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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3 巴別塔之巔 - 創世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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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對方的話語,明明應該是該高興的信息,但此刻聽在他的耳裡,卻像是尖銳的噪音。
諾諾是誰?
他不記得,不記得,他什麼都不記得。
零碎的畫面不斷地重組被打碎,伊格爾沒有辦法組織出真實是什麼,他覺得很痛苦,很難受,卻說不出為什麼。
腦袋嗡嗡作響,從眼睛看出去的畫面一陣天旋地轉,瞬間他感覺很想吐。
對了,在醒來之前,他好像聽見了──
「在醒來之前……我隱約聽見了,想要完成某個人的願望……」伊格爾顫抖著雙肩,十分艱難地吐出了一句話。
「那到底是誰的願望?」他低吼著。
/*僅系統提示*/
密碼輸入,螢幕撤下防護。
映在螢幕上是一份仿族設計資料。
而其代號為──Enoch。
與神相似,所以──與神同行。
「三位想必都看到場面上的情勢了吧。」
停頓一下,繼續說著。
「所以將抽離人選,更變成我,而我會委任給你們。」
「只要他們任何一位也選擇我,你們可以逃過一劫。」
「但,記得要把剩下的人都送進抽離機內,才是真正的逃脫。」
「我們的情況與他們一樣,一票也不能少。」
「不用擔心我失去記憶。」
有些事情,忘記也是個解脫。
「我本來,也就沒有要留到最後的意思。」
![](../../WebRecord/images/closure/057.png) | 「我想要相信迪墨斯先生,但是我不知道……請,讓我思考一下。」
他猶豫一會又開口。
「迪墨斯給了我們記憶抽離室的鑰匙,也許--那裏會有什麼。」 語畢他轉過輪椅,像要暫時逃開那些零碎的線索,前往刑場一般的房間搜查。
|
![](../../WebRecord/images/closure/057.png) | 移動到電腦前摸索到鍵盤的突點。 輸入--
『Esau』力壯且善於狩獵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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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覺得…迪墨斯先生不像是會殺害博士的人。」
他輕聲地說,不知道是說給同伴還是自己聽。
或許迪墨斯真的欺騙了他們,但他總覺得一切沒有這麼簡單。
他知道博士的癖好與小小的習慣,曾經與博士十分熟稔的人會願意做出這種事嗎?
未完成的簡報、乾淨得像要離開的房間。
迪墨斯參與了他和珂娜的設計,或許被列在合約書上沒問題。
迪墨斯收到了博士給他的邀請函,如果他真的離開過?如果--博士真的找了他回來?
為了他們的離開,讓幫助著他們的人失去記憶聽起來很不公平。
但迪墨斯聽起來卻像不在意一樣。
他想忘掉這裡發生的事嗎?
即使迪墨斯欺騙了他們,那又……如何呢?
「……比起迪墨斯閣下,我更不信任那些人。」
那些人看待他們的眼神與先前研究所內他人的目光無異,視作工具、視作物品的視線深深扎於青年身上,眼眸裡盡是哀憐的影子,他們的存在彷彿等同於罪惡,理應不能存在於世界上。
方便的時候任意使喚,厭惡的時候隨意拋棄。
──很同情你們的遭遇。
不要用那樣同情的眼神看著我!
明明奪走了重要的事物,接著又施加自私的想法。
青年無論如何絕對不會原諒那些人的。
即使遺忘一切,他也絕對會記下那些人的事情。
──絕對。
「……我不會照著他們的話做。」
青年最後搖頭,按耐著胸口那份汙濁的情感。
![](../../WebRecord/images/closure/057.png) | 「這是第二份研究資料。」是他身旁同伴的資料。 他開啟朗讀程式,在文件中查找有沒有博士或其他人寫下的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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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對,那不是惡夢的殘渣──」
但,那又是什麼?
伊格爾感覺到胸口隱隱地發疼,是因為想不起來所以很心痛嗎?
他以為自己已經不會再有這種情緒了。
看來他的心智,不如他自己期望中的堅強。
肩上以及頰邊傳來的觸感,透由對方指尖上的溫度也漸漸地讓伊格爾放鬆了下來,在稍微冷靜後,他注意到了對方說的一句話。
他曾經為了誰賭上性命嗎?
可以重要到讓他賭上性命的事情,除了家裡和軍方的事情以外那就是──他,但是到底是為了什麼事……。
「是嗎,那麼名先生,我實現了嗎,那個願望?」
懷揣著不安的心緒,伊格爾戰戰兢兢地向面前的人提出了疑問,似乎只要知道了這個問題的答案,彷彿自己就能夠有勇氣面對自己所付出的代價。
很難得的,少女頓了一下。
不過是抽離一個月的記憶,怎麼搞得像被洗衣機絞個三天三夜似的,暈頭轉向,連最基礎的也都不記得了。
「呀~我可只是收錢帶路,當中可不包含帶小孩吶。」
隨意的攤了一下手,一副很無奈似的輕搖著頭。
「錢多事少離家近,還能順便找那伊玩。」少女掩著嘴,輕嘆了口氣,「唉唉,想找份閒差可真不容易啊。」
![](../../WebRecord/images/closure/057.png) | 「這是第二份研究資料。」是他身旁同伴的資料。 他開啟朗讀程式,在文件中查找有沒有博士或其他人寫下的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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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那位魔族先生說的話,我也無法認同。」她淡淡的說。
仿族之所以被造出來,是為了達到眾族的便利,所以於他人眼中,擁有自我意識的傀儡即是錯誤的。因為傀儡不需要思考、只要會執行他們的命令就好。
所以嘴上說著可以體諒我們,卻仍帶有上位者打量的眼光。
並非仿族想傷害他人,而是不得不為了爭取他們自己的自由,反抗著時代的潮流。
「但,博士究竟希望我們獲得自由,是為了什麼呢?」
博士不可能不清楚,只要出現像他們這樣的仿族,很容易造成外頭眾族撲殺這獨立意志的萌芽,仿族不能會思考,因為這會威脅到世界的平衡。
「迪墨斯先生,你協助我們,是為了博士嗎?」
「博士、也是為了跟你、的.....什麼...才,創造出我們嗎?」因為不確定,所以她不敢,直接說出來。
「嘛、算答對一半,不愧是前輩創造出來的靈魂。」
那是打從心底的讚美。
那伊羅埃斯的作品,最出色的就是靈魂。
「然而能寫出這樣靈魂的人,心是極度敏感脆弱的。」
「我以前是他的助手,他來設計靈魂,我來設計軀體。」
那種唯美的東西,他可寫不出來。不過自己不是魔族也是原因之一就是了。
「干擾裝置、偵測防護以及魔族基因編排是我之前隨手寫出來的設計。」
他所擅長的,只是這些冰冷的硬體與機能。
「這些設計我沒有想過要運用,畢竟全部都是違規的呢。」
「……那麼後段呢?全數都是由博士親手……?」
青年想起不久前,迪墨斯曾經說過的話語。
後段的作品就是完全由博士自己設計的嗎……?
「我只參加兩個軀體設計,然而如剛才說的,那三項設計我一項也沒有加上。」
那時的以掃是強化軀體、提升復原效率;雅各則是在腦部強化傳導效率。
「而後我離開研究室,後續我就完全不知道了。」
然後好一陣子沒有碰觸研究,直到收到邀請函。
「邀請函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我發現異狀的時候,是在與勞德先生談話的時候,因為看到以掃與雅各出現在會場()。」
![](../../WebRecord/images/closure/057.png) | >>124「沒關係,至少,我知道了博士為我取的名字。以後我也用不到的。」 那台電腦已經鎖上,不能再開啟了,對無法看到關於自己的事感到有些惋惜,但與博士的聯繫或許這樣就夠了,他能接受。 >>125「是、是這樣嗎,抱歉。」 他對資料洩漏沒有警覺心,只是單純覺得信任與情報共享相關聯,聽到他的話語和視窗關閉的聲響,突然有些緊張。 他還記得進入房間時,他的聽力只捕捉到三人的腳步,這裡沒有眾族在,幸好沒有洩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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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bRecord/images/closure/057.png) | 他的背影明顯的一震,接著傳出幾聲急促的鍵盤聲,在你看清楚前螢幕突然一暗,關機了。
「怎麼了嗎?」 他轉動輪椅面對聲音的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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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清楚你們會怎麼決定。」
「但是,我的決定不會改變。」
「我仍會選擇那位人族女性作為抽離對象。」
「嘛、也行。」
平淡的說著。
「你果然跟他很相像呢。」
「以諾。」
「二位,也把抽離人選更回蓋祈亞吧。」
「我們看似有主動權,但實際上一次也不能錯呢。」
聽見迪墨斯呼喚的名字,青年微顫了一下。
「……他?」
「你沒想過擁有人族與魔族基因的你……魔族基因的源頭來自誰嗎?」
魔族基因。
禁止事項。
人族與魔族的混種。
後段的作品,只有博士參與。
「……博士……?」
虛偽的記憶裡閱讀過書物。
所謂的兒女,持有著父母的基因。
那麼,博士算是他的「父親」嗎?
「……那麼,人族那部份呢……?」
一直在一旁靜靜聽著,當聽見魔族基因自博士時,她睜大了眼。
迪墨斯說過,他參與過前期的作品研究,那時已有了以掃和雅各。
而她與雅各,皆擁有人族與獸族的基因。
「迪墨斯...先生,你是...我們身上人族...基因的...來源嗎?」
![](../../WebRecord/images/closure/057.png) | >>147關於博士的提問他只是搖了搖頭。 「博士還來不及告訴我們其他事,只留了那句話和那些東西就離開了。」 「迪墨斯先生想幫助我們逃出去,我相信這件事並非虛假,如同我認為他不像會殺害博士的人。」就連記憶抽離機也的確如他所說,尚未奪去任何一名仿族的 記憶。 「如果博士真的如你所說是自殺,那我更沒有理由不相信他。」 和她們合作把幫助了我們的人送入記憶抽離機,那應該是正確的,我們能確實離開這裡。 但是不對。 他們四個都能不缺失 記憶的機會在眼前,他願意賭。
|
「我可以,選擇並沒有更改過,從昨天開始。」
珂娜同意了選擇那位少女。
「我們還需要,擊暈他們嗎?雖然他們可能都有所戒備了……」
「……另一位人族女性,看起來沒有防備的模樣?」
「我見機行事。順利的話,應該是可以。」珂娜默默的點頭。
「……就算不幸是我死了。」
「至少,你們能順利離開就好了。」
至少同為手足的他們能離開這裡的話,那似乎也值得了。
青年靜靜展露著微笑。
「我沒有那種興趣吶,加上我的基因又不是什麼上等貨。」
頂多就是講起閒話來格外有天份,雖然閒話講多會被人討厭就是。
但死性不改是個人族很棒的特質,值得擁有。
「放心,你們的人族基因是有受過挑選跟改良的。」
他轉向珂娜,對她輕輕點了點頭。
「你可以離開這裡,珂娜。」篤定的語氣。
自己的記憶中,有誰曾經說過,妖精會聽見脫口的言語,將其化為真實。
聽聞迪墨斯的回答,不知道應該要感到放心還是什麼好,覺得情感很複雜。
「欸?為什麼這表情啊?有我的基因可是會胡說八道的。」
「……博士,到底是用什麼樣的想法,把我創造出來的呢?」
「會胡說八道嗎……?」
個性也會藉由基因遺傳嗎?
青年不太清楚這種事情。
「…如果我跟博士換腦後,我沒死的話或許會知道。」
但可惜沒有換,他愛惜自己的腦。
「不過我的猜測,大概他想要有…自己的孩子吧。」
偏頭思索著。
「眾族是一群,容易對出於自己的存在,投注特別情感的生物。」
青年不太能理解那樣的想法。
或許是因為情感還不夠豐富的緣故,畢竟自從誕生後也不過多久的時間,還未能產生那樣的情感也說不定,但要是博士還存活的話,現在會變成怎麼樣呢?
「……既然這樣,迪墨斯閣下為什麼……要幫助我們呢?」
至少,他並不是迪墨斯的作品,為什麼呢?
「別把我想的跟前輩一樣。幫助你們從來都不是因為你們是不是我的作品。」
出於自己的,投入情感或多或少有的,但多寡的區別。
「我是研究者,而非學者;比起過程,更注重結果。」
一派輕鬆的說著。
「撇除前輩的拜託…可以說是因為利害一致,才幫助你們。」
「可能難以理解,但是聽過聖經裡巴別塔的故事嗎?」
那是訴說人們想要建造高塔,挑戰神。
然而,最後高塔被神給折斷,以及神將人們的話語分裂成各個不同語言。
「因為語言不一樣,不能理解也是正常。」
覺得果然很難理解,但是能明白迪墨斯確實在幫助他們。
「嘻嘻。」
悅音似銀雨,墜了地卻了無痕跡。
「不知您是否聽過這個說法,後天失明者遠比先天還更難融入社會。」垂下了眼簾,緩緩吐露著一字一句。
「四季更迭,那華美之詞所綴滿的麗景,對未曾見過的人來說,就如同沒有量的秤;而手中的另一邊,卻又是那麼的真真切切。」
「我想,這個答案您應該更清楚吧。」將手置於胸口,人們所說的,心的位置,「最痛的莫過於失去,最後悔的莫過於放手。」
「雖然並非不曾有過,但和手中之物相比...」
少女淺嚐了一口手中的紅茶。
「就是因為沒有,才賭得起。」
「您說服不了我呢,羅蘭小姐。」
「海倫凱勒曾說,最難受的並非看不見,而是那些人的目光。」
抬眼,紫羅蘭色的眸子似乎沒有以往的璀璨星點。
「您不適合作為商人。」
—少女一詞或許更適合妳呢。
僅是隨風而逝的囈語。
![](../../WebRecord/images/closure/057.png) | 「我腦海裡,短暫卻鮮明的記憶中,我曾經出席過音樂會,也曾在雪天獨自一人前往某處。 但我們沒離開過這裡,所以那些事情一次也沒有親身體會過,只知道那該是,能震撼心靈的廣大世界之中的一角。」
「至於值不值得……用別人的記憶換我們的記憶,這原本就對彼此不等價,我想這無法計量。 無法計量,所以我跟隨我的心情,我不願讓同伴失去記憶,僅僅是這樣。」 同伴一詞自然也包含了迪墨斯,雖非仿族,卻給予他們最大助力的眾族。
|
/*都天亮了還在打混ㄛ...幫我把要去上班的記憶洗掉,霸脫OωOˋ*/
尚無新的發言。再次讀取![](../../WebRecord/images/ajax-loader.g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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