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您說對了,從緬甸到印度、香港到南非,大英帝國只是伊恩-拉姆齊豢養的奶牛,他當然過得不錯囉。」
莫雷接上話,並暗暗讚佩自己過人的情報能力和好運氣。
附庸風雅的科特·伊恩-拉姆齊也愛好蒐藏畫作,但一幅繪有女子及血泊的油畫卻為他所惡,甚至眼不見為淨的命人將畫扔進僕人房,也就是莫雷的住所,在他迎娶新妻子的那天。
莫非是羞辱的意思。
箇中玄機當然不只因畫不好看這麼簡單,標價條就是父親的美感。
畫裡的女人膚色偏深,頭戴莎麗額心繪有朱砂痣,身下的泊應與生產有關……看她那痛苦扭曲的神情。
後方的大街上,聯盟傑克旗在一幢被圍籬圈起的潔白建築物上方飄揚。
於是莫雷趁機混入父親書房,在領事館地圖集中發現這是德里的大街。過幾年畫被轉手,莫雷也搬離家裡,於是徹底遺忘了這事。
直到他春末前往德里調查目標寶物的下落--玫瑰戰爭時期約克家族的家徽戒指。
某天向修女借孤兒院的空房間調整那溫度高得燒痛他的右膝傳動閥,這才看到畫作高高懸在孤兒院入口。
修女告訴他的故事和馬庫拉的經歷相吻合,只是那趟行程莫雷半遮著臉,身著桃紅莎麗,身邊的偵探「丈夫」是當地雇來的聾啞小販。莫雷還喝了點
灰color刺漿果汁,在聲音上動手腳。
所以馬庫拉不知道自己向異母弟弟打探情報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見馬庫拉沉默下來,莫雷澄澈的湖綠眼眸直直盯住人,像是在執行一項考驗,然後才能發出邀請函。
這位異母兄長到底是不是個局,眼下也還不能確定,而且受邀至此,馬庫拉也絕非等閒之輩。
「……如果我是您,紡紗街那兒的頂尖殺手雖然所費不貲,但總要有人為您母親主持公道,我為此深感遺憾。」他的神情又認真了幾分。
我知道了,關於你的背景。「或者,伊恩-拉姆齊的長子很樂意幫他異母兄長的忙,您也可以拜訪他。」
你恨那個男人,也會厭惡流有他一半血液的我嗎?
你會、你會來嗎?在宴會結束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