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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 嫌疑側W的剉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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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啊,聶長官,」
「長官來訪山莊,一路奔波辛苦,咱們豈能全無招待的請您回去?」
「別擔心,只要一點點,就從這裡--下去,」他指尖比劃著從喉嚨到臟腑的方向,「死亡、也就一瞬間的事情而已。」
青年瞇眼笑了笑,轉頭的笑臉好似看見外頭放晴般燦爛,「吶?紫家姊姊?」
聶人爵。
這個名字的主人,毀了她原本明亮富有色彩的人生。
這個人害得她的哥哥死去,害得她連哥哥的最後一面也見不著。光是殺了他,也不足以解心頭那濃烈的恨意。
他必須承受,一樣的痛苦才可以。
「可不能便宜了他呀。」她望了百日一眼,隨即移開視線本來想看看聶人爵現在的表情,卻在移轉視線時看見了某到身影。
石楠。
是那個人的名字,不過她只有看過對方的照片,也不認識她。但她聽姊姊們說,這個人親眼目睹了兄長的消亡,然後這個人死在聶人爵的手裡。
「石姑娘。」紫茉喚了聲石楠,然後用著很平淡的口吻問著,「吶,是這個人、害、死、你、們、的、對、吧?」
![](../../WebRecord/images/closure_phiz/107_1.png) | >>*3她原本以為自己可以置身事外。 雖然心裏頭似乎有什麼疙瘩梗著不大痛快,她歸因於天氣以及眼前觥籌交錯間發生的種種糟心事。 她循著喚了她的姓氏那人方向瞧去,不,她並不認識眼前與她差不多年齡的女性。但是她忽然就記起了那名擁有一樣的眼的男性。 她起身,將湯匙擱置在才吃了幾口的剉冰碗旁,彷彿要確認甚麼似的往紫茉的方向前進了幾步。她仔細地感受由鼻內神經傳導至大腦的味道。 於是她記起了那名男性身上帶著某種特有的 氣味。她後來才知道那是某種藥物的味道。 紫軒。她想起來了。 那幾日她是如何與那名男性偕同 他們的 上級試圖在身分就要暴露的劣勢之中求得一線光明,又是如何毫無轉圜餘地的失敗,又是如何看著那人在眼前壯烈地自戕,自己和上線又是如何悽慘地死去。 「是。」 答覆的話語亦淡漠,顯不出情緒起伏。事實上她的確無法為自己如今所思所想下任何的註解,太難。 眼前的女性,是……紫軒的家人麼? 不論如何,肯定將紫軒視作非常重要之人罷。 她將視線移轉向奪走她性命的那個人。 恨麼?她卻並沒有成為厲鬼向其索命,或許她在死去的瞬間已經接受了這樣命運,接受一切不過是立場不同導致的悲劇;不恨麼?她的器量絕對沒那麼大,如果有機會,她非常非常樂意將一切連帶利息悉數奉還。 「你們打算怎麼做?」 清清淡淡地拋回了個問題,卻不禁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感到一點點挾帶私怨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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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bRecord/images/closure_phiz/107_0.png) | >>8從一旁桌子抄起剉冰與閃爍銀色光芒的金屬湯匙,女性的臉上浮現了不懷好意的笑容。類似幼小孩童仗勢欺侮弱小的純粹惡意。 「噯,其實我覺得這裡的剉冰機器很是不錯,那碎冰給攪得挺細緻的。」 漫不經心地說著不著邊際的話,手上動作也不停歇、往那冰上淋了十倍分量的糖漿,又加上一坨氣味特殊的南島水果似乎叫甚麼榴槤的。完成一份相當 濃郁的特製剉冰後,她若有所思的看著湯匙彎曲表面折射出來的世界。她蒼白的臉在那凹面鏡中變成滑稽的形狀,五官扭曲在一塊。 真是難看啊,她想。「湯匙──嗯,也是挺不錯的。」 又說了句意味不明的話,石楠輕巧地轉了轉湯匙,用她最大的能耐挖了一大匙的榴槤冰、然後用突刺的手勢精準地直直地插進臥於冰桶裏聶人爵的嘴,金屬製湯匙撞到男人的牙齒發出響亮 鏗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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