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聲……」推開房門聽到曲調時，凱特艾絲有些茫然：「誰在唱歌？」但想仔細判斷方向時，耳朵又聽不見歌聲了。「哈啊……」打了個哈欠，揉揉眼眸。

「唔……」抱著小魚乾慢慢往一個方向走去。

由於獸化的後遺症，他昨日一整天都待在房裡從沒踏出房門一步，而洛厄爾也硬是被利夫爾留下跟著休養了一天。

可能睡足了，今日利夫爾一反如常的早起，他先離開房間，以冷水潑濕了臉振作振作精神。

他從金屬鏡裡查看自己的瞳孔，一切正常。

走在廊道上感覺今日異常平靜，沒有尖叫沒有哭喊，倒是夜裡好像聽見誰在唱歌。

漫步晃去餐廳想尋個能果腹的東西，尋了半天沒尋到什麼，想起房裡的人還有隔壁房的小傢伙，他捲起袖子挑揀僅存的蔬菜，升火備料開始忙活，準備煮大鍋湯。

她再一次從菲娜姐姐的身邊醒來，蕾拉覺得晚上有點冷。
雖然把菲娜姐姐維持在睡著的狀態，但是體溫還是沒辦法維持住，果然還是去找爸爸拿被子吧。
蕾拉怕菲娜姐姐醒來的時候會冷。

蕾拉輕輕抱住菲迪娜，用臉頰蹭了蹭她的臉，小心翼翼地幫菲迪娜綁好頭髮，然後繫上水藍色的髮帶。

「唔……」
小小的臉皺了起來，蕾拉沒有辦法幫菲娜姐姐綁出很好看的頭髮。
等菲娜姐姐醒來之後再問她怎麼綁吧。

最近大家都安靜下來了，小東西也是。
大家一定都很難受吧……
蕾拉有點小小的寂寞，艾莉絲也是這樣，才會來找蕾拉嗎？

「菲娜姐姐再等一下，蕾拉會加油的。」
要加油，不是為了菲娜姐姐而已。

然後蕾拉一邊幫自己綁辮子、一邊哼著歌走向爸爸的房間。
「爸爸、貓貓叔叔，早安！」

>>1
聞得火燒的氣味，凱特艾絲繞進廚房和前幾天都是人的狀態不同，整個修道院逐漸變得冷清。
看著昨天都沒見到的利夫爾在準備煮東西，少女抱著布偶湊到利夫爾身旁：「嗯……利夫爾好。」

>>3
聽見呼喚，利夫爾轉頭過去，看見凱特艾絲時漾起了笑容。
「早安，妳來的正是時候，幫我來試試湯的味道好嗎？」
熱騰騰冒著白煙的湯飄著香味，他肴起一些在小碗裡，朝少女遞了過去。

老鼠兒的心情顯然很糟。

頂著沒有睡好的表情，翹著嘴時不時的哼哼。
彷彿跟誰賭氣吵架了，不肯溝通的樣子。

沒有目的的在走廊和空房間四處晃蕩。
噠噠的走著，弄出一點噪音，輕輕的回響。

>>3
聞著湯的氣味，女孩接過小碗確定沒有奶味才呼了呼，怕燙地小口抿了一口：「……再加點鹽？^which」
覺得味道有點淡。

從夢中恍惚地睜了眼。

他在這一瞬間好像記起了很多事，包括他自已終結自己生命的那一瞬間。

眨動著眼，艾米提斯特發現自己並不在房間裡，而是在祈禱室內，而周圍環繞著非常熟悉的旋律，這時他才意識到是自己在唱歌。

母親。

他記得在母親快要不行的時候，他用盡了所有的方式任何珍貴的藥材或者是聖歌都無法將她喚醒，於是他在絕望之餘自盡了。

然後，他遺忘了很多事情，從救人者變成了殺人者。接著，他來到這裡遇見了他。

遺忘許多事情的艾米提斯特，對在這裡遇見的洛厄爾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覺得對方身上有種親切的感覺，所以他才會定期回到這裡來，也是為了找遺忘的解答。

所以，不能讓他面臨任何的危險。

然而，他為了確定對方的安全無虞，用掉了最後的手段。現在……他該用什麼方式來保護對方想要守護住的東西呢？

萬一之後危機來了，他可沒有辦法再唱一次歌。

艾米提斯特做了特殊的處理，讓這首曲子能夠讓所有人都聽見，直至曲子來到尾端後才停止了唱歌的動作。

現在該做什麼好呢？

凱特艾絲站在旁邊看著利夫爾的笑容，把小碗的湯喝完後將碗放回桌上。她感覺得到某種彆扭的情緒，但是如果因為自己的沉默讓重視的人都消失的話，凱特會很難過很難過。

摸了摸貓娃娃的耳朵。
最初只是因為太寂寞了，只要自己不說大家就不會發現，所以她沒有想到自己留下了多麼危險的存在。
「……一開始只是說餓了，布偶的嘴巴不能吃東西，所以小魚乾問可不可以把身體借給牠……」少女眨著眼輕聲地說。

一次、兩次，小魚乾吃完飯就會把身體還給她。
後來……她就不怎麼在意了，即使發現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常常醒過來出現在另一個地方，她還是沒說什麼。
媽媽說小魚乾是凱特艾絲的小夥伴，寂寞的時候抱一下就會覺得溫暖了。

「但是小夥伴做了壞事，還是不可以包庇吧……不可以傷害利夫爾、艾米提斯特、札克的……」少女低頭看著地面：「小魚乾沒有牙齒，在鬧彆扭……在生我的氣，但是再這樣下去大家會消失……」腦袋想說很多事情，但很難組織話語。

爸爸跟貓貓叔叔，還在睡覺嗎？
他們兩個最近感情很好……不對、一直都很好？

蕾拉決定不要打擾，默默去拿了麵包準備回菲娜姐姐的房間吃。

>>8
>>9
凱特姐姐……

她聽到跟自己年紀相仿的女孩開口。
對了，這幾天都沒有都凱特姐姐說到話……
凱特姐姐跟蕾拉不一樣，蕾拉有爸爸、有菲娜姐姐。
凱特姐姐……很寂寞吧。

蕾拉有意識的放輕了動作和腳步，像貓咪一樣安靜無聲，拿了麵包倒了牛奶，然後悄悄地離開，把空間留給對方。

>>8 >>9
利夫爾原本還以為少女是跟他說：她還餓，還想再一碗之類的話語。
如果是那樣就好了？

他眨著眼聽完凱特艾絲不可思議的話，然後看向她懷裡的「小魚乾」。

「妳的意思是，它才是……」壞東西？他一直以為是蕾拉的。
利夫爾彎下身，笑瞇瞇的看著凱特艾絲，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髮安慰著似乎很內疚的她。

「它好像有點壞掉了，可以交給我嗎？我幫妳修好以後再還給妳。」

>>11
感受到強烈的拒絕，凱特艾絲只能抱緊布偶。
「沒有壞的，我、我自己抱著……就好。」

「這裡只剩下小魚乾了……凱特艾絲會陪著小夥伴。」承諾般的話語，她不知道對方是不是也這樣看待自己，但自己還是視牠為同伴。

>>9>>11>>12
艾米提斯特本想沿著血跡過去看看，卻被旁邊正在交談的人們的談話內容給震懾住了。

也就是說，接連發生這些怪事情，所謂的邪靈──全是小艾絲手上的布偶做的事情？

「你們在說什麼？」邁開步伐走到一大一小的旁邊，艾米提斯特開口詢問道。

>>10
利夫爾注意到蕾拉進來拿了點吃食出去，原本想喊住她來喝湯，但凱特艾絲是鼓起多大勇氣才說出了秘密，便還是先聽著。
此事並非兒戲，就算藏在可愛的貓咪娃娃裡，那還是會吞噬靈魂的邪靈。

>>12 >>a1 >>a2
利夫爾認真聽完以後，覺得要把這件事告訴大家才行。
既然凱特艾絲不願意把娃娃交給自己，那他便牽起她的手，哄帶著她往洛厄爾房間的方向走去。

「大家一起想想辦法，一定有方法能讓它回去它的地方……」

正說著，忽然感受到背後一陣殺意。

洛厄爾位於修道院的頂端，並非屋頂，而是實質意義上普通人能到高處，那是一個螺旋而上的狹小石階，有個窗可以爬至屋頂。

他順著樓梯的傾斜面躺臥著曬太陽，即使有人經過也難以立即發現。事實上他也沒有隱藏身影的打算，躺著只是這樣讓洛厄爾仍然微痛的身軀舒服些。

瞇著雙眼，手指夾起小巧的物體送入唇間。
那是香脆卻又不失魚本身鮮味，外皮裹著糖與芝麻的魚乾。其擁有者曾經一度是利夫爾，但如今洛厄爾決定收回來獨自享用。

他又送了一條小指長的魚乾放入口中咀嚼，抖抖空蕩小麻袋，原以為吃完了卻意外還有一條半指長的迷你小魚。

洛厄爾坐起身看了一會，最後哼歎了聲還是將小麻袋束起，無聲離開陽光之下。

>>14
「嗯？」仰頭看著利夫爾，原本褐綠的眼眸透著紅色的暗光：「利夫爾？」嘴角微微勾起，少女抱著布偶側頭喊著對方的名字。
果然、野獸的直覺都……

聽見女孩難過的聲音，『她』表情沒有變化地無視掉。

>>16
「小凱特……？」
雖然感受不到邪靈的氣息，但凱特艾絲的變化太過明顯，利夫爾在知覺到身邊的少女已經是「小魚乾」時，欲退後自保前神情卻閃過一絲疑慮。

「妳……把小凱特怎麼了。」眼尾瞥到艾米提斯特走了過來，利夫爾一手抓住少女的手腕，凝視著她說話的口氣不算溫和。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邪靈有任何逃離的機會。

>>17
「手、手、手會疼……」手腕被青年抓住，力道讓少女蹙起了眉頭抱怨，甩了兩下甩不開，眼睛帶著疼痛泛出的淚水看向利夫爾。
「別抓這麼緊，這是她的身體喔。手被捏斷了，痛的也是她喔。」確定掙脫不了，諾利不再做委屈樣貌，嘻嘻地說著提醒眼前的大人。

「畢竟是我的事情，嗯……就讓她稍微休息一下了。你不能期望小女孩能說些不錯的建議不是嗎？」

>>18
利夫爾看著那雙緋紅的瞳，沉默了好一會兒。
它能從娃娃裡進去，一定有辦法能讓它離開這副小身體吧。

「看來你也沒什麼嘛，會挑弱小的女孩憑依，大概是邪靈中最弱的那個吧。」
利夫爾哼笑一聲諷刺著，但他聽進了她的話，顧慮著凱特艾絲的身體，雖然依舊不放開手不過力道放輕了一些。

「有本事你就滾出來單挑啊？」試試激將法。

>>19
「噗嗤。」抱著娃娃的手讓布娃娃遮住臉：「嘻嘻嘻、哈哈哈！」少女的嗓音歡快地笑了出來，眨著眼眸看向另一邊的艾米提斯特，再回看諷刺自己的大人。

手一攤：「欸、對喔～我很弱的呀。」語氣平靜地不覺得這有什麼好不能承認的。
但是、被留下的卻是它呢。
「所以，激將法什麼的就算了吧！」諾利頓了一下：「沒有用、你們也是知道的嘛～」燦笑以對。

他尋找著女孩的身影，從樓梯逐階而下。
或許會在菲迪娜的房裏？

>>19 >>20
「……這是在做什麼？」在轉入走廊時見到利夫爾與凱特艾絲，兩人不同以往融洽的氛圍讓男人微蹙起眉。

蕾拉吃完了麵包，一個人在後院發著呆。

她覺得修道院安靜得很可怕。

眼前是豌豆哥哥經常埋頭耕作的田地，豌豆哥哥不在了，裡面的作物好像都失去了活力，就像以前家裡的作物一樣。

她想起了自己很喜歡的艾斯哥哥，雖然艾斯哥哥對只有一隻手這件事情好像很介意，但其實蕾拉覺得艾斯哥哥這樣很帥氣。
艾斯哥哥會在不遠的空地練劍，或是有時候會跟伊歐哥哥吵架，他們兩個現在也不在了，那裡變得好冷清。

納西叔叔常坐著乘涼吹笛子的地方也空空的，蕾拉總是喜歡拉著菲娜姐姐一起去聽故事，只是現在沒有故事可以聽了。

爬到小坡上可以看到修道院的大門，洛夏先生會牽著斯瓦從那裡進來，然後洛夏先生去找修士先生、蕾拉去找斯瓦玩。
斯瓦的味道不見了，洛夏先生……蕾拉只感覺到很微弱的味道，好像隨時都會跟斯瓦一起不見。

蕾拉不常進去藏書室，那裡總是鎖著，只有安叔叔會找修士先生拿鑰匙進去。可是現在裡面也沒有任何味道了，只剩下書的味道而已。

女孩從口袋拿出了漂亮的髮飾，那是巴巴叔叔送給蕾拉的，她偷偷從爸爸的房間裏拿了出來。
她嘗試著把飾品固定在頭髮上，最後以失敗告終。
她看著手上的飾品，蕾拉跟巴巴叔叔不太熟，但蕾拉覺得他不是壞人。巴巴叔叔的手會不會跟爸爸一樣溫暖呢？

女孩坐在小土丘上，突然覺得有點睏。
明明一點都不累、明明什麼事都沒做，但是好像睡覺。
然後她靠著樹幹，安靜地睡著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少年已經站在門口無聲的凝視一切像鬧劇一樣進行。

眼神裡沒有什麼太大的情緒起伏。

左右轉動著視線。
想降低存在感一樣，慢慢的挪動腳步溜進室內的某個角落。

手指無意識的揮舞揮舞，在試圖捕捉不可見之物般。

>>21
「……」怎麼辦，這下自己也無計可施了。在女孩歡快的笑聲下，利夫爾面容逐漸凝重。

「洛，邪靈藏在凱特的娃娃小魚乾身上，現在跑進凱特身體裡了。」看見洛厄爾走來的身影，利夫爾想著也不必拖著少女回去找人了，就鬆開少女的手，並將情形告知予他。

殺死邪靈，勢必也要讓凱特艾絲陪葬了嗎？

>>24
站在旁邊聽著雙方的對話，艾米提斯特大概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在利夫爾鬆手的那一刻，他靠了過去把凱特艾絲拎了起來。

「喂。」他把女孩抱在懷裡，說話的口氣卻比平時冷淡了幾分，「快把小艾絲的身體還給她，不然弄死你喔。」

>>25
被艾米提斯特抱在懷裡時，眼瞳瞬間又恢復成褐綠色，凱特艾絲伸手拍拍青年，她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小夥伴早就不只是布娃娃：「小魚乾說他可以不吃人，但是他也不知道怎麼離開……」

在束縛人類時，他也同樣被束縛著。

「小魚乾說不會讓我覺得痛，所以、不要生氣？」有些苦惱地用自己的話語安撫著。


「艾米哥哥真可怕～嚶嚶嚶。」諾利也沒有掙脫：「驅趕邪靈的方法只有那些吧？」
「宿主死亡，我們才會死亡。」露出嗜血的笑容：「所以要動手就動手吧。」

>>26
他知道，他都知道。
辦法最輕鬆了當地只有這個，殺死她。

不應該有任何猶豫，否則讓這個邪惡的東西，再找上其他人就不好了。

「我在生我自己的氣。」艾米提斯特奴奴嘴，閉了閉眼才又盯著對方看，「什麼時後開始的、找上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27
「嘻嘻嘻…從什麼時候開始呢？」紅眼看向手裡沒放過的布偶，輕聲笑著：「那很重要嘛？早就不記得了。」

對、早就忘記這小鬼有多麼笨。
一直都很討厭她自我安慰的狀態。
若不是這個早就該讓自己吃掉的小鬼，他諾利又怎麼會被困在這裡呢？

>>24
聽完利夫爾的話語，並無太大反應的望了凱特一眼然後又收回視線。

「我不會動手，所以……」你不需要露出這樣的神情。
抬手撫過利夫爾的眼角，然後轉向艾米提斯特。

>>27
「艾米。」他語調略輕。「讓凱特做個溫柔的夢境吧？」

>>29
這樣的少女，怎麼可以……
我答應要摘下最甜的水果送妳的。

洛厄爾承諾了不動手，竟讓利夫爾感到安心。
但少女還是得死。
心理一陣煩躁，利夫爾跑出餐廳，到了戶外朝最近的樹木發洩怒氣。
「可惡……可惡！」一拳又一拳的重擊樹幹，他不想送凱特上路啊。

>>22
樹幹的震盪使得樹下倚樹而睡的女孩身形傾倒，利夫爾注意到了她。

……蕾拉？
狀態不像是剛用完早餐小憩的模樣。
試著喚了幾次卻喚不醒，利夫爾只好抱著熟睡的蕾拉回到一片愁雲慘霧之地。

「……她睡在樹下，怎麼也叫不醒。」把女兒抱給他的父親。

>>28
邪靈的目的應該是人類的靈魂。

那這個邪靈理論上應該也是，既然這個樣子，莫非這個邪靈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你應該也挺喜歡她的吧，所以、才放任情況變成現在這副模樣？」艾米提斯特冷冷地回應著。

>>29
艾米提斯特沒有回應，但他想他的兄弟會理解他的，現在這個時候說再多也沒有其他的辦法，眼下只有他能夠讓女孩做個好夢吧。

>>31
「誰喜歡這麼一個小鬼頭！！！」諾利試圖發怒，但用著凱特艾絲的樣子完全沒有任何讓人害怕的點。
「你的經驗沒有告訴你，別讓敵人有空閒的機會讓他隨時反撲嘛？」露出小尖牙，但很快地嘴巴又閉起來，表情複雜地聽著女孩的聲音。

遮住耳朵也沒有用，一體二魂就是這點困擾。

>>32
哎、反撲他的人早就都死透了呀。

「就算他們反撲過來，也早死得乾乾淨淨。」艾米提斯特笑了笑，「怎麼，你也想試試看嗎？」

至於那些人是怎麼死的，他可沒有興趣告知面前這個傢伙。

>>33
「說不想你們會放過我嘛？」紅眸瞪了對方一眼，嘴巴還想再諷刺幾句，身體突然一僵：「……嘖。」

「無聊的話就到這裡如何？剛剛那個裁決者不是說了什麼夢境的、爽快地讓事情快點結束，你覺得如何？」
說了那些話，最難過的只有知情不報的小鬼頭。

果然、人類的小孩是最最麻煩的生靈呀。

>>34
「你閉嘴。」艾米提斯特對邪靈吼了一聲。

他單手抱著女孩，一手伸進自己掛在後腰上包包裡，拿出了一只綠色的小瓶子。

這個藥他很少拿出來用，只有在面對像這樣的小孩或女人的時候才會拿出來用。

「小艾絲，我不知道妳聽不聽得見，但是、不會讓妳太痛苦的。」他旋開了瓶蓋，湊到對方的嘴邊餵了下去，向前親吻了對方的額頭。「辛苦妳了，再見。」

對方淺短的一生，已有太多的痛苦，他希望在對方睡下之後，能夠遇見自己期望中的美夢，這樣的話，即使他會為此揹上罪孽那也沒有關係。

他看著那片渾沌，和更多圍繞那些人們身上的星星點點。
閃亮的，閃亮的。

大東西們抓著黃眼小東西，但小東西和他很像。
都不只是單獨一個顏色的存在。


所以，小東西會遭遇到的事情是…是…


他想起昨夜自稱巴赫莫茲我的忌妒的聲音憤怒的質問，壓迫嘲笑，最終捏碎了帶鐵嗅味的碎片。

這讓他覺得難受，卻不知道為甚麼，明明眼中那些碎片還是一樣好看的。


他低頭，看著手底，他抓了很久才抓齊了跟自己顏色最像的碎片，捏緊了滿手。
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嘗試這麼做。

在黃眼女孩被送上了美夢的同時。
少年手上的碎片也化成了粉塵。

「…再見…」

沒有人看沒有人聽更沒有人需要知道。

>>35
感覺不到味道，感覺不到疼痛。
小魚乾的想法與聲音變得微弱最終、消失。

凱特艾絲闔著眼，眼淚從眼角滑出。
她想說聲謝謝，她想跟艾米提斯特表示她很喜歡他的歌。
但是完全失去身體的控制力，她只能看著一片幽黑慢慢地在這片空無中沉睡過去。

如果明天……大家能以自己最喜歡的笑容迎向陽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