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在撞上人的那一刻，紫茉反射性地護著抓在手上的玻璃杯，以防止杯內剩餘的紅茶灑出。

「呀，真是對不住。」滿腦都是如何護住杯子的她，在對方出聲之後才意識到自己正拿人當墊背。趕緊從對方的背上移開，她伸出沒有拿杯子的那隻手，借著對方的力氣站了起來。

「我沒事的。」紫茉低下頭，臉頰有些微紅地說著，「謝謝您。」

接著，她任由接近的侍女幫她整理衣裳，也把剛才那只杯子遞給了侍女，等到一切都處理完後，她只來得及看見薛恪馮的背影。

哎呀，來不及問名字呢。

不過，為何這位先生看上去有些面熟？

總算踏進陰涼門廳裡、薛恪馮將西服上半身外套交給了侍者保管，又拿了杯涼開水大口喝下。

「呼啊！有如天降甘霖啊！」

>>古尚恆
接著將視線左右觀看，看見許多通路走廊的同時也注意到方才在門口聊天的古尚恆協同黃毛小狗走進某個轉角、跟著過去看發現是廚房，便出了聲打招呼。

「哎、這可不是三角地市場的賣菜古嗎？今天穿洋服送菜送到這避暑山莊來了嗎？」

>>23

走進廚房，古尚恆便手腳利索地取了擦得光亮、一塵不染的小盤分裝點心，廚房內食材不少，一旁還放有惹眼的刨冰機。

取了印度奶茶^drink準備給自己還有小狗飲用，便傳來薛恪馮的嗓音，對古尚恆來說是許久未見的熟悉面孔。

「我在菜場工作但沒有賣菜好不啦！」嘟起嘴說道，「我今天也不是來送貨的——」或者該說他已經很久沒送貨了，「說什麼洋服，不過就是簡單的白襯衫和長褲罷了。」

「倒是阿薛——在這瞧見你還真讓我有些意外啊，買菜買到這裡來呀？」勾起嘴角調侃道。

一睜眼，馮丹發現自己身在城郊的避暑山莊。
他定了定神，回溯自己到此的緣由。確實因著自己得到幾天休日，天光方明，他便招呼了人力車要到『某個』地方去。他也記得走了約一段時間，人力車夫確實說了離『某個』地點還需幾個時辰。之後他便伴隨著輪子的咿啞聲沉沉睡去。

「然而就是這裡嗎......？」

張望著四周陌生的景致，馮丹索性望山莊內走去。即便不知身在何處，依舊要大步流星，挺直背脊的走著。

首先，先去廚房轉轉吧。

>>@18踏進山莊，氣派雅致的大廳點綴著些常綠植物，恰到好處的回應他避暑山莊的功能。

馮丹一邊欣賞著，一邊找人詢問廚房所在，不意在廳內一角發現了熟悉的凜然身姿。

眼見對方正與位帶著甜笑的小小姐談話，馮丹遂站在離兩人幾步之外，不帶有壓迫的距離，直挺挺的等待著。

>>@16
「顧大人同誰說話哪？晾著人家。」揚首察看，巍峨背影卻未曾映入烏瞳。
是錯過仰或無緣。

伸手輕觸對方銀絲，雖為悲傷凝成，卻非老者那般枯槁滄桑，是極為妖異的美。

「嗯？」美目朝左右張望，發現自己竟未攜任何常用之物，更別提那把象牙半月梳。

以指代梳，讓蔥白十指從上開始輕攏，於頸間時雙手卻在人體脆弱之處徘徊。彷若猶豫，不知為何。

最後是藕臂前伸，由後抱住顧念遠，臉蛋則埋入對方頸窩。
像是過去那般無從預測的撒嬌與任性，卻感到十分久違。

「顧爺……小英找不到阿爹。」喃語著，是惆悵仰或為舉止尋一個理由。

>>16

見著老友，未濟自然是欣喜的，那張稜線分明的臉上綻開有些靦腆卻不減燦爛光芒的笑靨，同樣揮了揮手：「好久不見了呀！」

久是多久？遠是多遠？那樣微枝末節的問題，只望著前方的少年連想也不曾想起。

>>24
「平常看你一箱箱蔬菜水果裝滿出貨、根本就是賣菜的不是嗎？」故意打趣的模糊古尚恆工作類型，即使知道輸送才是他的主要行業。

不過說到底會看到一大堆蔬菜被購買並送去各家門戶也是歸功那三角地市場有許多攤物美價廉的果菜攤販，平時薛恪馮也會為了用少許薪餉就買足物資常常過去光顧。買好的食材只要用適當的方式烹調跟保存就可以吃上一週至兩週，這對習慣一個人的節儉生活來說是很重要的事。

「問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要問你才對吧？」

ーー我當然是來這裡搜集情報的啊。

「你不是為了送菜、那就是被邀請來這山莊避暑的嘛？」

好厲害的送貨員，不是嗎？

分寸之間，注水嘩啦嘩啦地往洗水台裡沖，直到水龍頭被濕漉的手旋緊，面盆傾刻沒了漣漪。

他取出口袋內的帕巾拭乾雙手，目光定在牆頭鏡面。不知是鏡面朦朧，還是自個兒的眼神朦朧，看上去幾分恍恍惚惚，並不如何清楚。於是他湊了個近，瞇著眼睛掠了下額前的碎髮，接著才將棉布帕子摺好收妥，左右看看襯衫的袖口是否扣妥，整了整外套後方踏出腳步。

黑得晶亮的皮鞋，可不是在碼頭邊給擦鞋匠百般照顧的舊貨，配上一身面料細緻，做工精良的西服，甫自江寧歸來的陸棠陰顯然比身在燕津時氣派許多。

可這套也是典當盡所有江寧富太細姨贈與的錢帛物什後唯一留下來的，畢竟舊的一套如今看來太過寒磣過時，不適合出入所謂上流場所，交際場合。

人笑他陸棠陰寒酸倒也事小，賺不到錢那才更讓他困擾。又或者，展現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更得人同情呢……？

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扣下洗手間的門栓，門扇開起，對他而言不過是再登上一場虛情假意的戲。

「......水。」
汗流浹背的醒來，發現自己趴在餐桌上睡著了，原本冰涼的酒杯都染上了手心的熱度。

「這裡是哪裡？」
就算是莫斯科的夏天也是很涼爽宜人的，雖然出生在南方，但已經習慣北陸的氣候，那件事情之後一年也只會回燕津短暫避冬幾周。

沉滯的熱氣讓人有些呼吸困難，拉了拉領口環顧四周，看到數位不認識的東方面孔，那麼這裡是燕津的俱樂部嗎？自己甚麼時候回燕津來了？

>>29

「畢竟菜場最常需要運送的就是些肉啊菜的，有必要也會幫忙推銷啦，之前推薦你的那些攤販賣的東西不也不賴嗎？」青年爽朗一笑，雖說過去時常運送食物日用品，不過不怎麼深入過問運貨詳細的古尚恆也送過些曾要掉他小命的“貨品”。

「你會在這裡我怎麼會曉得？」雖然古尚恆心裡似乎有個底，好歹他身為苦慈社的一員還是有些情報在手中。

「避暑啊⋯⋯今天似乎有不少人來此避暑吶。可能小狗也想來避暑吧！」一邊說著古尚恆又再度將幼犬抱起舉至薛克馮面前，「牠很可愛吧！是我之前撿到的！」

幼犬睜著骨碌的大眼吐著舌頭看著眼前的男人。

>>32
「是挺不賴的、你推薦很多家攤販都很好，而且以後還要繼續拜託了。」
剛說完『繼續拜託』這四字薛恪馮就覺得心裡有股莫名不踏實感，好像剛說出口的話是虛假謊言、以後再也不會實現似的。
不過這奇妙感受大約只出現了兩秒就於心中消失湮滅彷彿不曾存在過。

「你當然不會知道我在哪裡、我那句是在反問你才是出現在這裡會讓人意外哩。」
回答同時開始打定主意等回去要查查古尚恆的底、但其實又多少不希望會查出什麼，有點矛盾的情感。

「小狗這麼多毛大概很熱吧……」
聽著古尚恆一邊講著小狗想避暑一邊摸著被舉起的幼犬黃色軟毛、心裡頓時被治癒了三十個百分比。

「啊！你剛剛在分點心前有沒有先洗手啊？！」
察覺了狗毛可能也一起被分盤裝的可能性。

>>33

青年一瞬間露出一抹苦笑，然而藉著幼犬擋在前的角度，並沒有讓對方瞧見。

「因為這次的散步路線是小狗自己決定的呀！」笑著又搓揉起懷中的小狗。

對於薛恪馮的問題則正色道：「噯！這點事我還是會注意的好不啦！儘管放心我不但洗過手，還是用長筷分裝，阿薛想吃的話大盤裡的應該可以吃吧。」以手指了指銀盤上方正精巧的葉榭軟糕。

「我看那冰櫃裡還有仙草和桂花銀耳蓮子湯，都是不錯的消暑聖品吶！」古尚恆邊說著邊像在自家般打開廚房內其他廚櫃探索。

>>30

站在門邊，下意識再度伸手整理著早已繫妥的領帶，頷首低眉，刻意的慢動作吞蝕了心底那麼一點不自在的感覺，接著昂首過闊步，沿著走廊過去便入得大廳。

他原想先找能夠生津止渴的茶飲潤潤喉，左右卻見熟悉的兩面孔湊在一塊兒。

即便是幾面之緣的看客他都牢記於心，罔論讓人印象深刻的貴客如眼前不讓鬚眉的胡姑娘以及馮家小姐的弟弟？經年不見，此二人似乎沒戲劇性的變化。

沒時間往下揣想，似是不願招呼打得太遲，他一個箭步上前，噙著微笑以恰到好處的音量道：

「胡姑娘、馮先生，久見。這些年來，一切都好？」

>>28

「哼？好久……？」
但又好像沒有很久？勞倫斯抓了抓已經被汗水溽濕的髮尾。總覺得有種感覺哽在喉頭，可又不是那麼明顯。

「哎！未濟，這外邊……熱！」
早就將葡萄汁喝個一乾二淨，雖然自家BOSS和護衛對象的氣氛劍拔弩張。但不擅長看空氣、粗枝大葉的男人卻是自顧自就和少年講起他的思想。

「要不要……同我先到室內？說不定還有酒水！」
除了耐打之外沒有優點的勞倫斯不負責任。

>>34
「散步散到這也算是種才能了啊、小狗狗。」
繼續不停地摸著對方懷中幼犬，但是沒吐槽為什麼散步到這還可以順便進來避暑。

「聽你這麼說我就安心了，不過為了衛生安全還是把牠抱去其他地方吧？」
稍微用眼角掃過廚房內有沒有其他調理人員進來。

「如果想問問小狗怎麼照顧比較好的話也可以帶牠去找牧隊長喔。一位人高馬大穿著一身黑拄著拐杖的漢子，看起來兇惡但家裡養了四隻白白胖胖的大耳朵柯基犬，每天回家都抱著牠們打滾呢。」
不經意的在菜場古面前說著破壞牧頔特勤隊長形象一番話，姑且算是破壞諜報人員的保密原則。

「仙草和桂花銀耳蓮子湯？真不錯，不過外面餐廳也擺了許多好吃的涼菜跟其他點心、要不一起去外面吃？」
不過提到外面、突然想起剛剛進門經過庭園時好像有聽到些熟悉的淡淡歌聲不知從何處傳來，決定等一下要去尋覓出處。

最後順手拿了一塊葉榭軟糕吃下去。

「好吃、手藝真是了得。這是出自哪位大廚的巧手？」

香味。

食物的、女孩子的、帶有陽光的草香。

百日瞇起眼睛聽著窗外傳來的蟲唧，他搞不懂自他睡著才一晃眼的時間，這座山莊就聚集這麼多人了。

自他睡著，是多久以前……？

青年搖搖頭把奇怪的想法甩出腦袋，他不介意休養時間到人多的地方，應該說，若是爺爺為了讓他安靜找了個與世隔絕的場所，那他大概會閒到發慌吧！

既然來了，好好享受放鬆的氣氛也沒甚不好。

他踏著輕巧的步伐下樓，雖說是酷熱的夏日，山莊建立位置倒也帶來不少清爽的涼風，讓室內不致悶熱，他一甩頸脖上的圍巾，決定暫時不要取下來了。

百日循著香轉到了餐廳內，擺滿一桌的食物令人目不暇給，今天是什麼節日麼？雖然這樣想著，青年很自然地揀了一杯日落威尼斯^sake喝起來，目光打量著山莊內像是偶然聚集一起的人們。

>>@21

小、西、施
伊人嘴角勾起的戲謔毫不保留。

平心而論，素不喜人直呼其字的馮丹，其實不討厭父親起的夷光二字，反而對兩字音韻之平和頗有好感。只是認為與自己的形象、性格差異甚遠，倒不如直接喊他馮丹自然。

然而偏是有人好往虎山行，比如眼前這位──

「序小姐久殊問候了。」
與先前胡序身旁笑咪咪的小小姐錯身，馮丹趨步上前。

相親場結識、發現對方是學弟的親姊，兩家人已熟稔到他不願去想制止對方小西施、小西施叫的後果──至少自家從上至下沒有人會跟他站同一側，弄不好還會引來家中姊姊妹妹的粉拳威嚇。面對這赤裸裸的調侃，馮丹只能說被喊了這麼多年，只能、也必須習慣了。

思索著是否就這機會和胡序商討馮冰的事，馮丹心下停頓：「家姐和妹妹們最小的都好，前幾天才嚷著改天要邀序小姐來家裡坐坐。」他維持著一貫的語調回應。

>>@23
聽聞慰詞，容顏上綴起清甜的笑。口中是應了，但心信幾分只有女子自己知曉。

她再次輕哼起小曲，是那首白姨最喜歡的夜來香。
可歌唱的人兒還在，為其思量的人們卻身在何方？

蔥白十指開始靈巧舞動，如蝶落花間。
沒有將銀髮全數繫起，而是至左右額角開始勾出小段髮絲，繞出個兩股辮至後頭匯集，再以夜色珍珠纏起，一小束髮辮裝飾了顧念遠的長髮。

「成了，顧大人瞧瞧。小英的手藝應該沒退步才是。」將雙手輕搭於男人肩上，然後一借力、婀娜身段輕巧的從矮牆上落地。

「牧頔……牧爺來這了？那或許姊妹們也來呢。」沒有忽略出自對方口中的情報，只是這時才開口提及。「顧大人，不介意小英去瞧瞧吧？」
軟柔語調間是只在熟人間顯露的小性子，此時那眼兒間帶著些調皮。

>>37

「小狗很有靈性，聰明的很哪！」古尚恆瞇起眼笑的開心，幼犬也一臉舒服地任由任由薛恪馮撫摸自己。

「既然你這麼說，我就再帶牠到處晃晃去吧！牧隊長呀⋯⋯！胡姑娘也跟我提過這麼一人，說是好友的菜！」當初青年對於那形容著實不明所以，雖然至今也沒有清楚多少分。

「餐廳的好料我想等逛過這宅子後再說。」畢竟古尚恆如今對於飢餓並沒有太大的感受，「那糕點似乎是胡姑娘好友的傭人做的，說是私房手藝想必了得！」

邊說著，青年帶著幼犬便朝廚房外邊走去。

陌紹槿瞧著主屋，透過玻璃落地窗，可瞧見裡面的人影交錯，很是熱鬧。

「老大呀，不進去交流交流？好歹是軍部邀約？」轉頭問陌紹梧。

>>41
「很有靈性啊？小狗狗要帶好這隻抱你的大狗狗喔。」
不知怎麼地覺得要講這句才對。

「也就是建議看看囉、等你看到牧隊長聊個天就知道了。」
帶著富有深意的笑容。

「私房手藝的話真可惜、想說是哪邊的點心師傅下次去光顧一下呢。那等下餐廳見吧。我也來去晃晃，感覺附近有認識的人來。」

再摸了一下小黃狗後跟古尚恆短暫道別、便離開廚房經過往餐廳的走廊再沿著靠近庭園的方向走去左右觀看，豎起耳朵想聽聽剛才的歌聲是否還在。

>>35

定睛凝視來者，還未道好，馮丹脫口而出他的詫異：「陸先生莫非是在此靜養麼？」
好段時日未有新丹桂掛出這名角的水牌子的消息，這可著實意外。

儘管聽戲並非馮丹用以消遣的首選，長姊卻是眼前戲子的忠實支持者──忠實其實是過度含蓄的說法。場場戲到，是以他也沒少聽陸棠陰出演的戲碼。上天塑造馮丹似乎少加了那麼點對藝文鑑賞的感性，不過他確實可以理解為何陸棠陰能站在戲曲的高峰。

察覺自己失態，馮丹接著道：「先生許久不見，可還安好？長姊若知道先生還在燕津，定會歡喜非常。」
不將姊姊宛如毒癮戒斷般的反應和盤托出是他做為弟弟的溫柔。

>>@24

莫不是注意到了話語前僅只絲毫的停頓，又或臉上浮現出連自身都沒察覺的異樣神情？
胡序對馮冰的問候委地使他再次體認眼前女子的出色觀察力，尤其在面對女性的問題上。

不過一來知道胡序對妹妹的關心，雅不願在久見的此刻，增添序小姐的憂慮。再者，大廳來往人多，不若覓個僻靜處談得妥當。

「說起來這山莊可真大。序小姐和陸先生可已逛過宅內？」
明顯的顧左右而言他，馮丹相信故舊當能了解話中他意──有機會到私下的地方再談吧。

>>@26
側身回眸一笑，女子纖足下踏出的旋律似鳳凰于飛。
她不忘取走桃花枝，僅留下那不合時節的桃花芬芳。

繞過圍牆，能聽見此起彼落的交談聲。
有男有女，熱鬧如春日飯店舉辦宴席。

這種氛圍對黃鶯來說並不陌生，她一向歡喜熱鬧場合，如游魚入江水。
但為何裹足不前呢？這種心裏不踏實的感覺又是從何而生？

佇立於一棵盛開的梔子花旁，被柔和綠蔭與濃郁香氣包圍，桃花的味道幾近消失。
墨色瞳兒間的星芒似乎在胸口淺淺起伏間黯淡。

>>36

「的確是很熱哪，也不知道今天夏天究竟是怎麼著！」用不能同意更多了的語調笑說著，少年一面將手裏的葡萄汁也扭了開、放到口邊就著瓶口喝了起來。

嘴唇上染了點果汁的紫紺色，他抿了抿唇舔了去，一邊回應道：
「好的呀！要是有冰鎮過的果酒之類正好能夠消暑解渴。」
似乎全忘了未成年不可飲酒之規定。

語畢，他朝著一旁的念遠修遠看了過去，投以詢問之眼神。

>>45
穿過側門走到半室外的簷廊連接往庭園，再次踏上翠綠青草坪。沿著戶外綠蔭探找著、聞到空氣中越來越濃烈的樹花香氣，因好奇順著氣味走去看見一棵盛開的梔子花，樹下佇立一位熟悉的身影。

「……黃鶯？」

妳為什麼在這出現？

『不對、只是碰巧她也有任務來此吧。』

很快就有個合理想法蓋過薛恪馮的疑惑，讓他不再駐足。

「好久不見了。還好嗎？怎麼不進去呢？」

稍微又在附近轉了轉，紫茉仍然沒有看見那個說要幫自己過生日的紫軒。

一種惆悵的氛圍圍繞著她，她也說不清為何心裡多了不安感。也許是因為突然見不著人，讓她把這樣的感覺給擴大了開來吧。

罷了。文謙哥和百慧哥都在呢。
哼，不想那些討厭鬼了。

紫茉很快地在心底轉了念，踩著輕快的步伐來到兩位熟識的大哥身邊。(>>42>>@25)

「兩位哥哥，真沒想到這裡好多人呀。」看著一群應該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們，紫茉在心裡讚嘆。

咦？那邊那個人……好像有點眼熟呀。

她的目光移向一旁的陸棠陰。(>>35)

>>46

尋著解未濟望去，與其讓勞倫斯投以請願的眼神，他則是直截了當的朗言道：

「我說，BOSS啊，我先進去了。」
免得因為熱病又躺回地上可就大事不妙。上司的意見固然重要，但現實的判斷……嗯，勞倫斯才不想這麼多：「走罷走罷、飲酒去！」

雖然身為護衛，的確有必要保全顧念遠的安全和行動，不過在這場所裡頭，勞倫斯卻意外提不起什麼危機意識，總有種飄忽飄忽的不踏實感。

「啊、張爺，不打擾您和……小姐了呀！」
此外見著和顧念遠搭話的女子，是多麼婀娜多姿、風情萬種，自己在遠處看著都有些心動。
這樣貌美的女性，估摸不會出什麼差錯的……？

>>47
是夜半驚心的呼喚，是初晨柔和的啼音。
男人的接近與詢問，讓她從沉凝影中脫離重新靈動。

「恪馮。」
在對方走近時伸出雙手搭於友人的臂膀，總是從容的女子竟像是獲得支柱般，一對烏瞳轉著朝身後望，彷彿剛有什麼東西將她囚於囹圄，剝奪展翼的自由。

但在重新望向薛恪馮時，眉眼神情間又已恢復光采。

「我才剛到呢，況且沒人同行逕自進去也沒個意思。」思緒一轉，似乎憶起下屬同自己說過避暑與邀約……有些模糊，卻不願細想。

百日靠在牆邊飲畢了手中的飲料，一旁端上來冒著冷氣的甜品(>>#0)看來沁涼可口，可他現在還不想嚷嚷著湊上前去。

青年盯著酒杯一丁點的液體輕輕搖晃，山莊內的時間就那樣自然的流逝，相互走動的人們也是。

Puppy、你要是每次醉了都這般……下回我可要擔心了。

然而他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說不上來的，他反射性往廚房的方向看過去一眼。

>>50
原本在黃鶯朝自己肩膀搭上手前她整個人有種說不出的飄渺感、但是呼喚後的回應相當正常，大概又是多想了。

「是嗎？那要不和我一起進山莊裡吧。看妳剛剛在樹下不大有精神，怕是被暑氣熱昏了頭、還是進去拿杯涼飲坐下歇息的好。」

若是平時薛恪馮大概講個兩句話就會混一些玩笑進去，但是看見長年熟識的好友黃鶯似乎身體不適、希望對方趕緊進宅子裡休息。

「還是我進去徵招位壯漢自願抱你進去？」

但最後還是破功。

>>@24>>44

「託福，陸某一切都好。」
這話算是一次回答了胡序與馮丹。託福，託的什麼福……曾經戲台上下目光交錯？或是飯桌左右賓主盡歡？

「倒不是靜養，」亦無那般閒暇，「因故將戲唱到其他地方去了，真是對不住。」笑容輕輕淺淺，「不如讓陸某敬上一杯，給兩位賠個不是？」

陸棠陰對於馮丹的認識源於馮家那位帶著洋人血統的長姐，儘管痴狂，但也不失為是一位可愛的票友。應付這類人，他自有一套方法，從出道時的拙於對付，到這些年的游刃有餘。

果真是熟能生巧。

>>48
「嗯哼，三教九流都有得，真不知這宴會用意何在。」摸了摸喵喵的頭，從剛才開始這隻呆鳥便安靜得詭異，頂多磨磨嘴。

順著紫茉的目光看去，這不是早些年偶爾到家裡唱戲的陸棠陰？自奶奶仙逝後，便極少見到。陌紹槿隨手從桌上拿顆花生給喵喵咬著玩。

>>43
面對薛恪馮那話，古尚恆還未來得及反應，小狗彷彿承諾般吠了一聲，兼以那蜷曲毛絨的尾巴左右搖擺。

雖覺薛恪馮那建議的笑有些古怪，青年卻也無暇多想，總之就是順其自然。

與舊友暫時別過，古尚恆帶著幼犬邊想著下一個去處邊踏出廚房轉往餐廳，在小狗那尖尖的耳朵略微抽動的同時，青年的視線也對上餐廳牆邊那名男子。（>>51）

——過去他無法參與他的人生，因此他總希望未來的每個日子都有他的存在，無論身處何處。

先青年一步，幼犬已朝男子的方向飛奔而去，前著便也不甘示弱地邁開步伐朝同個方向跑去。

「百百！！！我就知道定會在這見到你！」
古尚恆飛撲進百日懷裡，笑得一臉燦爛，小狗也撒嬌般地蹭了蹭他最愛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