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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巫師狩獵Ⅳ☬終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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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e Vorurteile kommen aus den Eingeweiden.」
他闔上眼,如同生前般回到那張角落的長椅上。
(再度睜開眼睛,眼前已是不同的光景。
虛浮的疲憊感向自己襲來,但隱約已經察覺已經不用再做些什麼了。)
……呼。
(輕輕呼了口氣,然而卻感受不到空氣的流動。
自己果然,已死了嗎。)
![](../../WebRecord/images/bigrain/34.png) | >>3:114>>0「我……」 抿著嘴唇,勉強勾起微笑,好一會才緩緩開口。 「格諾…謝謝你。」 「但是這項毒殺他人的罪行,終究是屬於我一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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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bRecord/images/bigrain/34.png) | 站起身的同時,阿斯法洛斯將桌上的羊皮紙撕成兩半。
「我選擇毒殺了杜懷特。」 「另外,我也成為被誘惑的對象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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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斯法洛斯看著注意力放到卡洛拉身上的格諾,靜靜走回自己的房間。 (a6) 2015/01/04 (日) 03:13:03 |
「有趣,有趣的結果。就算處刑不會被執行,你們還是把懷疑之於彼此自身,這無疑是我等所樂見的。」拍掌聲。
「女人,身為一名騙徒的汝,意圖模仿吾的語氣竟會這般造作拙劣。」杜懷特皺了皺眉頭。
「汝豈可洞澈?孰是為何而生存,又以何種姿態死亡?皆同,當步入了終焉的此岸,吾等,皆不該再驚擾或與彼端聯繫。」就算死了也十分兇惡。
「汝且呼喚吾之名?」因為覺得這樣的經驗不可多得而沉思了良久:「既汝有所呼喊,那吾就有必要回應。」
「永遠別輕言抱歉,世事的洪流不會因此留駐。吾也從不加諸罪咎或標準於人。
只是吾本以為昨夜的談話將是終末,但沒料準還能將吾的聲音傳達至此……葛拉諦斯先生。」覺得有點複雜。
「汝又怎麼看呢?葛拉諦斯……」他鮮少地語塞:「卿?」還是隨口加了個稱呼上去。
「汝將屬於今日和過去,但汝所持有的某些東西,最終將屬於明日與今後……吾已是過往,但吾所希冀的,僅是看著汝等越過躊躇與落後者,然向著標的前進。」
「今天亡靈的話語將會傳達到生者耳邊?⋯⋯米莎,聽得見哥哥的話嗎?那個魔藥使不能信任,他昨天一連串的失禮發言也讓他沒資格求取妳的信任——請將別針還給他。」
![](../../WebRecord/images/bigrain/34.png) | 阿斯法洛斯環抱膝蓋坐在床邊,不能鎖上的房門半掩著,阻擋大部分能夠射入房間內的光線。
「⋯⋯」
前夜親手毒殺杜懷特的事實,以及幾度想殺害女孩的念頭,都令阿斯法洛斯感到茫然。先前的牢獄之災不過是無妄之災,不過現下就算是活著出去了,真的犯下罪行的自己又該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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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抱歉,費里奇諾先生。
(瓦諾兒低著頭,聲音一如既往的謙卑。)
阿斯法洛斯先生,請復活費里奇諾先生吧。他是真正的占卜師。
「我只是申述我的意見,豈敢有模仿您的意思?杜懷特先生。若果連這個小朋友的自稱和第二人稱也沒辦法抓住,你也是否太小自稱詐欺師如我了吧?」
瞇起眼睛。
「場上的大家,問題來了:杜懷特先生是巫師?還是聖職者?」
「太小自稱詐欺師如我……嗯……」咀嚼著對方的陳述,理了理下顎的山羊鬍後決定放棄。
「真要說吾有什麼特殊能力……大概,是可以吃下很多麵包吧。()」回想起昨日的光景,頓時有些遺憾沒吃到更多麵包。
「呵,這裡到底有多少人在說謊話呢?吹笛人還活著,只要解咒師死了這個遊戲就會由吹笛人的勝利終結。大家都留在美麗的夢中不好嗎?」
「哎呀,軍犬先生,在我的立場,你認為我隨意開口告訴大家關於聖職者的情報有什麼好處麼?雖然我多少想抓裁決隊副隊長陪葬,但還是完成教皇大人的任務優先。」
「那汝想要的是什麼,就去追求吧。現今吾身處存在的彼端,亦無法給予協助……」在葛拉諦斯看不到的情況下雙手抱胸,露出了有些困擾的表情。
「那就……葛拉卿?」
聽起來可真詭異,想到此的杜懷特皺起了眉間。
……唔,葛拉諦斯先生最後那句確實如此呢。
(思考良久,然後不再出聲。)
「刻意選擇和刻意不選擇,都有其道理。你能讀懂我的意思麼?或者僅是因為剛剛那個小誤會而感到不爽吧,女人是很小氣的。」
笑意甚濃,非常喜歡能這樣毫無保留地高談闊論的感覺。畢竟已經是死者,生者的掙扎對現在的自己來說沒有什麼意義。
![](../../WebRecord/images/bigrain/34.png) | 「⋯⋯」
房裡明明只有自己一個人,耳邊卻隱約傳來人們的聲音,阿斯法洛斯搖了搖頭,想將那些不明的幻覺通通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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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吾真的不太擅長打架……」口誅筆伐或許勉強還行,但杜懷特有一套自己的哲學和原則:「尤其是對女士們更使不得,葛拉諦斯卿。」
「此外,吾沒什麼優點,只是能夠接受自已。所以,即便有抨擊的聲音出現,吾也會理性剖析的。」或許吧?他臉上的神情嚴肅而堅毅,即便對方看不見亦然。
「杜懷特…先生…?」看到自己的偶像出現在墓地感到有些不知所措,可是一想到對方可能的身分,又忍不住皺起眉頭。
「為什麼您……」覺得有些難過。
「啊啦,超級不幸的,狐狸跟犬都是犬科動物呢,軍犬先生。而且我也不會打架。」
聳聳肩,抱胸坐在禮拜堂的長椅上,保持著一定距離看著對方。
「吶,雖然已經是這個狀態下了,你還會想知道我的名字嗎?……不過杜懷特先生也許聽過。」
「嗯~我在想啊。格諾先生雖然一開始就宣告自己是傾奇者,讓大家都不懷疑他,但是裁決隊副隊長和傾奇者一樣、也沒辦法在襲擊下即時被咬死,難不成這是他用以保護自己不被處刑的手段……?」
原本來在驚愕的狀態之中,突然聽到感興趣的話題,轉過頭去看著奧莉維婭,羅似乎猶豫了一下之後才緩緩地開口:
「奧莉維婭小姐的意思是…格諾的定位也可以是裁決隊隊長?」羅眨眨眼睛有些不確定,但他思考了一下又說,「在下覺得…不知道為什麼他好像打從一開始就很信任阿斯法洛斯先生…現在想想有點奇怪啊?」
能就無條件信任對方…這樣子感覺好像…
「而且昨天阿斯法洛斯先生投毒的對象一直在達夫少爺還有米莎莉亞以及狄塔和杜懷特先生身上打轉,完全沒有提及格諾──呢?」
在說道這句話的時候,羅惡狠狠地瞪著阿斯法洛斯的方向。
| (a14) 2015/01/04 (日) 13:00:00 |
看見奧莉維婭沒有什麼反應,猜測著也許對方有什麼顧慮,也就沒有再多問或者多說什麼。
羅把目光移到達芙妮的身上,他抬起手輕輕地碰了碰對方的頭髮,露出有些憐惜的表情,低聲地說,「辛苦了。」
看到對方連睡著都不是那麼安穩,面容也是如此憔悴。心裡充滿了許多捨不得的感覺,十分難受。
「達夫少爺,在下…不應該留下您一個人,獨自承受這一切,對不起。」他俯下身子,在對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會過去的,請您務必要好起來。
「如果我是傾奇者的話,我會選擇沉默令聖職者攻擊我而發揮最大的效益。」攤手。「而且在記憶如此不明確的狀態下,您卻沒有急於找回自己的記憶的感覺。是有些什麼事情令到您覺得您失去了的記憶如此不重要呢?」
「還是你根本沒有失去記憶呢?」
「呵,我覺得成為【聖職者】並沒有什麼不好。信仰可以使人心神平靜,而且,要不要在結界解開後把所有人殺死,是一件可以選擇的事。巫師方雖然一直想要把所有聖職者殺死以保護自己的生命,但是聖職者何嘗又不是生命呢?」
頓一頓,繼續說著。
「每一個人都有自己背後的故事,每一個人都有自己想要守護的事情,是聖職者、是巫師、是吹笛人、是異教士都好,雖然在這裡要活下去就要踐踏他人的性命,但是若果成為聖職者加速結界解除的時間,那麼獲救的人就會變得更加多,需要面對的離別……也就變得更少了。」
「莉娜在那個不得不繼續殺人的時候……也一直想著如何犧牲自己的生命去拯救更加多的人呢……明明,她就是你們巫師口中滿手鮮血的【聖職者】啊。」
「為何我們要承受你們口中所述說的罪孽……我一直都沒辦法想透。這個憎恨是雙方的。如果沒有辦法解除的話,果然我們剩下的選擇就是殺光所有人了吧。」
「那麼、為什麼阿斯法洛斯會有要毒殺狄塔小姐的念頭?」羅的聲音非常的冷淡,「她可是解咒師,是巫師陣營的人。」
「這沒道理。而且非常的荒謬。」開什麼玩笑,連這麼小的孩子都不願意放過的人,配得上那個稱號嗎。
「難道為了自己的生命,就可以捨棄其他人他生命嗎?」羅不自覺地冷笑了下,「只會下毒殺人的他和聖職者有什麼區別?」
| (a17) 2015/01/04 (日) 14:58:18 |
![](../../WebRecord/images/bigrain/34.png) | 「⋯⋯」
阿斯法洛斯踏出房間,緩緩走向禮拜堂,儘管掛著微笑,蒼白的臉色仍然顯露出他並不佳的精神狀況。
——亡者的話語嗎? ——那也是身為殺人兇手的自己,應當承擔的吧。
|
「所以,現下的選擇是第二個啊。」
冷冷地看著卡洛拉。
「要活命,變成聖職者有什麼不好?」
| (a18) 2015/01/04 (日) 15:04:00 |
阿斯法洛斯先生……?
(雖然不確定現在的自己還有沒有關心人的資格,不過看到走入禮拜堂的這人臉色糟糕的不得了,還是有些忍不住。)
那個……議論前還是先請吃點東西吧。
(細聲在對方耳邊說道,又很快地回到角落。)
![](../../WebRecord/images/bigrain/34.png) | 「⋯⋯」
這個聲音? ⋯是死去之人的?
聽見耳邊傳來的細語,阿斯法洛斯觸電似地縮了下身子,仍不斷在心底提醒自己不准逃跑。
「⋯你是誰?」
|
「我從來沒有否認過呢,格諾先生。人和動物之所以不同,是人在生理需求之上還有對安全感跟精神信仰上的需要。」
「但既然我失去了生命,我就只能繼續在這裡說大話了。」
……這很重要嗎?
如果您如此想知道,我是瓦諾兒。
然而,我是誰應當不影響您應該照顧自己這件事……
| 阿斯法洛斯茫然地看著格諾,等待格諾向自己提出質疑。 (a22) 2015/01/04 (日) 15:16:55 |
「米莎?還是覺得冷嗎?」
費里奇諾擔憂地看著打噴嚏的妹妹。
![](../../WebRecord/images/bigrain/34.png) | 「⋯我很好,還活著。」
不知道是在回答看不見形體的瓦諾兒,還是站在面前的格諾,阿斯法洛斯勾起微笑。
「我知道自己現在該做什麼,謝謝關心。」 「⋯至少會撐到這一日過去。」
|
聽著那個不知道是聖職者又或者是傾奇者的話,羅只覺得那個人沒有救了,也就懶得再多費脣舌。
熟悉的聲音伴隨著哭泣的腔調,撞進了他的耳膜裡,這讓他忽感鼻酸,但那顆原本很躁動的心卻也因此平靜了下來。
「日安。達芙妮。」他輕輕地喚著對方的名,伸出手來碰了碰對方的臉頰,想替對方拭去淚水,但他這才想起自己連這件事也無法做到。
「我哪兒也不去,就在妳身邊。」他又強調了一次自己的決心。
聽完卡洛拉的宣告後,眉頭一皺,看向梅麗露的方向。
「梅麗露小姐,你覺得瓦諾兒為何要在死後才說自己是解咒師?我想不太通。我也想不出若果他是解咒師要假裝占卜師的理由。為了阻止吹笛人勝利,解咒師不應該把自己置於這麼危險的位置。」
奧莉維婭的聲音從禮拜堂的角落傳出,聽得出有點疲累。
「我覺得他【既不是解咒師,也不是占卜師】。……比起這些,他更像是想模糊焦點的異教士。……當然更詳細的推論我不會明講。」
![](../../WebRecord/images/bigrain/34.png) | 「關於我昨天的行為,不解釋一下似乎不行?可惜現在解釋還太早了,如果有機會活下來--或者在遭遇襲擊之後,交付遺書,總之是一定會讓各位知道我行動的理由。」
阿斯法洛斯扯了扯衣領,目光仍落在地面上,害怕著一旦抬起頭,或許就會與哪個責備自己、或者看不見形體的亡魂對上視線。
「我知道在場很多人不願意信任我。」 「而魔藥使自證的最好方式,就是使用復活的藥物。」
「但是我認為,復活某個人的時機還沒到,所以我今天不會進行投藥。畢竟我們可不知道在場的亡魂們,哪些是聖職者,那些不是,我已經親手奪去一條人命,不希望因為僅僅一次的復活機會,奪去在場所有巫師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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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里奇諾摟緊米莎莉亞的肩膀,即使他知道妹妹感受不到亡魂的行動。
「梅麗露小姐,謝謝您對舍妹的關心。我虧欠所有善待米莎的人一份人情。至於阿斯法洛斯先生,不信任他的原因和他是否真為魔藥使沒有關係,而是他昨天對米莎莉亞失禮的態度。」
費里奇諾語氣一頓。
「——我們兄妹倆不是求死才到這裡的。我相信不管巫師或是聖職者都是抱著某種願望前來,為了抓住僅存的希望而戰。阿斯法洛斯先生想必也是如此,否則他不會趁日蝕發生時請求暗處的守護者守護他,並且為了維持自身被守護的優先考量而不使用復活藥。當他的復活藥用罄,他便再也沒有保護自己的籌碼。但是如此珍視自己性命的阿斯法洛斯,對米莎說了什麼?」
「……那,如果我將投毒的對象改成妳呢?」
「這麼喜歡哥哥,阿斯法哥哥就送妳去和哥哥團聚如何?」
「我沒有因為深愛我的母親就隨她而去,我相信米莎也不會因為我的死亡而有任何尋死的念頭,阿斯法洛斯這番問話,對米莎莉亞無疑是個傲慢的侮辱。而這番話甚至出自一位貪生怕死的工匠,彷彿殺害米莎莉亞是對她仁慈,這等偽善想法才是我不信任他的主因。」
「他和格諾先生雖然使用的理由不同,但同樣都是貪生怕死之輩,難怪如此惺惺相惜。」
費里奇諾冷淡說著。
「阿斯法洛斯想必從一開始就沒有使用復活藥的打算,時機未到就只是個拖延的藉口。」
![](../../WebRecord/images/bigrain/34.png) | 聽見費里奇諾和米莎莉亞的話語,阿斯法洛斯深呼吸,抬起頭,要求自己不能再畏畏縮縮、迴避他人的指責或質問。
「我只能夠告訴你們,我昨晚將米莎莉亞列入投毒的對象,以及說出那種不堪的話語,都不是為了令米莎莉亞失去性命。」
/* 等我打字一下嗚嗚(慌亂)
|
![](../../WebRecord/images/bigrain/34.png) | 按捺住嗓音裡的顫抖,阿斯法洛斯站直身體,希望這張十五歲的面貌,能夠表現出三十八歲該有的成熟可靠。
「不管你們願不願意對我交付信任,守護者願不願意對我進行護衛,我,阿斯法洛斯,我發誓我是真正的魔藥使。」
「要質疑我什麼都行,批評我什麼也都可以,今天的時間我會好好面對你們的問題。」
/* 完成(跪)
|
| (a33) 2015/01/04 (日) 19:50:00 |
……呼。
(輕輕吐了口氣,確認自己還沒有失去說話的能力。)
那麼,阿斯法洛斯先生,您今天打算復活誰呢?
以我的角度而言,我認為你們復活費里奇諾先生是最好的。
但是容我提醒您,嗯……或許,您也已經察覺。
現在不可能兩名守護者都還活著,您的性命並不是十分受到保障的。
若是有什麼想做的事,最好趁現在吧。
![](../../WebRecord/images/bigrain/34.png) | >>49「…達夫,你能夠確定亡者們的身分為何嗎?」 「你也未曾表明自己的能力,在你尚未被誘惑的當下,你甚至可能是吹笛人啊。」 「至少我有勇氣表明自己的能力,抱著被懷疑是聖職者的風險、被聖職者殺害的風險,還有被你們處決的風險,出來說清楚講明白。」 「……我的意圖就是活下去、讓大家活著離開,看不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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