我身上的哪一部分，我不給的你們就不能搶！」

說完怒氣沖沖地坐回位子上，插起所剩不多的北京烤鴨，「烤鴨也不會給妳的！」理所當然地對著曾經偷走南瓜派的依瑟宣示烤鴨的主權。

>>134
「呀、感到光榮、當然，汝覺得舒適便好。」見著對方的模樣，被逗樂了的她掩嘴輕笑，女性當然是故意的，可是她自認沒有那麼大的惡趣味，亦沒有繼續強迫他人的打算，順從的轉移了話題。

她知道這是那人的拗性子，以及是她的寵溺。

「那麼、如何？久別一次呼吸新鮮的空氣，可有見著想見的人？」她意有所指的偏頭，剛才蹦跳跑過去的粉色身影現在聚在兩人身旁，一位沉穩挺拔，而另一位如同出水的花朵，是只要看過一眼便令人驚豔的美麗。

維妲雖然少有離開國境旅行的舉動，她的包容讓她必須待在原地注視每個孩子出去回來，而遍布各處的同族們會為她帶回，風送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