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報 序章 第1日 第2日 第3日 第4日 第5日 第6日 末章 結束 / 最新
艾利肯.溫特/*我追到快三點覺得不行先睡,然後七點半就醒了(゚∀。)*/ (a2) 2018/09/02 (日) 10:57:23 |
克拉克.舒曼/*發個小小的RP,洗個頻一下! (a4) 2018/09/02 (日) 23:09:03 |
克拉克.舒曼鐵鎖落下的聲響宣告了這個荒誕宴會的結束。
似寒冰輕敲的迴盪在她的耳蝸,輕薄卻尖細的聲調刺穿皮膚,攀延神經而上直入了大腦。克拉克看著被關入的最後一位女性,應該要開始轉動遞進的思緒被震懾。 她抬起手,模糊的後景前,是因僵滯於空中過久而開始生理性輕顫的指尖。 樓下的動靜打破了即將固化的震懾,克拉克終於動起身,腿部肌肉繃緊、腳尖出力、腳跟放鬆,她邁出一步又一步,尖銳的鞋跟帶起腳踏荊棘般的疼痛,直到坐好,才轉移到了放上琴鍵的雙手。 |
克拉克.舒曼「——」
重音落下。<https://youtu.be> 左手簡單卻乾淨的信徒走上了朝聖之路,右手清脆而寧靜的上父在遠方傳頌著旨意。 啊啊、萬能的父啊——請指引我……。 清晰的視野裡閃過那時的救贖。 「——」 信徒虔誠的以額觸地跟隨著指引,上父溫柔細心地給予箴言。 啊啊、萬能的父啊——請教誨我……。 模糊的視野裡閃過那些時候的追尋。 「——、——。」 信徒抵達了耶路撒冷,一步一步走進這座城市。 「——、——。」 啊啊、萬能的父啊——。 混沌的視野裡閃過那刻 的結局。 「……。」 然而那裏只有殘破的城牆。 當手背傳來烙燙感時,克拉克才將破碎的畫面組合,拼貼出皮膚上那一點赤紅。 God is dead. 這是一場噩夢。 而那個失去信仰的門徒在一片虛無中繼續前行。 |
♠告示板♠▶包含局外人在內的生存者可自由在碉堡內活動(其實之前就可以了啦!),但最終你們會乘著范范尼的遊艇先行離開,等候下一步的交易細節 ※在范范尼與舒曼斡旋後,將直接放出村勝劇情 ※局外人將不會拿到交易細節 ▶養傷中的拆骨師、分析師可自由RP後續 ▶遇襲者可自由RP死亡或者失蹤結局 ▶村勝劇情放出後,鬼牌請自由RP送回原機構的結局 以上,感謝大家 (#0) 2018/09/03 (一) 10:53:09 |
海瑟.坡/*喜歡迪倫寫給班的信。*/ (a5) 2018/09/03 (一) 11:50:58 |
謝斯塔克.瓦連京天色漸明的時候,港灣的海潮歇退了,那點點白浪打在岸邊的郵輪身側,像捲著白沫的手向上撫摸,即使知道抓取不住任何事物,仍舊不斷地嘗試。
就與他們相同。 瓦連京聽說他們失蹤的拆骨師被找著了,他先一步回房整理不多的行囊,差不多該結束這過長的假期吧,任務結束時他習慣把戴著的手套摘下,隨意塞進西裝口袋裡。 「…?」然後他摸到某張紙,打開來才恍然那是什麼東西,輕笑一聲隨手扔到馬桶裡,沖了。既然存活下來,回報的事情就可以親自去辦。 把抽身的事情處理好後,男人才不疾不徐地來到四樓的保健室。 |
海瑟.坡(克里斯):嗷嗷。 (a7) 2018/09/04 (二) 17:03:03 |
艾利肯.溫特——翌日清晨,正準備前往廚房工作的副手經過那條時常往返的工作密道,卻在走道中途發現一灘尚未乾涸的血跡以及遺落在血池內一枚閃著冷色光芒的銀幣和一封沾血遺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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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利文.奎因幽暗的長廊吞沒了蘇利文的身影,難得發出的細微腳步聲出賣了主人的蹣跚。
入房後,蘇利文彷彿洩了全身的力氣,倒在單人沙發上。 「…………」 在所有人面前都不曾皺起的眉峰緊緊蹙了起來,失序的情感快要將他淹沒。半闔的雙眼對著天花板,若有所思。 「藏棋。」 一盤棋局躍然眼前,四出開局,他有他的顧忌,無意出頭。 「嘘手。」 白方斜出一顆子,他抓住可趁之機。若目標是主導者,懷疑的矛頭有機率對準自己;若是普通士兵,則可將之推上第一次斬頭台。一石二鳥。 「ココセ。」 黑子直線衝鋒,他錯估鬼牌的威脅與策略,將自己置於險處。他們不是一路人。局內人別有用心,局外人虎視眈眈。 ……想到這裡,蘇利文疲憊地顫了一下眼睫,眼前的局面再度變化。 「邪魔駒。」 白子的隱棋有二,顯棋是一,一釣一除,這步必然。 「下一著……」不帶情感的聲音驟然緩了下來,彷彿在沉澱什麼,「下一著,保王。」 他一改先前作風,以襲擊線索協助鬼牌,有意向鬼牌昭示身分。這一著的走向,將會影響往後的策略,但變化瞬息萬變,他卻沒能顧及全部。是他錯了。 「お手伝い……最大的失敗,是我如此輕忽大意的教訓。」 所有破綻都是謀而後定,唯獨這一次,與佈局無關。慘烈到不忍回首,他試圖挽回卻無可解。蘇利文以手覆額,指尖探入髮內,深深揪緊。 「切れる。」 啊──懊悔二字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下毀的棋局可以掃掉重啟,他的人生卻沒有重來。 「我以身為法國人為榮,被國家遺棄的喪家犬,連榮譽心都拋棄了,又能如何稱之為人。」 蘇利文想起了戳人心肺的話。在風透不進來的屋子裡,他也在想,明明該捲起憤怒的狂濤,他為何能如此平靜。 任務、性命、尊嚴。若做取捨,第一個捨棄的,必定是最沒價值的尊嚴乃至榮譽吧。在這寂寞的一行,他確實已不為人。無人知曉他是誰,等同他之不存。 「我將會死在不知名的角落,而唯一知道我是誰的人,卻不再會領回落難的我的屍體。」 「若是你因此便放棄了所背負的任務,那我只能說,我很遺憾。」 不明白的語言,最熟悉的惋惜的眼神──他有什麼不明白? 蘇利文突然猛力掄拳砸在椅背上,可惜柔軟的沙發回應他的並非安慰。 「該死!」蘇利文不禁咒罵,暴力是屬於蘇利文的代名詞,而不該是高梨博海。 該死。 沙發上的男人陷入沉靜,像極了一具屍體。 幾分鐘後,他起身,細細整平衣褲的皺褶和凌亂的髮型,等身鏡中映出的身影,既是蘇利文,同時也不是。 過分冷靜的側臉,配著一盞檯燈,一道斜入黑暗的剪影,埋頭伏案。 * 蘇利文趁六月尚未清醒的時機探望了他最後一眼,獨自離去。 兩周後,愛爾蘭共和軍高層幹部收到了蘇利文.奎因的死訊,並於查證後對內舉辦了極簡易的告別會。 - 美國華盛頓,地下酒吧。 一名有著深褐色小捲髮的男子推門而入,吧檯酒保朝他招呼一聲,男子抬頭,食指輕推鼻上的圓框眼鏡,視線麻利地溜了全場一圈後,到吧檯坐下。 「杏桃雞尾酒sake,鹽口杯。」 酒保看了一眼桌上的美金數字,不動聲色地收下。 「先生請隨我來。」 追跡 |
艾利肯.溫特【The Last Mission.】
愛爾蘭的秋季涼爽,這一日也很和煦。 一棟紅磚砌成的三層樓房座落於曠野,草地上有成群牛羊,一眼望去是個適宜修身養老的好所在。 大門被打響,與想像中不同,前來應門的是一名未滿三十的男子,名為達比・桑墨。 「有找到白貓嗎?」達比向來訪者問道。 「我在森林裡見到雪狼。」這是暗語的回應。 達比點點頭邀請來者入內,其後跟著一名修女笑嘻嘻道:「來過幾次這裡依舊是個好地方!」 「屎與艾克斯禁止入內我沒說過嗎?」但狗卻可以,不過是心血來潮加的一項規定。 「我不介意把他留在外頭。」名為喬・艾登的訪客慢條斯理應道,並不在意身邊艾克斯.卡波維奇一臉錯愕。 進入屋內從地下室暗門走去便能明白外頭的一切不過都是偽裝,隱藏著達比・桑墨在背後為他人提供情報、分析資訊、破解密碼以及研發各式設備——他也是與艾利肯・溫特一同成長,最親近他之人。 「所以還是沒找到艾利肯的屍體?」在那之後已經過[[一n三]]週,軍情六處已將艾利肯・溫特登記為死亡,並切割乾淨與他的所有關連。 「很可惜、在克莫拉島及其周邊,找到屬於艾利肯的只有那些血跡、那枚硬幣、那封遺書還有他房內已遭銷毀的個人行李。」最終硬幣和遺書由達比私下接收。 「沒準是被殺了之後丟進海裡餵魚給吃了個精光。」艾克斯不避諱直言,這是最有可能的推論。「柯雷那邊在知道艾利肯是情報員之後反倒認為他死了也好。」就只惋惜沒能弄到那奇美拉。 「沒能回收艾利肯屍體我也覺得很遺憾,畢竟他過去可是簽了願意把器官讓給我(做買賣)的同意書。」他們並非沒有同僚情誼,只是有時利益仍是略勝一籌。 達比沈著臉,也不知喬與艾克斯之後的那些話語有無聽進去,在那個夜晚,他確實比任何人都早收到來自艾利肯的死訊,只是始終未能見到死屍,他心中便留下無法忽視的疙瘩。 與兩人告別後,達比玩著硬幣朝屋子後方走去,即使到現在,他依舊無法像艾利肯那般將硬幣玩的得心應手。 愛爾蘭的秋風染紅了楓樹,落地的楓葉一片片飄零在一座不大的墓園,墓碑上刻著相異的姓名,卻全都來自同一個靈魂,那是他們曾做過的約定,每當艾利肯順利執行完一個任務欲捨去該假身份時,達比都會為那個身份立一座墳,宣告這個假人生的終結並將其所有埋藏,直到最終他們在此以真實的自己永遠沉眠。 「這座墓仍是屬於艾利肯・溫特,因為我還是不認為真正的死亡帶走了你。」矗立在一座剛建好的墓碑前,達比細聲說道。「我仍會在此繼續做你的守墓者,直到你以真名安息為止,我親愛的格奧。」 將那枚銀幣置於艾利肯的墓碑上,達比離開了墓園。 + 很久之後,青年收到一封以蓋爾語寫著『's fhada bhon uair sin.』的訊息,又是後話了—— |
卡洛琳.馬汀森/*莫里斯好帥啊啊又可愛嗷嗷嗷嗷嗷嗷凹鞥*/ (a8) 2018/09/07 (五) 22:24:34 |
卡洛琳.馬汀森艾娃.法拉自中情局逃逸以後三個月,傑諾維斯家族替卡洛琳.馬汀森舉辦了隆重的葬禮,在盛大的交響樂和繁花簇擁之下,簡直像慶祝似的,一座空棺熱熱鬧鬧的於紐約綠蔭公園下葬,潔白的墓碑上除了名字,僅多刻了一行字。
日光西垂,法蘭西斯.馬汀森與葬禮的參與者們一一道別後獨自返家,他發現客廳的桌子上除了大學二年級的課本外還多了一張沒有署名的明信片,在玻利維亞壯麗的烏由尼鹽湖相片背後僅潦草的寫了一句話,竟恰好與卡洛琳.馬汀森的墓誌銘相同。瞪大雙眼,這名黑髮黑瞳的少年終於露出笑容,他的笑容和艾娃.法拉十分神似,明信片上薰著淡淡的涼菸香,閉上眼,就彷彿能聽見那代號鹽漠的女人用一貫的語調親口念道: 「 From now on, there are no sad things.」 ——End. |
尼爾斯.赫茲格德他的神只有他一個。
「衛,死前先讓我去個地方吧。」看著自己身上一個個被做好止血工作的切口,「你也知道,這對我沒用的。」 尼爾斯平淡的抬眼,正視負責拷問的那個人。 正確來說,是看著他覆在臉上,從未摘下過的那張染血的面具。 處刑者眼睛位置挖開的兩個黑洞像是要吞噬他一般,死寂的面對他的方向。 艾迪卡.赫茲格德,是他姓氏的來源,他的靈魂,他的根。 「吶,看在我們都身為劊子手的分上?」劊子手都做過宣誓,意味著不會放走任何一個可能對組織有害的人,即使是自己,即使是他的神。 他是他的一切,永遠都會是。 「你,不值得信賴。」最終從面具底下傳過來的悶響,還是像教堂的鐘那樣,宣告了他的終結。 「我知道,所以老頭們這次終於抓到把柄可樂得了,不是嗎?」尼爾斯輕輕一笑,胸口深可見骨的刀疤因輕微的起伏滲出了點點的血珠。 為了神,他死不足惜。 「所以你就能趁交貨的時候,用你那含在嘴裡的糖棍斃了你上面那位?」 「——好讓他沒辦法對我動用私刑,我個人認為這筆交易非常划算。」 「那麼就怨不得我了,這下場是你自找的。」 「哦,是嗎?」笑笑的勾起嘴角,尼爾斯用閒聊般的語氣提問,「宣誓當時的十誡,你還記得嗎?」 「廢話,記得又怎樣?」 「那麼勸你在最後面多加上一條——」 鏗啷。 |
尼爾斯.赫茲格德「別和你的獵物周旋太久,你總是死在話多。」尼爾斯揉了揉剛從枷鎖中解脫的手腕,好像手上的紅痕比身上的刀傷還嚴重似的。
「還有,記得把儲存在我體內的糖退乾淨。」 「——嘛。」動手翻了下已經了無動靜的屍體,尼爾斯剝下對方身上的斗篷和面具穿戴到自己的身上,「抱歉了。」順手毁了對方的面容,尼爾斯緊了緊面具,走出了拷問室。 「結束了,你們收拾一下吧。」 他是個失職的情報員。 但與弒神比起來,他終究會豪不猶豫的選擇背叛世間。 他拖著帶傷的身,一步一步的爬向神的所在之處。 |
尼爾斯.赫茲格德『尼爾斯,你的任務是創造奇蹟。』
『尼爾斯,這裡才不是讓你玩過家家的秘密基地。』 『尼爾斯......』 那雙無奈的灰色眼珠深深的刻在他腦海裡,無時無刻。 『忘了我,給我好好活下去。』 「……」終於筋疲力盡的倒在了刻有他名字的冰冷石板旁,尼爾斯連喘息的力氣都幾乎要消耗殆盡。 「我說......」 「最後的任務好歹也結束了,讓我好好睡個一覺應該不過份吧?」他閉上眼,輕聲的喃喃自語著。 你等著吧。 也該輪到我去找你了。 他調整了下藏在嘴裡那根杆子的角度,然後輕輕咬下最後的透明糖塊。 『——就跟你說糖吃多了總有一天會要了你的命。』 熟悉的聲音在腦側迴響,尼爾斯揚起一貫的笑容。 「好久不見。」 -fin- |
莫里斯.莫雷洛>>10
莫里斯再度醒來的時候,鼻尖只剩消毒藥水的味道,身上的切口經過長久疼痛已然麻痺。玻璃如鏡子模糊反映出他現在的悽慘模樣,他木然地看著天花上不一樣的燈,無法判斷在那(被鰻魚飯嗆醒又睡著)之後又過了多長時間,只知道自己目前已不在克莫拉的房間。 室內只他一人,他連伸手按呼叫鈴的力氣都沒有。右手食指慣性地在床墊上敲著Little John的旋律,直到聽見門扇開啟的聲音。 「莫雷洛探員,你又把事情搞砸了。」聲音不怒自威,下一秒卻又換了種口氣,「噢不──我不該劈頭指摘──『莫雷洛探員,歡迎歸國』這樣才對。」 癱倒在床上的莫里斯勉強牽動嘴角作為回應,「長官好。」 來人是他的上司理查.傑克森,神情複雜,至少肩膀是放鬆的,「你曾經是我們最好的探員之一。」 「……文森.蓋茨被捕之後,我被派到Biocyte做臥底。我很好奇,長官是透過什麼管道得知《奇美拉》,又是誰蠱惑帕謝奇尼克離開製藥公司。」莫里斯的目光掃過理查,又回到白色天花上,「為什麼要把我調離恐怖活動組?你真的幫坦齊勒做事?」 「Washout, mind your words. 你以前可不是口沒遮攔的人。狄馬可探員在追查坦齊勒的過程中殉職是整個ICPO的損失,讓你使用Dreadnought也是看在你們合作無間的份上,不要這樣就認為自己能代替直言不諱的狄馬可探員活下去。」他坐上病床旁的椅子,下臂靠著大腿,身姿前傾。 「我再重申一次,瑪歌不是殉職,如果是那樣對她而言反而好。」再度提起搭檔之死,莫里斯已沒有當年義憤填膺,但疲倦的眼神中依然看得見燃起的星火,「她是在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醫學中心的停車場,把槍口抵向自己的右下顎,開槍自盡的。」 「她是在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醫學中心被坦齊勒的使徒殺死的。停止你的臆想,莫雷洛探員。」理查.傑克森沒好氣地指正。無論真相如何,瑪歌.狄馬可的檔案上在三年半前就已經標示死亡註記,「狄馬可探員殉職後你的解離症越來越嚴重,我不得不命令你休息。」 「你的意思是我已經沒有用了。上頭要小組查製藥公司,你派了一個有潛在臆病的人又漏洞百出的人過去,交差了事。」莫里斯笑了起來,笑到猛咳牽動著痛覺,提高音量道:「我沒有瘋!這才不是我製造出來的幻覺!她就死在我眼前,扣洞板機前講著你那句令人痛恨的口頭禪──」 「記得嗎?每一項功過,都是自己給將來挖的坑──」 「──直到現在她還出現在我眼前,帶著鼠尾草與紫羅蘭葉的味道,笑我無知,笑我進食前要把食物切成等分……在踏入克莫拉的掮客開出條件時我才想通,這又是你的伎倆,反正我現在已經是個腦子不清楚又愛吃的廢人,跑去弄濁那一池水又有什麼關係,對嗎?」莫里斯不住的咳嗽,聲音像是從狹窄的氣管裡經過一番賣力才擠出來的虛。「瑪歌查到你這條坦齊勒的狗,你就弄死她,就像現在說我瘋了一樣。」 「莫雷洛,我會把你對我的控訴當放屁。你需要幫助,我會把你轉到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精神醫學中心。」理查.傑克森站起身,移動腳步至門邊。 「是啊,我又把事情搞砸了,沒能幫上反對文森.蓋茨出監的特工……還丟了《奇美拉》,咦是我丟的嗎?為什麼那天我沒有看好帕謝奇尼克呢?是不是有人調虎離山呢……」 病房的門再度關上了。如若不是他現在一身千瘡百孔,氣力盡失,他會跳起來跟理查拚個你死我活。但他只是再度地閉上了疲憊的雙眼,眼前是瑪歌.狄瑪的笑臉可以及她帶來那種盛夏邁阿密的感覺。他們不曾相愛,卻是最好的搭檔。 Dreadnought不會停流在Washout,而他將成為永遠的失敗者。 「你好,我是Dreadnought,ICPO任職剛滿七天,請多指教。」 |
羅莎.米勒羅莎.米勒在潛伏者任務告一段落的現在,氣悶自己未能即時發現蘇利文.奎因的身分,使得身為拆骨師的黑羽琉一受到襲擊下落不明,萬幸中間人提早回到島上,若黑羽先生因此而失去生命,又有何顏面面對同心合力的諸位情報員們。
但第一階段任務完成後,卻對是否要將病毒送回第七局遲疑不決,《奇美拉》的殘暴,在病患實驗照片中充分展現,況且如今解藥下落不明,更是一場無法停止的全人類的浩劫。 羅莎多愛她的國家,就有多了解她,她曾參與到二戰末期,也曾在第七局指示下監視盜取軍事機密。沒有節制的慾望、毫無底線的侵略,這就是她的國家。她願意為國家犧牲奉獻自己,但非代表完全不分對錯的接受這一切。 看得越多越無法再像年輕時那樣為目標剷除一切,曾經哪怕殺害的對象是無辜的孩子,都無法抵擋任務完成的腳步,然而最後一次執行任務當中,殺害的包括見到她本人政要的幼女,使得政治局勢劇烈波動,因此而被下放執行監視克莫拉的長期任務。 在遠離法國的義大利監視一個無直接影響的地下組織,在羅莎看來跟休息沒什麼兩樣,除了偶爾藉著火十字團的身分接觸不大不小的克莫拉成員外,也沒什麼需要報告的。 但,這麼長的時間裡,開始思考是否所有的任務都應當完成,並非所有任務都是為國家好⋯⋯ 羅莎看著房間窗外翻騰的海浪,天空晴朗明亮,但照不穿海潮底下的洶湧,摸摸臉上濃厚的粉底,已習慣用化妝掩蓋本來的面貌,遮掩住內心任何想法,帶回《奇美拉》是第七局的命令。 但 《奇美拉》 不應該存在。 |
克拉克.舒曼喪禮時,作為同一條街的街坊,海倫娜順勢排隊向她的鄰居告別,那頭打理整齊的紅髮在她低頭時淌下幾絲髮,直起身時她才放下置於胸口的手,雙手置於小腹讓出位置。
或許是晴空的緣故,陽光下這個女子似乎顯得格外病弱。 當儀式結束,她婉拒了一名試圖陪送的男子,朝其他鄰居點頭後表示自己尚有其餘行程,轉身出了墓園。 婉約的女子跨出的步伐像是經過計算似,始終保持著不疾不徐、相同的間隔,因一襲黑禮服襯得顯眼的面容不時引來他人注目,她朝所有對上視線的人禮貌地微笑。 直到她踏入車門,司機阻斷了其餘行人的視線後,她才一改身上氣質。 她取下帽子任陽光般的金髮流淌,隨後毫不在意前座地解開黑色裙裝,慢條斯理地換上一貫的男式西裝。 「海倫娜‧布萊克,因車禍而亡,屍體因面目焦非而無法辨識。」 「啊,等等麻煩了。」 沉默半晌,自駕駛座再度響起聲響。 「……由於此次任務,你已經累積了足夠功勳,熾天使們已經接受你的升職申請。」 「恭喜,座天使艾亞拉,你破格升職為智天使。」 她清楚。作為一介混血裔走到這個位置的摩薩德特工,目前只有她一個。 海倫娜、或者說克拉克抹出臉上的偽裝,露出了那條猙獰的傷疤。 「聽來是個好消息,那我接取的職位名稱是?」 「聖德芬,智天使聖德芬。」 克拉克、應該說聖德芬勾起了笑容。 張揚卻又壓抑,屬於克拉克的招牌笑容。 「那麼看來我得換個代號了。」 她這樣說,一邊扯下西裝袖口的袖扣,搖下車窗後隨意地丟出。 「聖德芬,真是個適合克拉克的代號。」 拋出車窗的艾亞拉被後方的車輛輾於輪下,嘎吱作響後徹底報廢。 |
卡斯帕.涅羅入秋的倫敦已經讓人不得不穿上風衣,仍然有人只能穿著滿是補丁的衣服瑟瑟發抖。
上一個世紀的陰霾仍未散。傳聞中的開膛手傑克已經死了吧?他所犯下的罪案仍然讓白教堂一帶充斥著壓抑的氣味。 也或許是世界正處於壓抑,更顯得這個擁擠的街區空氣稀薄。 一個相當平常的秋日早晨,一具無名男屍被發現於市集附近一處隱密的死巷。 此處人口組成複雜,是以沒有人特別在意這個身上沒有任何值錢物件的男屍。他被草草地埋葬,很快的就被遺忘在殘破教堂的無名塚內。 |
卡斯帕.涅羅「唉,到底為什麼要選卡斯帕・涅羅?冷戰時期分明有更多具有現實主義特徵的代表性文學作家,我不懂一個虛無主義厭世男的作品有什麼好分析。」
「我可不覺得卡斯帕先生的作品含有虛無主義的成分:我認為他對於『生』的意識仍然是強烈的,雖然他大幅度的描寫了世界的殘酷,⋯⋯但正因如此才映襯出生命的強韌與希望吧?」 「你說一個在小說最後都會把角色殺死的作家充滿了對生命的希望?」 「欸不是,你不能只用結局來概括整個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人們煩惱著很多事。 很久很久以後,在牆壁倒塌了以後,人們仍然煩惱著很多事:譬如同性婚姻、核電存廢、英國脫歐。 但至少,這個國家已經可以暢所欲言,在最高限度的自由裡,他們暢飲著和平的空氣。 「而且卡斯帕的作品很少,資料又難找,選擇這傢伙當期末報告的主題不太理想吧……現在的文獻資料甚至無法定論他的本名,只知道他或許是上議院的議員奧利佛・拉塞爾的兒子,班傑明或著迪倫其一。」 「我真心不懂為什麼你會那樣在乎作家的生平。是是是,我知道生長背景會影響一個作家的創作,但是!搞不好卡斯帕先生是吸血鬼,他需要定期更換身份才能在人類的社會中活下去!」 「這種妄想還是別給那位教授看比較好吧,停下你的腦洞。」 「而且接收那些文字、進而被感動的是『讀者』我啊。你真該讀讀《葛蘿莉亞》的劇本最末段:葛蘿莉亞死過很多次了,太多次了,她不會介意再死一次。——不覺得那個充滿艱澀的比喻又痛徹心扉的故事,最後卻用這樣直白的句子當作結尾,特別暢快、特別浪漫嗎?」 「⋯⋯好噁心,卡斯帕廚好噁心。」 兩個文學院的學生在河畔散步的時候爭論著關於上個世紀的某位作家,倫敦今日晴朗。 這是藝術家才有的特權,留下作品來違逆死亡。卡斯帕・涅羅或許永遠想不到自己死後作品仍然被閱讀著,那些文字仍然讓人感動,或著厭惡,總之被閱讀著,未曾被遺忘。 End |
卡斯帕.涅羅 /*穿(//´/◒/`//)(幹嘛!*/ (a9) 2018/09/11 (二) 21:47:11 |
謝斯塔克.瓦連京在那之後,轉眼過了幾個同樣的秋天。
喀啦── 午夜,陰暗的小公寓外傳來落鎖聲,在那以前從門外就能聽見細細碎碎的躁動,少了門板後更是擋不住排山倒海(誇飾)的嚶嚀。 「我回來……欸欸、好啦好啦、等下啦~」淺褐色短髮的男人甫一開門,就得無奈撈起幾團毛球推回去,有一隻還用小爪子勾住他的西裝褲,只得連著褲腳一起提起來。 一、二、三、四、五……六,邊數著他的視線往黑暗中的電視櫃上望去,那裡側躺著最後一隻,在打亮燈光後證實他的想法,明顯比其他貓咪大多的虎斑貓再看見他後慵懶地打了呵欠,順便伸伸懶腰,不慌不忙地跳了下來。 「我回來了,尤莉亞。」男人笑道,虎斑用帶藍綠的眼瞳抬眼看了看他,把貓毛抹在西裝褲上代表歡迎,然後自動往屋內漫步而去。 在貓叫聲中他奇怪自己不是已經給醫院的助手交代了晚上放飯了嗎?這麼想著但男人還是乖乖的去倒飼料。 「這次的妳要告訴我什麼?」 簡單為自己做了宵夜,然後就一屁股坐到了電腦前面開機,虎斑貓就躺在數據機上,溫順著舔舔伸過來解她項圈的手,電腦旁邊被貼了不少便條,都是毫無關聯性的俄文單字,只有男人自己看得懂的筆記方式。 那是他當年在被帶往克莫拉島前攔截到的,第勒尼安海面的浪潮洶湧太過,他忘了也沒時間解碼,只把片段的亂碼文字傳回尤莉亞──一隻虎斑貓的項圈裡。 一個被抓住還能自行逃脫的情報藏身處,這是自那以後男人的小習慣。 在那轟然巨響的夜以後,男人始終追著一個影子,為了追逐他將自己也化為影子。 殺了數不清的人、攀著蛛絲馬跡得到了一個個片段的訊息。 Не приходи ко мне 拼拼湊湊起來儼然是一句話──『別來找我』。 她明知道這樣的字句瓦西里絕對不會接受,卻還是做了,正因為她了解到,這個男人的字典裡可沒有放棄,每一次的出手都像是一場賭局。 幾年以後這些訊息全成了阿納托利.瓦西里的掌中遊戲,以及、絕對不能死去的原因。 ……當然那些原因還包含了如今一室的小生物。 |
謝斯塔克.瓦連京>>16
「姆……」叼著麵條、男人的鏡片映著螢幕反光,正在整理眼前滑過如串的數字,他的手超忙,飛快打鍵盤的同時還騰空跑去順貓毛,所以只剩嘴巴可以吃麵。 虎斑貓瞇起眼睛彷彿也跟著緊盯螢幕,但似乎因為男人恰到好處的揉捏不太專心,長尾巴有一下沒一下的勾著男人的手。 面對螢幕的男人總是有許多怪表情,此刻正噘著嘴視線跟著屏幕閃爍移動,最終畫面暗下,定格在一張模糊的照片上,側拍的畫面裡有一名金髮女性的身影。 他再度把軟體打開、調整了解析度後,在右上原本陰暗的角落總算理出一個相對清晰的店名,那是他知道的店。 「是女人啊…可真麻煩……痛!」他叼著麵條含糊不清的咕噥道,抱怨這次的目標,突地另一隻本在撫摸毛絨的手感到一陣刺痛,他回過頭,虎斑正咬著他的虎口不放,用低角度的鄙視眼神看他。 「好好、我的錯……不是說妳啦~」男人苦哈哈笑著用另一隻手把咬住的貓嘴撬開,還得多方伺候他的女王大人,過了好一陣子才得以去浴室梳洗。 沖水聲後,他盯著鏡面看,人稱『山貓』的男子比起幾年前頭髮修短了許多,還稍微染了色,眼角因為愛笑多了些許皺紋,但墨綠色眼瞳裡的玩性與狡詰卻一如往常,他本想把鬍子刮了最後放棄,然後順手把有色的眼鏡留在浴室的鏡子前。 「我出門啦──」 回應他門板的是滿室圓滾明亮的眼睛。 |
黑羽琉一>>-277
六月被送回日本後,在醫院裡躺了近半月,沒有幾個訪客,其一便是右手拄著拐杖的結城中校,告訴他北海道大學實驗室那已經幫他通知助理黑羽琉一在採買病毒途中出了意外重傷請辭,以及任務失敗,陸軍那邊要求檢討書。六月看著外頭電線杆上的烏鴉,想起那教授肯定又是搖頭又是嘆息,不知會為黑羽的毛躁或為助理聰明的腦袋,比天空還要淡的眼珠瞇了起來,他不禁笑出聲。 起身欲走的結城中校看他一眼,總是凌厲的視線多了一絲興味。六月恰好回過頭,對尊敬的長官尷尬咳了聲,端正表情。 最終他還是沒問關於Basenji的事。中校那張威而不怒的臉龐看不出底,裡頭藏著另一個世界,六月選擇沉默,想著定是陸軍高層的指示才讓心情舒坦一些。 沒取得奇美拉,卻也不代表他拆骨師的稱號叫得作廢。坦齊勒尚有餘黨,重傷而癒的六月重操刑具,那在刑訊所裡囂張的模樣實在難以讓人聯想他曾一共兩次虛弱的在死亡面前徘徊。 黑髮青年抱著胸,一手拿著帶血的鉗子,他瞇眼看了看拔出的微型機器,扔進一旁鐵盤。金屬撞擊的鏗鏘聲迴盪在室內,燈光晃晃,映在冰凍的瞳孔裡似一閃而逝的晚星。 那裡人們活著,白色的盛開。那裡人們死著,驚訝死於艱辛。 都是迴聲,總有一天會到達某處。 # |
黑羽琉一三年後,拉斯維加斯,地下賭場。
東方臉孔的青年狠瞪了門口要他出示身分證明的保安,後無視對方滿是不相信他已成年的視線,逕自推門進入。五光十色的挑高大廳裡龍蛇混雜,別看所有人都穿的體面樣,淨是大型垃圾的包裝。他稍作打量,側身沿著牆散步般的走往更裡頭,要交易的目標不在這層樓,還有時間。 賭桌前傳來女人的嬌笑聲和男人誇大其辭的甜言蜜語,賭場裡這景象分明隨處可見,青年不知為何卻停下了腳步。他不語的聽了一陣子,接著腳跟一轉,走到鏢靶區抬手便取了幾把飛鏢,直往那充滿女性脂粉味的大桌步去。 來自遙遠東方的年輕男子一個揚手,飛鏢毫釐不差的釘在左擁右抱的男人面前,一張黑桃A被戳穿在桌上。他偽裝過的深色虹膜終於顯露出了不一樣情緒,黝藍的眸裡飛揚著笑意,似貓科動物找到玩具的得意神情。 「——大叔,玩一局?」 |
謝斯塔克.瓦連京>>19
男人見到飛鏢竄來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身邊的女性發出躁動,他一揚眉對上了那深藍色的眼瞳帶著挑釁。 「吶啊、這裡可是未成年禁止進入欸小朋友?要找媽媽的話不如去門口──欸欸欸!」 才正說著,年輕的娃娃臉的以更加陰鬱的表情靠近,下一秒他伸出去頤指氣使的手被握住──正確來說是被抓住,接著往奇怪的地方反摺,措手不及的男人沒克制住的痛呼,他覺得快要聽見脫臼的聲音了。 但他反應也是很快,順著力道轉了身體背對對方,同樣力道回握住青年的手腕,可惜在往旁邊瞄去的時候,身邊的女性都已經慌張的退開,似乎是不想惹上事端。 他暫時忽略手的疼痛,一臉莫名的瞪著來人,而後突兀的笑了起來,語氣染上了無奈。 「喂喂、壞我好事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青年的神情讓他感到十分熟悉,有點困擾但感覺不壞,他一向喜歡正面硬上而不是拐彎抹角。 想來對他而言這樣完美的邀約應該給予獎勵?男人裂開嘴,回以狂妄一笑。 「好啊。」 他想他會愛上賭局不是沒有原因的,忽高忽低的雲霄車都能讓他樂此不疲、他痛恨無趣,在職場上的毀滅才讓他感覺死得其所,他追尋著,一點一滴的亂碼,然後享受破解的過程,畢竟──── 好奇心殺死貓,但滿足了就沒事。 ────Curiosity killed the cat, but satisfaction brought it back. # |
謝斯塔克.瓦連京對黑羽琉一深情款款。 (a10) 2018/09/11 (二) 22:56:25 |
黑羽琉一對謝斯塔克.瓦連京用力踩腳。 (a11) 2018/09/11 (二) 22:57:54 |
情報 序章 第1日 第2日 第3日 第4日 第5日 第6日 末章 結束 / 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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