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今年的祭典是不是……有些異樣？」

輕咳了聲，望向那沉悶的黑色夜空。「開始了嗎...。」

「哦呀哦呀…」
坐在殘破不堪的圍牆上，嘴角勾著笑，看了看與以往不同的夜空。

那麼，就希望是場美麗的饗宴了。

「哈啊......好睏。」

即便大多時間都溺於睡眠之中的許普諾斯也不會忘記今天是什麼日子。然而明明覺得自己睡得很多了卻還是好想睡，如果跟祭壇換點東西也許可以讓他精神一點。

許普諾斯踏進骷德城，他的口袋裡有一些從人類那邊騙到的金銀珠寶，不知道祭壇收不收呢。不過還是先到處逛一下好了，或許可以找到什麼適合睡覺的地方......。

「唔......」他赤著腳走得搖搖晃晃，很有下一秒便就地躺平的氣勢。

「嘻嘻……請給我一杯環遊世界^sake！」骷德城的酒吧內，男孩正嬉笑著坐在吧檯旁的高腳椅上，雙腳懸在空中晃來晃去。
「帳的話，麻煩記在安洛先大人頭上！」

瞄了一眼手中的懷錶，裡面的指針已經停止運作。

「唉......是時候該認真了。」丟下懷錶後，伸著懶腰朝著人群走去。

>>@3
「妮朵大姐姐！好久不見，你今天也很漂亮喔！」芬里斯神色自若地抬起頭看著背後的妮朵，口中說著恭維的話語，反應和表現卻和幼稚的外表完全搭不上邊。

「還有，安洛先大人託我向您問個好。」他俏皮地眨眨眼睛。

趴於黑色古堡頂端的窗沿，理查的尾巴時不時晃過銀色羽翼的尾端。
搔了搔獅子的下巴，它溫順又親暱地輕咬指腹。

「祭典，開始了。」
「有沒有值得的珍品讓我尋覓呢。」
下唇抹上剛剛咬痕上的血跡，艾爾特呢喃，些許鐵鏽味擴散。

許普諾斯伸展自己小小的翅膀，飛到一間房子的屋頂上，在屋簷邊緣坐下。
他摸了摸自己黑色的羽毛，光著的雙腳在半空中輕輕搖晃，到底要不要躺下來睡一覺呢？可是自己的羽翼實在太小了，連作為鋪墊都不夠。
「......哈啊。」他又打了個哈欠，遠遠望著骷德城的邊界，像是在等待誰的出現。

於高空傾落，直接穿過了酒吧二樓未關好的窗。
著地處便是那久經未修而發出嘎吱聲的二樓地板。

攏好自己的黑色大衣，雷諾無聲的由二樓躍下，逕自往吧台走去。
「一杯銀色閃電^sake。」低沉磁性的男音傳出。

輕鬆降落於骷德城內酒吧門外，翅膀拍動，一根掉落的銀色羽毛被艾爾特拾起。
推開門扉，黑靴踩在木板地發出吱嘎聲響，顯示存在感。

「妮朵姊，近來撒旦大人可好？」

順手拿起吧檯上高腳杯裝著的湯姆與傑利(>>@3)輕啜一口，艾爾特絲毫不覺共飲容易造成對方的尷尬。

放下高腳杯後他微微抬手，當作對旁邊的紅髮男孩(>>6)打招呼。

>>@4

「才沒有在客套呢，放眼整個魔界，姐姐的美貌可說是幾乎無人能及的？能得到姐姐的垂憐，是我的榮幸。」芬里斯面上雖維持一如既往的愉快模樣，妮朵的吻卻是意料之外，這使他有些受寵若驚。

「姐姐的口信，我會確實的帶到的。至於這個，是給姐姐的回禮。」芬里斯淘氣的在妮朵臉上迅速的輕啄了一下，並愉快的竊笑起來。

>>8
>>@7

男子啜了一口酒，轉頭望向窗外。
小睡魔，清醒了嗎?
醒了來找我，在酒吧。

回頭便看到了女子的紙條，便朝那人走去。
「還不錯。」挑眉，低首向女人的耳側吻上示意友好。

>>12

「啊。」許普諾斯眨了眨眼。

一陣細細低吟忽然傳入耳中，彷彿那個人的唇就在耳畔對著自己輕聲呢喃，烙在身上的印記也微微發熱。
許普諾斯毫不猶豫地展開雙翼，他飛得並不高，但奮力拍打的翅膀讓他的速度之快，直直朝向那個人的所在之處前行。他在目的地前的街道上方停下，慢慢降落到地面，將小巧的翅膀收攏，上前打開酒吧的大門。

許普諾斯的目光越過所有人，只停在那個人身上，他很快地來到那人跟前，總是半閉著的眼稍微睜大一些。「夜安，主人。」他對雷諾說道，音調裡帶了點歡喜。
也許主人今天也可以幫他睡得更沉，讓他下一次醒來時不會再這麼睏。

>>10

芬里斯朝著和自己揮手的少年比出「嗨」的口型，眼神不忘同時往艾爾特身後掃視幾回。
「嘿，艾爾特，今天沒有帶著你家的銀色大毛毛嗎？還是酒館禁止攜帶寵物？」芬里斯老是亂給銀色獅子取名字。

>>4
>>13

親吻之後，眼神掃向女子身後的紅髮少年，不失禮儀的朝他微笑。

回首夜空，男子臉上又是一片冷漠。那嘴角直到看見許普諾斯之後才又有一絲弧度。「夜安，小睡魔。」有些上揚的語調顯示著他心情還不錯，雷諾伸手理了理少年被風吹亂的瀏海。「怎麼還是有些犯睏的樣子，睡不飽?」

>>15
「嗯...」許普諾斯點點頭，「...來之前，我覺得我有睡飽。」他的眼皮又開始不受控制的半閉起來，「進來這裡骷德城之後，卻又開始覺得想睡了。」
他揉了揉眼睛看著自己的主人，「能保持清醒的時間間隔應該沒有這麼短才對......不如說，我昨日睡的時間長度是為了今天的活動算好的。」

可是現在又想睡了。明明什麼都還沒開始，怎麼會這樣？

「我覺得好睏。可是我又覺得，即使現在開始睡也沒辦法睡飽......難道我生病了嗎。」許普諾斯越說越小聲，最後一句話彷彿自言自語。他實在是太年輕了，以至於連本能對於自身的影響都還不清楚，許普諾斯只是直覺地說出他的感想。他想睡，但他認為自己無法安睡。

>>16

是祭典的關係嗎?還是這孩子的本能隨著成長加劇了?
輕皺了眉頭，這表情讓男子看起來更加嚴肅。雷諾輕柔的撫上少年臉頰，掌心摩娑，凝視著的眼神像是在觀察些什麼。

沒病。大抵是祭典的影響。.....需要幫忙嗎?
捏了一下臉頰，那觸感還是跟以往一樣勾人。

男子沒有說出他的憂心，他總覺得這次的祭典和之前的不同

有些怪異。

>>17
惡魔的呢喃總是這麼誘惑人心，連惡魔都被俘虜。於此人之處取得慾望滿足的代價並不高，許普諾斯樂於成為俘虜。
「祭典的影響嗎......那麼如果，主人有空的話......」他脫口而出。這是他一直改不掉的壞習慣，一旦與雷諾面對面，他就不太會用契約印記去和雷諾做交談。然而他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內心正透過契約在輕喚主人之名。

「啊...但是我是不是，打擾兩位談話了。」他忽然想起自己尚未與一旁的妮朵打招呼（>>@7），「對不起，妮朵大人，夜安。」他微微彎腰向她致歉，背後的黑色羽翼輕輕抖了一下。

「我將前往盛宴，你要不要來？」

少年的話音流瀉如水晶音樂盒的清脆，不難聯想此聲音的主人將擁有怎樣的美貌，句尾落在室內的天鵝絨毯上，並未激起一絲回響。他在死寂的房間裡咯咯笑了起來。

「怎麼？不回答我？」那道纖細的人影自桌面躍下，湊近此臥房正中間的椅子，嘴角噙著那弧度是話語間溢出的喜悅，少年伸手撫上對方臉頰，就像對待愛人一般溫柔。
摩根石擁有放眼全界最美麗的粉桃色澤，此時便鑲了兩顆在少年精緻的臉蛋上。長睫一搧，抖落無數星芒。他專注地看著座上之人，手掌緩緩自臉龐順下至其胸膛——赫然是一剜心的血窟窿。

塔納托斯笑的越發愉快。天外的雲朵逃離似的移動，夏夜慘白的月光便就著落地窗台照進室內。只見一室暗紅色，光以視覺便可想像出那是如何濃烈的腥味；椅上的人（如若那肉塊還稱作為人）並不完整，殘破的斷肢散落在地，而月色收斂如斯，含蓄地將更多不可明說的情景隱於陰影。
此間唯一的活物沾染滿手血腥，陶醉於瀰漫的死亡氣息。

一時間粉紅色雙目微瞇，他瞧著忽然又不開心了，細瘦的手腕一扭，圓球狀的死物便喀的一聲掉落。
失去五官的頭顱滾過浸著血的絨毯，著了魔般逕直滾到門邊。

塔納托斯看也不看那東西的去向，彷彿突然對這裡的一切失去所有興趣。他離開椅座，取走夜色披風，踩著無聲的跫音自窗口離開。

雖然並不喜歡酒的味道，但由於一時興起還是來到了酒吧，習慣性的待在個人包廂中享用美食。
都是些人類喜歡吃的菜。

用餐的姿態優雅，儘管只有自己一人，也不怠慢自己的禮儀。

待用餐告一段落，將燉牛肉的最後一口吞入腹內，擦了擦嘴，起身整理儀容便走出包廂。

--

雖然並不喜歡酒味，仍坐到吧台前。

「給我一杯蕃茄汁，謝謝。」

>>@6

眼見面前的姣好面龐向自己推薦的飲品，艾爾特沒有講究太多，拿起高腳杯一飲而盡。
微苦微甜，品嘗到的味道讓他稍皺眉頭，卻仍維持好看的表情。

「謝謝妮朵姊推薦。」輕拉起對方的手，吻上妮朵的小指尖，禮貌性的回禮。

>>14
沒有計較紅髮男孩隨便的稱呼，艾爾特拉開對方身旁的木椅，坐下。
「芬里斯還是這麼愛說笑。」
「理查是我的奴僕，但我不需要它隨侍在側。不也是沒見著你的人類？」
「若想見它，召喚它前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接連的話語，艾爾特面對自己熟識的紅髮少年比平時還多話了些。

「行。若贏，這些都屬於我。」斜睨城鎮邊界的黑玫瑰，徒手摘下一朵放入口中，少年冷漠的語氣如冰霜。

張開雙翼，格瑞厄姆乘風而起。
飛過數個由惡魔建造的障礙物，上頭有尖刺、藤蔓，有的甚至沾染毒液。盤旋，翻轉，片片漆黑精準地落在頂端的凹陷中。花不到幾秒的時間便落地，遠比其他惡魔都要來迅速。

「自不量力。」少年將口中最後一片花瓣吐在對方臉上，確認完囊中的戰利品後，走進骷德城。

>>@9
抿唇，男子勾起好看的微笑。抓住了妮朵的手腕，張口咬下了挑人的指。「我是那麼惡質的人？」舌尖滑過指腹，他才放開了女子。「祭典注意一下。」

>>18
轉向少年，雷諾悶笑著，低啞的笑聲從喉嚨發出。
你可以用心音的。伸手揉了揉少年髮絲，雷諾朝女子揮了揮手，便逕自走向酒吧二樓。
跟上。

〈人界〉
富麗堂皇的莊園內，單身男主人的臥房傳來令人浮想聯翩的喘息，阿加雷斯隱匿在空氣中，大發慈悲地等待他們結束，順便以他們的歡愉作糧。
直至許久，女人才衣不蔽體匆匆離去，她是男人的弟妹。
意志不堅之人的不倫戀，與他阿加雷斯沒什麼干係。

「薛。」
「主、主上……！」被喚作薛的男子四處張望，依舊沒見到阿加雷斯，他仿佛想起什麼，臉上血色盡去，徒餘一片蒼白。
「饒了我、繞我這次……主上，求求您，主上……」
阿加雷斯漠視地上卑微的僕人，連現身都懶了。
「僅僅一個月啊。」阿加雷斯佯作感嘆，「我如你所願給予你財富，你也如我所賭背棄初衷，你賭輸了。」
「不……不不不不不！主上、請再給我一次機會！我……」

嘻嘻嘻。

男子仿佛聽見尖銳戲謔的笑聲在耳邊回響，接著以肉眼可察的速度消瘦下去，眨眼工夫便成乾癟人乾，阿加雷斯的嘴巴笑得裂至耳下，一打響指，薛化成的可可果^fruit和失去支撐的衣褲墜落地面。
喀嚓。
阿加雷斯以尖細的指甲戳起咬下。

不值得阿加雷斯留心的印記灰飛煙滅，背上黑鷹強健的羽翼舒張開來，紅褐色長髮繫成一條辮子，雙耳上的微彎大角是他魔力來源，黑曜石般的瞳仁瞬了瞬，消失在萬魔蟄伏的夜色下。

他阿加雷斯，是忠節的惡魔。

雲翳密佈，如紗的月光時隱時現。
矯健的一抹黑影飛掠而過，腳下城鎮從一點漸漸擴張成積木大小。進入骷德城上空時，仿佛穿過一層薄膜般，阿加雷斯從臉面開始變幻，先是頭髮染成深紫色，餘留幾搓艷紅，俊秀如神祇的容貌也調整成符合惡魔的形象。

從天上墜落的阿加雷斯，亦是謊言的惡魔。

>>21

「也不用特別召喚過來，就是想說如果在的話，幫他換成紅色毛毛，感覺很可愛呀。銀白色雖然很有個性，但火紅色也很有魄力哦。」男孩趴在桌面上，身後的尾巴有些興奮的晃來晃去。

「至於我家那個下僕嘛……他去幫我跑腿買好吃的東西了！」

>>@9
>>23

好、好的......

許普諾斯雙頰泛紅，試著在心裡應答了主人，雖然不確定雷諾是否聽見，但自己身上的印記仍在微微發熱著。他向妮朵點了點頭，「先告辭了，妮朵大人，主人可以幫助我的。」然後快步追上往二樓走去的雷諾。

>>@13

「哦、我也不喝酒啊。」

從酒保手中接下裝有餅乾的盤子，細長的手指輕捏起一塊，放置唇邊，劃過自己的唇，半瞇著眼看人。

「怎麼，要不要來點回報？」

>>27


走進了二樓酒吧的隔間，隻手扯了扯黑皮衣的扣子。
「把門帶上。」一邊脫下皮衣，男子耳旁的銀墜叮鈴作響。

轉過身望向許普諾斯，雷諾仍有餘裕緩慢的以眼神挑逗少年，坐上床邊，雷諾並沒有說話，他露出了最撩撥人心的笑容。

許普，過來。雷諾覺得還是以心音最為有趣，這種契約印記能撩動的感官比嗓音更加深刻。

>>29

好的，主人。

他將門關上、鎖好，轉身面對坐在床邊的男人。
那低沉的聲音不斷搔癢著許普諾斯所有的感官神經，一切呼喚都像在朝他招手：快過來，這裡有糖吃。這裡有你要的東西。你想滿足吧？快過來呀。

主人......

他慢慢走向雷諾，他的臉頰比剛才更紅了。

>>26

「紅色？為了這個祭典嗎？」輕笑著，艾爾特沒有確切地回應，並同時開啟共享聽覺。

芬里斯的意見？
......你是主人，悉聽尊便

長期的共處，即使不用於身旁就能輕鬆掌握彼此的情緒，比起主僕，艾爾特更偏好這樣與理查相處。蠻不在乎、彷彿能瞧見銀色尾巴晃動的模樣。

「好吃的東西......又是人間的甜食嗎？」偏頭撐頰，艾爾特沒有多作談論，他曾經嚐過，不覺符合自己的喜好。

>>@12

聞言轉身，隨即溫熱的觸感於唇齒間停留，他輕輕地回應，嚐到了萊姆的酸甜味。
又是甜的、糖粉佔領他的味蕾、艾爾特身子微熱。
這是妮朵擅長的掠奪方式，他努力控制，大腦中的意識停擺。

喀喳、喀喳
強制、剪斷思緒、只因這不能、滿足他的欲望。
手指下意識的撫過耳後，印記沒有發燙。

「妮朵姊的招待，心領了。」
半晌，直率的眼神，清晰顯示自己並沒受到影響。

眼角注意到妮朵的手勢(>>a@5)與雙雙走上樓的身影(>>23)，艾爾特並沒有主動打招呼。

本想與雷諾攀談幾句，但打擾對方進食似乎就不好了呢。

像是厭惡了，又像是想滿足飢渴，艾爾特推開桌上的空高腳杯。
讓自己空腹有點久了，他想找到。

值得刻上印記的珍品

>>@14

可真是有緣見此光景呢…。

就算面具被下移也沒有顯露什麼異樣，僅是半瞇起眼，啟唇接受來自惡魔的掠奪。
略帶了些自己喜愛的酸味，還混雜著幾個人的氣息以及甜味，並不將這個吻當作是掠奪，僅僅是品嚐著唇舌間的交纏。

順道吸取了些殘存於氣息中的精氣，好補足自己那個一直以來僅是被稍稍填滿的胃。

分開時還帶著些溫度，與自己的冰冷不同，是屬於常理的炙熱。

閉眼回韻口中還殘存的味，再次睜開眼時，赤紅的雙眼依然帶著笑意，執起桌上的蕃茄汁一飲而盡，起身將面具戴回它該在的位置。

「謝謝招待，大姐姐。」

隨後禮儀性的告別，回到自己的包廂。

該來填飽肚子了。

阿加雷斯漫步在街道上，手中拋著一枚古金幣，心中呼喚著他的僕從。

瑞姆啊，要不要去哪裡找樂子呀？帶我去晃晃好嗎？

嘻嘻嘻。

>>31

「當然是因為我喜歡呀？」芬里斯咯咯笑著，並用尾巴戳戳艾爾特的臉頰。「祭典只要順利，說實話怎麼樣都好哦。」

「你可別拒絕的那麼快，這回讓下僕帶來的點心可有意思了呢——以野心與幻想罌粟籽為原料，佐以甜美的砂糖。」他單手托著腮，隨興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人類可真是群尋求自我毀滅的天才。」自顧自地下了結論，同時飲盡杯中物。「所以說，這樣智慧的結晶你真不試試？」

>>34
從剛剛就隱約感受到一股從沒停過的躁動，那種感覺……格瑞厄姆熟悉的不得了，阿加雷斯，格瑞厄姆的主人。
因契約而導致的後果他很清楚，例如現在，那惱人的心靈對話。雖說自己並不排斥，但偶爾想獨自靜靜時卻突然冒出喚聲……

你想找什麼樂子？骷德城來幾百次了，能有什麼新意。

若以旁人看來，這位奴僕對主人是挺大不敬的；可對他來說，這已經是最平和的語氣了。
閉起雙眼感受對方的確切位置，格瑞厄姆展翅飛過餐館、旅社、酒吧，最後在不遠處的布告欄旁看見他的主人。
回想方才經過的各處建築，大概就屬酒吧最熱鬧。

走，去酒吧晃。

沒有任何敬語，少年嘴上雖然不情願，但還是帶著人去尋找對方口中的樂子。

「阿加，到了。」推開門，格瑞厄姆一個側身逕自走進屋內。

站在老舊木門前許久不動，一股討厭的滋味從心底蔓延出來。
嚥下口水，輕輕推開木門，朝燈光陰暗的地方坐下。

「一杯水，謝謝。」明明對酒類沒轍，但酒吧往往是最多交談的地方，為了能夠聽到有趣的事，非不得已進來。

>>35

「這就是屬於人類的悲哀了。」艾爾特示意酒保收走兩人的酒杯，面前火焰紅往自己襲來，像是邀請。
「我個人是不相信幻想的，但可以試試你口中說的，智慧的結晶。」
飢餓、是惡魔與生俱來的生理本能。而增加飽足感的，只有稀有珍品所激發的收藏欲望。看看無妨，興許會是不錯的消遣。

伸手，他輕捏了下面龐邊似箭頭般尖銳的尾巴，當作應允。

>>36
阿加雷斯是古老的惡魔，但他並非被時光磨平了菱角，只是一向寬容待人。況且接觸至今，格瑞厄姆那仿佛餵不飽的貪婪於他也算是一道美饌佳肴，不知不覺更多了分放縱。

「喝飲料就好？」阿加雷斯揉了把格瑞厄姆的頭，似乎不太插手管僕從的事，反正如果他想要什麼了再跟自己說。

酒館內觥籌交錯，阿加雷斯放眼望去，就掃到幾個熟面孔。
艷魔身材精明幹練的妮朵、獅子主人艾爾特、唔，安洛先家的小可愛也來了，還有那傢伙啊。

「今年大家怎麼學會聚在一起了，難得。」嘻嘻嘻。
阿加雷斯拋起兩枚硬幣，以此點綴魔生無聊的思考與抉擇。
他攤開手掌，一正^which一正^which，勾起嘴角便往艾爾特^or的方向走去。

誇張的髮色躍動，寶藍色眼眸瞅了下來人。(>>39)

「一杯杏桃費士^sake，送給正在靠來吧檯的浮誇傢伙。」
嘴角牽動，艾爾特的笑容張牙舞爪，他並沒有禮貌的起身相迎。
因為不需要。

「第一次見到你的僕呢。那晚可沒見著啊。」
舉起酒保送來的高腳杯，姿勢卻像是施捨般。故意輕啜幾口後，杯緣刮過阿加雷斯的下巴，留下幾滴酒痕。

「你醒了?」有些愣然，他根本還沒來得及帶少年清理身軀。

這次的祭典果然不對勁，雷諾的眉深深皺了起來。
你先休息，睡不著也給我閉眼。

.....我來幫你清理。
冷漠嚴肅的嗓音卻飽含暖意，男子往窗外的天空望去。
待會去問問代理人吧，煩悶的揉了揉額，雷諾抱起疲憊的少年朝沐浴室走去。



清理過後，男子將少年放到沙發坐著，無奈又心悶的望著倦怠無力的少年「要一起出去嗎?還是待在這裡休息就好?」其實雷諾平時很少過問許普的行蹤，採放縱式的隨他行動。
但是，現在這種狀況，他也非管不可了。

>>38

「呼嗷！」芬里斯在位置上彈跳了一下。
來得及反應之前，有些變調的聲音早已先一步在空中逸散開來──不過這倒不是什麼值得感到羞恥的事情就是了。

「咳咳，既然艾爾特有興趣的話，到時候分你幾口，免費的。」裝模作樣了一番，男孩清清喉嚨，「但是！」
「捏我的尾巴，要收費喔。」慢條斯理的說道，芬里斯嘻嘻笑著攤開掌心，伸手放在艾爾特的面前晃了幾下。

當然，他絕對不會忘記，要把尾巴悄悄地收回來。

>>41

好的......不好意思，麻煩您了。
許普諾斯乖乖閉上眼睛，在主人替他清洗的全程中都沒有睜開過。他很努力地想讓意識飄遠，卻怎麼樣也做不到，他的確很累、睏極了，但無法入眠。

褲子與袍子被套回身上，許普諾斯感覺自己被抱到了沙發上，他睜開眼睛看著自己溫柔的主人，他認為這不該是由主人來替自己擔心的事。「我......我不知道，也許真的是我生病了。」他說，「我想問看看，塔納托斯。也許他會知道我怎麼了。」

他的兄長總是為人所懼、為惡魔所厭。
但比起母親，打從出生起最常伴著他的人便是兄長，最瞭解自己的人，應該也是兄長才對。

>>40
阿加雷斯保持微笑，手指滑過下巴，溼濡的指頭抵在唇縫間，小露舌頭舔吸吮，「杏桃費士？我活了這麼長時間，這些酒依舊學不會品嚐，它們在我嘴裡不外乎幾個味兒……」他接過酒保端來的酒，恣意飲下。酒過愁腸才是愁，酸甜苦辣視人心。

「在情事上我還是保守的老古董，幹不來三人行，那晚就算能叫他來我也不願意。」嘻嘻嘻，雖然惡魔毫無節操眾所皆知，但阿加雷斯仍有部分靈魂固守著不合時宜的觀念──一晚上只全心全意面對一個人。
「有空介紹你們認識，瑞姆是很可愛的惡魔。」


阿加雷斯一邊回覆，並朝獨自喝汽水的格瑞厄姆眨眨眼後，掏出幾片手工餅乾，遞給站在附近的芬里斯(>>35)。
「安洛先那傢伙有來嗎？這個給你，加過一點悲劇出產的靈魂調味料。」
想順便摸摸頭，不過素知對方不怎麼喜歡被當成小孩，阿加雷斯便打消了念頭。

>>43

「行，那你待著。」男子望向霧濛濛的夜空，紅眸流轉著奇異的光彩。要對上那喜愛死亡的同僚啊.....按照時間他也該來城內了。

帶上門，雷諾看了疲憊不堪的許普諾斯一眼。將皮衣的領子往上拉了拉。

我去找人，有事情喚我便可。

>>45

好的。

許普諾斯目送著主人離去，便垂下眼。
得不到充足的睡眠，就像沒有吃飯的、飢餓的人類，睡眠才是他真正的慾望，而他現在無法滿足慾望。

從來沒發生過這樣的事。他默默想著，無論是與主人訂立契約之前、或是之後，這是第一次。

睡眠的惡魔無法入眠，多麼的諷刺，他還不能催眠自己。

於二樓的欄杆上望下，熟識的老同僚或是新人很多，但就是看不見那張與許普相似的臉龐。

蹤身躍下，男子思索著，決定先向兩位代理人打探情報。

「銀色閃電^sake，謝謝。」男子以指敲了敲吧檯木板。眼神對上
正在與妮朵揮手的某人(>>@15)「刻爾柏洛。」雷諾的聲音剛好能讓附近所有人聽到，他也不害臊，逕自往對方走去。

>>a41
許普諾斯正望著窗外發楞，忽然房間門被敲響，他看見門鎖沒有鎖上，便出聲說道：「門沒有鎖，請進。」他現在連揮動翅膀都嫌懶。

進來了一位酒吧的服務生，端給了他一杯白色的液體和一張紙條，便關上房門離去。

許普諾斯看了看紙條，他想應該是主人給自己的。這是什麼？聞起來應該是，牛奶？

謝謝，主人。

他雙手捧著杯子，感覺到了暖意。母親的宮殿處在深不見光的地獄一角，加上他與兄長皆嗜生食，因此許普諾斯並不常接觸到溫暖的東西，以及非生食的食物。

他喝了一小口，溫潤的口感意外的很舒服，他接著將牛奶全部喝完，拉起帽兜、試圖放鬆並讓身體溫暖起來，然後閉上眼睛。

依然，睡不著。

>>39 >>44
撥開額前略擋住視線的瀏海，少年將目光移至從進門就忙著打交道的阿加雷斯身上，主人的一舉一動他都看在眼裡，包括吸吮指頭的調酒。

當然不夠，可那杯酒味道怎麼樣？

沒漏聽惡魔們聊天的內容，格瑞厄姆早就知道阿加雷斯的習性，否則他也不會接受對方。或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互補。

眼看汽水就要見底，格瑞厄姆起身走向吧檯，瞄了眼地位崇高的代理人，頷首道好：「夜安，妮朵大人。」妮朵的地位、身份和權利都是他無法觸及的，所以他想得到她，即使只是個一閃而過的念頭。

隨後往旁倚靠著，一道熟悉的身影馬上吸引了他(>>37)。
格瑞厄姆點了杯麥可威士忌^sake走到勞倫斯身後，「水？」輕撞男人的杯緣，他話中明顯帶著鄙視，「好歹也點個吃的吧，勞倫斯。」

塔納托斯步履輕巧，他踏過的每一寸土地還來不及承受重量、便又重新沐浴在朦朧的月色之下。少年的身姿極好地融入狂歡的惡魔群眾裡，行動如入無人之境。沒有人知曉他從何而來、何時到來，僅一瞬眼，猶如死亡。

年復一年，惡魔的祭典有如游離在時間之外，無論這世界發生了甚麼，日轉星移，骷德城永遠準時敞開大門。修道院頂上的十字架失去太陽的庇護，天邊的流星墜落至腳邊化為塵埃；臨終之花和抑鬱的古堡，黑夜是惡魔的色彩，所有苦恨將昇華為饗樂，在這座城裡——

少年的粉色眸定定瞅著面前的祭壇，周圍叫囂與看戲嘲雜的惡魔對他絲毫不造成影響，他漠然的看著其他同胞往那彷彿能吸收一切光彩的黑色水池裡獻祭。
貢獻某物，並得到能滿足妄念的回禮。看似公平的交換，只要有點資歷的惡魔都會曉得並不那麼回事。
塔納托斯曾對其冷笑，自那之後便不屑再投入任何祭品。惡魔從不滿足，至高者的祭壇更甚。

他真正想得到的慾念，自能以雙手獲得。

「————……」

塔納托斯好看的眉型一動，待到一不注意飄遠的思緒回神，四周吵雜的聲音漸小，似有無數的目光聚焦而來。他才發現到，自己的手掌竟是穿過身側惡魔的胸膛，五指抓心。
楞是走神走到有誰來同他搭話都沒聽進耳裡，然事已至此，內容他也不在意了，塔納托斯冷然的視線落在那惡魔臉上，對方的口型動了動，好似想再說些甚麼，卻只發出卑微的哀鳴。

少年忽地一笑，燦爛猶如在死地盛綻的曼珠沙華。

只聽得噗通兩聲，那倒楣惡魔像塊破布被甩進了祭壇水池，黑水浪花由激而緩、終至平靜，與四周見獵心喜而從死寂爆出歡聲的惡魔們形成強烈的諷刺對比。

塔納托斯隻身站在祭壇之前，一手兀自滴著滾燙的血液，神色如常，那雙晶亮的粉紅雙目依然無波。而另手翻掌，兩指之間夾著赫然是獻祭所得的黑色糖果。就著眾人的鼓譟，少年仰頭便將通體漆黑的圓球物吞吃入肚，繃緊的脖頸在那瞬間和隨著吞嚥動作的喉結構成最美麗的線條。

「謝謝招待。」末了，他一舔嘴角，笑道。

>>@18
「承蒙妮朵大人的愛戴，我心領了。」對於契約，他還是有些分寸的，除非阿加雷斯允許。

即使，格瑞厄姆身後的細長尾巴出賣了他。

>>49>>51>>@18
調味不夠，淡如白水，不如你一個親吻。

阿加雷斯將杯子放回吧檯，一把攬過興奮的格瑞厄姆，手指捏住他不安分的尾巴摩娑。
「瑞姆很棒呢，但他是我的囉～」阿加雷斯笑得很開心，齒貝輕輕嚙咬格瑞厄姆的尾巴尖端。
他很滿意，暫時沒有解除契約的打算呦。
大惡魔即便心情愉悅，尾巴也不會顯露出來，在公開場合他一向不喜變喚出自己的尾巴。

>>@17
「洛洛，有事情想問你和妮朵。」身為一個四，五世紀就存活的惡魔，雷諾要記得的名字實在太多，可以的話，他都以暱稱代替。

男子搖了搖酒杯，無視妮朵那似笑非笑的語氣(>>@18)

「祭典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男子微微皺起眉頭，他自己受到的影響不大，不過許普諾斯....。雷諾有些憂心的望向二樓。

「趕快回答，我沒時間瞎聊。」

>>44

「安洛先大人這次不──來──」男孩拉長音，邊開心地接過魔神的餅乾，往嘴裡扔。
「穴穴阿嘎雷溼大果國。」光想著道謝，完全不顧嘴裡嚼著東西說話的行為很失禮。
阿加雷斯大哥哥果然是個很壞的大魔神，因為每次他會給自己好吃的高級餅乾。小氣巴拉的安洛先大人就不會。

芬里斯心滿意足地衝上前，用力抱了一下對方表示感謝，順便把嘴上的屑屑擦在魔神大人那件看起來就要價不菲的高級絲質襯衫上，卻因為觸感太過滑順，又忍不住多蹭了幾下。
魔神大哥哥給的餅乾果然是高級品，用的襯衫也是，呼呼！

>>52
油嘴滑舌，但既然你說了……

話還沒傳遞完便感受到一陣酥麻，手中的酒杯硬生生落下，清脆的碎裂聲在腳邊開出朵朵玻璃花，「……阿加，住手。」尾巴比起平常都要來的敏感，從一踏進骷德城就依稀感覺到了，但他卻不以為意，本來是這麼想的。

面對主人的挑弄，格瑞厄姆本就無法招架，而在大庭廣眾之下他可不希望有如此糗態。
用盡最後一絲理智使力甩開阿加雷斯的束縛，他轉身將對方強壓於椅上，似舔似咬地在脖頸游移，尾巴勾住阿加雷斯的腳踝，從褲管往上竄進，貼著。

你要親吻，我便給你。

格瑞厄姆毫不留情，粗魯地吻上。

>>42

呼嗷？
唇角扯開一抹微笑，沒見過眼前這孩子略失態的模樣讓艾爾特似乎獲得了什麼難得一見的寶物模樣。
「你想跟我收什麼費用？」故作思考，艾爾特湊近芬里斯裝模作樣的面龐，輕捏了下。
「我收藏品裡的天然剛玉寶石可以嗎？前幾年從東方人類手中借作賞玩用的。」
當然，自己可沒有歸還的打算。

/* 時間軸在阿加雷斯與格瑞厄爾接吻前 */

>>44>>@18>>51>>a42

絲毫沒有漏看這些聚集過來惡魔的一舉一動，包含妮朵大姊的挑逗、貪婪男孩晃動的長尾巴，以及彼此調笑的言語在耳邊鑽動。

「看來你口中可愛的奴僕，可不像你想的那般乖巧呢。」
沒有止盡的欲望，艾爾特見怪不怪，講出的言語似笑非笑，戳著阿加雷斯的理智。
那位格瑞厄爾，似乎與剛剛進來的勞倫斯有點緊張。
艾爾特不再理睬身旁的魔群，任由他們之間情慾滋養，劍拔孥張，他最後保持自己禮貌與優雅，向雷諾(>>53)眨眨眼睫。
沒有漏聽，艾爾特閃過一絲念頭。
若這次祭典，有什麼異變，或許也不妨是一種狂歡的方式。

隨後頭也不回地走向早已聽聞許久傳言、從對方進來後眼角視線都沒再離開過的目標。
勞倫斯、畏縮的旅人。(>>37)

「這裡，沒有什麼讓你感興趣的吧，嗯？」
伸手，抬起低垂在一旁的面容，像是威脅、又像是邀請。

跟我走呢？或是、納入我收藏、懶惰的惡魔啊。
讓我收藏起來，看看你真實的姿態吧。

>>56

「不要捏我的臉，我不是孩子。」芬里斯嘟著嘴，有些不開心的將對方捏著自己臉頰的手拍掉。「不過看在你的誠意剛玉寶石的份上，這次我就不追究了。」

「那群奇妙的東方人手頭上總有些好東西，嘻嘻。給了我的話，我可不會幫你還回去？」一臉笑意的眼對著眼。
互相凝視著彼此的近距離，使他可以感受到艾爾特呼出來的氣息。

「寶石是什麼顏色的？紅色嗎？」芬里斯問道，但泰半的注意力已被那雙寶石藍的眼底映照出來的景色所吸引。
裏頭依稀可以看見一團隱隱跳動的紅色光芒，彷若正在燃燒著的烈焰──那是自己嗎？還是艾爾特蟄伏著的衝動？
真美，就像閃閃發光的寶石一樣......真想挖出來呀。
男孩絲毫沒注意到自己正咬著下唇，露出了充滿慾望的神情。

許普諾斯翻身側躺在沙發上，他的羽翼尚未成長完全，骨幹支架還有些柔軟，彎折了也不會受傷，他試著用翅膀包裹住自己，卻只足夠蓋到手臂左右。
他想念那對巨大而柔軟的漂亮羽翼，窩在那裡總是令他安心。

他想起雷諾的話（>>17）。
祭典的影響。

祭典會有什麼影響？許普諾斯閉著眼，回想著過去每一次的祭典......不外乎就是狂歡作樂、惡魔間的嬉鬧、咆嘯、歡呼、悲鳴。然後就沒有了呀。

「睡眠」，這樣的慾望太容易達成，所以他從來沒有和祭壇換過任何東西，這還是他頭一次經歷「失眠」。

不然......就去祭壇試一次看看？

許普諾斯坐了起來，摸摸袍子口袋裡的東西，那些是人類視為「重要財富」的東西，於他而言倒是沒什麼用處，不如放進祭壇裡看看好了。^which

>>57

雷諾對上了對方的視線，回以艾爾特一個禮貌性的微笑。

一邊把玩著銀質短笛，他勾起嘴角，眼眸是如石榴般鮮豔的紅。
真想殺了所有人。在這場異變中，有惡魔在伺機而動，還來不及觀察出來，不過他有的是時間慢慢折磨他懷疑的每一個人。

沒由來的狂暴和憤恨，喜怒無常。這彷彿是他的本性，或許，這也是為什麼雷諾能和死神成為朋友的原因。他將喝了幾口的銀色閃電遞給了妮朵「你呢，姐姐？」他叫的親暱而邪魅，細長的指輕輕抹過對方的唇間「有發現什麼異狀嗎？」

>>60

主人，我去祭壇那邊，換點東西看看。請不用擔心我。

許普諾斯在心裡向雷諾喊道。
他慢慢站起來，在房間裡走動了一下，輕拍了拍翅膀，確認自己還有力氣不會半途跌下來，便從房間的窗戶一躍而下，緩慢地往祭壇的方向飛去。

>>57/*稍早*/
「乖巧的惡魔本來就不存在，有人邀請代表他的魅力。」
阿加雷斯咧咧嘴，不為所動，從來都是他在粉碎別人尊嚴，這點程度連挑撥離間都算不上。

>>54
「那下次再去找他吧。你要……」阿加雷斯被蹭了一身的屑屑，頓一下才把話接完：「你要小心。」
他面不改色地招來服務生，要他立即幫自己擦拭乾淨。

服務生離開後，被自己刺激的格瑞厄姆（>>55）將自己反壓在椅子上，他心滿意足地吸收僕從貪婪的慾望，支手扶上他的臂膀，主動將脆弱的脖頸送上。

「怎麼好像我更貪婪呢，嘻嘻嘻……瑞姆要好好滿足我。」
黑鷹的翅膀伸展開來，羽翼拉薄變長變寬，往前一翻，將兩人全部包裹遮住。
在羽翼的包覆下，阿加雷斯終於控制尾巴，讓它纏住格瑞厄姆的。

>>@19/*時間早於接吻前*/
「嘻嘻嘻，別對我的東西出手，我可以給你介紹其他可愛的小惡魔。」
阿加雷斯傾身靠近妮朵，兩者的鼻息交融在一起，他笑瞇了眼，在迷人的妮朵臉上吻了一記。

>>61

注意安全。

牛奶沒辦法讓他入睡嗎？印象中人類們喝完熱牛奶可以安眠，雷諾不以為意的轉了下笛子。

如果真不行的話就動用能力吧，他有些不耐煩的看著不遠處發生的鬧劇(>>55 >>62)，暗自打了個哈欠。

>>@20
>>@21
「知道了。」
指腹滑過妮朵的尖牙，男子適時的縮回了手。他可不想在這種時刻挑起妮朵的慾望。

向兩位代理人頷首，離開前對刻爾柏洛回以一個友好的微笑，接著深深的吻上了他，還惡意的啃咬了下對方薄唇。

「有空再與兩位切磋，那麼我先告辭了。」一吻結束，男子走出了酒吧，往祭壇前進。

許普諾斯輕拍著翅膀，越過燈火通明的街道，遠遠看到了群眾聚集著的、那座深黑色的水池。

並且他也發現了正站在水池邊，似乎剛飽餐過一頓的死神（>>50）。那人清秀淡然的面孔與死神絲毫無法沾上任何聯想——除了那正滴著鮮血的手掌之外。

許普諾斯直接降落到他的兄長面前，也不顧那鮮紅的血液可能沾染自己白淨的袍子，他走上前給塔納托斯一個擁抱。「你來了，塔納托斯。」他半閉著的眼瞳直望著兄長，露出淺淺的微笑。

>>62
悉聽尊便，我的主人。

在阿加雷斯的羽翼下特別暖和，逐漸攀升的溫度令他難耐，本就壓抑不住的情緒更是在此刻爆發。

嬌小的身軀跨坐在上頭，格瑞厄姆咯咯地笑出聲，嘴裡因尖牙摩娑而咬破了唇瓣，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從眼角、臉頰、耳廓，到阿加雷斯的雙唇，無處不留下鮮紅的痕跡，他渴望，他貪婪，他……不滿足。

交纏的細尾繞得更緊，雙手的力道更是無法控制地在對方身上抓出一道道指痕，平時的他並不會在公共場合如此，他控制不住。

阿加，愛我，給我。
快。

>>49
拇指輕輕劃過被敲響的杯緣，「比起我，你可能比較需要？」對格瑞厄姆打量了一番，勞倫斯輕笑著。

>>57
「惡魔之間的交談，也是非常有趣的。」對方的舉動，讓勞倫斯感到有些厭惡。
不過他並沒有顯露出來，反而搭上他的手，「對吧？艾爾特。」稍微用力的捏了下。

所以說──惡魔真的會喜歡吃這種東西嗎？人類的吃食？

看他吃的樣子是真的喜歡啦、應該吧？努諾偶爾會忍不住陰謀論，讓自己排隊才是那個矮子的主要目的。拜託，他每次想要的點心都得花上大半時間排隊，雖然錢不是自己出，噢，不然那個價位，那個心那個痛。然而對商人來說時間就是金錢耶，他還是覺得自己很虧。

離開人來人往的市中心回到他們分開的地方，努諾抓著好不容易到手的東西，手叉腰左右看看。
「好了，人咧？」又到哪亂晃？
閉上眼，腦海裡是另一幅景象。

※

>>54
推開木門，酒館內的裝潢和他看見的一致，目光很快就捕捉到再熟悉不過的紅色身影。
努諾皺起眉，表情變得古怪。
什麼情況？「又在跟人撒嬌喔……」真不要臉。
後面幾個字沒說出來，他學乖了。

「拿去啦！」經過芬里斯身後，看也不看就把小包裹拋到他頭上，也不管內容物可能會因此撞壞。隨後挑了吧檯角落的位置逕自坐下。
「一杯金馥蔓越莓蘇打^sake，帳計在安洛先頭上。」

>>58

/* 稍早前(不停倒退的時間軸 */

「不用還也無妨，本就不屬於任何人或惡魔，不過是人類想占為己有。」而後被自己搶奪過來罷了。
彼此的氣息吞吐，靠得太近，彷若一同燃燒起來。
藍金色的細髮與狂熱紅髮尾端交織，相印相襯。

「我是不懂紅色有何讓人興奮所在，但同為摯友，不知曉芬里斯你的品味就太失禮了。Ruber，當然必須是能與你搭配得宜的紅寶石。」

滿足他人的欲望，不是難事。望穿眼前男孩眸中的熊熊烈焰，艾爾特食指輕點了下對方有著咬痕的下唇。「你肯定喜歡。」

>>67
嘻嘻。
滿溢的貪婪如薪柴上的烈火，阿加雷斯親手淋上油，終於熾盛如歌。
他順利達到目的，反而深藏笑意，順著格瑞厄姆的頭型撫摸而下，略帶安撫之意。
瑞姆，不急，我們先換個好地方。

阿加雷斯輕啄他的額際，抱著人從擁擠的酒館內消失而去。

花了一些時間終於來到了這個聚會的場所。

不過，這還是她第一次沒有跟在斯克勒身邊，自己一個人來這裡。不知道這裡都有些什麼人？或者該說是惡魔？

波萊瑞絲緊張的推開了大門。

才剛要踏進大門就感到有些不太對勁，腦中忽然響起了斯克勒的聲音，他似乎正告誡的自己要小心一點，他說等他忙完，他會盡快過來這裡接她。

這裡怎麼了嗎？

>>68

「那你聽到什麼有趣的，說來聽聽？」
反捏對方的手，微涼的手掌溫度讓艾爾特不太適應，旋即放開。
招手向附近的服務生拿了兩杯調酒，一杯塞進勞倫斯手中後，順手拿走對方頭頂的帽子，上頭的金屬飾品碰到酒杯乒乓響。

「比如關於這個祭典？」

稍作歇息，努諾搥了搥這幾日疲於趕路的大腿。
送到面前的杯中物漾著半透明的淺粉色光彩，一粒粒飽滿鮮紅的果實浮在上頭，端著湊近面前，一股酸甜蹭入鼻腔。
可惜他既沒有興趣、也實在沒有品味的天份，解渴才是主要目的，一口牛飲便不見了半杯。

>>@21
放下酒杯，以手背抹去殘留在嘴角的液體，他這才注意到吧檯內另一道身影。才剛濡溼的唇似乎又乾燥起來，他不自覺地抿了抿。

「妮朵姐，好久不見。」
少數他能叫出的惡魔名字。

>>66
在許普諾斯靠近之前，塔納托斯難能可貴的陷入思考。
他極少想著為甚麼，世上發生的一切自有一套準則，無論是這世界的、抑或是他自己的，那並非是對於世俗套路的妥協，而是高傲的告死惡魔以己度量了全世界。世代還未過去，這些事都要成就。是必然的。

對於偶爾有那種不長眼的低等惡魔覬覦他的美貌前來搭訕，塔納托斯從來不放在心上。但若是以往，他恐怕連一個眼神都不屑給予，只需稍流洩出幾絲深藏在這副軀體之下的魔息，那強大的威壓自然會令來者逃的不見蹤影。
親自動手——這可是從來沒發生過的事，他從不浪費時間在沒興趣的人事物上。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倒楣惡魔也是另類幸運了。試問誰人不願做花下的鬼？

塔納托斯眼底的光芒流轉。他體內深處的慾望微微躁動了起來，踏進骷德城的那一刻他便查知，而在祭壇之前，感官更甚。
今次不一樣……是嗎。有甚麼未知秘密牽引著深水裡蟄伏的怪獸，妄圖掀起慾念的巨浪。年幼的胞弟湊了近來同他擁抱，在對方看不見的地方，少年的瞳裡閃過了興味。沒有回擁、也無推拒，塔納托斯維持一貫垂手的身姿，輕聲說道：

「許久未見，許普諾斯。」

/*不好意思請讓我也倒退一下時間，咻咻。*/

>>70

「紅色的魅力嗎？」男孩狡黠一笑。「飛蛾明知火燭只會帶來毀滅一途，卻無力抵抗本能的耳語──這難道不是很浪漫嗎？」

「單單是足以致命的危險，就足夠有吸引力了。」
「當然，我喜歡紅色，卻也不討厭理智的藍色。」芬里斯查覺到此刻自己心中的慾望正以一種遠勝於其他任何時刻異常熊熊的燃燒著──但惡魔本是慾望的化身，忠實於內心的聲音而活。

「比起任何寶石的紅，現在我更中意你那對寶藍色的眼睛。」芬里斯輕輕的嚙咬艾爾特的手指，爾後，貼頰輕聲的耳語道。
「你會給我嗎？」

>>75

「夜安，塔納托斯。我想念你，母親也是。」許普諾斯說。

接著他面向漆黑、深不見底的水池，把袍子口袋裡的東西全抓在手裡，一把扔進水池。
然後他袍子的另個口袋裡多了一樣東西，這正是他來到祭壇的目的。

許普諾斯摸出了那顆小小的黑色糖果。他是第一次得到這個東西。要吃嗎？就是，直接吃嗎？吃了會有效嗎？

他愣愣地看著糖果，過了一會兒才放進嘴裡，沒有多想便吞了下去。

......沒有。
是祭品的價值不夠嗎。

「塔納托斯，」他轉頭望著兄長，「我好疲倦、好睏，但我睡不著無法滿足。」他聲音顯得有氣無力。「我以前有這樣過嗎？小時候？還是我生病了？」

>>69
>>74

芬里斯從原先的座位上一個俐落的繇子翻身，輕鬆地接住了努諾亂丟的小包裹。他一臉輕鬆的嘻笑著，完全不在意努諾的無理。

「下──僕──你好慢呀，不過就跑個腿，難道是掉進水溝裡了嗎？」慢悠悠地拍打幾下翅膀，芬里斯浮在空中，從背後環抱住努諾的脖子。
「還有不要用丟的嘛，這東西可貴了呢。」

隨意走走逛逛似乎來到了像是酒館的地方。

眼尖的波萊瑞絲，似乎看見了某個很熟悉的背影，但只是眨眼的時間人就消失了。(>>71)

嗚，那個臉很可怕的阿加爺爺也在這裡。

不過雖然感覺有點可怕，但遇見熟人還是讓波萊瑞絲的內心安穩了一些，畢竟剛踏進門時那股異樣讓她心裡多少有些不安。

在酒館內她挑了一個安靜的角落窩著。
正當她環顧四周時，看見了那個經常跟人類接觸的惡魔。(>>68)

哎呀，連勞倫斯先生都在這裡了。
這個祭典吹的又是什麼風呢？

>>75>>77
飛向祭壇，男子看見了非常相似於許普諾斯的身影，是他，塔納托斯。

見著兩人的交談，雷諾的思緒飄遠，回到了三十年前剛與許普諾斯訂下契約那時，那青澀的模樣依舊，但是他從來沒有那麼疲憊過。
而在他印象中，死神也不是那麼不挑嘴的惡魔。

雷諾決定讓他們聚一會，獨自一人在高空中飛了一段時間。

>>74>>78
打招呼的同時不由自主正襟危坐，扶在酒杯邊緣的手一緊，嚥了口口水，猝不及防地，一雙手從後方環上來。
就算他能看見，也來不及反應。

「小矮子你幹嘛？！貼得太近了，走開走開！去旁邊吃你的甜點啦。」
努諾伸手推了推芬里斯的頭，試圖保持距離。努努嘴，心中暗暗覺得芬里斯很不會看氣氛。

「對了，可以停了吧？」指著自己的眼睛，「我看了暈。」

/* 繼續倒退嚕時間軸 */

>>76

任由對方柔軟的臉頰摩娑，兩人的唇幾乎快要碰觸到。
「現在，還不行。」
芬里斯的欲望有些異常強烈，是沾染祭典氣氛的緣故嗎？艾爾特並沒有忽略對方身後仍有些躁動的尾巴，上頭有些許口漬的手劃過對方近在眼前的眉頭，動作輕得如羽毛撫過。
「晚點，可以找個地方。說好要分我一點試試味道的，智慧的甜品對嗎？」

像是安撫年紀比自己小的弟弟的語氣，論輩份卻不對。艾爾特沒有立即退開，反拉起芬里斯身側的手來，回咬。
「當作約定。」他微笑說道。

>>73
瞄了眼手中的酒杯，把玩似的搖晃著。

「似乎有甚麼正在等著呢。」
祭典這一詞傳入他耳內是多麼刺耳。
比起跟比自己高階的惡麼會面，還是人類能給他帶來更多娛樂。

麻煩的事能夠快點結束就好......。

>>79
在對方一進門，勞倫斯便感受到她的氣息。
跟人類相處久了，這種感覺對他來說非常熟悉。

勞倫斯朝波萊瑞絲露出一抹笑容。

>>83
勞倫斯先生往這裡看過來了怎麼辦？
波萊瑞絲心兒砰砰跳，覺得有些害羞，真想躲起來。

可是，斯克勒爸爸說過，有人跟自己打招呼，不可以無視不然就是沒有禮貌，所以不可以躲起來！

經過一翻掙扎之後，波萊瑞絲緩緩站起身來，朝勞倫斯的方向鞠了一個躬，並且開口道：「夜安，勞倫斯先生。」

>>77
塔納托斯偏偏頭，看著對方不甚熟練的一連串獻祭動作，彷彿對那拿著回禮遲疑傻愣的臉產生了莫大興趣，他目不轉睛的瞧著，將許普諾斯終至低落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

「生病？不，你並非如此脆弱。」少年輕笑，他走近那與他流著同源血液的男孩，抬手撫上對方臉頰，掌中未乾的紅血因此抹在許普諾斯白皙如瓷的肌膚之上，形成強烈刺激的視覺對比，更顯其蒼白。塔納托斯柔和的聲線帶有無可違抗的指示，透明的粉紅眼瞳似能看穿至頭顱之後，「收起你的沮喪，許普諾斯。這座城裡的所有惡魔、所有人類，你和我，皆在這片網羅之中。」

他一看便明白了，方才那突兀的見血和此時弟弟外顯的欲求不滿足，一次或許是意外、二次就是有機可循。黑色玫瑰纏繞的不是惡魔的城，而是巨大的、永遠無法填滿的慾望牢籠。

「你終究是太年輕了。」
塔納托斯淡然說道，剎那間少年背後猛地張開原先不存在的碩大黑色羽翼，雙翼極其強勢的破開迴旋的勁風，在那兒有幾片羽毛溫柔的飄落。
銀髮的惡魔帶著許普諾斯飛躍而起，遠離了祭壇處群聚的人們，只消轉眼便來到某處平房的屋頂上。他尋了個地方隨意而坐，比夜色還要深邃的黑翼舒展開來，一手拎著弟弟的後領，以絕對稱不上溫柔的動作將其扔進了羽毛之中。

>>81

「欸──不要推我啦，明明就只是個下僕。你來的太晚了啦艾爾特都去找別人聊天了，沒心情了，我要晚點再吃。」把手鬆開，芬里斯壞心的換了個姿勢，上下顛倒的在空中盤著腿，不忘朝妮朵的方向(>>@23)高興的揮揮手。

「我早就已經停了啊，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停不掉嘛，我也沒辦法嚕。」嘻嘻笑著，芬里斯一邊在半空中自如的改變姿勢，一邊自己拍拍翅膀跑到其他地方去了。

「還有，妮朵大姊姊才不會因為你把背挺直一點，就看上你呢，下~僕~，你從根本性別就不對了嘛哈哈哈！」離開時也不忘用心音嘲笑一下努諾。


/*時間倒流最終回(大概)咻咻咻*/

>>82

「好吧，作為約定。」芬里斯的尾巴在身後焦躁的擺來擺去。「等下僕來了再分你吃，可是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蛋糕買去水溝了。」

好想要、好想要、好想要。
漂亮的眼睛。

「......還有就說了我明明才比你大！」被當成是孩子的憤怒感暫時壓過了強烈的慾望一頭，芬里斯用尾巴盡可能用力的抽打了艾爾特的手幾下。
他把手抽回來，朝著艾爾特比了個鬼臉，接著轉身就往吧檯的另一側飛過去。

>>@23
有點、靠得近了，不知道該把視線往哪擺。他默默把屁股往旁邊挪過去一點。
招呼是他主動打的，等對方真的靠過來，卻又想退開了。有時候連他都搞不懂自己想幹嘛。
總覺得妮朵姐很香。……咳咳，才不是性騷擾，就是有別於一般的惡魔，她身邊總瀰漫著一股甜甜的香氣。

「謝謝。沒什麼好不好的……」
那隻纖細修長的手輕點上肩膀，一觸即離，努諾下意識摸上，肌膚的熱度像要將衣服布料燒灼。
「妮朵姐倒是一樣美麗動人。」
緊張的情緒僵硬了唇角。

>>86
艾爾特？誰？

心音毫無徵兆地響起，如拋入池中的石子泛起陣陣漣漪，這種防無可防的侵入感是他不喜歡惡魔的原因之一。努諾回頭狠狠瞪了芬里斯一眼。
我對妮朵姐才不是那種想法，你少亂講！
妮朵姐是惡魔，惡魔的當上一次就夠了。
──其實嚴格說起來芬里斯也不算騙他，但是不管，他就偏不要嚴格說。

「停不掉是什麼意思？你別拿這個惡作劇啊，喂！」
慢了一拍才意識到芬里斯的話語不對，想把那個小矮子抓過來問清楚已來不及，他撲了個空，靈活的身影早就一溜煙跑開。

兩道目光看出去的世界重合在一起，靜止的影像不住旋轉。
呃……不行，好暈……
等會兒逮到那個小矮子他一定要──要──
……也不能怎樣，可惡。

>>85

啊啊。

那對黑色的羽翼美麗依舊、而且強勁有力，對許普諾斯來說再熟悉不過。兄長偌大的羽翅，曾經是他最舒適的搖籃、也是他最堅固的保護傘。
有多久沒有被這柔軟的羽翼所包圍？許普諾斯縮起身子，任由羽毛填滿他身軀的縫隙，輕輕闔眼。彷彿這樣與世隔絕他就可以得到滿足。

然而，許普諾斯的意識，無法遠去。
無論身體還是精神都已精疲力竭，但他的意識卻清晰無比。過去他曾幫助了不少無法入睡的人類獲得一夜好眠，他多麼希望有誰也來催眠自己，本能的飢餓讓他越感虛弱。

「......塔納托斯。」幾分鐘後，許普諾斯掀開覆蓋著自己的羽翼，輕聲呼喚兄長之名。「不行。」他從羽翼中爬出來，依著塔納托斯身旁坐下，「沒辦法入睡。」
他的小翅膀低垂、攤在屋頂上，連揮動的力氣都嫌不夠。

>>83

「勞倫斯你看起來，很害怕呢。」
也許這只是假裝，艾爾特沒有遲鈍到察覺不出對方的心態始終沒有提起勁，多半是為了獲得什麼才來到這，想趕緊離開是吧。
外頭的月光消失，待在酒吧太久讓艾爾特內心越來越煩躁，他不是喜歡長時間待在同個地方的人。
只想趕緊達到他的目的。

「要不要私下做個協議？各取所需？」
艾爾特不太關心祭典，畢竟能夠滿足自己欲望的仍是自己的所作所為決定。尚能壓抑住自己尾巴的躁動，他伸出手，對勞倫斯做出了邀請的動作。

/* 時間軸結束最終章(確定) */
>>86

尖尾在手背上刮出淺淺紅痕，他所認識的芬里斯無論到哪，都能留下火紅。眼見蝙蝠翅膀拍拍帶走對方，模樣像條流星尾巴划過。

內心不禁升起的期待讓艾爾特有些詫異，卻沒再多說什麼挽留對方。藍瞳倒映著眼前混亂的場面，祭典、狂歡、放蕩、屬於惡魔的世界。

待會過來吧。差不多要開始了。
為了紅髮的傢伙？

心音沒有繼續回應，沒有必要對理查多說什麼。印記確認銀毛奴僕的所在位置後，艾爾特暗暗做了決定。

>>89

「是嗎。」

塔納托斯沒有回頭，他遙望沒有星芒的天際，神情漠然的像尊雕像，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鐘塔的指針在沉默之中努力不懈的前進，時間不會忘卻記憶，那些比日月星辰還要古老的存在、宇宙初生即被賦予的本能，只會在這裡無限放大。他將幼弟帶離最易受到影響的慾望中心，便自認已是盡責。多餘的操心於他的性格並不合適，於此身血脈亦不需要。

「那同我說說話吧。」良久，塔納托斯才道，語調清冷像極夜裡吹拂的風，「或者我不介意將你打暈。」

桌上擺滿著送上第三次的滿桌佳餚，就算擁有近乎怎麼都填不滿的食欲，也始終對於用餐的品質抱有高度重視。

面具被摘下擺置一旁，大衣就掛在門邊的衣帽架之上，惡魔一直以來的本能早已讓自己囤積的財物足夠過上舒適的生活。

一如往常的可樂餅^food，一如往常的美味。

曾被調侃過，明明是個惡魔，卻像是人類一樣的吃食、一樣的吐息、一樣的存在，對此自己僅是笑了笑，掛上面具故作掩飾自己一雙一點也沒有人氣的赤紅雙眼。

>>92

許普諾斯咯咯地笑了。
兄長的溫柔永遠點到為止，如果他回答『好』，那麼塔納托斯會真的將他打暈。但於許普諾斯而言，這仍舊是兄長對他的溫柔。

不過他也不是很想被兄長打暈就是了。或者說，即便打暈他，應該也會很快就醒過來，就像方才在酒吧的房間裡一樣。
這座城不允許他進入沉眠，那麼想必在任何時候失去意識都只會是短暫的。

「母親說，我的歌聲也開始有催眠效果了。」許普諾斯垂著眼，伸手撫摸塔納托斯尚未收起的羽翼，手指順過每一根黑亮的羽毛，「前幾天我在宮殿門口哼歌，聽說有個侍從只是經過聽了一會兒，就不小心睡著了。」

「等你之後回來宮殿，要睡覺前，我也唱給你聽聽看好不？」

>>@24

「妮朵姐姐也這樣覺得嗎？我很喜歡他哦，他很好玩的！」小惡魔笑嘻嘻的露出有些驕傲的神情，無謂的吹噓了一番自己的下僕。


>>88

「喔——是嗎——」明明就是對好看的大姐姐沒什麼抵抗力，人類真是一群喜歡口是心非的傢伙。芬里斯在心底竊笑，停下了胡鬧的舉動，隨便又找個位置坐下來點了杯金馥閃耀^sake。

適當的玩耍是必要的，但太過度就會死掉了，要鬆弛有度的養著才不會壞掉！芬里斯始終記著，努諾除了下僕的身份之外，還是個脆弱的人類。很麻煩，但很有趣。

早在無法關掉視覺共感時芬里斯就察覺到，和格外強烈的慾望一樣，這一切大概和祭典的某種異常脫離不了干係。
嘛，這種事情就不必告訴下僕了。
對於努諾慢上一拍的質問芬里斯充耳不聞，決定假裝自己什麼都沒有聽見。
反正下僕也沒遲鈍成那樣吧？大概？

>>@25

「因為努諾是我的嘛！姐姐喜歡他也是我的榮幸呀。」男孩靈巧的在半空中後翻一圈。

「嘻嘻，我對待下僕可是很壞的！姐姐放心，下僕他呀，耐操得很。」似乎是想起來什麼有趣的事情，芬里斯壞笑起來。

>>@24>>@25
熱燙的觸感擦過面頰，他不住一個激靈，鬆開按壓的手，抬起頭的眼中滿是詫異。
早在有所防備前，惡魔的低語便已讓他卸下全副武裝。

退無可退，理智上明知該如何保身，那句話是怎麼說的，飛蛾撲火？玩火自焚？──不學無術的他成語還是認得幾個的。
他的身體在一天天茁壯，容貌一天天刻上歲月的痕跡；可眼前這個女人，無論何時見面，時間彷彿亦是她的俘虜，凍結在她呼出的吐息之中。

思緒一度停擺，他的眼神迷茫，忽然無法理解從那對豐盈的粉唇中吐露的話語，只是緩緩搖了搖頭。

不過，那個搗蛋鬼從來不會忘記刷存在感，他知道的。
>>96
稚嫩的童音從旁打岔，努諾循聲望去，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正望著芬里斯，仔細聽了他和妮朵的對話，都是些什麼內容啊？！

趁芬里斯轉圈降落回椅子上，他耐住暈眩帶來的不適大步撲上前去，握成拳狀的手中感覺有什麼東西，沒作多想就往芬里斯嘴裡塞──什麼時後接過那顆糖的，他都沒印象了。
「什麼你的我的，少在妮朵姐面前亂說話！」
可讓他逮到機會堵住小矮子的聒噪嘴巴了，嘴角一勾，得逞的微笑讓努諾一瞬間看起來像是兒童誘拐犯。

低下頭盯著芬里斯的髮旋，同時還是能看到酒吧的另一個角落，他想到剛剛的問話沒得到回答，又追問一遍：「你說沒辦法是真的嗎？不是開玩笑？」

但他也知道，芬里斯的樣子看起來不像在說笑，至少這件事不像。
「……不是就算了，我去外面走一走吹吹風。」

>>97

芬里斯嚼嚼被塞進嘴裡的糖果，露出無辜的表情望向努諾。
「可是，你就是我的下僕呀。我又沒亂說。」
至於接連下來的兩個問題，芬里斯只是坐在位置上繼續擺出那副神情，沒有給出正面的答覆。

糖果甜甜的很好吃，男孩若有所思地舔舔嘴巴，看著努諾走出酒館的背影。

>>a45

努諾的身影消失在門後，芬里斯並沒有跟著過去。
下僕的事情，交由他自己慢慢思考，給予適度的個人空間也很重要。他想道。

所以──接下來該做什麼好呢？

才不過在同樣的位置待了幾分鐘，芬里斯已經有些坐不住──這麼熱鬧的場景，不好好的搗亂一下，豈不是是有些辜負祭典？
喜愛惡作劇的玩興蠢蠢欲動，男孩眼睛骨碌碌的轉著，思考著該出些怎麼樣的壞主意。
他目光在酒館中逡巡一周，最後落在正和勞倫斯交談的艾爾特(>>90)身上。
低聲壞笑幾聲，頃刻間，一套簡單而完整的方案便在腦中浮現。

藏身於酒館內混雜的氛圍和氤氳的酒氣，使掩暱住自己的蹤跡與聲息變得較平時要容易許多。芬里斯盡可能小心不被發現的飛到艾爾特的後方高處，手不忘摸向口袋裡的幾顆小寶石充了點魔力，隨機揀了一顆握在手中。
不至於造成什麼巨大的傷害，但小小的爆炸足矣──那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

看準時機與角度，男孩俯衝而下，從背後用力的撲抱住艾爾特，將他手上的調酒撞撒了大半。芬里斯趁亂把手中的寶石拋進艾爾特的杯內後便迅速的飛到酒館外。

不過片刻，他就在外頭聽見艾爾特手中的杯子因爆炸而碎裂的聲音，僅只是想像著對方因惡作劇而一臉錯愕的表情，芬里斯就不住地在外頭笑的前俯後仰，連連拍手稱好。

>>90
比起甜言蜜語，這是他聽過最吸引自己的語言。
感覺體內的血液為此正在騷動著、叫囂著。
「哦？」勞倫斯放下手中的酒杯，朝艾爾特露出了意義不明的微笑。

「說來聽聽如何？」
看來這是場非常有趣遊戲也說不定。

>>92

雷諾看了一眼兩人飛離的身影後，才開始往祭壇靠近。
有塔納托斯在，他就不必擔心。坐在祭壇的石雕座旁
，男子凝視著深不見底的水池，卻怎樣都看不出異狀。

整座拆掉好了。這是男子浮現的第一個念頭，
煩悶又帶著不解的慾望，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他突然...
很想與許普諾斯再纏綿一晚，或者，其他人也行。

意識到自己詭異的想法後，雷諾瞇起眼眸，使用魔法將整座
石雕像往水池砸去。
如他所想，水池並沒有受到毀壞，反而是他手上多了一顆黑色糖果。
「......。」他將糖果往風中隨手一扔，飛離祭壇。

>>100

「這裡談論太多風險，容易隔牆有耳。」
眼見獵物上鉤，艾爾特仍維持著和善的微笑，耐心才能夠引出自己想要的結果。
「若你不介意，我們可以再找地點詳談。不過妮朵大姊主持的祭典快要開始了，不如待會先去祭壇後再到這兒會合。」
掏出棕色無袖夾克內層中的紙條，快速用一旁不知哪位客人遺留下來的毛筆寫下他內心早已鎖定的地點，細細摺好後遞到勞倫斯的另一隻空著手中。

即使是他意中的僕，也不會無禮的對待。艾爾特活了這幾年，越發擁有的只是更多的沉穩內斂，與惡魔的本質卻漸行漸遠。

暗暗啜飲口調酒，艾爾特算著時間差不多，準備起身之時，變化在一瞬間發生。(>>99)
猛力的撞擊讓艾爾特微蹲的姿勢沒有站穩的心理準備，腳步一個踉蹌，手中的酒杯傳來輕微地『噗通─』聲響。
良好的體能讓他幾乎分秒不差地轉身，卻只來得及瞥見一抹焰紅，而酒杯迅速變熱讓他直覺反應地放開。

『碰────』不算劇烈的爆炸聲引得所有酒館內的人注目，噢不，是酒館內的惡魔們與少許的人類側目，千針所指般的目光刺向聲音來源。

......芬里斯，這次可真頑皮了。

艾爾特沒有心思顧慮到身邊的人是否有受傷，那還不在他的管轄範圍內。張開的銀色羽翼大得美麗，直飛出酒館外。

引起他注意，希望能回報他值得的事情，芬里斯。
輕舔嘴角的邪魅表情，這一秒，艾爾特忘卻自己的飢餓，只想給予惡作劇的芬里斯點小教訓。

找到在黑暗空中早已笑得放縱的芬里斯，大力抓緊對方的衣領，艾爾特毫不客氣的帶走了本正得意的紅色小惡魔，飛向南邊古堡的頂端。

祭壇聚集了黑壓壓一片的惡魔，阿加雷斯皺皺眉，嘴角卻習慣性上揚。他降落到與祭壇距離適中的一幢屋頂上，城鎮隱隱的騷動並不能引起他的注意，就連酒館的爆炸聲也只是讓他動了動感官敏銳的耳朵。


大鷹羽翅遮蔽了頭頂的月光，在阿加雷斯的臉上投下一整片陰影。

>>@26
一根羽毛不小心飄下屋頂，阿加雷斯低頭一看，正巧落在刻爾柏洛附近。

「嘿！」
阿加雷斯叫他一聲。

>>103
隨意找了身旁的位置坐下，格瑞厄姆捻起耳後的小花低笑。
抬首，將思緒丟進漆黑的夜空中。

你也這麼覺得吧？
今年的祭典果然有些古怪。

將稍早贏來的戰利品倒在掌心，數顆圓形小球從中滾出，明顯是祭壇給的黑色糖果，拿這種東西當賭注，真不愧是惡魔。
格瑞厄姆將糖果放入口中咬碎，平常只要一顆就能使自己有飽足感，可現在他只感受到茫然。

「阿加，要不要試試？」扔了幾顆給他的主人。

>>105
是有些古怪，但那又會怎麼樣呢？
阿加雷斯低笑，不知是否源於自身強大的自信，還是因為惡魔無所畏懼的天性，他泰然自若。

「一顆就好了。」
阿加雷斯剛飽足一頓，不怎麼想進食。
喀擦。
嗯、是荔枝^taste口味的。

>>@27
「沒事，隨便打招呼而已。因為我們好久不見了啊？」
嘻嘻，阿加雷斯丟一顆黑色糖果下去給他。

說是到外面，踏出酒館後他反而茫然了一會兒。接著去哪裡好？
空中傳來陣陣喧囂，仰頭一看，似是蝙蝠、似是鳥翅的形體紛紛朝古堡的方向飛去，多半是要去祭壇吧？

雖然尚未決定目的地，唯獨那裡他絕對不要靠近。又不是吃飽了撐著，對象是人類都不見得能打贏了，逃跑也沒特別快，更遑論面對一群慾望過度膨脹的惡魔，一個人？自己有幾斤幾兩重他心知肚明。

暗黑色籠罩的夜晚，比起以往似乎黯淡不少，努諾本能地感覺到什麼，拉起圍巾掩住口鼻。是不是在起霧？

沿著黑玫瑰信步而行，暫時沒什麼大礙，除了空腹感不合時宜地刺激他的理智，而退不去的暈眩又讓他食慾大減。
他怎麼會天真的以為到戶外呼吸新鮮空氣就能改善？說起來罪魁禍首就是那個小矮子啊。

好吧，他本以為至少小矮子可以維持那副無辜嘴臉，直到他感覺好點。
好個頭，一定是小矮子轉圈圈連帶把他的智商也給轉掉了才會這麼想。

>>99>>102
路是直的，他也覺得他盡量走直線了，然而芬里斯看到的畫面接續躍到他眼前，忽上忽下、忽遠忽近的橫衝直撞，距離感整個失焦，場景片片斷斷地換了又換。

「受不了了！我放棄，我要休息！」我要死了！
小矮子為什麼就是不能好好地、乖乖地、安安分分地黏在同一張椅子上？？？

喂，你要是不打算坐著不動，幫我個忙，把我弄暈行嗎？
不得已才用心音半抱怨半提議。

>>94
與少年體型相比顯得過大的黑色翅膀，正以一個不可思議的柔順姿態平舖在磚瓦之上，一方被許普諾斯執起輕摸，那觸感舒服得令那雙羽翼輕顫了下，溫順而毫無方才的勁道。塔納托斯甚至沒有立刻意識到那電流般的快感是自羽根處竄至他的中樞神經，畢竟這些年幾乎不顯現原型（哪怕只有一部份）的他，不曾有機會品嘗享受。

「嗯。」少年漫不經心地應道，他隻手抬起、形狀美好的腕和舒展的指頭隨意向著沒有光的夜空，血跡乾涸成塊狀，映著瞳孔增添了些許腥紅。忽地掌中燃起黑火，他神色不動，來自地獄的業火成了左近唯一的光源。

「若我休息時，你還清醒的話。」
眼睫微垂，塔納托斯語調緩慢，火焰倏然隨著飄散空中的語尾消失，原先的滿手血腥竟是無影無蹤。

他露出了笑容。

>>a46
只見勞倫斯揮了揮手。

這時，波萊瑞絲才注意到對方的身旁還有艾爾特在，也許自己打擾到他們說話了吧。

所以，這次她朝勞倫斯的方向又鞠了一個躬聊表歉意，又窩回剛剛的沙發椅上。

希望，勞倫斯先生不會因此而覺得自己是個沒有禮貌的小孩。

>>@28
「我可是阿加雷斯，哪有事能給我困擾。」
他聳聳肩，聽懂老友的話中之意，很大方地將人攬過來，狠狠在他唇上親了一記。

>>102

時間差不多了，乾脆就直接這樣去祭壇吧？
笑得正高興，芬里斯還在想著什麼時候要來訪問被整蠱者的感想時，下一個瞬間，領口卻被當事人揪個正著。
如果有人要去祭壇順手捎上自己一程，芬里斯自然是心懷感激的，不過就是姿勢有點不大舒服，被拎著的男孩開始扭來扭去。

「你這樣抓我很不舒服啦！」朝著艾爾特說道，他定睛一看，目的地的方向顯然不太一樣，芬里斯感到彆扭而不配合的掙扎起來，手上不忘朝著漆黑的夜空胡亂揮舞幾拳。
「艾爾特你要去哪裡？」
「不是祭典快要開始了嗎？」
「難道你要去沒有人的地方報復我嗎？不至於那麼小心眼吧？」正巧無法看見艾爾特的表情，芬里斯終於隱約開始感到有些不安。
被當成目標鎖定的不安感。

>>107

「抱歉，但現在大概有點困難？」芬里斯累了，決定按兵不動，看看駕駛先生要把自己拎去哪裡。
「至少現在你看見的是空中俯瞰的骷德城景，唔，比起酒館會好一點點？」他試圖辯解，但依然無法掩飾芬里斯一時順著本能行事，且完全忘記由於異常，他們還共感著視覺這件事。

男孩罕見地感到一絲愧疚，但也就一絲。

「也許你可以試著，呃，請附近的其他惡魔打暈你順便載你一程？」他試著態度誠懇，但傳遞的內容根本毫無可行性。

>>106
是嗎？
既然阿加雷斯不以為意，那自己也不用如此緊張了吧，他想。

瞥見飛上來的惡魔(>>@28)，格瑞厄姆微微頷首，「夜安，刻爾柏洛大人。」

打完招呼便往旁邊躺下，方才的折騰讓他有些睏，闔起雙眸打算就這樣小憩一會兒。

有事在叫我。

>>111

降落在離祭壇不遠處的古堡邊上，艾爾特放下手中的小惡魔。一路上他不是沒有聽見對方的抱怨，只是裝作充耳不聞。

本不是想來這兒，羽翼卻更難控制住、不、應該是說本能。艾爾特警戒著，覺得這次祭典詭異得讓人意外，像是漩渦般，無法掙脫的壓抑。一路飛來越能感受到空氣中的渾濁，起霧的感覺讓翅膀與內心都變得沉重茫然。

他本就沒想帶芬里斯到哪，艾爾特面對良好關係的惡魔也不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就是想給頑皮的紅髮小孩一股壓迫的威脅及危機感而已。
等著對方反應的同時，他輕輕整理著羽毛，以備隨時可能突生的變化。

身後傳來的腳掌踏地聲，像是算準時機的出現。

你要的東西，艾
銀色獅子嘴叼著自己早些時候命令它去取來的物品—玻璃球般的，獨眼龍的眼珠。

謝了，理查

「芬里斯，鑑於剛剛在酒吧的惡作劇……這小玩意兒，還是先暫時不割愛給你了。」
艾爾特從理查嘴裡拿出，輕鬆地把玩自己的收藏品，晶亮的水藍寶珠在兩手間拋投跳躍，剔透的光澤於異常漆黑的夜空下格外閃爍。

>>111
他剛剛是不是說了「抱歉」？
呃、那個小矮子，是不是跟他道歉了？
他有累到出現幻聽嗎？
太過震撼以至於內容的毫無建設性輕易就被忽略了。

你再跟我道歉一次，我就自己想辦法。
實在太難得了，他有點得了便宜還賣乖。
努諾悄悄在心中跟自己約定，如果這是小矮子欲擒故縱的詭計，下次見面他就要掐住小矮子的脖子，使勁扭一扭。
反正惡魔應該死不了吧。
努諾也是暈得累了，比平時更不顧主僕之分。

聽芬里斯的說法，他正俯瞰著這座城。閉起眼，景象正以一定的速度變換，估計是在空中飛行吧？
他翻了個身面朝上，重新睜開眼，兩方所見重疊在一起，夜空宛若一面深沉無波的鏡湖，骷德城景正好映在湖中央。來過這裡幾次，這種觀景方式真是頭一遭。
金橙色的眸子百般無聊地追著在空中移動的幾個黑點，一個念頭一閃而過：也許能看見他？

夜風微涼，散落草地的火紅色髮絲搔上臉頰。
啊，果然還是超想回商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