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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 a.w.745 白城內戰♕
情報
序章
第1日
第2日
第3日
第4日
第5日
第6日
第7日
第8日
第9日
末章
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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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全
管
總算都結束了啊。
路德看著一群人還有威廉離開了事發現場,他站在原地環伺了一圈發現了那名年輕的混血。
他就站在自己的屍體旁,看上去顯得手足無措的樣子。
唉……,明明那麼年輕的,卻要因為這種事情讓寶貴的生命就此喪失。
看著背影有些孤單的雷德,路德想起在那些朦朧的記憶裡面,威廉關注著艾爾斯的模樣,或許就像自己現在這般吧。
「嗨?依照約定我來接你囉?」路德著少年的魂魄靠近,伸手輕輕地拍了拍。
少年這才如大夢初醒般。
所有的那些殺戮、所有的那些掙扎,原來已經全部都結束了啊。
太好了呢。
不知是為了那些活下來的人、或是了解自己終於不必再堅持下去了,雷德綻開了笑。
像是迷路的孩子終於見到親人那樣。
「謝謝你......」突然模糊的視線與沙啞哽咽的嗓音「......我也、很努力的想遵守約定,但是......」
「哎,我們都知道你很努力了。」路德蹲下來拍拍雷德的頭,「已經沒事了,不要多想了,嗯?」
他知道要不多想有多麼的困難。
只是,如果再這樣被困在悲傷裡,那也只是退而不進。
「對了。」路德突然靈光一閃,想了個大概能讓男孩止住哭泣的方法。「之前你不是說了,要和我建立友誼的第一步嗎?」
「那、現在開始也不遲哦?」他溫和的勾起微笑,伸手抹抹雷德都是淚水的小臉蛋。
突然卸下了重擔,雷德望著眼前努力安慰自己的夥伴。本來是想要笑的,想要像之前那樣輕佻的笑著,然後再說一些玩笑話就能帶過。
開了口,卻是再也壓抑不住的痛哭。
為了失敗的悔恨、為了自己取走的那些生命、為了此刻全然的放鬆。
雷德揪緊了伙伴的背,向前緊緊的擁抱他。
哎?唉!?!?
對方的動作,讓路德感到驚慌,但還好勉強穩住了身體,才不至於跌成一團。
「哎……說起來貴族小姐人呢?」路德拍拍雷德的背,「從我下來之後,就一直沒看見耶。」
他一邊安撫著少年,一邊感到好奇的東張西望,直到他瞄到了某處,才像是想起什麼似的開口。
「哎,你喜歡的歌姬怎麼和你的朋友抱在一起?」
「對啊,說好要一起聊聊的。」是躲起來了嗎?既然大家都在,沒道理伊律妮會消失啊?
>>伊萬
雷德抹抹臉,有些尷尬的看著被推過來的艾絲翠德。
「是啊,怎麼回事……?」路德略感困惑,但周圍都感應不到一絲氣息。就在他想說些什麼的時候,他注意到了雷德的視線,並且拉起他後順便偷推了對方一把。
『好好加油。』他用唇語說。
接著,他用著眼神暗示伊萬,把這個地方讓給他們。
「說起來,您也辛苦了。」路德拍拍伊萬的肩膀,覺得這個同伴也跟他們一樣衰,「喝茶?好啊。」
路德很隨和地跟過去了。
「是我沒喝過的茶呢。」路德嗅著茶香,感到莫名的放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沒關係的。」
反正,都結束的事情,再糾結著也沒用吧。
「您看起來對這事很上手?」他笑著。
「東方來的嗎。」路德記下了這茶的名,「看來您的經歷,可比我來的要多很多啊。」回想起自己沉睡了這麼長的時間,才又醒了過來,他都快不記得活著究竟是怎樣的感覺了。
以前他也是一個人,背負了很多東西,最後為了國家犧牲了自己。但他並不後悔,自己當時做的了那樣的決定,他甚至引以為傲。
只要他的犧牲是值得的,其他什麼都好談。
「嗯,好茶。」拿起一杯茶,轉了一圈,他輕輕地抿了一口。
「如果能早一點認識您,或許我們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茶香與茶味,流連於唇齒之間,「說起來,不管有辦法沒辦法、世界美不美麗,時間……總是這樣毫不留情地對待我們。」
時間會不斷的向前走,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就像自己現在……即將面對的──魂飛魄散。
「哎,可以請教您……一個問題嗎?」路德腦海閃過一個想法,看著伊萬的目光也轉為明亮,「既然您答應他們,替我們辦事,身上應該有他們給的物品?」
他想到一個方法,可以暫時保住他這快散去的魂魄。
「威廉~雷德~」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少女撲向自己的夥伴們。
看著半透明的和她一樣飄起來的同伴,她後知後覺地醒悟他們已經死了。
「還是失敗了啊...」伊律妮半垂下眼。可是爲什麽,少女一開始時想消滅所有克蘭精靈心情已經消失了。被克蘭精靈長老囚禁而對所有克蘭精靈產生的痛恨,隨著在這次殺戮中大家對她的溫暖而漸漸消減。僅僅是一點點注視,一點點溫暖,足以讓她小心翼翼地珍惜著,這也是她遲遲不肯對艾絲翠德下手的原因,她眷戀著她的溫暖。
每一次下手,自己都忍不住遲疑。但是如果失去了這個殺死所有克蘭精靈的信念,自己活著還有什麽意義呢?因此她總是生生把自己心中湧現的不忍壓下去。我是阿斯蘭貴族,克蘭精靈是我的敵人。她不斷强調著。
在她冒充守護者的那一天,她本來只是想隨便借助一個身份來糊弄大家。卻沒想到在辯論的過程中,她卻越來越相信自己的狡辯。「我想守護大家。」這句話說出口,在説服大家的同時也喚醒了那個潛伏在自己内心深處的另一個自己。她突然覺得,殺死克蘭精靈的自己好骯髒.....
「終于完結了。」伊律妮伸出手來抱住雷德和威廉,把頭輕輕靠在兩人的肩膀上,喃喃地說。
「您說的是呢,哈哈哈。」路德也跟著笑了,發自內心的。
不知道已經有多久沒有像這樣和人交談,然後發自內的笑,路德覺得自己這一趟來得還算值得。
「我就要那隻短笛了。」他稍微看了看兩樣東西做了個比較後,這麼說著,「待會請您幫我把這短笛一並交付給劉椿小姐,就請她把我跟威廉安頓在同一個地方即可。」
「有機會再見到您的話,我必隆重款待。」路德朝伊萬眨眨眼睛,嘴裡低喃了幾句之後,一道光束衝進了那把短笛裡,就徹底地消失在伊萬面前了。
『再麻煩您了。』他的聲音,輕輕地飄盪在伊萬周圍。
還好這人身上有這東西,不然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哎,這還真是不幸中的萬幸,不管對威廉來說或者對他自己。
現在,他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覺。
畢竟,在那樣的狀態之下用這樣的法術……實在太傷了。
想著,路德便安睡於伊萬提供的那隻短笛裡了。
![](../../WebRecord/images/girandole/6.png) | 亞提拉爾睜開眼。
眼前的景象微微扭曲,他伸手撫上那片透明的事物,指尖感覺到如冬日湖水的冰涼。宛如針刺的觸感喚回之前的記憶,亦使他意識到自己短暫失去意識的事實。是的,他死了,然後見到同樣死去的悠凡提斯,給對方說了一些從母親口中聽來的事,又到了皇宮中的交誼廳……
再來就是這口水晶棺,而中間的過程是一片空白。
他按住手腕,沒有太意外地感受到脈搏。毫無疑問,如今自己是活過來了,可是,對於是誰復活自己,他沒有概念。復活自己沒有任何實際價值,不可能是皇室的意思;其他人之中,他也不認識會特意復活自己的人,那麼──
這個可能性使他在一瞬間屏息。
想也不想就推開棺蓋,起身左右環顧辨別方向,他完全沒考慮附近會有守衛,只是大步向那口自己之前一直不願細看的水晶棺走去。用力將棺上的巨劍搬下,輕放到地上,他隨即推開把透明的棺蓋。
悠凡提斯就在裡面。壓抑住忍不住的顫抖,他彎下身,以右手輕輕搖晃對方的肩膀,幾乎不抱希望地叫喚,「……悠、悠?聽我說,睜開眼睛。」
同時,他左手盡量平穩地貼上好友的頸動脈。在感覺到生命脈動時,亞提拉爾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而在復活後第一次,他真切地感受到細雪拂面的寒冷,以及呼吸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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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bRecord/images/girandole/6.png) | >>50「嗯。」回家吧。 看著悠凡提斯的笑容,以及從手心傳遞過來的溫度,亞提拉爾這才有事情結束的實感。 稍稍退開,讓對方有空間起身離開水晶棺,他不由自主地想起很多瑣碎的事,儘管它們跟現下狀況不太配合。像是家中廚房懸掛著的香草、火車上會看到的景色、還沒讀完的那本書……都是連日來無心思考的。 「回去途中會經過一個車站,那裡有很不錯的舊書店,詩歌類的書特別多……可以去看看。」 他一邊仔細觀察悠凡提斯的動作,再三確認沒有留下任何復活的後遺症,一邊回憶起自己旅行時的事,如此提議。 然後我們就回家,回去那安全又溫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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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bRecord/images/girandole/6.png) | >>57點點頭,接過車輪餅,亞提拉爾沉默著咬了幾口,一邊思考要不要將自己一路上所想的事說出來。 他當然知道悠凡提斯在想甚麼。在因為阿斯托身份招致懷疑與死亡之後,在自己知道這一切之後……說毫無影響是不可能的,對悠凡提斯而言如此,於自己亦然。尤其是對方居然覺得自己會介意他是阿斯托,而現在這種不安顯然地,又蔓延到至親至近的人之上,說實話,這令他心情很複雜。 悠凡提斯可以更信任他們一些。 因為是家人,所以放下擔憂也沒關係的。 「有告訴過你,我在森林裡遇到的事嗎?」最後他偏偏頭想了想,選擇了一個不太相關的話題,「那是我們剛分開旅行的時候。」 「在森林深處,我遇到了一個人。他受了傷,就躺在溪邊,身下的泥土染成深褐色,在那裡已經有一天以上了。最初我以為他死了,可是沒有,他還活著。可是如果沒人救他,他會因為傷口感染和持續出血死去。」 坐在車站的長椅,他盯著地上晃動的陽光和影子,將已顯得模糊的記憶翻找出來,慢慢地說給身旁的人聽。 「我不知道他是甚麼。是克蘭,還是阿斯托,抑或兩者都不是……也不知道他為甚麼會受傷。他想活下去,這個念頭驅使他活了下來,而因為他不想死,所以我替他處理好傷口,給了他藥,看著他直到情況穩定下來。」 「……故事到這裡就完了,現在想來,那個人挺可疑的。」 爸媽在第一次見到悠凡提斯時,肯定也有想過這些。 跟他那次的經歷不同,爸媽將他帶回家了,也就是說,不論這個孩子是甚麼背景,他們都已做好心理準備接受──他希望悠凡提斯知道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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