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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導魔偶 阿瑞斯他終其一生都在逃
阿瑞斯凝望著異端審問局門前氣勢宏偉的獅鷲銅像,鎧甲噴吐蒸氣,彷彿嘆息。於旌旗稍歇的空閒中,他總是不禁意起── 遙遠到猶不可及的褪色牆堵旁,曾有人逃離了那只需要女性來繼承巫者力量的 家 。在神子落為市郊狹戲的帶血足印下,焚燒的星座脫離了星宮。 那個被當作女孩養大的男孩死了,名為瑪爾提斯的殺手也一同陪葬。 他逃來了這沒有巫毒,沒有祖靈的國家。彷彿妖蛇食花,即便法利賽那樣的聖人都不復存在,依然有人叨唸哪兒的白楊木名貴。但阿瑞斯並不在乎,因為現在只有這尊黃銅鑄造的機偶,悄立在時間盡頭,直至罪咎洗清。 而他也在逃 阿瑞斯知道彼此間有截然不同的信仰,這男人幾乎見證了天啟與創世、超脫死滅和重生,將生命把弄於指掌之間,卻亦被命運戲弄。 他自以為是的、用沾滿鮮血的雙手,去洗滌那帶釘痕的槍傷;用動搖而脆弱的心臟,去贖那火季的罪。 「──滾出我的腦袋。懦夫。」 阿瑞斯只覺腦袋轟鳴作響,有可能是他待在鎧甲裡頭太久了,也有可能只是異端審問局夾道兩旁的苦楝木被風捲起,一同捲去那厚重黃銅甲冑下傳來的模糊字眼。 |
流浪魔法師 尼爾伊羅>>10
噪音,名符其實的噪音。 尼爾伊羅驀地停下腳步,轉過身用力捏住阿爾諾德聒噪的嘴,怒視道,「二十個?你手上那包都不知道有幾百金了。再說,我也不需要你的提醒。」十年,還當我不瞭解平民的交易方式嗎?可笑。 一臉厭煩的鬆開掌心,男人跨步繼續往市集的方向前進,絲毫沒有意願回答第二個問題。 為什麼不回家?這句話,尼爾伊羅聽了無數次。從管家、父親、母親甚至家族的當權者,無論誰來詢問,他都不曾說明真正的原因。 ──能力衰弱,迷藥的副作用。 身為下任家族繼承者的人選,尼爾伊羅覺得這件事無比丟臉,所以他不想回去。更因為他跨不過那名為自尊心的高牆,最後選擇了逃避。 反正,總有第二繼承人,無所謂。 「阿爾諾德先生,你是要跟到什麼時候?畏畏縮縮,還披著斗蓬的傢伙看了就礙眼。」瞥一眼後又補了句,「賣完我就會回去,快滾。」 嘖,都是這個窮鬼害的,越想越煩躁。 |
機導魔偶 阿瑞斯>>15
『嘿、鐵皮頭!』 一名異端審問局的幹員從背後叫住了正在站崗的阿瑞斯。 實際上,以阿瑞斯的資歷來說,早就不必花費時間在基層的勞力活上。但人類一向排斥和他們不同的事物,並將之視為異端。 他們總派給阿瑞斯最危險粗重的工作──然而他不但樂意為之,甚至覺得現在的日子已經沒什麼好挑剔的了。 「──吁。 」 浩大的水蒸氣隨著阿瑞斯的沉重低音縈繞,熟悉他的幹員都知道這是種應答。 『去替我跑個腿,好嗎?拜託啦!』 幹員們時至今日還是無法理解,為何局長要雇用這樣的異端?但他們發覺阿瑞斯不僅戰力卓越,更能推託所有麻煩雜事!好不方便? 「──呼。 」 於是他收下了捲羊皮紙書信,看了眼送達的地點後,踏上跑腿的旅程。 |
獵手 阿爾諾德>>16
揉了揉被捏紅的嘴,他鎖緊眉,怒容一閃而逝。 「反正我就只能賺點小錢,自然沒那個資格對大少爺指手畫腳。」男人嘲弄道。 家境、血緣,沒一個是他能決定的事,他只能靠自己努力生存。以前過不下去時,他也打劫過別人,薩特骨子裡的兇狠卑劣被深深埋起,但隨時都能重新將其挖出。 「畏畏縮縮?這話可不能當沒聽見。」尤其是出自你這傢伙口中。阿爾諾德沉下聲,右掌忽地箝住他的肩膀,強而有力的手指將他翻過了身。 「你知道的,人人厭惡的薩特最喜歡做唱反調的事了,我偏不滾。」他怒極反笑,黑沉的雙眼漸漸變成如月光般銀白。 男人勾著唇角湊近距離,尼爾伊羅那與自己相距三指寬的眼底也晃著銀光,見狀他滿意地笑了出來,而後板起臉,嚴肅地打劫:「好了,現在——萬惡的有錢人,還不快上交你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 明明長了一張男人味十足的臉,用起薩特魅惑人心的魔法倒是一點也不突兀。 |
流浪魔法師 尼爾伊羅>>18
「你……」眼前被銀光所覆蓋,薩特族那可恨的魔法,他是記得的。怪只怪在自己因為一兩句調侃而亂了思緒,讓這傢伙有機可乘。 堅硬的臂膀逐漸鬆軟,蹙起的眉也被撫平。以往那高高在上的姿態早已消逝而去,留下的只有被控制的軀殼和極力與魅惑魔法反抗的內心。 這期間,尼爾伊羅攤開緊握的掌心,一枚金黃色的水晶就那樣靜靜地躺在中央。全身上下除了阿爾諾德懷中的包裹,大概就屬這顆三公分大的小魔法石最為貴重了吧。 「…………」 不過幾分,尼爾伊羅的腳邊一點一點地冒出零星的火光,臉上的表情更是趨於嚴肅。 離破除這該死的魔法大概不遠了。 |
研發部 巴蒂斯塔公務員。
一群餓不昏卻也永遠富不起來,枯坐辦公室領死薪水混日子的傢伙,過著朝九晚五、規律得令人生厭的生活——這是大部分的比特國住民(或大部分人類)對他們的刻板印象。 — 「鋼瓶內的試藥已準備就緒,並確認估計誤差值控制於千分之五以內……」 墨黑色的防焰桌、漆白色的矮櫃,裝有各色溶液的玻璃彎管之間,身形略嫌削瘦的男子正邊小心翼翼穿越過這些、邊透過水晶面罩向他的助理吆喝著: 「好!可以啟動加壓裝置了。」 伴隨一陣刺耳氣筏聲響,偌大實驗室的一隅頓時為白煙充斥——這裡是帝都最具規模的公營實驗室,同時也是國內最危險的兵工廠之一,皇家禁衛軍裡和國際市場上數一數二優秀的魔武諸多皆出產於此。 也許……其實替政府工作並沒有想像中這麼糟?在這兒工作的研究員甚至得像諜報片裡演的那樣簽署保密條款,還有彈性休假、社會地位中上……唯一值得令人嘆息的似乎只剩下領死薪水過活這點了。 他們還可以有吃不完的下午茶呢。 「看來暫時沒出什麼紕漏,那接下來的兩個小時就是等待的時間了。」幾名身披白袍的研究人員便魚貫走出早已煙霧瀰漫的實驗室。 |
雪痕 伊拉提「瓦倫提諾是甚麼東西,每天——每次!每次驗收的評語都是還未到火侯!雖然是事實……啊不對,我要說的是字面上的意思,他知道沒有火侯的話食物是煮不熟的嗎?這詞對廚師真是個侮辱!藐視專業!」
青草空地上,少年一邊碎嘴,但身體還是一邊老老實實的做著每日的早課。 他舉著長度快追平自己身高的雪色太刀,一二一二的上下揮動——這看起來是普通的肌力訓練,但只有占據這塊土地的家族的人才明瞭,不僅是訓著體力、還包括維持靈武器的耐力和穩定性。 伊拉提·艾爾雷德對於現在自己的生活實在是千百個不願意。 明明他就不姓米特列斯基,為甚麼這靈能力還會長到他身上來?雖然沒有人規定流著米特列斯基血液的人才擁有靈力,但伊拉提很有自知之明,他可也不是甚麼上流社會、資質優秀的小孩,他是自家老爸在沒有人願意在嚴寒冬夜裡多走幾步路拐彎進去的街角撿回家的野孩子。 而事實也證明了,他雖身有靈能力,卻無法好好的控制。要成為能獨當一面的除靈者,該行的路還很遠。 但,若他能選擇,他只想當個成天貓在廚房裡的廚師。 面對食物的人們會露出幸福的笑容,他想,那樣就夠了。 伊拉提揮累了刀,停下來緩緩手臂緩緩氣,順便略帶哀怨的看了眼手裡雪白的太刀:我說你怎麼不是菜刀的形狀呢?那該多順手啊。 他的太刀以形體四散崩落來回應這荒謬且毫無美感的想望。 |
雪痕 伊拉提>>26>>27
重新召喚未果,伊拉提抹了把臉,想著不是我不做早課、是我的刀不理我,隨即呈大字型將自己摔在青草地上放空。 他望著頂上的藍天白雲,臉頰被小草還沒來得及乾的露水沾的濕了,清新的泥土味竄進鼻腔,風吹動草皮的細聲聽著像節奏樂曲。 ……其實瓦倫提諾一點也沒有不好。他可是這個家裡的本柱,就是沒神經了點,不過那就算了,有奧列加盯著呢…… 伊拉提在腦內默默地為米特列斯基家主自我辯護著,又想到幾個月前的復活節彌撒,他們倆直的出去躺著回來,休養了兩星期才醒。那陣子的宅邸氣氛簡直像老式的水壺燒開那聲音,尖銳緊繃、一觸即發。 他得承認,那段期間沒有了瓦倫提諾的朗笑和奧列加的嘲諷,這裡變得一點也不米特列斯基。 早晨的太陽光不強,伊拉提腦袋裡雜七雜八的什麼都想,幾乎要就此打著日光浴睡過去,可突然眼角瞄到什麼被太陽閃的刺眼,讓他不得不將注意力放到那上頭。 浪花。巨大的輪船划開海面,在湛藍的地圖上無所畏懼的航去。 他仰視宏偉的船頭、遠望優美的流線,這一瞬間由遠而近,他感到自己就在船上,伸出手便能觸及…… 「等等等等!」 等一下!比特國哪來的海啊! 伊拉提一骨碌的昏睡夢中驚坐起,方才既真實又遙遠的藍海浪花、還有那艘超大的船隻立馬從腦內被少年甩出個老遠。 「我們從未想過上天堂。」 將航道取代的是一段簡短的語句,說者不似在與誰對談,那話語間的溫潤像是浸到骨子裡一般自然而生。猶如在最難以越過的寒冬裡喝下暖和的溫水一樣,令五臟六腑舒適極了。 可伊拉提卻不是那種與之相應的反應。 十九歲的少年皺緊了眉頭。 「——又是你。你是誰?」 |
機導魔偶 阿瑞斯>>17
信函上烙有異端審問局的蠟封,沉甸甸的紙捲中亦包覆了某物。他向著首都市中心前行,無論腳步或姿態,吐息和靈魂,都似以鐵的話音傾吐、以金屬的嘶鳴磨練。 『哎呀──這不是阿瑞斯小哥嗎?上回可謝謝你了呀,來來來、這盒莓果派你拿著,婆婆我的手藝你絕對得嚐嚐!』 手中握有待遞信件的阿瑞斯在城郊被攔下,老嫗親切地贈送了甜品。而假使沒有眼前探員,現在的她絕不可能悠閒地烤派。 『阿瑞斯哥哥!阿瑞斯哥哥!媽媽說這些花送給您。』 在市集上,缺了門牙的男孩帶來一束瀲灩鮮花。是煉金術機偶保護了他和他母親的花店。 『唷!機甲男,別急著走啊,進來喝一杯!要不……這罐紅酒你帶上吧!』 在穿出市區前,供給旅人暫歇的酒館老闆豪邁吆喝,他幾乎不給人思考的時間便拋出了禮物。他想起了差點被掀翻的酒館,覺得這點報酬算不上什麼。 最後的最後,阿瑞斯來到指定地點,他在流動的人群中更顯突兀,不過這並不影響任務的完成與否。 『啊!您是異端審問局的人吧,信件讓我轉交即可……』 坐在櫃檯前的女性顯然有些困惑,但盡可能不讓自己的目光太過失禮,並且保持禮貌。 「──嘶。」這是在長途行走後,長舒口氣似的減壓聲。 「──我,知道路。」而任務也得親手達成。 |
研發部 巴蒂斯塔>>22
隨其他同事走進休息室,卸下厚重的防護面罩,身為研發人員之一的巴蒂斯塔隻手拆去髮帶,一頭晨曦色調的金長捲髮登時便重獲自由地撒落肩頭,他接著偏頭,以修長的指尖稍微梳理一番。也許摘去那副掛在鼻梁上的圓框眼鏡能讓他看起來比較不那麼宅吧。 「最近這項新實驗的成功率實在堪憂,希望能盡快找到相對穩定且產率高的製程。」 這大致是近期最讓巴蒂斯塔煩心傷神的事了。男人閉上雙目輕吐口氣,身為新計劃主持人的巴蒂斯塔下意識地在心裡默念了幾句禱辭,祈求神能幫助他的研究小組早日成功。 所以他一如既往地推卻了好同事們於等待期間的點心會邀請……或者更正確來說,食慾不振和間斷性暈眩是這陣子才發生的現象。巴蒂斯塔僅是淡笑著打發了關心慰問,便兀自離開了嘈雜的休息室。 他隨興將雙手插在衣襬口袋,筆直的走廊上沒什麼人。或許自己只是壓力太大,需要一點新鮮空氣和調適空間吧?這麼想著的巴蒂斯塔便做了前往中庭草坪的打算。 — 他在拐進轉角的樓梯前確實聽見了槍響。 男子於是掏出懷裡的自動手槍(雖然他從來沒打中過什麼),探頭回望幾乎看不到盡頭的走廊,可那裡連個人影也沒有……也許那些抱著衝鋒槍、喪心病狂的傢伙還沒追到這兒來吧?在聽見距離更遙遠的第二道響聲後,他才稍稍鬆了口氣。無論如何,這條命還不是給你們的時候,因為…… |
獵手 阿爾諾德>>20
阿爾諾德望著那張柔和下來的臉,眉眼不再煩躁,連晃蕩的髮絲也別有罕見的溫柔。他下意識在心裡描摹一番,卻發現還是平時那副氣焰高漲的樣子比較順眼。 真難得,他一向很討厭貴族子弟鼻孔朝天的。 至於那枚躺在尼爾伊羅掌心的水晶,看不出來實際價值,只知道一定很貴重。 「你的手相當美麗啊。」他夾起水晶,水晶邊角淺淺在對方掌緣劃過,腦袋裡突然跳出這句話,似乎誰也……對他這麼說過。 ……對誰說過來著?一個很重要的人影閃過,看著自己,卻也不是自己。 「我開玩笑的,你還是收好它吧。」端詳過後,阿爾諾德搖著頭將水晶放回他手上,驀然鼻頭一熱,有什麼溫熱的液體緩緩流下。 手背一抹,左臉頰留下一道明顯的血痕,他渾然不覺,只愣愣地看著手背上的痕跡,朝對面的人問,「呃,我流鼻血了?」 |
黑日 科斯塔刀鋒劃過頸項時噴濺而出的鮮紅艷麗無匹,於地上匯成泊閃爍生輝,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屍首只是破壞景觀,卻也是這個美景的必要裝飾。
至少比他們活著時要有用多了。 把最後一人放倒,科斯塔把強化魔法解除後隨便找了個地方休息,回頭看著自己一人做成的殘酷血獄,他只覺得無聊透頂。 啊啊,奇里諾哥哥甚麼時候才回來呢? 心心念念自己出差了的搭檔,這麼長時間的分別他本來可是想跟著過去,然而若他仍想留在此地,這點程度的服從依舊需要。 雖然他打從心底認為那個老不死……那個教宗大概是想要為二人重新分配搭檔,畢竟以戰力來說,分開的效益大多了。 若他不是不聽話得難以控制,或許本來教宗就沒想過讓他們處在一起,奇里諾一個人的任務成功率就夠高了,搭檔算不上必要。 有才能卻愛好殺戮得無法停止。 因此在搞清教廷的情況後,科斯塔給予自己這樣的「設定」。 無意義地把任務對象以外的人都殺掉,做出各種難以隱蔽多餘行為,搞出各樣不小的麻煩,卻又確保任務能完成的同時不會真的被指認。 放棄太可惜,但放任也不可能。 因此最後如他所願的,教廷為他找了搭檔。那之後要指定誰為搭檔不難,特別是奇里諾也有這個意願的時候。 科斯塔不信神,更不信教廷。神若全知,他該當了解人的無知;若為全能,他自能為他們指點明路而不影響他們的意志;而全知全能卻放任人類墮落者,又怎謂之全善? 因此他不信神,更不可能去信他明知其黑暗面的教廷,曾經作為貴族的他會執意來此,僅只因奇里諾一人。 奇里諾是第一個,也是唯一把他看在眼裏的人。 他的父親只看見他生來的才能, 他的兄長只怨恨他繼承的呼聲, 他的朋友只在意他身上的利益, 甚至他的母親只愛上他帶來的榮華。 即使兄長因為害怕而差點成功殺害自己,這個家也只會為了穩定和面子而粉飾太平。 家族和朋友要的都不是他,那他也不用對他們負責些甚麼。 但他卻也找不到自己想要甚麼。 學習因為天賦而無趣,人事更是無聊得讓人不願多費心思。 卻只有5歲時,當科斯塔第一次爬進教會的牆想看看那所謂的神能否勾起他的興趣時,遇上的奇里諾讓他的世界多了幾分色彩。 初次見面時就只有喜歡和興趣而己,而原因科斯塔也不清楚。 往後即便告知對方外面的世界的景色,即使把生活的事情拿來修飾後胡說一通,科斯塔卻從未在對方眼中看到妒忌或是羡慕等欲望,更別提想在自己身上找著些甚麼。 因此他喜歡上和對方相處的感覺。 但也是僅此而己。 只是當差點被殺害後留在家養傷時,當他看到偷跑出來找自己的奇里諾,而對方出門的原因僅是為了擔心自己。 只有奇里諾是純粹把他看在眼裏,因此他才不再只是滿足他人欲望的工具。 也因此他才總算是有了自己的欲望。 那樣的話事情就簡單了。 他想。 若要回報對方對自己的重視,只要自己也僅僅把人看在眼裏即可。 Les enfants seuls savent ce qu'ils cherchent 純粹的孩子許下再純粹不過的承諾,然後決定以一生去履行。 |
黑日 科斯塔那之後的事情沒甚麼難度,他本就擁有魔法的天份,而他此刻更是盡力去追上奇里諾的所在。
以極短的時間進入教廷之中,再一年後他已滿足了自己的願望。 但當然,這世界不是甚麼童話,若是他要終此一生都在奇里諾的旁邊,他還需要各樣的努力。 就比如現在。 任務的內容理應是在找上赫奇後合作,畢竟科斯塔本來更擅長於輔助魔法。 會不等人不是出於甚麼厭惡,應該說其實他認為對方還算是個好人,至少他沒向上報告自己和紀錄中有些出入的能耐,省得他一番麻煩。 他只是要表現出不能和他人好好合作的態度,但同時卻又要完成任務。 只有有能力的人才有發言權,他終究不能拒絕這些煩人的差事。然而不論教宗是否真的要試探他和別人的合拍度,他會做出的答案從來只有一個而己。 因此最好的方法就是不理人直接行動,然後搞出些麻煩,那樣終究會為了方便而暫停這些無聊的嘗試。 比如說把只是暗殺的任務變成把留在此地的人盡數殺害。 於他而言這沒有一絲不對的地方。 這只是單純的弱肉強食,而撞上奇里諾哥哥不在的時間就只是他們倒楣而己。 遊走於屍體之間取回自己的小刀,卻被一聲槍響和手臂的刺痛打斷。 「回來得真不是時候。」這樣他要處理的人又多了一個。 回頭時血紅的眼眸間僅只有煩厭,科斯塔很清楚方才這兒已無自己以外的活人,只是他終究不長於撕殺,無法察覺有人回來。 掃過傷口判定為無法短時間內治好,於是他馬上放棄了重新構築治愈魔法和強化魔法,抬手的同時四周已卷起火舌。 這是他瞞著教廷的事。 他只報告他擅長輔助魔法,卻從來否定他曉得攻擊。報答時他將所有歸為幻覺。 而事實卻是他天生擅長的魔法沒有局限於此。 「算了,把這兒都燒了也罷。」淡然的聲音如同閒話家常,只是沒有對象,畢竟方才舉槍的男人此刻已忙於撲滅衣服上的火燄。 沒了毀滅痕跡的必要,科斯塔稍微打理一下身上染上的灰,然後悠閒離開了大宅。 而在踏出大門的同時身後幾聲爆炸聲已是事不關己。 長時間不用的魔法不好控制力度。 走到一邊的樹林之中找了個位置坐下,擦去嘴角的一絲血沫,單人用儀式魔法除了消耗的魔力極大,反噬也是不少。雖然不至於有甚麼危險,但還是非常不便。 奇里諾哥哥你甚麼時候才回來吶? 嘆了口氣靠上身後大樹,他決定休息一會後再回教廷好了。 |
傳道者 赫奇遠眺鎮上鐘塔,他在約定時間的前十分鐘抵達,然後在約定時間的十分鐘海鷗肯定自己被放了鴿子。
男人臉上並沒有什麼不快的情緒,只是搔抓自己燦金的髮,然後歎了口氣將其後梳。無奈模樣彷彿面對任性貓兒不願乖乖回家。 「希望還來得及……。」赫奇憂心的對象當然不是科斯塔,他只希望能留幾個─至少一個活口,否則教廷裡那些看來和藹的爺爺們肯定又會揪著自己耳朵唸上幾天幾夜。 他們就看準自己不會魔法、逃不掉、捂不住耳朵…。 赫奇邁開步伐朝城外郊區跑去,那身姿卻猶如滑翔,伊薩給了自己他親手製作的魔法機械,讓很多事情變得像是鳥類飛翔般容易。 中途遇上一些小小阻礙,他只是拿起聖經─準確點說,是裝有聖經的結實金屬盒子,以刁鑽角度狠砸於一些關鍵部位。 雖說並不致死,但赫奇相信自己跑去逮科斯塔再回來這段時間,他們都還只能躺在原地哀號或乾脆昏死。 幾個縱躍,尖銳的金屬指套在樹幹上留下猛獸般的爪印。然後他猛然停下迴身,比起貓科動物般無聲敏捷,他刨下大半塊樹皮的動靜更像某些傳說中可化為狼形的種族。 當然,赫奇‧麥耶只是普通人類,戰鬥力高的人類。 >>35 「科-斯塔,我們回家吃飯吧?」他笑的燦爛,由上而下俯瞰對方。 |
研發部 巴蒂斯塔>>37
「啊、原來如此,辛苦你了。」 他勾起一抹善意的微笑,一道理解的鋒芒瞬間閃現於他隔著鏡片的翠綠色瞳孔,男子信手接過郵封稍加端詳——正好是要寄給研發部的。有點重量,也許是什麼待修復的零件或具研究價值的材料破片吧,至此才發覺自己不知為何拿著試管夾的男人把它們收進了白袍口袋。 除此之外還有……下午茶的邀請。暖色點心盒與紅酒儼然和設計前衛卻顯得冰冷的建築形成對比;尤其那束鮮花,更是和阿瑞斯的黃銅鎧甲交織構成了某種視覺衝擊。 「嗯——」 可這個男人才剛婉拒了一回茶會的邀請,他實在沒什麼享用點心的胃口和興致。不過……如果是機導魔偶的邀請,那這些雞毛蒜皮也構不成回絕的理由了。 「請跟我過來吧。」 使了個眼色給櫃檯人員(她正露出一種竟然有人能理解鎧甲在說些什麼的表情)示意後,也不等等抱著一大堆東西的阿瑞斯,巴蒂斯塔便逕自旋身邁步,往蔭綠草坪or的方向走去。 |
流浪魔法師 尼爾伊羅>>32
銀光挾持了思緒,隱約間,尼爾伊羅看見了身旁的人一個接著一個倒下。刀光、槍響、遍地的鮮血,以及好幾道令他不悅的聲音環繞在耳邊:「活下去……」那種不悅是哀傷、悲憤和無助,是他從未有過的情感。 半晌,眼前的畫面隨即逝去。 用力收緊掌心,那枚金黃便逐漸埋進了男人手中,直至完全消失後他才清醒。 「阿爾諾德……你!」嗯?血? 尼爾伊羅愣了三秒才抓起對方沾染鮮血的手,方才溫和的神情早已被怒意覆蓋。興許是那奇怪的畫面所致,他現在極度厭惡鮮血。 將阿爾諾德重重壓到牆上,尼爾伊羅粗魯地往對方鼻尖塞了條手帕,並丟下一句話:「最好別再用那種鬼魔法!」用到流鼻血也太可笑了吧,薩特族。 還有,他剛剛說什麼? 我的手很好看? 男人微微揚起嘴角,搖搖頭鬆開對方的手臂後轉身離去。 |
機導魔偶 阿瑞斯>>38
機導魔偶 亦步亦趨地跟隨在巴蒂斯塔身後。阿瑞斯的擬態中有許多瑕疵,他所使用的障眼魔法僅是江湖流傳的把戲。但從來就沒人會質疑一台運行良好的機具,比特國是,世界依然。 只有處心積慮發掘真相者,會在無花果樹底下尋花,或許這名研究員所追求,自始至終皆非華而無用的花束。阿瑞斯瞥了眼手裡麥杆菊,沒來由地知道花語。大腦有種飄忽不定的虛浮,那股淡香卻很真實。 彷彿屠龍勇者的鎧甲之下,屬於他的神話卻是與大地、祖靈息息相關,在更悠久的記憶裡,天有羽蛇、祭壇食人……他沒有先進煉金術的技巧,但卻擁有古老的惡咒和歷史,阿瑞斯很慶幸那是巴蒂斯塔所感興趣的範疇。 「呼──這裡?」 他先是將手中糕點置於蔭綠草坪的野餐桌上,紅酒放在左近,花束則親手交予巴蒂斯塔:「辦公室,很適合。」單純為基於務實的考量。 而即便身負沉重窒礙鎧甲,男人依然自然而然地在長椅一端坐下,輕盈俐落,宛若新葉抽芽。 |
研發部 巴蒂斯塔>>40
那兒是研究中心、或者說都市裡難得的綠地。上午時段的草坪通常不會有什麼閒雜人等逗留,樹蔭下的野餐座位絕對是個不會受打擾的絕佳席位。微風吹得枝椏搖曳,交疊的光影在空桌上浮動,伴著鳥鳴輕響。 「啊……謝謝你。」 他於就座前傾身接過喚不出花名的鮮豔花束。很漂亮,擠不出更好形容的巴蒂斯塔就這麼小心翼翼地捧在懷裡,並想到什麼似地輕聲補充道: 「放心,這個時間應該不會有人過來打擾。」 而就算誰真的路過了,一名老與魔法藥品和科學儀器為伍、戴著副大黑框圓眼鏡的實驗室怪咖,和一尊鎧甲魔偶共進午茶,似乎也不是多麼奇怪的事兒。 「不過……怎麼會突然想到帶小點心過來呢?」 莓果甜香透過包裝盒撲鼻,墨綠瓶中紫紅色的瓊漿亦誘人,也許『食物香氣有助於提振食欲』會是項合理假說。 |
獵手 阿爾諾德>>39
石砌的牆面將力道反推回去,阿爾諾德被撞懵了一瞬,接著一道說不出名的芬芳鑽進鼻尖,他近乎無語地扯下那條華麗繁複的銀底紋絹,用看怪人的眼神狐疑地盯著尼爾伊羅。 至於這麼激動嗎?不就是流點鼻血。 他無視尼爾伊羅不滿的話語,卻沒看漏對方臨走前唇角洩出的喜悅。 「……偷笑什麼啊?看我流鼻血很好笑嗎?」阿爾諾德試著想像那個畫面,不得不承認,真的挺蠢。 腳尖以巧勁運起掉在地上的包裹,右手靈活地將之撈回懷中。這回他沒了興致跟上去,於是轉了彎,向人煙罕至的山下小茅屋歸去。 青碧山峰高聳入雲,嵐煙相揉,兩間小屋比鄰相依,阿爾諾德每次遠遠望去,總會湧起莫名的感觸,好似它們會永遠寧靜地縮在世界一角,不為人知,相擁至生命盡頭。 ……真是離群索居的臭毛病!男人甩甩頭,走進外觀比隔壁好上不知幾倍的尼爾伊羅的木屋,將包裹放在桌子上,百般聊賴地解開布包。 一一拿出一大疊錢票、一包金幣、幾件隨身衣物、零零碎碎的雜物,最後放在底下的是一本精裝厚殼的冊子。 「這是搬家啊?難怪這麼重!」感嘆了下處處被人照料的幸福,好奇地翻開那本冊子,一張全家福映入眼簾。「……是相冊啊。」 他慢慢往後翻,噗哧一笑,小尼爾伊羅已經是一副氣焰囂張的模樣,不合年齡的嚴肅反而可愛起來。翻回首頁的團員照,手指摩娑著女性的臉,淡淡的羨慕滑過眼底,一眨眼,已然將相冊闔起,端正地放在最顯眼的位置。 替尼爾伊羅整理完桌面,他便回自己家磨刀、削木制箭、製造日後需要的小陷阱,忙完這些,方才點起火,準備兩人份的吃食。 |
黑日 科斯塔/*R18血腥注意*/
>>36 「嘖,來得真快。」抬抬眼皮果不其然是自己臨時的搭檔,又或是照顧者或監督來得貼切。 他明明解決得很快,本來打算在人來之前跑掉的,沒想到最後要一把火燒了大宅,而之後的傷讓他一時回不去。 火燄魔法的反噬以灼燒心臟的形式表現,即使不會死,短時間內他也因血液自手腳中抽離而無法移動多少。 「……人都死了,去找也沒用。」大概是察覺到對方的心思,科斯塔很「好心」地表示不用忙一轉。 他確實不討厭對方。 然而既然他的目標是讓誰都不會與自己合作,那造成對方不滿也沒甚麼壞。 無法控制卻又棄之可惜,那最終他還是能滿足所想地處於他的身旁。 「現在這麼早你……」不管冰冷的手腳科斯塔剛想諷刺幾句這麼早去找甚麼吃的,眼前的影像卻突然一變。 ——— 「背叛你的家族輪不到我管,但刻意挑起戰爭還要用如此破綻百出的手段,你真的不想活了嗎?」 響起的溫柔勸導伴著蓋不過的哀嚎,眼前明亮的地下室中一角的書桌可稱得上雅致,以致於它像是某種異空間,而坐在那旁噙著笑意的男人同樣不像是此間的一員。 當然,從未有人想過質疑他為何在此。 他向來屬於此地。 順著悠閒男子的目光,房間中央是被固定於架子上的受刑人,除了一些勒痕以外看不到外傷,仰起的頭顱上方流動的燒紅鐵沙緩緩滴進口腔,讓連續不斷的哀號聲逐漸變成斷斷續續的音節。 看著這副的光景,男人卻是打從心底感到愉快,病態的興奮感佔據腦海,他此刻能考慮的只剩下怎樣讓自己的「玩具」活得更久。 ——— 茫然了一刻鐘,科斯塔才從突然的幻象中抽離,不屬於自身的記憶中能感受到的強烈情感讓他此刻頭痛欲裂,於是口中也鬆動了點,還留在這附近實在不太安全。 「先回去好了。」把話說完後深呼吸了一口氣,扶著身後大樹一個施力站了起來,即使內傷沒那麼快好但要恢復到可以行動卻也不難,自動運轉的治癒魔法奪到只恢復少許的魔力,也同時讓手腳恢復了點知覺。 只是要先不管每次看到那奇怪幻覺後都會發生的頭痛和暈眩。 |
機導魔偶 阿瑞斯>>41
只見巴蒂斯塔輕啟薄唇,那不帶詮釋的音節卻作繁褥之歌,僅是聲點水般提醒,就令阿瑞斯想起大初太古、日月陳舊時,有種咒語同樣如此迷人而熟悉。 「嘶──」 他明白暗示、環顧周遭後反手摘下黃銅頭盔,受禁錮的靈魂也才得以解放。伴隨著片刻駭人黑霧散去(讓人聯想起潘多拉寶盒),一雙碧綠眼睛來自大洋彼岸,其深邃悠遠,彷彿食人森林,流洩似瀑的黑髮包藏整座宇宙。 他乃受詛咒的子嗣、乃脫離星宮的焚毀星座,除去神話英名,被擊落王座後,卻仍恍若史詩中美神,缺乏瑕疵、缺乏粗鄙……擯棄一切人性,超脫性別。幾乎是最細小最精確最純粹的美,就在苦柏樹投下的影子、傖俗喧囂的市郊中,粗鄙猥瑣地降臨。 「噢、依我猜你又好幾餐沒吃了吧。」 開口編織的語句夾雜著異國口音,宛若香辛料般極富調性。男人本想順道採買,未料自己的名聲響亮。瑪爾提斯眼角噙著笑意,那張臉微笑時顯得溫和許多。 「況且同樣身為公務員的我,當然也有想偷懶的時候。」 在很久很久以前,名為瑪爾提斯的殺手已然死去。這身鎧甲就是他鋼鐵製的棺柩……直到巴蒂斯塔找到了他,並將失去存在意義的瑪爾提斯自埋骨之地中掘出。 |
傳道者 赫奇>>43
他專注的觀察科斯塔的一舉一動然後在心底記下,或許有些會上呈給教廷,有些則留在過去而永不被提及。 從樹上翻身落地,赫奇站到對方身旁意示他搭自己的肩。畢竟扶著樹可沒辦法移動,而且科斯塔除非昏迷或快死了,否則應該不會同意讓自己扛著他跑。 若像伊薩那樣即使被扛上肩還能淡定施法的話一切就方便多了。 沒有說些是否無恙、臉色看起來很差之類沒有實質幫助的廢話。如果有自己派得上用場的事,對方肯定不會跟自己客氣。 但現實就是,與法術有關的事基本都可以跳過這名年輕的傳道者,這是連鎮上三歲孩子都知道的事……。 「對了,科斯塔你要吃糖嗎?」邊在林間移動邊開口。「伊薩做的,讓我如果受傷時吃。」 打開手中有點變形的金屬盒,裡頭除了聖經外還有個填滿看起來像糖球物體的玻璃瓶。 反正應該都是魔法相關的東西,赫奇拿起後朝身旁的男人遞出。 |
研發部 巴蒂斯塔>>44
明明是個好傢伙卻老把臉藏在銅片下……唉、真是可惜。 每回阿瑞斯摘下頭盔,巴蒂斯塔總有些這樣的感慨,尤其那足以迷倒許多女孩的異國輪廓、一頭烏黑秀麗的長髮,令他這樣的實驗室宅也不得不燃起幾分妒嫉。直至對方出聲,他才被看穿秘密似地、滿臉無奈地聳了聳肩: 「嗯?我確實不太記得上回吃飯是什麼時候了。」 對巴蒂斯塔這樣的人來說,用餐這項儀式實在太浪費時間了,有時他甚至恨不得食品加工部門能研究出一種足以替代三餐的膠囊、或發泡錠……之類的東西。「沒辦法,最近實在沒什麼胃口。」本人似乎比對方更不在意的樣子。 可再怎麼說,巴蒂斯塔畢竟是個平凡人類,要不是不斷失敗的實驗結果令人挫敗,他還是挺樂意於閒暇時享用些美食佳饌的。聽見阿瑞斯對於公僕這職業的表述,男人會心一笑,他打開對方捎來的別緻蛋糕盒,映入眼簾的是由草莓、藍莓、覆盆子……等艷紅與紫的莓果在派皮和鮮奶油上堆疊成的水果塔,白細糖霜綴上頭,美得像幅靜物畫。 「哦——看起來真不錯呀!」 他露出了個看起來有些笨拙的笑容。「請?」不過男人並未率先嚐試,而是伸手禮貌地示意對方先行取用。 |
巧手者 伊薩>>45
整個人觸電似地彈起,伊薩手扶著額頭,險些爆出髒話——孩子們也許已經醒了、甚至跑到他這裡等著喊聲早安,或者其他種種可能,他可不想成為孩子們學習髒話的對象。 「讓你把糖分別人吃了?誰讓你把糖分別人吃了啊!那是按著你的體質你的口味做的,我講的分明是讓你受傷時吃,不是別人受傷時給他吃!神父的例行公事放著不幹,又擅自跑出去,怎麼這麼讓人不省心......」伊薩嘴上叨念個沒完,同時俐落地收拾床鋪、換衣服與晨間盥洗。 方才的感知完全揭露了赫奇的行蹤。 魔力透支?這完全沒可能發生在毫無魔法能力的赫奇身上,僅僅一瞬他便反應過來:這回,又是科斯塔。 伊薩不知道該為費盡心思為寶貝弟弟準備的道具讓別人用上而感到惱怒,亦或是赫奇並未真的遭遇不測而感到慶幸。 無論如何,他都該起床開始忙了。 待例行事情都完成,再來想想如何料理那讓人不省心的倆傢伙。 |
保鑣 希瑞爾張貼備忘。 (a23) 2017/07/05 (三) 10:14:03 |
雕刻師 希瑞爾張貼備忘。 (a24) 2017/07/05 (三) 10:15:19 |
雕刻師 希瑞爾★ 入村議題單
/* 1. 確實了解RP設定(懶人包即可)與注意事項了嗎?是 2. 確實了解並願意遵守村莊禁止事項了嗎?是 3. 能盡可能全程參與,且保有一定質量之參與度嗎?是 4. 能懷著一顆準備歡樂開趴的心參加遊戲嗎?是 5. 預設2300換日,接受嗎(若希望修改換日時間請逕行提出)?好 6. 希望24小時抑或48小時換日(預設24小時,若表決為48小時後RP狀況卻未達到村長自由心證之最低限度預期的話,村長將斟酌廢村)?24小時 7. 請將角色設定貼到備忘吧。已貼 |
雕刻師 希瑞爾陽光輕灑入室,屋內各處堆滿著器具,除了角落那張床勉強維持可以睡的程度,希瑞爾不是沒被朋友唸過,但整理過後沒多久又恢復成這副模樣,久了她也放棄要求自己。
睜開灰藍色的眼眸,她還有些疲憊,夢裡頭她坐上一艘奇特的大船,然後像是發生了什麼事,一覺起來有印象的不多,只記得她最後跳進那不見邊際的海裡不斷的游,直到她醒來都還沒看到岸邊或者是船隻。 游到海水溫度降低,游到雙手無力,她卻沒有一絲放棄的想法,希瑞爾揉揉犯疼的額角:「大概因為是夢吧。」閃避著床邊的器材,希瑞爾走下床去梳洗。 待梳洗完,她來到一樓的店裡,櫃檯內部有她昨天刻好的銀色首飾,姆指大的提琴和弓弦,昨天她還沒有想到該怎麼搭配,但現在她覺得該有一張椅子,然後把提琴和弓弦都放在上面。雖然這麼做就不好當做首飾,但拿來做店裡的裝飾品也好。 坐在工作區裡,希瑞爾拿了幾塊材料猶豫許久,還是拿了一塊原木,椅子還是木頭的好。拿起筆刀刻刻畫畫,很快地專注於工作。 |
流浪魔法師 尼爾伊羅>>42
「二十金,就這個價錢。」尼爾伊羅重重地將所有貨物放在檯面上,完全不讓收購商有考慮的餘裕。 打從一開始他賣東西就是如此霸道,即使碰壁也死性不改。 邊走邊扔著錢袋,金幣在裏頭的撞擊聲引起了有心人士的注目。逐漸遠離市集,喧鬧聲也越發細碎。忽有一陣痛感從腰間傳來,待他反應過來時已跪倒在地。 而傷口傳來的溫熱使他發狂似地緊盯尚未遠去的強盜,法術一出,原本綠意盎然的草地瞬間變得滿目瘡痍。連同那名不幸的男子被摧毀。 「嘖,搶劫搶到我身上?」 記憶中,這是尼爾伊羅第一次用法術殺了人;但他卻隱約覺得,類似的畫面早已見過無數次。 * 推開小屋的門,尼爾伊羅哐啷一聲將沾染血跡的錢袋丟至桌上,自己則順著牆緩緩坐下,闔起雙眸休憩。 至於腰間的傷口,能明顯看出有冰凍過的痕跡,那是他當時粗略止血的唯一方法。 |
機導魔偶 阿瑞斯>>46
「因為天氣太熱了麼?」 男人脫下頭盔,幾乎像是退去一層皮膚。他略地仰首,望向苦柏木間投射而下的璀璨陽光,即便細小,依然給人一種無形的感動。 「雖然比特國對我而言,總是冷得教人直打哆嗦。」 阿瑞斯……不,準確點來說是馬爾提斯,來自被雨林和酷暑所征服的國度。但那黝黑的膚上滲著涔涔薄汗,也是多少感受到了寒國暑熱。拂過綠蔭的撲面微風仍涼爽,令他多了幾分率性。 他見狀便信手挑了個不敵路途顛簸而碰壞的點心,酥脆的派皮搭配著莓果香甜,在口中化開,讓艱難的幸福都變得簡單。 「說起來,我還真好奇你們對於研究的熱誠是打哪兒來的,換作是我,早就把器械都給砸了吧。」 他手中拿著咬了幾口的糕點,即便外型再怎麼不似人類的美好,邊說話邊掉屑屑的模樣倒是挺平凡。 |
研發部 巴蒂斯塔>>51
「可能吧?」 畢竟也到了晝長夜短的時節。「要是我哪天去了你的國家,肯定會熱死在街上。」雖然這點雞毛蒜皮不減男子對大洋彼端國度的嚮往——無論阿瑞斯口中的古老傳說、或手裏掌握的法術,都深深吸引著他。然而現在的巴蒂斯塔,頂多只能爭取看看參加跨國會議或考察的機會,至於純粹玩樂的旅遊?那是退休之後才有可能考慮的事。 「但我想最主要的原因,不瞞你說,是因為最近接手的計劃比以往都還棘手許多。」 他等等還得趕回去檢閱結果呢,這項回答亦順道推翻了對方的疑問。「所以有時候我確實挺想……砸了它們。」熱誠的前提當然建立於投入自己喜歡的事物,而非白紙黑字公文上既冰冷又乏味的命令;可為了生活,他們不得不。 也許還有其他不可告人的因素(但他總不能到處宣傳自己疑似得了精神病)、又也許自己只是真的餓出幻覺了,他於是也從紙盒內揀了塊誘人甜點,一口咬下,酸酸甜甜的香氣和味道足令人暫時忘卻所有走向棄置命運的實驗廢料。似乎也有提振食欲的效果,只見巴蒂斯塔在伸手取用第二塊前,看向對座之人詢道: 「嘿、你最近有沒有什麼新需求吶?要是這回再失敗的話,我可以先做點別的東西。」居然已經直接放棄了嗎? |
機導魔偶 阿瑞斯>>52
「這樣麼?雖然我們局長是個出了名的怪人,不過異端審問局倒還有不少爽缺。要是哪天……你研發部待不下去了,或許能考慮看看?畢竟我們砸壞的東西,那才叫不計可數。」馬爾提斯兀自笑道,拿起紅酒後抽開了軟木塞,而後豪邁地倒入齒頰之間: 「來一點?」他挑起單邊眉毛,將瓶頸前指,揚起個輕挑的表情。卻因對方那不經意的問句放緩了神色,宛若無光朔月之迷濛。 「對我而言,現在的日子已經沒什麼好挑剔的了。」 這句話幾乎要成了他的口頭禪。除了某些恐月症似煩擾著他的幻象,會在蜃景張揚、斜街笙起時如詛咒般環繞不去,又似一抹難熄的狂熱於胸中焚燒。 「倒是你,雖然好奇我的故鄉、我所使用的巫術……」馬爾提斯也曾妄想過成為英雄,如今的他只想把握自己擁有的一切。然而過去就像陰毒的幽靈,日復一日提醒他的懺悔和過錯: 「就不好奇我為什麼要把自己藏在鎧甲下麼?」 就好比任何一個愜意悠閒的話題,他那夾雜著聱牙口音的語句雲淡風輕。 |
研發部 巴蒂斯塔>>53
「聽起來很不錯,正好研發中心也盛產怪人。」 手裏還挾著半塊派皮、身披沾有不明黃漬白衣的男人攤開雙手,像是表示著這兒就有一個似地。他邊細細咀嚼著甜品的好滋味,邊輕輕推開酒瓶,回絕了對方舉杯的邀請:「不了,免得我待會醉倒在加熱板上。」 他忽然有種自己肯定遇過這般場景的錯覺。 他們也在喝酒,只是地點換到了一間徐徐晃蕩著的客房(可能在飛艇或汽船上)。是錯覺嗎?巴蒂斯塔甚至能如數家珍地說出裏頭的擺設……可他們是誰? 也許只是來自於那莫名其妙的古怪夢境吧,研發部的職員告訴自己別想太多。 — 「噢?噢……」 巴蒂斯塔露出了個奇妙的神情,邊將幾綹干擾視線的捲曲金色長髮撥至耳後,邊坦白道:「我還真沒想過這點。」這也不能怪他,他一向只對燒瓶裡滾沸的藥水和魔導金屬構成的物件有興趣。 「唔……為什麼呢?總不會是你有什麼容易吸引魔物的體質吧?」那並不足以被稱之為多麼誠懇的提問,但如果阿瑞斯不介意的話,巴蒂斯塔亦樂於成為聽眾。 |
獵手 阿爾諾德>>50
火烤鹿肉陣陣飄香,灑上似雪的鹽,難得奢侈地加上幾許辛香料,阿爾諾德彎了彎唇角。 那傢伙差不多該回來了吧?男人站起身,按摩兩下酸澀的脖頸,往隔壁間走去。 然而出乎意料的,迎接他的不是不可一世的嘴臉,而是吃痛卻死不承認的倨傲表情。 彷彿跌落王座的王者,儘管闔眼小憩,那高傲而堅挺的背脊仍不屈服。他從以前便覺得,尼爾伊羅不讓狼狽現於他人的自尊心,看起來幼稚卻尊貴,倔強而美麗——令他幾乎錯不開眼。 「我的大少爺,你怎麼賣個東西也能把自己搞成這樣?」阿爾諾德看到被冰凍的腰傷,嘴上唸著,卻下意識皺起眉,連自己也沒發現。 「真是……笨蛋應該學會怎麼好好治理傷處!你等著。」回頭急忙拿了繃帶藥品,三併兩步地靠過去。 低垂的脖頸彎成信任的美好弧度,對方隱忍的呼吸讓他也小心翼翼起來。 「你把冰解個凍吧?」輕戳一下冰面,抬頭問道。 |
黑日 科斯塔>>45
「……」看著對方遞來的東西科斯塔猶豫了一下後還是接過來吃下去,倒不是疑心對方在那之中下予甚麼手腳,只是對這說法有點意見而己。 吃糖甚麼的,這是在哄小孩嗎? 然而不滿是一回事,東西是否有用是另一回事。少許的甜味間暖意流經全身,不需多確認已經知道魔力恢愎了不少。瞇瞇眼看了看瓶中糖球,然後毫不客氣的又吃了兩顆,都是對方給自己的,科斯塔當然不會去想對方兄長會否介意,那是他們之間的事。 「喏,還你。」即使沒能完全補充剛用掉的魔力,但那也不是能一時間從外攝取的東西,再者這也足夠治治外傷了。在把瓶子拋回去的動作間隱約浮現了幾個淡淡的魔法陣,然後科斯塔順勢收回了手:「我能走了。」 他遠離別人太久,以至於終究不習慣和他人過分親密。 「……下次我會等你的。」畢竟他想找麻煩的對象其實也不是對方。 道謝從不是他的性格,因此他只是表示下次會少搞點麻煩,大概讓人少被念幾次,又或者念的對象不是對方。 然而這本就是該做的事啊科斯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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