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顏色？」
修長的指尖劃過邀請函，整齊的指甲裏頭還卡著泥土殘屑。男人的手心手背是各色稀疏墨漬，碧綠目光向著電子終端的投射影像，卻彷彿通透原子與電子的躁動、饋傷與疾病的殺伐……而非活潑的少女。

２　　A
　　０　６　　　　　１
　　　　　　　C

馬歇爾俯首注視著邀請函，文字與數字都是張狂而鮮豔的。
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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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村議題單】

1. 看完設定文件及規則了沒有？可以遵守嗎？｜明白。
2. 首日不能隱占，可以隱靈，村騙不可以跨日，可以嗎？｜行。
3. 希望換日的時間和可以參與討論的時間
午夜。每日不定，敬請諒解。
4. RP的雷點？｜互相尊重即可。
5. 其他事項｜暫無
6. 請向大家介紹一下自己吧！*/

「馬歇爾。馬歇爾‧亞當森。」
眼神掃過一周在場者，卻不像真正有將誰讀入視覺皮層。略為頷首，平緩死硬的彷彿沒經過額葉處理。

「植物學家。」
透露的情報可悲的、哀愁的，不像生物行為。他翻開了隨身攜帶的筆記本，再次仰首的速度如同爾威茲加樹生長般緩慢。

「你們又都是……什麼顏色？」
　

>>@1

「謝謝琳妮。」
馬歇爾在筆記上書寫了電子終端少女描述的色碼，他的認知中是接近金色、膚色和綠色的色彩。

但寫在筆記本上的FFFFA6卻是漂浮、延展同時旋轉著的色塊。不過這麼多年下來，他還是能用累積的智識去轉為尋常人所見。

「你的顏色，我確實收到了。」
禮貌地稍一鞠躬，臉上的表情稍微有傳達至腹側蓋區運作過的模樣。是個不太明顯的微笑。

>>12

馬歇爾抬眼瞥向了椎名的方向，大約三秒過後，或許有經過前額葉做出判斷，但或許沒有。
他大約以水分自葉片上蒸散的速度，才正式看著對方的位置。可目光感覺上直接的越了過去，落在更遠的地方。

「金錢……是什麼顏色？」
他在筆記本上畫了金錢的符號。沒有顏色，除非符號被賦予其他的意涵。

>>44
硬幣的色彩映在視網膜，經視神經傳入位於蝶骨上的視交叉……視覺皮層，接壤毒參茄、卡皮木、曼陀羅花。他的世界裡看見了常人所見的顏色，也看見了錢幣數字漂浮的顏色。

馬歇爾欣然收下，收進口袋裡頭。寫在筆記本中，記在海馬迴裡。以左顳葉仔細的分析，確認是他所理解的發言後，抿了抿嘴唇說道：

「大多數的人，都無法肯定自己的色彩。」用腹腔的力量發言，像在講台上似流暢：「而即便是同樣的物件，都是不同的理解、不同的顏色。」馬歇爾依稀記得對方的名字，Shiina。他便用潦草的字跡寫下。

「我在宇宙中尋找一個可能性。」把寫有的筆記紙撕下，塞給對方，但他不認為椎名能夠看見除了藍色墨水以外的顏色：「一個能理解相同顏色的可能性。」

留下一串不明發言，馬歇爾露出了輕柔的微笑。或許是孤束核告訴他的，不過無所謂：「謝謝你回答我。」

>>54 >>58

「……。」
在和椎名道過謝後，馬歇爾顯然也沒有繼續寒暄的樣子。只是像棵植物似的征在原地。

「啊。」直到他聽見震耳欲聾的吶喊。 耳內的鎚骨、鉆骨和鐙骨後悔自己能有擴大功能。聽神經對收取到的訊號困惑，腦幹使男人下意識縮了縮肩膀。
如果能有一排如苳或樟樹阻隔噪音就太好不過了。然而在碧綠色的虹膜中映出那嬌小的人影時，男人捲了捲髮尾，嘴角微抬。

「是抹與我相仿卻張狂的顏色……嗯？白雪。」
不意外見到了相識的友人，他稍稍抬起手。胼胝體運作得勤快。在準備上前時，餘光意識到了(>>49)未知的色彩。

>>67

轟鳴。巨大的轟鳴。
當盆栽被撞歪時，馬歇爾腦部的額葉直接收到了不屬於動物界之下、生物的哀號。

植物的聲音和人類的截然不同，那是一種直接傳入腦中的理解，解釋得通俗些：他不是能和植物溝通，而是感應。

他們通常而言很安靜。如果在適合的環境下，他們安逸生長；如果在艱辛的環境下，他們則奮力求生。
和人類有微妙的差異。他想，無論是傳遞訊息的方式，或求生的模樣。

「……還好吧？」
望著歐克的方向，穿過了更遠的地方。他或許有讀入視覺皮質層，或許沒有。

接著馬歇爾下意識想尋找其他植物的存在，卻在角落瞥見自己的學生。(>>69)

……超越者？
或許他有讓顳葉運作，或許動用的是額葉。無論如何，已經有人上前搭話了。(>>78) 腦島及前扣帶皮質區說了先別去。

「……你剛剛受傷了。」
馬歇爾那西洋杉木似的聲線十分柔和。宛若大地與歲月的溫潤。他不認為有震動聲帶的必要，但還是在抿了抿唇後開口。

「沒事，都沒事了……」邁開的雙腿顯然不太有精神。卻還是亦步亦趨走往歐克的方向，(>>86)脊椎控制的反射傳導總讓人不太安心。蹲低身姿，他按著隨身攜帶的肩背包。

「我會把你種回去，施些氮素肥料。」
捧起傾倒的植栽。以真柏來說，你的葉子太黃了……依稀傳出類似的細語，馬歇爾取出鏟子，細心地蹲在被砸碎的盆栽邊。顯然無論是自己的學生、友人、超越者……都不是大腦神經元網絡中專注的部分。

>>87
確認過植物根部的位置，馬歇爾將地面上散落的土塊鏟起。杏仁核傳過來的情緒一如往常平淡、屹立如9550歲的雲杉。
植物不具數字、不帶字符……馬歇爾的能力甚至能讓自己以大腦皮質層接收他們想傳達的意念。

比人類方便多了。

「讓二，請過來幫我。」
雙手捧著泥土的男人並未正確規劃行動順序。或許是胼胝體的傳達混雜了罌粟、藜蘆和血根草。他朗言喚道的音量宏亮，卻如空谷回聲似飄渺。

(>>91) 就算認錯人也無所謂，海馬迴告訴他是對的。
(>>95)(>>98)馬歇爾無心處理更多瑣事，即便過卵圓窗、耳咽管後的談話聲都已被他所解讀。

「……我能理解你。」
神經傳導物質、去極化、過極化……乙醯膽鹼。灰色的大腦皮質接收到了某種理解、強烈的理解。馬歇爾捧著植物和泥土的雙手顫抖，被讀入腦中的顏色撼動。

「我　 能 理 解 　你！」

據聞那些聽不見音樂的人，都以為舞動的人瘋了。
斗大的淚珠自男人眼角滑落。泰坦傳說中的謨涅摩敘涅女神也無法安撫、甚至體會。共享情緒是怎樣強烈的思覺衝突，需要怎樣強健的心智才能承擔。

或許稍微熟識馬歇爾的人都見怪不怪了。反正天才帶著幾分離經叛道的乖戾，或許才是最正常不過的。
頰上掛著淚痕，但男人的神情依然像是眺望著更遠的虛空。

>>120
半晌過去，他才向著取來花盆的青年說道：

「謝謝你，讓二。」
熟練的將植物種回嶄新的花盆內，從肩背包內取出鋁箔小袋，撒了些肥料在土壤上……馬歇爾整個人此刻散發出了稀微的成就感：「超越者，嗯？」聽起來作做的不懷好意，接近戲謔的無意義問句。

>>121

「也謝謝你、白雪。如果不麻煩的話，請幫我一同拾起地上的碎片，以防有人受傷。」向著女孩外貌的友人露出笑容。像是沙漠洋槐內蓄藏的水源似，讓人抱有絕處逢生的釋然和溫暖的希望。

馬歇爾彎身撿了幾塊碎片，卻很快有侍者過來一同協助清理。閒下的馬歇爾見到方才持續於自己身周徘迴的 (>>130) 半獸化男子正在和自己的熟識之人攀談，海馬迴舉起了情報，提醒他某些疑問：

「先生，我就是馬歇爾。植物學家。」
他像是防護林的霸王樹、燈臺草……將熟識者與陌生人區隔為兩方。不帶狂烈的惡意，卻依然嚴厲：「怎麼了嗎？」生人在自己身周晃來晃去，實在不是件愉快的事。

>>140

「試定義觀賞。」直述句。不帶疑惑、並非疑問，但卻要求一個答案。杏仁核內傳來了虯盤的情緒，他未見到字符，難以定論顏色。

「……你，又是什麼顏色？」
馬歇爾順手捲了捲髮尾，未從丘腦內傳遞的潛意識焦慮。是敵意、他對人類的敵意。在得到答案前，森林線似的分明：這一面是宏偉的針葉林、而過了這線，就是貧瘠的凍土。

>>144

他曾在研究室裡捧著盆栽慟哭、因花凋謝而聲嘶力竭咆哮……男人甚至摔斷過自己手臂，相較之下一句 『我能理解你』 和流淚，似乎顯得無關緊要。

「嗯……。」
馬歇爾用沾有泥土的指尖將下滑眼鏡推挪至正確位置。內直眼肌、外直眼肌……牽動那龍舌蘭葉上露珠似的新綠。極富靈魂的一雙眼盯著對方，或許比飄渺的越過還令人屏息。

「Gregor Johann Mendel格雷戈爾 約翰 孟德爾，」 海馬迴內儲存過這樣的記憶，透過聲帶的震動，他說：「在生前提出的遺傳學說被人忽視。」馬歇爾並沒有完整陳述，只是推出結論：

「所以，別說沒什麼。」
眼輪匝肌使男人闔上眼瞼、神經連動面部肌肉後勾起一個慵懶的微笑：「不過我希望是能幫我更快批閱試卷的能力。」

>>@32
是FFFFA6的琳妮。
馬歇爾讓頸部的肌肉活動，當麥克風的聲音傳出時，仰首望著電子終端，緩慢地基本上像隻樹懶。

>>146
馬歇爾也十分習慣看著安娜自行走動。雖然不明白精密器械或少女能力的原理。對象生成、參數、程序設定……但他相信裡頭勢必有著自己的靈魂與世界。

正打算上前再次言謝時，枕葉通過皮質層傳來視覺，周遭掛報浮動著虛懸的顏色，而少女手中的傷口刺激了(>>174)額葉的運作。

「白雪，有我能幫上忙的地方嗎？」
挪動的腳步是多了幾分積極。馬歇爾平緩如松柏之穩健的語氣多了幾絲搖動，但他顳葉內的資訊卻沒有儲存符合現況應變方式。

只見高挑的男人征在原地，像某種做工傾奇的塑像。滾落的泥土碎屑讓馬歇爾更有幾分戶外裝飾品的感覺。

>>179
放棄作答……嗎？
胼胝體的交互傳導神速，感性和理性的顏色透過皮質層而來。馬歇爾見著一半化為動物形貌的男子，額葉傳來的訊號撩亂，因那鮮麗花紋上近似於字符的花樣各具顏色。

馬歇爾扯動眼肌，不去接收那些虛懸漂浮的色彩。(>>@41)豪氣地女子在某方面而言拯救了他。

>>192 >>195
「……謝謝您。」
正當他還在海馬迴內摸索、杏仁核中探尋。一旁色生的男人便涉足了兩人之間的領域。
通常而言，這活在宇宙意識外的乖戾學者，只會架起如雪曼將軍樹似的偌大排斥。可當本間前來協助時，馬歇爾接收到的腦波還是趨於和緩的感謝。

「如果，白雪……」
話未落，通過半規管和聽神經，他留心到身後才遞給自己毛巾的(>>188)研究生被人搭話。便信步向前：

>>188 >>194

「試問，您想請教些什麼？」
西方人特有的纖長睫毛垂簾，馬歇爾用毛巾將雙手擦拭乾淨，在抬眼對上北辰的面容時……突觸前神經元合成傳導物質，在大腦裡繞了一輪。

「……權六先生？」
馬歇爾總是習慣記著他人的名字，而非姓氏。在那宛若不被任何肌肉組織牽動的面容中，彷彿多了些微的詫異。

還是晚些時候在跟讓二討論能力的事情吧。馬歇爾的額葉推理出了這樣的結果。

>>200 >>201

馬歇爾向著讓二略為頷首，似乎說了句別緊張，似乎又只是囁嚅。一頭赤松般的幾綹褐髮蓋上深邃瞳眸，隱約透出的新綠宛若嚴冬中破土的龍舌蘭，他說：

「植物會痛苦嗎？植物會愛嗎？」堅毅凜然的語氣中總帶著幾分恍惚，彷彿還在夢境裡，卻又比人和人都還明晰：

「反過來說，人類就算殺了人，究竟是憑藉著自我意識，還是周遭環境的暗示……也都沒有決定性的證據能夠判別。」馬歇爾額葉的運作一向正常，只是他選擇性的理解或不去理解。

「植物有可能殺人嗎？會的，他們絕對有致人於死的能力。但他們是出於自我意識嗎？可能是，也可能不是。而如果為了生存，它們會不擇手段。」
伸手捲了捲髮尾，無論經過多少次與不熟識之人的對談或辯論，馬歇爾都還是帶著幾分焦慮。

>>215

……很有趣的案例。
他們這群學者的通病。對未知的領域好奇，即便是在暗房裡頭尋找黑貓似的荒謬，也不會停止。

「願聞其詳。」
即便在黑暗的彼端是會讓人粉身碎骨的懸崖。馬歇爾或許也情願走上毀滅。
而在活動開始前，或許自己就只能表述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