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4 ☯妖界異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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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氛圍怪異該不會說的是『那個』吧?」愚泯忽然發現到確實先生所言與當初七樓相異,只是情勢反過來了………變成陰重陽輕。
「山風閣下的秘密是……?」愚泯並不好事,但反正在這裡閒著也是閒著,就順著對方的話問下去,對自己的目的卻避而不談。
| 杜荷在上空盤旋了一會,發現區域都被整合了,思考著該去哪裡找 那傢伙。 (a1) 2018/09/05 (三) 11:53:49 |
李子舒有些虛應故事地微微頷首,她看了看泡澡團隊的意見領袖帝江與曘湮,沒再多說什麼。反正她們現在這副德性也泡不了什麼澡。
「我會參賽純粹是打賭,至於賭什麼、跟誰賭就不方便透漏。我完全不想參賽,我偏好回家睡覺。」
「所言甚是,就是『那個』。」妖王殿七樓休息室除了李子舒,其他全都是男性,怪不得氣息差異大。
<回憶過去>
說起「那個」就會令李子舒想到之前因某物遺失於一間人界的學校,迫於無奈,她只好喬裝成學生混進去。
她本以為教室沒人可鬆了一口氣,沒想到這班前一堂竟是上體育課,就算貴為空氣清淨大師的虎尾蘭,也感到相當不適,她第一次見識什麼叫做想吐的感覺。
「剛剛聽到有人說這裡是『自然組』,不太明白其意,應該就是威力驚人的意思吧?」
雖然男性氣息與驚人氣味不能畫上等號,但它們時常同時並存呢。
「小白露啊,沒看到你英勇神武的表現真是遺憾。」
帝江的黑球輕輕撞了一下白露。
「山風兄並未明言,跟武器的特殊功能有關吧?他只說或許能幫上余的忙。」帝江很明智地避開了答案。
「原來如此。余是誤打誤撞報了名,一路玩到了這裡,本想著若不小心當上妖王也不錯~看來我們這麼不上心,提早出局也頗順應天常的,咯咯。」
曘湮聽著兩人互相打啞謎,觀察想著他們似乎正培養感情呢,助攻一下好了。
她冷不防地提問,「愚泯君有沒有欣賞這場比賽裡何位妖或精吶?」
曘湮自己覺得她可真善良,呵呵呵。
「奴家的目的是找個厲害的男妖呢~」曘湮也不害臊,笑著就說出自己的目的,「不過誰都沒找到就出局了,然後才發現奴家運氣可真不好,那個區域根本沒男性。」
她倒是有點好奇,飄到帝江身邊,「山風君想怎麼幫上卿的忙?不過可惜卿現在就出局了,不然奴家還挺看好卿的呢~」
雪白銀球一閃一閃,像是眨眼。
| 殤翊先是在溪流上找到愚泯,他將船拉起放到岸上,以免水淹了本體。 他輕輕地擦拭了愚泯的身軀,而後便帶著他瞬移至洞穴中,找到芍兒。「麻煩汝簡單地替他整理傷口,吾隨後會帶帝江君的本體過來。」 殤翊身影一晃,便回到了叢林裡。 他於山風( >>a0)和白皖徽附近找著了澡王,奇怪的是她卻沒有恢復成本體,仍是人型的型態。他抱起昏迷的帝江,詢問著另外兩位參賽者:「汝等是否要查看帝江的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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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能將帝江留著嗎?」山風思考了一會兒朝殤翊問道,順道張開雙臂表示能接手。 「我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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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好的。那麼,失禮了,愚泯閣下。」他說著,將李子舒的靈球小心翼翼放置到軟墊上(>>+0),接著替愚泯檢查傷勢。確認完畢後,從藥箱裡取出鹽水與藥膏,開始處理傷口。 他一邊弄著,一邊像是忽然想到甚麼似的開口道,「......或許能泡澡也說不定?一會兒芍兒弄桶泉水來看看罷?」他向眾靈球提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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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也不知呢~說起來美人出局的速度太快了啊,余都還沒等到一親芳澤的機會呢,咯咯。」黑球同樣撞了撞雪白銀球。
當帝江正愁著要如何打發時間,芍兒飛來一筆的提議()令她興奮過頭,差點撞上山壁。
「唉呀,芍公子真是慧妖妙語,余身上本有包硫磺粉,可惜現在余摸不著。倒是,這靈球怎麼泡澡才好?」會跟肉身一樣有感覺嗎?帝江不禁好奇。
暗自說道:「怎又是泡澡?!難道就算化成灰也要泡?」()
| >>0「那就交給汝了,吾先行告辭。」殤翊不作干涉,立刻將帝江交予山風。他知曉所有大賽的武器功用為何,也不多問。 他確認對方妥當接手後便微微鞠躬,身影消失在叢林裡,回到了洞穴中確認芍兒是否已將愚泯的傷口包紮妥當( >>@2),卻在剛進到山壁時差點被撲面而來的靈球撞上(>>+10)。 「芍兒,吾可帶走他了嗎?」 「另外是何事令這位參賽者那麼興奮?」他無從辨認眼前這顆全黑的靈球所屬為誰,其魂體都被封印在球體內他也無從探知氣息,便疑惑地問道。 怎感覺這群參賽者出局卻氣氛祥和,殤翊有點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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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1在上空盤旋一陣子的杜荷似乎凝望著山岳之景好一陣子,接著他和下面的妖們說了聲後便離開了沙漠區。 分別幾日,不知道對方過得好不好。沒聽到對方被淘汰的訊息,令杜荷的心情覺得十分的好,雖然他們認識很久了,卻從來也沒有正面的交鋒過。 他一直很想找機會試一試,看究竟誰更厲害。 雖然,他知道對方一直都很讓著他,不過待會他有的是方法要對方認真起來和自己比上一場。 一想到這裡杜荷只覺得滿心的興奮,但是他又很怕自己一不小心出手就太重,會害對方受傷。 >>@1>>0哎?那不是殤翊嗎?好像還有風風? 這兩個人在說什麼呀? 有些好奇的杜荷停止了飛行,在原地稍作了停留, 他最後還是按捺不住好奇心,向下飛了過去。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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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他安穩地落在了地面上,將劍一分為二收回了鞘裡,這時他才注意到殤翊已經先行離去了。 「風風,這幾日如何呀?」 杜荷像平常一樣和對方打起了招呼,也向旁邊的小妖點頭當作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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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可以,愚泯閣下的傷已處理完畢了,請殤大人安心。另外帝鴻君.......不要緊嗎?」他見殤翊並未帶帝江的本體回來,還是決定詢問一下。 「芍兒剛剛提議讓靈球們試著泡澡看看呢,殤大人可知,若靈球們浸水會有何影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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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沒小心唄,不過不差這場大賽。難道沒了大賽卿就不理奴家了嗎?」曘湮的語氣反而有點小埋怨,隱諱地又對帝江閃了一下銀白的光芒。
她思索了會兒,就當作她還對瀟灑的帝江還有點興趣吧,她可很少親近女妖的。
曘湮聽見芍兒的提議,語調拔升了幾度,愉悅地飄到芍兒旁邊,繞著他轉圈兒。「可以泡澡?那能順帶放點薰香嗎?奴家這個狀態可否嗅出香味兒?」
說完她見著殤翊出現在芍兒身旁,便過去繞著殤翊轉了更多圈子。()
「殤翊君,一同留下來泡澡唄,奴家不會偷看的。」狡詐地說著,但其實根本看了殤翊也不會知道。
:「我......我也要嗎?拜託不要泡太久!」()
| >>3:40天將亮之際,他俐落縮回偷襲顧祁的一貓掌,半掩在嘴前笑得賊兮賊兮,掌下疑似武器的利刃卻沒藏好,反著日出光輝閃爍幾下。 「離咱家最近的就是你嘛,咱家可沒說不打你,喵呼呼。」 「千代的西瓜呀……甜涼甜涼的,是好東西……」侘魔至今沒搞懂為何會被千代叫成西瓜。在這般乾燥燠熱的環境聽人提起消暑美食,不免有些恍神,嘀咕幾句和顧祁的問話不在一個頻道上。 他一掌貼上腹部畫了圓圈摸摸。比賽開始過去多久了呢?賽前雖然填過肚子才來的,總覺得又有點空虛了。 覓食的樂趣大有所在,可成妖後仍擺脫不了口腹之慾,有時也是種困擾。 >>1隨著顧祁看向天際,只見一妖御劍方要離去。天地兩處相隔之遠,估計他在底下喊些什麼對方也聽不到,然而侘魔沒考慮那麼多,舉起手對那背影揮了揮道別:「掰啦~」 他回過頭向顧祁展示身上斗蓬,似有炫耀意味:「杜荷很好呀,給了咱家這塊好布。」頓了一會,趕緊又補上一句:「顧祁你也很好的。」 真是隻巧言令色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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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廣播響起,侘魔難得對淘汰名單有了反應。 「大烏被淘汰了?這怎麼可以,咱家的獵物咱家要自己淘汰!」無理取鬧。 被捷足先登顯然有些不愉快,他朝空氣揮了幾下刺拳出氣,看起來倒是殺傷力不大。 這番鬧騰很快便沉寂,肚子餓,想鬧也使不出勁。 「咱家想去找白皖徽,問他帶吃食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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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挺好的。杜荷,你呢?別來無恙?」山風橫抱著帝江,讓他枕在自己肩窩上,正欲往叢林內部走去。 「若要比試的話可能得晚點,我想先去找水。」空氣中嗅的到凝重濕氣的味道,只怕有場雷雨要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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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帝江的本體被山風留下來,吾同意了。」殤翊輕描淡寫地說道,他沒必要插手比賽情勢如何變化的情況,他最低限度只是幫忙那些無妖管理的本體保存而已,有妖若要幫忙此事他自然是會放手。 至於山風的目的,明日就會明瞭吧,不過這不跟芍兒提也罷。 「這靈球是保護並封印參賽者們的魂體和妖力,浸水並不會有所影響,當然也不會有任何感覺。」 「嗅覺也是如此,應當是聞不到的。」 殤翊看著繞他轉的銀球,順道回答。不過若要求一個氣氛,還是可以點上薰香無礙,他一面想,一面又微笑開口推卻了曘湮的邀請(>>+11)。 「大賽還未結束,吾身負的任務尚未完成,還恕吾拒絕曘湮小姐的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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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後他抱起愚泯,對眾靈球及芍兒點頭,「芍兒若有問題,汝可以使用吾賽前給過汝的信箋,吾會再回覆汝。那吾須先帶愚泯安置到山頭上,還先向眾位告辭了。」
身影便消失在洞穴裡,到了冰封之嶺的山上。安放好愚泯後他卻留在原地,找了塊冰岩挨著坐下。 他突然低語,唇角噙著笑意。 「賽事結束後,汝可定要陪吾喝酒吶。」一如既往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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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還不算太壞。」杜荷雖這般說著,但語氣裡似乎透著一絲遺憾,但聽聞對方提起比試時,他似乎又恢復了正常的語氣。 「那你先忙吧,回頭見!」 他看著對方抱起帝江似乎正打算做些什麼,也許是山風的收到的包裹特殊?他雖然有些好奇,但有些事情不該過問的就別問了唄,他相信山風不是那種會趁人之危的人。 在杜荷準備要動身時,也與白皖徽打了聲招呼,接著他與對方擦身而過,他嗅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雖然味道很淡,但確實有一絲絲屬於霍川的妖氣存在,他就是聞得出來。 難道這小妖和霍川交過手了?還是霍川那傢伙欺負了這小妖? 帶著疑問的杜荷並沒有和白皖徽確認這件事情,而是直接又御劍飛行離開了此地。 霍川會在哪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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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賞的妖或精嗎?」稍微回憶了一下這幾天,並斟酌字眼:「澡王與山風閣下兩位實力都不錯,不過若是二擇一的話會選澡王吧。」因為山風輕率答應了澡堂之邀。
不過話說回來這兩大妖也都過於閒適,不予置評。
看來愚泯完全全沒有領會到對方的深意。
| >>6「回頭見。」 山風目送杜荷離開,灰色的積雲讓夜提早降臨這片熱帶林地,他身上藏青的外掛不知何時被脫下,蓋上一旁小菊妖的頭頂。 「祝好運呀,皖徽。」聲音聽來依舊是那樣浪蕩不羈,用不著睜眼就彷彿能見著那張笑臉,而在皖徽自外套探出頭前,山風早已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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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3:10>>3>>4斜地裡一掌,上方也破空橫出一攻擊,顧祁慢悠悠的閃過後反手打了道氣上去,微瞇的褐綠瞳仁瞅著面前偷襲得意的侘魔,眼裡似笑非笑。 杜荷御劍飛去的身影恰好呼應了先前問句,這方貓貓球揮舞貓掌的情景看著倒挺治癒。見侘魔獻寶似地展開那新斗篷,顧祁一笑,伸手替對方將布料拉好。 看起來過的很是滋潤?青年回望了望一旁鯉精,似乎不必考慮小傢伙們是否受欺負了。……那為何看到他就跑?明明能和杜荷處的不錯不是麼。 顧祁兀自思考妖生,這兒聽侘魔欲尋人,隨手便招來陰風:「行。球兒,拿鏡子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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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堪一提。」
驟然聽聞李子舒的話語,瀰若回過神,閃爍了一下淺金暖芒,帶著複雜的情緒說了句。
「謝謝,不過瀰若沒事的。」面對他人的好意,瀰若也不會拒絕,輕聲向李子舒道了謝。
在姊姊醒來之後,瀰若也隨即調整了心情,繼續關注賽況。
聽著其他靈球對泡澡的提議,瀰若想想也覺得無傷大雅,於是並沒有多說什麼。
| >>@1 >>0「不了。」雖然沒能想明白早些還在跟自己一起攻擊山風的帝江怎麼突然就一擊下場,可既然還是維持人型,那應該就是沒什麼大礙? 只是不曉得山風哥打算做些什麼,令他十分在意。 >>2見到又一位不怎麼熟悉的大妖出現,皖徽一溜煙的躲到山風身後捉著他的衣角偷看。 見那大妖親切的點頭示意,花妖禮尚往來,小聲囁嚅著你好便不再發言,默默地看著兩妖互相交流。 只是那大妖身上始終有些令人在意的氣息,似乎是蛇妖的感覺?which面上糾結不已,可最終也沒把問題說出口。 >>7「……嗯,山風哥也是,小心點吶。」聲音被悶在外掛裡,不曉得關心有沒有傳達出去。 等他收拾好時,山風早已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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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看顧祁對自己的斗篷好,他得意洋洋呼嚕一聲。 剛要聽話地拿出鏡子,動作忽然一滯,歪歪頭望向顧祁眼帶困惑,「唔,你曉得他的原形長什麼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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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2) 2018/09/05 (三) 18:18:24 |
| >>10我連你說的是哪位都不曉得。 風捲著砂,顧祁委婉道:「只曾聽聞其名。」大會廣播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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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搔著耳後也不知如何是好。 沙風聽從鬼面夜叉之喚,旋在兩妖一精身側,盼著能替這膠著場面解危似的。 許是這風聲真帶給了他靈感,侘魔靈機一動,想起還有符咒可用,喜道:「咱家來問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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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放下通訊符咒。 「說是在叢林和房屋區的邊緣,顧祁要一起去嗎?」沒問暮槿是已經自動算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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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聞言,顧祁攤開掌心,剎那間竄了四道妖氣出去,半晌自 北or傳來一聲極輕的嘯響。青年側過身平抬了手臂,一舉一動宛如古木的靜止,喚來的風卻在此相反地呼嘯大作,飛砂像要將烈陽侵略式的光線都掐滅。陰風惻惻,穿過不動的時空,停下,返回,又急馳而出。 「抓緊了,小朋友。」 溫涼的話音方落,深色羽織恰翻飛而起,遮去貓妖和鯉精的視線,旋風似疾行的旅者穿過再也無人的荒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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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3) 2018/09/05 (三) 20:48:51 |
| 大雨滂沱,山風於其中疾行,豆大的雨點在將碰到他前皆剎那化為千千萬萬顆水珠,將帝江身上衣服上的血汙都洗了下來,結成鮮紅的露水落進土裡。
覓得瀑布旁一處流速較緩的水域,山風背靠一旁的大樹坐下,為免帝江被草地弄濕而讓對方坐臥自己懷中。
濃濃的白霧籠罩著他們兩人,既是傘,也是防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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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川。」朝下探頭喚道。「那個,我想去晃晃,掰掰。」
語畢,他在廢墟房屋區域上方四處亂飛亂唱一通。
「喔!這不是侘魔和暮暮嗎?還有……顧祁對吧,你好,我是頑荒。」
|
| >>14>>a3>>16陰風將水干的寬袖寬袴、連同亮色斗篷掀得獵獵作響。他自己帶不出這樣的迅疾風勢,慣用的浮空技法能辦到的,不過是如汽球般的緩速飄飛罷了。 乘著大妖隻手呼來的風軌,貓貓球的綠眼睛滴溜溜地轉,那感到新奇的樣子確實如顧祁所言是個「小朋友」。 廢墟一帶尚未發現白皖徽的蹤影,倒是蹦出另一個傢伙。 「這不是小鶴嗎,知道咱家餓了特地來獻殷勤呀?貓呼呼,咱家也不貪,要你一支翅就好!」侘魔笑起來眼睛就瞇成條縫,儘管高舉兩掌還搭配言語恐嚇,明眼人一看便曉得耍嘴皮子的成份居多。 總是嚷嚷要吃掉他稱為食物的妖和精們,實際上真的吃下肚的也不知有幾個。大妖他沒本事抓來,未成熟的妖味道又比不上人類,既然都能填肚子,吃人類理當要更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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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顧祁道謝後撐起傘,望向上邊。暮槿先前曾聽說過杜荷是名好妖,卻也不認識,便就在旁看著其他妖與之互動,並目送其離去。 接著侘魔說要去找白皖徽——又是一沒聽過的名字,暮槿暗暗覺得自己見識實在淺,總之跟緊侘魔和顧祁便是,自己可沒有打算留在這沙漠,侘魔將自己算上時也就順從地同意,隨顧祁之力一起來到廢墟房屋區( >>14)。也幸虧獲得幫助,否則光憑暮槿之力,怕是費盡千辛萬苦也不能離開沙漠。 「妾身謝過顧祁大人!」現在暮槿看顧祁,簡直是見著個活神仙在世。 站在原地打量四周沒多久,暮槿便注意到一身影在上方飛翔唱歌。定睛一看,竟難得熟識( >>16)。 「頑荒哥哥!」暮槿欣喜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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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知貓貓晚些要來找自己玩,皖徽心中滿是期待,然而不能老在原地枯等。皖徽慢吞吞的在附近尋了個好地處歇下——那是棟陰涼通風且乾爽的高樓。
拾掇一番自己,花妖將稍早拿到的外套披在身上,打了個呵欠準備和衣而眠,他有預感貓貓球肯定得在路上被些什麼耽誤,還要好一陣子才能過來。whi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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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18「不要。」從原型化為平常習慣的姿態立刻果斷拒絕,知曉這貓妖大約只是玩笑話,在耍嘴皮子也不能輸妖是他的準則,冷哼一聲撇頭,忽地,想到什麼有趣的事兒,轉過頭上下審視侘魔,伸出魔爪接近。 「我也餓了哪……好無聊,誰可以陪我玩呢——?」抱緊侘魔揉揉腦袋,貓味!好幸福!笑瞇眼蹭蹭蓬鬆的髮。 「喲,暮暮!你還好吧?這隻貓妖沒對你怎樣吧?」邊說邊用力戳侘魔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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曘湮見又被拒絕,也沒抱怨,只是覺得這殤翊可真不解風情。
她想這還需要長時間來,可惜了自己之前沒早點回到妖界,賽事結束後肯定要好好擇日去殤翊的住處叨擾一番。她正盤算著,忘記向離去的殤翊打聲招呼。
「沒想到愚泯君跟奴家眼光差不多呢,不錯不錯~」她全然忘記自己是要幫忙的,就這樣接受了愚泯的回答。
曘湮這才想起剛剛殤翊提到的,就柔聲地安慰著藍髮少年道(),「芍兒可別困擾吶,泡澡一事兒可不急,待賽事結束再一起好好享受也不遲。沒法感受溫熱的泉水怎麼叫泡澡呢?帝江卿說是吧?」
她絲毫沒覺對芍兒男女不分有啥不對,繞著黑球尋求同意。
| >>3:31 >>16反正不是自己不能得罪的人,先從落單的人下手自然是上策,雖然這樣子偷襲有點缺德,但他也並不是個和平主義者,有時候該咬的時候就要毫不留情地咬下去。 不過也因為自己攻擊的舉動,因而忽略了另一人的問話,直到區域合併後他才回神過來。 「噢,抱歉,我剛剛沒注意到。」對於頑荒先前說過想找愚泯的想法感到有些歉意,然而本來就不善於情緒表達的他仍然是那一張撲克臉,對沒那麼熟的人來說確實會看不出來。 「嗯、小心點,再會。」他目送對方離開身旁後又停留了一會兒,不過他卻沒有再次進行氣息偵查,只是漫無目的的往廢墟房屋區的更裏頭走去,似乎是想朝自己沒去過的兩個區域走去。 你會在那裏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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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傳墳墓吹拂的風之所以陰冷,是因長年的魂魄歌唱無聲。生者,和死者,那其中的溝壑其深,將所有溫暖之物都吞噬。 方才放出且有所回音的那抹妖氣在三人落地之時也蹭了上來,顧祁將之輕托於掌上,道聲辛苦,那妖氣竟似活物般扭了扭,這才心滿意足地回歸青年體內。劍塚之上,能孕育的精怪實在太多了,然礙於此墳已然成妖又實在強大,那些氣息還未成形便被摧毀,顧祁不忍,遂將其化入體內養著千百年。 他放下手臂,綠色瞳裡的森林垂首杳冥。在自己終將消失之後,望它們都能修練成形。 >>16>>17>>18「你好,頑荒。」天上隨即飛下一妖,顧祁眼角彎了些許友善的笑意,點頭回應道。 身旁侘魔又是一陣呼呼嘿嘿的湊上前,對比暮槿戰戰兢兢的言謝,他也是一陣無語。見他們皆識得此妖,雖不是方才欲找之人,想來也沒自己的事了。青年偏頭往落日處望了一望,盤算著要往何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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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荷在空中盤旋了一會,最後決定前往山岳區。( >>6) (a4) 2018/09/05 (三) 23:51:46 |
| >>20難得被人近身抱緊緊他先是定住不動,原本就有點駝背姿勢,下意識縮起身後,從脖頸到下巴都埋進衣領,看起來更小隻了。 不過這個頑荒……嗯嗯?給他揉揉好像有點舒服……? 侘魔忍不住瞇起眼,一時間成了這幾天來最安分的時候。看來頑荒按壓貓穴道的技巧很是了得。 沉浸在被服侍的餘韻中,突遭戳臉頰攻擊,貓妖沒說什麼,直接身體力行 一口咬住頑荒無禮的手,綜合先前要支翅膀的話,也算說到做到。or「咱家想找白皖徽呀,你知道在哪不?說不定能討點吃食來。」舔舔犯饞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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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23毫不顧忌沉浸在摸貓妖的愉悅,忽然隨意戳被咬,吃痛的縮回手大叫,出手朝向侘魔的頭一揮,也不管有沒有揮到趕緊退遠。 「我不知道,上回見到他是在叢林呀,用白色符咒通訊看看?大哥哥你是要找誰或去哪嘛?」瞧顧祁似乎在看別處,隨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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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5) 2018/09/06 (四) 00:24:03 |
| (a6) 2018/09/06 (四) 00:25:35 |
| (a7) 2018/09/06 (四) 00:26:57 |
| >>20「……沒事呀,頑荒哥哥,我這可不是好的嗎?」猶豫好一會才決定船過水無痕,暮槿嘻嘻笑看頑荒戳侘魔的臉頰,「諒他也不敢對我怎麼樣。」 「雖然和貓妖在一起,真會有些害怕……」本能滲出的恐慌。暮槿小聲嘀咕,饒有興味地瞧著兩妖的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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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問過了哪。」 被好好揉了一通渾身舒暢,貓妖伸展身子重新站好,想起還有鏡子,確認後也正如白皖徽告訴自己的,確實有個花影在這附近,約莫是 西北or的方位。 聽聞一旁頑荒的問話,他也跟著好奇道:「顧祁不餓嗎?不找白皖徽嗎?」若顧祁的目的不是白皖徽,那跟著來做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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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4一路上越過了許多景色,但倒映在他眼中的卻是另一個不同的景色。 那山包含了他這一生所有的喜怒哀樂,也是在那座山上,遇見了他。偶爾他會偷偷利用能力回去,看一看那時的景緻,但事後他總會受不了那種再度失去的感覺。 那是一種無聲的痛楚,想哭卻哭不出來的痛。杜荷雖這樣想著這些往事,但他也有注意著周遭的動態,他看著漸漸進入山岳的範圍後,挑了一處最視野最好的大樹上,安穩地降落了在上頭。 他索性將武器可收攏,連原本掛在腰際上的劍鞘也一併消失。 「就在這兒等他吧。」 杜荷坐在了樹上踢晃著腿,然後彈指在這棵樹的周圍,佈下了只有霍川才看得懂的暗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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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8) 2018/09/06 (四) 00:45:17 |
「怎麼在余面前就誇起余了?唉呀~虛名,都是虛名!」
帝江想來個帥氣仰頭45度角,然而球體根本看不出來。
「怎麼這麼說呢?余不理誰也不會不理曘湮美人啊。」
黑球說著,黏在銀球身邊繞來繞去。
「咦?芍公子,莫不是余之肉身怎麼了嗎?」
聽到芍兒特別提起自己,帝江收起玩心,難得嚴肅地問了一句。
她只記得受到襲擊,然後再次醒來便已靈肉分離。
「既然無感,那就省去吧。余對暴殄天物的行為很有意見呢。」
還不如留著等身體回來了好好享受。
| >>25「沒有怎樣就好,他欺負你我來保護你!不用怕。」雖然不知為何有片刻猶豫,既然暮槿說無事那應是還好,拍拍暮槿的頭笑容滿面。 >>26明明自己也有鏡子,頑荒硬是湊過去看鏡子。 「認真的說,不准欺負暮暮。」擺出自認為最嚴肅、認真的神態在侘魔耳邊說悄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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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9) 2018/09/06 (四) 01:10:36 |
| >>28一愣,沒搞懂頑荒跟自己擠著看鏡子是什麼意思──其實也沒必要懂。他微調手持角度讓鏡面反光,就偏不讓看。 侘魔臉上表情不變看不出什麼心情,說話還是那個調調,也不說悄悄話,用的是隨便都能讓人聽去的音量:「欺負是指啥?咱家的鯉兒咱家自己會護,用不著你出馬。」隨後又補充:「咱家當然也會護你咯。」 等待收成的期間,對自己的吃食負責乃天經地義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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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26「你要來,便帶你來。」顧祁收回望遠的視線,淡道,言下之意便是沒要找那叫白皖徽的妖。說來這貓貓球的語句順序怎像他要找那妖來吃了呢,他自認從沒食過任一妖精,莫非這便是人類所言之代溝?看著三妖打鬧,喧鬧聲響徹了廢墟,顧祁不欲打擾,四周房屋空寂,附近看似只有這幾隻小妖罷。 「我沒目的地。」也無要找之人。 對於頑荒關心似的問句,他搖頭道。孑然一身慣了,本就不善言辭的青年更是默默無言,似乎只會將句號對著問號逐一回答。並非不曾將那些心裡的話說出口,而是能聽懂的人不在了。顧祁獨露的褐綠色眸深遂如蔚林,他對面前小妖們點頭招呼過,抬手再次招了陰風,隨即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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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10) 2018/09/06 (四) 02:24:12 |
| (a11) 2018/09/06 (四) 05:00:07 |
| >>a10「……」因著漫無目的,顧祁便讓風隨意帶著走,豈知降落之處又是早先離開的沙漠區。即便這時間太陽要落,一過了區域判定之界,那烈烈光線仍毒辣的很。都說潛意識無法欺騙大腦,顧祁心道,莫不是自己有甚麼遺漏的東西在這處地域? 既來則安,青年慢悠的步伐像是不覺腳底熱燙的黃砂,望遠也不見任何起伏,無邊無際似遙久而來的時間長帶。累了。他那時和禰鸝這麼說著。就連世界都像一個路人,向他們點點頭,微笑,駐足,然後走過。 不知行了多久,顧祁終於停下腳步,前方的天象完全不似沙漠會有的情景,黑雲低矮的壓迫著地面,不時砸下千鈞的落雷。即使他心知肚明這只是幻象,卻也不免動搖心神。那將有一共七七四十九道驚雷,是千年前真實發生之事。 ——真龍墮天。 自江離從天界下凡,落腳妖界,總說著得玩遍這大千世界,那幾句豪語的餘音不知過去了幾個千年,顧祁仍想著那究竟何時出了差錯。江離碰了不該碰的東西,他也確實沒能即時阻止。走火入魔的真龍最終犯下三界重罪,好不容易才能壓制,因凶雷多打在妖界,當年的妖王下令即刻當斬。 然而事情真的錯了麼?那些早早離去的人終歸不再需要生者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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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祁,你若後悔,當初何必如此?」
江離的聲音像光的集合體,話末不常綴著語助詞,還是那麼果決驕傲。顧祁回身看著那削短一頭黑髮的人,那雙金眼飛揚著睥睨的笑意。他就這樣看著對方,褐綠的獨眼中似有星塵落盡,地平線盡頭的森林便是這般靜謐,藏著所有秘密獨守於無人踏足之地。
良久,顧祁搖了搖頭,才道:「我不曾悔過那時的決定,江離。我也說了,你可以恨我。」
那幻影聞言冷笑:「顧祁,你就是這點相當令人討厭。」 顧祁道:「嗯。你說過了。」
「……」江離哼了一聲,佯怒道:「我當初就該召一道雷劈碎你這醜不拉機的面具。」 像是明瞭對方所言何事,顧祁放柔目光,眼尾瞇著一抹笑。他說:「好,是以我現在在這兒。待我尋到你,任你拆個幾次都無妨。」
江離的幻影狠瞪了金眸過來。他們離的非常近了,彷彿只要伸手就能觸到。顧祁卻沒這麼做,他僅是看著,也不再說話。
海市蜃樓再美也是虛假的。他並未思考為何出現如此情景,記憶中的江離像又活過來,他竟有些滿足。沙漠中異象的雷電終於打盡,隨著日輪遁下天際,光的鎖鏈也離了去。 又是寂靜的荒漠了。顧祁頓了一頓,往叢林區or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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