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6 心之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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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堤──你在嗎?」芙蘭又一次地來到了那夜的鐘塔頂端,使勁小小身軀的所有力氣,對著深不見底的塔下呼喊道。
沙堤──在嗎 沙堤──在 沙堤──
疑問在空蕩的塔間迴盪著,彷彿有無數個自己在同時呼喚,那聲音空落落的,就像他的心一樣。
沙堤──你在哪裡──?你也睡著了嗎──? 快點醒醒──你的鐘也睡著了──你得起來才能喚醒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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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沙堤?」芙蘭喊了許久,嗓子都要啞了。卻在下一個瞬間,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 將信將疑的向著某處看去,只看見了一片空虛,和每日相同的街道景色。莫非只是自己迷失於重疊的回音之中,以至於終於出現了幻覺嗎? 很久很久以前,彼時芙蘭還不是芙蘭,只是某塊世上平凡無奇的某塊藍莓餅乾時,知曉了名字是具有力量、必須以心去呼喚存在。 那瞬間起,他就是芙蘭。
儘管那像是一瞬間的錯覺,他也情願堅信那是來自沙堤的回應。像是無頭蒼蠅悶頭繞了幾圈,又掙扎著多喊了幾聲。幾乎是一籌莫展的情況下,他只好沮喪的癱坐於有些陰涼的地面,依著塔的陰影處,舉目可見藍天。 「從今日起,我是芙蘭......雖然你也是我,不過既然分開了,你就叫梅兒,好嗎?」兩名長相神似的女孩雙手交疊,依依不捨。 「嗯,芙蘭,你要好好的喔。以後,我們要去西邊的塔上一起看獸潮。」 「嗯,到時候,我們帶上好吃的餅乾,一起去吧。」沙堤,沙堤真的已經從街上完全消失了嗎? 小小的臉上滿是淚痕。 自己是不是又失去了重要的誰? 那個約定並沒有實現。 不曉得是受不了街的日子、還是芙蘭的不作為,關於梅兒死去的方式始終成謎。 那些人說那女孩背叛了街後無法在森林裡生存,另一群人說那女孩在某天夜晚爬上西邊的瞭望台,失足摔了下去。
無論真相為何,都已經無所謂了。芙蘭是失去半身的妖精,心的空洞被遺留在那一天。
藍莓味的小鳥造型餅乾安安靜靜的躺在芙蘭懷中的背包裡,可他卻不是屬於餅乾妖精的青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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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縱使是魔法也並非萬能,過去芙蘭曾見證過無數哀切的人們一廂情願地向著神祈求,再自說自話地埋怨神的不講理。魔法與科學從來都不是神的代行者,卻被無數奇蹟奉以神座。 又有誰會知道其中的無力。
──神哪,如果祢真實存在,請聽聽我微小的願望。你讓我見到沙堤,哪怕只是一眼也好。
可他不曉得該求助於誰? 小小的妖精雙手交握於胸前,不抱有任何期望的祈願著,連緊扣的十指握出了紅印都毫無所覺。 奇蹟之所以稱為奇蹟,是因為他根本就不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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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芙蘭維持著相同的姿勢。 跪坐著腳都麻到失去知覺了、手也痠了,不曉得時間過去了多久。只有巨大的鐘擺反覆滴答著,而芙蘭就在這一聲一聲間眼淚漸漸流盡。 忽地,從塔的下方傳來一陣窸窣──鞋底與石階的塵土摩娑時會發出相同的聲音。以奇異的節奏踉蹌的腳步重重落下,鞋跟敲擊於地面,跫音於塔內迴盪。 是誰?是誰來了?那肯定不是錯覺。 芙蘭想要睜眼起身,卻發現眼睛哭腫了,腳也毫無知覺。只能心焦地在原地撐長了脖子,翅膀不耐的拍振起來。 於是他看見了。就算視野已經窄得不能再更小。 他聽見了。就算鐘擺是那樣的依然故我。 他感覺到了。就算眼前有些狼狽的人就像是一場夢境。 那就是沙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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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給芙蘭太多問候與擦去眼淚的時間,眼前的沙堤便又重重倒下。 妖精緊張得上前查看。呼吸雖然有些微弱,漸漸地從紊亂趨於平緩,總算是讓他懸著的一顆心給放了下來。
面前昏倒的沙堤,若不是嘴唇因缺少水份乾裂、那磨破的衣著與傷勢過重的手腳,他幾乎看起來只是某個平凡好動的貪玩男孩,此刻玩累了就地睡了過去。
芙蘭給沙堤餵了點水後又用濡濕的手帕給他簡單處理了傷口,在他週身撒了些鱗粉。 金色的、細緻的、閃閃發光的。
無暇理會自己是多麼不注重儀態,眼下,芙蘭滿心只有要帶著暈厥的沙堤從鐘塔窗口一躍而下,盡快飛回自己的家中好好照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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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能逃進森林裡,也無法離開『這裡』。
放棄吧,放棄『心』吧。
這對你來說、對大家來說都比較好,比較輕鬆。
門房的話一直盤踞在息秋的腦袋裡,滴水穿石,緩慢卻有效地侵蝕著他的意志。
「放棄,如果這世界運行的法則就是這兩個字,我……」
背道而行,就是正確的嗎?
冬天如期而至()。被緊緊掩蓋住窗口一片雪花都透不進來,息秋蜷縮著身子獨坐著,小小身影被包裹在黑暗中,彷彿像極了他那顆快要融化在虛無的脆弱的心。
黑暗中隱約一點微光被揉碎,投映在那雙清澈的眼裡。他專注地看著手裡攢得死緊的那塊懷錶,裡面有一個他不能忘記的名字。
──Vona。
「沃納主人……我這是……」息秋看了看自己的手腳,「被您捨棄了嗎?」
「不是的。我的影,雖然不知道這裡是什麼樣的世界,但你應該作為獨立的個體去享受世界。這裡有這樣的技術,你得以離我而去。」
「讓影子獨立……會考慮到影子的人恐怕只有您了。」但是我並不想。
「回不去了……主人,假如您如此期望,我會達成。」
眼淚打溼了褲子,息秋睜著眼睛,任由淚水不斷奪眶而出,無法理解無狀卻洶湧的感情。
他不是被放棄構成的生命,也不該放棄為此而生的心。
獸群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漸行漸遠,息秋弓著身將心捂緊,生怕這點得來不易的碎屑也被搶走。沉默、沉重,嚴寒的大雪壓在屋脊上,彷彿也要將屋內的人壓垮。
擁有了,才變得如此煎熬吧。
息秋一派漠然的臉逐漸露出掙扎的痕跡,他呼出一口口白氣,彷彿與天地對抗、渾身使勁地站起來。
──碰!
一向沉穩如山的椅子被重重翻倒在地。
息秋喘著氣,掐著懷錶的掌心紅了一圈,他像是戰勝大人的孩子,看著那張被帶翻的椅子露出第一個鮮明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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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結束了~~
省去很多,有些劇情行進中突然想到但沒馬上寫出來就是、不見了~~~~(還敢講
既然不能一起出去就只好這樣啦(???)
謝謝村長開村,告白村長rp力,一個人玩好多角啊!!!都挺分明的好厲害!!偷偷說本來沒伴的話很想賴在門房那裡( . .)(走開)
謝謝有跟我玩到的片片和ㄌㄌ//(好少)這村大概是我最孤僻的一村ㄌry大家有緣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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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言夜><(#
本來想去找你問問題,但發現你好像4占卜不敢靠近
| >>24樓上的動靜全被忙著在廚房裡張羅些好入口食物的芙蘭聽見,嚇得他來不及放下懷中抱著的檸檬,便趕緊上去查看。 「沙堤!」見眼前男孩的狼狽模樣,芙蘭想上前攙扶,明白以自己的身材只是徒勞,他揮揮法杖,便讓沙堤飄回原本的位置上。「你現在狀況不太好,先別亂動。」 「這個先給你,吃的東西再過一會兒就好了。」那小小法杖朝著樓下店裡的廚房吧檯處一指,一杯暖暖的蜂蜜水便悠悠的飄了上來。「你的傷口我已經替你處理過了......雖然不曉得你怎麼了,不管有什麼話,等你狀況好轉了我們再談。」 「我也有些事想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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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嗯。」見沙堤面容上的急切,猶豫了一下。「正好粥也煨的差不多了。不然,等下你吃點東西時先聽我說說吧。」 他小心地從樓下指揮著小小的砂鍋飛向二樓,穩穩地落在桌上。待沙堤開動了,這才將這幾日的亂象一一道來。當時有些內容芙蘭並未確實的放在心上(畢竟也沒有心),他從來不熱衷於此道。但這些有限的消息,如今訴說起來,似乎都染上了點溫度。 待話題告一個段落,芙蘭只是靜靜地垂著頭,視線落在沙堤面前的砂鍋上,不敢與男孩對視。 醞釀情緒許久,他才開口,讓自己的語氣盡量維持平靜,可交握的雙手出賣了他的不安。 「.......吶。沙堤。」 「有些人擁有心,街上的居民說他們是叛徒。我......我現在好像也是了,你會討厭我嗎?」碎裂四散的心無法被拾回,可殘存的最後些許終於萌芽。 芙蘭終於明白這段期間的自己是何等的渾噩。 「我想,或許街並不適合我。」無知的平凡與快樂雖好,但非芙蘭所求,這個念頭最初還朦朦朧朧的,隨著時間過去,開始漸漸變得清晰。「我想去森林。」 你願意和我一起去嗎? 芙蘭想邀請,卻不知該如何開口。對於沙堤來說,會不會留在街上才是更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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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可是......」你的鐘要怎麼辦呢?你的朋友呢? 震驚於沙堤的回答,芙蘭猛地抬頭,便與男孩堅定的眼神四目相接。 無須多言,他能讀懂其中的答覆。 「我也想和你一起,沙堤。」芙蘭遲疑了一陣,才有些膽怯地伸出雙手,體型差異讓他無法覆住沙堤的單手。「我怕把你帶去森林是我的傲慢.......但是就算這樣,我還是希望和你一起。」 「再過一段時間,等我的心再次成形了,我能把他交託給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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