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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沒想到像我這樣的人也會被記住嗎？」卡爾露出個尷尬而不失禮的笑容，全然沒有想到會被點出來，「實在是我的榮幸。」

卡爾名義上只是工作了兩三年的小記者，實質上自草創到正式成立鵜鶘報社的過程已有幾百年。在印刷術已臻成熟、每日都必須出刊日報的現在，實在無法將每件新聞都過眼，對這位女性歌手沒有什麼記憶。^or

「提案的時間我沒問題。」

小記者，對，小記者。卡爾低頭看看自己洗舊了卻依然乾淨的襯衫，默默地想。我不應該被記住的。/*RP*/

「我是卡爾，現在的確只是個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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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在酒館話別藥師後獨自又坐了一陣，仔細地咀嚼著他的字詞，待酒杯見底才回旅社更衣洗漱，再至弗里克的宅邸。^or

他感覺到對方的視線，彎著嘴角笑了笑。

——野獸啊。
今宵的惡戰會是誰的食糧？我們的嗎？黎明的嗎？

在這場撕咬中，不會存在勝利者的。

他用嘴型以古老言語向藥師說了一句不明所以的話語。

卡爾在酒館喝了皇家杏仁調酒，來到宴會就不大想碰酒精了，他的手上端著上等的大吉嶺紅茶，溫熱得恰到好處，最是適合搭配磅蛋糕。

「嗯，過十分鍾了。」卡爾輕輕吐了一口氣，將眼神從藥師身上移走。

「在某人的肉體隕落之時，我能夠進行【感知靈CO】。」

卡爾預期過很多種『故事』的發展，他看過人類間的爭鬥，也看過不同種族間的爭鬥，甚或人類與暗夜種族的爭鬥，他在卡洛琳的敘述中感覺到熟悉的套路，唯獨沒有想到是這個人。

在人類還普遍相信著暗夜種族的存在，不用特地喬裝躲藏的時代，吸血鬼對於人類是『真實存在』的怪物，而非將這些種族視為異談。人們歌頌的是更古遠的神話，然而那些神明的名字也已經殞落。

譬如閃電。人們曾經畏懼，認為那是神罰，卻不知道那只是雷雨雲的天氣效應——又或著自然本身便是神明，人類因為恐懼而賦予形象，好讓自己沒有那麼害怕。

在母親的搖籃曲中，那些人類因為無知而寄託於鬼神的無稽之談，現在卻又擁有了真實性。

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真實與穿鑿附會的故事交替成人們認知中的『事實』，單一信仰成為主流，老部族的巫術被視為不祥的黑魔法，開始進行了大規模的獵巫行動。若是母親活到那個烽火連綿的年代，肯定也會像他一樣嘆息。

裡面有多少人類是被冤枉的？又有多少人確實是暗夜種族，或者古老部族的末裔？
有些東西在傳導的過程中失真，在『真實』中加入幻想，最終變成不切實際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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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先感覺到了荒謬，後來覺得自己可笑。
他跟這個人藥師到底是截然相反的兩種人，那麼或許如今的對立也是一種宿命。

「那不是挺好的嗎。」卡爾模仿著藥師的口音，抱著管家發派的筆記本，卻仍舊拿出了自己隨身攜帶、能夠當作物理上的冷武器，也能以文字作為攻擊手段的鋼筆。

「看來我對你還是瞭解得少了，希望這場劇落幕以後我們能開誠佈公地談——不是作為記者卡爾對『藥師』的專訪，而是……」

以真實的你，與真實的我。

他在藥師隔壁落座，翻開了空白的記事本，想起自己說過的話，終於露出了苦笑。

——在這場撕咬中，不會存在勝利者的。

筆尖在紙面停頓，最終暈成了暗色的點。

【第一小時議題】

ㄧ、想窺視誰的靈魂？票數怎樣計算？
相對來說，我會比較想確認和藥師先生進行過激辯的路易絲小姐，屏除強身內的可能性——因為我判斷藥師先生大概率是黎明。

二、被確認的意願？

三、對於三位【靈魂感知者】的看法？
我原先實在是被過量的資訊弄得眼花撩亂，想不出來為什麼最終出職的人不是捕窺視的位置，而是出了第三個感知？

然後我被>>32點醒了。
如果是賭這個低概率狼勝的配置，只能說是勇氣可嘉，我比較偏向黎明賭內線看見路克先生狂勝似狂（？）的作為能夠察覺到怪異，再以藥師明顯等待壓底的行為點醒內線可以壓底撤換CO的做法。

簡單來說，通靈失敗，又或許米羅先生吃了作息的虧（？）根本無法跟上這樣的戰術。無論是哪種，雖然對黎明側有點抱歉（？），但對我們來說情勢的確大好，將感知者全部清除是沒問題的，我不會抗拒被R掉。

四、假決定與本決定時間？出單順序？
既然有了窺視領場，假決定時間我都能配合，只是我的時差問題（？）出沒時間可能都會落在1800後。

本決定希望在2100-2200。希望三分鐘後9號下午領場可以先公告一下決定時間，麻煩路克先生了！

五、對於絲綢的看法/*RP*/
綢緞的材質為蠶絲，在很久很久以前，真的非常久遠以前，只有東方人掌握著將絲編織成綢緞的技術，那是最早的貿易時代，現在想來還有些懷念——

不過現在的綢緞能夠以機械編織了吧？機械能夠快速地生產大量的紡織品，想來服裝設計師能夠擁有更多時間構思作品……不拖稿的話。

（卡爾其實偶爾會拖稿，心虛地把眼神錯開。^or）

>>48

「咳咳，是的，你沒有理解錯誤。」模仿了某位 議員^or公事公辦的語氣，態度誠懇表情嚴肅。

>>50

「我其實闡述過了，請看我的議題單>>45第三題……有不明白的再問我？」

>>59

「差不多就是那樣，對。」

>>61>>68>>71

「首先我不明白不處理灰單卻去窺視三個感知的作用？得到感知的配置真的有助於釐清場面麼？」

「草草算了一下，現在的灰單有五個，走R光感知的路線，每日窺探一個灰單，灰單最後只剩一個……等同於灰單範圍的窺視單是開得完的。」

卡爾攤攤手，覺得沒必要為了釐清配置浪費占數。
雖然他確實對配置有點好奇。

「我應該沒計算錯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