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 〜四王国が繋がる物語~ (黑桃国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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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0) 2016/01/25 (一) 00:02:47 |
| (a1) 2016/01/25 (一) 00:07:59 |
「好久不見,奈爾……先生。」
眨了眨眼,艾爾提露出微笑。
「敝人現在的感覺非常好,請不用為敝人感到難受或者哀悼
──未能替您將軀體帶回故土安置是敝人唯一的遺憾。」
「我倒希望更久一點。最好比賽跑中的兔子的午覺還久。」
隔了好一陣子後才開口回應。
「比那個還要久才更好噢?艾爾提。」
「我並不介意葬在哪裡。」
奈爾搖頭,
「在你的作品中安眠,那裡便作為我的故土。艾爾提,我已經滿足。」
「⋯⋯但你跟埃克怎麼都跟著我下來了呢。」
唯有這句話說起來盡顯落寞。
| (a3) 2016/01/25 (一) 00:17:56 |
艾爾提笑著搖了搖頭,伸出食指抵住奈爾的唇。
「另一位的想法敝人並不清楚,然而於敝人自身而言,闔眼前能為您留下至高的傑作,便已是最完美的結局。藝術家的生命價值不在於長久,而在存活的時間內所留下的美。」
「所以,別露出這樣的表情,這並不適合您。」
「埃克的話,他從昨天就開始發呆了。」
覺得大概是自己的發呆屬性轉移到了埃克托爾的身上。奈爾在埃克托爾的眼前揮了揮手,
「你看。」
「那套禮服,的確是舉世無雙的傑作,無庸置疑。我很高興自己能穿上他,但願對他來說不是種蹧蹋。」
奈爾起先對艾爾提的舉動有些吃驚,之後卻是笑了。
「我覺得⋯⋯艾爾提和剛認識的時候不太一樣了。」
「不太一樣嗎……或許是,正視了自己愛上你的這個事實吧。」
稍微歪了一下脖子,艾爾提微笑著,眼神柔和而深情。
「正因為對你保持著這樣的情感,所為你做出的作品才會無法超越——因為那其中包含著其他作品所沒有的靈魂。」
說著,他取下帽子,朝奈爾深深地一鞠躬。
起身後,又恢復了從容而溫和地笑意。
「請不要感到為難,敝人並非為此選擇坦誠,僅是想讓奈爾先生知道,您之於敝人是多麼美好而無法超越的存在。」
他眨了眨眼。
「儘管是生命已經消逝的現在,敝人仍然由衷地期望您過得幸福、快樂——與埃克托爾先生一起。」
/*
好冰ㄚ!!!!!!!!!!!(用凍僵的手弄了雪球砸過去)
為什麼啊XD?
不要莫名提吊自己啊,你的信度沒有很低,我沒必要拿你當墊背……
/*
果然賽巴斯蒂安有問題:(
!!!
凍僵之後去吃火鍋!
(給奈爾火鍋)
(分福岡蟹棒)
眨了眨眼,奈爾沈默下來,發覺這似乎是他頭一次從艾爾提口中聽見和愛相關的句子。
出乎意料者謂之意外。
他在這幾天內死去、埃克死去、艾爾提先生亦然。
艾爾提先生離開了過去,走到他的面前走到了現在,死後的未來是否仍有著道路?
受襲擊時,他痛苦嗎;或者死亡降臨于自己時,他悲傷嗎?擁有艾爾提親手交予的設計圖紙,看著那件衣服由他親手完成,他竟然覺得自己幸福且滿足。
或許自己的悲傷已與埃克、與艾爾提對調,他不禁有這樣的感覺:竟是他們的處刑更讓他揪心。
那麼,我的心呢?
「哈爾羅,不好意思背叛你的信任。」男人收完槍,輕輕垂下眼睫,在胸口用手指比劃兩下,那是梅花國傳統的悼念符號。
「還有被我殺的奈爾、史維爾,第一槍開槍對象就是自己國家的士兵其實心情是複雜的,但我們這派的作風本來就比較激進一點。」菲爾貝諾拍拍自己的槍袋,隨身配備有五隻槍械,除了拿來殺死沃爾伏葛的那把之外,都被好好地插在後腰上收著。而那把——愛妻——則是一把小型槍,穩妥的貼在心臟的位置,隨著血液節奏跳動。
就說城堡沒有派人來沒收武器是一大缺失,自己在檯面上玩槍玩得那麼愉快都沒人制止,真是神奇。
「我們梅花國的左派…還是右派來著?都忘記被怎麼稱呼了,黑桃國如果拿到新政權就會讓這裡受到影響,影響到上頭嫌煩的時候,就派出我們這隻小組。既然收到命令就必須這麼做的話,那麼今天是,明天也是、」
「會繼續下去的。」
男人愉快地瞇起眼睛。
「在你過去的作品中,我總感受到機械一般的精準與毫無誤差的完美,這次卻不是這樣。這是原因嗎?」
奈爾閉上了雙眼,帶著淺淺笑容,說出了口的聲音輕柔得不像詢問,倒像輕盈的夢境隨風飄蕩。
「倘若你將你的熱情傾注於它,這一次,我總算看見你的心靈是什麼模樣⋯⋯這話真奇怪,但我真的這麼想。」
夢境結束。
奈爾低聲唱起昨日唱給艾爾提,而對方無法聽見的歌曲。
「回想起來,我什麼都沒有為你做過,這或許就是我的遺憾吧。然而如果我能再要求一個魔術,親愛的魔術師,你能讓我接受你的感情嗎——」
又一個夢境開始,真實不虛。
「沃爾伏葛……上面要你參與這個任務我很震驚,你不該來的,如果你沒有來,我就還能重新裝上自己的面具,當作沒這回事一般活在你和賽比之間。」菲爾貝諾苦笑著,兩隻顏色不同的眼瞳沒有對焦在任何地方。
真是不務正業的郵差。菲爾貝諾嘴角依然勾著笑容,卻在心裡自嘲了一下。爛透了。男人鬆開手上的東西。
剛剛發射過的槍枝在墜落地面的同時,僅剩下火藥燃燒的溫度。
用槍枝殺人的好處,就是在人死去的那瞬間,自己只感受到槍枝的後座力而已,不會將殺人的感覺殘留在手中,呼吸到的也只是火藥與煙硝味。沒有死前的哀嚎,沒有切割肉體的觸感,當然更沒有直接碰觸到「生命」的錯覺。
但卻同樣能得到凌駕於獨立個體以上的優勢感,也能讓自己好好地躲在槍的後頭,讓「手上的那機械」來殺人,這是菲爾貝諾使用槍械的原因。
「可現在的情況是……你知道我的樣子了,還選擇幫助我,而我也為了所謂的任務把你殺了。並且我們都沒有告訴賽比自己在做的這些是什麼。」
好想再跟你說一整天的話,喝下午茶,看幾本愚蠢透頂的書籍。
「啊哈!!哈爾羅人家好好的你插什麼一腳!哈哈哈哈哈!!怎麼你是艾爾提的戀人啊?!哈哈哈哈!」
已經不理會真實性,揶揄哈爾羅的機會他一毫米都不會放過。
「去你媽的戀人。怎麼全部人都覺得我在NTR在湊4P,要湊不會自己去湊嗎混球。我看你下來那麼久也被閃到瞎了吧怎麼不乾脆說說自己跟海特爾CP來嘛來嘛。」
翻了個白眼。
「相由心生。」
簡單直接地了結哈爾羅。
「也就是說你像基佬。爺我是直的。」
還在笑。
艾爾提完全愣住了,這是他未曾設想過的答覆。他已經習慣了與所有人皆保持著一層安全的距離,哪怕是眼前這位他所珍視的人、他的一切。
這時後的他該感到歡喜吧,然而艾爾提很明確地意識到,現下的心情與以往任何一個欣喜的情緒皆完全不同,哪怕是完成作品時的滿足,亦完全無法比擬的狂喜。
他伸出雙手,將奈爾的雙手輕柔地包覆在自己掌中,接著平放至自己胸前。
「那麼,接下來所要呈現的,是魔術師此生唯一且至高無上的演出。」
說著,像是真的在展示魔術一般,在雙手間輕吹了一口氣。
接著他一個施力,將奈爾溫柔地帶進自己懷裡,環抱住對方。
「奈爾,我愛你。此生、來世、乃至靈魂消亡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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