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僅過一日便不工作了。」

然米戴列爾絕對不是在吐槽，只是在複誦現狀。

>>@0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小黑屋本來就很黑了。」邊說著，眼神飄向了拉結爾。

>>@0
「呃.....拉結爾大人，太激動會傷身的。」

奧諦列特試圖幫忙勸導，但他也清楚要真正傷害一位高階天使也是不容易的。而且，天父所造之物....總有其道理的......吧，嗯嗯嗯。

>>@0

咦，所以這個偷看書的人到底是抓還是不抓呢？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天父為了追緝違規天使而造出的事物會在第一天就失去作用，但－－
「這或許也是天父自有安排與打算吧，即便我們現在還不明瞭意義為何......」
總之潘納試著安慰了一下智天使大人。

羅伊特看著氣噗噗的拉結爾，從空氣中拿出一把小提琴，默默拉起莫札特搖籃曲。

伊甸園的夜色絕美，他覺得父親在此時降下樂觀，或許也是一種象徵。

/*<https://www.youtube.com>

>>1:78

「還好。」雅羅維札語氣平板的說。那頭的拉結爾正踹了腳罷工的小黑屋，他往那邊瞧了眼，再轉了回來，見蕾娜塔沒那麼緊張了，索性多說點話，「很久沒看到這麼多星星了。」

他仰天而看，後腦杓的冰藍色髮尾柔軟的陷入帽兜裡頭，有種那色澤其實沒那麼冷的錯覺。而後旋即擺正頭部，好像只是動一動筋骨那樣簡單。月色渙散，而星辰壯麗，似極遠之地鋪滿了寶石，在天空裡發著光。

然後光從生命之樹茂密的枝葉間灑落，是一地流光的珍珠，那之中有琴聲悠遠繚繞，傳唱的靈魂終有一日會將心靈獻與光影和歌曲的迷宮，由近而遠，終有一日找到出口而響徹了伊甸園。

雅羅維札不須回頭便知道是羅伊特的曲子。這確實很奇怪，他分明木耳到分辨不出笛子和豎琴聲音，可要讓他盲聽兩個不同人的音樂，他卻能準確地指出哪一首是羅伊特的。雅羅維札半垂著睫毛，稀疏蓋住那紫羅蘭的一對眸子。他正在走來，走來，一直不停地走來。他閉上眼睛，於是空氣中有了光臨的馨香。

>>5

蕾娜塔跟著抬頭仰望，她的雙眼映著滿天星光，閃爍的光芒和著悠揚的樂聲，撫平了她原本焦躁難安的心靈。

這樣的寧靜是她少有的體驗，因此她沒有立時回答雅羅維札，就這麼望著天空，卻又像是望著更遼闊的遠方。

良久，她默默轉頭，看向立在一旁的身影。

「雅羅維札，謝謝。」她輕聲說著，彷彿害怕破壞了這份美好。

Schlafe, mein Prinzen, schlaf’ ein!睡吧，我的小王子，快睡吧

羅伊特演奏的搖籃曲，與今日的月光正相配。似乎無論在人間、天國，他習慣就這麼凝望，直到將自己融入整個月色。

“你捨得拋下西伯利亞的月光，趕回伊甸園，原是拉結爾之託。”不同於權能的心靈之音從心底傳來，這是亞拉茲耶爾所習慣的波盪。

“你在看嗎，זהריאל”他喚著沙利葉的希伯來名，有些特定的時候，亞拉茲耶爾會這麼喚他。那似乎是屬於同一個體的時刻。

“是。事涉高階魔法，熾天使們或多或少都有留意。”

亞拉茲耶爾並不感到意外，沙利葉如若看著伊甸園，那麼再好不過，否則他也許找不到更好的時機與對方聊聊。

“有件事我想說予你知，天使不該告解，但意思也差不多吧。”

沙利葉回應道：“告解，是下對上。你是我的半身，因而稱不上。你依然願意對我說嗎？”

“當然。謝謝你，無論是兩千年前，還是現在。我這麼說，是因為僅有一念之差，今日的我很可能就是無法獲得天父予權能的一個。但不是我學會教訓，而是怯懦。我確實有件事想從全知之書裡獲得答案，卻寧願花費千年猶豫也沒有付諸行動。

——我想知道，血族變回人類的方法。但我不僅害怕全知之書沒有答案，更讓我窒息的是，也許我沒有辦法救贖尼古拉。因為本能，他殺了人，但因為上不了天堂，無法獲得審判，即使他已經在受永生的劫難。我是伴隨他的月光，我是主的使者，我想讓他感受到，上帝並沒有遺棄他。我差點又犯了和兩千年前一樣的錯誤。我是如此無能為力。”沒有別的方法了嗎？他是否應該窮盡一切去追尋，這樣的他，連自己都感到陌生。

“你知道的，我在乎的不是你有沒有違例，即使你做了，我也依然愛你，父親也是一樣。你可知道緣由？

你是想救人，兩千年前是，現在也是。理智上來說，你蠢得不行，但你似乎知道自己的愚蠢，還堅持去做，你太桀驁不馴，連父的權能都敢逾越，你的動機都沒有錯，你犯了我無法譴責你的罪。

你也許不知道，你容易對人類產生憐憫，你對那個血族擁有超乎天使應有的執念與感情，是我此生不曾產生的。你覺得是你在看著我的背影嗎？亞拉茲耶爾，是我一直在追著你。

你別跑得太遠，我保護不了你。”

亞拉茲耶爾低聲笑了：“你也很蠢啊，為什麼想保護我——一個天使？我說我要去，去那深淵裡奪回戰死的英魂，這是我的天性。不要保護我，我的兄弟。成全我吧。”

「呀啊ーー」雅布姆福洛契斯伸了個大懶腰，莫約是在熟睡時變回了天使型態。這一點他也搞不懂，偶爾用天使型態躺在床上醒來滾了滿床狗毛，偶爾用犬型態縮在懶人沙發上醒來變回天使腰痠背痛。

「小黑屋能罷工也太人性，是不是拉結爾大人對人家不好呀。」還踢它，看來是真的不好。
「但是有偵查權能的天使應該沒有罷工吧。有偵查到窺書者了嗎？如果不願意現身，有沒有辦法由亞拉茲耶爾公布偵查結果？我想要結果。」他說，從草地上坐起來，整個背部和翅膀都被露水弄的溼答答。

>>6
他看了蕾娜塔一眼，像是要說：謝什麼。但他終究是沒有回話。天空裡有流逝的時光，地上有一地的星星花，和那些永恆的印記。當天際從夜色暈出了蒼藍，雅羅維札才又道，一半正經一半說笑：「……好像有人拿了咖啡來。妳想喝什麼，可以考慮用咖啡因代替酒精。」

他一邊說，一邊望向傳說中星巴克成堆的紙袋放置地。天氣晴，是很適合野餐的場合。但緊接著青年竟看見某個討人厭金髮天使，還不巧和那雙天空色眸子對上眼。

>>@2
「……」雅羅維札表情沒甚麼變，但身周的氣壓硬是低了好幾度，看起來十分不爽，「不用，我不喝。」

他給搧著雨霧的灰髮天使丟下了兩句話，再低聲一句「妳去拿吧。」同蕾娜塔說完，便大步離開。是與約書亞完全相反的方向。

>>9 >>10

蕾娜塔往雅羅維札所說的地方看了一眼，見那裡都是些陌生的天使，她決定還是等事情結束後，再回去好好喝幾杯慰勞自己。

然而她尚未說出婉拒的話語，便看到雅羅維札轉身離去，她感覺得到對方情緒驟變，卻不明白原因為何，於是她只好抬頭看看藍天，假裝自己不存在。

嗡——

羅伊特迷迷糊糊的醒來，他好像聽到有誰在滔滔不絕，不過等他開機完成，那道聲音卻早就消失不見。

他看著老大不爽的雅羅維札大步離去，還是覺得一頭霧水^which。

醒了。

天堂的車輪也會做夢嗎？

這個像人界哲學教育書籍一樣的命題，答案是：會。他們在夢中梳理記憶，就像其他人一樣。即使再怎麼慾望淡薄，即使再怎麼缺乏情感，也仍是一個活著的靈，擁有由父所賜予的自我意識。

座天使‧然米戴列爾，今天感覺睡眠品質比平常要多上25個百分點。或許他最終還是多少得到了樂觀Buff的增益，朦朧中還感受到了搖籃曲的旋律。

「？」

他頭上浮現了在他天使生中極端少見的，與工作無關的一個問號。

時間點：昨日晚上

>>1:71

喉頭振動，齒縫間流出的低笑不止，朴萊普羅德待到笑意全無才止住笑聲。

>>1:72

他伏低，整個頭都埋進柔軟的白毛裡，出手攬住白狗的脖頸，用力吸了口牠身上的氣息。

「你好香啊，雅布。都讓我心生養一隻狗的念頭了。」他咕噥著，即刻入睡。

>>14

朴萊普羅德睡到一半忽然清醒，默默地遠離白狗，要是牠中途變回人形，那可就太尷尬了。他揉揉眼，飛向伊甸園的高空，一躺下便又沉沉睡去。

朴萊普羅德醒來以後感到一陣困惑，他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在空中。

朝底下看去，發現這裡是伊甸園更是困惑，先是發呆一陣，才慢半拍的想起昨天的所有。

亞茲拉爾昨晚原地站立沉沉睡去，還好醒來時沒有錯過新狀況的宣言>>@0，他眨眨眼，因>>1而噗哧地笑了。
直到身邊的天使甦醒，他的注意力轉了個彎，無奈地發現對方濕漉漉的翅膀和背。
「快把翅膀和衣服弄乾，雅布。」他先撥開天使>>8額前的雪色髮絲，親了一下，隨後又揉揉他的頭，帶點嚴肅地提醒，「感冒了罰你不能變成狗狗。」

一夜無夢。

亞絲弗戴尋了處較為柔軟的草地，倚著樹幹和衣而眠，直到被伊甸園內的信鳥以通知喚醒。新批下的花苗經費讓他瞬間清醒，熱切地抱著信鳥便是一頓猛親。

財務部門的天使總是用盡各種理由退下經費與器具申請，荒謬到一度還讓他自己證明自己沒有收到批准的錦葵^flower花苗。
沒收到能怎麼證明？亞絲弗戴只能滿是疑問的傳了一張作勢持有什麼東西，卻空空如也的手的照片作為佐證。

他猜想一定是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16
「天使才不會感冒呢！」所以狗狗天使也不會感冒！
雅布姆福洛契斯往亞茲拉爾懷裡蹭，背上翅膀跟著搧拍了一會兒，把露水甩到地上，其實不這麼做，煦煦日光也已經照得伊甸園舒適乾爽。

「啊，可是睡覺的時候變來變去我沒辦法控制呀。所以把亞茲的床弄得到處都是毛也不是我的錯。」他攤手嘟嘴推卸責任。

【－記憶‧α－】

◎◎◎◎

地上的車有四顆輪子，天上的車也不會只有兩顆。有一說，奧潘尼姆都是成對而行。

雖然事實是從未有明定的規範，但座天使然米戴列爾也曾有與他成對的車輪。

藍金雙色的車輪、人形則有著青空色髮絲的那位四翼座天使——卡沙戴爾，與然米戴列爾誕生自同樣的光流之中。

他們之間少有言語，在吐息之間自成交流。若是真遭遇兩天使同聲開口的情境，約莫是他們齊唱聖歌讚頌天父的時候吧。

如此，兩對四輪的奧潘尼姆駛跨天界至人界，運載世間萬物、引導一切流動、鞏固著世界的基礎。

——這樣的時光景貌，在天界卻僅只維持了四十五年。

◎◎◎◎

起初，卡沙戴爾向他的夥伴問了一個問題。

「『喜悅』，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藍色的座天使目視著在地上嘻笑打鬧著的人類幼崽，如常平靜的眼神，脫口的問題中卻透露了不自然。

「我無法回答這個問題。」紅色的座天使如此應道。

他怎麼會明白那些人類的想法呢？他是寶座的天使，更是物質的管理者、無慾的車輪，思考感情並不是他的工作。

當週，兩天使便沒再有過交談。

◎◎◎◎

其後一日，兩組成對的座天使載著聖主的加護，用以協助遣送一名罪大惡極的墮天使到他應至之所。

意外來的突然，一位惡魔尋著樂出現在了該處，使邪術迷惑了天使的視界，卡沙戴爾所載的加護因此落到了地上。墮天使也因此見機竄逃，沒了蹤跡。

當眾天使狼狽地回到天界時，卡沙戴爾又向他的夥伴問了一個問題。

「『憤怒』，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藍色的座天使眼中無光，緊鎖著眉頭，彷彿瞪視一般的看著一切。要若以他之外的人來形容的話，這表情或許可被一言表之：憤怒。

「……我無法回答這個問題。」紅色的座天使慢了半拍，卻仍是如此應道。

卡沙戴爾沒有再問下去。

◎◎

次年，那位藍髮白衣的座天使在天界失去了蹤影。

被留下的那位白髮紅衣的四翼天使，對這樣的結果並不抱有任何的情緒。他不理解，但也僅僅只是不理解而已。——運送的工作，獨自一人也並非做不來。

他拾起了恩惠承載於上，駛進雲彩之中，沒有再回頭看過一次。

轉眼，然米戴列爾已踏入千百的歲數。在他無聲增長的歲月下，四十五年已是多麼、多麼短暫的時光了呢。

他從未忘記過那位天使，卻也從未想起過那位天使，僅僅塵封在了腦海的一處，跨越光陰。

◎◎

在他最近一次夢見卡沙戴爾的日子，未知的感受卻從心底冒了出來。

這本就是不尋常的事。他從未有經驗夢見過一週以前的記憶，七日禮拜為一巡，過往皆為塵埃，封存心底不須開啟。

「　……　，　……　？　」

——為什麼？

僅僅一個疑問，卻敲響了心頭的鐘。

塵封的記憶就這樣被開啟了，灰塵因此飛散，把這裡搞得一團亂。

然米戴列爾，你認為伊甸是個美麗的地方嗎？

他依稀記得誰這樣問過他，卻搞不清那人究竟是不是卡沙戴爾，也可能只是某個工作無聊的小天使逗弄他的回憶。畢竟「記憶良好」並不是寶座天使的工作，而是紀錄天使的工作。

……只記得，自己除了否定之外並無給出更多感想，更未因此在伊甸多駐足過一腳。

然米戴列爾並不住在伊甸園，也不曾有過需要停留此處超過一日的任務，留在伊甸園睡覺在千年來恐怕也是頭一遭。

——我想，夢是第二次了。有一道不自然的聲音向他說。

或許，這裡就是這樣不可思議的地方。今年則是不可思議的一年。

>>11

蕾娜塔感覺自己的脖子有點痠痛，她微微轉動脖子後，打算過去拿杯咖啡喝，只見她快速地走過去從袋子裡隨便拿了一杯、並簽完名，就以同樣的速度回到原來的位子，然後才想起自己忘了道謝。

>>@5
「謝謝你……們？」雖然現場似乎只剩一人，不過她還是禮貌性加上複數。

奧諦列特昨夜莫名睏倦，時打盹時醒，隱約有聽見什麼熱鬧的聲音，也有聽到悅耳的琴音。
真好聽，是誰在拉呢...？奧諦列特小腦袋靠在生命樹旁，作了一個夢。

夢裡他似乎又變回紫貝翠鳥，正無憂無慮地攀在枝頭上高聲啼叫，他眼珠子咕碌碌轉，能見著專心致志除草的亞絲弗戴，也能見到拉結爾大人懷抱著書，嘴角噙著溫和的笑。最重要的是，他身旁還有他的同伴，正搭配與他合諧的奏音，成伊甸園中一群散發著快樂散播著愛的糰子球。
那就只是一個平常的午後時光，也是他一直珍視著的日常。

正當他們唱到興頭，細瘦的腳掌躍在樹梢，他一個閃神，沒抓好他應當佇立的樹枝。他想揮動翅膀，然沒有阻止墜落的速度，風在他耳畔旁呼嘯而過，奧諦列特在此時腦中卻有一念頭飄過，似乎有咖啡香....？

如珠寶般的眼眸睜開，在晨曦下閃耀著。

「......果然是星巴克~」奧諦列特撐開夢中沒有發揮作用的翅膀，拍平有些壓痕皺褶的裙擺。緩慢地飄向咖啡味的來源。
注意到有位眼熟的天使站在那堆星巴克的紙袋旁(>>@6)，「那普特歐？你何時來的？」

「為避免人選重複，今日偵測範圍倒過來行使。如果有意向，請暢所欲言。」時間已接近晌午，眾天使也差不多都醒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拉結爾今天似乎很安靜。氣壞了嗎？

「雅羅維札、奧諦列特、瑟洛西羅、羅伊特、朴萊普羅德、潘納、薇蒂。以上七位，是昨日沒有特別表明的天使。」當然今天也有善心小天使在記不得人的亞拉茲耶爾耳畔旁偷偷提示。

>>8
「是，我知道結論，雅布姆福洛契斯。昨日並沒有偵查到窺書者。」不是刻意要忽略雅布姆福洛契斯的發言，畢竟自己擁有的並不是第一手資訊。

>>24
「嘖——好，謝謝亞拉茲耶爾。」
他說，語氣一副甚是可惜的樣子。

冷靜，雅布姆福洛契斯。犯人好幾個，一天抓不完，不要再想約會被打斷的事了，也許之後會拿到額外補假也說不定......

想著想著那薩摩耶又傻笑起來了。

「那普。」注意到奧諦列特的動靜，亞絲弗戴放飛信鳥，稍後湊上前，發現居然是帶著星巴克的那普特歐。

「上次的餅乾很不錯，味道正好^or。」相當熟稔的連招呼都不打，迎面就是感想彙報。

他邊說著，目光在紙袋內來回逡巡數次，才小心翼翼的選了杯看起來鮮奶油比較多的巧克力可可星冰樂拿走。動作之流暢看起來就是很常被慰問投餵。

「對了，那普，你這兩天有空嗎？最近伊甸園東邊那整片地都該澆水了，想請你幫個忙。」亞絲弗戴從口袋裡拿出砂糖，把星冰樂的蓋子打開後，往裡加了(5)¹ⁿ⁵包。

>>23
「明白。我沒有意見。」有一種必須應聲的使命感（？）。

>>@8

「當然。」一口應下，不如說是這份差事他義不容辭。亞絲弗戴很少遇見手藝那麼符合自己口味的人，那普雖然發揮不太穩定，但好吃時總是特別美味，不夠甜的話自己添加糖粉也味道十足。

「沒錯，跟往常一樣就好。嗯......偏北的那一片請千萬不要強度太大，因為是新品種的幼苗，比較不好養。」
這樣一說，自己總是受到那普特歐的照顧，亞絲弗戴考慮起要不要也做點什麼作為回報，比如說以花瓣染色的布料或是製成的水果醬。

>>@7

「嗯，幸好我沒有約你去樂器行，否則你也要跟我一起待在這兒了。」
奧諦列特一面回應那普特歐的閒聊，一面翻找星巴克袋子，果然看到了自己常喝的抹茶奶霜星冰樂，心情頓時小小飛揚起來。

「想聽歌隨時來找我呀，怎麼這麼見外？」笑吟吟簽上名字的同時，奧諦列特聽到亞絲弗戴的評語，也綻開笑顏回道，「你已經進步很多了，別擔心，真的。」
奧諦列特真心的說，隨後讓胸腔內充滿新鮮的空氣，唱了起來。

藍天的盡頭
天空晴朗嗎？還是正在傾盆大雨？
能聽到夥伴的聲音嗎？
如果一點一點地分享幸福，
微笑會逐漸蔓延──

溫柔的音調赫止，奧諦列特只有輕哼幾句，因他聽見亞茲拉耶爾的話。(>>23)
「那普特歐，謝謝你的鬆糕，我就不客氣地拿走一塊了。歌曲後續，你再來找我領取吧。」

奧諦列特挑揀了一塊抹茶口味的鬆糕，輕擁了下那普特歐後便飛回生命樹旁。
「我這邊也沒問題。」向亞茲拉耶爾回答了他的意願。

>>a1:53
太陽會沉進地與海的另一頭，將天交付夜幕和夢語，然後再次昇臨雲海。
但凡血肉之軀，在睏意的面前均等，終有入夢之時；哪怕天的使徒不循日復一日而息，倦乏總歸是難免的。
不過瑟洛希羅沒有睡。

天使席地而坐，唰地舒展開背後的四翼白羽，霎時有狂風興起凌亂草木，而後止於瞬息。樂音重又流淌於樂園淨土，生命之樹靜如最初。天使似乎對於陣風渾然不覺，只是仰頭張望，看天光在無垠蒼穹中變化。張開的羽翼長度差不多同一個成人的高度，就那麼擱置在伊甸園的草地上。

「噯，亞絲弗戴，汝在這裡。」琥珀眼的天使禮貌性點頭，完了便毫不掩飾地打了一個哈欠。

「你們都沒有意見，不提人選，是不是⋯⋯」亞拉茲耶爾環顧眾天使，下了結論：「想玩隨機？」

昨日朴萊普羅德好像說再做一個輪盤，這樣就是兩個輪盤，那麼應該改成轉到哪是哪的那一種，也不用再費心準備飛鏢。

例如像這樣，把兩個輪盤疊在一起，其中一個寫上受偵查備選名單，另一個做成透明的蓋在上面，並寫上結果。接著旋轉輪盤，待到兩輪盤重合，就能知道人選。

實測如下：

奧諦列特^or：除伊甸園的草^or

/*時空跳躍，咻咻！*/

>>30

瑟洛希羅並非冒失，但動作要說細緻卻也不至於。
見在那兩對翅膀拍振間被氣流帶起的花草，亞絲弗戴感覺太陽穴一帶的青筋也在瘋狂跳動。對於自己悉心維護的花園，他知道自己實在是過份的愛護與在意了。可無論多少次，都無法不努力按耐住把人家翅膀剁下來紅燒的衝動^or。

「瑟、魯！你！」語氣加重，正要發作，但一見對方打起呵欠，卻又忍不住稍微心軟。

「......沒事。你動作輕點。」比起怒氣，更多是無奈──畢竟說不聽的天使不分大小，多的很。要是真的對每個天使都記著，亞絲弗戴大概至今已經燉了無數鍋的翅膀了。

「快點去睡覺。不准上樹，不准壓到花！不然就剁你翅膀！」對著存在位階差距的天使也不假辭色，凶巴巴地講了幾句實際上也做不到的威脅，哼著朝著自己偏愛的秘密基地走開。

同時心中思緒開始發散起來。
──想著拉結爾之書，想著那被摘去的溪蓀鳶尾，想著奧諦列特的歌聲，想著......
天使為人類守候夢土，那天使沉眠間，又是誰為他們守候？

千百年過去，亞絲弗戴卻依然保留著身為人類的習性，他靠著樹，來不及得出解答，意識先伴著無數星輝與自然的寂靜睡去。

>>@10

操縱氣象的天使還未降落，朴萊普羅德便應聲：「是，我在。」

「真是倒楣，本來我正要離開天界，前往人界遊玩。願我們能順利找出窺書者……在我想離開之前。」他這才看向那普特歐，「但，幸好你來了。」

這讓他想轉身離開伊甸園的念頭減去不少。朴萊普羅德並非叛逆，他僅只是不習慣待在同一處，所以才無法老待在天界工作。

朴萊普羅德走到生命之樹下，找到最適合曬太陽的位置，鋪上野餐巾，接著接過那普特歐手中的鬆糕和飲品，小心翼翼的把食物放在野餐巾上，自個兒坐下乘涼了。

又是發呆一陣，眸中的霧氣又深了幾分，忽地，他看向那普特歐，道：「謝謝你。」

隨後，他拍拍野餐巾，抬眸看向那普特歐，偏著的頭闡述著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