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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唉呀唉──不意外的片白。」
造了一個很長的夢，被黑暗壟罩的五官再度重整，佩圖赫如同前幾天一般從房裡走到溫腥的議事廳。

「呼呼……德維特男爵是否擁有高度的受暗示性？被獵人催眠啦？」發現議事單上還有調查人選一問，佩圖赫忽然有些遺憾自己未曾對血族施術就被挫骨揚灰。

「我稍微回想了一下（>>4:62）覺得自己的立論還是跟得維特相悖呢。」今夜還是有冗長的議事單，但他已經懶得彎身細看，只是圍著桌子繞圈圈，口中喃喃自語。

「若是以隱獵藏得安全為出發點而衝觀測衝魔眼，那麼或許封印奧迪托雷男爵是一途徑；然而他卻說男爵『並未是個處於穩定地位的對象』……哹……再加上適才的自語（>>1），或許前夜的決定係出於無法取信於列斐弗爾男爵才將火燒到奧迪托雷男爵身上？」

「呀！」
突兀的一個擊掌，卻像拍在木棉花一樣沒有聲響，「小少爺，該去看看子爵夫人了。」他還記得前夜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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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 lac réfléchit mieux les étoiles qu'une rivière湖 水 比 河 水 更 能 反 映 天 上 星 星 （※）……」

來到被封印的大門，侯爵密函上說門的某一處嵌有月長石，不過如今那石是恍若月光的幽藍或是染了血色的腥紅都已不再重要。佩圖赫穿門而入（鑰匙也不再重要這點讓他高興）只見兩隻兔子窩在角落瑟瑟發抖，房客正趴在沙發上休息。

「想必宴的狂躁讓子爵夫人興起了高昂的興致。」
對滿室狼藉下了評論。

※意即換一個角度會看得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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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說的話還是晨露最誘人。」
還是聖帕里諾皇宮掌燈官的時候（一個虛設的職位讓他可以自由出入宮廷），他可以從中午縱酒宣淫到次日清晨，再精神抖擻地上教堂晨禱，日復一日。

將近三百年沒見過黎明第一道曙光之下，暫棲於含苞待放花蕾之中的盈盈水珠，但這倒也無須想念或想像，石城內攀懸於絕壁之上的接骨木花足以替代。

「……夫人看上去不大好。」
沒見過沙利葉這樣絕望的姿態，佩圖赫有些好奇標本師傅目前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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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是露，深夜發生的事是短促生長的藤，花藤蔓延開來像火，會在黎明時從尖塔最高處墜落。

「子爵夫人身上有……很多秘密呢。」
望著皮膚斑駁如一尾魚身抖落磚鱗的沙利葉，佩圖赫語氣惋惜，向後退了一大步，將一切收在眼底。皮草商賈曾大方教導製作標本的手法，倘若相詢回春秘術，興許他也會為了回報而饋贈。

只是眼下火上眉梢，他已成為遠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