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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狼物語 貓又國

304 ♚The Verräter♚Ⅲ【凋零之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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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白精靈 蛋塔

不過一會兒,教宗的侍者又自後臺箭步向主審官附上耳語。

「不好意思,本審在此宣布關於伊澤科夫.達爾格林的罪行只是一場誤會,這是……來自聖座的欽旨。」
其餘繁瑣的解釋都沒有必要。態度比外頭飄落的雪、呼嘯的風還凜冽的主審官僅是一個手勢命令站在犯嫌身後戒備的聖騎士替人解綁後,便繼續朗誦起羊皮紙上頭幾無止盡的莫須有罪狀。



沒有陽光照耀的大理石磚廣場濕冷,積雪盤踞於馬車駛過的柏油路旁,凝於柏樹枝枒末端的霧淞在雲層下微顫。但就算翻遍整個耶加雪夫也找不到甘願為此於泛黃紙頁上蘸下筆墨的詩人,因為在這軍火與鋼鐵工業盛行的地帶、湛藍是精神病患才會用以形容天空的詞彙。

人們圍繞於早已架設妥當的刑場周圍,冷眼目送三名反抗者被強押上乾柴堆,然後看著他們各自被捆在道德危傾的柱上(背棄教會的人是不配被釘上十字架的——至少那些人是這麼說的)。可能有人早在廣場上的冉火一次次被升起之間察覺了什麼?但為了生活,他們只得懦弱地悶不吭聲。

當乾柴碰上烈火,橘紅火光和劈啪聲便開始迴盪在比特國老是陰冷的空氣,比縈繞不絕的晨鐘還刺耳。這場『遊戲』的勝利者也理所當然地能站在最能清楚看見火劇的貴賓席,幾名穿梭於人群間的聖騎士正忙著發送糕點與酒水、邀請你們共享叛者自食惡果的喜悅。




一個美好的結局就應當如此,不是嗎?
那又為何要在火舌愈發猖狂之時驀然回首呢?
(#8) 2017/03/11 (六) 00:32:45

旁白精靈 蛋塔

於是在眾人的注目禮、議論紛紛或質疑之下,三名差點被活活燒死的反抗者被順利從刑場上撤下。在教宗收到消息氣急敗壞地趕出來之前,麥可奧利菲.克羅諾、這名維多王下皇家直屬禁衛隊第二分隊隊長,就已經把關於<ruby>匿名線民<rt><gray>迪維特</tag></ruby>的通風報信,維多王趕於早餐會報前親自撰寫的赦免令,與復活節彌撒大典結束後、教廷連續八日禁錮自由人的行徑通通公諸於世了。



沒有人完全對,也沒有人會永遠犯錯。

比特國的住民仍會在安息日攜家帶眷上教堂做禮拜,孩子們依然在復活節時忙於尋找彩蛋、在聖誕夜裏期待紅衣長者捎來禮物的降臨。瑪奇朵七世依然是那受萬民擁戴的普拉弗斯姆教教宗(復活節彌撒事件終究只是件微不足道的醜聞),全副武裝的聖殿騎士團仍日復一日追逐著藏匿於黑森林中的魔物,他們繼續審判、然後處決散播末日謠言的異教徒。

這樣和以往有什麼不同嗎?
噢、那當然了——新的法律在不久之後被制定,教廷往後只能審判並處決政府核可有叛國之虞的異教徒,而且不能再發行贖罪券。宗教改革派於事件後取得了他們思想的正當性,幾名反抗者後來都受到了維多王親命的政治庇護,甚至分別收到了來自政府的秘密入閣邀請,更重要的、他們被正名為『改革勢力』。

至於同樣在大禮拜堂裡被禁錮八日的遊戲勝利者,除了某位倒貼錢的線民以外的你們、則理所當然地獲得了教宗所賜的恩典:寶藏、經書手抄本、受聖水加持過的首飾……還有藏在福袋裡的[[免費溫泉旅店住宿券乙張or知名酒館全店招待券乙張or幸福靈藥24入乙箱or家●福折抵禮券貳張or知名糕餅舖提貨券貳張]]。/*自己骰樂趣多*/



那這樣就是皆大歡喜的好結局了嗎?
(#9) 2017/03/11 (六) 00:34:43

(也許是烤布蕾之神)

恭喜村側勝利!
大致劇情走向整理如下雖然我已經不知道後面是在衝三小

1. 關於麥可奧利菲口中的『神諭』:(>>1:-139)(。

2. 為了感謝清白者(村側玩家)的努力,教廷方替你們準備了豐厚的禮物,其中還包含一份裝有教廷特約商家招待券的驚喜禮袋,有興趣的玩家可以丟骰子玩玩拆包。

3. 事件後反抗者(狼側玩家)皆被維多王親赦無罪、受到絕對政治庇護,基本上回歸正常的生活也不會有太大問題(當然難免會有影響);且日後都分別收到准許進入政府祕密部門工作的邀請(不強迫),玩家可以自行選擇角色往後的劇情走向。

4. 關於事件之後希望讓角色開始質疑教廷行徑的正當性、抑或維持對教廷方的絕對信任都可以,村莊的設定非常自由。

5. 由於反抗者未成功一鼓作氣剿清主戰派的教廷,因此將來比特國內主戰派勢力很可能持續壯大、進而影響未來國際局勢,敬請期待後續系列村的劇情發展

6. 解釋序言故事及序幕桑納托斯與蘭斯洛特的對話:
首日犧牲者梅莉闇即是故事裡的妓女、維多之母,被視為轉生惡魔的嬰兒則是維多本人(然而教廷其實並沒有說錯,維多的前世確實是惡魔之子),把母子送走的男人就是桑納托斯;不過這些資訊除了幾名特定當事人以外,是沒有人知道的。

再次感謝各位的參與、辛苦大家了,本人在此向每位參與者致上十二萬分的謝意、謝謝大家前來參加烤布蕾週年紀念村!

以下請大家自由發揮、ㄘ布蕾!
(#10) 2017/03/11 (六) 00:36:16

瓦倫提諾/*議事娘神助攻lol*/
(a41) 2017/03/11 (六) 02:37:46

斯庫多/* (嚴重懷疑皮耶是不是有給這村贊助費)*/
(a42) 2017/03/11 (六) 02:53:06

瓦倫提諾/*(突破ㄌ網羅)但為甚麼是家樂福lol*/
(a43) 2017/03/11 (六) 02:56:53

佩劍私衛 伊澤


——既然是命令那便是不得不從。
伊澤科夫還沒說出這句話,便被一道不論是角度或是力道都堪稱完美的手刀擊中他的下顎骨角處,神經系統警戒的痛感直達腦部,他勉強偏了眼神看著迪維特,然後就直直倒下去了。

———————————

他再次醒來,是從火刑柱上被暴力解下的時候,他身上的大衣早在這之前就被刮得面目全非,許多地方磨了灰塵、油污和破洞。

他力氣還未恢復,手腳的酸麻感尚未褪去就被架到一旁放著,抬眼看向火刑柱上的其他人——門諾、沃納、巴雷,他們被牢牢綁在柱上,粗重的麻繩沒有利刃無法快速解開,更何況周圍全是民眾與聖騎士。伊澤垂眼,一股無力感從心窩侵蝕他的軀體,而他的腦袋還因為暈眩而亂成一團難以思考。

現在除了去祈求那被自己唾棄的信仰外,還能做什麼呢?
他已經一無所有,沒有家族、錢財、領土,現在連理想都沒了。

——然後他才想起了迪維特。
啊啊迪維特在哪裡,我怎麼可能這樣被從火刑柱上解下來,這不對、都已經綁上去沒道理……

看著自己手臂上捆綁的勒痕,自己被架上去可不是短短的時間而已,至少超過兩刻鐘,而這兩刻鐘發生了什麼事其實不難猜測。

佩劍私衛 伊澤

撐著暈眩感推開一旁的聖騎士,他們不知道為何並沒有攔下伊澤科夫,他穿越擁擠的人潮要往殿內走去時才被門衛擋下,這也太可笑了,伊澤知道自己的體力跟意識無法集中到打贏前面的門衛,他必須想想其他辦法。

他沒有武器,沒有防具,沒有力氣,所以他轉向在貴賓席觀禮的羅德里希和萊因哈特,直直走了過去。

他在兩人面前深深鞠躬,維持90度角的姿勢開口。

「伊澤科夫 • 達爾格林,受亞瑟 • 腓特烈大人之託在教廷處理事務,此前提是不危害到迪維特——科洛希克家,但以目前情勢來看,我認為他正面臨危險,希望兩位能幫助我進入殿內尋找他。」

伊澤的模樣狼狽,但他態度堅決,對敵國的元帥與城壁下令可不會給他臉上增半分懼意,他從衣領縫線的中間抽出一張破碎的紙條,那是他留下來蓋有亞瑟私印的信封一角,內容早已被燒掉,只剩下簽署假名與私印的這部分。

「打開那個門,對你們不是問題才對。」
在這個情況下,伊澤實在很難保有禮貌與風度。
村莊更新日已經延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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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路賓/*迪維特超帥!柯斯塔我喜歡他的狂!對ㄌ我赫然發現,迪維特和伊澤的密語頭好帥ㄛ
(a44) 2017/03/11 (六) 22:37:01

諾拉不換黑色可以幫溜溜蓋樓其實也不錯啊(?
(a45) 2017/03/11 (六) 23:29:28

斯庫多/* (溜溜我才沒有感動到哭)(??)*/
(a46) 2017/03/11 (六) 23:40:13

諾拉/*堅稱自己是請艾琳小姐下去幫忙,非歡樂吊艾琳QwQ((起頭者*/
(a47) 2017/03/12 (日) 11:18:01

奧列加/*一直覺得歡樂吊艾琳聽起來好像什麼披薩買大送小(#
(a48) 2017/03/12 (日) 12:19:57

瓦倫提諾/*你不明顯的話沒人敢自稱明顯ㄌ*/
(a49) 2017/03/12 (日) 19:39:08

諾拉/*(>>a49)對啊對啊!(硬要附和這句*/
(a50) 2017/03/12 (日) 19:51:06

諾拉/*為何家●福要送小諾?要送奧列加吧!!!!*/
(a51) 2017/03/12 (日) 22:21:28

諾拉/*我家哥哥什麼時候都帥的一蹋糊塗!*/
(a52) 2017/03/12 (日) 23:41:46

斯庫多/*於是溜溜想起了,貓咪根本不會說話啊*/
(a53) 2017/03/13 (一) 06:30:43

沃納只好手動蓋樓(欸
(a54) 2017/03/13 (一) 06:49:33

瓦倫提諾/*睡前幫蓋一層!!*/
(a55) 2017/03/13 (一) 07:58:29

Hana/*這是什麼啦wwwwwwww
(a56) 2017/03/13 (一) 12:30:02

Hana/*這是什麼啦wwwwwwww
(a57) 2017/03/13 (一) 12:30:03

Hana一次幫溜溜蓋了三樓真好(不
(a58) 2017/03/13 (一) 12:30:27

諾拉/*原來溜溜是貓!!!!噢!!傑托爾不玩貓他都不知道!(震驚屁*/
(a59) 2017/03/13 (一) 12:36:08

門諾/*順便幫蓋(無意義)*/
(a60) 2017/03/13 (一) 12:47:36

門諾/*多蓋幾樓*/
(a61) 2017/03/13 (一) 12:47:56

門諾/*我再蓋(請不要洗行動!!!*/
(a62) 2017/03/13 (一) 12:48:32

奧列加/*63!
(a63) 2017/03/13 (一) 12:54:45

諾拉/*(>>-336)3、4、5日的都好熟啊www (64!好了我不敢再蓋了太近了*/
(a64) 2017/03/13 (一) 13:11:54

斯庫多/*大家的心意*/
(a65) 2017/03/13 (一) 16:35:51

斯庫多/*我就接收了(瀟灑)(並不!*/
(a66) 2017/03/13 (一) 16:35:58

瓦倫提諾/*恭喜溜溜!!!!*/
(a67) 2017/03/13 (一) 16:38:28

村莊更新日已經延長。

喪妻的叛教騎士 巴雷


實質意義上的獲得了,新生。

啊啊,巴雷我最信任,也是唯一摯愛著的副官,妳注視著我嗎?巴雷我,是不是能夠休息了呢?



撿回了一條命,然而,再好的職位和工作或是待遇,已經沒辦法讓巴雷再為了虛幻的名與利揮劍了。巴雷告別了這一切,回到了故鄉。

現在仍有與門諾.詹森、沃納等人有書信往來,並不時關注迪維特和伊澤等人的消息。

但是,就算曾奮戰沙場,斷人小指整肅軍隊,勇屠惡龍,這次也舉劍反抗,但——

那又怎樣?

亡妻已經……

不復矣Nevermore

喪妻的叛教騎士 巴雷

這天,巴雷一如往常,凌晨忙完狩獵、早晨處理完農務後,來到了教堂,教導孩子們識字和唸書。有的時候也會和婆婆媽媽們一起教導孩子們煮飯洗衣等生活雜事,當然巴雷是幫忙處理繁重的部分,他也不會做些細活兒。

除此之外,便是劍術。

魔法是好用的東西,他希望能傳承下去這把劍。他教導孩子們如何把魔力具體兵器化,不過練劍的只有一名小女孩而已,畢竟平常狩獵比較常用到的是弓箭和長槍、長矛。


再一邊教導著孩子的時候,巴雷也會想起,那幾天的文字戰鬥……在那場戰鬥中,每個人都耀眼如光。

驍勇善戰的門諾,勇敢獻身的沃納,對峙的徒弟迪維特,奮戰到最後的灰單普琳和諾拉,兄控、咳,是堅強的奧列加,信度最高的瓦倫,無所不用其極的伊澤,承受恐怖審問的艾琳,朋友皆為叛徒卻仍然屹立的科拉特,地牢中與之一戰的聖騎士斯庫多,合作恰到好處一下就抓到雙狼的偶像和迦路賓,以及信仰自己的真神到最後一刻的約菲爾。

也許彼此的正義不盡相同,但卻是真實的靈魂碰撞。

但,巴雷我已經見不到納樣的火花了,因為我的摯愛逝去,而我只剩下我的劍……


「巴、巴雷老師!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喪妻的叛教騎士 巴雷

「嗯?」

十來歲的少女抬頭看著我,棕色、俐落的短髮,和那雙黃色的瞳孔,散發出年輕的光芒。

「為什麼老師的劍,叫做烏鴉盡鳴Nevermore呢?」


少女問著巴雷,那神情看起來如此天真……

「因為巴雷我的劍所到之處,盡是與過去生活、魂魄所別,不再相見。故名不復矣。」巴雷凜然的說著。

「咦?老師的劍這樣也太寂寞了吧。」少女驚訝眨著眼睛,揮舞著覆蓋魔力的樹枝。「難道老師的劍是為了分別所以才揮的嗎?」

「……」

巴雷苦思片刻。

「不,只是造成的結果皆是如此,所以如此命名。」

「老師揮舞劍的時候,應該也是想見到什麼,才揮下的吧!」

「……」

想哀弔亡妻、想再次確認自己的正義是不是在劍峰的彼端,所以才在那次復活節,再次拿劍的,不是嗎?

而這次在故鄉再次揮劍,又是想看到什麼呢?

巴雷看著自己的雙手,無法言語。



「我啊,名字才不要像巴雷老師那樣寂寞!」

少女對巴雷吐著舌頭。

「如果我碰到了非戰不可的狀況,我一定是為了要再次回到我的生活才使用老師的劍的,所以我的劍——」

巴雷看著少女的瞳孔,此時此刻並不是看到天真,而是某種,他渴望的東西。

「要叫做Cheerio再見。」



——啊啊,啊啊啊,妳看到了嗎?巴雷我最親愛的副官,妳在看嗎?

巴雷我這樣的罪人,真的可以擁有這麼美好的一切嗎?我、我做盡了所有殺戮之事……

事到如今,巴雷我還能見證我的劍峰彼端,存在著這等光輝嗎?





善戰的騎士,失去摯愛的騎士,厭惡自我的騎士,再次反抗的老騎士,失去自我的老騎士,經歷過了伙伴的洗禮,最後,在起點找回了自己的心。





——♚The Verräter♚Ⅲ【凋零之春】
——巴雷,職業:反抗者
——結局:麻雀輕啼Cheerio

神學校實習生 艾琳

>>*7
「巴雷先生正在吃的東西...是小點心嗎?☆w☆」艾琳朝著巴雷全速前進ing。

喪妻的叛教騎士 巴雷

>>7

「嗯?算是吧,不過不知道艾琳小姐對這種東西有沒有興趣。」

遞出逢甲雞爪凍。逢甲是哪裡啊??

神學校實習生 艾琳

>>8
艾琳想吃但是不打算伸手去拿,張大嘴巴瞄準傳說中的逢甲雞爪咬了過去。

/*
剛剛仔細一看才發現這村真的好多哥哥www
人家也想要啦(亂P
*/

喪妻的叛教騎士 巴雷

>>9

「艾琳小姐的吃相真是豪邁啊,比起那群娘娘腔,咳咳,失禮了,不過能請艾琳小姐,稍微稍微,把嘴張開一點嗎?」

手指被咬著了,巴雷想喊救命,但忍下來了。

神學校實習生 艾琳

「嗯?好喔!!」口中含著傳說中的逢甲雞爪含糊地說著便放開了巴雷。

報仇計畫通>wO
瓦倫提諾/*議事娘超懂*/
(a68) 2017/03/13 (一) 22:32:12

瓦倫提諾/*ㄛ等等我把科斯塔看成科拉特了(眼滑)*/
(a69) 2017/03/13 (一) 22:33:08

黑袍少年 沃納

在火舌舐過臉龐的瞬間,沃納確實閃過了短暫的、之於死亡的渴望。
然而也正是這份軟弱讓他如當頭棒喝,招回他的不是焚身業火,而是父親的微笑。
被烤乾的淚水找不到蹤跡,少年只知道──
他必須活著受罪,直到齒輪停止轉動。

沃納維持家族一貫的立場,婉拒了政府的入閣邀請,不過,洛佩茲家與暗醫班的合作仍會持續下去。



「家主,屬下耽擱了,非常抱歉!」一名年紀約莫三、四十歲的男子輕手輕腳地闔上書房的門後,朝桌前少年鞠了九十度的躬。

沃納正在寫信,他不緊不慢地勾勒完最後一筆,才停下手腕,注視來者。
「無妨。能做到時刻警惕自己便已足夠,我們之間不需要這些虛禮。」發現男子困惑的神情,沃納走到他面前,投下一枚重磅炸彈。
「你將會是下一任洛佩茲家主。」
「什……?!」
「我調查過你的紀錄,不論是人品、能力都屬上乘,是不是本家的血脈不重要,旁系不見得不優秀。」沃納淡淡補充,似乎對這個決定心意已決。
「不、問題不是這個……」

見這名比自己高大許多的男人外顯的慌亂,沃納難得因為有趣而多觀察了一小會。
「除去品行和能力,你也還是獨身,不至於亂了後輩譜系。那麼還有其他問題嗎?」
「……我恐怕不適合,您應該等大一點、結婚生子,再來考慮這件事。」
「你是我能找到的最佳人選了,為何對自己沒自信呢?利恩。」

短暫的沉默在房裡蔓延,沃納抬手制止了對方的話語。這個決定堅決且刻不容緩,改革並非一朝一夕,而他究竟還剩下多少時間,他不知曉。

「我調換了你的職位,此後跟在我身邊學習吧。」
我把一切教給你,然後向長老們證明──強大不等於冷血;柔軟也能是勇者。


父親,我謹記著您的話語。
狹路相逢勇者勝

黑袍少年 沃納

沃納非常勤勞於寫信,寫給偉大的騎士巴雷、敢於質疑的牧師門諾。
與諾拉出任務時開始習慣帶上小點心,游刃有餘的姿態彷彿只是來野餐。
閒暇時偶爾會在瓦倫提諾家附近悠晃;往科拉特大宅跑的次數比以往多了許多(假如對方正好有空讓自己串門子的話)。
他也給局長寄去了書信,只是不曉得對方收不收得到。

他過得相當充實,如珍寶般閃耀奪目的回憶也漸次豐富起來,每一刻與大家的相處都是他生命的一部份,沃納懷抱著感激將它們保存成冊。


「沃納,你每次都在信紙上畫什麼啊?」熟捻之後,利恩也大膽起來,相處時不再那麼生分。
「你覺得呢?」少年側身,讓利恩能看得更清楚些。
利恩盯了半晌,「一隻雞和一把劍?畫得挺像!」
「…………」沃納默默把圖遮起來,他不知道該不該糾正利恩,他畫的是麻雀。


/*大概是後續小劇場(ㄟ)
補充局長ㄉ信紙是機器人麻雀、門諾是麻雀+十字架+排球、給科拉特的是麻雀+貓咪(超級不重要資訊
瓦倫提諾/*窩覺得利恩可以和瓦倫提諾當沒神經好朋友(幹)*/
(a70) 2017/03/13 (一) 23:55:40

村莊更新日已經延長。

迦路賓/*抱緊妹妹
(a71) 2017/03/14 (二) 10:45:12

迦路賓/*那不是蠢,是萌啊啊啊~~~*/
(a72) 2017/03/14 (二) 11:40:58

迦路賓/*>>-364 神助攻!(蹦跳,期待wwww
(a73) 2017/03/14 (二) 11:43:14

村莊更新日已經延長。

村莊更新日已經延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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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倫提諾/*明明就一顆蛋,那是蒜球XDDDDD*/
(a74) 2017/03/15 (三) 11:06:52

瓦倫提諾/*(拍肩) 我知你太想吃ㄌ,約ㄇ(甚麼約砲語氣)*/
(a75) 2017/03/15 (三) 11:11:27

背教牧師 門諾

>>8:-31>>8:-32

——愚蠢的人們總是不厭其煩地重蹈覆轍

總是遲到的春天和陽光一起被埋在雲底了。

焰火嬌媚的倒影在不時反光的曲面鏡片上恣意舞蹈,火舌正若有似無地親吻著暗色的絨質衣襬。也許這個傢伙確實是惡魔的擁護者,才會在一團熊熊燃燒的乾柴堆上頭勾起唇角,惹來濃煙的懲罰;男人輕嗽了幾聲,盯著在自己胸前悠晃著的金色十字,慶幸自己總算能知道威爾森在離開之前的感受是如何了。

薰煙迫人斂上雙目。噢、他還無端想起從前從前……或者沒那麼久以前的從前,那位老是在教會裡忙進忙出的老神父——看來他老人家也錯了、錯得一蹋糊塗。當年兩個被看中而分別賜予神聖信物的男孩,卻先後被視為異教徒而處以極刑,就和他們這兩個異教徒若自稱為最虔誠的信徒也不為過一般地可笑。

男人又掛念起學校的孩子,藏在樂理教室身處的管風琴將真正意義上地絕響,腦海中閃過一些堆在辦公桌下抽屜裡從來不可能、也不再可能存在回覆的情書。科拉特那傢伙肯定會上哪兒去炸些什麼,好慶祝他終於不必再受控制的喜悅罷?大概過不了一週七天,幾個名勝景點就會變成灰燼了、他想。而他也後悔:或許斯庫多局長的戒指還是跟著他本人埋進雪堆裡會更好些?

——復活節只是行躺在泛黃紙頁上的傳說

圍觀群眾的喧嘩嘈雜在劈哩啪啦響著的柴火堆裏變成一團無謂的噪音。聖者騎乘的馬蹄聲驟然響起,似乎有什麼在朦朧之間倏地墜落?狂妄至足以吞噬一切的烈火也在突然之間失去了溫度。或許死亡本身並不如它被渲染地那般可怖?男人邊想著現在看到煉獄也不必驚訝,邊帶點遲疑地張開匿於鏡片後的雙目。




……嗯?

背教牧師 門諾

當老裹著一層灰紗的天終於撥雲見日,為了追逐他理想中的信仰而毅然赤腳踏上碎石子路的男人,竟第一次感到茫然。

他並沒有啟程回去貝加勒湖畔的那個小農村。
被燒壞了一角的絨質教袍在洗去煙味兒後被吊掛在窄小的陽台上晾乾,捎來春意的藍色翠鳥停在上頭輕吟,而那封來自政府的邀請函則理所當然地被塞在充滿情書的那格抽屜的最深處。

門諾很高興在這次的事件裡遇上了幾名志同道合的革命夥伴:年輕有為的言靈師沃納和歷練老道的前騎士團長巴雷,更高興某個比特國的未爆彈得以繼續被控制。他偶爾也猜想著反抗派夥伴伊澤和審問者迪維特、還有其他在那場遊戲中才認識的大家後來都怎麼了?

噢、然而縱使度過天崩地裂、海枯石爛,卑微庶民的日子還是得混下去,所以門諾在休養幾天後就回了學校。但難免有部分信奉激進派教義的家長無法接受一名經歷過教廷審判的老師留在學校教他們的孩子——儘管這個老師可是學校裡少數幾位有牧師資格的神學士。

『完全的改革總是需要時間的。』
幸好和政界有深厚關係的年邁校長在他檀木製的辦公桌前,以厚實的手勁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殷勤地試圖慰留這名當今皇室眼中的義士,才令他果決地拋去對於留下或離去的猶疑。



他在選擇留下的同時,也選擇了離去。
這名頂著一頭褐色亂髮的男子慣性地推了回老愛自鼻樑上下滑的眼鏡,提起鋼筆在質感很好的紙張上落下流暢的書寫體、向學校請了個不限期的無支薪長假。

「像普拉弗斯姆這樣偉大的宗教,不應該只留在比特國內。」
至少門諾在提著一只單薄皮箱登上本月最後一班開往大洋另一端的輪船前,是這麼說的。他將帶著十字架和來自一個Human生前最後的託付去旅行。



【End:A Easter Story】

暗醫班領袖 諾拉

/*時空旅行快帶一下,這段是接在伊澤把小迪從地牢抱上來,小諾治療完她哥之後的RP。*/

醫術精通如她,當然清楚在魔力見底的情況下硬將靈氣給予他人是該多麼不要命。
但瞧見哥哥渾身是血的剎那,諾拉便清楚自己的行動該是什麼了。也許對於她來說這根本不能稱作選擇。

很簡單的,就跟當初願意為了習得堪稱奇蹟的醫術而把自己未來賣給醫班一樣,從起初便只有一條路。

少女在乎的人總是少,同時也總是個個皆無可取代,今天倒下的是奧列加或許她也會做出一樣的傻事。
明明身為有能力拯救的人,可諾拉卻深覺自己能選擇的僅是越發稀少。

將哥哥交給伊澤後,諾拉故作無事踏著沉穩步子走離人群,身為醫者她清楚,此刻伊澤全心照顧虛弱的哥哥便已十分費力了。

至於自己......

重重倒靠於牆,少女臉色慘白,當發現此刻腦中一位能去依靠的人也想不出時,紫青的唇卻是虛弱勾起,像個自嘲又像是無話可說的甘願。

.....算了吧,怎樣都好。

忽然一陣暈眩噁心,諾拉趕緊掏出純白手帕摀住小嘴,一陣如同要將靈魂吐出般的劇烈咳嗽後,上方染上了大片怵目驚心的鮮血。
自己比想像中的還虛於負荷,額前滲汗,而恍惚間她卻發覺竟然有人於這時間恰好也來到這偏僻的地方。

下意識將染紅的布巾藏至身後,抬頭後映入眸中的男子和那隨之聞到的薰衣草淡香,皆令她感到熟悉。

是迦路賓先生......

思緒到此硬生中斷,少女眼前一暗,力氣猛然抽光,根本沒來得及反應便被奪去了最後一點僅剩的意識。

佩劍私衛 伊澤

>>@4
>>@5

看來門衛並不是聽從敵國元帥命令的那種牆頭草,但羅德里希在對方將長矛的尖端指向萊因哈特前便折彎它,伊澤一個眨眼的瞬間,人就全被他放倒在地。周圍民眾因為擁擠與背對著門而沒有發現異狀。

四處還是興高采烈的歡呼聲。
雀躍的尖叫聲。
充滿高昂情緒的掌聲。

伊澤隨意拾起一把還是完好的長矛,盡最大力氣集中意識往殿堂深處去,他無暇顧及周圍舉起武器靠上來的騎士,被劍尖劃傷了臉甚至刺到腹側還是向前直行,他知道這些人接下來會被後頭兩位解決,所以他只顧著往前走,再往前走。

要去審訊室還是地牢?說不定是在房間,或祈禱室、或是高塔上,鐘樓那裡很適合關人並且折磨,迪維特、迪維特到底在哪裡。

他無從判斷時間是否緊迫,不過他知道要是再不盡快找到迪維特,自己說不定會先擔憂到崩潰。

直直前進的話會到祈禱室,再深再深一些是審訊室。
往前走的過程中,伊澤看見往地牢方向的地毯有一處被勾起來,他沒有多想便直接拐彎下樓梯,往地牢走去。


「迪維特、迪維特!」
沒有光,所有蠟燭都是熄滅的,曾經被關在這裡的人不是放了就是綁在外面要燒了,空氣回歸冰冷。

「迪維特!」

沒有人回答。
伊澤回頭時正好看到迎面擊來的鈍器,守著地牢的門衛還在,他快速低頭閃開後,對方就被抓起來往旁邊扔了。


「謝了,他不在這裡。」他說。

佩劍私衛 伊澤

這下不行,伊澤想不透自己是被那些教徒用了什麼藥,或是挨了多少刑才這麼狼狽,他只是爬上樓梯就累得心臟要塌下來。

他繼續往殿堂深處走去,再下兩個往地下室的樓梯應該就能到審訊室,要是那裡也沒有人,就在高塔了,而自己或許要休息一下才能爬上去。不過他這時並沒有思考這麼多,只是依循些微存在的理智和毅力向前。

「迪維特、」
在打開審訊室鐵門,看到迪維特的那一刻,伊澤咚地一聲跪在地上,左手壓上半臉嗚咽出聲,然後撐著膝蓋站起來。
逼自己走到滿身是血的迪維特面前。


要是他死了,我現在便會死去。

佩劍私衛 伊澤

死亡是這麼簡單的一件事。

就只是死而已,不需要將頭絞斷,不需要將身體肢解或是拿劍刺進心臟,伊澤知道自己要是沒有感受到迪維特的呼吸,他會在下一秒直接死去,就只是死而已。


不過在他把手覆上迪維特臉頰的時候,那些微的震動告訴他事情還沒有那麼糟。

他脫下自己殘破的白色大衣把迪維特包了起來,然後盡量維持讓他放鬆的姿勢,抱出去。


現在該往哪裡走才對,是外面瘋狂的信眾刀尖,還是在這裡等死?伊澤知道萊因哈特和羅德里希很強大,但自己並沒有把握能要求到這麼長遠的庇護,況且現在自己與迪維特都是累贅,在外面必須一刀一劍都不能碰到,甚至劇烈搖晃或跑步都不允許。


伊澤看了眼還在廳內的兩位敵國將領,以及已經開始呼救兵的騎士們,他轉身向二樓走去。

打破二樓窗戶跳下去勝算比較高一些。
自己房間外是灌木叢,讓單手落地的話最多只是折了手。
在進房間後抽了床單又把迪維特裹了一圈,包在他身上的白色大衣不少地方染了迪維特的血,看起來十分令人擔憂。

但現在擔憂無濟於事,伊澤跳下窗台的方式在最後關頭改了,並不是以手落地,而是拿布包了手後卡在牆上直直刮下來,雖然布料保護作用並沒有很大,但也比折了手好上許多。


最後,在往前走了幾分鐘後,他們遇到了諾拉。
伊澤終於把人救出來惹
(a76) 2017/03/17 (五) 00:51:31

暗醫班領袖 諾拉

諾拉見著一位位從地牢被解放的人們經過眼前,她靜靜地等,卻什麼也等不到。
少女習慣等待,可卻無法習慣等不到人的心慌不安。

漸漸地腳步變為急促焦躁,當心慌不已轉過牆角,見到的景象卻讓她瞬間心全空了。

諾拉亂了步伐跑近兩人,「伊澤你的傷......」看著仍不斷染上鮮紅的床單,她再抬頭望向多處受傷的伊澤,表情滿是擔憂。

而下一秒諾拉猛然想起,自己是個醫者,最為頂尖的醫者。「讓我看看哥哥的情況。」恢復鎮定,她將伊澤懷中的迪維特接過,輕躺於床單上。

閉眼伸手觸上心臟部位,以術法探知過後,少女面色變得凝重,她實在管不著自身能力得對伊澤有所保留,只因眼前躺著的不是他人,是自己最重要的哥哥。

小口飛快地持續念出數句短咒,以迪維特為中心,地面泛起螢光,憑空浮現一圈圈陣法和古老文字。
那是早該失傳的醫術,以施術者全數魔力作為代價將自身大半靈力快速轉移至病患體內的緊急救治。
但無法完美控制的施術者會輕易喪命,於是術法被封存,不再傳授。

漸漸迪維特的傷口不再滲血且看似初步的癒合,當陣法轉過一圈又一圈,不知多少古文淡化消逝又再次補上浮現,光芒卻是漸趨微弱,最終少女自行停止了吟唱。

極限了,再用下去會失盡靈力而死去。

她還是知道分寸的,至少現在哥哥體內已無大礙,應該說最危急的方面已在最短時間內穩定壓制住不須擔憂了。

於是少女撐著最後的一點偽裝,輕輕抬頭看向伊澤,眼底輕鬆毫無破綻。

最後僅剩的力量,就用在這吧。

她伸手輕觸上伊澤胸口,熟悉的術法讓手指散出淡光,給了對方點體力、減緩疼痛和使淺傷癒合。

「可以安心的,哥哥沒事了。」諾拉露出與平時無異的安定輕笑,接著緩緩站起。
「雖說我有恢復你的體力與治癒傷勢,但仍不是能勉強的身子......」少女頓了頓,或許有那麼一瞬的遲疑,然而她還是說了,「我能用傳送術先送你們回去,之後哥哥就拜託你了。」

少女的語氣依然正常,神色自若,彷彿方才的魔法皆不需耗費任何靈力。

汰換物 斯庫多

【悲嘆之星】

──恭迎樞機主教葛蘿麗雅 ‧ 絲佛札!

遙遠到不可及的小城裡頭住了很多死亡,薔薇花踩入陋巷的泥濘,一些亂夢、一些科學、她已經揚起了船帆,就像執起手中菸管,那樣一種率性。在黃銅製成的朽或不朽之間,在根本沒有神祇的風中,海,只藍給它自己看;海,就存於女性遼闊的眼神裡。

葛蘿麗雅從大堂另端走入,夾道兩旁是教廷的侍者。她身披艷紅色的華麗教袍,外頭卻罩著件純白大掛,予滑稽和不協調間,放浪的美麗。

「母親。本次代號Hx-001之任務不盡完美,未達成您所指派之要求。而異端省問局內部交接工作已在經過加密的程序下完成,德里布斯型號即刻能取代本機體權限和工作。」

輝煌不起來的斯庫多木立著,行禮的姿態比塔尖或月光都還悠久。即使以後的日子得撒給灰鼠,瞳仁、四肢、心臟與垃圾全攪和在一塊兒,也無人能挽救他於長滿狗尾草的廢墟中,永遠地睡去。

「進度處理百分之九十四,最後步驟:斯庫多 ‧ 帝奇瑪之銷毀程序。」


『啊?哈哈哈、斯庫多,你真是大錯特錯呀。』
樞機主教是能夠吸菸的嗎?她從來就不在乎,只是在嘩然大笑時險些叼不住菸管,縈繞白煙全數朝著斯庫多身上衝去,卻沖散不了那份決絕:
「肯定,我在各方面上的表現不盡完美,才會被評估後最符合要求的型號取代。」

「可是,我有個請求。在廣義或狹義的認知中:弗拉德 · 賽特 ‧ 采佩什,甚至斯庫多 ‧ 帝奇瑪,都未真正體會過生命與存活,經過解算,該反饋並不符合我被製造之目的,所以……」

無人能拯救他,在火中、在昇華或沉澱、在染血的桂冠和空餓的嘴裏,只有他自己能拯救自己。

汰換物 斯庫多

【悲嘆之星】

『不不不、斯庫多,你還不明白。
德里布斯將是我最〝完美〞的作品,他從零到有,皆是由無機物所構成,他會逗人發笑、戰鬥能力卓越,甚至能更精確的模擬人類。』


『可是你知道麼?完美的人類並不完美。就是因為這些狗屎爛蛋情感、天殺的非理性、不符合邏輯的行為,才讓我們之所以是人類。讓你繼續當教廷的魁儡太可惜了……』

別像我一樣啊,為了研究經費才被綁在這破爛地方。絲弗札噴吐輕煙的紅唇碎碎念著。

『我在你身上看到了無限的潛力,可能是弗拉德留下的影子,或吸血鬼先天上的排斥反應,進而演化出實際的情感、靈魂……』

她並不知道怎麼發生,卻是個美好的錯誤。絲弗札知道終有一天會製造出自己無法控制的東西。而這就是回聲的日子了。

『我要的,是有偏愛、有憎惡的男人。』她的瞳眸連大海都能吞盡,拍上斯庫多胸膛的力道紮實。

『這兒不適合你,宗教的本質便是教導我們滿足於不理解世界。』

『去學會什麼叫做活著吧,去找到存在的意義和目標,去呼吸、去犯錯、去愛人或被愛!身為你的製造者,這是我最後下達的指令:』

『你自由了,斯庫多。』


迦路賓/*主從平安了,局長和門諾也都是好結局,太好了QWQ
(a77) 2017/03/17 (五) 10:25:07

降福者 迦路賓

>>16

一切都結束了。

幾乎是反射性的,迦路快步地往自己熟悉的小道走去,在這裡他偷偷設了一個通往圖書室的傳送陣,此刻他只想把自己埋進書堆裡,就像每一次他想逃避的時候一樣,純粹的知識總能讓他感到安心。

對啊,自己就是個無情的懦夫,這並不是無聊的自卑,而是陳述事實。他知道教會待他好,但也知道這個好有一半是用於提升教會的名聲,然而這些恩他總是要還的。
他信仰的是天父,不是教廷。
但教廷於自己有恩,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用這個理由說服自己逃避那些、教會對異教徒的惡行、那些貪瀆、那些偽善…。自己是如此渺小,光顧好身邊的人就已經累極了,更何況做再多也只是徒勞不是嗎,自己是改變不了教會的,所以假裝看不見,對彼此都好。
對彼此…都好…嗎?

過多的思緒讓迦路賓很是煩躁,然而廊前倚著牆的小小身影,讓他思路中斷了。那是將一頭柔亮的棕色捲髮綁成可愛的雙馬尾、溫柔而堅強的小小少女的身影,然而此時的她看起來卻像前幾天的奧列加一樣不對勁。

「諾拉小…姐!!!??」當那身影像斷線的人偶往旁邊倒去,迦路賓心瞬間涼了大半,連忙一個箭步向前接住。

探了探少女的氣息,呼吸很微弱、看來是靈氣消耗過多,連帶氣血也受到影響…看到地上染著血紅的帕巾讓迦路賓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一把將諾拉抱起,快步走向傳送陣,口裡念了聲咒,一個炫目的光後兩人便被送到圖書室裡迦路賓最愛的一處。
在大大的落地窗旁,地上鋪著繡著花紋的羊毛毯,好幾個枕頭推著,厚厚的羽絨被隨意的皺成一團,旁邊散落著書和羊皮紙,窗台上種著一盆紫色的堇花,而旁邊放著墨水和羽毛筆。

迦路賓用腳把散落的書和羊皮紙掃到一旁,將諾拉放進枕頭堆裡,並將羽絨被抖膨了蓋上,邊喚出式神交代了去拿些簡單的藥方與蜂蜜糖,之後輕手輕腳的坐到諾拉旁邊、將手覆上她的額前,閉上眼,開始低聲的唱起治療的咒歌。


/*我捏ㄌ放牛班的春天 Caresse sur l'océan
<https://www.youtube.com> */

海面上的清風
Caresse sur l'océan
托起了輕盈的飛鷺
Porte l'oiseau si léger
從白雪皚皚的大地飛來
Revenant des terres enneigées
冬日稍瞬即逝的氣息
Air éphémère de l'hiver
遠方你的回聲飄離了西班牙的城堡
Au loin ton écho s'éloigne Châteaux en Espagne
在回旋的風中轉向,展開你的翅膀
Vire au vent tournoie déploie tes ailes
在灰色晨曦中,找尋通往彩虹的路,揭開春之序幕
Dans l'aube grise du levant Trouve un chemin vers l'arc-en-ciel Se découvrira le printemps

海面上的清風
Caresse sur l'océan
托起了輕盈的飛鷺
Pose l'oiseau si léger
停落孤島的礁岩處
Sur la pierre d'une île immergée
冬日稍瞬即逝的氣息
Air éphémère de l'hiver
你的喘息終於遠去了融入群山深處
Enfin ton souffle s'éloigne Loin dans les montagnes
在回旋的風中轉向,展開你的翅膀
Vire au vent tournoie déploie tes ailes
在灰色晨曦中,找尋通往彩虹的路,揭開春之序幕
Dans l'aube grise du levant Trouve un chemin vers l'arc-en-ciel Se découvrira le printemps
海面上寧靜如初
Calme sur l'océan.


隨著迴盪在圖書室的歌聲,迦路賓覆在諾拉額頭的手掌發出淡淡暖光,諾拉原先蒼白的神色漸漸恢復了些許紅潤,表情也不似起初那樣痛苦了,迦路賓稍放了心,但仍持續詠唱著,似是在等待諾拉醒來。

/*不重要的補充:迦路賓的結界術是將自然中的能量做再構築,叫喚的式神也只是自己創造的不明生物,因而對自身靈力的消耗不像其餘術法那麼兇,然後這個這個治療術法是使用施術者的靈力雜揉自然中的能量(有點差不多但是不一樣的是這個用自己的靈力用比較兇),以能用較溫和的方式修復受術者損失的靈氣、甚至能修補靈魂!雖然緩慢卻極有效,是相當高階的技巧。這個是迦路賓最強ㄉ治療詠唱了(吧) 然後我要說!秘密基地是男人的浪漫!!(你又不是男的!!) */

軍情政務官 迪維特

好冷。

被捏緊脖子時迪維特還是不懂,不懂科斯塔怒氣的源頭。
不過這在逐漸模糊的意識前實在不算重要。
不重要嗎?不重要吧。

在快將窒息的暈眩中被摔在地上時,他已是連傷口的疼痛也感覺不到。佔據感官的只有由內而生燒灼般的痛,然而卻又盡是莫名的寒意,倒錯的感覺便如同置身於冰窖之中,卻又從內被逐步燬燒。

好冷。

被藥物強行維持的意識連稍微對身體下指令都做不到,就只是單單醒著,眼前是模糊不清的純白而耳邊一片死寂。

遠遠那處隱約有甚麼聲音傳來,他無法聽清內容,卻莫名注意到其中的哭腔。

吶,別哭啊。
不然還有甚麼意義?


話聲的主人是誰他也不清楚,卻是有了想要給予的回應,但此刻他連再廉價不過的安慰也無法說出口。

你從來就是這般無力不是嗎?一直都是如此。

重重打落的念頭之間,無聲滑落的淚水中又包含著甚麼?

好冷。

連理應溫暖熟悉的懷抱也無法感受,連呻吟顫抖也沒法做到,他就只是單純醒著而已。
過了多久呢?置身於無法感知一切的純白空間之中,喪失的時間感容易讓恐懼無限放大。

吶,你是真的那麼不怕死嗎?
不怕啊。
又有誰不怕呢?


沒有出口的回答,然而看來他自己也不知道該回答甚麼吧。

在漫長的時間過去後,最終結束這片無止盡的白的,是一陣自外而來的暖流,溫柔地為他拂去這強行留著人的毒,再給予了他昏過去的權利。

抱歉。

在昏迷前想要出口的道歉,對象又是誰?


———


「迪維特,你又在發甚麼呆?」一陣女聲喚醒了他,定了定神後,才發現自己正站在房間中央,蹲在自己跟前的是母親,而稍遠一點父親正不習慣地拖著一對雙胞胎。

啊啊對了,今天是自己的14歲生日,總是稍顯嚴厲的父親休了假來看他的成人禮,而溫柔的母親親自替自己打點,一臉好奇的弟弟和轉過頭卻難掩興奮的妹妹很明顯地期待著會有甚麼玩意,一切都如此平和美好。

「呃迪維特你怎麼哭了?」然而在母親突然的詢問下他才注意到臉上突然落下了一行淚,慌忙擦掉淚水卻是止也止不住似的,不論他怎麼嘗試都沒用。

「沒……非常抱歉……我只是做了個夢……」急忙轉過身去,硬咽的聲音斷斷續續地想要解釋,卻發現自己再也說不出別的。

「居然站著也會作夢嗎?怪孩子。」耳邊是母親忍著笑意的聲音,然後他聽到弟弟好奇詢問:「是可怕的夢嗎?還是悲傷的夢?」

悲傷嗎?可怕嗎?

在「夢」中他比現在年長多了,而父親和母親都已不在。只剩下妹妹還有弟……還……有誰?
隔著重紗的記憶一點點的消逝,他想不起「夢境」的細節,卻像是丟失了甚麼非常重要的事物。

不應忘記丶不該忘記丶不能忘記。
卻又怎也想不起來,再重要不過的記憶……

「會為了一個夢哭成這樣,你還有要成為正式繼承人的自覺嗎?」打斷聲音的是嚴厲的男聲,迪維特在驚惶間卻發現淚水此刻卻又突然止了下來,和開始時一般的莫名其妙。

……
不能發現,不可發現。
不然「幸福」就會消失不見。


「這才像樣。」抬頭正對上父親的笑容,他想起了他曾經努力地希望得到父親的讚賞。

然而為甚麼,此刻他高興不起來?

「好了,再不出去時間都要過了。」不知何時站到父親身邊的母親對自己伸出手笑道,而在他無法察覺的角落雙胞胎妹妹卻是消失不見。「過來吧。」

一下的猶豫過去後,迪維特努力在臉上掛上笑容,然後邁步走向他的父母。

不是兄控的引魂者 奧列加

─第九日清晨,大禮拜堂─


此時惡靈已經完全占據的宿主靈魂,如同水乳交融便難以分離,若強行進行裁魂將有高機率造成宿主靈魂破碎。高等惡靈(魔物分級AA、S或SS以上),本書撰成前尚無宿主生還案例。」


─蘇菲雅‧穆里楊瓦‧米特列斯基《除靈原理與實務》

「遊戲」結束了,教宗說了些什麼,旁觀的百姓鼓譟起來,似乎還有金屬兵器撞擊的聲響,奧列加的左耳捕捉到沃納的名字,他痛苦的彎下腰乾咳起來,彷彿腹部遭受重擊一般跪在冰冷的石板地上…….在大禮堂的男用盥洗室的封閉隔間裡,孟春的寒冽由通氣孔吹向無助的少年。

善與惡、信仰與褻瀆……在此刻彷彿一張廉價的錫箔紙,被揉成一團塞進奧列加耳裡,他泛白的指節緊緊攀住門把,門鎖壞了,而且雙手筋絡扭曲的程度已經超過他的忍耐範圍。

「相反的……由於兩者靈魂已全然融合……一旦宿主死亡,惡靈也難逃消亡命運……。」

涔涔冷汗自髮稍滴下,每個人都有自己面對痛苦的方法,約菲爾姐喜歡唱歌,諾拉他們會治癒術,而每當煩心時,奧列加總習慣用書本上的字句麻痺嘈雜的心音,於是他使勁張口念出教科書上的字句,夾雜在斷斷續續的喘息之間。

如果注定往哪兒走都是死路。
那麼奧列加會頭也不回的、堅定的往一個人的結局行去,他不要瓦倫提諾抱著他的屍身崩潰痛吼,他亦不願辜負除靈一族的使命,放任高等魔物繼續再人間遊走。

他要蜷在左手心的紙不要飄下,免得再也拾不起來。那是一張皺的可以卻還能辨明字跡的符咒─前往耶加雪夫鐵塔頂端的傳送陣。

「喲喲喲,哥哥的親親小寶貝想去哪裡呀?」
「讓你不要再……出去害人!」
奧列加腦海裡傳來惡靈高亢的笑聲,宛若尖利的十指刮擦著瓷盤。

他能撐過十天已經是除靈界的奇蹟了吧,多虧米特列斯基家主的靈力可以鎮住那個東西……還有各式各樣的治療術法,邪魔避之唯恐不急的,呢。

「反正啊,轟掉我下半身的傢伙都得死,你慢慢來,慢慢掙扎喔!」
「你滾出去!」奧列加厲聲吼道,除了惡靈的嘲諷,這是他最後聽見的聲音。

教堂內部無法使用任何傳送鎮,他只需要搶在邪魔佔據完全他的思緒之前踏上外邊的草坪,把紙片扔在地上,帶著那東西由全比特國最高的鐵塔頂端躍下……。

一切就結束了。

奧列加的靈魂仍激烈頑抗著,儘管不屬於自己的仇怨排山倒海湧入,儘管灼烙般的劇痛由頭頂擴散,儘管地上的石板紋路一分分模糊,惡靈將隔絕他的所有感官,最終徹底剝離他的思緒。

在那之前,他必須活著走出禮堂。

少年調動所剩不多的靈力,閉上眼想像著一張網……溫暖快樂的回憶……。

「瓦倫提諾……。」

他的右手顫抖著摸向衣袋,輕巧的Somnium兀自躺在那兒熠熠生輝,它彷彿感應到主人的掙扎,由槍口織出微弱的光影,投射在幽暗的盥洗室裡。

「奧列加,累了就留在家休息。你看起來還需要時間恢復靈力。」

「你的意思是不需要我囉?米特列斯基家主又一個人打敗S級魔物,不就好了不起?」


奧列加自身的靈魂被漸漸壓入意識深處,眼前稀薄的光芒是他這一生的念想、他追逐的背影,還有溫暖了他歲月的初夏煦陽。

他跌跌撞撞的撞開門扉,握著那張符咒往一旁的洗手台撞去,然後是門框,彎折成扭曲弧度的雙腿難以支撐奧列加的身子,可是他喃喃念著要朝著光走、朝著瓦倫提諾走,就可以拯救兄長的人和他的心。

Somnium的最後一項任務是,探入主人的執念。

即便奧列加的靈能力已經所剩無幾,他最後的創作讓高階惡靈都分了神,它操縱著奧列加的身軀,順從的往門外草坪行去,像是急於撲火的蛾。

在房裡他試了幾天都做不到,是因為仿造一位米特列斯基的靈魂少不了兩個要素,牽絆和犧牲。

先祖一輩的伊斯特凡•米特列斯基和蘇菲亞•穆里楊瓦。

米特列斯基伸出庇護之手,他的決心延續了她的性命,即便在教廷的烈焰之前,他們毫不退卻。

父執輩的萊萬特•米特列斯基和瓦西里•穆里楊瓦。

穆里楊瓦付出他一輩子能給的忠誠,然後被埋在米特列斯基心裡的墓園,每當雨天碑文就會熠熠生輝,宛若當年。

還有他們,瓦倫提諾•米特列斯基和奧列加•穆里楊瓦。
米特列斯基的愛是牧羊杖,即便穆里楊瓦將要獨自行過死蔭的幽谷,他並不畏怯。

奧列加覺得自己走了好遠,腳下地板還是堅硬的,他要繼續走下去才行。

寂靜在他耳邊大聲歌唱,黑暗在他眼中狂歡舞蹈……除卻瓦倫提諾的背影,奧列加的視線僅餘下漆黑和血紅,就像前幾日的任務裡,那被腥臭邪氣佔據的房間。

不是兄控的引魂者 奧列加

裁魂技術只有中等水平的他,終於能跟上兄長的腳步了嗎?

瓦倫提諾可是米特列斯基的當家,忙於公務也是情有可原吧……哥哥又不像他,渾身弱點,除了引靈術這種偏門,其他什麼也不會。

奧列加嘴角微微顫動,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那天,Demios沉黑色的砲管根根指向滿屋子亂竄的邪魅,而奧列加的任務則是引出強占富商女兒身體的鬼物,避免砲彈直接殺死年僅五歲的宿主。

一切幾乎在瞬間發生了。

惡靈撲向幻影的時間比估計值少了這麼一秒,Demios的砲彈在同時垂直射出,正好削去了它的下半身。

原本編織的誘餌不管用了,它現在只要瓦倫提諾的性命。

在那一刻,奧列加不假思索的護住兄長後背,將Somnium換檔進入裁魂模式,槍身浮現赤紅的火紋,他對惡靈連續擊發十幾發靈彈,卻不知道什麼也沒打中。

可是他知道瓦倫提諾毫髮無傷,這就夠了。

「……爸……我做到了……穆里楊瓦一族的使命。」

他任憑邪靈不時推他摔向石柱,暖熱的鮮血汩汩流出,因為已經快到了,再一步就踏上草坪了,瓦倫提諾的影子已經在那兒等著了。

邪魅尖叫著要讓弟弟撕碎哥哥,再以弟弟無瑕的魂魄為食。

「隨便啦……跟我下去吧……!」奧列加的眉眼因痛楚而皺成一團,同時卻笑得很是滿足。

他這輩子從未如此為自己感到驕傲,他不再是那個無用的、透過父親的犧牲徒享米特列斯基之名的寄生蟲,而是守護了哥哥的,一個溫柔強大的穆里楊瓦‧米特列斯基。

奧列加告訴自己終於不用再逞強了,同時他的感官、思緒、意識在瞬間被切斷,身子直直往前倒下,左手仍舊緊握著符紙。

已經......結束了嗎?

軍情政務官 迪維特

>>24

緊閉雙眼 捂起耳朵
在夢境中徬徨奔走
我祈求著存在的理由

此刻消失的 孤獨的碎片
不知何時出現的障礙
正在面前嘲諷發笑

對自己的事情忽略不顧
該守護的到底是甚麼?
迷失於森林之中的小丑



走到兩人跟前,然後迪維特停下腳步,沒有牽上伸出的手。

他曾經多麼希望這是真實。

「怎麼了?」聽著母親溫柔的聲音他只是苦笑起來,臉上是和14歲不相符的神色。

而現在對此卻只有冷漠。

「不,只是這畫面……沒可能吶。」少年依舊稚氣的聲音中盡是苦澀。

即使在夢中找不著記憶,但人心並不會變。
喚醒他的是揮之不去的距離感。

迪維特當然算不上冷酷無情,不如說他其實只有在對待外人時才能做到莫不關心。
因此面對著他曾經無比渴求的場境,當察覺到自己無論如何都無法有所感受時,他大概能理解這不可能是真實。

這是他曾經的願望,也是現在的幻想
而夢終究是要醒的。

少年抬頭看著父母,這才發現其實兩人的臉模糊得幾乎看不見五官。
為何他方才沒有察覺呢?

自小學會放棄的親情被年月歲歲沖淡,不論是悲傷或是留戀都被帶走遺忘。
「抱歉,我好像不能一直留在這。」回去那兒?其實迪維特還是想不起。

然而能肯定的是,他還有著別的歸處。

即便是對著夢中的父母,他還是恭敬地行了禮,然後看著眼前的畫面像是剝落一般支離破碎。

大概,還是有著遺憾的吧?
他不恨他的父親,應該說他早就放棄了。
然而那還是他一度祈望的東西,又怎可能一點懷念都沒有?
只是被困於過去中著實沒有意義。

過於真實的夢一度讓人迷失其中,在夢境碎裂後外面來的白光讓人回到現實。
只是這真的只是夢嗎?
大概吧。


———


醒來的時候不巧是黃昏時分,即便昏睡了快一個月,對迪維特來說他只是作了一個短暫而讓人懷念的夢。
他已是再也想不起夢中的內容,卻有點悵然若失的感覺。

他起床回神的速度一向不快。
昏昏沈沈間他一時也想不清自己是怎樣在地牢中出來的,剛想起來走走,稍一動作左手便傳來的一陣痛楚,提醒他昏過去之前的事。

沒法子下他也只得乖乖躺好,清醒過來他自知睡的時間絕對不短,先不論最後那段麻煩,本來在那個遊戲前他就差點發作過一次。

哎那樣之後不還要加班嘛?
無奈地嘆了口氣後才轉頭看著床邊的人,他開始覺得其實留在夢中可能也不錯。

「早上好,大概一段時間不見了?」
在啡色瞳仁中落下淚的同時開起玩笑。


一切都仿佛維持著原樣,而這到底是好是壞?

無從判斷。

不過只要還能活在現實之間,那就是幸福的明証。

Today is a gift. That is why it is called present
迪維特/*終於測完驗補上劇情,話說我一邊打一邊覺得,這是個鬼故事(破壞氣氛*/
(a78) 2017/03/18 (六) 02:19:16

引魂者 奧列加



奧列加似乎做了個很長的

強風在哭嚎、惡靈在咆嘯,奧列加張開雙手笑的釋然,然後閉上眼從耶加雪夫塔頂一躍而下。

夢裡的瓦倫提諾已經在下方等他了,深灰色的眼眸迎著暖陽,低聲說著「奧列加,我在這裡,沒事。」然後穩穩接著摔落的他。

經文上寫著死者會脫離凡間的牽絆,靜候著神最後的審判。

如果,他想著就只是如果,可以被兄長擁著,就這樣靜靜待著,然後說出「那句話」當作告別……。
應該無所謂吧,瓦倫提諾聽了也不會難過,那就說出來吧,好好把握再也無法相見之前,最後的時間。

反正只是個啊。

引魂者 奧列加


─如果我死了,惡靈也會消失吧?
─所以我……還在嗎?


奧列加彷彿真的「死去」了數天,直到那溫暖的陽光,源源不絕的靈力探進意識深處,燒灼惡靈在他思緒那兒設下的網,他的知覺才得以甦醒,草地被燒焦的氣味撲鼻而來、靈武器的氣息在頭上打旋。

熟悉的膚觸溫柔的抵著他的肩,奧列加想著事情不該是這樣......的啊!

「瓦倫……提諾?」
奧列加的嗓音乾澀而微弱,他想抬手觸碰聲音的來源,惡靈於是戲謔的在他五指烙下血痕,和手掌心瓦倫提諾的鮮血融合在一起,緩緩滴在四周的枯草上頭。

他吃痛的抖了抖身子,兄長的雙臂似乎收得更緊了。可惡......為什麼手腳都動彈不得了,奧列加暗暗咒罵著,貪戀那份溫暖的自己是多麼可恥,他沒資格享受自己在夢裡奢求的擁抱。

每年初春,萊萬特都會在瓦西里墓前獻上花朵和他的哀思,那個表情不適合他的兄長,瓦倫提諾屬於夏季的晴空,而不是被悔恨淋濕的陰雨天。

瓦倫提諾的溫柔最後只會傷透他自己,奧列加一直都知道,所以……。

「你……幹什麼啊?」他渙散的目光停留在漂浮的Demios上頭,他不願去看瓦倫提諾露出了什麼表情,只要點燃引信,一切就結束了,其他的都不需要想。
只要讓哥哥能毫不猶豫的動手,就夠了。

「米特列斯基……最強的家主,很了不起是吧,逞英雄很好玩嗎……咳。」鮮血和刻薄的言語由唇邊濺出,宛若妖異而艷毒的花。

引魂者 奧列加


朦朧的意識帶他回到15年前,小奧列加剛與他的Somnium簽訂契約。
魔礦晶體在男孩手中幻化成手槍的型態,然後門口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響。他馬上飛奔過去撲進剛回到家的瓦倫提諾懷裡,高高舉著靈槍揮舞,說著以後要和哥哥一道擊退惡靈。

然而長大後的男孩總會想著......強大的哥哥不會需要弱小的自己吧。

「醒醒吧……難道兄弟遊戲可以玩上一輩子?你捨不得我又怎樣,放走惡靈砸了米特列斯基的招牌?」奧列加嚥下一口血,勾起嘴角,期待Demios快點射穿他的心臟,自己用話語捅碎它實在太痛苦了,可是他必須堅持下去。

即便他真的好想再聽一次「那句話」,好想再聽一次瓦倫提諾的回答,就像任務剛開始不久,決議出爐後大家打鬧著的時刻,迪維特詢問瓦倫提諾您控弟嗎?

奧列加不禁期待起答案來,胸口莫名其妙的揪得好緊。

然後,瓦倫提諾毫不遲疑的回答「喜歡啊!」

一定只是隨口說說吧?奧列加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當天晚上卻連寫議題單都寫得不知所云,腦海不斷浮現自己紅著臉說出心聲的情景。如果,哥哥也是這樣想的話……

又能怎麼樣?

就算瓦倫提諾溫柔的向他告別,溫柔的回應他荒謬的喜歡,奧列加已經沒有時間好好回應這份心情了。

從有歷史記載到現在,被S級惡靈附身還能生還的人數是:

「難道你以為我很想......呵……用生父的死換取米特列斯基的虛名?難道你以為……米特列斯基殺害我的家人,我會把你們視作血親……?」奧列加大口喘著氣,胸口像被用力割裂似的。

那些話沒有一句是事實......瓦西里在17歲那年就成為11代家主萊萬特的隨侍,而奧列加也在一樣的年紀得知父親慘死的真相。

他曾經嘗試端著托盤,用平靜順從的嗓音喚瓦倫提諾「米特列斯基少爺」,可是哥哥的表情就像奧列加端著一盤番茄逼他吞下。

在這個家裡他們就是「瓦倫提諾」和「奧列加」,只是一對兄弟,再沒別的。

所以......由奧列加一個人承受遺憾就夠了,米特列斯基已經付出了太多,遠比照顧「死去管家的孩子」多了太多。

引魂者 奧列加


像是現在,瓦倫提諾的靈力彷彿劍刃,讓奧列加在意識深處能與邪魔搏鬥,拚命守住得來不易的話語權。

於是他身上不斷浮出瘀斑,紅藍青紫的花兒朵朵綻放,彷彿提前預演奧列加無緣享受的春日時節。

「怎麼樣?事實很殘忍嗎?快開槍啊......像擊殺惡靈一樣打死我啊。」他嘶啞的笑聲比哭聲還要刺耳。

消耗的靈力比得到的還要多,奧列加傷痕累累的雙手已經抓不住他的倔強了。

他終於投降了,任憑壓抑許久的心聲脫口而出,像是他傾盡一生的依戀和傾慕,已經染上了燦爛的金黃色,倒映在那雙逐漸失焦的眼眸中。

「你能早一點恨我就好了......反正你早晚要親手殺了我啊......到了這一天,你就不會難過了吧。」

奧列加的身子一分分失去溫度,他的聲音越趨微弱,最終消逝在稀薄的晨霧裡。



……我一直都,很喜歡你啊You have me at hello.。」
諾拉/*迦路好帥好帥好溫柔我男友好帥!!*/
(a79) 2017/03/18 (六) 18:03:31

奧列加/*我跟薰一直在輪流虐殺對方的中人QQ
(a80) 2017/03/18 (六) 20:29:09

奧列加/*不對……薰就是中人,我在說什麼(痛到語無倫次)
(a81) 2017/03/18 (六) 20:30:24

瓦倫提諾/*很爽ㄅ
(a82) 2017/03/18 (六) 20:36:39

奧列加/*好啦你怎麼知道我其實很爽(#
(a83) 2017/03/18 (六) 20:43:14

瓦倫提諾/*我是你哥(成句)
(a84) 2017/03/18 (六) 20:52:38

佩劍私衛 伊澤



他知道諾拉會救他哥。
但他沒想到他會治療自己。

在伊澤從審訊室帶出迪維特那刻起,他就想好了無數種面對衝突的解決方法,諾拉與其他人不同,伊澤可以放心的把迪維特託付給她,然後回去當他的犯人或是其他應該受罪的什麼東西,甚至是回去審訊室收集線索看到底是哪個混蛋傷害了他主人。

只要能確保迪維特安全,那麼敵人要伊澤就法,他便從,所以他才沒料到諾拉也會連帶救治自己,事情結束得很快,伊澤目送她離去前一個字都沒有說。


>>27
第一天。

伊澤是如何帶迪維特回到宅邸並不重要,他拐了許多彎,傷痕累累,低聲祈求路人,甚至動用武力掠奪合適的斗篷,然後走過地下水路與屋頂等等的。雖然辛苦,但不重要。

他是個只求結果的人,他帶著迪維特回到宅邸了。

許多家僕上前照料他們的老爺,多虧了諾拉,不然迪維特真可能在巔踣的路上一睡不起,而伊澤把人交給宅子的醫療士後,也跟著倒了。

第二天。

他也獲得良好的照料,但不少侵入性傷口太深而使他發了燒,痛苦得無法入睡也無法醒著,他聽說迪維特還沒醒。

「沒關係,多睡一下也好。」
伊澤在意識恍惚之際這樣說。

第四天。

他已經沒事了,雖然繃帶纏了幾乎大半身軀,但他要說拿起劍打個兩小時都還算可以,今天他從家僕那裡偷了藥湯閃進迪維特的治療室,才知道人還沒醒。

「我還以為沒人會睡這麼久的。」他挖苦的說:「這藥很難喝的,要不要我含著餵你?」

劍衛揚起眉,他當然等不到主人的回答,而他也沒幾次聽過迪維特的命令就是了,所以這個問句與其說是詢問,不如直接譯成直述句。

他把人的頭輕輕抬起,張口含住苦藥,再溫柔的吻上迪維特,一滴一點細心的把藥汁灌進他的喉嚨。

不過現實果然沒有童話那麼浪漫。

佩劍私衛 伊澤

>>20
「不,傳送的話也會消耗迪維特的精神,況且我不能確定現在我的消息是不是回到宅邸了,他們要傷我是無所謂,但現在迪維特被傷成這樣,教會那裡一定放出了正當理由。」

「我必須從後門回去,不能留下痕跡,要是回不去的話我會在安那萊街那裡躲一天,你會知道如何找我。」
伊澤凝重的說,在恢復了半分力氣後,他沒有多耗時間在這裡。

/*圓ㄍ見諒TT
瓦倫提諾/*>>a-236 好聽耶~*/
(a85) 2017/03/18 (六) 22:50:57

佩劍私衛 伊澤

>>32
第七天。

他和迪維特並沒有在主宅,而是在偏郊區的別墅,但這天還是有騎士尋了過來,他們似乎只是要拿情報,正好、伊澤就把人綁了,問問那天是誰下的令、誰下的手。

但無知的探兵一個相關的字母都吐不出來。

第十二天。

迪維特依舊睡著,而伊澤這兩天脾氣差得不行,床單上有皺痕都能惡劣的向女僕嘲諷兩句,最後索性把這些瑣碎事都接著做了。

他發現自己還挺有當傭人的天份,除了個性不合適。

佩劍私衛 伊澤

第?天。

伊澤想著,這麼累的話,多睡一會兒也無妨。
他一直都是這麼想著,反正不管你要睡多久,我都陪著。

END

背教牧師 門諾

>>15

白色浪濤追逐燃煤馬達嘈雜的聲響奔跑。
到達大洋彼端的陸地約莫還需一週旬日,所有旅客都靜候著晚餐時間的到來。幾位撐著洋傘、舉止優雅的貴婦聚在得以享受海風吹拂之處談笑竊語,也許甲板下的某個門板深鎖的房間裡正進行著一場關於獨角獸或妙齡少女的非法買賣交易,不過那些都和大部分純粹只為渡海而登船的人們沒有關係。

一名配戴眼鏡、相貌斯文的男子佇於甲板上遭貴婦團霸佔區域的另一側,似是正遠眺日暮海景。這個男人自紐扣未扣的領口撈出因暈染夕色而更顯耀目的金色墜飾,逕自咀嚼起銘刻其上的宗教詩文……是的、他確實有一套衣襬被燒壞了的深靛色聖袍,不過現在被折妥安放於他那只舊皮箱的夾層內。

海面上少去了比特國一貫的寒冷,空氣裡卻多了股淡淡的、陌生的鹹味兒。男人其實正盤算著待會該做些什麼好打發時間——不曉得船上會不會有祈禱室或琴房之類的設施,晚些時候還可以到酒吧晃晃,或者……

忽然有個熟眼的身影走進餘光,那個男人留有一頭烏黑茂密的長捲髮,穿著打扮活像是個過時的貴族,艷紅色的目光裏總帶點莫名愁緒——一切都和他印象中的一模一樣。
「哼……怎麼可能嘛。」
但他僅是搖搖頭、輕笑幾聲,告訴自己只不過是看到海市蜃樓罷了。

追尋者 斯庫多

>>36

十字星在南方,風朝北吹。

口耳相傳的某個故事裡,鴿子雕起一枝新綠的橄欖葉歸來,有人背負著十字架,去洗那帶釘痕的手,去補那被火焚燒的聖袍。又有另一個傳說,他們的美神站在一隻貝殼中,花朵紛紛落下……

關於海、關於神祇和怪物,這片大陸上充滿故事,但男人(或說竭力成為男人的存在)卻還是只能為數據宣告、為資料儲存。

他仰首望著夕陽,餘暉令無表情的輪廓變得溫暖。海面上好像有著白日另外一部份的靈魂,化成灼爍粼粼的淚水,為夜晚的降臨慟哭。

這就是所謂的美了吧。

他想要為了故事落淚、為了美景動容;為了所有好的或不好的、為了所有心臟的悸動和靈魂的撼搖,這就是所謂的美了吧,不必引據歷史、考究資料、分析比對來證明,因為這一切都是如此真實。

「門諾.C.詹森先生。」

而這就是心臟該跳動的時候了吧。

這場邂逅本來能夠安靜美好地出現又無聲地消亡,但男人依然開口叫住了對方,他並無意交代數月來自己殲滅了些什麼、未來又有何打算,亦無意過問這名本該是地區學校教師的來去。

「經過一個月三天又十八個小時二十五分鐘的訣別,試問您別來無恙?」
即使這兒離陸地有好長一段距離,男人的身姿依然如墓園之王凜冽,他踩著精準的步子來到甲板的三公尺處,木立於那人身前。

「項目二,試問您是否已經拿到等值的賠償費用?」
海風腥鹹,他們從不遺忘。若假設為是,那枚貴金屬製的破損戒指,現在肯定也與他的原主人一樣,成為了不同的物件吧。

背教牧師 門諾

>>37

圓舞曲在風中響起輕快的節奏,搖曳著燭光的水晶吊燈也為此歌唱,隨音樂起舞的人們不停地遇見、錯過,然後將昨夜的月亮遺忘在裝滿舊布偶的木箱裡。

這個名叫門諾.詹森的男人在聽見那一聲叫喚後蹙眉、立刻往方才挑起他萬千思緒的方位視去,因為於門諾不算短暫也不怎麼漫長的單程旅途中,他可從來沒聽說過世界上有第二位含著這般奇特口音的人——除了現在正好端端地站在他面前的斯庫多。

男人一個踉蹌,猛地跌坐在潮濕的木地板上。

「斯、斯庫多……局……局、局長?」
他肯定有八成七覺得自己看到鬼了——如果生化人被停機之後也會作鬼的話。「您……您不是……不是?」被銷毀了嗎?「還、還有您、您怎麼……怎麼會……會?」也登上了這艘開往陌生彼岸的郵輪呢?男人已經顧不得一旁訕笑起來的貴婦們了,他手忙腳亂地將因驚嚇歪斜的鏡框扶正,支支吾吾地說出接踵而來的疑問。

但也許、我說也許,在他心底更多的依然是巧遇的驚喜和見到對方平安無事的豁然開朗吧。

追尋者 斯庫多

>>38

他在離開固有的職業後變得比以往更加敏銳,無論對夕陽的美,對機緣的悸動。或許系統現在該判定一個不具惡意的微笑?卻沒有哪個部件能給出明確數據和指令,他突然想起一份關於潛意識的資料。而大陸之東的人們又說了:

捲盡雲霧,萬象森羅,一時皆現。是為悟性。

如果他會做夢的話,鐵定也是在這麼一個透徹的傍晚,視野朦朧。

「維安警戒提升,本系統將優先處理:使人類避免危險之程序。」
幾乎就在門諾將鏡片推回鼻樑上正確位置的同時,男人(似的存在)一個箭步躬身,便抱起這名前中學教師(人類)遠離地板(危險),筆挺矗立的身版宛若山河似無以撼動,至於懷裡被打橫托起的,好像只是一盒奶油泡芙般輕巧。

「否定,局長。」
他勾起了輕笑,色艷眼眸在薄暮渲染下是欲淌出血的鮮紅,有一點點過時的腥味,和久遠到幾乎要潰爛的歡愉。不過男人說起話來的語音依舊生硬死板:

「斯庫多·帝奇瑪的局長職位、名稱,日前皆由德里布斯型號取代。錯誤,本機體在更新過後就失去了得以宣告的正式名稱。」
人們只管用自己喜歡的稱呼叫喚。那有著各種不同的顏色、氣味和參數,男人的系統並不排斥,甚至將之當作一種學習。

「並且,〝我〞也被賦予了新的任務,才會執行登船的指令。或著,您可以輸入更明確的提問,以利於系統給出最佳答案。」
他稍微停頓了片刻,俯首,用一種幾近凝望的眼神,在影子和影子之間,這人的一綹黑髮順著重力滑落。

「如果權限允許的話,我也希望您能回應我的提問,門諾先生。」

背教牧師 門諾

>>39

「噢、噢……當、當然……」
如果這不是撞鬼,那肯定就是場夢了(而且是惡夢,他悲哀地想著)。被對方抱擁在懷裡的男人直至看見自己在那雙艷色虹膜裏的倒影,才成功說服自己依然活在不能更真實的現實世界。「不!我、我是說……」在認清這點之後,門諾又感到有些尷尬地別過眼神,在慌亂中尋得那盞總能替他指引前路的明燈。

「咳……是的。」
終於自襟前撈回十字架的男人清了回喉嚨,雖然那無法抹去無端爬上頰側的緋紅;幸好不捨離開天空的落日還有一半懸在地平線上,巧妙地替一場美麗的邂逅作為最璀璨的屏幕。

「雖然我仍覺得它太過貴重了些。」
原本飄移的目光順勢落在那枚亮閃閃的賠償物上。也許一個中產階級者實在不大適合戴著這種東西,況且既然它原本的主人歸來了、也許東西該物歸原主?男人略帶暗示性地說著。

「好罷、既然您和我都待在這艘船上了,我想現在的局長是誰暫且不會是個亟需被關注的議題。」
可能被人抱著其實挺舒服的吧?手持聖物的男人唇齒突然莫名地利索了起來:

「倒是……您此行的任務為何呢?斯庫多先生。」
倘若以他的權限這在准許知曉的範圍。

追尋者 斯庫多

>>40

「但對我而言,這枚戒指只是個憤怒的,壞去的物件。它已經在我的指節上浪費太多歲月,所以請您收著。」
他用了憤怒這個詞彙嗎?許是悲傷、哀愁、瘋狂與一切他可以對於弗拉德的假設和形容。那麼,既然門諾這麼宣告了,我們就姑且稱他為斯庫多吧。

「肯定,我將此次任務分為近、中、遠三期。依據系統排定的次序,請容我先行解釋近期任務目標。」
斯庫多咀嚼的那種腔調已經死去了非常非常久,他會是最後一個說這故事的人──

「我要成為有偏愛有憎惡的存在,會呼吸、會犯錯、會愛人或被愛……在年月衰老時哀慟、在今春盛開的第一朵忍冬花下感動。諸如此類的這些,草率一點也好,肯定,我還得學會隨興而為。」
懷裡的男人很溫暖,即使它被賦予感受的功能(像痛覺能第一時間提醒哪個部件出錯),卻從未去解析關於體溫、關於美或殉美,或假設自己有心跳的話,此刻該以多少頻率跳動。

「然後,在尚能運作的每個日子裡,為了生活而起舞、為了達成自己存在之目的奔波。」
在時間裡面,只有時間無限。然而時間並不具形體,除非依附在生命中,才能擁有脆弱的輪廓。然而幾乎所有易碎物都具有強韌的特性,例如一個夢,夢是最虛無飄渺的東西,但到頭來也可能極其難以磨滅:

「最終,系統便能回報任務:活著。」
還有他找到真正的自由了。斯庫多感受到甲板上的風,分析……不,是想像它曾吹過森林和荒漠,想像風的自由。寂靜在他的舌上如花朵綻放。

「具體而言,我現在正藉由泯滅危害世界安全的黑暗生物,遊走於所有可能需要本系統服務的地方。藉由手提通訊法陣,承接種類繁縟的各式任務。」
他盡可能的蒐集故事,去體會去探索去犯錯。斯庫多小心翼翼地將門諾放回可能還有危險疑慮的甲板面,即使夕陽幾乎要被地平線吞盡,稀微的光線下卻令他彷彿新生。

「如果情況允許的話,門諾先生。」

「不知您是否願意陪我走上一段?」
他也想知道對方的故事。

【──TBC: Expeditionary on the Mercury】
(a86) 2017/03/18 (六) 23:29:09

瓦倫提諾/*我愛片片,我愛小珞,謝謝你們(最後告白)*/
(a87) 2017/03/18 (六) 23:29:41

迦路賓/*大家要來諾拉跟迦路的婚禮喔!!
(a88) 2017/03/18 (六) 23:2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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