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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更新:24/05/14

人狼物語 貓又國

364 ✝ DEVIL ✝

情報 序章 第1日 第2日 第3日 第4日 第5日 第6日 末章 結束 / 最新

視點: 人


阿加雷斯 1
芬里斯 4
塔納托斯 1
艾爾特 3

處刑對象:芬里斯,結果:成功

歌唱(歌姬、賽蓮):發動能力

[犧牲者列表]
許普諾斯
塔納托斯

被復活(歌唱):塔納托斯

今日的生存者:阿加雷斯、格瑞厄姆、雷諾、努諾、塔納托斯、波萊瑞絲、艾爾特以上7名


死亡 塔納托斯

少年纖細的身軀突然間失去主要支撐,頹然往旁傾倒,那顆心臟像是被無形的手捏緊,窒息而產生的暈眩感使他視野裡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而那片看不清之中,有誰身著白袍,前一刻才乖巧的詢問自己能否替他做決定,鐘塔的指針步入下個瞬間,那人已寂靜無聲的倒地。

像是與其交換般,他被捏停的心臟又重新跳動起來,異常猛烈,突突的就要跳出胸腔。塔納托斯再忍不住,哇的吐了血。

「咳……」他一手摀住嘴,腥紅滴滴從指縫流落,掉至地上,是滿地的地獄花。
多久沒見此身流血?千年的惡魔愣愣,他都要忘記自己血液的顏色。煞那之間一切色彩均褪盡、一切聲響皆歸於寂,他見到瑟西弗希戲謔的臉孔看著自己,伸手欲往這邊碰來,他卻無力去擋。此時響徹裊裊歌聲,溫柔而綿長地破開跟前的幻象,帶回全世界的彩色,唯獨少了其中一抹暖意。

塔納托斯頓時明白了。

告死的惡魔在那一刻拔地飛起,背後破開的巨大兩翼並非實體,而是一些由血沫、碎骨、混合著地獄之影的強勁氣流。他不管顧自己尚未全然癒合的內傷,雙目盛著紅光,只消瞬間便到了阿加雷斯和其奴僕所在之處。此次他再沒有那多餘的禮節,五指成爪,雷霆一般的直指格瑞厄姆心口!
死亡 塔納托斯張貼備忘。
(a0) 2018/02/27 (二) 08:55:46

變幻 阿加雷斯

>>0
破風聲處是萬鈞之擊,挾帶滾滾殺意,直欲戳穿他身邊的僕從胸口。
一個眨眼間,格瑞厄姆被以巧勁扭帶出去,擋在那兇爪前的是阿加雷斯交叉的雙臂。
無形的激流環繞上阿加雷斯周身,他轉動手腕抓向塔納托斯,腳下屋頂承受不住隱隱勃發的能力開始龜裂,盛起的氣勁強烈得能將人掀飛。

攻防間的幾個來回,他黑沉沉的雙眼明白了什麼。
「這就是你今天的宣告?」

貪婪 格瑞厄姆

>>0
過於強大的氣息往自己撲來,格瑞厄姆瞳仁一縮,原本翡翠般的雙眸頓時化為美麗的血色。往後翻試圖躲過迎來的攻擊,卻還是遭到波及,少年的臉頰流下一條紅痕。
血液,激起了他的興致,若眼前的惡魔要置他於死地,那便奉陪。

咯咯地笑出聲,格瑞厄姆明白塔納托斯為何來找他,但他無所謂,更沒打算躲藏。任由滲出的鮮紅滴落,躍出步伐打算正面與之交鋒……

阿加,他要找的人是我。

看著阿加雷斯擋在自己面前(>>1),他皺起眉頭。
哪怕毫無勝算,格瑞厄姆也不願像雛鳥般待在強大的保護罩底下,他,是惡魔;不是脆弱的人類。
布商 努諾張貼備忘。
(a1) 2018/02/27 (二) 09:48:39

變幻 阿加雷斯

>>2
你才給我滾邊涼快,瑞姆,我可沒教過你不自量力。
阿加雷斯騰出手,在他與僕從之間的磚瓦上割出一條深刻的界線,把他隔出這邊的戰鬥。
不准越過那條線。

「你小子,我晚點追究。」阿加雷斯掃向格瑞厄姆的神態中沒有一絲柔軟,他隨後轉望塔納托斯,笑了笑,「讓你動他是不可能的,你想要我怎麼樣?」

死亡 塔納托斯

>>1>>2>>3
他彷彿聽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面容扭曲成極大的笑容。

阿加雷斯擋在他欲殺之人的前方,兩大惡魔的魔息激烈碰撞,黑天都要為之震動。塔納托斯胸口血氣翻湧,歌聲並不能使他受的傷痊癒,生來便與己同根同源的能力遭到反噬,即便他再強大,都將從身體內部湧現破裂。
塔納托斯能判斷現下因此不是能強行突破的狀況,阿加雷斯不欲與他戰成兩敗俱傷,他能知道、他能看出來的。但縈繞的歌聲止歇之後隨之而來的巨大耳鳴使他要瘋。他想不顧一切的撕開這男人的保護網,即便最終只剩一口氣,他都要那奴僕死。

「……讓開。」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嘶啞著低吼。

貪婪 格瑞厄姆

>>3
我才沒有不自量力,要不你問他死了又活過來是什麼感受。
若不是那歌聲,他還會在這?

撇撇嘴,阿加雷斯的命令到底還是沒辦法反抗,索性就地而坐,盯著那條線,格瑞厄姆什麼也不能做。

「……喔。」要追究什麼?為什麼要殺死其他惡魔嗎?還是因為沒辦法控制體內的欲望,讓身為主人的你很丟臉?跟我這樣的惡魔訂契約你後悔了嗎?
滿滿的問句於格瑞厄姆的小腦袋瓜浮出,整晚不間斷的聲音已經讓他夠頭痛,實在是無法再多做思考。

翻起一片磚瓦,摺半,再摺半。
嘴裡唸著、數著,開始堆起了磚瓦小山。

一、二、三、四、五、六……
冷靜,冷靜不下來。

變幻 阿加雷斯

>>4
「嘻嘻,就說了這個不可能啊。」
阿加雷斯伸長指甲右手握拳,尖銳的指甲深深穿透右掌,啪咑啪咑滴著重而飽滿的血珠。
塔納托斯正是虛弱之際,不趁現在搞定他恐怕就換自己被搞定了。阿加雷斯身形一閃,以不斷流出鮮血的手掌掐上塔納托斯精緻的臉龐,不容對方拒絕地灌入自己的血液。

「喝喝水,潤潤喉,看你蒼白的……我們都冷靜下,你去看過你弟弟了嗎?」
阿加雷斯已經有許久不曾用穩重的口吻說話了,他的血液多少帶著能牽動情緒的力量,希望能有點安撫之效。

「你先回去,你弟弟不會有事的,我會讓他回到你身邊。」
阿加雷斯輕聲給出承諾,哪怕必須要以命換命,他也會達成。

>>5
還自得意滿了是吧?
阿加雷斯趁塔納托斯追不上自己的此刻,狠狠敲了一下格瑞厄姆的頭,將人拎起帶走。

再待下去,恐怕沒有死傷不能結束,但不管是哪一個他都沒有傷害的慾望。
他隱匿兩人的氣息,迅雷不及掩耳地扯著僕人遠去,沒入黑暗之中。
(建村者)張貼備忘。
(a#0) 2018/02/27 (二) 12:18:12

貪婪 格瑞厄姆

>>6
我哪……噢!痛死了!
連揉揉頭頂痛楚的機會都沒有,格瑞厄姆像被老虎叼走的小動物一樣無助,不能反抗,因為是主人。

「阿加你要帶我去哪?」眼前的漆黑讓他有些茫然。

變幻 阿加雷斯

>>7
「當然是逃命去啊,嘻嘻~」
阿加雷斯嘻嘻哈哈的笑聲沖淡了方才一觸即發的緊張氣氛,在空中滑翔一陣後,看似隨便的降落卻有其目標。

帽子形狀的招牌,玻璃櫥窗上擺設了顏色各一的帽子,無一不凸顯著這間店的主題。原本應該是燈火通明的營業時間,此刻卻黯淡的點著一盞小燈,大門緊閉,似在躲避祭典異常而引來的災禍。
阿加雷斯推開樸素的木門,風鈴的清脆聲代替主人招呼他,甫進門,彷彿受到感應,一瞬間的燈臺全部點亮,在格瑞厄姆也進入店裡後碰的一聲大門重重關上。

「瑞姆,這次祭典我有幫你訂做一頂新帽子,差點忘了來拿。」阿加雷斯雙手交握放在身前,食指在中央展示用的木桌上敲了敲,「老陶死了沒啊?嘻嘻。」

「本店現在不營業了,渾蛋!你沒把失控的那些惡魔引進來吧?」胖大叔扶著眼鏡從收銀台下爬出來,罵道。
「嘻嘻,我後面那個就是?」
「我操你──咳咳、你想害死我啊?!」一頂帽子砸過來。
「沒事沒事,他失控的不是很完全,至少還知道不能傷他主人,對吧?」
昨天卡片都放出那樣的資訊了,還是沒受到攻擊,如果不是他的僕人不想殺他,就是這塊肥肉還不夠大……唉,希望是前面那個原因。阿加雷斯佯裝嘆氣地接下青紫color蕾絲帽,滑過蕾絲邊後隨手放在桌上,挑眉看向格瑞厄姆。
「渾蛋!居然把危險份子帶進來,我跟你多大仇!小本經營的店求高抬貴手……」胖子惡魔罵罵咧咧走到後台,沒多久拿出一頂海藍色的貝雷帽,上面裝飾著精心雕刻的一枚雄鷹徽章。
「諾,做好了。」胖子兩手莊重地遞給阿加雷斯,卻不敢太靠近後面那位惡魔。
「謝啦!全魔界我就信你的手藝。」阿加雷斯將帽子轉交給格瑞厄姆,「戴上看看?那邊有鏡子。」

布商 努諾

>>4:35
呸呸呸,少觸我霉頭,才不要連死了都跟你在一起。
一臉厭惡。

小矮子無論是心音還是說話都是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聽了往東的提議,努諾二話不說朝西邊邁步。
就偏不照小矮子的意思來。

初訪骷德城時他還會想這邊看看那邊晃晃,幾次過後新鮮感沒了,就不怎麼提得起勁,只把這當作是群魔亂舞的集會,一年來應酬一次。
雖然失了參觀的興致,也不是每個地方都去過,不過每一區大概有些什麼還是有概念的。
不知道這附近有沒有……啊,有耶。感覺這座城什麼都有,挺方便的。

舌面上的印記隱約有種麻癢感,難以分辨是源自喉嚨的乾渴,抑或是印記作祟,不滿足的空虛感如潮水漲退更迭,一次次襲上心頭。
他走近樹莓叢想摘下鮮紅的果實,企圖以此止渴,一手伸出去弄了半天,顯然並不好操作。
「欸,我放你下去一下,你太礙事了。」不等對方回話就直接動作。
讓芬里斯在一旁下到地上,不用顧慮背上有人,採摘的動作順利許多。過程中他先塞了幾顆進嘴裡,又另外多採了點捧在掌中,覺得數量差不多了才回過頭問:「你要吃一點嗎?」

不知何時芬里斯又化為一匹紅色小狼的模樣,趴伏在草地上蜷縮成一團,乖巧得一點聲音也沒有。
努諾走到小狼的面前蹲下來,疑惑地看了看,這麼安靜真不像小矮子的作風。
「喂,你又幹嘛?」拉起小狼的爪子晃了晃,仍然毫無反應。「小矮子?」

「……芬里斯?」

貪婪 格瑞厄姆

>>8
「逃命幹嘛,哪逃得掉啊。」紅色硬幣的去向肯定是指向自己了,雖然妮朵大人說過被封印的惡魔不會有事,但受祭典影響的人呢?一樣嗎?閉起眼睛,格瑞厄姆任由阿加雷斯抓著在空中滑翔,直到抵達目的地才睜開。

五顏六色的帽子、很胖的老闆、熟悉的社交、害怕的眼神……
從一進門就默默跟在阿加雷斯後頭,提到失控的惡魔時,他眼皮跳了下。至少還知道不能傷他主人。
「嗯。」這點他到還挺清醒的,或許是印記所致,又或許是其他原因,反正不重要了。

伸手接過那頂貝雷帽,並將原本的隨意置於桌面上。
透過鏡子看了眼阿加雷斯,「很好看。」撫過那枚雄鷹徽章,原本面無表情的臉微微勾起了一絲笑容,「這代表你嗎?跟阿加的翅膀一樣。」

沒等對方回答,格瑞厄姆一個轉身撲上阿加雷斯,尾巴甚至還晃了晃,另一方面則是斜睨著那要走不走還不停顫抖的老闆。
只見胖子惡魔很識相的轉身,繼續坐在收銀台底下。

謝謝,我很喜歡。
但你……沒有要責備我?
無論你要做什麼,我都準備好了。


哪怕要解除契約。

死亡 塔納托斯

>>6

他要瘋。

混濁的影翼呼嘯著擠壓空氣,塔納托斯像隻失去崽仔的母獸,固執地要將某者置於死地。他太久沒有受傷,肺部的灼熱感伴隨著陣陣痛楚,一波波挑戰他的理智線。斷裂很簡單,兩點一折、表面的平衡不復存在。就只是斷了。
像是無法征服的冰川制高點,在他即將突破的時候,對方忽地逼近,腥甜的血味將他扯了回來。一個呼吸之間的事而已。

塔納托斯嗆咳了聲,高大的惡魔留下一些字句,趁此機會遠遁。而他沒再追上,許是對方四兩撥千斤的方式奏效,少年眼底的紅光漸微,雖帶不走那裡頭隱隱咆哮的憤怒,至少粉紅的薄冰仍在。最後連背後張狂的黑影之翼都驅散,空氣重歸安穩,他停滯了一會,在那耳鳴重新躁動之前離去。

【觀】 審判者 刻爾柏洛

又出現了兩位要睡棺材的美人。

刻爾柏洛看向了許普諾斯那方,想著可能還有人需要整理好情緒和告別、或自行保管他的身體,於是決定稍後再去看看。

>>9
審判者從天降至芬里斯與努諾旁,看著那僕人似乎有些不知所措,輕聲提醒,「我來接他走了,需要給你一些時間嗎?」
與主人分離是怎麼樣的感覺……他大概能想像,這對主僕有怎麼樣的相處模式他不清楚,還是禮貌性的問了。

變幻 阿加雷斯私密空間

>>10
哼。
阿加雷斯突然變了個臉,從桌子下熟捻地勾出一張椅子坐下,長腳交疊,下巴對著格瑞厄姆,不悅的眼神簡直可以噴出火來。
「跪下。」
他一個響指,一層膜包住兩人,區隔開內外的聲音。收銀台下可憐的老闆敢怒不敢言,決定之後狠敲阿加雷斯一筆聊作安慰。

「欲望是惡魔最大的弱點,最難控制,卻也最好下手。一旦被人拿捏住了,你將不再是你,懂?我們可以恣意去滿足欲望,但前提是拒絕成為別人的手中刃!」阿加雷斯教訓著,卻又覺得這些話早先已然喝斥過,他停下嘴,意外自己竟沒有其他要責備的了……默然片刻,起身,扶上格瑞厄姆單肩。

「誰都是需要學習的,我可以責備你,訓練你,唯獨不能放棄你。那有失主人風度──對吧?」阿加雷斯瞇眼笑了。
起來吧。
知道自己弱點後,要去克服它,既然我可以,你就也可以。
要相信自己的能力。


「這個我收下了。」黑瞳漾著笑意,兩枚血色硬幣靈活宛如活物地在他指間翩飛。

變幻 阿加雷斯

>>12
「嗯……我的原型其實不是老鷹,不過牠確實是代表我沒錯!」
捏捏格瑞厄姆的臉蛋。

死亡 塔納托斯

傳聞死神走過之處皆是遍地的曼珠沙華。
塔納托斯的步伐沉靜優雅,玻璃雕琢的無情面龐滿是盛開的血花,他自己的、阿加雷斯的,卻無許普諾斯的。他不急不緩的走往祭壇,一腳踏過,便燃起地獄的黑火。火舌竄動,爭先恐後地親吻他整身的鮮血,告死的惡魔像是無所感覺,維持著那般毫不躁進的速度,行到了水池邊。

忽然有風乍起,旋著將所有舞動的火苗驅開,也帶走他的滿身血腥,少年的銀白色髮隨之飄揚,當前髮柔順地重新覆蓋住額頭,他已執起今晚一切的因果。
塔納托斯抬手,將黑色紙卡及紅色硬幣棄如敝屣。他不要了。粉瞳冷肅,那兩樣物件在注視下起火燃燒,隨即沒入水面。

格瑞厄姆-uncontrollable

這是他為他血緣至親最後的送葬。

色慾 雷諾時空旅人


>>4:33

「不確定,結界的事情,說不定只有施術者能破解。」他思索片刻之後說道,隨後揚起了微笑「但,說不定代理人可以,死神和阿加也可以嘗試看看。」雷諾所說的都是與他實力相符,甚至更加強大的存在,他站起身,準備與許普諾斯前去尋找塔納托斯。

色慾 雷諾

>>14

沒有特別的悲憤或訝異,當雷諾看到許普諾斯在他面前倒下之時,他只是不以為意的揚起眉,抱好往下傾倒的永眠惡魔。

翻起紙卡,入眼的竟是熟悉到不行的名字「小家伙...格瑞呀。」他吹了一聲口哨,將許普諾斯抱在懷中,落下一吻。

連他都可以傷害的異常,許普諾斯會有如此結果,是他已經預料到的事情。雷諾摸了自己手腕旁的契約印記,笑了出來。

他可以折磨的小惡魔不代表別人可以觸碰。盛怒之下,男子豔紅的雙眸流轉著奇異的光芒,是催眠,是詛咒。
他要格瑞厄姆付出代價。

布商 努諾

>>n0
再次親吻他耳畔的低音,終於唸出一個他熟悉的名字。他第一個記得的惡魔名字。
剎那間金橙色的瞳孔縮起,身體不由自主一顫,手中紅莓撒了一地。

──不過還是很想吐槽,小矮子哪裡讓人感覺可口?聲音主人的品味一定很差。

>>@0
一陣不尋常的風吹過,混雜著那股他討厭的味道。
努諾很快從錯愕中回過神來,警覺性地抬頭看清來人的面貌。
這傢伙是……常會在妮朵姐身邊看到的白兔臉。跟塔納托斯比起來難聞的程度淡了不少,但努諾一樣不喜歡他。

一把將紅色小狼抱進懷裡護著,警戒的目光不敢鬆懈片刻。
「接走?什麼意思?」話音冷冽,不久前在古堡中見到的景象閃過腦海,他於是追問:「那些棺材是你準備的嗎?為什麼?」

收藏癖 艾爾特時空旅人


>>15

「那或許,只能等待了。」

眼眸微歛,當作收下雷諾前輩的建議。
艾爾特也很識趣,見著兩人正要離去他微微一笑,說著自己還要去找理查,將手帕留給雷諾後就飛往空中。

北極星 波萊瑞絲

她乘著天狼星,循著尚存的氣息,來到了努諾和芬里斯的附近,她盤旋於上空,並沒有降落。

她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努諾。

不知道為什麼覺得有些難過,但是男孩子越是在這種時候,越不願意讓人看見脆弱的表情吧?

那她還是遠遠地看著就好了。

貪婪 格瑞厄姆私密空間

>>12
乖巧地跪在主人面前一言不發,阿加雷斯生氣的模樣並不是沒看過,但對自己怒斥可以說是少之又少。今晚也夠他受的了,加上先前巷子裏頭那時,夜晚都還沒過就已經整整被教訓了兩次。

沒有多餘的解釋,翠綠的瞳仁也同樣沒有離開過分毫,直直盯著眼前的惡魔。他做錯了嗎?哪裡做錯?打從僕從離開後就再也沒人提醒他任何事,什麼是對的,什麼又是錯的?許多問題沒了出口,造就現在的他。

欲望是惡魔與生俱來的本能,這不也是……
你我訂下契約的原因之一嗎?

一陣宛如長輩的教訓結束,阿加雷斯急轉的態度讓他有些不適應,無論幾次都是。他為什麼可以變臉變得跟秋天掉毛的貓一樣不受控,令人不解。

「所以,阿加你覺得我是因為被人控制才殺害塔納托斯的?」
他來找我,我便自我防衛,哪裡錯了?
至於許普諾斯……

他不想多談,說再多也只會被當成藉口,他不想淌渾水。
沒有起身,格瑞厄姆從原本的半跪姿改為跪坐,任由阿加雷斯拿走那枚硬幣。

封印,會怎麼樣?

他不害怕,但他好奇。

貪婪 格瑞厄姆

>>13
「喔,那我還是沒說錯啊。」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我的原型……或許我被封印你就能看見了吧。」不過,也不確定會回到原型就是了。

收藏癖 艾爾特


回到理查身旁,艾爾特走進結界,稍稍躺於銀獅身側小憩。

再一次,耳畔傳來聲音(>>n0),又一次是他身旁的人。
身體沒有顫抖、卻異常冰冷,明明身後理查的體溫很高。
艾爾特拿出卡片,好友的名字確實已被抹去。

在大廳那兒或許就應該、應該多詢問一些,芬里斯那時確實不太對勁。然而或多或少,因對方奴僕的害怕,所以他並沒有多做些什麼。
他一直想著,惡魔是不會有感情的。確認過勞倫斯的狀態後,艾爾特也瞭解到紅色的他只會暫時被封印。幾近冷血,他並沒有感受到所謂的傷悲。

只是、心稍微缺失了一角、遺落了什麼的空洞。
烈焰劇射的芬里斯,認識他幾乎快半個世紀,他們算不上是死忠好友,也稱不上是超乎旁人的親密關係。
有時候卻,又會習慣性的找他,互相拌嘴閒聊。

晚點,過去大廳看看他吧。
沉靜安睡的他可不多見,等祭典結束,艾爾特倒有些想再聽聽他咯咯笑的頑皮聲音。

變幻 阿加雷斯

>>20
阿加雷斯看著眼前少年模樣的惡魔,翠綠的眼睛永遠是那樣堅定的直視自己,不為自己辯解,也不會哭泣,但不知為何他竟從那清澄的眼中感覺到一絲迷茫和委屈。

「塔納托斯的事就算了,打從你控制不住欲望那刻起,你們就是不容水火的立場……他弟弟,是你下的手嗎?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沒必要否認,更不用替人背鍋。不管你怎麼樣了,我都還是你主人。」阿加雷斯淡淡道,「除非你不想要了,那就另當別論。」

他對軍團的人都是嚴厲以待,導致根本不知道如何溫柔地指點迷途羔羊。他上前走近格瑞厄姆,蹲下去抱了抱他。

封印的事,要問妮朵他們了,我會想辦法的,不要擔心?

【觀】 審判者 刻爾柏洛

>>17
「字面上的意思,集中、管理、保護。」看對方如此警戒他不意外,倒是覺得這人類挺勇敢可愛的,在審判者面前想保護主子,「你沒有選擇的權利,孩子。」
「棺材是我們準備好的沒錯,如果你還想他回來的話請交給我吧,不會傷害他的。」刻爾柏洛拿出最和善的微笑,扮演溫柔親切的角色一直不是他擅長的,畢竟審判者不需要那麼做。

貪婪 格瑞厄姆

>>23
「不是。」簡單明瞭,沒有半點謊言或絲毫猶豫,唯獨在阿加雷斯說出不想要三個字,眼裡明顯有著難以形容的波動。
抬手攀上阿加雷斯的脖頸,勾了勾尾巴,他將臉埋進男人胸膛,淡淡道:「嗯。」主人說不用擔心,就不擔心,一直以來都是如此。

還有,我沒說不要。
少了我,誰來滿足你,阿加雷斯。


這是他甘願和對方訂下契約以來,第一次,也有可能是最後一次喊著阿加雷斯的全名。

死亡 塔納托斯

>>16
後來他走回許普諾斯所在之處,他的弟弟在雷諾懷裡失去意識。就像男孩無數次的安睡,那張他從嬰孩時期看到大的臉龐,沒有血色、沒有溫度,在黑夜女神無盡而慈悲的抱擁下陷入永眠。

「把他給我。」

塔納托斯站定在雷諾面前,極輕的道。

地獄的火茨燃燒後不會留下灰燼,僅有虛無。他身於此,又彷如不在此,他聲默、無情、天與地之間所有的寂靜壓抑在身。他即是死亡。

布商 努諾

>>@1
不得不說,白兔臉刻意的微笑和親暱的稱呼叫得他渾身不自在。
而真正使他下定決心的,是那句話──你沒有選擇的權利。
早在他和芬里斯締結契約的那一刻,又或許是更久以前的時間點,他就體認到了,作為一名沒有力量的人類,面對許多事是多麼無能為力。

「……好吧,別傷到他了。」
護著小狼的雙臂緊了一緊,而後緩緩鬆開,將一動不動的小狼輕放到膝前的草地上。

回來?
從審判者接下來的一席話中捕捉到關鍵字,他為之一愣,猛地抬起頭重新直視那對暗紅色的眼瞳,嚥了口唾沫,不甚確定地問道:「他還會回來嗎?」

色慾 雷諾

>>25

「他還沒死,塔納托斯。」契約印記變得極為透明,但還沒有消失,男子抬眼望向死神,回以微笑。「你也休息會,傷的不輕。」

雷諾這次是真生氣了。

那微笑逐漸變成有些猖狂的模樣,他既憤怒又有些興奮。
小心翼翼的自己的黑色皮衣墊在許普諾斯的後腦,那語氣聽起來一點都不像是自己的僕從被傷害了那樣悲情
「我去找阿加。」(>>8)他將硬幣拋向塔納托斯「隨你挑,高興就好。」


>>7

古老的惡魔從天而降,他依稀記得格瑞厄姆還懵懂無知時,可愛的模樣。翅膀拍擊的風聲呼嘯,雷諾的眼瞳溢滿詭譎的鮮紅,他的笑容也是如此—優雅,卻又讓人不寒而慄。

「格瑞。」他輕聲喚道,身為色慾的能力在吸引獵物靠近。「你終究是太貪心了。」

變幻 阿加雷斯

>>24
「下次開了話頭就講完,不要等我問,支支吾吾是人類那套,不要學那種陋習。」摸摸頭,雖然還是訓了一句,但語氣顯然沒有之前嚴肅。

「不過你也下太狠的手了……如果你之後一命尚存,記得用等值的事物去償還塔納托斯,呃,怕被殺掉就偷偷給。」
雖然惡魔沒有真正的良心,但不欠債不欠人情,一貫是阿加雷斯的作風。

貪婪 格瑞厄姆

>>24 >>28 >>27
「如果我還活著的話。」

感受到另一道強大的氣息,格瑞厄姆輕推開阿加雷斯,離開這溫暖的保護網,「阿加,有人找我。」他踩著步伐走出帽子店,面對那熟悉的惡魔。

什麼話都沒說,格瑞厄姆快速衝向雷諾,雖為年輕的惡魔,但他並不懦弱,先發制人地緊抓對方的脖頸,撞到不遠處的石牆上。些微碎石因震動而掉落於腳邊,面無表情地,沒有從前一貫的尊敬口吻,道:「我知道你來找我的原因,雷諾……」爺爺。

解釋在多都只是徒然,若可以,他也想用力量解決。
畏畏縮縮的惡魔,噁心死了。

【觀】 審判者 刻爾柏洛

>>26
見努諾沒有拒絕他,刻爾柏洛心裡鬆了口氣,要是動手了傷到人怎麼辦,會被撒旦禁食的。

笑容依舊掛在臉上,審判者抱起小狼,回答道:「他還沒真的死呢,只是暫時的。」說著,空出一隻手朝地上一勾,透明的棺材像是原本埋在地下一樣,緩緩的從草地裡上升、最後自己抖抖身上的土屑和雜草。

芬里斯身上沒有沾到血跡或是灰塵,所以刻爾柏洛只是順了順他的毛髮就把他放到棺材裡,這次他沒有唱歌,只是簡單的把羽毛
一起放進去後蓋上棺蓋。
「我今天是不會傷人的,至於其他人——」審判者的食指敲了敲棺材,讓它發出清脆的碰撞聲,「要是膽敢破壞吾主給的棺材、妨礙我執行公務……那可能得死吧。」刻爾柏洛臉上的笑容消失,冷冽的殺意與魔力溢出,血紅取代了暗沉的眸色、發出淡淡的紅光。

「安心了嗎。」刻爾柏洛很快的收起殺氣恢復微笑,一個響指讓棺材消失在草地上,「想見他可以到古堡內,睡美人們都在那兒。」說完,不等對方回答就轉身離開,他還得去問許普諾斯那邊的事情呢。

變幻 阿加雷斯

>>29
又有人找,看不出來你還真是受歡迎。
阿加雷斯頗為無奈,他跟著走出店面,好心地幫老闆加固房屋強度後,一雙眼睛黏在開始打架的兩惡魔上。
年輕氣盛啊……

他後背倚著大門,兩手環胸,這次就交給小輩去發洩吧。
不過瑞姆若有什麼閃失,也別怪他幫親不幫理,雷諾。

死亡 塔納托斯

>>27
他不動如雕像,唯手輕抬,整個身體僅有那條手臂有所動作,接住那枚硬幣後,絲毫沒有停頓的一甩,扔進離他們有點距離的祭壇。他甚至不在乎究竟有無丟準,隨手扔了後,也不回應雷諾的話語,無波的眼瞅著對方將許普諾斯放至地面,終至離去。

塔納托斯這才上了前,抱起失去聲息的血親,轉瞬消失。

【觀】 審判者 刻爾柏洛

>>31
還沒問塔納托斯是否要親自保管其弟弟,刻爾柏洛就撲了個空看見他帶著弟弟消失。
「……」身為代理人必須問清楚對方要做什麼,帶走身體沒有跟他們報備事情會很麻煩的,刻爾柏洛沉默了幾秒,最後轉身走向雷諾。

>>27
刻爾柏洛不管他們有什麼事情,逕自走到雷諾與格瑞厄姆中間,他現在必須找到那對兄弟,不然就是得到答案。

審判者臉上的表情完全消失,現在的他沒有耐心跟同情心,沒有招呼直接就問:「許普諾斯在哪裡?不然告訴我,塔納托斯是否要親自保管你僕人的身體。」尾巴煩躁的甩動,刻爾柏洛心情顯然極差。

布商 努諾

>>@2
死了沒他是真不清楚。抱著小狼的時候還能感覺到殘留的體溫,卻很明顯已經沒了生氣。
「是喔。」應和了聲,懷疑沒有完全消散,卻也不認為白兔臉的話不能信任,「還沒死那就無所謂了。」態度馬上隨便起來。
暫時的死亡是什麼概念他沒明白,但反正不明白的事太多,也沒對象讓他一一問清,便不再刨根問底。

暗藏的殺意與魔力忽而迸發,如千年冰川終是迎來消融,蓄勢已久的懾人威力肉眼雖不可見,頃刻間卻化作具體的痛覺撲騰過來。
努諾來不及退開,被迫感受了那股壓倒性的力量,緊咬著牙根,齒縫間溢出幾個破碎音節,本能地感知恐懼,身體不住顫慄。
所幸融冰只一瞬間又回歸冰封,平靜的宛若一切只是錯覺。

刻爾柏洛離去時同樣讓附近颳起一陣寒風。看著那道高不可攀的背影,他頹然倒坐在地,大口大口喘了幾次氣才讓臉色好看些。
皺著眉頭咳了幾聲,抹抹鼻子,近距離聞了那股血味一段時間真不好受,白兔臉總算走了,他沒什麼神經地想著。
努諾再次前往古堡。
(a2) 2018/02/28 (三) 00:13:02

布商 努諾

抵達內廳時,方才出現在草地上的透明棺材已經加入早一步來到的沉睡者們的行列。
他走到芬里斯的棺材旁蹲下來,就如他之前說的,小狼的身軀太嬌小了,棺材內還餘留好多空間。

「這次我可沒辦法帶你出去了。先說,我從沒在硬幣上寫下你的名字,一定是你個性太頑劣,其他人看不下去才封印你,你活該啦。」
一手抵在腿上托著下巴,平常拌嘴慣了,不來上兩句總覺得少了什麼。

>>妮朵
他看了一陣子才又站起身,走向靠在牆邊的妮朵。
「妮朵姐,能告訴我一件事嗎,要怎麼樣才能解除和惡魔的契約?」
從芬里斯變回原形開始,印記的異樣感減弱了,卻沒有完全消失,始終能感覺得到他們之間的契約仍然存在。

色慾 雷諾

>>29
>>30
雷諾甚至連抬眼看他都懶,也絲毫不畏懼,
帶著任性妄為,但這孩子還沒膽大到連他都敢殺「格瑞、」他的聲音極輕「放開。」手輕握著對方手腕,對以格瑞厄姆一個邪魅猖狂的笑容。
明明力道輕的如風輕撫,卻有下一秒就會將對方手臂硬生生扯下來的感覺。流轉眼波,他在強制格瑞放下手。

>>@3
「是。」沒有多餘的話語,雷諾輕聲說著,他希望審判者能盡快離開,
誠然在盛怒之下,但他沒有拉人下水的惡習。

【觀】 惡魔高層 妮朵

>>33
古堡內的惡魔和人類來來去去,一具又一具的棺材被送進來。
身為代理人的她沒插手做任何多餘的事,僅僅是待在一邊,如同守護者般。

視線移到努諾身上,妮朵一如既往地點頭,並且含著笑意向來人招呼,「問這個做什麼?芬里斯才剛被封印不久就打算解除嗎?」撩起男人紅色的髮絲笑道。

玩笑沒有持續太久,她舉起三根指頭,替人解釋關於惡魔的契約。
「第一,你的主人死掉;第二,你死掉;第三,主人主動解除契約,只限今晚。這樣你瞭解了嗎?」

貪婪 格瑞厄姆

>>30
我也不想。

>>34
「不要。」雷諾對他來說雖為長輩,但卻不如阿加雷斯,那道命令並沒有契約的制約性,「放開等於投降。」他不需要遵守,更可以反抗。

從血液竄上的欲望正在驅使格瑞厄姆,發狂也好,嗜血也好,此刻的他沒有那道聲音的操控,他曉得的。既然沒有,那就不會違背阿加雷斯方才的那番話。

「若我說許普諾斯不是我殺的,你信嗎?」

力道越來越重,他沒有無謂的恐懼,能殺對方第一次,那便能第二次。

>>@3
餘光瞄到前來的審判者,雙眸中的火氣消退許多,他朝人點頭示意,鬆開緊握的掌心,趁刻爾柏洛找雷諾的空檔後跳了幾段距離。

「假如我被封印,替我交給阿加。」一個小巧的銀色圓形吊飾被塞進了審判者手裡,「麻煩了,刻爾柏洛大人。」面對代理人,他不忘基本的禮儀。

【觀】 審判者 刻爾柏洛

>>34
「感謝。」得到想要的答案,刻爾柏洛很快的退開,不打擾他們解決私人恩怨。
審判者腳下一蹬,瞬間與地面分離消失在眾人眼裡,離開前向格瑞厄姆眨了下眼(>>35),意識他會辦好這事情。

布商 努諾

>>@4
妮朵特有的香氣,隨著她拉近兩人間的距離魅惑一般纏繞上來。下意識又想靠向前,頓了一頓,努諾瞇起眼甩了甩頭,最後反倒向後退了一步。
笑笑的,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誰叫他那麼討人厭。」

妮朵在解說時斂起玩笑的態度,他同樣專注聆聽,幸好說明淺顯易懂,聽一遍就理解了。
待妮朵的話音方落,他立刻誇張地嘆了口氣,好大好大的一口。
「啊──那不就解不開了嗎!」兩隻手遮著臉,狀似失落地蹲下,心裡卻開始盤算起其他事。
排除第二點,小矮子又不可能主動解除。不過既然解除方法無法被第三者干涉,那就表示只要他活著的時後印記還在,就能確定小矮子沒有死吧?
一輩子?永遠?噢,不管哪個說法都好沉重。
有點希望小矮子就這樣睡下去別回來了,一點點而已。

手中傳來淺淺的酸甜氣味,攤開來,樹莓在指腹、掌中央留下紅痕。
紅色的,美麗的顏色,誘惑的顏色。
他閉上眼,深呼吸一口氣。
你不想要嗎?
只要切開這裡,就能獲得好多好多的紅色喔。
平攤的手握起,指甲掐進手心,壓抑住不屬於自己的情緒,努諾再次睜開眼。

取出卡片確認,芬里斯的名字不見了,還有另一名惡魔的,被宣告的結果又多了一個。
──格瑞厄姆,之前帶波萊瑞絲來的那個臭臉的?

重又收拾起卡片一躍而起,努諾面對妮朵有些靦腆地笑著:「我們人類要是不吃飯,肚子餓歸餓,還不至於發瘋,你們惡魔也挺辛苦的。然後解除的說明,謝了!」
小跑步到祭壇,他朝水池仍出自己的紅色硬幣。

死亡 塔納托斯

銀色惡魔的黑色翅膀在無星無月的夜空下張開。
那是黑夜的賜物,比一切都要純粹的黑,比人身還要寬大的翅翼,撐起能遮過視野裡全部的天空。能看見那裏天光將盡、流星一閃,即將破滅的亮光殘轉在羽根之間。那是死神的翅膀。

塔納托斯抱著自家幼弟,像是沒感覺到重量般,全心全意的舒展背部那塊屬於自己原型一部份,彷彿天地之間僅存他一生命。

而後少年蹲跪下,用從來沒有過的輕柔力道把沉睡的弟弟放到垂下鋪墊在磚瓦的黑翼裡。他順勢坐下來,看著許普諾斯的睡臉,竟發起了呆。他突然就記起了六十年前那天自母親手裡接過剛出生的許普諾斯,很小、很軟,明明睡的安穩無比,卻在被他抱起的時候醒來還扯住他垂在胸前的長髮。塔納托斯發誓他永遠不曉得為何沒有在那瞬間將小孩摔在地上。

除卻許普諾斯枕著的那片羽毛,另一半翅翼在夏夜的空氣裡緩緩晃動。
在世界邊境傾倒的方尖碑上刻有碑文,人們曾經追逐白日、歌詠陽光,卻無法抗拒成為黑暗。碑文失去了傳承者,書頁末尾的齒輪不再轉動,唯有睡眠與死亡相伴於永恆。

他永遠也不曉得。

塔納托斯終於躺了下來,那比他二人相加面積還要巨大的單邊翅膀遮蔽了他看往地獄的視線,在半空中圍起不滅的城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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