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5 巫師狩獵Ⅴ✵After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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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好像有個可以灌別人藥的傢伙存在。
瓦涅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想起這件事。
「嗯姆姆⋯⋯即是昨晚我們誰的身分都沒有被發現⋯⋯是⋯⋯好事⋯⋯」
「修士先生的靈魂⋯⋯早餐⋯⋯」
「啊啦啦、聖瞳的氣息消失啦。那今天可以安心吃的意思?」諾利竊笑兩聲。
| >>5「女孩子不要進去比較好。」 一隻手斜斜伸出,在利夫爾和艾米提斯特進了祈禱室後( >>4>>a5),恰恰的橫在了菲迪娜面前。 艾斯卡爾迪今天早起的下了樓,打算把昨天沒練到的劍一同練回來,但練劍前會先到祈禱室的習慣卻讓他發現了納西斯修士臥於桌前的屍體。 想著今日到底又練不成劍了的艾斯,在門口處迎來了三人。 這是邪靈的傑作嗎?明明昨日和伊歐維希也曾到過祈禱室,當時卻只有置於桌上攤開的筆記,而眾人遍尋不著的修士,一大早卻被發現死在這裡。思及昨日全力揮砍也劈不開的修道院大門,艾斯卡爾迪默默將這些不對勁的事兒串在一起。
|
「菲迪娜……很悲傷……但是卡利……不吃的話……會餓死……到時候…菲迪娜也……」
「就算……菲迪娜忘記了卡利…但……」
「……卡利…不會吃掉……菲迪娜最喜歡的人……答應過……卡利…很乖的……」
| (a6) 2017/01/09 (一) 12:52:41 |
「吶吶﹑卡利親,很聽那個女孩子的話嗎?她……很重要?喜歡?」
聽見卡利的低語,瓦涅忽然就來了興致,像是聒噪長舌的婦人總喜歡打探別人的秘密。他的叫喚總是過分的親匿,像是毒蛇吐信著纏住登山者。
「喜歡到底是怎麼樣的?告訴小生嘛﹑卡利親ーー」歪歪頭,瓦涅絲毫沒感覺到以現在的大叔面貌做出這樣的動作一點都不可愛,甚至是有點獵奇了。
「喜歡……?卡利…不知道……但是那女孩……不能吃掉……菲迪娜不在,卡利就不在……所以菲迪娜很重要……」
卡利淡淡地說著,雖然上文不接下理,但是大概能意會這是卡利很在意菲迪娜的心情的意思。
「沒有菲迪娜……卡利那時候…就沒辦法……填飽肚子……所以……菲迪娜對卡利……也很溫柔……菲迪娜對蕾拉溫柔……那菲迪娜應該很喜歡蕾拉……蕾拉不能吃掉……」
「——至少現在不能…」
「麻煩的東西出現了。」
無名看了眼站出來的裁決隊,瞇起眼。「處刑跟推給可能復活的聖瞳看身分,諸位覺得哪種方向成功率較大?」
「我們……把票集起來……不會有人知道的……如果他們…沒有總結出……對像……那我們……趁早解決掉……或者……放一兩天…讓他把…人數減少………」
「還有一個選擇--等濃霧起,攪亂他們的認知。」無名說。
「但……他出來了…這樣也好……無論他是真的假的……讓他試試…身邊的人一個一個被吃掉……的滋味……嘻嘻。」
「……那麼…今天的對象……?先從不會有人發現的……下手?……那個髒髒的小男孩/* 扎克 */……守墓人……或者灰色的騎士……」
「無論劍術多精湛都好……都沒辦法突破卡利的霧……」
「是個好選擇,本座同意。」
無名右手輕敲擊著左手手背,像是在上頭舞一曲似。「若他們今天沒決定出人選,我們便讓他親自去嘗嘗火燒的滋味--所謂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不外乎如此。」
他說這話說得平穩,對於要殺掉自己相處過的後輩這點也沒激起他半點情緒。
「諾利還想跟小傢伙/*札克*/玩一會兒,他的命讓我先保留下來可以嗎?」少女嘻嘻地開口和眾靈打著商量:「守墓人或者是騎士,我都沒有意見喔。」
| >>33「甚麼意思?」 見眾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洛厄爾身上,艾斯卡爾迪挑挑眉,正想問有沒有人去找過至今仍未出現的伊格內斯,這邊這個人的發話卻似是篤定了一件不幸的事,「哦,所以你找到伊格內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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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ーー沒人想吃貓嗎?安安的腦內圖書館有本傳說集裡面寫,貓有九條命耶,一定可以吃得很飽。」
略有些失望的語氣,不過開玩笑的成分或許更大。
「上面那些的話小生更想殺死騎士耶,因為小生最最最討厭的就是忠誠與正義了。不過大伙開心就好。」
咯咯笑了起來。瓦涅的選擇一向基於自己的喜好。
「貓有山靈之子感,但想到他跟亞列斯如此熟識……本座還是偏向騎士。」
「至於你昨日問的--」
無名血紅色的眼眸望向瓦涅,那是一潭極深而無法觸及底的血池,似狂風暴雨也無法驚起一絲波瀾。
「--隨意。」無名說:「本座與他的交易,不包括這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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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列斯=山魅
可參巫三的亞倫的一日目自言171(?
| >>36艾斯卡爾迪對男人的從容扯出一個笑。 「啊……所以你是這樣辦事的?推論,直接判死。」 他其實與那名安靜的少年沒什麼交集,至多在他醒的早的日子,到中庭練劍時總是能看見他在田畝中勤奮的身影。因此他也不知道現在自己衝口而出的話究竟是為了甚麼,明知道眼前的人說的的確是可推測出的真相。 艾斯卡爾迪的紅色瞳黯了黯。 這不就像他也是被傳回家族的一個戰死的消息給判死刑一樣?可他,擁有一個無論如何都不願放棄他的人。 伊歐維希堅持死要見屍,因此他來找他,於是他找到了他。 而這裡就沒有一個人,願意懷抱著一丁點的希望,去尋找那名昨日挺身而出的少年嗎? 「……我去找他吧。」艾斯卡爾迪淡淡的說,便不再看向男人,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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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擊人選確定--那麼,今天就集火試著讓裁決隊下去。」
「菲迪娜……現在沒辦法投票吧……晚點…我會把她的票改好……沒問題……」
卡利的聲音從空洞中傳來,朝其他同伴的方針表示了肯定。
| 待艾斯卡爾迪找到意料之內模樣的伊格內斯,他垂下眼簾,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架。 「你辛苦了。」他走近不再動的軀體,蹲跪下來低聲說道。其實你很勇敢。
時常打仗的他怎可能不明白?只是,冰冷的遺體即便看的再多,他也難以用淡漠的心態去對待。殺人很難嗎?不會,一點也不。人類是何等的脆弱,哪個戰場上不堆積百具以上的屍體。同伴們的血液流乾,而生存者的血液將會越來越熱。
「抱歉,委屈你一下。」 語畢,他拉起伊格內斯的手臂。只餘右邊手臂的少年不能將青年的軀體完全搬起,況且這名青年平日時總是駝著背,現在才發現他竟與自己差不多高,因此他只能有些艱難的半扛半拖,將沉重且冰冷的遺體搬運至祈禱室。
將擁有聖瞳之力的青年與掩蓋著布料的修士肩並著放好,盡他所能的放輕力道。臨走前他回望了望祈禱室那莊嚴的十字架。祢在看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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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座這邊有新消息。」
無名開口:「那個小女孩說他聽見了我們的對話。」剩餘的他也沒多說,不外乎就是以此威脅不准殺裁決隊那人罷了。
覺得一下子棘手了起來啊。
瓦涅抓抓臉,不知道不該提出一個,新的意見。
想了想覺得開口有點麻煩還是算了。
「哎無名大大,小生票先給您啦。」
把票單塞進納西瑟司的軍服褲頭裡,準備開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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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之重感冒然後明天有必須交的作業要趕,結果在這種時候關注度這麼低下……真的非常抱歉(大哭下跪
雖然真的非常非常不想用這個當理由鬼隱(畢竟自己硬要參卻發現身體素質無法兼顧),但是我怕我晚點昏在書桌上,所以還是先委票了。真的真的很對不起……
「呵。」
雖聽不見對方跟卡利說了甚麼,但無名知道多半也就是自己跟其他邪靈通知這個訊息,而因此未聽從對方的舉動表示不滿。
「你既要洛厄爾不死,又要本座不告訴其他邪靈,這兩者矛盾了。」無名輕笑:「若本座不說,你覺得除你找的卡利之外的邪靈會知曉山魅希望改變火刑的人選?」
「若你要一個一個找過去,那就當本座多嘴。」
「女孩……我知道你……聽得見…。」
卡利朝著那個並非夥伴的方向說道,淡淡如同少女的聲音在空氣的四周響起來。
「……菲迪娜是我的……讓我吃掉自己的……是她…是我讓她的靈魂……留著的…你認為……這樣…能讓她活過來嗎……?」
「我不要啊……因為人類擅自的想法…而讓我們活過來……又因為人們不想死而讓我們死去……我不要啊……山魅………」
「不如……你來幫我們……把人類…都吃光……不好嘛…?明明……都是一樣…被詛咒著的存在……」
「這樣……菲迪娜和你…可以一直在一起……只要你想…把洛厄爾都留下來……你挑啊……你喜歡的人都能活著……只需要——放任我們、把那些多餘的人都吃掉…填飽肚子就好了……」
「這樣我們都能活著……沒有不需要死去的人死去……來幫我們嘛…?」
「……當然會…你是菲迪娜重視…的人……山裡的小東西再多會騙人……也…不及人類會騙人……一開始…就是人類殺死你的菲娜姊姊……」
「把她吊在樹上……明明不敢自己動手……就這樣…吊著…直到餓死…直到野獸…發現並吃掉……是那些人類……先撒謊的……要不然…卡利怎麼可能……一直都能吃到山上的人……?」
「只要…你肯幫忙的話……。」
「條件……太多了……」
卡利不滿地哼聲。
「總之……洛厄爾不會有事……但我們…還是會做該做的事……。」
「嗯……好吧,紅騎士也可以。」一路安靜聽下來的諾利輕聲覆議:「可惜不能吃了。」
「啊、不過我也不喜歡吃騎士,太硬了咬不動。」
| 將伊格內斯的遺體搬去祈禱室後他再沒回到大廳,而是尋了個可以看見夜空的地方獨自待著。 那些人可能還在等他的消息,但那個男人一副甚麼都知道的模樣,沒去回報也不要緊吧,如同他令他感到不悅、或許在他眼裡自己的舉動不過是徒勞。下次見到時最好不要用那張笑臉問他找到沒,脾氣控管極差的少年可不保證不打老人。
……只是覺得有點像罷了。 艾斯卡爾迪仰頭看著星幕,想著那名青年今日的處境,心裡頭滋生了一絲絲的悲傷。那些情緒像是結痂的刀痕,平時不管可當作不存在,一旦受到刺激即會陣痛。
他發現自己似乎沒仔細想過,當初伊歐維希是抱著怎麼樣的心情在尋找他的。 是堅信著他沒死、還是在絕望中找尋那一絲希望?算算自他戰敗失蹤到被伊歐維希找到,也有幾個月的時間,伊歐維希卻未曾放棄。很煎熬吧?
設身處地這詞講得好聽,大多數人卻直到親身體驗了才會明白。 夜風吹的他有些恍惚,艾斯卡爾迪瞇起血紅的瞳仁。直到幾天前他都不想正視那時他躲著伊歐維希的事實,無論多少句謝謝都無法回報伊歐維希為他做的努力。 他暈乎乎的起身,前進的方向竟是他剛才不願回去的地方。他在那邊找到了金髮青年。
「伊歐維希。」他喚道,帶著鼻音的嗓音聽起來有點軟。 那人轉過身來勾起的和煦微笑刺痛了少年酸澀的雙眸,他似乎見到了年幼的自己開懷著撲進哥哥懷裡,這麼多年過去,伊歐維希的笑臉始終迎著他。
鬼使神差般的,他抬起右臂,勾住伊歐維希的脖頸,將頭輕輕地靠在他的肩窩。
「……」 謝謝你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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