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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者 拉法羅·西瑪塔 |
阿爾維塞·卡達莫斯托/*回來了!(覺得已經跟不上) (a25) 2016/09/12 (一) 約 01 點 |
山羊 艾吉歐·弗蘭格>>14
或許是因為思念,又或是其他的因素,艾吉歐並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就寢,轉而到了希瓦與伊格的房間。 反正房間的兩個主人都不在了,借用一晚也沒關係的。 絲毫沒有自己入侵別人房間的自覺,山羊直接窩到床上,汲取那人最後所留下的一點味道。 這會讓他有種對方仍然活著的錯覺。 正當他昏昏欲睡的時候,門把轉動的聲音瞬間嚇跑了才剛纏上來的睡魔,艾吉歐反射性睜眼往門口看。 那是渾身浴血的希瓦,雖然臉色略顯蒼白,但從他探頭又縮回去的動作來看,似乎不是什麼死者顯靈,回來找生者算帳之類的事情。 ——也就是說,希瓦還活著。 他回來找我了。 近乎欣喜的衝到門邊將門打開,直接抱緊那個還在猶豫的人。 「希瓦,你終於回來了…!」 我好想你。 |
阿爾維塞·卡達莫斯托/*請原諒發睏的我,怎麼會把鱷魚打成鯊魚(哭) (a26) 2016/09/12 (一) 約 01 點半 |
狂王子 喬瓦尼·科斯塔 |
失衡 法布里奇奧·莫雷蒂>>16
>>18 「這大概……是註定之事吧、拉斐。」 他款款望向那名金髮男子,想著或許碰上這樣的意外也不盡然為壞……至少現在的結果絕對是好的。 「我知道你和他有過節。」 縱使覺得有些失禮,被拉法羅強壓回床的法布里奇奧索性就這麼臥倒著和喬瓦尼應話。對於對方擅自走進房間倒也沒太大的反感,反正一來對方沒有碰到什麼重要的物品、二來估計再沒多久就要靠岸了。 「不過麥特他,確實是一名值得信賴的委員。」 這是幾日來檯面上的領導和私下的討論帶給他的印象,縱使兩人分屬關係緊張的兩個家族,依然在最後順利將所有叛者揪出,也勉強算是佳話。 「唉、就別對我有期望了吧?」男人苦笑著又嗽了幾聲,對於械鬥駁火這檔事,無論如何練習他就是不擅長。「論打架,拉斐還比我適合呢。」順道消遣了下挑釁訪客的友……嗯、現在是愛人。 |
幽靈 艾普塞朗·威斯特卓根房內些微的聲響吵醒了他。
艾普塞朗隔著抱枕,揉眼看向幼年好友。 似乎是打算出去呢,要去哪裡? 想不透的他,趁對方走出門時也跟著起身換上襯衣,隨手拿過外套便偷偷跟在後頭。 本以為很快便會被發現的,但低下的存在感使艾普塞朗一路跟至房門前。 這或許是他第一次這麼喜歡自己那低下的存在感。 趁著喬瓦尼走進房間,艾普塞朗湊近了距離,待在房門外頭聽著裡頭的對話。 他還沒原諒自己,沒能原諒自己的無能,縱使那有些虛弱但熟悉的聲音傳入耳裡。 艾普塞朗依舊站在門外。 只是時不時地會往裡頭看上幾眼。 還是、想說上話,他想。 |
不信者 拉法羅·西瑪塔>>19
「現實與美好之間──永遠有種古老的敵意。」 若你無以越過幽暗的溪谷,我亦無法受到引渡。他想起某章詩篇(不是聖經裡的,這點拉法羅非常欣慰),命定或被命定。 「只能說,我們的運氣非常好。」他並不相信神。 拉法羅聳了聳肩膀,輕描淡寫的帶過──他極其一生已經遭遇過夠多噩運了。而或許那一切的顛簸正是為了換取如今璀璨的相遇。 「呵、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願讓那票天殺的混帳腦袋開花。」截肢鋸當然是用來截肢,否則呢? >>18 「噢、王子,假若你跌倒了,膝蓋破皮了。我也很樂意替你上藥……看在法比的面子上。」 他雙手一攤,浮誇的回應。若果會在冷嘲熱諷上吃鱉,他恐怕就不是拉法羅,而伊甸的蛇如今也能以四足遊走。 「不過,其他傷患是怎麼回事?」 本意是偷出屍體(彼時的認知)的男人,顯然沒於停屍間內多作流連。 |
狂王子 喬瓦尼·科斯塔>>19
「若以能力我當然不意為那傢伙有甚麼問題。」完全是意料之外的肯定,只是說出的氣氛不對。「然而若是說他本人,還是早早下地獄吧。」 >>20 艾普塞朗跟來早就知悉,這無關存在感而是基本的能耐,應該說要是這也不知道喬瓦尼早死不止一次了,唯一意外是對方沒走進來,嘛…… 「確實叫你還不如叫艾把你的份都練完。」輕笑著把話丟過去,接不到就沒法子了。 >>21 「哈這還真的沒甚麼可能,醫生才是,不要總是把夢和現實混在一起,這範疇看來醫生也幫不了自己。」意思就是不要精神病,喬瓦尼向來樂於嘲諷人,特別是對方也有意回應時。 「別的傷患是怎麼回事……我說停屍間的人還沒死,醫生就不用管管他們麼?」看到有人跑了一次停屍間只看到愛人嘛? 一臉古怪神情看著床上那人,明擺著就是表示兩位勾起了他惡作劇幾番的興致。 |
失衡 法布里奇奧·莫雷蒂>>21
男人淡淡一笑。 在泥沼打滾的日子大概就同玩俄羅斯輪盤差不多,你永遠不知道下一發會是空氣、還是真槍實彈,也許遇上這種事還大難不死,是幸運女神的眷顧吧。 「或許現在開始我帶把鋸子上街,而不是手槍。」 他自嘲一番,身上的配槍的確從來只有過(完全沒用的)嚇阻作用,也許該換個不必瞄準的武器……當然男人能否真的就有回擊能力,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22 >>20 難得喬瓦尼居然跟著認可讓他有些意料之外,不過也僅止於玩味地稍微地挑起眉毛——幸好當初不是任命這兩個作委員、他想。 法布里奇奧當然不會知道停屍間的狀況,只能試圖回想其他遭逢襲擊的人還有誰……所以他們也全都幸運地從暗殺者的槍口活了下來嗎? 「噢……說到他,艾呢?」 從寤寐在床的角度顯然無法看清門口的動靜,他也想到同房的兩人或許是同時過來的;不過他也並不打算起身查看,免得又被拉法羅按回去一次。 |
霍格·莫特歐拉/*覺得各種溫馨各種閃。(等下船(# (a27) 2016/09/12 (一) 約 12 點半 |
幽靈 艾普塞朗·威斯特卓根>>23
聽著律師的話,艾普塞朗稍微地放鬆了身子,倚靠在牆邊。 此刻的他,內心正糾結著。 一陣子後,他深吸了口氣。 像是下定決心似的帶著有些僵硬的腳步緩緩走進房門內,貼近床邊。 「莫雷蒂先生…」 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呢。 艾普塞朗說不出口,只在心裡默念著。 沒有多說,他直接下跪在對方床鋪前。 「對不起。」 各種的,從最初對醫生的種種無理舉動到自己的無能。 不愛多說或是多做解釋的他,僅用一句話表達自己的悔意。 |
紅禍 希瓦納斯·諾蘭德>>17
沒料到對方會直接將門打開,反射性想後退卻先一步被人抱個滿懷,半舉起的手不知該將人推開還是回以擁抱。 「艾、艾吉歐,你的衣服會被我弄髒…不對我在說什麼、」 終於將雙手環住對方,收緊的力度使得艾吉歐背後的衣服起了些許皺褶,但希瓦捨不得放開,臉頰輕輕貼在人頸窩。 「我回來了。」 而且不會再走了。 輕輕的,在耳邊輕柔細語,握住艾吉歐的手進到房裡,把門帶上。 |
不信者 拉法羅·西瑪塔 |
失衡 法布里奇奧·莫雷蒂 |
狂王子 喬瓦尼·科斯塔 |
幽靈 艾普塞朗·威斯特卓根 |
不信者 拉法羅·西瑪塔 |
失衡 法布里奇奧·莫雷蒂 |
狂王子 喬瓦尼·科斯塔>>30 >>31
……沒記錯大概一星期前明說討厭同性戀的人(>>0:233)是誰來著? 罷了。 和艾普塞朗相比他當然表現得體,然而這不代表他無知無覺,只是習慣得多,而且位置不同。 因此當拉法羅離開後,喬瓦尼也不用再當盧科塞的幹部。 笑意不變的湊了過去,然後毫無預警就是一拳打在床頭櫃上,砰的一聲巨響下他完全無視拳頭正在滴出的鮮血which,若不是顧及到對方身上有傷他很可能不會選擇去打死物而是直接揍人。 喬瓦尼可不在意旁人反應,再說這發泄般的動靜大概連自己都不明白,但既然不用再考慮幹部應該做甚麼,狂王子向來肆意妄為。 「再來一次你還是下地獄吧法比。」笑意滿滿地開口可以說是威脅,話中矛盾之處他毫不介懷。 太好了。 |
失衡 法布里奇奧·莫雷蒂>>33
「我只希望去動物園之前別讓我必須到警局觀光……」 聽著艾普塞朗對喬瓦尼的詢問,法布里奇奧則是逕自呢喃、消遣那位老是出麻煩讓自己善後的狂王子。 然後男人的笑意在耳邊傳來的一聲巨響嘎然而止。 >>32 「……」 「……我沒死也被你給嚇死了。」 他沿著喬瓦尼滲血的拳頭向人看去,縱使深知除非命令、對方不可能隨意對自己出手(然而事實上對方只是因為自己的傷才把力氣出在櫃子上頭的),那聲足以讓整條走廊聽得一清二楚的敲擊還是讓男人驚得坐起身子、後退兩步。 「別跟櫃子過意不去啊,還是……原來你這麼想親手把我送下地獄、喬?」他靠在床頭稍微揚起下頷、抱胸,以掩飾方才的失措,轉化了對方的發言回擊;胸前銀色十字晃蕩的頻率彷彿有種催眠、甚至迷惑的能力。 |
狂王子 喬瓦尼·科斯塔 |
幽靈 艾普塞朗·威斯特卓根 |
失衡 法布里奇奧·莫雷蒂 |
法斯托·美第奇/*好可愛!!!! (a29) 2016/09/13 (二) 約 12 點半 |
艾普塞朗·威斯特卓根/*開哇(??? (a30) 2016/09/13 (二) 約 13 點半 |
狂王子 喬瓦尼·科斯塔 |
幽靈 艾普塞朗·威斯特卓根 |
艾普塞朗·威斯特卓根>>克羅·里索/* 大歡迎 :D (a32) 2016/09/14 (三) 約 02 點 |
狂王子 喬瓦尼·科斯塔>>39
…… 這傢伙的心思自己還能猜想一二,但行動根本就猜不透,永遠都出乎意料。 能不能直接做掉…… 這念頭他十年間不知想了幾次,不過自然是沒可能真的下手。 「你是我的誰麼還不要搗蛋……」帶著幾分無奈的回了句卻還是依意坐下,他是真的拿艾普塞朗沒辦法,連無視他也不太行。 所以到底存在感薄弱是那來的啊…… |
阿爾維塞·卡達莫斯托/*鱷魚你有看到密語嗎(呼喚) (a33) 2016/09/14 (三) 約 13 點半 |
費德里哥‧傑諾維塞/*↑幹喔忘記標中之(爆笑 (a34) 2016/09/14 (三) 約 22 點半 |
狂王子 喬瓦尼·科斯塔>>40
「……我還有事,艾你就先留在這吧?」看到門外自己的下屬過來,於是起身道別。 他還有點事情要忙。 離開房間後奉命而來的下屬當然也不會知道自己要忙些甚麼,他只是來通知自己時間到罷了。 讓人下去後還是先回房間整理一下,畢竟接下來的是自己最為期待的內容。 |
尼古拉·盧科塞現世安穩足以 (a35) 2016/09/15 (四) 約 08 點 |
尼古拉·盧科塞/* 忘記標中之.... 跟大家告白^P^希望每個角色都..歲月靜好現世安穩(作夢 (a36) 2016/09/15 (四) 約 08 點 |
希瓦納斯·諾蘭德/*把逼──ヽ(✿゚▽゚)ノ (a38) 2016/09/15 (四) 約 09 點 |
喬瓦尼·科斯塔/*不要叫媽wwwwww幸好我虐向的東西都打完了(爆笑 (a39) 2016/09/15 (四) 約 09 點半 |
克羅·里索/* 嫂子,欸不對,好像是哥哥的男朋友(思考怎麼叫) (a40) 2016/09/15 (四) 約 10 點 |
費德里哥‧傑諾維塞/*一樣叫大嫂。(王子:幹 (a41) 2016/09/15 (四) 約 10 點 |
克羅·里索/*大嫂!(朝氣地喊)(#) (a42) 2016/09/15 (四) 約 10 點半 |
希瓦納斯·諾蘭德/*拔逼的弟弟......叔叔?(看著克羅眨眼) (a43) 2016/09/15 (四) 約 10 點半 |
克羅·里索/*……姪女?(歪頭看希瓦) (a44) 2016/09/15 (四) 約 11 點 |
喬瓦尼·科斯塔/* 然後大嫂甚麼啊wwwww不應該說好我攻麼wwwwwww克羅你以後叫費費姐姐啦(被槍 (a45) 2016/09/15 (四) 約 11 點半 |
費德里哥‧傑諾維塞/*費費很乖沒有虐王子((無辜 (a46) 2016/09/15 (四) 約 11 點半 |
雪豹 法斯托·美第奇>>2
離開地牢、跳海前一刻,法斯托忍不住佇足回首,望向郵輪的頂層。 或許那個人在那裡,也或許不在。 成為背叛者,希望不會給他帶來什麼影響──大概也是白操心,自己還沒那麼大影響力。 叛逃。 以這種形式離開黑手黨,離開費德里哥,與從費德里哥那裡畢業的「離開」完全不同。 過去可以放下,卻不得消抹。 作為過去自己的仰仗、曾經視之為一切的男人,無法面對面告別,無法留下隻字片語,就這麼硬生生從身體某處將之剝除── 那把愛槍,就替雪豹留在這艘船上了。 「Buona fortuna。」 法斯托輕啟雙唇,如同過去那幾年間,讓這些話語被擱置在本人聽不見的地方迴盪,自主消亡。 很可惜,這次聚散……無法好聚好散了。 跳入大海,鹽水滲入尚未痊癒的傷口。 痛入骨髓。 |
黑雀 阿爾維塞·卡達莫斯托張貼備忘。 (a47) 2016/09/15 (四) 約 21 點半 |
掠影 伊凡諾·狄西加張貼備忘。 (a48) 2016/09/15 (四) 約 22 點 |
信徒 麥德奧·西瑪塔一切塵埃落定。
麥德奧展開最後一張黑色信封,依照上頭的指示離開過於喧囂的人群。雖說在黑雀與青瓷離去的今時今日已經沒有誰能夠真正要求男人對家族展示效忠。 但委員會確實是在他頸上又繫了條鍊子,但契約也只到今日,自己行使權力讓暗殺者、背叛者全數被揪出。 「記住你們的承諾。」將信紙拋到那委員會代表的足邊,那人卻並未動怒或者畏懼,他只是笑著詢問男人是否還信仰著神? 麥德奧沒有回應。 他依然抱持信仰,但信仰理應為遙不可及的想望。 當信仰成為現實,有血有肉有靈魂之人出現之後… 幽魂從地獄歸來,神子從天上下凡。 惡夢在清晨甦醒,回憶被現實改變。 他經歷了一切而這些終將結束。 在轉身邁步離開時那聲音追來,說著今日或許合適去見見故友。 故友? 怎可能以這兩字輕鬆帶過。 但或許是無處可去,麥德奧既不想去面對帕特里亞爾卡家族那些正徬徨的小雛雞,也無法找到那有著燦髮金髮的男人。 所以最終,他仍踏入兄弟倆並肩躺著的艙房,然後讓看守者離開,至於斐克斯,麥德奧沒有指使的權力。 注視著胸口被子彈貫穿的兩人,事實上換了乾淨衣物的他們看起來就像是睡著而已。 麥德奧瞇起的雙眼即使在無人的空間內仍克制著不流露出情緒。 雖手拉過張高背椅,將下巴靠在椅背上反坐。 「這片大海真讓人厭惡……」既然有了開場白,接下來的話語便流利許多。 說了這幾天的事,包含拉法羅真的是自己找了許久的兄長馬諦亞斯,以及另一名紀律委員來自無趣的盧科塞家族,但那名律師本身並不讓人生厭。 你們兩人的下屬都很煩人。 如果有保母或嘮叨競賽去參加肯定可以拿個獎項回來,然後帕特里亞爾卡家族就可以正式改為帕特里亞爾卡托兒所。 我會把你們跟老頭的照片都放進館史室。 當然,我會挑在慶功宴上最有趣的照片。 肯定會跳腳吧? 所以…… 將額頭靠上椅背,除了話語略為低沉,麥德奧自認將所有情緒都妥善收於一個人的靜默。 他知道有些人甦醒,但也知道或許不是所有人都如此幸運。 「阿爾、凱西,起床吧……。」呼喚、似虔誠禱語。 |
黑雀 阿爾維塞·卡達莫斯托>>43
能夠呼吸。 阿爾維塞橫躺著,渾身僵硬而且發冷,無助得讓他想笑。男人的影子落在他半個身上,他恍惚地意識到:這將成為他人生中最狼狽的一次返程。 他看著克羅從身邊起身、離開,聽見斐克斯放下酒杯的聲響和麥德奧無奈的呼喚。 成為幽靈的瞬間,他想不出比這更壞的情況,更沒想過可能好轉的狀況。說真的,當時有哪個傢伙考慮過自己其實還沒死? 思考令他的腦子逐漸清醒。 他抬起眼,看向自己的搭擋,那張熟悉的臉上神色如常,眼底卻是藏不住的落寞。斐克斯的目光同以往難以明白,但此刻、他想他似乎能從中感受到關心與擔憂。這景況有多麽反常,阿爾維塞就有多麽想笑。 「...早安。」 阿爾維塞的嗓音沙啞得難以置信,喉嚨像是破掉的手風琴,一下一下都扯得發疼。 克羅醒來了,他醒來了。 斐克斯和麥德奧都在身旁。 凱西爾還好嗎? 阿爾維塞迫切地想要得到問題的答案——一個肯定的答案。唯獨肯定,他不能接受也不能承受其他的事實。 猶豫許久,他最終只能裝作惡聲惡氣地問候道: 「把你該死的頭髮從我臉上移開,麥特。」 |
信徒 麥德奧·西瑪塔他發出了笑聲,儘管那聽起來接近獸似悲似喜的鳴呼。
麥德奧難得順從地將亞麻金的髮絲順到耳後,事實上阿爾維塞若要男人現在去剃個平頭,或許他也會照做。 回了句:早安。 但喜悅的神情在床榻上另一人遲遲未有動靜時又凝於眉眼之間。 縱使擁有著紀律委員的權利,男人也無法肯定的告訴搭檔,凱西、被他們重視的青年是否會甦醒,還是成為黑暗間永恆的夢境之民。 「他……在等你叫他吧。」就像自己喚醒阿爾,或許只有阿爾的聲音能傳與凱西。 伸出手協助搭檔撐起上身,儘管已盡量放輕動作但不習慣做這種細活的麥德奧實在不是甚麼合格的輔助者。 幾乎是半扛著黑雀,到青年躺著的床邊。 |
黑雀 阿爾維塞·卡達莫斯托>>45
要怎麼叫呢? 阿爾維塞望著一動不動的青年,罕見地感到慌張。 打從一起生活的第一天起,即使再晚入睡,凱西爾從來沒有比自己晚起床。 他嘆了口氣,回過頭向麥德奧提議道:「......麥特,不如叫醫生來吧。畢竟這種事情,人也不是我喊活過來就真能活過來的。」 看見搭擋不容置喙的神情,意思再清楚不過。阿爾維塞只好勉強著伸長手,嘗試去觸及地上的青年,他寶貴的家人。 還沒觸碰到,他看見凱西爾的手指動了一下。他怔了怔,連忙握住那只白皙的手,確認手上傳來的溫度,忽然間皮膚連同指尖都像被灼傷了,這股暖意來得太突然,彷彿要從指梢開始將他燃盡。 命運很公平。 如同霉運與死亡總是突如其來,好消息和驚喜也不會來得太慢。 「哎,麥特。」 阿爾維塞將臉湊到麥德奧的耳邊,音量放得很低,像是怕吵醒還未醒來的青年。 「我的凱西爾還活著,沒有死。」 他知道自己看見的,麥德奧當然也看得見,一點也不需要他告知。但他仍堅持要親口對麥德奧這麼說,這也是再一次告訴自己:是的,他的弟弟沒有死。這是一個被嫌嘮叨都值得的好消息。 |
信徒 麥德奧·西瑪塔太好了。
麥德奧打從心底這麼覺得。 也伸手觸碰凱西爾柔軟的髮稍,然後說了句帽子應該被放在房間了。 他也不確定突然想到的怎麼會是這件事情,或許是欣喜過頭。 「醫生……我去請吧。」剛好,他知道誰是船上最好的醫生。 雖然甦醒但阿爾維塞與凱西爾肯定也無法立刻行動自如,於是麥德奧也難得勤快。 畢竟若要說所謂的感情,這兩位與自己相伴十年。 「凱西,快起床盯著鳥媽媽,否則他會試著塞蚯蚓到你口中。」他低語,以搭檔恰好能聽見的音量。 別瞧阿爾維塞近身格鬥有些趨於弱勢,他真幹的出壓制灌食這種事。 |
黑雀 阿爾維塞·卡達莫斯托>>47
或許是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放下,又或許是身體的狀況所致,對於麥德奧的話語,阿爾維塞倒也沒多反駁。 「要塞也是塞你嘴裡。但你說得也沒錯,我們是需要一個醫生。」 示意不需要對方的幫助,阿爾維塞靠著牆面坐下,小心翼翼地護在凱西爾身旁。 「快去吧,然後我們回家。」黑雀微微向後仰首,濃濃的疲憊也遮臉不住眼底明亮的笑意,「我們兄弟,你,和斐克斯,也許還能算上你哥哥?要到齊可真不容易。」 「——交給你了,麥特。」 |
阿爾維塞·卡達莫斯托向斐克斯笑了笑:「擅自把你也算進來,沒關係吧?」 (a49) 2016/09/15 (四) 約 22 點半 |
信徒 麥德奧·西瑪塔回家。
這個詞在過去他總是一笑置之,如今、卻覺得還不壞。 麥德奧發出一聲像是貓科動物的哼笑,聽起來像是某種呼嚕。 然後他說:好,我們回家。 睽違十年的詞,其實也不是那麼難說出口。 |
信徒 麥德奧·西瑪塔>>49
離開艙房,麥德奧向家族成員詢問是否知曉那名金髮醫生的行蹤。雖說已經解除了警戒,但灑下的情報網也未完全回收,畢竟何時又發生什麼事誰也無法保證。 不出片刻便有消息傳來對方似乎從大廳朝這方向而來,於是麥德奧快步走了過去,而於廊底的一個供乘客觀海的簡單休息區攔截那身影。 第一眼就看得出這名醫生肯定有一陣子未休息,或許距離上次闔眼是在昏迷的時候?但更淺而易見是一種滿足亢奮讓兄長的雙眼燦爛如流金。 其實在經歷過這一連串的事情之後,麥德奧曾以為自己會有什麼激動反應,畢竟自己做出難以讓人原諒但他終究不會後悔的背德之事。 以愛為藉口的傷害。 「……馬諦亞。」但最終那句呼喚是如此自然,彷彿十年之前共同生活的每個清晨。 |
醫師 拉法羅·西瑪塔>>50
極端病態與極端覺悟的人終究少數,時代是如此沉重,不容我們輕易大徹大悟。 他本以為自己屬於極端失去理智的那群,但似乎不盡然精準。拉法羅拎著醫師提包,最後有記憶的屍體(現在不全然是了)都在下層艙房。 男人前次是恐懼恐懼本身的幽靈,此時卻覺得有點可笑。(明明都是同一段路的,不是麼?) 他在觀海的休息區撞見了麥德奧,在向前走去的時候突然覺得對方有些可憐,在笑容與板著臉的抉擇中,揚起了不太明顯的上揚弧度。男人的身體相當疲憊,但精神抖擻。 「你就喜歡那樣叫我,是麼?」 他略為仰首,望著對方那雙大西洋似泛著粼粼波光的眼。輕挑的說著:「紀律委員先生……不,麥特。」他上前拍了男人寬闊堅挺的肩。 「需要醫生的地方,在哪?」 他的燦金宛若波羅地海的琥珀,但拉法羅並不嚮往歐陸,此後也亦會在新的大陸逡巡。 |
信徒 麥德奧·西瑪塔「或許是因為……我是唯一一個如此稱呼而不會被你痛揍的人,他們總是不相信你會打架-而且打的不錯。」如同兄長一詞是無論如何都不願意讓給他人的專屬稱呼。
「在艙房,由帕特里亞爾卡家族成員看守。」麥德奧並未明確的說出姓名,事實上他認為馬諦亞斯也不會在意到底是何人需要他,只要是真正的傷患就好。 「大律師也甦醒了?」這並不難從對方的表情中猜測,從知道那十字架去向開始。 旁人或許不懂那物品的價值(就連他自己也未在第一時間憶起),但若讓麥德奧來說若一定要用什麼東西象徵他們的靈魂,沒有什麼比出自於西西里教堂神父親手製作之物更為合適。 可惜自己的十字架遺失於十年前。 |
阿爾維塞·卡達莫斯托/*對不起斷到你們兄弟(爆炸) (a50) 2016/09/15 (四) 約 23 點 |
阿爾維塞·卡達莫斯托/*對不起斷到你們兄弟(爆炸) (a51) 2016/09/15 (四) 約 23 點 |
醫師 拉法羅·西瑪塔>>52
「如果你有需要的話,」他聳了聳肩膀,挑起單邊的眉毛:「我現在還是挺樂意把你揍個哭哥喊哥。」就像許多年前對方被自己捉到並未按時禱告、或意圖偷摘枝上的橙子一樣(即便最後對方是要摘給自己,馬諦亞斯照樣會好好教訓弟弟) ──男人突然意會到自己此時是多麼輕鬆地與麥德奧談話?而他感到好極了。 「噢、你說法布里奇奧麼?」他並不是這樣稱呼男人的名諱,可畢竟兩人也是一定意義上的工作夥伴,故以較為正式的全名說著。但旋即又是幽默的調侃口吻: 「我在想,他可能是把死神告到宣告破產或無期徒刑,所以才能好端端地回來。」 「你們的合作還愉快吧?」相對之下自己護衛的工作就不夠水準了。拉法羅的笑容突然有點尷尬,於是前踏一步,以單手擺個方向示意:「而既然是帕特里亞爾卡家族的業務範疇,那就請你帶路了?」 這艘船可不小,四處繞繞需要不少時間:「或著給我方向,先去忙你的吧,紀律委員?」對方這位置和響亮的稱號還真令他有點小小的驕傲。 |
信徒 麥德奧·西瑪塔>>53
麥德奧瞬間露出有些微妙的神情,似乎是想像了現在的自己被按在對方膝上予以所謂天罰的畫面。 幸好話題很快被轉移。 「我們能並肩走一段直到我的家族下屬接手,畢竟他們現在仍有些精神過敏。」不能責怪部下保持戰備狀態,頓失首領的情況下這反應才算正常。 他將手攬上對方的肩,以一種純粹的親近與些許調皮。麥德奧喜歡彼此距離接近時,髮色相映的色彩,以及那些彼此相似的所有部分。 「至於紀律委員的工作,大概剩下去找大律師聊聊天,說起來你不怪我弄丟了雨傘別針吧?」側著臉望向馬諦亞斯,與對方相比較圓些的眼尾十分容易表現出無辜模樣。 |
醫師 拉法羅·西瑪塔>>54
「呵、有我在,什麼好過敏的?」男人伸出指尖挑向鼻尖。 而過敏並非拉法羅的醫療範疇,這話許是雙關的玩笑?抑或表態即使有人受傷,也還有醫師的救治(至於自己遇襲?噢、別傻了,這條命比誰都還硬)。 拉法羅並肩行於麥德奧身側,當男人有所肢體接觸時,他不著痕跡的征愣片刻,卻是擺出個怪表情:「我還真想見識見識帕特里亞爾卡家是怎麼把你養得這麼大。」用未拎著提包的手搥了下對方腰腹,逕自爽朗地笑了幾聲。 「這樣麼?法比才剛打了場空前絕後慘烈的官司,也別太操勞他了。」 旋即換回平時的慣稱。身為護衛的拉法羅此刻顯然是滿溢疲態(但他並不會妥協),但他並不把自己排在首位考量。 「嗯?當然,」即便沒料到麥德奧會把別針的事提出,拉法羅還是不懷好意地接著:「我氣壞了,你得要多賠我幾個才行。」縱然別針打一開始也不屬於他。 |
信徒 麥德奧·西瑪塔>>55
「我也不清楚,或許是西西里的陽光空氣水?」事實上麥德奧有那麼些許厭食傾向,但也沒必要在這時候提及。 至於不讓法布里奇奧太操勞一事,雖然麥德奧很樂意聽兄長的話但有些事已經發生便來不及挽回,希望大律師不會將那些紀律委員合作細節告訴馬諦亞斯。 男人對此選擇露出無害且無辜的模樣、再一次的。 「賠償嗎?不論你要求什麼可能都得等我回去家族了。」他可不習慣將家當隨身帶在身上,說真的若不是有阿爾維塞,麥德奧很有可能真的兩手空空就外出執行任務。 「西西里與美國,說實在也不怎麼近啊。」並不是靠著雙腿就能抵達的距離,許多人一輩子或許都不曾踏出過一個小鎮。 但比起生與死,美洲與歐洲不過隔了片大西洋。 麥德奧原以為再次相遇之後,自己會不願意離開自己的兄長。 但時間終究將彼此造就成截然不同的個體。 「我會繼續待在帕特里亞爾卡。」這句話比起剛才的任何一句都來的輕,彷彿那些不敢向家長承認某些事的青年(或許是刺青、幫派又或者只是想在放學後跟朋友去買枝冰?),麥德奧有些拿不定馬諦亞斯對黑手黨的看法,儘管對方某方面來說也是另一個黑手黨家族的一份子。 |
費德里哥‧傑諾維塞覺得跟梨子友盡了 (a52) 2016/09/15 (四) 約 23 點 |
醫師 拉法羅·西瑪塔>>56
「哈、那我下次去替你掃墓的時候,得要給我個新的。」 他踏在廊上的步伐依然是醫者的堅定穩健(還有身為暴發戶的自在從容),在聽見麥德奧突然之間理性深奧起來的發言,輕哼了口氣: 「別講得你像大航海時代的人似,現在的人們開始用更有效率的方式殺人、同時發明療效顯著的藥品……甚至能在天上飛!麥特,有機會的話你真該去試試飛空挺。」 如果不當醫師的話,拉法羅總覺得自己也會是個優秀的推銷員(又有可能是佈道時期的訓練,或他的天生浮誇)。 「這樣嗎?你也知道,我現在幾乎都在美國活動,美利堅是塊大餅……那票豬玀的錢可好騙啦。」眼見著有黑手黨份子看守的艙房就在前方不遠處,拉法羅放下了手中的醫師提包,翻出筆記本,用他拿不習慣的鋼筆寫了串字: 「這是我在紐約的地址,寄信得寄到這兒或這兒;」用指尖點了點本子:「西雅圖和費城我也有待的地方……」潦草、迅速、效率,拉法羅的醫生語字跡他相信對方可以讀懂。 「有空的話記得和我聯絡,紀律委員先生。」 他拍了拍麥德奧精壯的胸膛,將撕下來的筆記紙交給了對方: 「不過我相信,身為整個北半球最惡名昭彰的醫師,你鐵定能找到我的。」南半球他就說不準了,聽說那兒有塊什麼東西都有毒的大陸。 |
信徒 麥德奧·西瑪塔>>57
「我會的。」他將紙片收下,小心翼翼的(像是對待炸裂物般)收入口袋。 下屬這時已經走到兩人跟前,看得出他有那麼些許疑惑於自家幹部與他家醫生的互動。麥德奧也未刻意解釋(或許那心態像是守著一個祕密的幼稚孩童),只是說了不可怠慢。 他讓部下領著馬諦亞斯進去艙房查看阿爾維塞與凱西爾的狀況,卻在那金髮即將消失於視野間時突然地喊了聲。 「哥-。」 翠石般的眼在對上那雙以一切美好辭彙都無法準確形容的琥珀色時,突然的、認為這種心情或許可稱之為滿足。 或許是遲遲等不到下文,那如雕像般精緻的臉上可以讀出困惑。 麥德奧只是站在原地,看著兄長然後抬手、說了句-晚點見。 那是一個唇角上揚、露出帶虎牙尖的笑容。 少了點狂躁與瘋癲、多了一些純粹與陽光。 只給予-馬諦亞斯·西瑪塔。 |
信徒 麥德奧·西瑪塔--幸福與喜悅、悲傷與遺憾。
麥德奧獨自行走在郵輪側廊,海上微風帶著鹹苦。 想起剛才與馬諦亞斯的談話與自家搭檔說著回家。 有許多複雜的情緒逐一沉澱然後品出另一種風味。 曾有名女性枕於自己臂膀,金色波浪散落雪白卻凌亂的床,輕語低喃關於海水蔓延舌尖時味道與眼淚相似。 正慵懶於性事後的饜足,男人以音節回應後睡去,最後只模糊記得女人抱怨於麥德奧肯定不曾流淚。 其實誰不會流淚呢? 這是種本能,從毫無記憶的新生開始。 哭泣、索求、渴望被滿足。直到一次又一次被拒絕,開始明白這並不能解決任何事情後,有些人便遺忘了如何流淚,如同放棄正常人類的一部分。 十年前瘦小的孩子因偏體鱗傷臥於病床上無聲哭泣,然後杵著枴杖在刻有自己名字的墓碑前讓過於沉重的愛與仇恨占據靈魂、埋下瘋狂的種子。 在這十年之中,狂暴於暗夜間發芽、被鮮血灌溉,說起來自己也十分幸運,在贏弱時獲得家族庇護。儘管明白這是場交易,他們需要一隻惡獸做為武器,也確實給予自己成長所需的一切。 十年後的今日,離開的回來了,儘管以一種扭曲且悲哀的愛彼此傷害與承認,自己終究憶起該如何哭泣。 淚水的味道是否真如汪洋,麥德奧仍然不知道答案。 他抹去蔓延於俊朗臉龐上滾燙的淚,在腕間金屬摩擦到眼角時停頓,接著麥德奧選擇將鏈條解下,露出因為長時間摩擦留下的環狀舊傷與不均勻膚色。 精緻指虎是家族予以專屬的武器,同時也是無形束縛。 他將它們舉至眼前仔細端詳,像是首次觀察般仔細。 莫爾利·洛蒂的死亡無法扭轉,帕特里亞爾卡家族即將動盪。 自己大可離開,看是要留在美國或是死纏爛打的跟著馬諦亞。 但到了最終,麥德奧才確認自己早就打從心底屬於帕特里亞爾卡。 原本以為不屑一顧、隨時可以拋棄之物,在瘋狂與仇恨褪去之後鮮明的無法忽視。 死亡不過是黑暗,殺人與被殺像是花開花落一般自然。 自己卻在阿爾維塞與凱西爾的雙眼重新恢復光彩時鬆了口氣,麥德奧驚覺兩人的逝世原來讓他難以呼吸。 他很明白,自己已經不是那名憑著信仰而無所畏懼的信徒。 或許未來贈與敵方的死亡之禮依舊保持精美,但瘋狂的舞蹈肯定是不會再跳了……因為有人真真切切重視連自己都不看重的這條命。 接下來要怎麼辦? 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有思索未來的一日。麥德奧自嘲的勾起唇角,卻發現這種平凡又無趣的煩惱其實沒那麼讓人厭惡。 新的首領雖還不確定人選,但真正要動腦的事還是交給兩兄弟罷,自己的利爪只要為他們斬除阻礙就好。 在任務結束後一起回到家族成員居住的洋房,聽阿爾囉嗦與凱西貼心。 或許他們會保留首領老頭到處撿人回來的傳統。 麥德奧從不認為自己會有善終,變成白髮蒼蒼的老人在庭院泡茶緩慢行走的場景太過嚇人。 更有可能是會在某場意外中真正死去,像平凡人般遺憾且不捨於這骯髒又聖潔的世界。 他在將指虎收進外衣內袋時,指尖觸及相紙的一角而抽出。 端詳著其實已經模糊的舊照,曾經是如此重視接近癲狂。如今真實的燦爛金髮取代褪色記憶,或許該放下執著且可以找兄長去重新拍張照片。 停留於十年前的西瑪塔兄弟,終該邁步。 不過這照片倒是可以當作一份禮物。 可以交給大律師,讓他看看兄長曾經稚嫩的模樣。 麥德奧因為這念頭轉過身準備到艙房所在的區域,卻在下個瞬間愣怔而連過於柔和的笑意都來不及收回。 |
信徒 麥德奧·西瑪塔「……是你啊?」映著陽光而更顯翠色的眸停留於不知從何時站在自己身後的男人身上。
略微心驚於自己竟毫無知覺,但又將其怪罪於這人偶發的惡趣味。 「專程來找我道別?」語帶諷刺但終究不似過往那般針鋒相對。 至少這次能夠揪出所有的暗殺者,這人也出了點力。於理性上是該致謝,但感性上來說對彼此都不需要。 麥德奧在望進那雙狂意依然盤旋的青色間看出自己的平靜無波。 他們曾有過共鳴,呼應殺戮、讚美死亡同時視彼此為唯一合格的瘋狂舞伴。 自己往前走,這人卻依然留在漩渦之中。 「不打了。」語氣輕鬆,彷彿理所當然。 雖然過去殺死彼此不需理由,但要放下殺意也沒想像中困難。 「我要離開了。」 沉穩的嗓音這麼說著,這句離開或許是指離開郵輪、離開這發生太多事的空間,但同時也道別於瘋狂的信徒與他。 你呢?何時才要從焚燒的焰火中脫離? 這句話麥德奧說的很輕,而他明白對方聽的一清二楚。 「再見。」 再次相見、再也不見。 不論下次於何時何地相遇,或許他們也都已經不是過去的彼此。 步伐下特有的金屬響音不過邁出幾步,男人便感覺到背部被撞擊,卻在身軀傾前時被由後伸出的手臂給擁抱。 他想開口血沫卻從氣管湧上,轉眼間溢出唇角。 神情間帶著愕然、震驚等過於平凡的難以置信。 但在回頭視線交錯之際,那唇揚起了笑容,帶著生命消逝前最後的癲狂。 無聲的言語。 不是一貫粗俗的所謂愛稱 而是-一個名、對方的名 因毒發而顫抖的手貼在男人臉側、從甲縫中滲出的腥紅從指腹沾於他的唇。 最終麥德奧再無法支撐,任由身軀倒下,從靠著的懷抱下滑到對方足邊。 地面沒有想像中冰冷,因為他已毫無知覺。 寶石般深邃的幽青雙眼眨動的頻率逐漸放緩,直到連睫毛都不再搧動……。 ──────────── |
信徒 麥德奧·西瑪塔>>60
帕特里亞爾卡家族的成員再也沒有看見過麥德奧·西瑪塔。 有人說聽見了落水聲,也有人指證歷歷於在艙底聽見打鬥。 但更多人相信,一向隨心所欲的Liger是自己選擇離開。 他沒有留下隻言片語,但屬於麥德奧的一雙指虎與照片,被靜靜置於艙房之中。 將所有屬於信徒的一切,都留在了這裡。 這十分符合他們所認識、瘋狂又任性的- 【- Matteo Shimada 】 |
狂王子 喬瓦尼·科斯塔他在麥德奧身後看很久了。
淚水和笑容的意義之於他只為工具,他早就無法體會只能利用。 所以當他看到男人的淚水,他因為不解而沒有發聲,卻意外於對方回頭。 那臉上的笑讓他理解,也讓他完全改變想法。 「……是啊,船將靠岸。」回應時眼底狂意更濃,配上溫柔的笑意違和卻適合狂王子。「本來想找你再打一場,看來是不會應約了?」 ……三。 「可惜。」在得到不出所料的拒絕後遺憾地攤攤手,然後收起了掌間小刀。 還有本該交予對方的藥劑。 ……二。 「addio.」任由對方走過身旁,喬瓦尼僅僅是道出「永別」。 他當然聽到對方的問話,但他不懂意思,更不懂回答。 然後轉身。 ……一。 看著理所當然失去重心的身體,喬瓦尼伸手從背後將人擁入懷抱。 那是挽留之意,抑或只是單純最後作別,喬瓦尼沒有多作思考,他只是順心所為,一如往常。 大概一星期前給予對方的不是解毒藥,而是延緩發作的抑制劑,他本想最後再和對方共舞一曲,以任一的死亡作結。 船上這當然不是偶遇,而是精心策劃的遊戲,只是中間多了點插曲。 卻不想對方早早退出舞池。 「離開前,欠下的債總該先還。」語調是前所未見的溫柔,他甚至連殺意也欠奉,只是輕聲陳述事實。 他自然能聽清失聲的話,卻沒有回應的意思。 他和他之間從來沒有言語,不是不需,而是沒有,只經由武器間的交談相知。 他都懂,也都不懂。 因為終點那份狂意相似,因而都懂,都懂瘋狂的動靜何為。 然而起始那個原因不同,以致不解,不解放開的理由為何。 對方先行離開讓他不滿,因此決定單單把對方作為任務對象。 卻在看到懷中對方的笑容時,喬瓦尼卸下本已變得木然的虛無,回以對方最熟悉的、天真而殘酷的瘋狂笑意。 「我本來,還挺期待這次任務失敗的。」因而滿意地在最後的最後,當作長久共舞的謝禮,給予必須葬於海中的真實。 失去靈魂的軀體只會更沉重,然而因為個人意向,也因為秘密不能讓活人得知,喬瓦尼還是久違的親自去做這收尾的工作。 staremo in silenzio all'infinito solo guardandoci negli occhi, perchè non ci sono parole per il nostro amore. |
狂王子 喬瓦尼·科斯塔-三年後-
「在地獄過得如何?」明明當日說的是於天堂再見,但誰都清楚雙方都歸屬於地獄地層。 淡金髮的男人立於墓碑前笑著,在離開西西里前還是找著了這東西。 墓上之名是那抹與自己相似的碧青,為他親手將其葬送於大海。 --- 當年回到西西里,向家族匯報後理所當然被首領叫了進去。 「……希瓦納斯和伊格修斯背叛的事你下船後才知道?」 「那可能。」 「……放過叛徒的立場要我提醒你麼?」 「視為同夥,我記得很清楚。」 「嗯?」 「我沒有想死的意思,但當日的誓言永遠不變,這命從來是您的所有物。」 「……喬瓦尼,你還是無法理解自己所行的原因麼?」良久,隱約聽到加泰恩諾嘆了口氣。 而回應的只是沉默。 「……罷了,我倒是希望這能變為你對家族的忠誠。」 「那沒可能,您可以要求我的命,卻不能對我要求忠誠。」 「……過多的感情無法勝任你的位置,但若只能作為純粹的利刃,在傷到自己前就得丟掉。」 「可以。」 「…………喬瓦尼,你這是存心在戲弄我麼?」放下嚴肅後是難得一副沒好氣的態度。 「被發現了?」而同樣放下冷淡的表情喬瓦尼笑得很歡。「但其中沒有謊言就是。」 「然而也不是真心話,要是你會主動尋死當日就不會敲響這兒的門,別和我玩你那套文字遊戲。」面對誰都不改的放蕩不羈,加泰恩諾倒也不討厭。「下去吧,新任審問者。」 最終還是沒甚麼懲罰就是了,倒是意外追殺兩名曾經部下的命令沒有交予自己。 早就無關了。 這三年間,不單是盧科塞的處刑者,還同時作為紀律委員會的審問者,喬瓦尼·科斯塔解決不少同為黑手黨的人,其中確實不乏如同當日的質問。 為何? 到底法規、道義、忠誠為何? 到底所為何事、何人、何物? 沒有,都沒有,只為自己。 而不論過去多久,喬瓦尼的答案永遠不變。 法規為求安穩、道義追尋心安、忠誠換來互信,而生存的必需品則可以是榮辱、兄弟、或家族。 若問理由,全都只因人難以獨自活著。 三年後的今天他已然可以理解,但要體會則還需要時間。 --- 你呢?何時才要從焚燒的焰火中脫離? 欠了三年的回答依舊沒能出口,隨著時間他的放任和自負不變,但狂意確實消逝不少。 瘋狂可以是放縱,也可以是混亂。若是放縱總能受控,那混亂也終會平息。 狂風不終朝。 「您好。」 「呃……您好?」剛要離開,意料之外的搭話讓淺金髮的男人回頭,看到是教堂的神父後微笑相詢。 「……沒甚麼,只是好奇您為誰而來。初次到來的您駐足良久,而這墓的訪客從來不多。」莫名的理由談不上合理,神父的沒出口的原因是那份無可名狀的異樣感。 「也是呢。」盯著墓碑,喬瓦尼笑意中比起當日下手時瘋狂的混亂,更多的是懷念惋惜之意。 「為誰而來,您是在問我和麥德奧·西瑪塔的關係麼?」 仇敵?對手?玩伴? 「——摯友,吧?」硬要以文字下定論的話。 相似卻不相同,相知卻不相交。 回話後喬瓦尼隨意閒聊幾句後就道別離開。 曾經交錯的兩人終點或許會再遇,但此刻卻已分道。 死者的時間已然靜止,而生者還需活下去。 --- 溫和目送的神父最後也沒有出口提醒對方眼角無意識間落下的淚。 那淚珠許是對往事的懷念,也是對過去的道別。 唯一清晰的是,總有一天,孩子都將長大成人。 Bisogna dar tempo al tempo. |
阿爾維塞·卡達莫斯托對斐克斯·帕茲安特/*結果完村沒對到RP,抱歉我擅自CUE了>< (a53) 2016/09/15 (四) 約 23 點半 |
阿爾維塞·卡達莫斯托/*(搭著颱風飛過去飛踢海恩) (a54) 2016/09/15 (四) 約 23 點半 |
青瓷 凱西爾·卡達莫斯托/*
因為我找不到阿存,本來要由他丟文件的但是(?? 然後我正在羅馬街上一不小心可能平地摔ry 總之先開了空白文件,會是薩爾和凱西之前未接完的劇情和醒來之後的rp: <https://docs.google.com> 有點死線qq也不知能不能用(手機白痴) 最後謝謝村長,謝謝大家,尤其謝謝所有跟我搭過rp的人! |
費德里哥‧傑諾維塞對/*於是兩個月後發現空白文依舊空白(*那是你 (a55) 2016/09/15 (四) 約 23 點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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