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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師 曼弗雷德回憶那個時候,小孩無辜的一對眼睛盯著他瞧,對冷淡的他釋出善意,介紹完自己的名字以後,又說他其實看了他整整一天,想看他什麼時候會醒。
莫名其妙,他們根本素昧平生,他說他很纏人,也很煩,要他離自己遠一些。 孩子未有失望,說:「可是你救了我!你昨天你救了我!你忘了嗎?你救了我,我就必須感謝你,感謝你就是要對你好!」 曼弗雷德說,你一定是被愛著的吧。他沒有說出下半句:才會那麼傻,傻到不怕別人傷害你。傻到不知被人救治其實根本不必回報。 沒過幾天,討人喜歡、過動的雪見蓮已經與宅邸的人打成一片了;但雪見蓮始終與救他,並且照料自己的曼弗雷德並不熟稔,即使他每天都會與那人相見,打過招呼之後卻也少有言語。 多話的雪見蓮遂沒話找話,盡可能的與曼弗雷德攀談,直到無話可說,直到空氣安靜,他自己也想睡了。 一段時間過去了,他如往常一般,走入曼弗雷德的書房,揀了個他對面的座位坐下,撐頰看著曼弗雷德。 曼弗雷德桌上擺了本厚書,一看便知是不太好應付的書。 「你在看什麼?昨天也在看!為什麼每天都要看那麼多書?那些書好看嗎?好玩嗎?我也想要看!」 要是不回應身旁的孩子,他只會沒完沒了的說下去,於是曼弗雷德闔上書,唸出生澀冗長的的書名。雪見蓮被繞的暈頭轉向,只勉強知道跟藥學有關。 曼弗雷德唸完繼續回應方才的問題:「因為我有想要做的事。不是為了好看才看,所以也沒什麼好玩的。」 這些與孩子的思想差異太大,雪見蓮發出意義不明的聲音苦思,晃著腦袋低頭咀嚼這些話。或許他還在想剛才的書名,也或許他早忘記自己問了什麼。 曼弗雷德僅是注視著那個傻到不行的小孩,一閃而過的極淺笑意誰也沒察覺到。 「那,你想做什麼?不好看幹嘛還要看?」孩子拍拍大腿,乾脆的詢問曼弗雷德。 「藥師,我想成為藥師。不好看也要看。」 是為了什麼已經不太記得了,開端是阿爾妮卡常常受傷,他接受祖父的指導,然後、也沒有特別的然後,總之現在是如此,往後也是如此。 「弗雷你一定可以,不對!是絕對可以!絕對、絕對可以成為很──厲害的醫生!由我做擔保,絕對有效!」 「是藥師。」他糾正,「那你以後想要做什麼?」 這無所事事的小孩會說出什麼答案,他還真有點好奇。 那一天,他們共度整整一個下午,他甚至沒注意到自己沒有嫌雪見蓮吵,也沒有無視他。可憐的書則是一直都在他主人的手邊,完全沒機會被翻到下頁。 趁著這個機會,他再度重申雪見蓮要改掉他親暱的稱呼、語氣,畢竟他們不熟。 小孩卻不受影響,繼續趴在桌上,活像個沒骨頭的。他戳了戳曼弗雷德置在桌上的手,曼弗雷德便嘖了一聲,把手縮了回去,見狀,小孩不知怎麼地笑了,笑到捧腹大笑,笑到整個書房都是他的笑聲在迴響。 曼弗雷德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小孩未有應對,僅只是從椅上跳下,蹦蹦跳跳的躍到門口,啊了一聲,回過頭,道: 「弗雷!明天見!」 他忽然覺得那稱呼好聽了一些。 |
藥師 曼弗雷德回憶曼弗雷德年少的時候,不像阿斯特有擔當、穩重,且善於談吐;也不像阿爾妮卡活潑、笑聲滿滿,鍾情於照料植栽;亦不像特瑞聰明到近乎全能,是自視甚高的天之驕子。
他有的只有安靜,安靜過頭,稱不上討人喜歡。但他的爺爺仍然最喜歡他。 可徵兆來得像生活的推移,像他家藥草園的四季一般的稀鬆平常。他未有所察,未有聽見那喪鐘的迴響從至遠方、那頭的丘陵步步逼近,悠然的攀爬,幽幽的呢喃,像個死神。 被診斷出他的嗜睡病的時候,爺爺的感嘆至今猶言在耳:「沒想到,你會比我們先走。」 「是。那又如何?」他說。 爺爺笑而未答,嘴角劃出一道無可奈何的弧度:「你只要堅持到最後就好,正如你一直做的一樣──等待轉機。」 「慢也好,快也好。是誰先來,又是誰後到的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持續行走的路上,你有沒有享受?這是一場根本不是競賽的競賽。是陪同,是與其他人同行的長路。」 是也沒錯,不是也沒錯。 曼弗雷德心想,他是錯了吧,錯得離譜。 曼弗雷德從門內踏到門外,抬起頭來,對著尚未亮起的天明呼出霧氣,轉頭帶上了門。揭開的門縫裡頭,是花的盛放。那花真美,卻是生命的消亡。 他就知道有這麼一天。遲早的。 他們完了。 / 瑟蘭杜拉比他明白多了,所以也比他早走。 「弗雷啊,你是我最擔心的孩子,同時也是最不擔心的……你一定要……繼續走下去,繼續前進,不要忘了……前方和後頭都有人。」 老人斷斷續續的聲音近要消滅,他撐著最後一口氣,用力捏緊被單,轉向看望他的曼弗雷德,他努力了,卻又要閉上眼。 有哭聲傳來,老人才恍然瞪大了眼。 「你要記住,我們都會死去,但這條長過頭的道路還有人在走,還有人落下,還有人奔馳。你可以拉住被遺落的人,正如別人也可以拉住你。你也可以叫那些衝太快的人慢一些,可以好好的看一看風景,看一看誰在你身邊。」 「答應我,你一定要記住這件事。」老人哽住喉,「一定。我真的只是先你一步走。」 隨後,瑟蘭杜拉閉上了眼,再也沒有睜開眼,看一看他最愛的家人。 碰的一聲,面帶淚痕的阿爾妮卡跌跌撞撞的衝了進來,身後跟著頭髮凌亂,箭步走來的阿斯特,以及咬緊牙關、淚眼婆娑的特瑞,後頭還跟著很多人,面色或有凝重,或有悲傷。 一群人圍繞在床邊,鬧哄哄的對床說話。 曼弗雷德坐在椅上,隱沒在人群之中。沒哭,沒笑,抬手鬆了鬆斗篷的領口。 瑟蘭杜拉不是名人,亦不是偉人。他將會被帶入家族名冊,成為逼仄書櫃中的一個名字。 他是會被曼法家的當代人記得的當家;是會擁抱初生嬰兒的長輩;是會在小孩鬧彆扭時叫他小名,做鬼臉給小孩看的老人;是會嚴格教導少年藥草知識,要求他成長的導師;是會對青年放手,任他翱翔的家人。 是老是說自己可還健壯著呢!的爺爺,被世人殘忍對待也含笑歸西的瑟蘭杜拉。 阿爾妮卡臨終前說:哥,你是最好的呀…… 其實,他當時也想這麼告訴爺爺,告訴他:他是他心目中最好的爺爺。卻是啞然,沒了聲音。 死去的人,又成為了一個約定,一個誓約,在他的夢裡與死神同在。 瑟蘭杜拉口中的轉機是更多的死亡、更多的傷痛,它們不停的堆積,壓垮遠處黑壓壓的人群,遠至這片土地的盡頭,無一倖免。 是什麼時候?什麼時候曼法家好像被詛咒了一樣?難道說是那座大宅的衛兵不讓人走的時候?難道說是女人硬生生的闖入病患的臥室,把好不容易救活的人砍死的時候?還是有人對他們兵刃相向,擋住去路的時候?甚至是沒辦法救到所有人的時候? 太多了。 然後,剛上任的當家死了。 |
藥師 曼弗雷德回憶烏絲妮雅端起檢驗報告,說他是器官衰竭;但屍體沒了。
「沒了就是沒了。」她冷靜到近乎無情的說。 所有人都聚在一塊,長桌上無聲勝有聲,壓抑溢出言表。 開端是與現任當家關係不錯的特瑞,他憤恨的捶桌,大喊:「憑什麼!他們憑什麼?」 於是氣氛變了。 轉向左邊,阿爾妮卡在哭,淚珠滴落在桌上,暈染開來;右邊是烏絲妮雅──方才報告完的女性。她推了推眼鏡,面無表情,顫抖的手卻洩漏了她的心聲,她的旁邊是他的丈夫維納,他搭上了她的肩,垂下的頭看不清神態。 曼弗雷德站在他們之間,沒有說話、沒有動作,好段時間以後,掏出手絹放在桌上,推向阿爾妮卡。 遠處,無形的轉盤緩緩的轉動指針,好像是在預備下一個遭殃的是誰,預備要拿誰開刀,預備它要何時敲響家門。 他們受到詛咒的流言在流傳。從誰靠近誰遭殃開始,最終引來了眾人的唾棄。曼弗雷德每往村莊步去,便有人離他三步之遠,或謾罵,或鬧事,卻又不敢接近他。 當初是有僕從可以保護他,可現在沒了。但也無妨,他也沒在帶。 這次倒是獨特,一個甫出生不到兩歲的稚子朝他扔石子,她純真的笑著,鮮黃色的洋裝很是可愛,上頭還有燦爛的白花相佐。 她的笑聲美好到醉人,有著面對無盡川洋的勇氣,有著面對人生希望的快樂,有著準備上路的欣喜。 然後其他人從屋裡出來,在離他遠遠的地方吵鬧不休、破口大罵,讓那美好的笑聲湮沒在時光裡頭,失了形體。 曼弗雷德冷漠的掃了過去,霎時,所有人沒了聲音,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空氣彷彿凝滯了,不再挪移。 他問道:「在哪?」 一番折騰之後,他順利走入病患的家,進行醫治。 曼弗雷德只管救,不管其他。 能活到最後的是誰?爺爺說是他。於是,在最前頭的他們先走,他們不回頭、不停留、不放慢,讓他在後頭著急追趕。 他問過爺爺,為什麼沒想過他會比其他人先走。 「你是會活到最後的人。」爺爺如此答道。 只有願意向著和平的人,才能活下去,不至於粉身碎骨;只有最懂傷痛的人,才能看下去,不至於崩潰;只有願意看向前方的人,才能繼續走下去,不至於無疾而終。 最終,留下來的是他,繼續走的也是他;仰望星空的是他,不願妥協的也是他。 雪見蓮也在仰望吧,用著他含有萬物的眼睛。 ──正如我一樣。 只是,他用著跟自己不一樣的方式去活、去生,拉住名為曼弗雷德的存在,使他免於被時代的洪流沖散,活得出彩。 從那個時候起,他就是特別的、獨一無二的。 是回來的人。 |
藥師 曼弗雷德回憶雪見蓮千里迢迢的回到當初的宅邸,想看一看當初的人,謝謝他們的關照。他站在門前用力敲門,卻始終無人回應,於是他直接翻上牆壁,找一扇沒關的窗翻了進去。
宅邸太安靜了,彷彿連一根針的掉落都能聽清楚,破敗到不像有住人。忽然,老鼠經過他腳邊,他被嚇得大叫,整個身體顫抖了好大一下。 他站在大廳裡打量四周有無新的變化,可即使方才他的動靜那麼大,卻還是沒有人來。 一個人都沒有真的是奇怪。 他鬼使神差的想,如果要他住在這裡的話,應該會很孤單吧!這裡的人是不是真的都不在了?會對他很溫柔的爺爺,會陪他捉弄弗雷和特瑞的阿爾妮卡,人很好的老實人阿斯特,甚至跟他不合的特瑞,全都不在了嗎? 他鼓起嘴,一臉不太樂意的模樣,謹慎的扛起他的雙刀,走入其他房間查看。一間又一間,卻還是什麼都沒有。 地下室的藏書庫有一張床,他湊近遂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嗯嗯!這是弗雷的味道,好懷念啊?好好聞,我要睡這裡!」 他趴在床緣,嗅了嗅被單,便心滿意足的爬上床睡大覺。 在這座懷念的宅邸中,雪見蓮不免俗的回憶了過往。 他一直是一個被過度保護的獨子。 有天,他跟他老爸回維斯特恩一趟,趁著大家不注意的時候,跳下馬車興沖沖的跑上山,他跑得極快,為了不被抓住,跑向了隱蔽、難走的小路。 不料半路腳底一踩空,身子一個歪斜便滾至谷底。他試著移動身體,腿動了一下,卻也僅此一下。 接著,他怨念的瞪著崖壁罵:要不是我現在不方便,這點高度才不怕,跳上去不就好了嗎!懸崖生在這裡幹嘛?這不是讓我掉下來嗎!他試著用手臂撐住石地以圖起身,最終卻再度與地面相親相愛。 吼聲在谷底迴盪,逐漸嘶啞,直至無聲。啊、啊──就這樣等死算了,不管怎樣我都不要回去!反正回去也遲早要死……無聊死!他埋怨著,把弄得遍體鱗傷的手擺向地面。 忽然,天上一暗,他一愣,向上看去。 有道人影擋住陽光,光線在人影邊緣暈染開來,他瞇細了眼想看清來人,卻只見臉龐黑成一片。他張口要呼救,人卻突然不見了,失望、絕望席捲而來,下瞬,他生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強大怒意,大力又不要命的硬是起身踹向山壁洩憤,最終滑倒似的向後倒去,沒了意識。 他恢復意識時發現他待在一個比他大許多的少年背上,有股淡淡、奇怪的味道,他鼻子抽了抽,貼近眼前寬大的背部,用力一聞。 還未細想那味道是什麼,他忽然抖了一大下,渾身發麻,但並沒有很疼,他慢半拍的想起自己受了傷、跌下了谷。 他睜大著眼,遂又眨了眨。得、得救了?他顫抖著攥緊那人的披風。 鬧了那麼大的動靜,背著他的人卻沒有什麼反應。在他眼框泛紅、抽著鼻子,努力忍住湧上的淚水之際,一道透著冷淡的嗓音說道:「想哭就哭,忍什麼。」 「才不是忍哭,我只是沒想哭而已,男兒有淚不輕彈!」 他大聲否認,少年回頭看了他一眼,眼中既無關懷也無麻煩,僅只是隨便一眼。接著,他放聲大哭,哭出難以忘懷的一聲聲鬧騰,宛若要震碎落至地面的秋葉,嚇醒將要墜入沉眠的樹木。 那人只是平穩地抬了抬孩子,踩碎時光的淚痕,度過一道道落葉的坎,走到了他的家。 |
藥師 曼弗雷德回憶雪見蓮記得從前──在他的記憶中那好像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座宅邸充滿了笑聲,充滿了溫暖,有善良的人,有溫柔的人,也有他很喜歡的人!
所以他回到了這裡,想要看看他們過得好不好?看到他是不是會由衷的歡喜,煮滿桌的菜迎接他。 可惜沒有,最多的肯定是灰塵了!他花了好幾天把大宅打掃乾淨,並且在宅邸的附近到處轉轉晃晃。他竟然發現藥草枯死了好多!多可惜啊,他不喜歡那樣!幸好,還有一些看起來還活著! 他繼續往前走,越過小坡以後,找到了墓園,他一一看過所有人的墓碑,認真的為這些陌生人獻上祝福。 在墓園最尾的區塊,有著他熟識的名字。 是那些溫柔的人,他停在墓碑前面,鼓起嘴,不太高興了。溫柔的人,為什麼一定會早早死去呢?就不能活得長一些?雪見蓮即使長大了,還是不明白為什麼。 墓園的最後一個墓碑上,寫著:曼弗雷德•曼法。 他心一驚,趕忙蹲低查看,卻看見只有出生的年份,過世的年份並沒有寫上,遂鬆了口氣,拍拍胸膛,安定過快的心跳。 稍後,他沿原路往返,在衰敗的藥草之間,找到了一株新生的植物,既然他都看到了,當然不會放過!少年把它仔仔細細的收了起來,相信這可以帶來好運。 甫關上大門,他靈敏的耳朵便接受到腳步聲,他一轉頭,大門便打開了。 少年動鼻嗅了嗅,發現是藥草的氣味!所以是──弗雷!是他在等的人! 雪見蓮喜出望外,笑著衝撞了過去。 「終於等到你了!你是弗雷對吧?曼弗雷德•曼法?」 黑髮的青年已被他撞倒,速速躺平。雪見蓮蹲在青年旁邊,戳了戳他的背部,趴在地上的人動了動,含糊的說了什麼,他湊近一聽,才聽懂那人是在說:你是誰。 少年笑著說:「我是雪見蓮。又見面啦?」 曼弗雷德不耐的反駁,便暈了過去,他於是攔腰抱起曼弗雷德。想著這反應肯定是弗雷沒錯,不知怎麼地,笑到差點把人摔下去。 曼弗雷德這次醒的時候,第一眼看見的又是雪見蓮。他的背影默然無聲,安靜無比,個頭是比他矮沒錯,但確實已經是個成年人了。 那人一轉頭,是盛陽如夏,是那天的驚艷。 雪見蓮回過頭,對他微笑,沒有繼續往前;曼弗雷德沒有回過頭,抱著一切繼續往前的話,他們就會重逢。 雪見蓮先在前方,所以曼弗雷德會主動走向他。然後在最後的最後、在燈火闌珊之處,等他。 過客亦是歸人。 他會帶他到何方?曼弗雷德從來不知道,正如雪見蓮也不知道一樣,他甚至想都不會想這種事,對未來沒有什麼想法。 曼弗雷德看向暫時待在他家的無禮小孩,問道:「那你以後想要做什麼?」 「我還不知道!所以你幫我找吧!」小孩笑嘻嘻的說,「你那麼聰明,我也還只是小孩子,不懂那麼多啦!你就幫我一下吧?嗯!互助合作啊!」 孩子滿意的點點頭,踩住椅子,抓住曼弗雷德的手,開始晃動了起來。 「自以為是。歪理。」他道。 星星們熱烈的發著光,好似朝陽,又好似黎明,忘了早已不是白天,忘了早已被時間分割,忘了早已被空間阻攔,無法相見。忘了,全忘了。 仰望的人,從不知曉它們的閃爍是一場哀悼,歿亡是擲地有聲。太遠、太遠了,所以只見得到星星,聽不見星星。 活在星空中的人,是死者。待在宇宙中的星,也是死者。 曼弗雷德在遇到雪見蓮之前,無法原諒世人。執拗、固執是曼弗雷德的昭然若揭。在遠方冷冷的看著傲慢的世人,便是他最大的反抗。 幾年了?他的心臟還在跳動;但只要時間繼續轉動,他就會繼續前進。 他會拾回過往,最終前進。 |
傑里夫蘭狄/*可能被米帝斯拿走ㄌ (a22) 2020/04/04 (六) 00:14:00 |
它里忒幫著用籤把肉叉起來 (a23) 2020/04/04 (六) 01:49:01 |
它里忒從哪弄來了一罐胡椒 (a24) 2020/04/04 (六) 01:49:18 |
米帝斯在該醒的時候就醒了! (a25) 2020/04/04 (六) 11:35:35 |
米帝斯對火鼠感興趣,而站在草薙虎太後方看。 (a26) 2020/04/04 (六) 11:36:05 |
(n5) 2020/04/04 (六) 11:41:34 |
曼弗雷德醒。走到外面。 (a27) 2020/04/04 (六) 12:36:18 |
(n8) 2020/04/04 (六) 12:47:02 |
(n9) 2020/04/04 (六) 12:56:00 |
它里忒頭上出現了青綠color的聖誕帽or (a28) 2020/04/04 (六) 13:02:09 |
(a29) 2020/04/04 (六) 13:28:23 |
任務中 草薙虎太妖精閣下厲害,是十分適合我這身裝備的帽子!
秋天居然一下子到了,這裡總是發生我從來沒有想像過的奇妙之事 我已經迫不及待要帶著這些經歷回去貓又國了! [將烤好的火鼠交給它里忒調味] 長桌飄來食物的香氣⋯⋯ [肚子咕嚕咕嚕叫] |
攜帶傳說 它里忒這頂聖誕帽也是妖精的小把戲?有些惡趣味呢。
但綠色是槲寄生的顏色 冬日常綠的聖樹,浪漫與富饒的象徵 讓我接受你們的祝福吧 你的帽子倒是十分相襯呢 岩鹽、胡椒、碎羅勒 是讓肉也變得好吃的魔法 火鼠的香味則是讓人變得飢餓的魔法 閣下也來試試味道吧 |
它里忒給火鼠肉調味裝盤,遞給草薙虎太一份 (a30) 2020/04/04 (六) 14:15:43 |
它里忒以試味道的名義光明正大拿了一份開吃 (a31) 2020/04/04 (六) 14:17:09 |
草薙虎太道謝接下調味盤,有樣學樣的施魔法。 (a32) 2020/04/04 (六) 14:29:21 |
羅根雷克頭上出現藍color的帽子,他決定不要or換回原本戴的款式。 (a33) 2020/04/04 (六) 14:40:31 |
草薙虎太試吃火鼠肉,超好吃or。 (a34) 2020/04/04 (六) 15:01:18 |
羅根雷克有點想試試火鼠肉的味道,想想還是算了or。 (a35) 2020/04/04 (六) 15:39:20 |
羅根雷克轉而拿了一份火雞or加了點AI醬chomi來吃。 (a36) 2020/04/04 (六) 16:17:59 |
藥師 曼弗雷德曼弗雷德覺得頭頂一重,拿下來看了眼,是沒有or彩紙流蘇的■不言色iro小尖帽,他把它扔了。or
秋天、帽子、派對……(那樹不對) 青年站在長桌旁思忖。這組合有些熟悉,但他仍然沒想起自己生日到了。or |
曼弗雷德不想吃東西,只是坐下,然後,沒有然後了。 (a37) 2020/04/05 (日) 14:14:47 |
草薙虎太在幫忙烤火鼠與到長桌吃東西之間來回移動。 (a38) 2020/04/06 (一) 12:48:37 |
它里忒在翻肉的間隙隨手撥弄琴弦 (a39) 2020/04/06 (一) 20:31:05 |
米帝斯不介意出現在頭上的灰color色尖帽,拿了火鼠肉嚐味道。 (a40) 2020/04/06 (一) 21:19:48 |
米帝斯覺得[[稱得上美味or]] (a41) 2020/04/06 (一) 21:20:17 |
米帝斯和鼠類魔物很像or (a42) 2020/04/06 (一) 22:11:44 |
蘿拉姆拉了拉自己的那頂紅橙color尖帽,覺得壓到耳朵不太舒服,但姑且應景(?) (a43) 2020/04/08 (三) 13:40:36 |
博美 雪見蓮>>27
博美在忍者先生運送火鼠肉途中,偷偷攔截了一塊吃吃。差點把舌頭一起吞下去。or >>28 他遠遠的看到曼弗雷德醒了走出木屋,站在長桌邊發呆半會,心想弗雷肯定是被這派對感動的不會說話了!雪見蓮跑了過去,恰好目擊青年隨手把生日帽帽給扔了的畫面。 「!!!?帽子——!」 嗚嗚嗚弗雷怎麼可以把這東西亂丟啦QAQ! 博美一個箭步衝上前把那頂黃澄澄的帽子接住or,坐在桌前毫無反應的曼弗雷德這才慢了半拍的扭過頭,正正對上了少年無辜又委屈的藍色眼睛。曼弗雷德仍是沒搞懂甚麼情況。於是雪見蓮情深義重地拉住青年的手。 「弗雷,生日快樂!」 少年站在桌旁,逆著過雨之後明亮的天空低頭看他,笑的比秋日還盛。夏花落地成了雪,春風吹來黃了葉子,風很有維斯特恩的感覺,留聲機裡播著快樂,妖精跳舞,眾人歡笑。今天是盛大的盛大的曼弗雷德的生日。一次兩次、十次二十次,在橡果和秋紅的季節裡,他都要為他最喜歡的人戴上最好的生日帽。 雪見蓮摘下自己的■小紫iro帽子,輕飄飄地放到弗雷頭上。(他覺得曼弗雷德不喜歡那頂黃色帽子。) 「生日快樂!」他又說了一遍,只說一次不夠,如果一個人的力量太渺小,那他就要用不間斷的笑語去告訴對方:他喜歡這個世界,而弗雷是最好的那一塊。他會一直、一直地去說,說你被生下來真是太好了。 你的心臟還在跳動,真是太好了。 |
雜貨店 蘿拉姆在我居住的城鎮有一個說法。
我們就像風一樣, 必須要保持自由的心, 無論是來是多小、或是多不一樣的出生, 重要的是你已經在人生之中啟程的事情。 我們已經是在這片大地上颳起的風了。 嗯……雖然是旅人之間的說法啦! 但我也跟著說一聲吧, 祝你生日快樂!曼弗雷德。 |
蘿拉姆才拉了那個小禮炮,這次時機正確! (a44) 2020/04/11 (六) 23:55:42 |
(n11) 2020/04/12 (日) 00:18:22 |
(n12) 2020/04/12 (日) 00:18:35 |
(n13) 2020/04/12 (日) 00:18:46 |
(建村者)/* [點了好像就輸了但還是要點的hint]: >被送到幻境到回到現實,渡過的時間可能是不到5分鐘、可能是實時,如果要過上大半年甚至更久也是可以的,看PC和PL自己的需求 >可以自由設定拿到什麼禮物 不一定是具體的禮物,也可能是幫你做點什麼物品加工(??),或是魔法BUFF之類的,反正就是什麼都可以,只是可能不會非常威猛(?) (#3) 2020/04/12 (日) 00:22:38 |
任務中 草薙虎太生日快樂!
[跟著拉禮炮] 謝謝妖精閣下!請我吃這麼豐盛的餐點,還讓我找到了火鼠 此恩無以回報,只願火鼠肉諸位喜歡! 在這裡的時光非常開心,我不會忘記的,還會把他說與很多人聽! |
草薙虎太朝空中使出豪火球之術充當煙火。 (a45) 2020/04/12 (日) 11:49:53 |
任務中 草薙虎太[回至篝火取得火鼠皮]
沒有燒焦,而且毛皮上的血跡與肉都消失不見了 果然是火鼠! [將火鼠皮捲成一綑綁到背上] 好重which! 製作成皮裘的事,還是要交給別人才行 |
草薙虎太回到長桌,拿了一些食物後朝眾人揮揮手。 (a46) 2020/04/12 (日) 11:56:33 |
任務中 草薙虎太吾來自貓又國,乃是貓又國一流的忍者
若有幸再會 一位名為八神竜美的人也會是諸位的友人 我們是青梅竹馬,長的很像 諸位可別認錯囉! [笑] 那麼、再見了! |
草薙虎太感覺到火鼠裘好像沒有剛才那麼重了which。 (a47) 2020/04/12 (日) 12:15:50 |
草薙虎太踏入冷衫木前的門。 (a48) 2020/04/12 (日) 12:16:18 |
咪 兔兔柔軟而靈巧地獨自蹦跳而出,一點一點地躍動出了翩翩雪花,不冷卻美麗。
曼弗雷德生日快樂~,希望你能夠過得開心。 很高興能夠有這段機緣與你們相遇,兔兔覺得幸福! |
兔兔抓住栗子的手,表示自己已經準備好了。 (a49) 2020/04/12 (日) 20:30:35 |
禮儀師 羅根雷克羅根雷克聽見眾人的祝賀,覺得自己似乎也該做出表示,雖然之前似乎和對方有些誤會?
他站起身,對著曼弗雷德舉杯示意,並開口道,「生日快樂。」說完便一口飲盡杯中的樂傑香橙黑莓sake。而後他朝著其他人離開的方向走去,期間習慣性地探了探口袋,發現多了一枚紫紅色的寶石,就如同他的雙眸一般or。 「呵,就當是之前調皮的賠禮吧,謝謝。」他輕笑著。 他緩緩到了門前,轉身拿下帽子,對著眾人彎腰行禮。 「感謝招待,有緣再見了。」語畢便穿越木門,回到他追尋妖精的地方,時間似乎還停留在他離開時的樣子。接近墓園的陰森氣息環繞四周,他卻舒心地吐了口氣,不知是慶幸自己的身分未被發現,還是重新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 他伸展了下筋骨,重新打起精神,準備完成接下來的工作。 |
蘿拉姆向大家道別,穿越了門,終於回到了風與旅人的城鎮。 (a50) 2020/04/12 (日) 23:48:25 |
雜貨店 蘿拉姆[蘿拉姆得到來自妖精的贈禮,
那是一盞有著精緻雕刻的琉璃色提燈。 淺藍自淡紫,給人幻象一般的感受, 延著圓頂蔓延上的是花草與薄翅的圖騰, 做工十分精細, 她想不出有哪位工匠能做到這般手藝。 ——說,也有些丟人, 那盞棕色的提燈,現在恐怕還擺在幻境的某處吧。 但也不要緊了,她換得了更好的。 九號街的雜貨店,從此有了來自幻境的鎮店之寶。 今天也照常營義,等待著旅人的上門。] |
米帝斯不知何時回滿了血(?) (a51) 2020/04/13 (一) 00:17:20 |
米帝斯 得到 妖精的黃色翅膀×1 (a52) 2020/04/13 (一) 00:24:10 |
米帝斯於長桌邊做了下來,在最後的時光給筆記添上更多的內容—— (a53) 2020/04/13 (一) 00:25:56 |
藥師 曼弗雷德/*時旅,ㄅ歉,我超級寫不出來,後繼無力TT*/
>>29 生日。哦,原來是生日,難怪那麼熟悉。曼弗雷德心不在焉的瀏覽長桌,想了想,嘗試了火鼠肉。表示不怎麼樣。or 「謝謝。」青年的話冷淡,卻沒再取下新的禮帽,轉而撈過對方手裡的黃色禮帽,放到頭上。 然後雪見蓮又說了一遍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自從他最後的家人去世後,他便沒在過了,在人一生數不清的日子裡,生日也只不過短短的幾天罷了。 但那已經足夠了。曼弗雷德嗯了一聲,笑了。 >>30 「我會記著。」他鄭重的點了點頭,「祝你歸去時仍然如同啟程,永遠抱持啟程的心。這是我曾聽過的祝福。」 >>34 「我也是,謝謝你。」在對方變回去之前,曼弗雷德趁機摸了一把。他已心神領會小動物的謎樣魅力(?)。 >>41 青年未有多說,舉起醒神的薄荷檸檬茶,禮儀性的舉杯,一飲而盡。 他與率先離去的人揮別,續而取了些氣味不重的食物食用。 最後,他把得來的禮物還給妖精,「還給你。如果你不要,給藍色眼睛,褐色頭髮的人。」 「多謝關照,這幾天很愉快,我不會忘。曼弗雷德·曼法,我的名字。」這話是對眾人說的,「再見。」 「……對了,傑里夫蘭狄。」他好像沒有說過,「妖精的惡作劇,用在你身上了。你很溫暖,謝謝你陪伴我入睡。」 |
藥師 曼弗雷德請以聲聲呼喚喚醒我,
我將以一生證明我的誠摯。 「雪見蓮,走了。」他知道不用說,雪見蓮也會跟上。 這次,曼弗雷德率先主動走向雪見蓮,拉住雪見蓮的手,他對那溫暖由衷地感到欣喜。 想把握時光是曼弗雷德少有的貪心,所以他待到了最後一刻。他知道,回去以後,還有無數的日子等著他,生日也好,不是生日也好,每一天都能夠迎接歡笑,每一天都值得珍惜。 他從未說過,他也喜歡喊對方的名字,也喜歡對方的道早,更喜歡張開眼以後,不管是夜晚或是白天,入眼的都是對方這點。 雪見蓮會帶給他什麼?那是值得曼弗雷德期待的事情。他的存在本身,對曼弗雷德來說就是一件樂事。平凡的日子也好,不平凡的日子也好,都是無數的驚喜。 下一次,換我來替你慶祝。 但他好像不知道雪見蓮的生日。or 在步入回去的路之際。他低下頭,將雪見蓮的手拉至嘴邊,吻上掌心。一張、一合、一張,他試著說了些什麼。 我把這句話送給你,作為回禮。他抬頭微笑,步入散發光芒的門內。 跟上我,我不會讓你後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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