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講話很實在的喔。」心事重重的少女艾拉，對Knight被斬落的左肢嘆氣。

「但就算是這樣！是我的話也可以沒事喔！」她把高周波刀抽出，破腦的整個左側被斜切剜下黑色大窟窿，若是在血肉之軀又會是個什麼光景?


「如果你有選擇的話，你會想當個人嗎？也許會在自由的天空下，變成很優秀的大人喔？」炮聲過後，她打斷了一隻強行插入的pawn，沒禮貌，艾的小手伺候。

「如果沒有AI動亂，我跟你在用途上沒有區別吧？還是我會變成，辛辛或未那樣的人呢...？或是拉...那ㄟㄞ一家子的事我還沒空細想...噢。」

「ㄞ之間也有上下關係吧，生命也有高低之分吧？」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女武神的戰法難得的恢復初到時的狂亂，或許是這幾...這六年甚至是一生的積累，在無人會被干擾到的時候，小小的爆發了一次吧。


「應該都不會吧，我們早就會因為人類高層的愚蠢，破破爛爛的死掉了啊？」

維辛其實沒有特別想死。
他和在場多數的人一樣，失去了至親、失去了在日常生活中可能帶給他溫暖的存在。
但他上戰場的理由從來都不是為了追尋逝者、也不是為了復仇。

他只是總能看見自己現在應該做什麼，僅此而已。

>>n2 >>n3
「未，妳看見了嗎？」維辛微微仰頭，視線停留在那抹微亮的藍光上。「我們去擒王K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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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兩位年紀小的隊友已就位，彤恩想替他們在開拓一些路，這次她收回了高週波刀，打算改用砲擊的方式輔助兩人。

豈料就在她秒準的瞬間，安靜待在專屬座位裡的雪球不安分地飛離了位置，在機艙內亂竄，打亂了她的節奏，以至於這次的射擊偏離了預期的軌道。

彤恩無奈地騰出一隻手，把雪球抓回掌心裡安撫。

「維辛哥哥，再見。」她的掌心裡傳來了雪球悶悶地道別聲。

>>79
大概是過於專注的盯著目標，維辛這次並沒有分神去應付身旁的襲擊。
他知道，他們是有夥伴的。
即使被Pawn攻擊也像是毫無知覺的穿過，隨意揮的兩下攻擊，比起戰鬥，更像是在清路。

>>n4
一層突破，眼前是通往二樓的階梯。

「謝謝你們。」維辛的聲音不大不小，在公共頻內短暫的響起。
或許是沒預想到有人會突破此區，維辛簡單揮出攻擊便掃開零星分佈的Pawn，並不戀戰的繼續前行。

向前、向前、向前。

像他們一直以來那樣。

>>n5

「未，可以請妳協助我嗎？」古娜踏上二樓時，維辛刻意放輕了移動聲。
此時的古娜已經在維辛估算好的位置上穩穩立好身形，槍管的角度絲毫不差的瞄準了King。
維辛的視線透過狙擊槍，正好對上了那雙無機質的眼睛。

維辛微微一笑。

「Αναπαύσου εν ειρήνη願你安息」

炮火轟出的後座力，讓古娜腳下的柔軟座椅瞬時崩毀。

>>65
「誰說我們一定會死呢？我們還要活下去的。」少年似乎對彤恩的話有些不苟同，即使他知道此行凶多吉少。「尤其是妳，阿姨。」

「我相信莫妮也會希望妳好好活著的。」維辛垂眼，視線盯著古娜座位中，被彤恩精心改造過的部件。「我也不認為自己會就這麼死掉。」

他想起紀念室裡那隻小小的水豚。

「——但如果我真的見到她，會幫妳跟她說，妳的媽媽是個非常厲害、又很勇敢的人。」堅定的話語輕輕落下，維辛關閉了頻道的麥。

【第一回合＋第二回合】/*勇敢ㄉ時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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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兒今天的狀態不太好，轟隆聲中Pawn襲來，撞凹了女武神的機體。要是回去的話，會被諾瑪罵吧——往常夏洛特因為她的樂趣，替艾莉兒坦掉大部分的諾瑪碎碎念，她想起來，有點想笑，又有點想哭。

「拉爾法，我不明白你在做什麼啊。或者說，你想要做什麼？」

她摁下發射鈕，這次總算把一個Pawn的臉炸成碎片。
——仿造的紅液可不像真實的人血啊。

艾莉兒想起二十一歲的自己拿著步槍，第一次朝不知名的C國男人臉上轟地一槍。
從瞄準鏡裡看見的景象狹隘得令人窒息，明明隔有一段距離，卻好像聞到了血液的鐵銹味。

「……真是的，今天怎麼老是不能專心。」

她駛著女武神想去輔助艾拉，在半路上遭受更多砲擊。

「……我不怕、我不能害怕、我不能有害怕的情緒。」

握著駕駛手把的手，有點抖。
她想著還在TFCS時，『老師』們的教導。

你們要自律。
害怕是多餘的，那不是該出現在你們身上的情緒。

「我不能害怕啊我好害怕。」

>>#35>>a117

越過包廂外的矮牆能隱約瞥見維辛與未已經幾乎到達狙擊位置，阿爾法索即刻操控女武神迴轉，以最快的速度將可能會阻擋奇襲的幾台破腦給收拾乾淨。

看向舞台中央Alpha散發藍色光芒的身影與曾經的戰友重疊，阿爾法索忽覺得思緒一陣紛亂；但現在的他，已經沒有餘裕思考拉爾法真正的意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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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見巨響的那一瞬，阿爾法索鬆開左操縱桿，朝向砲路的終點行了個軍禮。

>>n7 >>n8

藍色的光在不斷增加，逐漸將那人原本白皙的雙手被異樣的藍色給攀附、掩蓋、最終不再像人，然而即便那人的控制系統頻臨崩潰的警訊在閃動，他卻依然不願意給自己一個答覆。

同伴的女武神已登上高樓，狙擊KING的行動已是箭在弦上，他已無法為對方做更多了。

又或者他已經負荷不了更多。

這就是屬於他的答案了。


「……嘖、這樣啊……這就是你的最佳解嗎……」

拉爾法已經在那片瓦礫碎石下永恆的陣亡了。

那麼這一次就讓自己也替阿爾法送行吧。

<https://www.youtube.com>

Hear the tempest on the shore
Yet it cannot quench your heart's core
My heart flutters, wild and free
Drifting where the ancient roots decree
Tales of life and death persist
Yet his news is what I miss


叶的女武神不再廣播男人的叫囂，取而代之的是一首老歌被撥出，仍用那最大的音量持續向那金髮的男人撥放，像戰歌、像送行。

Past your footsteps
Slip away from death
When the sun is falling
Should I chase it？
Don't know what I'm guarding
Yet I can see
The sky is full of words you gifted me
Stay awake inside this ancient dream


砲火宛如流星，劃破天際。

抵禦著剩餘破腦的男人冷冷地看向那藍色的雄蝶。


AH ———————


「……再見了，Alpha拉爾法。」

我想，我的天堂裡會有你的位置。

>>#38
我還能做什麼？

被撞開後的維辛腦袋空白一瞬，但很快就冷靜下來。
但凝神看清眼前來者時，原本就蹙起的眉頭看起來更加糾結了幾分。

Queen。

該發通訊讓大家知道嗎？
維辛瞄了眼古娜的通信設備，線路在古娜撞上包廂壁時扭曲成自己從沒見過的樣貌。
「……」通訊能不能使用他還真沒什麼把握，但姑且還是紀錄下眼前Queen的樣貌，傳輸至公共頻道。

一片沉默中，維辛的視線從Queen手上充滿暴戾氣息的武器移開，試圖轉而好好觀察她的眼神。
AI也會感到悲傷嗎？
維辛想，剛才的他大概也是奪走了對方重要之人的存在吧。

「我聽不懂妳說什麼，但剛才我們確實殺了他King。」維辛平靜的對上她情緒滿溢的雙眸。

這一刻，或許她Queen比自己還要像個人類也說不定吧。

>>#40

在隊列最尾端的艾拉跟艾莉兒首當其衝，被Queen的衝擊波撞得幾乎要失去平衡，靠鋼索上的釘子釘住地面才不至於整台女武神翻過去。

「艾！來不及了，這樣下去——」

大家都會死的。
艾莉兒心想，艾，妳也會死的。
這樣的結局——絕對不行。

「——我留下來斷後，妳跟上大家快走！！！」

>>#40 >>87
「這是Queen嗎？」男人因殺戮而凶狠的語氣在見到Queen後開始顫抖。

Queen在這裡就代表……

男人朝二樓包廂看去，並不斷的對著公頻呼喚，試著想要尋找維辛和未的身影，但就如同心底猜測的那般，沒有任何人回應，他們已經死在Queen的手下。

「不行……要快點離開……彤恩，阿爾法索，你們和其他人先快撤！」

對著另外兩個小隊夥伴大喊，自己卻還站在原地架著砲管掩護艾拉撤退。

「艾拉！快過來！快！！！」

男人焦躁地哭了起來，不斷對著湧來的破腦開炮，若不是艾莉兒選擇斷後，可能現在連艾拉也會跟著被迫腦吞噬。

「艾莉兒！！！」嘶聲裂肺的喊。「撐住！！！」

>>87>>#40

鋼釘就定位、呈抗衝擊姿勢、切換為機槍模式、撤離廣播。
艾拉做這些，就像神經反射動作一樣，Grace女武神是她的血肉，姐姐話語未畢，她早就做好準備了。

狂熱的視線與Q對上，她揚起嘴角，這一刻終於到來了嗎？

艾拉的一輪機槍攻勢呈半月型掃過，槍聲轟鳴一時之間也難以張嘴，但小盧鳥再不開盧，就沒機會了。


「我——才——不——要——！」


姐姐，不是你說的嗎？

>>n10
太勉強了，和其他機種根本不是位在同一個等級。
維辛吃力的操縱古娜，然而經過強烈撞擊後，古娜也時好時壞，根本不可能想平時那樣操縱。

維辛幾乎是倚賴腎上腺素和求生的本能，操縱高週波刀擋下斧頭的一下下重擊。
即使心理知道這只是是苟延殘喘，但維辛還是拚命的周旋。
Queen表現出的濃重情感令人在意。

最後那斧劈下時，維辛仍想著。
如果是善解人意的其他人，是不是就能理解她為何悲痛了？
如果好好溝通的話，他們有沒有機會能夠活下來呢。
但想再多都是無解了。

白光閃過，在Queen的身上濺起一片血紅。

「姐姐，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艾拉半演護著艾莉兒的女武神，調動了所有能發射的武器，在發射和發射之間的空擋大喊道。

她沒有關上公頻，心跳聲和賁張的血脈一樣鼓動著。

>>89>>91

「真是拿妳沒辦法。」

艾莉兒勉強揚起了嘴角，「說的也是，畢竟說好了要永遠在一起的嘛。」

說好了的。
一起死亡也是一種歸宿……嗎？聽起來似乎很浪漫，但是——

但不要。我不要。

艾莉兒轟出一發又一發的砲彈，就連不拿手的高週波刀也一起使出了，女武神身上多出了許多刮痕，但是已經沒有維修的機會了。

「那我們一起阻止他們！」

我會留在這裡。
我要違約了，對不起，艾。

又一架、再一架、又一架Pawn，另一台、再一台、再一台Knight，破腦們數量是完全的優勢。

艾莉兒架好衝擊砲，準備續力砲擊！

「幫——我——擋——十——秒！！」

>>#40>>87>>88
在拉爾法倒下時，彤恩腦裡閃過無數個想要問他的問題，但如今已經沒有任何機會可以從他嘴裡翹出些資訊來。

她感覺到十分不快，卻也莫可奈何。

忽地彤恩聽見了布萊爾的叫喚，她才回過神來迅速地進入了狀況裡，她沒有聽布萊爾的話馬上撤離，而是靠向他和艾拉的附近，替兩人打起掩護。

「我也來幫忙！」

她深知那兩姊妹間的情誼，現在這種情況要是不多注意點艾拉的情況，那麼艾莉兒的苦心將會毀於一旦。

>>#40

一陣混亂後見那顯然是Queen的女性AI從天而降，阿爾法索便明白——直到剛才都還待在包廂上的維辛與未，恐怕是凶多吉少。

「可惡……」
男人斂目，卻憤慨地發現已經連哀悼的時間都沒有了。只得將手裡拽著的控制桿握得更緊，趁破腦徹底灌滿這座建築之前，在Queen的眼皮子底下逃出生天。

將近半個月的旅程，他們突破重圍、關閉了環世之聲、殺死了King，一路走來他們完成了許多不可能……而現在的他們人類，已經沒有餘裕重演以挪士廣場的慘劇。

>>88>>93

「……嘖。」這幫破腦真他媽的難纏。

阿爾法索終究是放不下他的隊友，無論女武神和她的駕駛承受了多少，他們三個都必定要好好地抵達兵工廠，去完成准將所交代的最後任務。缺一不可。

「快走！快撤！」男人手起刀落，一連解決掉幾台衝過來想堵住通道的Pawn；無奈數量愈來愈多，再不趕緊離開國際劇場，恐怕今日的犧牲者名單又要再多增添幾位。

「嗯、約——定——好——了！」


我們會一起回去，要死也會死在一起。
因為我和敏銳又細心的你不同，只要是姐姐說的故事，我全部全部都會相信，全部喔。

艾拉的女武神像最忠貞的騎士，半跪在艾莉兒的女武神之前，次周波刀閃耀令人膽寒的藍光，收掉一波頭顱，背上的炮管重創朝她湧來，那些黑壓壓的破腦。

六、五、四、三 ———

一架pawn打爛了她的艙蓋玻璃，前方一片碎影，她駕著Grace把它執起，學著Queen做的那樣砸去...。

那一刻，她彷彿看見了天光乍亮。

但整台女武神發出嘈雜的警報聲，座椅傾斜的角度變得難以控制———

只能到這裡了嗎？

>>95

「我——騙——你——的！！」

——像是孩提時代，還沒那麼要好的，總是滿身血的小女孩，跟稍微大一點的黑色小女孩。玩在一起的時候才能耍幼稚，黑色的女孩編起院區裡的鬼故事，唬得對方一愣一愣的。

跟那時候相比，我們變了好多噢。

艾莉兒手下摁下的按鈕可不是什麼蓄力砲啊。

她操控著女武神，此時女武神就是她、她就是女武神。
以前那種討厭的感覺消失了，因為她只想——

讓小青鳥飛得越高越遠越好。
就算只有失約的人魚公主要變成泡沫——

好想，再一起看海啊。


女武神Siren彈射出兩條鋼索，精確無比的纏住艾拉的女武神Grace一雙後肢，靠著兩台女武神急速靠近的作用力，再一個轉向，女武神Grace高高地被拋起！！

「彤恩！幫我接住艾拉！！」艾莉兒在公頻裡大吼（>>93），「帶她前進！！」

「大家掰掰——！！！」

彷彿能夠看見黑膚女性開朗笑著伸長手臂的樣子。

艾莉兒一如往常的『掰掰』，像是下課了的高中生，或是剛結束工作的放鬆，等待下一個或許有趣或許無趣的明天。艾莉兒輕快地道別，彷彿她確實會等在這裡，等大家從西爾伯利亞凱旋歸來。

「在西爾伯利亞，要加油噢！！」

故事Fairy Tale還沒結束唷。在整個故事裡，這裡摩利亞不過是一個逗號而已。

——真想聽到結尾啊。

>>95>>96
「沒問題！」

艾莉兒的話語和她的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她知悉二人間的情誼，也猜測出艾莉兒想做的事情。

她來到艾拉會落下來的位置，做好了托住對方的準備。

「妳放心，我會替妳看著她。」

>>n11
>>98

「彤恩，謝謝你！祝福你們一切順利。」艾莉兒切斷了公頻的訊號，再度架好砲管，這次是真的要獨自面對一切了。

「敬愛的女王陛下Your Majesty，再度見面是我的榮幸。您叛逆的臣民Your rebellious subject艾莉兒，將會在此阻止您的下一步動作！！」

在煙硝砲火中，艾莉兒單獨開啟了和艾拉的單對單私頻。

「我們這樣，算不算是學會『愛』了呢？」艾莉兒輕聲問了出來，卻發現自己已經得到了答案。

轟炸如盛宴，艾莉兒的女武神發出可怕的聲音，像是被什麼碾碎的聲音，伴隨著瘋狂咆嘯的故障警告訊號。

她因為自己的愚鈍笑出聲來。「是這樣呢。」

「沒有當面說好可惜——」

「艾拉，我愛．你。」

「再．見．了唷！」

「飛吧，我的小青鳥——」

>>101

一陣雜音過去——
艾莉兒的女武神Siren徹底失去了訊號。

一定是因為訊號那端的膽小鬼不想被聽見自己的哭聲吧。
還會再見的吧？



被戰斧劈成兩半的女性已經感覺不到腰部以下的知覺，內臟稀哩嘩啦地流了一地，人造紅液與溫熱的血流匯到一處去，乾涸後便沒人能再分辨。

她與被打壞的幾架Pawn和Knight躺在一起，完全失去了運轉功能。她的眼睛怔愣地反射著被破開的蒼穹。

你看見了嗎？晚霞真美呀。

>>n3
不摧毀執棋者King戰鬥不會結束。

僅以短暫思考做出判斷，他果斷的操控女武神往狙擊點位前去，雖然他不擅長遠距離砲擊，但他認為這會是損失最小的選擇。

從通訊裝置傳來的憤怒、困惑、不解與戰鬥中的雜音，在此時似乎都離自己好遠好遠。
高周波刀斬落Knight的機械手臂，隨即接上近距離射擊，轟飛阻攔在前方的數台Pawn，火花與漫天的紅飛濺而起。

必須前進，必須排除任何障礙前進。

>>#30
視野的一角亮起Bishop砲擊前一閃而逝的白光，他立即甩出勾索拉開距離，但樓道內的空間實在太過狹窄，無法完全閃避。
左側操作螢幕遭到震碎，碎裂的玻璃四濺，耳鳴嗡嗡作響，鮮紅色的液體隨之滑落。

他立即檢查女武神的受損狀況，左後方的機械足受創，沒辦法靈敏控制，但此時距離狙擊點僅有一步之遙。

>>81
他沒有直接回應維辛的話語，僅是輕輕的點頭。
或許是相互了然的默契，雖然沒有話語溝通，卻在同時射出狙擊。

那是一道有些刺眼的光輝——
一瞬間掩蓋過那幽藍色的搖曳火光，燈火將熄。

「晚安。」
Good night.

這是不擅言詞的他，所能想到最適合用來訣別的字詞。

>>97>>n12

聽見那聲呼喊與接下來過於沉悶的砲擊，阿爾法索沒說什麼，也不再能說出什麼，僅是繼續揮刃維持通道的暢通，直到彤恩、艾拉與布萊爾順利逃脫風暴中心。

在離開這片傷心地前，男人朝追在後頭如蜂潮般逼近的大批破腦射出一記重砲，受砲擊傾頹而下的希臘柱應聲橫躺在已經變得搖搖欲墜的出口前，堵上了那群金屬蝗蟲的去路。

「……走吧。」



去西爾伯利亞。

去炸毀一切的原點。

>>n9 >>#40 >>85

音樂停了。

King 陣亡了，但這裡並不是西洋棋盤，當自己的君王丈夫被殺死，那麼接下來手刃他人摯愛的他們要面對的是甚麼？

碰撞聲與紅光已經回答了男人的問題。

或許是源於尚未被塵封的歷史記憶，叶穩住機身、進入防禦姿態的動作幾乎是反射性地立刻完成，他睜開的雙眼第一次看清了Queen的模樣，他不會認錯、那就是毀滅了祖國的仇敵。

然而他突然愣住了。

叶緩緩地回想起那張照片上，面露微笑的女子和男人、以及那名為哈史里齊的男人，那和樂融融的畫面，讓他回想起那張在家鄉的戰火中被燃燒殆盡的全家福。

男人一瞬間耳鳴了，將身邊隊友的喊叫都隔絕於女武神之外。>>87

砲彈的保險栓在神經的反射下被打開 >>92，但叶卻愣怔地望著Queen的身影，感覺到了麻木、遲遲未按下那顆發射扭，有那麼一瞬間、他竟感覺在對方身上看見了自己。

他知道這是犯了大忌，在戰場上窮盡一生餵養出來的理性在叫囂著，男人卻只是反射性地抵擋破腦、硬生生地卡在了原地。

自己殺了無數的人、殺了無數的機械兵器，但那些又臭又長的名單仍然持續增長，再也回不去那個美好的年代，自己這些年來所做的、真的有意義嗎？


他的夢想是甚麼呢？


直到艾莉兒的道別斬斷了耳邊的鳴饗 >>97，男人左邊的視線突然開始閃爍、然後那一側就此被黑暗籠罩，他低頭看向從眼眶中滑落的液體，幾滴紅色被染在他的衣服上，他意識到那是自己流出來的鮮血。

叶急速倒開女武神，凝望著、漸漸遠離了艾莉兒被埋葬的地方。


“想哭的話，也沒有關係噢？”

真可惜，妳再多待一會兒就能笑我是愛哭鬼了呀。


他終於明白了。

原來是這樣啊，這一切從最開始就都是錯的啊。


叶靜靜地跟上了前往西爾伯利亞的隊伍 >>104，不再回頭。

他要去結束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