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瞬間感應到了熟悉的靈魂波動，卻又在剎那間消失了。


「……是歌聲？」

很美的聲音，但羅安發現自己似乎沒什麼感覺了。

不用思考他也知道原因。
對他而言最美好的聲音，佔據了他的腦中和心中。

所以他沒有辦法再去欣賞任何的聲音。

女孩也明確地聽見了優美的歌聲，這似乎是第二次聽見了，卻無法分辨是誰的嗓音。

是天使唷……

格溫德琳看著費格勒擔憂的臉色，閉上雙眼祈禱。

某人優美的歌聲拯救了另一人的生命。
即使無法知曉歌唱者為何人，星淵還是在心中對他道了謝。

暗自送了給小公主遲來的生日祝賀，星淵漫步同蒼翠回到自己的木屋。

>>7:47

「啊、謝謝椿小姐……」
有些呆愣地並沒有接過手，然後苦笑著搖搖頭。
「但看樣子您不需要將這項物件交付給在下了呢。」

他不夠格。

然後在回自己的屋前為沒有出現死者的一天慘然一笑。

亞提拉爾在斷續而不安穩的淺眠之間，隱約聽見了歌聲。

在昏沉之中睜眼，卻是甚麼也不見，空蕩蕩的木屋裡仍然只有自己、身旁的劍、緊閉的窗戶，以及一室的死寂。

凝視從窗外透進來、在地板上映出影子的一點微光，他沒有因彷若夢境的歌聲而有所行動，只是拉拉被子，想到睡著或許可以令時間過得快些，復又閉上雙眼。

「何謂為人，果敢無畏亦或是苟且懦弱？
何謂為王，聲勢浩大亦或是寬容慈愛？
何謂為善，敦厚溫柔亦或是大義滅親？
何謂為惡呢，何謂為惡呢………」

少女輕聲的哼著旅途中聽來的小調，看著蓊鬱綠葉間耀動的光影。

「……那麼大家，跟昨日一樣，我會以多數決做決定。」

「第一個，今日處刑誰？請簡略說明；第二個，今日是否用藥、若要使用對象為誰？」頓了頓。


「另外、我跟昨日星淵小姐所提的想法一樣，希望背叛者自己出來。」但似乎不太可能。

>>溫弗雷德

「我很期待您的故事。」轉過去面對海盜。

>>7
從木屋中走出來，正好聽見劉椿的話。
「我的答案和昨天一樣。」

「說起來，今天那位先生沒有死亡的原因，是那個歌聲嗎？」
羅安努力回想著自己所聽過的傳說。
「如果是的話，我的優先順序可能是溫弗雷德先生吧……畢竟他看起來感覺像五音不全的樣子。」
羅安說出了很失禮的話。

>>8

「好的，我明白了。」

劉椿點點頭，在聽到羅安後面的話後再次開口：「我想是的－－我確實感應到死亡但一瞬間便又消失了，除了歌聲外，似乎想不到別的理由了。」

>>7
「有個年輕的海盜，在他16歲那年，他的爸爸告訴他，他將要接下這艘船。」
「年輕的海盜並不想接任父親的位置，於是他決定離開。」
「但他發現，人類的土地幾乎完全『巫師狩獵』這樣的活動所襲捲。」
「他很抗拒，他不知道為什麼只是信仰不同，甚至被誣指為巫師或女巫，那些或許只是天生擁有特殊能力，甚至是完全無辜的人們就必須被殺死。」
「他以為到了精靈的國家會好上一點，卻沒料到，原來這樣子的殺戮不只是人類才會發生。」

雷德好像覺得很累似的，深深歎了口氣。

「你們沒有人想過為什麼我要無緣無故的來這裡，卻因為覺得我可能五音不全，所以想殺掉我？」
「這年頭，不只尊重女性得死，連不會唱歌(>>8)都得死是嗎？想要我死，如果是為了公主也不是不行，但麻煩讓我心服口服能安心領死好嗎？」

>>7

「依據感覺和觀察，我想先提一下我對在場者的信任度依序是──羅安>費格勒>格溫德琳=艾絲翠德>溫弗雷德>伊萬。」

「因此我的處刑人選跟用藥人選便是後兩者，若今天不用藥，處刑人選我選伊萬先生。」

「另外背叛者如果願意自行出來，他是我的投藥人選。」但若是想出來昨日就應該會出現了吧。

「那個聲音………」
費格勒沉默許久，不懂音樂、又在這緊張的夜晚，沒想到自己還能沉浸在哀傷的歌聲中。

（我不能感傷，我必須一直保持堅強、就像鋼鐵……）
脫下手上重要的護脕，認真擦拭後再戴上。

格溫…希望投藥。處刑人選意見與昨天差不多，是星淵與羅安先生。

格溫德琳拿了一個淋上蜂蜜的舒芙蕾給費格勒，剛烤好的熱氣還在緩緩地溫暖著周圍的空氣。

>>10
「呃、不，是排除法。」
羅安抓了抓臉頰。

「在場我最信任的是費格勒先生、再來是星淵小姐和格溫德琳，這三人我昨天就說過暫時不考慮了。」

「再來，如果挽救生命的是那個歌聲，代表歌聲的主人絕對不會是阿斯托……阿斯托總不會搞自己吧？」

「伊萬先生和另一位小姐都會唱歌，所以都是可能的人選……然後就只剩下你了。」

「原來溫弗雷德先生會唱歌？抱歉，那我的意見就恢復之前那樣吧。」

羅安表示自己很隨意。

「至於我，要處刑或投毒我都接受，這我昨天也說過了」

>>15
「如果只有我們兩個的話，唱給你聽是沒什麼啦，但那些歌你聽了大概也不太舒服。」雷德聳肩。

>>10

「……或許真如您所說的一樣。」
少女歛著眸，「但是，猶如此刻的情況……您可曾聽過東方的『蠱』這種東西？」

「跟我們現在的情況有相像之處－－即使我們停下，那位克蘭精靈也不一定會住手。」

>>15

「那麼、可以的話，請羅安公子稍微排一下那三位的處刑順序。」

>>7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希望不要投藥呢，但如果一定要的話，處刑及投藥人選是星淵小姐及羅安先生吧……請容我先向兩位致歉，因為對您們的不熟悉無法有安全感而做出的任性選擇。」少女充滿歉意的說道。

>>10
「不會的，雷德先生說的故事很好聽啊……」
少女試著安慰著眼前沮喪而生氣的少年。

>>17
「溫弗雷德、伊萬、艾絲翠德，大概十這樣的順序吧。」

羅安偏著頭想了想。

「其實順序什麼的我挺隨便的，雖然之前說可能會以溫弗雷德先生優先，但那也只是排除法下的答案。老實說我目前依然沒有稱得上是『懷疑』的對象。」

聳了聳肩，自己這種不擅長懷疑的個性在現在的場合裡……
「還真沒用啊。」
低聲地開了口。

>>18
「不用強迫自己在意。」
羅安對少女的話倒是沒有什麼反應。

「以目前的場合而言，我確實是最沒用的，連懷疑都不擅長呢。」

>>20

「對於那些被你賦予了信任的人來說，你的存在是很重要的吧。」

忍不住轉述了話語。「這是葛林果公子想對您說的。」

>>21
「啊、謝謝。」
羅安眨了眨眼，偏過了頭。

「可是對我來說不重要，而既然風向如此，我又何必勉強多花力氣去試圖扭轉？」
他笑了笑。
「你知道的，我從來不會跟自己過不去。」

>>18

「並不需要道歉，妳的不安我能理解。」露出淺笑，憑著她與海盜和詩人的交情，比起懷疑，想必是會選擇信任的吧。

「同我昨日對格溫德琳所言(>>7:32)，若處刑或投毒我能讓對我有疑慮的人放心，我會接受。」

>>22

「無所謂，你只要按你的想法去做就好。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你很重要而已，羅安。」
空靈的嗓音再度響起，劉椿對羅安報以淺笑。

「這是葛林果公子的回覆。」眨眨眼。「另外葛林果公子，不用道謝，這是我能為您們所做的。」

>>24
「嗯。」
似乎是對自己得到的回覆很滿意，羅安露出淡淡的微笑應聲。

>>7

「在下的意見與昨日相同；最有疑慮的人選會是星淵小姐。」
逃避著說到某些關鍵字的樣子。

「至於用藥與否……在下覺得、要是明天這場事件鬧劇仍未結束，那麼到時再使用吧……」

靜默了片刻。

「不就是這麼一回事麼？自以為是地認為犧牲了少部分的人能夠換得所謂的幸福的最大值那便是值得，而實際上為此深受痛苦的人們不過是可拋式的棄子，沒有誰會為此掉淚、沒有誰會為此立碑紀念；而留下的那些卻不得不將這一切狠狠地刻在心中。然後隨著終結變成空氣中飛舞的塵埃。」

「雖然還有一位沒有回答，但我先提出幾個選擇供大家參考。」

黑髮少女從桌上摸來了筆及紙，接著行雲流水地寫出娟秀的字體。

【選擇1】
處刑：溫弗雷德
投藥：伊萬

【選擇2】
處刑：星淵
投藥：溫弗雷德

放下筆，將紙張攤開給眾人看。

「我曾經提過>>5:44 想確認溫弗雷德公子及艾絲翠德小姐的身分，而現在相較於纖弱且目前身體不適的後者，我更希望確認健壯的前者……在眾人之中，我最無法信任的也是溫弗雷德公子。」頓了頓，「據我所知、前日離開過這裡並接觸過朱利安公子的只有您……但我自然也沒有絲毫證據能指名您真的是兇手。」

嘆了氣。「硬要說的話－－我覺得公子身上、隱隱有股揮不去的血腥味。」

「有不同想法也可提出。」朝眾人行禮。

>>27
「很顯然地，我的選擇是前者。」

>>27

「在下會選擇第二個選項。」
嘆了口氣，
「並且投藥人選改成、我自己……」

「我想，我無法懷疑格溫德琳……這點我必須先說明……。」

「順序是：格溫德琳>艾絲翠德=伊萬>溫弗德雷=羅安=星淵。
這其實只是照我的直覺，但像我昨天說的我覺得這幾天我的直覺都不太準。」

>>13
「謝謝。」對著格溫德琳的好意微微笑。
咬了一口，感受到一股暖意。

>>27

「我的選擇是1。」

>>27

　　「……、……反對。」簡短的構築好字句開口。

　　格溫德琳不覺得喜愛熱鬧與飲酒的海盜之子有什麼值得被深刻針對的地方，他跟艾瑞兒一樣是人類。

　　或許是自己也無法完美推理，格溫多少有些難過，一邊想著自己到底有什麼用呢，一邊消沉了起來。

　　想了想，還是將自己的想法寫了下來，拿給大家看。

﹍﹍﹍﹍﹍﹍﹍﹍﹍﹍﹍﹍﹍﹍﹍﹍

　　性命很珍貴……若懷疑雷德先生不會唱歌便是背叛者，那又怎麼知道歌唱的人不是阿斯托那方的背叛者呢？
　　自己也不會歌唱……若自己因這樣的理由被懷疑，會難過的吧。

　　背叛者會做出像劉椿小姐說的一樣明顯的舉動嗎？
　　背叛者會每天將大家的遺體努力帶去水晶棺安置嗎？
　　背叛者會在大家難過、無聊的時候說故事與為大家加油嗎……
　　
﹍﹍﹍﹍﹍﹍﹍﹍﹍﹍﹍﹍﹍﹍﹍﹍

　　女孩眼中似乎看見弗羅被針對那日的場景，人類、處刑與無止境的單方面懷疑。
　　她眼中只剩下迷惘。

>>27
「您寫出了在兩者間我無法做出抉擇的難題呢……十分抱歉，我想我仍就是依從原來的決定就可以了，請恕我如此的的冥頑不悟。」少女輕笑著。

>>27
「海盜可不是吃素或是靠著善良就能活下去的啊。」撫額，忍不住笑了起來。

「如果真的要殺我，我只有一個要求。」

「我希望我是被吊死而不是毒死，這個要求應該不過分吧？」

>>27

「而或許他身上的血腥味只因他善良的舉動。」
細細低語著。

「……抱歉、在下修正先前的說法(>>29)，在下依然希望今日可以不要使用毒藥、原因便是在下說過的那樣(>>26)。」

「我們或許可以不要多犧牲一個人來結束整件事情。」

「……！」
羅安發現自己剛剛坐著睡著了，頭還差點栽到劍身上。

「我先去睡了。」
說著，他便帶著劍走回木屋。

聽著眾人的話語，劉椿垂下眼簾。

……不、並非是那樣的。（>>35）
那樣的血腥味，太熟悉了－－熟悉得令我怎樣都忘不了。


「我明白了。」微微抬眸。
「對於大家的反對，我給予的解釋過於單薄且單方面，應該是不足以為各位採信。」

再次拿起桌上的紙筆，書寫起來：

【決定】
處刑：伊萬or星淵
投毒：不使用

「擺上伊萬公子的理由是其身為最先被確認身分的克蘭精靈，卻始終沒遭受到阿斯托精靈的襲擊。」頓了頓，「不過理由上同樣有些單薄，若大家仍有其他意見，迫於時間，請盡快提出。」

>>27
「只是血腥味就判斷對方是克蘭叛徒蠻奇怪的吧？沾過血腥的克蘭會認真的把把血腥洗乾淨才對吧？溫弗德雷、星淵、伊萬之中，我信溫弗德雷多一點。」

「況且，血腥味的話我身上就沒有嗎？」覺得自己身上應該也有一點，但是嗅覺不太靈敏，自己也不太確定。

>>32
「恩...我覺得蠻有道理的，他是個正直、有堅持的傢伙。」
>>34
「老兄，你今天不會拿到我的票。」拍拍對方的肩膀，露笑容。

>>37

「我尊重劉椿小姐的決定，我這票今日會自行投給伊萬先生，妳辛苦了。」

「每個人對別人的看法難免都是靠一種感覺，而有些行為也是一體兩面。如果我明天死了，還希望你們能好好利用我之前所說的話與提供的訊息找出背叛者，我從來沒有說謊，當然相信與否，取之於你們自身。」

>>38
「謝謝你，你讓我重新感受到世界的善意了。」雷德笑的有些虛弱。
嗚呃，他急需喝點酒壓壓驚。

>>37
「我的票會投給星淵小姐。」

「大家的意見似乎有些分歧……那麼容我，提出一個不甚好的意見。」

吸了口氣，「請大家從二人中自行決定一位，另外我的票會投給、伊萬公子。」鞠躬。

 
嘆了口氣，
伊萬動手調整了那把跟著他超過百年的魯特琴的弦。

「這興許是在下、留下最後的樂音了。還請各位賞光──」
寂寥的笑了笑。

要是阿芙拉在，會痛罵他一頓甚至海扁他一頓吧。
然後再不坦率地撇開頭掩飾眼角的紅色。

他閉上眼睛，然後唱歌；彷彿要將漫長一生濃縮於這短短三分半、並且嘶吼出來。

/*<https://drive.google.com> */

「快樂的時候就放聲大笑　　　悲傷的時候就放聲大哭
那麼空虛的時候又該如何是好？　　請告訴我　請教教我
毫不留戀地告別　　四季無情更迭
若是如此我還能期待什麼？　　請告訴我　請教教我」

要是你能夠聽到該有多好。
一個停頓、轉調、撞擊木製音箱的拍子；他恍惚地笑了起來。

/*<https://www.youtube.com> */


「敬啟　　對不祥的過去　　宣言絕緣之詩
最差勁的日子　　最糟糕的夢境
不能丟下殘骸離去　　必須在此停下它們的呼吸
來世　　花會盛開　　再對你講述　　這變遷之詩
即使苦惱煩悶　　即使悲傷嘆息」


「即使沒有陽光、
　　　　　　　　　　也會繼續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