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 a.w.745 白城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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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揉了揉眼睛,失去了眼鏡令他的視野一片模糊,朱利安茫然無措遞站在原地。
「總之,葛林果先生不是阿斯托精靈……」
「…诶?」
感覺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好冷喔。
朱利安瑟縮了一下,愣愣地想著。
「啊......希望大家這次能確實處刑到那些間諜了......」這算是一種彌補吧。
「⋯⋯是啊,別去看。請你只記得我的聲音就好。」
「羅安⋯⋯」
「葛林果先生......?」
視野模糊不清,朱利安下意識豎起耳朵。
「差點忘了。忘記可不行啊。」
聲音聽來在笑。
「我也是,羅安。我也,喜歡你。」
儘管我沒能給你歸所,我終歸在等待你。
「我想我又打攪到你們的對話了。」
朱利安愣了一下。
「你們先聊吧,我、我不吵你們。」
都聽見人家告白了,朱利安再遲鈍也沒有那麼不識時務。
「…我死掉了啊。」
直接在原地坐了下來,朱利安出乎意料地平靜。
至少他代替了一個無辜的人死去。
--這樣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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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場上可能不好(#
「…………」
「葛林果先生,您、您是第三者?!」
朱利安這才後知後覺的驚呼出聲。
| 像摟住年幼的弟妹般,吃力的盡量使女精靈的腳不要碰地。跟在溫弗雷德身後……「沒事的,你不會再難受了」
|
| 「前往西方吧,諸神的懷抱待你歸去,不要畏懼不要驚慌,闔上雙眼,好好的安睡吧……」輕輕的哼著哀傷的曲調
|
「⋯⋯這話我可不能當作沒聽到?」
又好氣又好笑。
「你對我到底有什麼誤會呢朱利安?我可不是第三者啊。」
「打擾什麼的也⋯⋯沒這回事啊,朱利安。還是說,難道你認為羅安現在還聽得見我的聲音嗎?」
笑了起來。
「我給他唱了歌。他只要能記得那個,我便心滿意足。」
「我只是想知道,葛林果先生,我、我的占卜,殺了您嗎?」
面對葛林果溫和的語調,朱利安卻覺得渾身冰冷。儘管他現在似乎已經沒有體溫了。先前的解脫感霎時轉化為濃厚的愧疚感。
「對他來說一定不夠的,記得聲音而已。」
他晃了晃耳朵,沒能聽見羅安的聲音。朱利安無助地望向葛林果,他看不清對方的面容,因此更加地膽怯與惶恐--難以自制地。
「確實是我打攪了你們,我害你們…不能繼續那麼快樂的相處……」
「——慢著、慢著點。你說的這些話我一句都聽不懂呢。」
語氣裡有著明顯的疑惑。
「你的占卜並沒有殺害我,不要那麼輕易就把自己揣測的事情當成事實啊。」
「我說過的吧?我願意接受你成為我的朋友。然而你懷抱著那種莫須有的自責,我明明什麼責備你的話都沒說,也完全沒有那個意思哦?」
至於他心所繫的那個人——
「命運引導我走上這條道路的話,就代表羅安有屬於他自己的前路吧。我只是必須和他走上不同方向,如此而已。」
「但若我沒有殺死您,您、您又怎麼會在這裏呢?況且我做了這樣的事,您應該要、很生氣的,不該說接受我作為什麼朋友——」
朱利安迫切地想要確認葛林果的情況,但親手殺害對方的事實擺在眼前,令他不敢妄自靠近對方。
忽然一個一閃而過的想法令他打住了話語,好一會才惶恐地開口,同時向後拉開與葛林果的距離:「我碰到您的話,您......會痛嗎?或者不舒服?」
「呃,我沒有辦法檢視自己的死因,無法告訴你我為何出現於此⋯⋯我為什麼應該生氣?在你的印象中我是個很易怒的人嗎?」
與其說是在質詢,這句話聽上去更接近吃驚。
「觸碰我的話⋯⋯嗎?」
短暫的沈默。
「很遺憾,這個我也不知道呢——不如說,現在這種情況下,你還碰得到我嗎?」
「不、我並不覺得您易怒,但是我害您變成這樣,您為什麼不生氣?」朱利安對此感到困惑不解,「這有點怪,不是嗎?」
長耳朵貼著雙頰,手指捏著衣擺,朱利安小心地令自己和葛林果保持一段距離,他簡直不敢想像,如果自己真的對葛林果造成任何傷害,他該怎麼辦才好。
「還有,我不敢嘗試觸碰您,葛林果先生,如果我把您弄不見了、或者再不能說話了,我不知道,我覺得我不該嘗試。」
「復活…?」
朱利安打了個顫。
雖然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但既然是被阿斯托殺死的,想必屍體的模樣不會太好看,他不是很想回到那個--也許斷成兩截、也許屍首分離--甚至可能變成好多塊屍塊的軀體。腦裡迅速飛過大量想像的話面,朱利安的臉色變得更蒼白了。
但若是真有必要,他不會--也無法拒絕吧。
占卜的能力唯獨自己所繼承,朱利安拒絕的話,是不是等同於冷眼放任更多人被阿斯托所殺害呢?僅是這點,他似乎就再無拒絕被復活的理由。
在失去生命已來的這半日以來,他未曾感到怨恨或憤怒,未取得眾人信任、令護衛者不願守護自己等等,他唯一產生的情緒只有愧咎。但就私心而言,朱利安實在找不到理由,在不受信任的情況下死去,再被人拎回去利用。
人們根本不需要也不想要朱利安這個人,他們只是需要他的占卜。
再者,生命沒這麼廉價,相形之下,他的意願與尊嚴是如此廉價而不必被重視的。
--結論是,他沒有權力拒絕。
朱利安萬分無奈,頭一次希望自己該走的道路不要這麼該死的明確。
「害我變成『這樣』?」
「我說啊,你從剛才起到底都在說些什麼呢。」
語氣溫和一如往昔。
「⋯⋯」
「朱利安。」
這是怎麼回事?他理當已知自己的下場,卻還想說能安撫人心的話。
「你做得足夠多,也足夠好了。無論如何,你都值得抬頭挺胸地面對未來——也值得信任。」
最後一句話每個字都說得極為慎重。
「我不知道,我很自豪自己擁有可以幫助大家的能力,但是我沒能抓到阿斯托精靈就死掉了,還害您也變成…我不知道是什麼,可是如果不是我的占卜,您會好好的,跟原本一樣,而不是在這邊,跟死人待在一個地方。」
「我…我很清楚,我什麼都還沒做到,我簡直一蹋糊塗,」
朱利安垂下頭,無奈地笑笑。
「我真的很感謝您的信任,您的話語讓我感到更有勇氣與決心,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被復活的人是您。」
「如果我們都還活著就好了,葛林果先生。」
「呃,劉椿小姐,您聽得見我說的話嗎?」
抖了抖耳朵,朱利安開口問道。
「我是朱利安,而且死去的人們沒有一個是阿斯托,希望您能信任這是來自我本人的話語。」
「--我聽見復活的事情了。」
「如果他們需要一個能夠占卜的人,那我不會拒絕。」
「你沒做錯什麼啊。」
語氣柔和。當中也許藏有一絲慨歎,也不容易被察覺吧。後來的笑聲則透著無奈。
「啊啊,別那種語氣——我聽著為你感到很難受呢。」
「聽好了,朱利安?我對生死從來就沒有什麼執著。但是,若是有能讓人死而復生的奇蹟,我想我會樂於見到那是發生在你身上。」
唯一的遺憾只是再也不能替羅安阻擋那些紛擾喧囂。
但那責任卻是出於自己身上。
「劉椿?嗯,我大概能幫忙證明這是朱利安的聲音沒錯?」
語帶笑意。
「⋯⋯威廉先生,多餘的話和能說的話,您應該還是分辨得清的吧?」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
聲音仍然在笑,聽上去卻透著一股森冷的寒意⋯⋯?
「——啊,請妳不用在意,劉椿。」
怔怔地看了葛林果一眼,然後搖搖頭覺得是自己聽錯了。
「難受?」
朱利安又露出困惑的神情,但這次他只是歪了歪頭,沒有繼續說下去。難道不用碰觸到對方,光是說話就會令葛林果難受嗎?朱利安對於占卜的力量感到既驚悚又敬畏。
「謝謝您,我會加油的。」
他小心翼翼地縮短言詞,並令其聽上去不會太過無禮。
「復活後我會很想念您,葛林果先生。」
雖然我覺得自己會再下來……
朱利安眨了眨眼,把這句話收了回去。
「我的處決人選是威廉先生。」
「嗯?得處決兩個人嗎?」
「那就威廉先生以及劍之精靈先生吧。」
富有笑意的聲音提出意見。
「……」
朱利安晃了晃耳朵,有股難以言喻的鬱悶。
一屁股坐到地上,他索性玩起自己的長耳朵。
反正還沒有被復活,那這段時間他再怎麼自暴自棄也不必向誰負責吧。不這樣做的話,朱利安還是很難面對自己真的又要被復活回去的事實。
『…我不想提出處決人選,他們會質問理由的。』
朱利安忍不住低聲咕噥道。
彷彿親眼看見了羅安的堅強。
「——有些時候我會想,我能為羅安做到的事實在太過有限。而以我的身份,一名異鄉人,或許只適合在遙遠的地方,永無止境地等待下去。」
這也是他從不答應陪著羅安四處旅行的真正原因吧。
徒勞無功地等待下去。
「⋯⋯不過,現在也許沒有必要再說這些了。」
「想念嗎?」
話音落下之後是幾聲低低的笑。
Moi aussi.
「我也是,朱利安。」
「…劉椿小姐,能否告訴他們,我需要再多一點的時間,想想復活的問題呢?」
「我只是在想,也許,也許他們…」
朱利安扯了扯耳朵,遮在自己的臉上。
「也許他們根本不需要有人去做什麼見鬼的占卜,葛林果先生。」
「我由衷地希望你能復活。然而,那是站在朋友的立場。」
嘆了口氣。
「你擁有善良且純粹的心靈,朱利安。占卜是一層保障⋯⋯盡可能避免克蘭無辜犧牲。」
「我只能說到這樣,再多那都是干涉了。」
「我…醞釀著很自私的想法,恐怕待會您就不會這樣認為了。」捏了捏衣襬。
「⋯⋯劉椿,妳能聽見嗎?聽見我的聲音——不,聽見朱利安的聲音?」
語氣透出懷疑。
這是怎麼回事?
莫非自己的聲音已經化作虛幻?能與自己對話的朱利安也不過是他自己的想像嗎?
「⋯⋯不會的。儘管放心吧。」
回應來得稍遲了一些,聲音彷彿在溫柔地對朱利安笑著。
因為,「再不可能有比我還要自私的人了。」
「劉椿小姐,」朱利安微微偏著頭,「經過思考,我想…我也許該修改我的意見,雖然您似乎還沒將我先前的想法轉達給活著的人們。」
「首先,如果他們需要一個能夠占卜的人,那我不會拒絕。這點和之前一樣。但,想必活著的人們,會更希望這瓶藥被留下,為他們所愛之人留下一個死而復生的機會。」
在朱利安看來,若是沒有占卜到阿斯托,這些人估計只會逐一將與自己不相熟之人送上斷頭台,然後稱呼那些犧牲者一聲『英雄』,他越想越是感到諷刺。
「所以,若是在您看來,他們期許愛人的存活,遠勝過找到阿斯托精靈,甚至是勝過無辜者的生命,那就告訴他們,我不願意復活。」
「雖然是在替自己找藉口,但只要想到這很可能是活著的克蘭和阿斯托共同樂見的。」他的語調忍不住添上不該有的笑意,「…那我就沒必要不識時務的被復活,惹得大家都不開心吧。」
「如果他們仍然以親疏作為決斷的一切依據,我拒絕被復活。那藥就留給之後受到襲擊的無辜者吧。」
「--我好想這麼說,好想做出前面說的那些。」
朱利安終於忍不住大哭,揪著耳朵緊緊按上不受控制的雙眼。
「可是我還是不想看到大家都死掉,所以他們願意復活我的話就把我復活吧,再死一次也沒關係,我想幫大家抓到阿斯托,所以--拜託,讓我復活。」
揉著眼睛對劉椿說:「您真的能聽到嗎?不要騙我們吶……」
對葛林果:「你不喜歡鯖魚嗎?醃起來可以放很久,出去不會餓肚子!」
對葛林果:「葛林果先生,您怎麼了?」覺得對方好像不大對勁。
「你不是也有嗎?親近的人。」
「——雖然『他』沒辦法再用言語影響生者們,但『他』確實存在啊。」
所以了,「別哭。」
輕聲說著安慰的話。
——不再具有力量的話。
「對了,朱利安。如果你能回去的話,能幫忙我一件事嗎?」
「請幫我轉告羅安。」
「就說是——」
『我無法再陪你前進。
但唯有我的歌,請你記得,那當中有我的全部。』
「還是……處刑寡言嗎……?」露出有點擔憂的神情。
「……兔子先生,務必加油啊~」猶豫了很久,小聲的對朱利安說著。
對卡茉米奧尷尬:「抱、抱歉,讓您沒機會復活了……」
「我…好慚愧,我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親近之人,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麼,好丟臉。」用力揉揉眼睛,「而您要傳達的話語( ),雖然不甚明白,「但我會為您傳達的。」
對朱利安「吶吶、不要緊的。」搖了搖頭,淡淡地笑著。
「雖然是很厲害的法術,可是卡茉米奧曾經在書上讀過,復活也可能會令人失去某些東西……甚至是記憶。」
不要發生這樣的事就好了呢。
「兔子先生…閣下不要太緊張,大家……一定可以順利找出阿斯托的。」
然而連卡茉米奧自己都知道這在目前看來不過只是像繪本世界般的爛漫幻想。
「呃,好吧,我確實不太能算是『人』?」
往奇怪的方向開了玩笑。
「竟然說了謊啊,劉椿⋯⋯小姐。」
「……包包頭小姐真的是能聽到亡者之言的能力者嗎?」棒讀。
「......真正能聽見死者話語的人,在哪?不願意出來嗎?」
即將回到生者的世界,朱利安忍不住露出苦澀的笑容。
......他終究太天真了。
尚無新的發言。再次讀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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