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4 ☯妖界異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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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要有新的球出現了。」
曘湮有些好奇，想滾動看個清楚。
白露是不是昨天射箭的女孩子吶？
 | 兩側建築鱗比，路面上兩妖對峙向外鋪張了妖氣。
愚泯在遠處似乎在擺弄什麼，「咻——」一根斷截的竹竿敲到帝江頭上發出「咚！」的一聲。
「抱歉抱歉……那是我的武器。」愚泯覺得自己好像經常說這句，打擾人家比試是不好的，所幸被攻擊到的帝江看上去無礙。拿著另一根半截的竹竿從兩人之間走過，撿起那掉落的一截，整體動作快速而敏捷。
「你們可以繼續。」站在路旁帶著歉意地說，拿出自製橡皮筋把兩截竹竿綁在一塊，綁完還試試其牢固程度，覺得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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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算，沒想到同區有這麼多妖……怎麼先前都沒碰上呢。」
白露為自己的草率付出了代價。
白露睜開眼，覺得景色一變，眼前多了幾顆靈球，但直到那聲嘆氣（）的尾音不再撞擊冰壁，白露才發現自己身體的異狀。
「啊，又變回這副模樣了。」
比起比賽失格的挫敗感，這許久不見的姿態，反而更令白露感到安心。
「妳可真了不起，奴家都不會那麼招搖的。」曘湮輕飄飄地搭話，不過她似乎沒想到自己也曾把一整座山的氣候改變。
她似乎很欣賞白露的箭法，語氣很是歡快。
「新來的都要說說自己中意場上哪個男妖，白露不可拒絕唷，必須說個三個來聽聽。」
「子舒妳也還沒說呢，奴家只聽見妳問人家，可還沒聽到妳的排名。」
曘湮那雪白靈球頑皮地滾了下，結果跟瀰若的靈球or撞一塊兒，發出鏘—的聲響，惹得她咯咯笑了起來。
「為了讓白露心情好些，就讓芍兒給她唱唱歌怎麼樣？」
李子舒後悔拿石頭砸自己的腳，目前還沒想到自己的排名，因此決定先派出芍兒轉移注意力。
「......」
「等等再......再跟妳說。」
如果學瀰若不知道會怎麼樣？
「令諸位前輩見笑了，小道真真是修行不足，因為尋不著敵手，便過於躁進了，才招致如此下場，請不必介意我，這是公平的比試，只是小道技不如妖罷了。」
白露的那顆淡青色靈球隨著白露的話一明一滅的閃爍著。
「要三位麼？場上的前輩們都是萬中選一的存在，讓小道排序這實在是有些……嗯，自然是流光先生杜荷、先生的友人霍川吧！」
「哎呀，白露心情不好？可惜奴家現在不能彈琴助興呢，芍兒歌聲好沒琴聲佐伴真真可惜。」曘湮惋惜地說，一面關注場上。
「杜荷先生是跟顧祁君打架的那位吧？他是妳師傅？你們什麼關係？霍川跟他聽來也關係斐淺呢…？」曘湮拋出一連串的問句，絲毫沒有安慰白露後悔的意思。在她看來眼前這精可還有可造空間，不過既然對方並非男性，她也沒必要指點一二。只管問著她自個兒想知道的問題。
見山風答應帝江泡澡，曘湮委屈似的抱怨，「奴家也想一同泡澡，怎麼不是同個場地呢。」
她絲毫沒在想大賽的勝負呢。
被姊姊不輕不重的撞了下，瀰若的靈球閃爍了一下淺金的暖芒，依舊默默的關注著賽況，並沒有多說什麼。
直到聽見轉播中的帝江說要去上好院落()，才略為困惑的想道。
廢墟裡還能有上好院落……？
「不、不，沒有那回事，小道能拼搏至此，已經十分滿足了。」
白露如常那樣想像著搖擺自己的雙手，但覺得奇怪才想起自己已經是靈體的姿態了。
「欸欸這個……」被曘湮連珠炮般投來連串問題，問的白露都不曉得該從何開始說起「先生就是小道的先生，雖然並沒有真正的師徒名份，霍川是先生的友人，不過小道也是賽前才和那位打過照面。」
「上次與白皖徽在花園的時候看見杜荷與山風，沒想到杜荷和霍川才是那樣的關係。」
如果李子舒看到他們在市集上的互動，想必會目不轉睛，跟隨關注他們的劇情發展吧？
「看來只有人類才會忌諱是男是女......」
「我不懂泡澡有啥樂趣，泡太久根可是會爛掉的。」
李子舒想起以前曾經有過泡水經驗，不透氣的狀態真的令她這沙漠植物很想死。
「愚泯應該是在旁邊服務人家泡澡的吧？」
她覺得一直以來，自己跟愚泯似乎也是這樣的關係，應該說愚泯本生性行動多於談吐，而她也只是習慣他的包容。
李子舒也知道自己很難搞。
「哦啦，妳可真是沒欲望，這樣要成長可難了。」曘湮又隨意地給意見。
曘湮聽著李子舒說著，語調像是趴著說話似悶悶的，卻不失柔軟。她聽來覺著他們關係彎彎繞繞的，太過複雜可不方便她深入認識，剃除了對他們三人的興趣。
「看來奴家不能對山風下手啦，真是可惜，難為他看來還挺爽朗的。不過霍川可不是知名的冷淡不接近妖嗎？沒想過他竟然會跟杜荷關係不錯。」
「晚點到囉，子舒妳該說囉。不然妳說說，愚泯君如何？」
「女孩若不打扮的乾乾淨淨柔柔媚媚，可是不得男人青睞的，泡澡可以讓身軀保持潔白如脂的樣貌，何樂不為呢~？」
曘湮想到，又補充道。
且泡澡可是很有情趣的呢，呵呵呵。
「怎從那話題跳來這？『晚點』可不是個時間點！！」
「愚泯嗎......我們算熟識，只是他不會黏人，這點挺好。我很怕那種貼來貼去，喜歡講噁心話的人。」
「倒是妳好像不會受不了，反而很享受？」
「上次在森林裡，也覺得頑荒像孩子一樣天真可愛，也不錯。」
「大概這樣。有滿意嗎？這答案。」
她才想說芍兒的答案令人失望，自己的卻也沒好到哪去。但她對情感的認知已到山窮水盡，怎麼也生不出更適切的詞彙。
「我都用淋浴，為在乾燥區域生存，虎尾蘭自我保濕能力不錯，所以應該不怎麼需要保養。」
凝脂般的肌膚很美嗎？李子舒只知世人愛此，平時也不在意自己的外表，她想摸摸自己的臉，卻差點忘記自己化為靈球，便就此作罷。
| >>#0 >>3 >>4 >>6望向遠處轟隆隆震動聲的方向，再看看眼前的兩位大妖。 「泡澡就先不用算上愚泯。」對愚泯而言，廢墟的利用價值遠多於泡澡，而且眼前似乎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剛剛確屬手滑失誤。」從口袋裡拿出一袋黃色粉末，旁邊還貼心地附了把針筒，鄭重地遞給帝江：「這袋硫磺就當是方才那一下的賠罪，待會你們泡湯能用上，兩人份一次應該綽綽有餘。」 想了想又拿出一袋看似沙包的東西放入袋子：「這跟人界的暖暖包極為相似，只需摩擦即能產出高溫，配合硫磺粉一同使用就能產出硫磺泉。」如此一來便沒什麼問題了吧？ 「愚泯就先行一步，失陪了。」 握著那連結起來、與身高同高的兩截竹竿，向路的另一端走去，於兩大妖眼中留下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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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返回到原先放置烤蛞蝓的地方，並將前天蒐集的磚瓦開始拼拼湊湊、敲敲打打。配合橡皮筋的使用，不一會兒便坐出了一艘簡易船筏。
愚泯連同著船筏、竹竿以及烤蛞蝓的堆一同消失在拐角的某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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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妳不都回答了，就別計較時間點了。」曘湮語調越發慵懶，不知怎地裡頭竟生出了點點嫵媚的感覺。
「噁心話可不是人人都能說，也不是句句奴家都接受吶，要說的好聽可也要技巧的，妳可別小看。」
「當然滿意囉，不過我看頑荒那小傢伙還成，之後應該大大可造吧，妳可以投資看看。」投資什麼，曘湮也就不多說了。
她見李子舒的靈球開始自轉，越看越催眠。
「奴家開始無聊了......可先別打擾奴家，好好歇息才能有美妙的皮膚吶。」雖說現在休息好像也與本體狀態沒什麼相關聯，曘湮沒意識到便睡去了，也剛好錯過殤翊來到洞穴的時間。()
李子舒見曘湮睡去，不相打擾。
「噁心話」這個詞突然在她的腦中打轉，接著她開始套用句子在場上的男性身上，她愈想愈覺得詭異。
「有技巧的噁心話嗎...？有的話我還真想見識見識。」
| >>8硫氧化物有被溶解的趨勢，在區域合併時愚泯便察覺到某處濕氣異樣地抬高。原來如同死寂一般的廢墟空城，僅有極少數的腐蟲與禽鳥，然而現在卻感到一股蠢蠢欲動之氣息鋪張開來。 合併的地方是熱帶雨林。 手把手做船筏並沒有花上太多時間，然而一路上愚泯都是徒步前行，待到目的地時已是傍晚。他並沒有直接前往震源方向，而是依循地勢高低作為判斷，直到發現了一條清澈的小溪流，置了一烤蛞蝓在船筏上， 然後改以撐竿順溪而下which，溪流流向 熱帶雨林邊緣whi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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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姊姊睡去，瀰若不由得陷入了沈思。
她很想趁這段時間整理那些湧現上來的記憶，沒了曘湮施加在身軀上的封印，那些紛雜的記憶屢屢打斷她觀看比賽的專注。
但梳理記憶時卻又覺得，總歸還是要回到那具會忘卻一切的身軀裡，就算她理清了一切因果，又能如何？
那些駭人的，讓她不敢置信的，卻是過去存在的，真正的瀰若。
姊姊也是因為這樣，才不願意讓瀰若想起來嗎？
由於想的太入神，因此瀰若並沒有注意到化成靈球的李子舒投來的目光()。
「對了吶，芍兒。」
曘湮輾轉醒來，本瞧了會兒場上的情勢，突然就叫喚了聲。
「奴家現在能聽聽那首夜鶯曲嗎？」
/*小星星wwwwww14果然都陰妳()(笑很爽)*/
「在想什麼呢？」李子舒看瀰若心事重重的樣子，來到她面前想一探究竟。
「總覺得妳身上背負著許多故事，或許消化過程痛苦難耐，但感覺不久後會豁然開朗。」
她說罷即滾去旁邊，這次她爬到芍兒頭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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