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報 序章 第1日 第2日 第3日 第4日 第5日 第6日 第7日 第8日 第9日 第10日 末章 結束 / 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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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忘 自言備忘 匿名備忘/履歷] / 發言欄
風神 迦桑卡潛伏在陰暗的地底、隱蔽的水道,這樣子是否就能躲過街的掌握、牆的追緝?不知道,但仍然必須去試一試,一如當初為了找她拋棄影子和過去那樣。
「對了,如果真的成功逃到外面去,就再去找她吧?雖然不知道妳究竟是誰又身在何方。嗯,就這麼辦——」 森林的某處颳起了旋風,直到風靜樹止雪盡落,只剩下一套還殘留些許餘溫的白色提花洋裝與兩團沾著晨露的紫陽花,話語還飄盪在冷冽的空中,但說話的人卻早就不知去向了。 [結局:???] |
留聲機 小夏熬過來到街的第一個漫長冬天之後,影子將會完全蛻變成一個擁有不同面貌,也完全拋棄了過去的存在,獲得新生。
她始終沒搞懂這段話是什麼意思,但當她今天清醒,她感覺到視線變得模糊,自己與外邊的界線彷彿也曖昧起來,她便覺得,秋天的最後一日就是「今天」了。 一如既往,她準備妥當,為了冬天,她又披了件嶄新的黑色大衣禦寒。北方廣場,那裡有人呼喚著「她的名字」。小夏是要去回應那人的啊,若不,她就不是小夏了啊。 或許她其實打從心底希望有誰能回應她,就算前頭會迎來悲傷的末路也罷。 步上街,吸進的寒冷空氣刺疼著肺。但是,她想唱歌。可能是最後了也說不定,所以她想唱歌。即使她所能留下的只是無形的歌聲,但那也是自稱留聲機的她唯一能留下的。 我獨自一人來到了這裡 走著走著到了這麼遠的地方 想起時便慌張回了頭 而那裡已經沒有回去的路了 丟下你一人真是對不起 撒出的儘是謊言對不起 這種歌不必傳達到也好 楽園の窓/花束P |
調鐘人 沙堤>>0
──你在嗎 ─在嗎 門縫邊突地傳來什麼微弱的聲音,沙堤迅速地瞪大眼。 ......是誰在說話?從何處傳來? 他想都沒想,直接穿透過那木門板,本能地抬頭向上望。 聲音消失,迴盪在塔裡的回音似乎已經墜落。而沙堤沒半點猶豫,直直地往塔頂飛去。 他就像潛水已久,渴望呼吸新鮮空氣的人。他第一次不為鐘,是為了探尋他的心,前往鐘塔的最高處。那聲音似乎帶有魔力,一下便揮散了壟罩沙堤胸膛那名為被遺棄的失落感。 沙堤發現,原來,原來啊,他只是想要被找到而已,想要有人向他說沒事了而已。 而他也看見了,那正在小小玻璃窗口邊,大喊著尋找他的藍色妖精。 沙堤忍不住伸出手,就在差一毫米,幾乎要觸碰到那位妖精女孩時,他喊出聲── 「芙───」 沙堤的靈魂,終於歸到他本應在的位置。 他必須去見芙蘭。 |
留聲機 小夏信……會是什麼樣的?
她曾做過許多想像,但最終送到她手上的只是一只再平凡不過的信封。 猶豫地撕開一點用膠水黏合的部分……她望向天,深吸了好幾口氣,又再撕開一點點。 雖然只是一角,但是小夏是不會認錯的。那是樂譜。來這裡的日子裡幾乎沒有再見過了,不過這就像學騎腳踏車一樣,不會忘的。 這是小夏迎頸期盼的她的歌吧,事到如今,為什麼她還會猶豫呢?難道她還存有別的願望嗎?那是不可能的……吧? 不確定的回答,連自己都要變得曖昧不明了嗎?意外地,她並不感到害怕,而是某種深不見底的……。 一口氣撕開剩下的部份,信的第一頁是樂譜,沒有曲名也沒有歌詞,份量有些少。這是給人唱的嗎? 但如果這是她的歌,她就能唱得出來。她有這個自信。 |
小夏嘗試哼著裡頭的幾句旋律,爬上了屋頂。 (a1) 2018/11/04 (日) 約 23 點 |
影子 小夏一旦唱了,就回不去了。她對她的思念已經過量了。總有這樣那樣的警告在她的體內上下流竄,但那又如何?
她已經沒有迷惘的理由了,而回過頭去,也沒有人在了。 她認出來了,那是給「小夏」的歌。在牆外的時候,有人寫給當時被稱作「小夏」的,她的本體的歌。 屬於她的歌。她的歌。 唱吧,讓一切畫上句點吧。 於是,她大吸了一口氣。空氣,好冷。 |
影子 小夏出生時被發配下來的手排並不代表一切
即使不自由應也能盡興,因為那並不等於不幸啊 追求著的解答是唯你所有的權力 完美的背面是如此脆弱,那理想的我在哪啊?真實的我在哪啊? 連外表、環境、出身的差別都能超越,才能被譽為天使之歌 折損的羽翼已經派不上用場,現在就在這裡全部捨棄掉吧 是要滿足、妥協、還是要選擇放棄呢?我將以天使之歌超越 折損的羽翼已經派不上用場,瑪利亞,把這全都摧毀掉吧 天使の歌/亜沙 那是渴望成為天使的凡人之歌。天使之歌,那是天使唱的才能叫做天使之歌。只是唱著歌名叫做天使之歌的歌的話,是成為不了天使的。 反之,渴望著自己不該擁有的東西,只會落得一無所有的下場罷了。 她看見了,她亟欲捨去的,名為「小夏」的過去,然後,隨著歌聲飄遠,一切又開始模糊了起來。 她只知道一件事:捨棄了過去、捨棄了影子的她最終還是沒能成為天使。 沒能把幸福抓在手裡。 否則,她就不會給她這首歌了。這首屬於破碎的過去的歌。 |
影子 小夏其實你一直都聽得到吧?
「……滴。」 為什麼不見我一面呢? 「……答。」 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滴。」 膽小鬼。 「……答。」 她總算確信了這些日子在深潭邊佇足的理由。氣喘吁吁奔赴而來,一句話都還沒吐出來,她就彷彿聽到了回答。滴答滴答,一句話也不回答。 「——那我今後要怎麼辦?」 「………………。」 「你倒是應一聲啊!」 什麼也沒有,只有她大吼的餘音迴盪。一瞬,她像是斷了線的木偶般坐倒在地,剩下的只有呼吸和手裡緊抓著、未讀的信紙而已。 |
花眠 希普諾斯簡易的木屋僅是應急的用向其他居民換來的碎布塞住木頭間的縫隙,好不讓寒風竄進屋內。 在即將入冬的前一周,走進森林的希普諾斯被森林住人觀察了幾天,直到他們看到希普諾斯爬到樹上過夜才主動接觸。 『……你。』 當時向她搭話的是個魁梧的中年男子,從裝扮看來應該是個獵人。 『在上面繼續待下去的話會凍死的。』男子將身上備用的皮襖向希普諾斯揮了兩下,示意她從樹上下來。 『……』 希普諾斯這才從樹枝間探出頭,才發現男子應該是出發沒多久——至少還沒有捕到獵物,就因為她得提早折返。 『……我可沒什麼耐心。』獵人似乎真的不打算等她,逕自走往森林深處,希普諾斯才趕緊從樹上下來,披上皮襖後跟上對方的腳步。 獵人說,來到森林的人都很單純,單純到連怎麼讓自己活下去都不會。而比較早來到森林的居民們一開始還會有些依賴街的富饒——就是那種『街自由安排』、資源無虞的想法——但後來他們才知道離開了街獲得自由,但自由也包含得面對以前從未面對過的不確定性。 至於希普諾斯?只是剛好在深秋的樹上有個顯眼的白色物體罷了,獵人是這樣說的。 「……呼。」長長的吐息化作水霧,希普諾斯坐在炭爐前想著上個禮拜的事情,忽然一陣敲門聲。 「……借個火。」獵人不等希普諾斯應門,拎著兩隻野兔便走往廚房料理了起來,畢竟這是獵人的家。 「這裡不是你家嗎?為什麼說借?」希普諾斯還想跟過去看怎麼處理野兔,卻被獵人制止。 「沒什麼好看的……反正冬天本就是打獵的季節,這裡也不會有人住。」獵人似是許久沒和人接觸,跟他相處一段時間後才會發現他有時候也會答非所問,這讓希普諾斯覺得很可愛which。 「那你什麼時候會回來?」 「冬天結束吧……還有你哪裡來就哪裡去。」今天的獵人心情不錯,他並不是每次都會給予希普諾斯回應。 「……可是我不想回去街,也不知道還能去哪裡。」 「……不然,妳要學著打獵嗎?which」獵人一臉無奈,此刻火爐上煮開熱湯的滾水聲格外明顯,兩人沉默。 |
花眠 希普諾斯獵人的計畫完全被這個意外出現的小孩子給打亂了。 『……所以這次要麻煩你過去交換。』 『不是說過了,我不喜歡人群。』獵人完全沒打算讓門外那不速之客進來坐坐的意思,他向來都是離群索居,只有需要物資的時候會拿野味去換。 『有時候真搞不懂你到底是太在乎街還是太在乎你自己……』明明就是一起來到森林的友人,但他卻越來越看不懂獵人的孤僻。 『……你只是來說這種事的?』獵人語氣明顯不快,但友人深知獵人會代他們跑這一趟的,這才與獵人道謝離開,獵人將木門關上,才發現他想關在門外的思緒從來都與他同處。 ——正常死去什麼的,一點都不正常,最不正常的把這種事當作理所當然的人們。 身為原居民的獵人,卻無法正常的面對死亡。 而那些看似能正常面對死亡的街民令他作噁。 如果不再與更多的人接觸,那便不必再面對這種事情了吧——當年單純的獵人抱著這樣的心情,與友人一起逃往森林後便分道揚鑣,友人打入森林居民的群體、而他選擇離群索居。 獵人原本以為他就會這樣在森林迎接生命的重點,直到他看到希普諾斯——一個連求生都不會的小孩子。 剛帶回他的第一天,獵人便十分的後悔,直到他說自己曾是花眠——那個可以將他人安樂死的存在後,獵人卻感到安心。 『……不然,你要學著打獵嗎?』 獵人就算到了帶希普諾斯一同出外打獵的現在,他還是不知道當時為什麼會這樣說,這又讓他更加的後悔——因為那傢伙只是相當開心的答應了。 ……真希望春天早些來吧。今天獵人也無奈希冀著時間的流逝。 【End:春天將至?】 /*獵人視角並沒有發現希普諾斯是女性,妳更正為你……! |
影子 小夏她把弄皺的信紙攤平,石洞裡幽暗的光線少得可憐滴落在其上,有點難看清,她本就沒認得那麼多字,要她讀信也是為難。上頭的字寫得漂亮,她記得的「小夏」可不會寫這一手。
指尖順著工整的字下掃過,她嘴裡含著朦朧的音,斟酌著字句的念法。她還未出聲,深潭便說話了。你是她的留聲機嗎?不對!她才是!小夏才是! 「我還是想和誰說說這些經歷,但是在這街上是不會有人懂的吧。最後,我想到了你。」 那怎麼不見我一面? 「我知道你一直很想見我,但是,我做不到。」 ………………為什麼? 「我一直很想把那些過去忘掉、遺失掉、捨棄掉、清除掉,」 「然而每次聽到你的歌,我又會重新想起來。」 「那些曾經的美好,以及沒能守護住,破壞了一切的我。」 …………。 「是我幹的啊!都是我的錯!」 「要是我沒給梅薇思下咒,她就不會離開我了。修格也不會死,巢棲也不會散。」 「要是我更早注意到其他人的心思就好了、要是我更重視梅薇思的心情就好了、要是我沒喜歡上修格就好了、要是我沒有貪戀家的溫暖就好了、」 「……要是我沒有做錯,一定、一定能通往更好的結局的!」 …………。 「已經沒辦法回頭,也沒辦法重來了。」 「——世界早就結束了。」 |
影子 小夏「對不起,事到如今才告訴你這些。」
「我最後想對你說一件事:」 「不要再為我歌唱了。」 「把我的事情全忘了吧。」 「只有你也好,我希望你能獲得幸福。」 …………那是什麼?她不懂啊? 她的歌……小夏的歌害死她了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先來到這潭的是她就好了。 |
影子 小夏她想唱歌。
為自己、為她……為了誰都好,她想要唱歌。 但不知道為什麼,發不出聲來。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一般,好痛苦、好難受。 她想道歉。 自己懷著思念唱的歌竟然會使人痛苦,她一無所知。 但是不發出聲來,說話也好、唱歌也好,不發出聲來就什麼也傳達不到啊。 對不起,最後我還是什麼也沒能做到。 揚起的水花是她最後的音符,在鐘乳石洞裡迴盪,最終為深潭所吞噬。 [End:最後的音符] |
迦桑卡/* ✧◝(⁰▿⁰)◜✧搭拉~ */ (a2) 2018/11/06 (二) 約 22 點半 |
息秋/*謝謝村長!!*/ (a3) 2018/11/07 (三) 約 11 點半 |
餅乾妖精 芙蘭>>4
「......沙堤?」芙蘭喊了許久,嗓子都要啞了。卻在下一個瞬間,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 將信將疑的向著某處看去,只看見了一片空虛,和每日相同的街道景色。莫非只是自己迷失於重疊的回音之中,以至於終於出現了幻覺嗎? 很久很久以前,彼時芙蘭還不是芙蘭,只是某塊世上平凡無奇的某塊藍莓餅乾時,知曉了名字是具有力量、必須以心去呼喚存在。 那瞬間起,他就是芙蘭。 儘管那像是一瞬間的錯覺,他也情願堅信那是來自沙堤的回應。像是無頭蒼蠅悶頭繞了幾圈,又掙扎著多喊了幾聲。幾乎是一籌莫展的情況下,他只好沮喪的癱坐於有些陰涼的地面,依著塔的陰影處,舉目可見藍天。 「從今日起,我是芙蘭......雖然你也是我,不過既然分開了,你就叫梅兒,好嗎?」兩名長相神似的女孩雙手交疊,依依不捨。 「嗯,芙蘭,你要好好的喔。以後,我們要去西邊的塔上一起看獸潮。」 「嗯,到時候,我們帶上好吃的餅乾,一起去吧。」 沙堤,沙堤真的已經從街上完全消失了嗎? 小小的臉上滿是淚痕。 自己是不是又失去了重要的誰? 那個約定並沒有實現。 不曉得是受不了街的日子、還是芙蘭的不作為,關於梅兒死去的方式始終成謎。 那些人說那女孩背叛了街後無法在森林裡生存,另一群人說那女孩在某天夜晚爬上西邊的瞭望台,失足摔了下去。 無論真相為何,都已經無所謂了。芙蘭是失去半身的妖精,心的空洞被遺留在那一天。 藍莓味的小鳥造型餅乾安安靜靜的躺在芙蘭懷中的背包裡,可他卻不是屬於餅乾妖精的青鳥。 |
夢讀 莎雪熟悉的觸覺,熟悉的氣味,熟悉的孤獨感,熟悉的顏色。
輕微的皺眉,少女又閉上眼,寧可暫時處於黑暗包圍的狀態。 骨頭、骨頭、骨頭。 不用想也知道身旁會是什麼樣的景色。 「唉……」 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醒過來到底有什麼意義。 但是,該來的還是會來。 ……包括現在正如洪荒般襲來的飢餓感。 「……」暗暗腹誹了下自己不爭氣的肚子,莎雪還是認命的起身覓食。 睡多久了? 沒有概念,不過照這種飢餓程度看來應該少說也睡掉三天左右了。 隨便弄了些草莓煮food配上一杯咖啡歐蕾drink,莎雪慢悠悠的吃著久違的正餐。 腦袋仍然一片模糊。 剛剛順便去獸骨標本收藏處看了看,發現骨頭都被打散混在一起了。 取而代之的是骨頭發出的噪音斷斷續續的又回到自己腦袋內了。 嘛……算了,這樣也好吧。 或許哪天就能想起了也說不定。 [END:日常] |
調鐘人 沙堤松林間的陽光稜線從細長松葉的縫隙中錯落交織,輕柔地拂過沙堤蜷曲的身子,他沒有立刻醒來,頰上有著未完全消失淚水的痕跡,在光線照射下閃爍了幾絲晶亮的光芒。 動了動手指,勾了幾下後沙堤緩緩睜開雙眸,不怎麼刺眼的環境讓他很快就適應,手僵硬地提起,胡亂就著斗篷擦拭臉上的淚痕。 這都是夢還是現實?一時之間的混亂讓沙堤腦袋一下沒能清醒,斗篷厚重的布料質感拉他回到了現實,他有感覺。 模糊記起他在此作的決定,那彷彿,已經是好幾日前的事情......不,那確實是好幾天前,街有異常時,他自己決定的。 「因為......這樣才...對......」這樣是正確的,許久沒說話的嗓子喑啞,他喃喃自語,希望有人認同自己。 認同、自己。 不知怎地,沙堤又哭了出來。 一面流淚,一面撐起僵硬的身體。他攀下樹,回到地面時因躺著多日的身軀沒有及時反應過來,腳踝沒有支撐住他的重量,沙堤拐了下,跌倒在地。 忽視抗議叫囂疼痛的雙腿,他再度爬起身,一瘸一拐,奮力地奔向遠處的廣場。 |
調鐘人 沙堤>>14
沙堤想起來了。 他為了讓街恢復原狀,選擇了遵從心底的聲音指示。 犧牲自己的存在。 但沒人發覺。 所以他曾經覺得自己就此消失,也無所謂。 可是、可是、 芙蘭、她、發現了、自己的消失。 她、找到了、他。 沙堤喘著氣,劇烈的移動對他身體造成負擔,淚水隨著風刮著他的臉頰消逝在空中,他沒有時間停下、他不願意停下。他必須去告訴芙蘭,他沒事。 他必須向芙蘭說,她找到他,對他而言,是多麼重要的安慰。 沙堤穿越北方廣場。直接進入鐘塔,很快地爬上樓梯,在通道內不顧一切地跑著。 然後他看到了,那道小小的藍色身影。 本奔跑的身子緩速停下,沙堤顫抖的雙腳慢慢、慢慢、一步一步地走到了芙蘭身邊,跌坐在她的面前。 沙堤雙手猶疑,一點一點地伸向芙蘭,然後,緩緩地漾出微笑。 他們沉默好久、好久,沙堤只覺喉嚨很痛,連呼吸一大口空氣喘息都困難。 他仍然是低聲開口,沙啞道。 「......我在這哦。」 「謝謝妳、從鐘塔頂端、呼喊了我。」我才得以在此。 說完話的同時,沙堤鬆了一口氣。 他眸中的世界突然爬滿了黑暗,眼前最後閃過的畫面,是芙蘭的身影,和鐘塔內熟悉的鐘面齒輪。 沙堤最後的意識只來得及說出微弱的話語,含糊向芙蘭道。 「我...沒事...」男孩坐著的身影倒下,急促的呼吸隨著暈倒後慢慢趨近平緩。 |
餅乾妖精 芙蘭縱使是魔法也並非萬能,過去芙蘭曾見證過無數哀切的人們一廂情願地向著神祈求,再自說自話地埋怨神的不講理。魔法與科學從來都不是神的代行者,卻被無數奇蹟奉以神座。
又有誰會知道其中的無力。 ──神哪,如果祢真實存在,請聽聽我微小的願望。你讓我見到沙堤,哪怕只是一眼也好。 可他不曉得該求助於誰? 小小的妖精雙手交握於胸前,不抱有任何期望的祈願著,連緊扣的十指握出了紅印都毫無所覺。 奇蹟之所以稱為奇蹟,是因為他根本就不會發生。 |
餅乾妖精 芙蘭沒有給芙蘭太多問候與擦去眼淚的時間,眼前的沙堤便又重重倒下。
妖精緊張得上前查看。呼吸雖然有些微弱,漸漸地從紊亂趨於平緩,總算是讓他懸著的一顆心給放了下來。 面前昏倒的沙堤,若不是嘴唇因缺少水份乾裂、那磨破的衣著與傷勢過重的手腳,他幾乎看起來只是某個平凡好動的貪玩男孩,此刻玩累了就地睡了過去。 芙蘭給沙堤餵了點水後又用濡濕的手帕給他簡單處理了傷口,在他週身撒了些鱗粉。 金色的、細緻的、閃閃發光的。 無暇理會自己是多麼不注重儀態,眼下,芙蘭滿心只有要帶著暈厥的沙堤從鐘塔窗口一躍而下,盡快飛回自己的家中好好照護的想法。 |
嚮導 息秋帶上僅剩的一點糧食、保暖衣物、簡單的手邊工具,息秋推門而出。
在大雪中明明應該寸步難行,步伐卻反而輕快得如一陣風,不一會兒工夫,影無形。 「傑克前輩,我回來了。」 |
【觀】 森之民 傑克「你……你怎麼!我以為你死了!?」躲在自己建造的木屋裡避冬的傑克聽見聲響,拉開門,一臉震驚,隨後喜悅浮上眉梢,他一把攬過人來抱了抱又拍了拍,「瞧你喘的,休息一下。之前上哪去了?」
門在息秋身後關上,柴火在燃燒,生命又好像有了新的溫度。 |
嚮導 息秋「抱歉,我想跟你一起離開森林、離開街,但似乎……不可能。」
息秋鼻子被凍得通紅,他放下帶來的物資,朝傑克一笑。 「所以我又回來了,請讓我與你一起活下去。我只是個影子,但是傑克前輩肯教的話,我拚死也會學會。全部,都想學。」 |
【觀】 森之民 傑克「你這傢伙……哈哈、哈哈哈哈哈!」
傑克扶額大笑,他捏了捏息秋的小鼻子,發現他冷,雙手闔上他的,靠近柴火搓著。 「我本快寂寞而死──寂寞死,這是街仁慈的處刑嗎?我不知道,只知道這是結束旅程的方式。荒蕪的沙漠如果沒有盡頭,那是何等痛苦。你想要與我交心,延續我的旅程,那務必要讓我看到別緻的風景啊。」 |
調鐘人 沙堤>>40
沙堤沉沉睡著,睡了幾乎一整天。 接近傍晚時分他醒過來,在擁有著微微麵粉香味的房內。他先是轉動眼眸,陌生的天花板讓他困惑。 他記得......他到了塔頂,然後遇到芙蘭,然後就昏迷了。 沙堤緩緩吐氣,幸好,他見到她了。 手腕摸索斗篷內的標準錶,瞄了瞄時間他立坐起身,腳踝的痛楚清晰告訴他,他仍活著。 「......真好。」能感覺到痛真好,他低喃。 沙堤移動腳,接觸到地面時才注意到自己躺在沙發上,這兒是誰家?芙蘭的嗎?張望四周,他卻沒見著的身影,也不是熟悉的芙蘭店面模樣。 正欲站立,沙堤頭一陣暈眩,沒有力量的腳背叛他的指令,整個人跌落到地面,發出一陣巨大的聲響。 坐在地上兩眼昏花的想,沙堤算算天數,興許是太久沒進食了。抬眼瞄向雙腳,他預估自己應當也扭到了。 身上衣服沒有換掉,仍是髒兮兮的斗篷,沙堤還想問:是芙蘭把自己搬來這兒的?她怎麼搬來的呢? |
修補師 候第一片雪花落下,意識回來了。
本應要回來了。 卻是陷入夢沼中載浮載沉。 仍未甦醒。 那一日的期待倏忽即逝,時間將一切都給沖淡了,回憶,思念,還有心。 沒有待在街上的理由,沒有離開的理由。 就連醒來的理由也沒有呢。 只不過,看似沉眠也僅是一時的休憩。生者向來在醒與睡兩個端點間擺盪,直到線斷,方抵達永遠的安息。 所以再等一陣子,再等一陣子吧,最遲在初春的融雪之際,終究是要醒來的。 |
修補師 候沉藍色的眼眸緩緩睜開。
候最先感覺到全身僵硬,他稍微挪動姿勢,手腳沉得不像是自己的,身體的知覺是如此陌生。嘴巴一直連到喉嚨深處都很乾,可能還會痛,卻被遲鈍的感知淡化而無從覺察。他的肘抵在床上施力,側著起了身,羸弱的臂膀發顫略感吃力。 潛藏於空氣中的寒涼浸透了他的肌膚,他打了一個哆嗦,抓起滑落的厚被子把自己包裹。 他想起沒聽見鬧鈴,抬眼看看四周,視線已從惺忪轉回清明,擺設是他自小待慣的房內沒錯。確認了時間,秒針依然故我地一刻刻走著,沒壞。斗室內並非暗夜的深沉,所以是下午時分吧,他想。大概是前一段時間總是醒得過早,以為狀態會持續下去,就沒再設置鈴響了。 感覺開始一點一滴回歸,四肢因缺少熱量而發冷,胃痛了起來,他再熟悉不過這代表什麼,可又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難以忍受,到了無法忽視的地步。他狠狠環抱住腹部,蜷縮著,緩慢地吐出一口又一口氣。疼痛使人變得易碎。 但,只要再給他一點時間就好,維持這個姿勢,再痛苦也會習慣。 所幸頭已不再昏沉。他有預感一切要回到平常,如同往昔。 |
調鐘人 沙堤>>26
熟悉的呼喊沙堤本能地抬頭,張嘴正欲回應芙蘭,對方一連串的動作卻讓他愣是木納地看著,牽線木偶般的任由芙蘭將自己擺回沙發上頭。 調整了一下位置以免腳踝的姿勢不舒服,沙堤默默接過那飄上來的蜂蜜水,就著乾澀的嘴巴啜了幾小口,潤潤喉感覺好些後才終於對面前的芙蘭說了醒來的第一句話:「我......痊癒的很快。」 這是真的,經過充分休息後沙堤手腳上比較淺的傷口都有癒合跡象,只剩比較嚴重的還需要一些時間。他沒有說明,只是開口繼續問道。 「是妳從鐘塔把我搬來的嗎?」 「是的話,真是麻煩妳了。」 聲音雖略略沙啞,但蜂蜜水的滋潤效果顯著,沙堤說話不成問題。他只想盡快釐清狀況,關於街,還有關於芙蘭她想說的事。 「我想我們談一下我應該能夠負荷,但妳擔心的話......」他又喝了一口蜂蜜水。「晚點也無妨。」 沙堤有種莫名預感,他們接下來有很久的相處時光,可以細細長談,不急於一時。 |
餅乾妖精 芙蘭>>28
「.......嗯。」見沙堤面容上的急切,猶豫了一下。「正好粥也煨的差不多了。不然,等下你吃點東西時先聽我說說吧。」 他小心地從樓下指揮著小小的砂鍋飛向二樓,穩穩地落在桌上。待沙堤開動了,這才將這幾日的亂象一一道來。當時有些內容芙蘭並未確實的放在心上(畢竟也沒有心),他從來不熱衷於此道。但這些有限的消息,如今訴說起來,似乎都染上了點溫度。 待話題告一個段落,芙蘭只是靜靜地垂著頭,視線落在沙堤面前的砂鍋上,不敢與男孩對視。 醞釀情緒許久,他才開口,讓自己的語氣盡量維持平靜,可交握的雙手出賣了他的不安。 「.......吶。沙堤。」 「有些人擁有心,街上的居民說他們是叛徒。我......我現在好像也是了,你會討厭我嗎?」碎裂四散的心無法被拾回,可殘存的最後些許終於萌芽。 芙蘭終於明白這段期間的自己是何等的渾噩。 「我想,或許街並不適合我。」無知的平凡與快樂雖好,但非芙蘭所求,這個念頭最初還朦朦朧朧的,隨著時間過去,開始漸漸變得清晰。「我想去森林。」 你願意和我一起去嗎? 芙蘭想邀請,卻不知該如何開口。對於沙堤來說,會不會留在街上才是更好的呢? |
調鐘人 沙堤>>29
捧著碗一匙一匙舀著粥,熱氣並不阻礙沙堤從頭到尾盯著芙蘭的視線,他靜靜傾聽,芙蘭訴說的所有,關於街的異象。 在自己犧牲後她說見過莎雪,看來那些消失的住民確實因他所作所為回來。沙堤的努力沒有白費,芙蘭讓他知道了這一切。 輕放下吃了一半的鹹粥,芙蘭的廚藝仍是這麼溫和,然而煮出這鍋粥的妖精女孩在道盡她的願望後,卻低著頭,雙手緊絞,像是......害怕嗎?沙堤不明白自己是否有解讀錯誤,畢竟他不能體會。 沙堤如早些時候在鐘塔內那樣,再度向芙蘭伸出手,這次他沒再猶豫,輕輕拉開那雙緊握的手。 「.....芙蘭,妳可能不知道我本來不會出現在這兒,同妳一起呼吸,坐在這兒聽妳說話。」男孩接著娓娓道出他是怎麼犧牲自己,又曾是何種狀態,在鐘塔內飄盪,直到聽到她喚了他名。 他一字一句緩慢地吐露,深怕自己漏掉什麼。那空洞的閣樓、曾為空殼的自己、沒有任何感覺的世界是如何,他想說清楚,這樣才能顯得芙蘭那費盡氣力的吶喊,對他而言是多麼重要。 「街讓那些人消失,又准許他們回來,這其中想傳達的資訊很多都不是我能夠理解的。」 「我同樣不能瞭解妳擁有心的感受,但芙蘭,」他抬手撥了撥芙蘭低垂的瀏海,希望她能抬眸,讓他知道她並沒有哭泣。「我想讓妳知道的是,妳給予我繼續存在這個街上的意義,我不可能討厭妳。」 因為她,他獲得了莫大的救贖,沙堤不願再體驗那遭受拋棄的感覺,也不願芙蘭嘗到那種滋味。 「妳想去森林,我和妳一起。就像那晚說的,我願意跟妳一起去見見沒有光芒的所在,黑暗的彼端。」只要芙蘭在,她就是他的光明。 |
標本製作 梅亞不知不覺睡著了,在哪裡呢?似乎是迷霧那樣的地方,卻又好像不是那樣。很重要嗎?梅亞也不懂,可能是不重要的事情吧。
那一定是很自然的,就像很多動物——刺蝟、松鼠、獾,會在不適應卻適合的時候沉睡甚或冬眠;縱然星星在今天新生了,也終有合眼的一天,因為有很多事情承受不住了。或許是由於天幕的重量,或許是星星不想再眨了,又說不定,只是時候到了,星星就掉下來。這樣而已。 所以,即使一直一直睡下去,也很普通、很輕鬆。什麼都不用再去想了,無論之前的事、之後的事,或者那一點點、一點點的,腦海裡、意識裡、夢裡、胸口裡,有什麼說著話。 可是,怎麼感覺有誰在呼喚自己呢? 就像冬天剛下沒多久的雪,輕得像羽毛,覆在薄薄的眼皮上。並不冷。如果能夠思考的話,梅亞會這麼想。癢癢的。他感覺自己正窩在一床被子裡。要醒了嗎?為什麼?內心深處有股奇怪的預感,如果就這樣醒了,自己會變得有哪裡不一樣,細細碎碎的,有什麼要悄悄蛻成星星,忽明忽滅,還不知道會不會飛行。 那是沒有辦法阻止的事情。是什麼感覺呢? 從星海最深處緩緩浮上,梅亞睜開眼。有什麼衝破了夢境的狹間,像衝破穹頂的玻璃罩。 |
標本製作 梅亞「……拉絲特。」
意識仍在漸漸甦醒,四肢非常僵硬。說到底明明是睜著眼的,他卻根本不知道身邊有沒有人。 梅亞覺得喉嚨非常非常乾,此刻他只順應著直感,緩慢伸手,抓住觸手可及的布料。出聲喚道。 「我們還沒有一起、看到星星。」 |
【信】 途藍音樂家 葉路小巷迷離
歌聲愚弄光影交錯 樂聲交換嘹亮 其一是音樂 是演奏 更是歌聲 別忘喝采和共鳴 以及那些可以愛的人 不一定是出口 卻能讓你向前 即使路途遙遠 也不再迷路 據說不能沒有心 致失去無法回來的他 少也是多 完 |
修補師 候弄了點填胃的吃食,無論量也好進食的速度也罷,很明顯能看出他實在是餓過頭了。
飢腸轆轆的不適總算消退,他才著手打理其他諸如儀容、工作上的瑣事。櫃檯上堆了幾張散亂的委託單。看過報紙日期,再回想上次醒著約莫是哪一天的事,對於睡了這麼長一段時間著實感到不可思議。之前看過的傳單文字浮現腦海,他是從沒想過,連自己都會沉睡不醒。 說起來冰箱裡好像還有一點剩菜,晚點要記得處理。他用原子筆在掌心做記號提醒。 接著候走進工作室,打開工作檯下最上層的抽屜拿出木製方盒。仍然沒能取回記憶中的旋律,這也沒辦法,是他失約了。見到希普諾斯的話再說吧──不過多半是見不到了,畢竟擁有心的人不屬於這座街。 他注視著八音盒許久,可怎麼也記不起當時的執著。這座蠶食人心的街肯定又從他這裡奪去了什麼,遺失的過去再也不會保有等同的份量,他曉得的,卻不覺得可惜。 眼角餘光捕捉到一道黑影,是那隻貓,原來還在。 一人一貓各據一方,皆沒有動作的意思。驀地,一個微小的念頭閃過,細碎得他還來不及拼湊出全形,回過神來時已經走到貓的前方。他用著笨拙的模樣坐下,幾番躊躇,最後還是伸出手。 他仍然不喜歡動物,不覺得可愛。貓毛比他想像中的還要柔軟,身體一顫一顫的最初嚇了他一跳,不過他沒停下撫觸。體溫感覺比他的還要高,貼伏在他手背上,聯想出一個曖昧的形狀,可能是他認識的誰,誰都有可能,那不是一個特定的人。 然後他把手放下。身形圓潤的貓朝他叫了一聲,敏捷地跑了。 他猜這次貓真的離開了,沒有緣由,只是冥冥中有一種感覺。 「別再回來了。」他輕聲說道。 |
修補師 候他來到交界處。
不能再踏出任何一步了,否則便無法回頭,這裡是他能走進的極限。 小雪堆沿著傘緣滑落。隆冬之際,白雪下了一陣又一陣。候皺著眉宇,雪和雨都一樣,潮濕會妨礙機械養護,儘管如此,他也還是抵達這裡了。 沒有戴手套的習慣,指節被凍得通紅。他將空著的那隻手併到持傘的另一手旁,湊近嘴哈氣,水霧短暫地模糊了視野。 他取出一個防水袋子放進一棵樹的窟窿。 這樣就好。這東西能被保存至今,必定是街的容許,沒有摧毀的必要。而他現在希望,街會替這只八音盒找到新歸處。 他凝望森林深處,低溫將樹木覆蓋成白茫茫一片,不見半個人影。街的另一端──森林中的人生死未卜,相當於不存在。 他應該要更早意識到的,和巴之間的聯繫老早就斷開了。 他曾有好幾次進入森林的機會,追隨他人腳步總是比較容易的。 再向前踏出一步,便將失去街的庇護,生活的保障不再是理所當然,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氣? 可是啊,可是巴,留下來的人難道就是輕鬆的嗎? 妳知道嗎,我和機械不一樣,一旦失去了零件,即是永遠地失去。它們留下的空缺找不到替代,鏽蝕的洞只會不斷擴大,最終讓空泛占據軀殼。 即使如此,候也沒有進入森林的意思,已經不會再有那種念頭了。 他只是接受了自己的選擇,承擔相應的後果。 他會等的,沒有什麼好怕,時間終將帶走所有,在那之前他會繼續自己的位置,直至迎來真正的永眠。 轉過身,邁出了第一步,雪靴踩踏出紮實的印子,第二步、第三步,腳印朝著街的所在離去。 落雪靜寂,逐一掩蓋了人們的步伐,再隨著暖陽消融。而後又是一次四季更迭,循環不息。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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